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5年4月1日,学院内。
正如往常一样,你走在通向教学楼的路上。
春日的暖阳透过窗户照射在走廊,
伴随庭院中飘落的樱花,
你不禁思考,自己在这个学院到底过了多久了呢。
远处的嘈杂声把你的思绪拉回现实,
那是正围在公告栏那边的人们所传出的。
“怎么了?”你向你的同学问道。
“这个!”他有点慌张地指向贴在公告栏上的几个大字。
——元素学院废校决定。
早上的课程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开展,
校园的广播把你们都聚集到了学院的礼堂中。
而站在台上发表演说的,正是学院目前的代理事长——迷子。
“呀。我想大家都已经看到那个通知了。”
他带着一如既往的随和表情和语气,说道。
“没错,这所学校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所以,我们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元素学院建校以来,我们一起经历了各种的事。
“有快乐,有痛苦。有相聚,有别离。
“在这所学院中,凝聚着世界的各种情景。”
顿了顿。
“而现在…展示你们‘决定’的时间,到了。”
迷子的身后渐渐降下了投影巨幕,
而投下的影像,
正是不同于学院的,全新的两个建筑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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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官方事件(学院&鸽方)问答:】
1.Q:这是怎么回事?
A:正如你们所见,“元素学院”这座学校即将在2035年5月1日(企划时间)关闭。
这就是元素AFTER企划的最后一个官方事件。
2.Q:那学生们将何去何从?
A:于上文展示的“两个全新的建筑”,正是让大家决定角色去向的地方。
3.Q:都分别是什么地方呢?
A:一个是称为“元素机构—黑院”的设施。
在这个设施内,元素使作为首批的“元素方研究者”与人类的“鸽派”一同,
探讨与研究人类和元素使如何更深程度一同生活。
同时也会作为庇护所,对外开放庇护受各种威胁的元素使。
另一个是“元素机构—白院”。
该设施将延续元素学院作为“学院”的方向,
收容还未能独自生活/想要和人类隔绝的元素使。
与元素学院不同,白院将启用“前辈教导”制度,
在原学院中成绩优异的学生一人可以带1—2名后辈,教导他们使用元素能力等。
两个设施都设立于不同的欧洲国家,具体国名无需提及。
黑院在西边,白院在东边。
4.Q:我应该做什么?只能二选一吗?
A:这次活动中,玩家需要确认自己角色在学院废校后的去向。
是去往黑院,还是白院,还是………………都由你们决定。
并不是只能二选一。
角色的去向由作品决定,
企划结束后将基于这次活动的结果给出这个世界线的ENDING。
作品提交时限是现实时间2016年5月3日24时。
活动相关作品请投到“最终的选择”TAG下。
5.Q:如果不参加这次活动会怎样?
A:没有做出选择的学生将会默认都到了白院。
但如果参加了,将会得到企划主送出的神秘奖励☆
6.Q:参加了之前的,但没有登录AF企划的角色可以参加(响应)吗?
A:可以。但有条件。
没有登录AF但想参加此次活动的角色需要与已经登录AF的角色
互相有“有效作品”的、关于这次活动的互动。
*一个作品只能响应一名未登录角色。
*活动最终解释归企划方所有。
感谢大家对元素企划一直以来的支持。
第三章地宫出来之后
上接http://elfartworld.com/works/96266/
*标题来自玄学:人生若梦,不用妄贪,知足常乐,能忍自安。
好像……有点合适。
*本篇时间设定是冬月十六晚上在谒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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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习武可以,但莫要涉足江湖。”
“我等终究不是江湖中人。”
“那便再此立誓。”
——似乎,要守不住这誓言了。
-
肩膀上传来的痛楚提醒她还活着。
黑暗狭长的甬道,石壁上的长明灯摇动着火光。景象渐渐后退着,四周黑暗起来,而后从黑暗里透出一丝丝红色,扭动着,蜷曲着,蜿蜒着,像是游动的虫蛇一般要钻进身体里去。
忽地那些红色触须开始扭曲,好似熔化一般变成胶着的粘液从四周围缓缓滴落。两道人影歘然腾起,看不清楚的面上变换着可怖的表情,一瞬间那些暗红明亮起来如熊熊烈火又似殷殷鲜血,合着交杂的绿色闪光铺天盖地倾泻下来。
蓦地,一道身影挡在自己面前,直冲着电掣而来的绿光。
“姐……”
——不!
百里凉猛地睁开了双眼。
短暂的黑暗之后渐渐有细微光芒汇聚,神智也渐渐清醒过来,缓缓侧身坐起的百里凉用手背胡乱地擦了一把额上的冷汗,发现自己的指尖又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下巴抵上紧握的双手,咬紧牙关。
又是这样。
入冬微冷的空气从窗边飘进来,百里凉贪婪地用它平静着呼吸,睡意全无。拿一旁凳上的披风穿起,便踏着窗外洒进的冷光出了闺房到前室去。
窗前已立了一道身影。
冷冽的月光沿着窗棂刻下了弟弟的影子,而自己站在那片雪地的几步之外,不忍踏破。
-
已经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发现了聪颖的天资,过目不忘或是倒背如流,诗不离手的自己也确实是对这些纸本墨迹颇有好感。之后便是开始在诗词经书之外读不少江湖轶事,野史传奇,像几乎所有那个年纪看过这样记录的孩子们一样,羡慕书中所向披靡的“大侠”,憧憬波澜起伏的“江湖”,幻想着或许什么时候一位大侠出现在生命里,自己救下他,为他疗伤,与他相爱,他放下剑,将自己纳入怀抱。
这些本应一瞬即逝的,在自己本应平凡的人生之中。
在从“小凉”成长为“百里先生”的过程里,本应被时间磨灭的。
然而她发现自己的平静生活之下却依旧埋藏着对江湖的憧憬,对激情的向往,时不时地默默希望自己的生活中有一点什么波澜。她喜爱风格豪迈的诗歌,仿佛那些句子就带着自己到沙场去,到绿林去,看看武林中人身手是怎样的矫健,听听刀剑相撞是怎样的清脆铿鸣。
她以为自己为这两字流的泪已经够多了。
她平日里是很少哭的,据说出生时嚎得厉害似乎要掀翻了屋顶,大概那会儿流的就是之后几年份的眼泪罢,幼时跟街坊小孩玩耍时引来大人的总是玩伴的哭声。但在读书时却又很爱流泪,为震撼自己的光景,或为江湖儿女的愁肠。
她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亲自接触“江湖”这两个字,以为这些眼泪只好洒给书中人物,轶事之主。
她终是错了。
-
缓步走到窗边,任自己的影子切开地上薄霜,和之前那个影子融为一体。仰头看着那光线的来源,赫然一轮满月,这才意识到已经过了六天。
冬月初十,地宫破阵。一行人出来的时候迎面是红莲业火舔着新天龙寺的楼阁。
田知甚、柯行之和百里烨都浑身带伤,费丹更是失血过多仍在昏迷,据说是被长剑贯穿了身体。谁知道那如花似月娇媚可人的芳菲剑姐妹竟是她们口中的凶恶的杀人狂魔“螳螂”所假扮呢?想到这儿后脊又是一阵发凉,她不觉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自进了地宫开始,遇到的奇怪事情就比自己二十几年遇到过的事情不知道离奇多少。不明原因的昏迷,独自一人的恐惧和孤独,路上尸体和血腥充斥着视觉和嗅觉……这些似乎是在轶事散本里发生的事情,如今是在自己身上了。
她觉得自己好像突然地被江湖两个字顶头淋个透湿,含泪接过李步云递过的大氅时也是,自己忍着痛扭身清洗包扎肩膀上的伤口一边忍着眼泪时也是,对着寻来的弟弟握紧佩剑时也是,被众人保护在中间前进的时候也是。
她本不应该在那里的,阿烨也是。
-
当时从地宫脱出之后不久,众人就在新天龙寺附近见到了背着医箱赶来的少年——柯行之所说的师弟郑熹。这位自己在千金堂曾有一面之缘的少年一脸焦灼的神色,急急地叫着“师兄”奔跑过来。原来他近日前来祈福,正巧在天龙寺留宿,见到火光便赶了过来。衣襟上沾着泥土痕迹,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众人紧悬的心稍稍放松,便跟郑熹回天龙寺宿处立刻包扎伤口,形势稍稳后一行人便回到千金堂处由大夫们再行检查。
之后百里烨便带着那两柄“芳菲剑”去了轩辕会,并拢了从地宫之中带出的几只玄铁长箭,说之后要带回归剑门去跟师兄研究。
自己的一柄归剑算是废了,这些玄铁说不定能派得上用场。
-
百里玄越当初并不想让儿子拜入归剑门下。
幼时百里烨喜欢武拳弄棒,经常在门口大槐树上爬来爬去练“轻功”,追着邻里年纪相仿的孩子嚷嚷“切磋”,还各自互相起了江湖名号,像模像样地“引经据典”。百里烨因为姓氏的关系,自然而然地被化了李青莲的句子做诗号:“十步杀一人,百里不留行”。
然而他至今也没杀过人,即使是习剑多年,拜入武学名门,见识了江湖风浪之后。不然他的剑,可能就不叫“零魂”了。
幼时爱听姐姐给自己讲述侠客传奇,快意恩仇刀光剑影,大概自己也相当一个大侠,除恶扬善那种。但过了些年他开始觉得,除的大概不应是恶人本身,而是恶人心中的念头。
他与人为善,心思纯净。在招式本是宽宏一派,对暗器之类的阴险招数不屑驻目,更是不擅什么勾心斗角,逶迤掩藏。虽算不上挥剑为苍生,也断不会是为己害人。这一次从地宫经历让他体会到了少有体味的感觉:杀意。
刀剑铿锵,留给思考的时间几乎为零。回想起来,彼时似乎完全凭借身体的反应临敌。
螳螂那一刀凌空劈下的时候,自己在想什么呢。
架得住吗?不,那碧绿弯刀一击下来定是脑壳也要击碎的。
躲得开吗?不,他正面迎上利刃,完全没有要躲开的意思。
他当时什么都没有想,好似飞身持剑的动作完全是身体的反应。
也是他心底意志的反应。
若不是柯行之及时出现,战局恐怕是凶多吉少。百里凉和费丹均已倒下,若是自己被戕,螳螂两人定会合力击杀田知甚,当下那状况可能无一生还,现在想来让是心有余悸。百里烨已然不想回忆当时的情景,尤其是“螳螂”姐妹以血涂地的场面。他摇摇头似要将这些记忆驱赶出脑海,又在姐姐关切的眼神里轻轻微笑。
还好姐姐没有见到如此血腥凶残之场面,还好。
-
“这……就是江湖?”
“我不知道。”百里凉垂下眸子,轻轻抚上弟弟缠满了纱布的右手。
“……却也不像以前一样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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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步云相关剧情待补,都出来了我这边虚阵还没写完orz
*阿凉前后在地宫待了二十六天可能是要坏了。
*临月涕零,不知所言。
从四月一日凌晨零点第一次正式收人开始
人设审核通过率变动如下
四季:边境=4:1
此后四季总人数增加4人,边境开放空位1位
现主群边境有5位 四季15位
【当前边境空位为0】
愚人节也不忘追赶进度的我……然而进度依旧缓慢(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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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千金堂
田知甚走近时,有人正轻轻哼着小调,声音恬淡舒和,从朦胧树影中悠悠传来。
此处是千金堂中颇为冷清的角落,种有大片腊梅,如今尚未到花开时节,淡黄色的花苞纤纤点点的凝在枝头,悄无声息的将这冬季的萧瑟抹去了几分。
这几日田知甚暂留千金堂养伤,不过随意散步至此,并未掩藏脚步声,他既无意偷听,也懒得寒暄,正打算悄然离去,岂料那林中之人似有所觉,缓缓转了出来,她乌发素髻,青衣淡淡,手扶花树而立,犹如画中之人。
“原来是田郎君,”见到田知甚,她并不惊讶,意态闲闲的笑道:“这曲是我一位好友所作,可惜我只记得的这一小段,让田郎君见笑了。”
“音律由心而发,虽只有一小段,但可知此人率性。”田知甚评道,他在千金堂盘桓数日,见过这女子一次,虽未有过交谈,但听仆役提过,她是千金堂少东家郑曦之友,名唤阿羡。
“确实呢,我这位朋友虽然唱歌音准不佳,却能作出好曲调来。”
她生得温眉秀目,看起来格外舒心。
田知甚觉得有些好笑,回想了一下那曲调:“羡娘子的朋友倒是很妙。”
“是啊,”阿羡秀眉弯弯:“此人最是有趣,喜欢到处乱跑,上个月他还跑去太湖画了一副长卷,我戏言让他送我,他竟说我不懂欣赏不肯相赠,你说这人是不是很小气的很?”
田知甚闻言一怔,她说的朋友是……费丹。
那日从地宫出来后,众人在附近的天龙寺借住了几天,多亏柯行之的师弟郑曦及时赶到,将大家的伤势稳住后立即回转千金堂,百里姐弟伤的较轻,很快便带着两柄“芳菲剑”道谢离开,说要尽快告知轩辕会有关地宫中峨眉派所遇之事。
然而费丹的情况却不容乐观,地宫中的那一剑居心恶毒,刺穿右肩后旋拧而出,导致其肩肌撕裂筋脉皆损,尽管竭尽千金堂数名大夫之力,也只能将外伤缝合,却无法续接破碎的细小筋脉,从此连握笔抬手等事都甚为艰难,更莫论挥毫作画。
他也曾私下问过郑曦,可有转还的余地?
然而回答是,即便华佗再生,费丹的右手想要恢复如初,也是渺茫,千金堂百年名声,下此结论应是毋庸置疑。
如果能拦下那一剑,哪怕再偏一点,都不致如此。
然逝水如斯,莫可追挽。
正当田知甚神思微飘之际,一名垂髫童子从另一头急急奔来,见到阿羡如同见了救星:“羡娘子,原来你真在这,快同我来!”
阿羡被小童拉着往前走:“金枝,怎么了?你家郎君怎么说?”
金枝清秀的小脸皱成一团,苦兮兮的摇头:“不行……郎君说谁也不想见,但郑大夫说郎君的伤非治不可,说要踹门呢!羡娘子快去劝劝吧! ”
田知甚闻言皱眉,这金枝是费丹的书童,数日前费丹清醒后便召来金枝,要告辞归家,但郑曦以费丹伤势未愈为由不允他离开千金堂,费丹伤重无力,身边又只有年小力微的书童,自然拗不过,索性闭门拒见,没想到今日已到如此地步。
“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阿羡叹了口气,又朝田知甚笑笑:“田郎君,那我……”她本想告辞先走,不料田知甚点头道:“我也去。”
千金堂.西院
“少东家稍安勿躁啊!”老大夫颤巍巍的劝阻:“费郎君受此重创心神不定,我们当用些安神的药才是……”
“命都要没了,还安什么神,王伯你且让开。”
少年笼着袖子站在紧闭的房门前冷声道,他眉目俊秀,缓带轻裘,袖口领口都镶着雪白柔软的貂毛,一派富贵斯文的模样,然而说话间锋锐尽显,正是临安千金堂的少东家郑曦。
侍女捧着药箱,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静立在侧。
“费丹,你再不开门,我可就进来了。”
郑曦扬声下了最后通牒。
然而,房中依旧静如死水。
田知甚等刚行至院前,就听见数声大响,那客房的镂花木门四分五裂的散了一地,老大夫躲得老远连连叹气,柯行之面色淡淡的立在门外,竟任由郑熹拆了自家房门。
金枝服侍费丹时日颇久,对主人忠心不二,见郑曦当真破门而入,大喊一声就要往房间里跑去,阿羡一把将其拉住,他也不敢发狠挣扎,委屈的抽噎起来。
只听见房间里传来碎裂之声和隐约的只字片语,片刻后郑曦的声音逐渐拔高:“总之,你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今日不好明日继续,明日不好后日再治,直到好了为止,飞雪,拿药箱来!”
门外侍女应声而入,田知甚心下愕然,只听说逼着大夫治病的病人,还从没见过这般强行给人治病的大夫,他正欲迈出一步,一只淡青色袖子轻轻横了过来,那袖子的主人凝视着破碎房门,语气温和:“田郎君若是朋友,就不应该劝阻的。”
“难道你不是费兄的朋友?郑大夫虽是好意,但如此强硬,恐怕适得其反。”田知甚不以为然,在地宫数日他也大约知道费丹虽是一介书生,但性格狷狂,强硬手段虽可压制一时,可心病比身上的伤痛更难痊愈。
“费郎君为人纵情任性,若是顺遂他意,只怕他不愿瓦全。”阿羡闻言瞧了他一眼,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不愿见朋友求死,所以不能让他顺心遂意。”她笑了笑:“虽然这很残忍,但世上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不是吗?”
田知甚一时默然,阿羡说的没错,然而这番说辞和她温言笑语的模样重叠在一起,让他心中涌起一股奇异的不协调感。
见田知甚不再有所行动,阿羡放开眼泪汪汪的金枝:“金枝,你若再哭,你家郎君就真要成仙了,快去厨房看看,等会儿端些吃的来。”
“可,可郎君说他不吃。”金枝垂着脑袋闷闷的回答。
“他说不吃你就不端吗?你呀应该一天端个十七八回,说不定哪一次他饿坏了想吃了。”
“真的吗?”小童半信半疑的问。
“当然,千金堂的药膳可是有名的。”阿羡摸摸金枝的小脑袋,又将一小包东西放在他手中:“喏,这是糖糕,只给不哭的金枝。”
“羡娘子待金枝真好,”金枝不过是个心思单纯的十岁孩童,连忙擦了擦眼泪,脸上又有了点笑意:“待我家郎君更好。”
阿羡笑眯眯的点头:“那是自然,因为我们是朋友。”
听着这些稚气的对话,田知甚哑然失笑,方才心中浮动的奇异感觉渐渐消散,他轻呵了一口气,看着那团白雾聚了又散,离开蓬莱岛不过区区数月,心境似乎发生了难以言喻的变化,既然留下来也做不了什么,那么是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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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1.此篇发生在十一月十六日之后(十一月初十出了地宫),一行人在天龙寺住了三日稳住伤势后立即回到城内千金堂,冬至后田知甚离开临安,回转蓬莱岛。(田田:终于可以回家过年了!!)
2.郑曦态度强硬除了性格所致,也因为是郑熹通过阿羡,找了费丹担任柯行之下地宫寻人的向导,所以她和柯行之都认为是因为保护不力间接导致费丹有此结果,无论是作为医者还是朋友,都应该将费丹治好,然而费丹是个任性而且活在自我精神世界中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