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特拉斯还没意识到san值的重要性时发生的事
第一人称x
我加入“银水獭”以后经常与异族和精怪为伍,因此遇到吸血鬼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我与他们中的少数交过手,不容小觑的威力提醒着我,他们是可敬的对手。随着接触的吸血鬼越来越多,我不免开始追溯我与异族的渊源。令我自己也感到惊讶的是,就算是那个把我打得重伤,在床上躺了半个月的吸血鬼,给我的印象也不及最初见到的那家伙所留的万分之一深。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在记忆中他似乎并未自报姓名。我是在何时见到他,那时是几点,地点是哪里……诸如此类微小的细节,早就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被碾碎在记忆的齿轮下。我和他只有短暂的交集,这么看来,我们甚至算不上朋友。正是因此,这段经历显得更加离奇。我曾对他抱有幻想,仅仅出于对生命的渴望——希望他接近我的初衷只是近距离观察他不常见到的种族,绝非取我性命。但是,随着年岁增长,他接触我的动机似乎也变得有些无所谓了。那片古老的村落在我的记忆中渐变朦胧,他苍白的皮肤和亮金色的头发却反而更加清晰。对过去一次次的追怀让他更为猖狂地出现在我的梦境中。在某些多梦的夜晚,我开始厌恶我自己对人与生俱来的信任感。我不常跟人提起他,也不常提起我的梦境,“我不希望你们——我的同僚,误以为我对那家伙抱有亲切的情感”。
即使嘴上这么说,我不得不承认我的口是心非。就连我自己都觉得我对他的好印象有些莫名其妙。这种感情如果过分强调,就显得有些矫情恶心了。所以我只敢在失眠的夜晚,譬如今晚,把真实感受写在羊皮纸上以作发泄。
见到他那年我好像已经有17、18,不清楚还在不在“孩子”这个范畴,但一定是个愚蠢的少年。当时为了历练,我已经离开父母,开始我毫无实际的周游,每周一封信是父母妥协我幼稚行为的唯一要求。在平常,这种要求很容易就能满足。但假如身处偏僻荒凉之地,比如那个地方,完成这种简单的要求就显得有些困难了。我初踏上那片土地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地方估计没有邮局。”
那地方确实不是块发达的聚落,翠绿的林场覆盖了大部分土地,接下来凡目光所及的地方都是荒地,偶尔会有几块农田。农田里的作物也没什么好势头,看农民的样子就能得知那年的光景并不是特例。还记得就在我动身离开那地方时,无意间听老农们抱怨说不能指望这贫瘠的土壤上孕育出什么硕果。
我向农民打听了邮局的位置,他们轻描淡写地告诉我只需穿过那片深林就能到达本地最富有的城镇,发达文明和古老村落只有一林之隔。我心中虽有疑虑,但仍然踏入那片幽静之地。可我小瞧了那片树林,盲目和粗心让我自食恶果。它似乎漫无边际。我进去的时候骄阳正当空,金辉投在墨绿色的叶上,林内树影斑驳,这让我身心愉悦。起初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可能会在这苍翠的风景中迷失,心中并无焦急。当我开始有些摸不清方向时,暖洋洋金灿灿的阳光变得有些黯淡,抬头望去,透过树枝间的空隙,我看见杏黄色的云霞在绯红的穹顶中游动。此时,我开始有些急切,但不想原路重返,只是加快了步伐,继续穿行在自然的迷宫。再后来,夜晚完全地更替了黄昏,世界再一次被星月和黑暗统领,而我依旧在林中徘徊。“该死!我迷路了!”我在心中想。
月影浮动,晚风吹过树叶发出“唆唆”的细响。耳畔响彻着寒鸦刺骨的啼叫,我忧心忡忡地走着,这萧瑟阴森的丛林在我看来荆棘密布,白天的静谧恬美半点全无。“该死!该死!该死!”我手中攥着信,皱着眉头快步向前走。黑暗让我比往常更加一惊一乍,但惭愧地说,我竟对身后细碎的脚步声毫无察觉。胆战心惊地在黑暗中一阵摸索后,我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去路。此时我的力气已被恐惧消磨殆尽,再也无法向前走一步。我精疲力竭地瘫坐在地,身体被疲劳支配着。今夜月色甚美,可我毫无欣赏的雅兴。我挪了挪身体,靠着一棵大树。客观来说,我不是个悲观的人,但我不得不考虑最差的结果——我这辈子都出不去。我环抱着膝盖,头沉沉地垂在双臂间。
“真要命。”我咒骂道。为了虚荣,我固执地压抑着情感。但即使我没有真的哭出来,我也在那天露出了我有史以来最为软弱的样子。
“怎么?不哭出来吗?哭出来会好许多。”
我被突然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表情与其说惊恐,倒不如说是惊讶。我十分自私地希望是一个和我有同样遭遇的年轻人,带着些不该有的期待循声看去,惊喜之余甚至自动忽略了他那些奇怪的问话。
但出乎意料,眼前的人完全不像一个旅客,也不似一个绿林。当然,也不像一个想给家人寄信却迷路的年轻人。总之,不像任何一个可能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个地点的人。他是我见过最精致的男人,装束也令我惊叹,剔透罕见的宝石胸针暗示着他的非同小可。“精致”这个形容词虽然有些奇怪,却是形容他的最佳形容词。他站在银白色的月辉下,倚树而立。一瞬间我甚至怀疑他使用了巫术来让自己举手投足都完美华丽。他的金发被深蓝色的缎带绑在一起,穿着漂亮的绣花大衣,丝绸的皱边里衫似乎是我这种粗人打拼一辈子也买不起的。我站起身,用怀疑的目光打量他。
他没被我无礼的行为激怒,(估计是习惯性地)拍了拍身上的大衣,十分友善自然地向我走来。
我倒吸一口凉气,惊惶地往后退。在他咧嘴轻笑的时候,我看见了明晃晃的尖牙。我遇上的确实不是什么常人,是黑暗中诞生的珍奇种族,是吸血鬼。那时的情况和现在不同,吸血鬼和人类之间的结界尚未被破坏,在人类活动的区域出现吸血鬼几乎是不可能的。虽然我就连对第一眼见到的陌生人都会产生信任感,可我潜意识觉得面前这位似乎不会在意一个在幽林徘徊的作死小子的生死。
他比着手势让我放松下来。“放心,小伙子。”他的眼神充满善意:“我很饱,不会咬你。”我惊慌失措,不知道该对这位陌生的吸血鬼抱有怎样的感情,戒备还是信任?我礼仪性地松开紧握剑柄的手。相信他也从我的脸上读到了不安。他将双手负在身后。往后退了一步,脸上仍然带笑。
“哇奥,我第一次发现我长得这么可怕。”他打趣道。
“我……我只是第一次见到……吸血鬼。”我壮着胆子,断断续续地解释。
“这样啊……”他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信上,随即又像是觉得不理貌似的移开了视线,脸上泛着不可思议的红,好像是为刚才的行为感到抱歉。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举动让我对他产生了些好感,甚至觉得他是个可爱的朋友。他一只手抚摸着另一只的手背,悄声说:“假如你要去邮局,你的方向反了,你要往北。”
“谢……谢谢!”我完全不知所措,甚至为刚才的戒心感到惭愧。
“你现在最好别走,还有好长一段路。”他慢悠悠地补充道:“虽然有些不中听,可我觉得这么走下去你还会迷路。”
“啊?那……那我就在这等到天亮?”我问道。
“你最好还是现在走回去,第二天再按我说的路线走。抱歉假如是在白天我就无法领你过去。”似乎察觉到我没有原先那么警戒,他又向前走了两步:“现在我带你回去。”
“卧了个……哦我是说……谢谢。”我有些尴尬,惊恐之下险些爆粗。从看见他开始,我的立场就很被动。我可从来没受过这样的恩惠。毋庸置疑,面前的家伙热情地可怕……
“走吗?”他比了个“请”的手势,我佯装镇定,僵硬地走在前面。“阿特拉斯•柯雷托,你又不是小丫头,那么怕干什么?!”我在心里骂道。出于安全方面,我常试探性地回头。我发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视线接触不满一秒我就慌张地回过头。突然,我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比起“不安”更像是“害羞”,羞耻感顿时如林中的寒雾似的笼罩着我。似乎是被这种感情左右了思维,我那时竟丝毫没察觉到异样。他盯着的是我半露在空气中的空荡荡的脖子,甚至不经意地咧嘴舔了舔长长的獠牙!他有几次很明显地靠近我,我察觉得到。但就正如前文所说,我没意识到着昭然若揭的目的,只是比先前更加紧张,身子绷得更紧,往前快走了几步甩开了那蠢蠢欲动的家伙。
令我匪夷所思的是,他真的把我带了出去。事实上,他杀我,或者仁慈点,咬我的机会多的是。事先申明,我只是对他的行为表示不解,对行为的疑问并不代表对行为的否定,毕竟我还很年轻,生活虽然艰苦但是还算美好,我还是很想活命的。那家伙不可能硬撑到天亮,因此催促着我赶紧走。可是疲倦写满了我的脸,再加上前几天也没好好休息,我的动作又是含糊又是拖拉,好像地上有什么东西死命拽住我的双脚一样。至于脸色,我不知道那张脸是怎样的模样,不过看起来一定很难看。虽然我没叫苦(我实在太想马上出去了),他却仍叫我停下来休息十五分钟。我在疲惫的时候向来睡得很死,况且那时我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我是个盲目信任别人的人类臭小子。关于作战经验,那时我什么也没有。他完全可以在那时取我性命,我说什么也不会相信他那样的吸血鬼不能扳倒我。
而他却像是放弃了他酝酿已久的计划,任由我坐在树下挨着他睡上了十五分钟,然后把我送出去,再在一天后把我带到邮局。脆弱的脖子肯定不止一次暴露在他的视线里,但他没有下口,非常仁慈地没有下口。我感觉地到他本来是想用我来果腹的!兴许他是觉得我这样的年轻人确实是应该多活一会儿,又或者他其实是把我当做朋友的(我希望是,但可能性不大)。总之他留了我一命,还帮了我两次。于我古怪的逻辑,和这些相比起来,他最初打算在我身上实施的手段,似乎已经渺小到等同一颗沙粒了。这挺叫人佩服的,他抑制着他作为一个吸血鬼对人血的渴望把我送到另一个小镇,或许于吸血鬼而言,有些惺惺作态,但于我,这个因他的克制而逃出生天的人类,这绝对是好事。
我相信“当局者迷”,这半句话如今和我的经历十分契合。
我写下这段话的一个理由是因为我不想让那么多感慨烂在心理,另一个理由是我又一次梦到他。与以前不同,以前我顶多梦到当年的情景。而今天的梦却十分诡异——夜色如初,我却不在当年的树林里。我在一条暗巷中,一条因常年照不到阳光而阴冷晦暗的暗巷。我本能地往巷子深处走,左手高高举着油灯。仅过了一会儿,我走到了尽头。回过头,我发现他在我身后,衣着光鲜。虽然我只认识他两天(严格来说是两个晚上),但我很清楚在外表这方面他绝不允许自己有半点差池。他俊朗的面容未有半丝差异,只是眉毛因不耐烦而轻锁,和当年和颜悦色的样子不一样。奇异的是,我并没有惊讶,甚至没有询问问题,只是魔怔地向他走去,仿佛他的出现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他见状立刻规规矩矩地站直,眉头终于舒展开,又露出了他能将人毫无防备地引入陷阱的那种微笑,他叫我阿特拉斯,可我根本没告诉过他我的名字。我在梦中沉思,然后他开口,用轻飘飘的声音在我耳边说道:“要打仗了,阿特拉斯。马上要打仗了。你要留神……”
然后我醒了。
那条巷子的每一块石砖看都十分熟悉。我在梦中并未发觉,但一旦脱离梦魇的束缚,就很快能在记忆中找到这个地方。那是我永远不会忘记的地方,即使我已久未踏足,可仍然清楚地记得它,那是我远在他方的家。
我不知道这代表什么,我不觉得自己会梦到未来,但我很难忽视这个梦。自从我加入“银水獭”,就觉得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也许并非是小事,我这么想。
就算我不愿承认,但噩梦总能给我正确的提示。
总能。
1
神无月柚叶现在在樱见市立大学。
还穿着市立高中的校服,他放学之后直接来到了语言系,虽然并没有人注意他,但是他还是在意着自己的行径悄悄溜了进来,尽量不撞见人。
今天是周一,周三就要开始学园祭了,他从推特上看到了维尔加发的消息,得知了自己的辅导老师要回母校看看这件事情,所以他提前到大学里打探消息。
——可是要打探什么消息呢?
柚叶自己也不清楚,但隐约感觉他确实是想要知道一些什么的。
柚叶提了提围巾,让它立起来挡住自己下半部分的面孔,然后若无其事地来到了走廊上,放缓脚步慢慢向前走着。这个地方应该属于俄文系,他从门口挂出的课表了解到维尔加这个时间应该是在上课,所以也就放心地走了出来。
走廊上聚集着一些没有课的男女学生,三三两两边走边聊着什么,柚叶经过他们的时候特意注意了他们的谈话内容。男生们所谈的他并提不起兴趣,而姑娘们似乎在谈周围的甜品店。
“呐呐?那个新开张的蛋糕店你们去过了吗?”
“我还没有,不过香织你应该去过了吧?”
那个叫香织的女生扭过了头,脸上有些红,
“怎么样?不是给维尔加教授买过芝士蛋糕吗——你还真是清楚他的喜好呢嘻嘻”
柚叶一愣,突然反应过来,他想知道的原来就是这个!
“啊,不过有传言说教授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哦?换了锁屏什么的……听说很可爱呢!”
柚叶又一愣,不自然地停下了脚步。
下次上课的时候大概可以以此为把柄开个玩笑了,然而隐隐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感觉,他不知道为什么。
2
教室里的镜子前面站着一位身着复古宫廷长裙的金发女子,脸颊泛上了红晕,碧绿的眼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显得非常不好意思,旁边围着一群女子高生。
——这就是神无月柚叶在学园祭上首次看见维尔加的情况。
柚叶现在在教室外面,偷偷向里面望,他确保这个位置是绝对死角,里面的人肯定不会注意到他。这个班级的节目是换装照相——柚叶很想吐槽为什么高中生还会有这么幼稚的节目,然而他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老师。尽管天然的温柔面孔再加上女性的装扮已经分辨不出原来的性别,但是脸上隐隐露出的疤痕还是让柚叶一眼就把他认了出来。
原来维尔加他对这个感兴趣吗——柚叶这么想着吃了一惊,同时掏出手机对准教室里的维尔加按下了快门。
是的,他所在的位置应该是从里面看不见的,但是他忽略了一点——手机相机的快门声音关不掉。
然后这位可爱的小客人就被热情的女学生们抓了进去,塞进各种各样的小裙子里。
实际上维尔加也是如此,看到柚叶,先是有些吃惊,
然后转为了同情。
3
“呜啊——这种照片你竟然还留着啊!删掉删掉—————”
柚叶扑过去抢维尔加的手机,屏幕上出现的是柚叶换装照相时候的照片,穿着棕色的小裙子,一脸不情愿。维尔加只是把手举过了头顶,柚叶就碰不到了,现在只是气得跺脚——跺维尔加的脚,虽然对方灵敏的躲开了。
“好了好了给你删掉,作为道歉的话——想要买什么吗?”维尔加的手机上传来了删除照片的声音,柚叶这才罢休——虽然维尔加删的并不是那一张,但是柚叶怎么会注意到呢。
“那,那就棉花糖吧……刚刚路过的那个摊子有卖……”柚叶扭过头,想吃棉花糖这个想法在他看起来稍微有些丢脸,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他还是直接拉着维尔加去了摊子。
在棉花糖制作的过程中,柚叶就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一直盯着卷着糖粉的小棒,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维尔加旁边发生的事情。
“你好?上次借伞的事情谢谢您了,我是市立高中的日比野骨,请问您的名字是?”
然后事态就发展成了现在的样子。
维尔加的左边站着气势汹汹的神无月柚叶,右边站着一脸无奈觉得麻烦的日比野骨,他自己在中间,伸手拦着这两个人。如果放开手的话,估计他们两个会当街打起来——虽然应该是只有柚叶一个人想动手。
他感觉柚叶正在推自己的胳膊,然而挣扎了几十秒,并没有任何效果。
“哼……走了维尔加!”
柚叶扭过头,拉着维尔加的袖子大步向前走去,留下日比野骨一个人一脸懵地站在原地。
在这之后,柚叶莫名其妙地闹了一会小脾气,不过玩了一天之后情绪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水平,小孩子真好哄。
5
一晃就过去了两天,时间已是周五,学园祭的最后一天。
维尔加昨天并没有和柚叶约在哪里见面,所以他今天只好在市立找柚叶,逛了一圈之后,维尔加在料理教室发现了他。
料理教室这里似乎是被承包作为学园祭的节目之一。维尔加可以从门口看见穿着围裙的柚叶正在聚精会神地做着什么,看着他倾倒的好像是棕色的粘稠液体,维尔加猜他大约是在制作巧克力。他没有去打扰他,而是慢慢的退了出来回到了走廊上。
过了一会,他带着一块石头回来了,嵌着金色颗粒的,在阳光下闪烁着的黑色小石头,有着没有被磨平的棱角,让它具有了一种艺术感。作为上周六没能让柚叶拿到恐龙玩偶的替代,他在某个班级的石头展览上买下来这块小石头。
维尔加再次在料理教室看到柚叶的时候,他已经摘下了围裙,似乎在端详着成品,想着这个时候应该不会再打扰到他了,维尔加走了进去。
——然而柚叶还是吓了一跳,他甚至小声叫了出来,他想用身体挡住背后的东西,然而维尔加已经看见了。是芝士蛋糕,一块小小的三角形巧克力底芝士蛋糕。
“那,那个……也就是说,作为答谢吧?陪我玩了这么久什么的…”
柚叶用手卷着头发,没有看维尔加,假装心不在焉地说着,他觉得自己的脸大概是涨红了,他还是平生第一次给别人制作料理作为礼物。
“总,总之就是这样!味道怎样我可不管哦!你吃吃看?”
维尔加拿起了放在蛋糕旁边的小勺子,切下来一点送入嘴里,蛋糕的切面隐约可以看到蓬松的,仿佛要流下来的芝士面糊。
“很好吃。”维尔加笑了,非常温柔的笑容,柚叶突然高兴起来,尽管他并不明白为什么。
维尔加把蛋糕都吃完了,一边夸赞蛋糕的味道。
在这之后,这两人又在学园祭玩了一天,直到黄昏分别。
——那个时候,柚叶才意识到,烤芝士蛋糕的时间,他设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