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咔哒……”无形的钥匙打开了房间的门,眼前是一个室内足球场。
理所当然的空无一人,空气中漂浮着细微的尘埃,昭示着许久未被使用的事实。
“没有人……恩——?!”Raincad感受到自己的脚触碰到了什么东西。
是足球
明明没有人,明明没有风,足球却自行动了起来。
他弯腰捡起,嘴角却扬起嘲讽的弧度“这的确很可怕呢……如果我还是活人的话。”
在全员已变成“鬼”的情况下,的确,任何气氛营造的恐怖都变得空白无力。“所以才说恐惧来源于未知吗?还真是正确呢。”随手将足球扔开,Raincad关上门出去,
“喂——这里也没有线索,只有空足球场!哪天可以过来玩玩——!”
“……你闭嘴”遭到了异口同声的吐槽。
在隐藏房间获得了钥匙之后,众人开始了剩下房间的探索,而现在Raincad担当的就是这个略微诡异的室内足球场。
其他人也去了各自所负责的地方,除去游泳池边两个大约是换衣间的小屋与二楼的某间房间,所有房间都能用这把钥匙打开,不愧是“万能钥匙”。
最终大家都聚集到类似剧中举行邪教仪式的阁楼,
“变成鬼之后不会感到饥饿、也不会消耗体力。真棒。”Raincad兴趣盎然地观察着手中的胎盘收藏品,淡然的说道。
他蹲下来,摩挲着地板上长年累积的仪式所留下的痕迹。
“那接下来我们要干嘛,去拖一个人来施法吗?可惜没有活人就是了。”
“说不定会有的。”Moriar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们要在这里呆三十天……这才第一天,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那我们可以去吓他们了?”腹黑的医生这次也没安好心。
……
诺布(鸟)以飞远一些对这群人的恶趣味表示鄙夷。
不久之后,他们便遇见了那个人
四
“——咦,那么这样说的话,这位『少爷』先生……在那边被人杀掉了啰?”
同时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居然还是裸死,你当时在干什么啊。”
“嗯……原来是想去洗个澡的,刚进到这里的时候我才刚下飞机、进酒店没多久,还没来得及洗澡。”对方似乎有些嫌弃的拍掉了Raincad的手“以及,我是姓『若松』……不是『若』呢。”
“都一样啦,你是日本人还不懂么,『少爷』桑?”
完美无缺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出现了裂缝。
啊啊……看到这种人吃瘪最开心了,Raincad此时心里这么想到。
“那么也就是说,我们剩下的队友在同一个地方不同位面,而且由于那位岚山小姐的影响,队伍已经互相猜疑起来?”
“大概就是这样。”
司柠茶眉头紧锁,大概是在担心其他的队友们,很符合她的性格,不过,这其中那个美国人所占的比重,恐怕不言而喻吧。
“那家伙,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啊,那个老好人性格,啧。”莫名开始焦躁起来,Raincad习惯性的咂了咂舌,“说起来我为啥会第一个想到他啊真是……”
摇了摇头阻止了自己继续胡思乱想。
“再搜一遍房子吧,必须找到线索。”
司柠茶的声音适时出现,没错,比起这个,解决现状更加重要。
思绪翻滚间,有句话不停浮现
“重,你要没事啊……”
五
这个房间里还有人。
是谁
会是谁
Raincad坐在地上陷入了思考的循环
孤魂野鬼……排除。
黑人夫妇……活人不在这个位面……排除。
那么与hoodoo有关的……只剩下银行家一家?
不……如果是他们的话……到底为什么?
……等等
“Remove all impossible, no matter how absurd, the rest is possible……吗?”
“Thorp先生,或者还有您的家人,能够出来谈几句吗?”
寂静的房间,Raincad突然高声喊道,
“阿润你……”未等司柠茶表示她的不解,从墙角显现出一位衣着西装的绅士,或者说,表面上的绅士。
“我可没有兴趣和穷人打交道,特别是你们这种黄种人,多是来我们国家做苦工的,只比黑鬼好一点吧。哼”
“真巧啊,我也没有兴趣和富人打交道,特别是你们这种银行家,多是来我们国家借钱的,只比虫豸差一点吧。哈”
“你小子——?!”
“本大爷……?”
“够了,Rain,我去和他们说”Moriar制止了不停嘲讽的Raincad,上前向Thorp一家自我介绍起来,见是白种人,Thorp先生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对着Moriar的介绍与询问,时不时点点头或回答几句。
“…………真他妈恶心。”
Raincad对于这种自视甚高的人感到极为不快,轻声用中文骂了起来,在场的几乎都能明白这种心情,但也只能隐忍。毕竟是任务重要的线索。
“阿润……”司柠茶将手搭上他的肩膀,对他摇了摇头,“我们要忍——”
“我懂!”Raincad焦躁的打断她的话,说完即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让我一个人待着。”抛下这句话,他便起身想要离开。
“等一下!那个黄种人!”然而Thorp先生似乎并不想让Raincad走。
“…………有何赐教?”还差一点就到了爆发的极限。
“我们说话你要听着!!区区低等人种怎能擅自离场?”如此轻蔑而又理所当然的口吻。
啪!
Raincad听到自己理智断裂的声音。
即使是再好脾气的人听到这种话也会动怒,何况自尊心甚高的他?
“哈……”Raincad轻轻呼了一口气,一步、一步,以前所未有的威压感走向不解的看向这边的银行家,“抱歉……”回头向同伴们说了一句,意外的是没有人阻止,“我接下来可能要失态了。”
一个箭步冲向道貌岸然的银行家旁边,挥拳,拳头带着风压击打在他的侧脸上,未经过锻炼的身体被击飞几米,摔倒在地上。在一旁的Moriar举起双手,嘴角带着微笑示意:
“Rain,留口气。”
“不用你说!!”
不等那人反应过来,Raincad已经踩在他的头上
“怎么样?被黄种人踩在脚底下的感觉??”力道放轻后,趁着Thorp挣扎顺势踢了上去“你他妈算个老几啊!!”
贵族出身的银行家这辈子都没有收到过这种待遇,眼中还满是迷茫,渐渐地,染上了恐惧的色彩。
眼前的少年不仅仅是少年,这么说可能有歧义,然而,在Thorp的眼里,少年的背后浮现出了一个透明的怪物,银粉色的肤色,头上异样的类似耳朵的突起,双眼锐利,是真正经历过杀戮的眼神,虽然只有一瞬间,却足以让Thorp再次想起死亡的恐怖。
“你是………不!您!您和那位大人有关吗?”
留下这份令人迷惑的话语,银行家和刚刚就在一旁不语的家人消失在空气中。
“啧。”不知道是第几次咂舌,Raincad郁闷的踢了踢椅子,“对不起,我……”
“没事。任谁听了都会不爽,只不过你先冲出去了。”司柠茶安慰道。
“谢谢,柠茶。”Raincad点了点头
“比起这个,那位大人?不是更值得在意吗?”在一旁看好戏一般的医生发声,同时冒出一朵小花。
[那位大人……到底是谁呢?]
前置PART 1,全文31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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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调换的孩子 1
“而这个世界充满了烦恼,甚至在睡眠中也是如此焦虑。”*
梦。
他被一场深深的梦境笼罩。
在那的是一片森林,树木从看得到的地方扎进看不到的地方,展开的枝叶遮挡了光线,脚步一往前就是深深的腐植质。
“……”
这应该是个梦吧——可即便是在梦外回想时也不可思议地真切。
费伊·叶茨独自徘徊在深绿之中,他的眼里倒映着绿叶的影子,阳光穿不透浓密的绿叶,他也就只能在这里遥想那些遥远的光影。
这里是哪里呢……这个问题一早就已被遗忘,当他开始做这个梦时,这些事就已经变得无关紧要。
那重要的是什么?视野正好在树干的某个部位,上面的划痕已经年复一年。
往前走吧;那么就往前走好了。
反正只有他一个人,去哪里也都无所谓了。
他醒来时才发觉自己昨晚忘了关窗,风从房屋一侧的树林里向里头吹了进来,深色的窗帘不断翻飞。
费伊·叶茨在他十岁那年开始做梦。
梦里的深绿涌出来渗透了天地万物,他站在林间的小溪中看见溪底的石子,再往前走树木的后头就能看见一片火光,鹿鸣与喃喃的絮语交叠在了一起。
“我去过森林吗?”他问母亲,“小时候。”
——既然是梦,那他理应在那里。
然而记忆中却没有那样的踪迹,他的记忆是一片雪白,他找不到那片深绿的痕迹。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他问自己的梦境,梦境自然不可能回答,他看见远处冬青长出了新芽,积雪融化露出了小路。
“没有吗?”他不断追问。
“有啊。”最后正在打理着餐桌的母亲终于回过头对他说,“七岁的时候,去你祖母家的时候。”
祖母住在乡下,他还记得后来她来看过他们,给他讲了许许多多乡间的故事。
照片里七岁的他站在森林前头,面对着森林深处有着发亮的双眼。
他们说他天生就爱那些悠远的地方,总会不知不觉就往黑暗深处走去。
祖母说那不好。
因为森林深处是仙人的住处。
……那里并没有什么仙人。
在那里只有溪流和岸边的青草,层层叠叠的堆在那里。
到了春天时会开起野花。
到了秋天时野鹿会在那里打闹。
“说什么做梦啊,你今年多大了?”
“梦到了什么东西……漫画看太多了?”
“你很奇怪啊。”
“费伊,今天又来看书?……不对吧,今天应该上课才是?……放假?我怎么不知道……那你慢慢看吧。”
由是他学会了一个人独处。
旧书店的爷爷差不多和他的祖母一样老。
他并不是想要赚钱,只是为了自己的爱好而开了这家书店。
这里成了费伊·叶茨的乐园,他找寻着古老的书籍,这里有些连图书馆最深处都没有的书,用鹅毛笔一字一句地抄写而成。
“这些书都是从哪里来的?”有次他忍不住去问书店的主人,老人坐在柜台前,戴着老花镜艰难地阅读着报纸上的字句。
“书?那些是手抄本。”
“手抄本?——那,是从谁那里抄来的呢?”
“是吟游诗人。”老人将眼镜摘下,并不干净的镜片在阳光下,投出些许的斑驳,“那些都是以前吟游诗人的诗。”
——是那些用一生在吟诵、将整个中世纪都装进自己的衣袋内的人们。
那本书在书店深处,落满的灰尘犹如时光的一屑。
梦仍在持续。
他会梦见许多次重复的场景,森林里植物的低语和动物的鸣叫。
风吹过树叶婆娑出声响,扰动的水流底层如同宝石。
人们——人们在做什么呢?
那些森林里的人说的话他一句都听不懂,有人从房间里走出来,在墙角放上了牛奶和今天新烘焙的面包。
他行走在那些树与风的缝隙间,投下来的影子孤单地与树丛连在了一起。
——想去有人的地方吗?
或许他也曾经去过那。
梦境没有给出答案,梦境只让他一遍又一遍地在森林里徘徊。
无论到什么地方,费伊·叶茨一个人。
他一个人去贝尔法斯特的图书馆,他一个人上学放学抱着书行走。
没有人理睬费伊·叶茨,没有人再去询问他关于那些梦的事。
偶尔他也想放弃探询发生了什么,可除了探究梦之外,他也没有别的事好做。
费伊·叶茨想,这或许就是他的一生吧。
他坐在图书馆阅览室的窗边看向窗外,阳光斜斜地照了进来,投下了他的影子。
书上是森林的照片。
没有一副是他梦中的森林。
其实他并不指望能从照片中找到什么。
时光很长,照片所能捕捉的永远不过是一瞬而已。
他们的土地在过去一定有许许多多的绿色,这个世界的过去一定也有。
思绪漫无目的地游移,他忽然想起梦中看到的天空一直都是没有任何尘埃的蓝。
隔天他又钻进了旧书店。
不指望能从这些书中获益的老人一向放任他的所做所为,书店的角落里满是霉菌与灰尘的味道,书页泛着黄,让他忍不住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这已经是书店的最深处了,店主人前几天才将这些书放在这里。
书不能一直放在阴影中,那样的话总有一天你打开书本就会发现它生满了蛀虫。
他怀着些许感激与激动拿起了书,角落里虽然总有些尘埃却也能席地而坐,灰尘一直在光线下飞舞,他深深吸了口气,翻开了书卷。
那上头的并不是他熟悉的文字。
然而,却是他能够看得懂的字迹。
“咦……?”
不认识的字母在他的脑海中转换为了声音。
声音编织成了意义,交错的音符不断高低转换,宛如诗歌般在大脑中流淌。
……他能够理解这些字句。
尽管他不知道这是什么。
就像第一次习字的孩子——未必能够说出他眼前的课本上写着的是些什么似的。
他抱着书本去找店的主任,问那上面写的是些什么。
老人用昏花的眼睛细细查看了他手中的书,笑了笑而后冲他说:“上面的是古盖尔语啊。”
那时现今已经消失、不再使用了的文字——
梦在延续。
道路也是。
他想要往前走,风就开始为道路助阵。
前头路上的光亮一直在吸引他的注意力,还是个孩子的双脚在丛林里却有着不可思议的快捷,让他转瞬就到了自己想要的地方。
在那里的人们将各种各样的东西投进大火之中,熊熊燃烧的火焰将热气流送上了天空。
祭司一直在火堆旁说着话语,他躲在树丛里悄悄聆听。
——他说的那些话,是古盖尔语。
说起来他为什么一定要躲起来?
后来的费伊忽然带着些许的困惑。
自然没有人能回答他的疑问,他得一个人把答案找出来。
“费伊?你又跑哪去了?……书店?怎么又跑去那里了?……老是在那种地方看书小心眼睛。”
“嗯,我知道,谢谢……妈妈。”
他忽然发现叫出这个称呼的质感已变得有些怪异。
十四岁的时候书店的老板去世了。
他的书全部被捐赠给了图书馆。
费伊绕去了他的藏历,不知名的少年留下了鲜花。
老人的家人或许从未知道那束花是谁献上的,但这种事情对他们而言或许无关紧要。
而后他流连的地方变成了图书馆,老人的书被琐在了图书馆最深处,他碰不到。
但好在原本为了寻找些什么而做的事最终已变成了习惯,他漫无边际,在这里的目的就只是阅读而已。
——喜欢什么样的书?
有人曾经问过。
可是他回答不了,他的行为并不是有意要做些什么,只是寄希望于无意能触到什么。
毫无意义——随波逐流。
费伊·叶茨用这样的话语来嘲笑着自己。
梦里竟然也会有吟游诗人的身影。
穿褴褛破败的衣衫在小镇一角吟诵着一些什么,一转眼目光就落在了梦里躲在角落中的他。
蓝色的眼睛陡然睁大,他一下子慌乱起来,顺着小镇的角落冲回了森林。
——因为他不该在那里。
梦醒后他发现自己在阅览市室的桌子前睡着了,梦的余味比他想象得还要糟糕.
他猛地吸了口气,周末午后的阳光驱散了些许颤栗。
而后他起身,到诗歌的部分随手抽出了一本诗集。
诗人说时光凋零陨落,仿佛蜡炬成灰。
他一遍又一遍地描摹着目录上列举的名字,他不常读诗,他翻开这本诗集,就像某种命定的相遇。
“走吧,人间的孩子!与一个精灵手拉着手,走向荒野和河流,这个世界哭声太多,你不懂。”
注释下写着在爱尔兰的传说中,妖精会把人类的孩子从炉火旁引诱走,将他们替换。
七岁。
他忽然发觉他不知道在那之前的任何故事,他理所当然地将从父母那听来的事当作了自己的现实。
——可他其实并不记得它们,人们将它归咎于孩子遗忘儿时的记忆,但现在他忽然发现。
事情或许并非如此。
可他还记得从祖母家离开时那片远去的森林。
记忆是从森林开始清晰起来的,他想起祖母总说,森林的深处是仙人的居所。
他问梦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现在该轮到梦了,它凝视着他勾起新月一样的微笑。
——你才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文内引诗全部出自叶芝《失窃的孩子》
我一直不太喜欢清晨这个时间点。
昏暗的、毫无生气的,还有那白雾以及谈不上暖和的天气。
——还要默默等待着,太阳的降临。
一向不太喜欢清晨出门的我,今天蹲在了一栋古堡的外面。古堡有两三层楼,雕刻着花纹,像是大理石材质的大房子,还有一些奇怪的植物组成的奇异的花纹,有点像我偶尔在妹妹一些奇怪的书上看到的东西。植物像是藤类的东西吧,一直从墙角到尽头,紧紧贴在一起。
门的两侧是从来没见过的雕像,面目凶狠,带着诧异的微笑——就像活着一样。
“真是让人不舒服的笑……”
把牙齿拔掉就没那么吓人了吧?
……开玩笑的。
我还不想因为破坏公物被罚款。
推开门进去是个长走廊,尽头两头都有路。墙壁上的灰尘拉出一个长方形,里面看起来不是很整洁。因为没开灯的缘故四周昏暗得很,明显的要我们“嘿看来只能摸黑前进了哈哈哈哈。”…好吧我们中有人是有手电筒的。
原以为走廊两头还有路,两边都走了一遍后发现连根头发都没有。
除了两边都有圣母玛利亚的雕像,还有桌布泛黄堆满灰尘的花瓶和空着的相框,什么都没有。
打开了灯也是时不时一闪一闪的,快要没有电力的样子。
留你何用啊,电灯。
打开一扇门进入一个正方形的房间,地上是暗红色的发霉的地板,墙壁上是花纹还有同样有着灰色的印记…哇,接下来会不会每个房间都有一个灰色印记。
不打算详细搜查只打算四处兜兜,然后发现左侧房间都锁上了,右侧的一栋类似杂物室的房间里发现了一串车钥匙。剩下的都只是破旧的家具而已。还有一扇上了锁的门…还有同样脏乱的书房。
恩,不过我对书这种东西兴趣不大就是了。干脆地走人了。
还有两个走廊,不过我先去了餐厅。
有一长桌,上面还有食物和蜡烛…也不像能吃的样子,但是却一尘不染和别的房间完全不一样。墙壁上挂着画,不过我没怎么去注意。我打开前面的那扇门,然后关上了。
餐车上那些白白的东西怎么看怎么恶心……
去右侧走廊兜兜,发现灯开不了。
安静得只有呼吸声的走廊,黑漆漆一片。
尽头是个因为电力不足不能使用的电梯,见也没什么好探索的我右转弯去了泳池。
泳池几乎都是虫子植物甚至蛇,下水口被一些东西堵住了,我小心翼翼地跨过植物去了花园小屋。
虽然说是花园小屋但是只有杂草,看起来破败又凄凉,我发现了一袋砖土——拿来拍的吗。
稍微在这里歇息了一下,然后只想感叹一句。
今天就要在这个破地方过夜吗,怎么愉快地玩耍。
好脏好脏好脏而且还没电又没手机又没电脑除了队友和自己好像什么人都没有,而且这家人去哪了,私闯民宅可以吗,真的不会被报警被警察叔叔抓走然后罚款吗。雕像各种阴森笑得深沉电梯又不能用以及这家人好豪啊有花园有电梯有大泳池有大餐厅还有那么多走廊以及真的一点也不想知道这个是拿来干嘛的房间平时真的不会迷路吗感觉打扫卫生好累啊食物也不收好等生虫超浪费有没有农民伯伯要哭了哟你造世界上多少人没饭吃吗简直浪费资源刷仇恨就算有仆人也用不着这样吧仆人每个月薪多少啊这家人每个月收入多少啊这个房子打理成这样也是蛮拼的啦还有一家人到底在哪啊土豪留我们过个夜呗…
啊,土豪真是刷仇恨啊。
【注意】
每个小油瓶可燃烧三分钟,可自行寻找油灯。
最大的镜子需挂在女厕所才会生效。
砸碎了不可复原,请想办法。
【side A】
片段剧情按顺序发生,前后剧情及中间间隔自拟。
片段1:你们坐上了破金杯沿着小路向外驶去。两辆解放汽车宽的黄土路,两边能看到树林,再没有其他东西了。
大概开了好几公里,你们看到一个五六十年代画风的巨大牌子:“欢迎来到山古镇,你居住的好地方。”
沿着路继续走,你们发现这座小岛并不是荒无人烟,反而住在这里的人们都安居乐业,一派祥和。即使经济的并没有相当的发达,但是这小镇的生活还是相当美满的。况且,这里老年人居少数,大多都是正当年的男人女人们。
路边的房子都是一栋一栋的有些田园风格的小洋房,这里没有大都市里那些热闹繁华的商业街,有的只是舒适恬静。
在街区拐角处,有一家装修十分普通小店。但是掀开门帘,进入房间后仔细看看。你会发现这家店里摆放着的都是魔法用具。这些魔法用具摆放在普普通通的架子上,不仔细看完全不会在意。
你们买到了需要的魔药素材,还发现了十个小油瓶,也一并买走了。
片段2:在别墅西边远处有一片森林,穿过森林后会到达小镇偏远的一部分地区。只有一大片草坪,十分空旷。在浓雾下,距离感似乎不能发挥太大的用处。
在靠近森林的地方,有一些墓碑倚靠在大树下。当你们想要过去一探究竟的时候,你们的队友(僵尸)突然看起来有一些不舒服。你们也只得停下来询问一下怎么回事。你们的队友支支吾吾了半天,似乎有些抗拒。但是还是不愿意挪步。
最终,你们决定将队友暂时留在原地,一部分人先去探探风。你们的队友还是没有留住你们的脚步。
这片墓地很大,一排一排的墓碑被浓雾轻掩,虚实不清。你们一排一排的看了过去,出乎意料,却又在意料之中,你们发现了你们队友的名字。只有部分人的名字,还有他们的出生日期与死亡日期。
再仔细观察一下,墓碑上不止写了两个日期和名字,还有一些其它文字。花了一番功夫翻译过来之后的内容,也让人搞不懂含义。念起来,像是咒语。
大概,就是这些刻在墓碑上的咒语,将自己真正的伙伴的灵魂束缚在side B的吧。
这些墓碑旁还有几个什么也没有刻的新墓碑,数了一下再加上之前的墓碑,正与你们队的人数相等。
【side B】
供电室:http://personal9f345.lofter.com/
下水口:http://www.lofter.com/blog/personal9a79d
side A进入后供电室后可直接看到电闸,打开后进入厨房电梯可得到一瓶油。走廊1电梯,走廊2电梯与下水口均为空。
含side A片段3与两组结尾。
【死线】
周日晚12点。
【支线任务:side A(死线与第三章相同)】
花园背后还有另一条小径,小径很长,长到令人觉得无聊。随着距离的增长,四周的环境变得越来越原生态。树木越来越多,地上杂草横生,光线都渐渐地变得难以透入进来。而雾的浓度却一成不变,徒增了这里的危机感。
走到此处,小径戛然而止。这里似乎是一个什么东西的入口,在这个入口的两侧整齐的长着一排排的参天大树,大树的顶端被浓雾覆盖,看不清究竟有多高。
进入入口才知道,这里是一个迷宫。从各种整齐的树木来看,这里是有意被修造出来的。除此之外,迷宫内竟然还有各式各样的野兽与怪物,这些野兽多半与常见的野兽不同,攻击性更猛,十分矫健敏感。而怪物压根就是一些外面根本没有看到过的东西,可能是因为这里的生态关系,外面绝种了吧。
穿过迷宫,再次沿着一条小道往前走,是电影中出现过的小码头。码头附近和视线所及之处有几艘船,有一些船只已经整个反面,浮在水面上,还有一些已经支离破碎成了各种木板,显然是不能使用了。能够用的只有三只,而且一只船最多只能挤上四个人。
乘着小船,沿着湖面逐渐向下游行驶,湖泊越来越窄,变成了一条溪流。岸边偶尔有些树枝伸的极长,会挂到身体。这里就像是热带雨林一样,虽说气候完全不同。
逐渐的,四周的树木变少了,一些人类活动后遗留的迹象越来越多。似乎到了一个有人居住的地方。
小船靠岸,岸边的青草少了许多,由于人们频繁的来往,这里的草都被踏平,甚至露出了大块的光秃秃的土地。继续沿着这条踩踏出的痕迹走,四周的树木又变得浓密了起来,踩踏痕迹也早早的消失了。
树林走到了尽头,一个丝毫没有现代感的部落展现在了眼前。属于森林的静谧突然消失,人类的喧闹声传入耳朵。放眼望去,四处都可以看到一些奇异符文和诡异的用具,还有一些捣腾的十分恶心的液体放在木碗里搁在地上。外面有儿童跑来跑去,妇女在河边洗衣服,时不时走过一些身着奇怪服饰的青壮年男性。房屋中可以听到婴儿的叫声。
有一个靠着山壁建造的房屋在这群粗糙甚至可以说是破烂的房群中显得十分特别。至少,它装修的比那些草屋高级多了。可以给人一种这里面绝对不一般的感觉,似乎是部落头头开启重要会议的场所。
你们靠近过去,手表上蹦出一行字:歼灭hoodoo大本营,可获得C级支线剧情一个。
文手5000字,画手六张图(漫画或告完成度的单图可适当减少页数)。
上限10000字/十二张图,可获得双C。
无声和无杖要求变更,原本学分要求×10
文手要求已变更1000+3
期末考试作品:底分×2
委托:底分+委托回馈分(底分50)
上课的内容:底分+教师评分(百分制)
其余算分制不变
☆NPC攻略好感度没有上限
单线NPC只可友情向
(之后会给出攻略难度以及范围)
双线攻略的告白时机由个人决定
ps:好感不够的情况下表白说不定会被发好人卡
好感度无上限但友情还是爱情看个人决定
※Attention:
*为了营造气氛会有偏激语言出现(已询问过对战方意见),但是作者本身对所有孩子的性格与理念保持尊重与理解。
*来不及了有机会会重新修订这一章先让我活到下一个时段吧么么哒。
——————————
才处理完那具名为南吹雪的漂亮的金发尸体并好好地安置了战利品,刚换好衣服出门发带便在转身的一刻被突如其来的剑气割断了。
“您是为了躺在那里的人而来找我的吧?”
即便为了一件武器才刚刚又经历过一场血战,在突然被刀刃攻击的时候罗尔夫并没有意外与抱怨,他只是侧闪后将对方的下一次直击扇到了一边、抓住那条胳膊,然后慢条斯理地摘下了自己的眼镜、将那亮晶晶的东西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对面作为不速之客的青年似乎怔了一下,被罗尔夫抓着的手肌肉越发紧绷着,甚至能听见刀刃因为力量而颤抖的哀鸣。
“为什么您要保护那种自己都无法完成战斗的人呢?我觉得您的感情并没有这么廉价。”
也不知道是真的无法理解,还是故意这么说来刺激对方的,反正充满了恶意的话语直率地进入了古伊的脑海,并让挑衅者在下一秒被沉重的拳头打了脸——还是故意的,然而惊人的力道却没有让他有多少踉跄,像是仅仅转了个头,他接而冷静地摆正了自己的脸。
对面的人约莫是已经愤怒得不知道如何揍他了,以至于第二拳的重复攻击也被敌人的手掌稳妥地接下,滑稽的场面让两个人看起来就像相扑场的初级力士,生涩地僵持着。
古伊还是想要说些什么来驳倒否定了他一切的对手的,毕竟他始终足够相信自己的实力不会在任何一场战斗中失败,挣脱区区挡住攻击的束缚自然不在话下,但是最终的最终他只是用力地动了几下嘴唇,仿佛渴望将面前猎物嚼碎的野兽,只是迫于压力始终下不了口。
这种人到底懂些什么!
老套的台词浮现在脑海里,配合场景却是那么地有剧情性。
“我猜……”
表面上不闹不怒的东欧男子歪头细想着,全然不顾对方感受地继续他的“观众调查”——没错,“观众调查”,只对见证了他艺术品并引发感想的人使用的作者问卷,纯粹只是希望了解到更多残酷故事的“作者的偏执”。
“我猜,您正在想‘我到底懂些什么’,为什么能够这么无所谓地当着您的面贬低您的所爱,可是这一切确实是我想询问的,不管您中意与否,如果在您死前我都没问明白的话,那我估计一辈子都会难以释怀的。”
说着,他快速地将对方的双手交替拉扯过身前,随后快速地闪到了对方的身后,那场景就像在跳舞一样,在狭小地走廊里交换了立场。
“我也曾经有希望守护的挚友,”刻意去加重了某一个词组,他空手接住对方再度劈下来的刀刃,随后曲起手指直接打中了对方的腹部,借着对方后退的时机说道,“哦对了……您不用立刻考虑需要回我什么的,只是让您自己被打,我也怪不好意思的——嗯,我说我曾经有过一个必须要保护的挚友。”
也不清楚他接下来到底是想说些什么,古伊说着附身朝着对方冲刺了过去,并在对手企图躲闪的时候将他死死地按在了墙上大吼道:“那你这种混蛋就不应该随意玩弄别人的性命!懂吗?”
他激动地抓着对方的脖子再将他往墙上摔了一次,紧接着往那小腿肚子狠狠地踢了一脚,硬是把憎恶的对象撂倒在地上。
“可是他也被我杀了,那我有什么办法呢?”
完全不害怕古伊即将刺下来的刀刃,罗尔夫只是在对方体重的压制下吃力地耸了耸肩反问道,活像个受到委屈的小孩子,无辜地叙述起自己的过去。
“人渣!”
手起刀落,应该被刺穿的肉体却没有发出应有的声响,罗尔夫再度握住了那刺向自己的刀刃,只是这一次,鲜血滴落下来,染红了他的衬衫。
“啊哈哈!您说得或许没错,但是有一点您错了,那是他自己希望被我杀死的,大概。”
刀刃卡在对方的手心里,不管怎么折磨那滴血的手掌,古伊发现自己始终没办法把武器按下去,那双柔和如玉的绿色眼睛正安静地注视着自己,即便已经被仇恨占据心房也无法忽视其中的怜悯和哀叹。
“以为装可怜就能获得原谅吗……”
像是在反抗什么罪恶的东西,古伊终于低下头去正视了对方,他的声音因为情绪而变得有些颤抖。
“不,您误会了,我不需要任何人来原谅我,”终于舍得拔高声调,罗尔夫摇摇头笑着说,“我只是希望,能够有同样失去了挚友的人,能够听一下我的故事。”
警觉地,古伊顿时觉得对方单手从腰侧掏出了什么,手上的力道稍微一松便被推了出去,随后就感到了肩膀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手枪。
比起去判断方才的硝烟与爆鸣声来自什么型号的枪支,古伊下意识地先改变了自己的行进方向,摆正刀刃朝着对手的左手冲了过去,如他所愿,对方果真使用渗血的手掌来反抓了自己的攻击,使得他用一记上踢将对方握在右手的手枪打飞,并在罗尔夫想要抓住自己的大腿过肩摔的时候朝着他的脖颈一击再度把人带到了地上——只是这次没有那么顺利,在落地的一瞬间对方完全靠着力道的压制转了个身,反而将古伊自己摔了下去。
随即传来的是肉体撕裂的声响,想必对方掏出了小刀一类的武器贯穿了自己的腹部,那一瞬间真的是连疼痛也无法立刻感受到,更何况狡猾的敌人还要继续给出令人两难的提示呢?
“我就是用这把刀杀了您最重要的人。”
罗尔夫故意俯下身在对方的耳畔说道,随后又迅速地一刀捅进了对方的心侧。
“和一……”
一瞬间就像变了个人,古伊的双手突然紧紧地握住了对手持刀的魔爪。
成全一样地,罗尔夫在下一秒就再一刀命中了可怜人的心脏……不,与其说是他命中的,不如说是在自己拔出刀子之后对方又硬拉下来的。
血液再度染红了走廊的地面和东欧青年白净的脸。
“和、一……咳……咳!”
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以至于连犯罪者也待在了原地没有动弹,只是看着因为疼痛和出血而痉挛的对手仍然死死地抓着自己的手和那把刀的刀柄,以及他那似乎在挣扎什么一样地硬是想说清楚自己恋人名字的、颤动的嘴唇。
“您的心意,我已经彻底了解到了。”
他用力地将手抽离了对方的握力,随后将躺在地上的人轻轻地抱了起来,走向走廊的尽头。
谁也不能确定这个疯子是不是真的清醒了,反正,他走到了祭坛的位置,随后将古伊安置在了他同伴的身旁,仅仅看着濒死的人吃力地握住了已经冰冷的挚友的手,随后像是得到了什么解脱一样、终于笑着闭上了眼睛。
古伊终没能注意到、听到生前的对手给他与和一唱诵的祷词,但是那似乎已经不重要了;突然的开始与突然而莫名其妙的结束终于为一场闹剧划上了句号,画家仅剩的一块白色绸缎为走廊的一角拦出了只属于逝者的安息之所,小刀被放在了两个人相握着的手下,宛若可怕又合理的见证,让他们的故事也算结了尾。
——不,在天堂会继续的吧?
在看没有阳光洒下的祭坛前,罗尔夫站在那白幕布外再度询问起了已经在另一个世界的友人。
会的。
似乎有谁隐隐约约地回答道,伴随着青年的回房,微弱地淹没在了脚步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