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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野純無論聽到什麼,臉上都帶著笑容。
“你知不知道一個叫做金勝男的人?”金燕梓敲敲高腳杯的底部,杯中的飲料開始變得渾濁起來,“我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名氣,告訴我吧。”
水野純只是笑著說道:“稍稍有聽過名字,不過沒有見過面。”
張浩賢在幾米外背對著他們,一有動靜就會帶著金燕梓離開——當然那是計劃最佳方案。金燕梓掃了一眼水野純的桌面,桌子上只擺了一杯喝了幾口的酒。
“那你也不知道她帶著人離開了。”
“並沒有聽說過這件事。”水野純的仍然是笑著的,他的兩道眼睛瞇在一起,看起來就像一隻慵懶的貓。金燕梓倒是不討厭這種將微笑掛在臉上的人,令人覺得不舒服的是那張笑臉底下粘稠凝固的什麼東西。
“那麼你知道一個叫水野Jun的人嗎?不是你,是另一個人,一個女孩子。”金燕梓拋出了準備好的問題。站在不遠處的張浩賢打了個顫,好像沒有料到金燕梓會問這個問題。
水野純的笑容被擊碎了。
“你在哪裡知道的這個人?”取而代之的是水野純猶如波濤般湧上來的感情,那是震驚又帶著點困惑的情感,在一瞬間壓過一切,然後又冷卻下來,像潮水似退的一點不剩,只有水野純那僵硬的表情上還帶著些許殘留的表情。金燕梓原以為對方不會露出這種表情,但她錯了。
“具體情況你問他比較好。”金燕梓抬手指了指探風的張浩賢,“金勝男是我媽,她把一個女孩兒帶走了,我猜那個水野是你家人?”
“是妹妹,很小的時候走丟了。”
金燕梓坐在他對面,等待著水野純的下一句話,迎接她的卻是沉默。與此同時,有個十分怪異的想法開始充斥金燕梓的大腦。
“要和我一起去找他們倆嗎?”金燕梓問。
“哈?”
“你看,我們不是因為一些很奇妙的原因目的一致么。”金燕梓把自己用來玩的棉簽拿了出來,散落在桌子上,一個一個挑起來,排列到一邊,“你又是獵人,和我一起去唄。”
水野純冷冷說道:“我完全可以自己一個人行動,為什麼要和你一起呢。”
“我僱傭你啊?”
“……”水野純似乎還在思索些什麼,但金燕梓繼續說了下去。
“我聽說過你的實力,要保護並且帶著一個小女孩兒,”金燕梓玩著頭髮,“對你來說沒什麼問題吧,當然還有最重要的啦,我們不知道我媽對你妹妹是什麼情況,不知道她是綁架了你妹妹還是別的什麼,如果是我出面,我們總不至於讓我媽把情況搞得太糟不是嗎。”實際上,金燕梓也不確定她母親會不會聽她講話,那個女賞金獵人一向我行我素,更何況只是女兒的幾句話而已。
“……那麼,把你們知道的都告訴我,我再考慮一下。如果我們的信息不對等,這件生意是做不成的。”水野純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又恢復到剛才笑瞇瞇的狀態。
“生意?噗哈哈哈哈哈。”金燕梓捂著嘴大笑了起來,“好啊好啊,你想當成生意的話我沒問題。我想想,第一點是我母親是個行蹤不定、說要去哪兒就要去哪兒的獵人吧;第二點,只要你妹妹一直跟著我母親,我想她應該是很安全的。”
“你直接說重點吧。”
“嗯嗯,你別急嘛,他們兩人是在一個月前失蹤的,最後被人目擊到的時候在和一個黑皮膚的女人一起住在同一家旅館,然後,他們就消失了。我有情報來源說他們兩人應該還在雪城內部,以我的推測來說,他們有可能是在比較小的雪城區域裡。”
“消息來源準確嗎?”
“你得找過才能確定消息來源是不是對的呀。”金燕梓說道,“我去給自己要一杯西柚汁,你可別走呀。”
過了一會兒,金燕梓端著一杯番茄汁回來了,原因是做西柚雞尾酒的原料用完了。金燕梓啜飲著小玻璃杯裡的果汁,水野純則喝酒,張浩賢呆的久了有點不耐煩,金燕梓也給他拿了一杯檸檬水。
“怎麼樣?考慮好了沒有?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旅行?”
“我沒有疑問,就按你說的出發吧。”水野純用食指敲了敲已經喝空了的酒杯,“你的行李都在嗎?”
“有,在旅館裡,還有一輛租來的摩托車。”金燕梓聳了聳肩。
就在這時從吧檯後發出一聲短促的鈴音。金燕梓尋聲望去,看到有個穿著黑色酒保服的男人正站在那裡,對著她,或說整個酒館的人做出請的手勢。
水野純搖了搖頭,快步走了過去。金燕梓跟在他身後。酒保看到兩個人走來,眉頭沒皺一下,只是遞給兩人兩個徽章,叫他們別在胸口。
“密林好漢交接儀式?”金燕梓小聲問水野純,他們被一名嚮導帶著穿過昏暗的走廊。隨後,金燕梓聞到了從走廊盡頭傳來的濃烈臭氣。
水野純沒說話,只是快步向前。
他們停在一扇門前,嚮導向他們做個請進的手勢,水野純便拉開了門。刺眼的光線把房間內部照得像白天一樣,甚至亮到金燕梓有點看不清楚水野純的臉。她隱隱約約看到在暗處有更多的人影在。
“下面有請我們的商品十一號,還有捕獲了商品十一號的獵人,水野純。”
金燕梓這才意識到這是個舞台,在水野純旁邊,是一個造得有一人高的籠子。籠子裡裝著一只全身漆黑的野獸。金燕梓可以聞到那種濃烈的臭氣,她記得小時候被班裡的老師帶著去過動物園,進了虎山時聞到的那種臭味,現在聞到的味道就和那個差不多,只是夾雜著另一股味道。是什麼她也說不清楚。
而那籠子裡面的怪物,要說獨特也很獨特,畢竟兩個頭的黑獸怎麼說也不少見。金燕梓看到那隻怪獸一個頭是貓科的肉食獸,而另一顆……應當是鳥。兩個頭部組合在一起,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味道,就好像在一隻黑豹身上多長了一隻鳥形的肉瘤。
“想必諸位也看到了,這隻黑獸非常有趣,看起來就像神話中的多頭奇美拉一樣。這隻黑獸的價錢從五萬起跳,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把握機會吧。”
很快就有人將價錢叫高了,五萬一下子變成了五十萬,然後又變得更高。
金燕梓覺得這場景怎麼說都有些無趣,她在台上玩起來頭髮,等著那個主持人一錘定音。“妳抓的?”她問身旁的水野純。
“嗯,在比較偏僻的地方發現的。”
“有點沒意思,你是不是要拿錢啊?拿完以後我請你兜風。”
“好啊。”水野純笑瞇瞇地說著,金燕梓也不打算多問他,只是等著拍賣會快些結束。
墓守深夜欢唱点歌台,太毒不给点。
但是所有歌都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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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吗?」
「走吧。」
往营地外走的时候,凪看见璃璃音在做同样的动作,他们对看了眼,一秒敲定共同行动。
他们打着手电穿过黑黢黢的山林,空气里仍然有山雨欲来的湿意,每天晚上整点都会下雨,他们要赶在那之前到达目的地再折返。鸟居褪色的朱红在夜里看起来就像剥落的血块,走上长长阶梯,两人看见亮着灯的小木屋,没有丝毫犹豫地走进去,看到他们要找的人。
「在睡喔。」
「睡得好熟啊……」
凪压低音量感慨,璃璃音同样小小声地回答他。白天沾在少年衣服跟皮肤上那些血手印已经在他们把神官丢下水搓一搓以后被洗掉了,但只有最初活尸小女孩抓着司泷手腕时,留下的那些青白指印顽固地没有褪去。凪伸出手,摸到对方散乱刘海下面的皮肤温度有点高,他坐下来翻开急救箱,却只找到一包儿童退热贴。
璃璃音去湖边打来一盆水,浸湿了毛巾搭在司泷头上,再跟凪一起小心翼翼地把药布贴在对方左右太阳穴。被他们翻来覆去地搬动一番,低烧的人也没有醒来,只是皱着眉头用像童话故事里公主般的姿势熟睡。凪突然升起恶作剧之心,看着一起来的女孩坏笑了声。
「——你说现在亲他一下会不会醒。」
「啊?」璃璃音用有些异样的眼神盯着他,「这样不好吧,你不是有男朋友吗。」
「……你在说什么,当然是说你亲啊。」凪失笑地摇头,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说的话让对方有了错觉,「虽然我也没男朋友啊,先借你吉言吧。」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被别人说出来总觉得微妙地尴尬,他摇摇手,把门口探头探脑的土拨鼠招呼过来吃萝卜。……是说为什么这种山谷里会有土拨鼠?
想不通的问题丢在旁边,凪转回去看熟睡得纹丝不动的少年,璃璃音则伸手去按那些眉间深深的皱褶,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抚平。她小声嘟囔地抱怨时,手下的人突然翻了身,蜷成小小一团从嗓子里发出呜咽,让正想伸手去揉对方头发的凪也尴尬地停手。
「唱安眠曲会不会好一点?」
「……你唱吗?」
本来想挖个坑给对方结果被反戈一击,凪语塞了下,想想倒也真没什么不可以的,「也行啊。」
反正也很闲。他这么想着,也就随口哼起来,到后面还索性跟璃璃音玩起点歌游戏——唯一会阻止他们俩的人还在跟土拨鼠一起昏睡,直到三四首无论名字还是歌词都哪里不太对劲的曲子之后,忽然从床上传来响动,眼神发直的人迷迷糊糊地发出鼻音,睁开眼视线却不是看着凪,也不是璃璃音,像是借着少女在看什么更远、更虚幻的身影。
「椿小姐……」
凪按住下意识想回话的璃璃音肩头,示意她噤声细听,而对此毫无所觉的司泷含糊地哽咽着,呼唤早已不在的人,「我看到了奇怪的东西……小孩子们扑上来、说全都是我的错……」
「被抓住了、好痛……」
「是我的错吗?」
「明明我也只是想……让大家幸福……」
「……」
他的疑问两人都无法回答,凪无言地握着对方发热的手掌,璃璃音则伸出手放在少年额头,试图模仿逝去之人借以安抚,「你只是做噩梦而已,一切都不是真的……再睡一下吧。」
「……睡一觉就好了。」她用最温柔的口吻轻声呢喃着,然而无论是她还是凪都清楚,这不过是哄小孩的漂亮话。
如果一切都只是噩梦,所有过往苦难与残酷不过梦魇一场……那该是多好的事情呢。
「明天、明天醒来就没事了……」
尽管这样说着,他们却仍然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可以迎来的明天。
今天開放新地圖,是一個化學工廠。因為是新地圖,所以搜救AB兩組難得的一起行動。
化工廠看起來很破舊,似乎被廢棄了許久。搜救隊幾乎一整天都在探索這個新地圖,因為這裡真的很不對勁。期間工廠裡一直能發現的白色不明粉末,詭異的紙條和照片,還有汙水排放口裡身穿研究服的屍體……。
化工廠似乎與凝津山谷的許多地方都有所關聯,這讓搜救隊又陷入了另一個謎團。
究竟搜救隊是收到誰的求救訊號?真正要救的到底是誰?受難者裡到底誰是亡靈?又有哪些個搜救隊成員已經成了亡靈?
還有太多的不知道,讓所有人都不知所措。
凝津山谷的探險就快要結束了,要我(皮下)說一句真心話,這就是個比慘大會。玩家只能在四位NPC中選擇一位出谷,現在已經開始投票,投票截止到8/14早上七點。由於在到投票截止之前據說還會有新地圖放出,所以目前投票的人不多。
搜救隊內部目前也是各有各的主見,想要達到統一已是不可能,一切只能看最後票數決定。而且就目前的線索,沒有人想得出最終的謎底,只能憑藉感覺去選擇想要救出的人。
皮下心中目前已經有了人選,在所有地圖及線索都放出後,如果沒有意外,我就會選擇那個人。_(:3]<)_皮下已經不抱希望選中對的人,只希望自己能有一個好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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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番外吧(?)
為甚麼佐佐木要來參加搜救隊呢?
這裡就不用佐佐木稱呼好了XD,佐佐木自從大學二年級(也就是20歲左右的時候)生日的時候出來過後,就被宇文決禁足了_(:3]<)_。對你沒看錯,宇文決就是這麼厲害,可以禁足其他人格。至於為甚麼?這就是題外話了XD,放在其他番外裡講吧ww。
回到正題,事情是這樣的。
靜奈和朝月是朋友,很好很好的那種朋友,朝月還知道其他人格的存在(宇文決跟朝月說的)。
自從朝月聽到那個不明求救訊號之後,朝月總是心有不安,每晚都睡不著覺。所以聽說要組成自發搜救隊的時候,朝月只想了一下就決定加入。而靜奈作為朝月的好朋友,自然就知道了這件事。雖然靜奈沒有聽到那個不明求救訊號(當時是宇文決聽到,但宇文決完全沒有去在意),但一聽朝月描述,似乎有人遇到危險,需要去救援,而且朝月一離開就不知道要去多久。所以靜奈決定,她要跟朝月一起參加搜救隊!!
靜奈將她的想法告訴了宇文決,宇文決當然是不答應的。
靜奈生氣,嘟嘴。
宇文決無奈,他說:
「搜救可不是輕鬆活,參加搜救很累的。」宇文決勸說靜奈。
「那是宇文哥哥懶,宇文哥哥不去就好啦。」靜奈繼續嘟嘴。
【注:靜奈並不知道其他人格的存在,她不知道宇文決和亞瑟是跟她有著同一個身體的其他人格,她認為宇文決和亞瑟是她的哥哥。簡單來說,靜奈不知道自己患有人格分裂。】
宇文決非常無奈。
「去那種深山老林裡是很危險的,而且都不知道那個求救訊號是真是假,說不定只是雜訊…。」
「去…去那種地方很危險嗎?那我就更要去了!!萬一璃璃一個人去遇到危險怎麼辦!我要陪她去,我不要璃璃受到傷害!」靜奈越說越激動。
宇文決:「………。」
「靜奈不管,靜奈就是要陪璃璃去搜救隊!宇文哥哥如果不讓靜奈去,靜奈就一個月不理你!!」
宇文決:「………。」
宇文決是這樣想的:反正只是去森林裡繞一圈,找不到人自然就會回來了。如果發生意外,還有我和亞瑟頂著。唉…去就去吧,又不是甚麼危險的事。
結果就發生了凝津山谷這一連串的靈異事件。
宇文決:……誰說不危險的!!(指著滿身流膿的”小動物”)給我出來!!
靜奈視角:宇文哥哥就是心軟ww,怕璃璃和靜奈遇到危險,還不是跟來了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