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接深雪的【可怜的小智】和小奇的【遇见小智】
有一丢丢回忆杀
总之暴龙机GET da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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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感少女]什么的,奈奈子一直觉得只是个玩笑。
虽然自己的日常生活里的确出现了很多非日常,比如只有脑袋的兔子和猫,比如灵压爆棚的身边的亲友,比如莫名出现在聊天版的无名土豪,但奈奈子都习惯与把这些事儿合理化。生物圈什么都有,运动少女体力强健,世界上那么多土豪,总之都会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
然而眼前出现的这个男孩,的的确确是不可能合理的存在。
此时出现在奈奈子他们眼前的是个十来岁的少年,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盯着她们看。明明只是个小孩子有什么可怕的,奈奈子如此想着,却还是习惯性的后退了。
“小鬼你是谁啊别过来!”
深雪说着想推开那个男孩,但却从对方的身体之中穿了过去。
男孩带着心满意足的表情fufufu的笑,“不是姐姐们叫我来的吗?怎么现在又开始害怕了呢?”
再次重申,奈奈子真的一直觉得[灵感少女]只是个玩笑。
然而现在,她当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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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奈子其实是个胆子挺小的人。
从小就生活在医生家庭的她因为父母经常值班而不得不一个人过夜。
然而尚且年幼的奈奈子当然不懂什么医务工作者的职业操守,只是一遍遍想着爹娘根本不在乎自己然后窝在家里度过漫漫长夜。
难得麻麻下夜班回来,跟她说怕黑怕坏人什么的,母亲也会找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鬼怪幽灵?那种东西根本不存在的啦。
都市传说?电视台骗收视率而已。
超自然现象?奈奈子你奇怪的小说看多了吧。
如此这般的教育,让本就出现在奈奈子面前的事情都让她无视掉了。
至于本身胆小的那一部分,也逐渐的被自己忘记了。
也不能说是忘记,而是有意的没有去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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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或者说小智,现在正捂着脸不知所措。也对,身为幽灵的他应该没想过会被现实的物体所攻击到。
而身边的深雪表情也越来越黑。虽然不知道她具体是怎么想的,但奈奈子还是能从她身上感觉到什么危险的气息。
至于刚刚到的吴奇,显然还没太摸清状况的样子,一脸惊讶的看着这种诡异气氛的对峙而久久不知该如何是好。
奈奈子觉得自己不得不做点儿什么了。虽然此时的自己腿抖得厉害全身也没有力气,甚至喊人都喊不出来。这个时候如果是主人公应该会大无畏的冲上去吧,虽然自己并没有什么战斗力也不是什么主角,但至少要努力解决掉因自己而生的麻烦。
奈奈子努力让自己站直一些,深雪也好吴奇也好都是被自己卷入这场混乱之中的,而自己不能假装一切和自己无关。而这个时候需要些什么契机。
就在这时,不知哪里发出了耀眼的光,这光源直射到小智的脸上让他不由得后退了两步。一行人赶紧寻找光源,却发现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奈奈子手中的小小设备。外貌看起来像个酷炫过头了的拓麻歌子,大小接近于智能手机。奈奈子盯着这东西看,心想刚才那光那么亮不会是还有手电筒的功能吧?
倒是一旁一直没出声的响铃兽突然开了口。“莫非……这是传说中的暴龙机?”
奈奈子立刻把这东西和记忆中动画的道具联系在一起了。有了这东西,从某种角度讲自己就达成了某种程度的认可了吧?
……虽然自己比较喜欢神圣计划的设计啦。
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
“Pan酱!”
“恩!”
“成长期,进化!”
所以,我就这样旷了很多天的课,目前还呆在X包下的宾馆闲着。
我停下手中拆到一半的零件。切了一首歌。是最近很火的动漫《东京O种》主题曲unravel。我盯着被我拆成零件的钟。大大小小的齿轮颜色不一,倒是组成了很好看的有种上年代的色调。指针散乱的落在桌上,指向三个不同的方向,看起来又无助又迷茫。正如我。
回去吗。
回去也没用吧。上课有什么意义呢。说不定连我失踪的事也没有人知道、关心呢。不,有的,我的父母还知道不是吗。苦笑。总之还是呆在这里吧,我果然还是比较喜欢逃避这种事啊。真是困扰呢。干脆就一直呆在这里再也不去面对那种烦人的事了。一直、在自己的世界也很好不是吗。
说起来住在宾馆里的大家因为请假时间结束都陆续回自己家了。只有meckmon和响铃兽以及病娇雪跟着在日本巡回演唱的奈奈子走了。本来想好好观察数码兽的也变成不可能的事了。我果然什么事都做不好呢。狠狠的揉了揉头发,我想站起来走走。这时手机响了。
【您有一条新短信 】什么。
【吴奇君还没离开日本呢吧快来C市呀有好玩的事情要发生了哦~by深雪】
C市不就是奈奈子巡回演唱的地方吗。虽说不是现充但还是好歹关心了一下她发在微博上的演出行程表什么的。果然痴汉力满满的病娇雪跟着奈奈子呢。等等,好玩的事吗。一连串吐槽完后我突然对这个表达产生了兴趣。反正也没出可去干脆去看看吧。
C市的话,搭乘什么车去好呢。电车吧。所以你现在就能看见一个打扮奇异表情迷茫的少年对着电车的售票机迷茫着。完全不认识日文恩。也许能听懂一点但真的看不懂电车表上写的都是什么。其实莫名想起了数码兽先锋中主人公进入数码世界的方式了。不过也没有护目镜不是吗。真是的。我看着地铁中来来往往的人群。
一个抽烟的大叔走过,被工作人员劝告。年轻少妇带着穿数码兽T恤的熊孩子。有很多学生模样的少女,拿着奇怪的入场券……等一下,上面印着奈奈子的五人组合——所以跟着她们就能到C市了好棒!
嗯,然后。具体乘电车的过程就不详细说了。总在心里觉得被人以为是hentai了。
下车的时候在心里默默的松了一口气呢。不过C市很大呢。奈奈子出现的地方……应该是演唱会附近吧?啊要不要干脆打个电话问一下呢。手指缓缓的在标有绿色电话标志的按键上拂过。算了吧。果然交流对我来说就是煎熬啊,自己找找的话说不定也能找到吧。感觉整个C市都在做这次演唱的宣传,很容易就走到了演唱会的附近。
脑内的第六感开始提醒我貌似有什么重大事件要发生了。一边向前走,手心里开始冒出细微的冷汗,感觉心脏也越跳越快。是什么呢,我明明连数码兽都见过了,还会是什么呢。
红色!
我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一条蛮深的小巷里。这种小巷的存在就已经很奇怪了,而更奇怪的是路中间莫名多出的红色电话亭。那是一种看起来很普通的公用电话亭,但在小巷中就显得很不正常了。更不正常的是电话亭前的人。
背部紧贴电话亭外壁,看起来已经吓坏的少女正是奈奈子没错;挡在她前面,单手拿着看起来就很重的棒球棒,表情像黑化边缘的,是深雪。而站在他们对立面、我这一方向的,是一个看起来虚幻,透明的小孩子的身体。虽然在背后看不见他的面部,但感觉很痛的样子,正捂着一边脸。
呼呼,感觉就像奈奈子说的都市传说之类的呢。
然后,我说了一句至今为止最愚蠢的话。
“嗯,你好?”
“你好哦,这边是小智。”小孩子的脸转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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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铺垫太多了【躺
接力上篇http://elfartworld.com/works/24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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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到了!伊芙酱,我们……呜哇!”
空中的风压让伊芙睁不开眼睛,唐宵和千岛倒是平安无事。黑色的古堡越来越近,但浓雾中射来一发篮球大小的光球,唐宵险而又险的躲过,即使是他也冒出了冷汗。
强融枪。
就算是甲壳坚硬到无以复加的异形,也会被这一发光球彻底熔成灰烬。那些占据了原队友身体的“僵尸”们应该已经到了城堡下方,这样子根本无法进入城堡。
“你们倒是快点啊我坚持不住了!”
Frost的咆哮声从耳机边上传来,唐宵则以同样的音量咆哮回去。
“你反正保护好镜子我们马上就来!”
说是这么说。
第二发强融枪从地面射来,早有准备的唐宵一个翻身躲开,千岛和伊芙差点被摔到地上。
“……糖糖!”
风声中伊芙不得不大声的喊着唐宵,对方咬咬牙表示自己在听。
“把我从二楼的落地窗扔进去!”
“别胡说,你会死——不管了!记住别伤到那家伙!”
这是个足够疯狂的想法,但是现在的情况无法让唐宵犹豫,连换一个代替死的词语来向伊芙解释都来不及。他在转角处划了一个弧线,白发的少女决然地向着窗户坠落,裙摆后暗红色丝带在狂风中向上飘扬。
她的双眼在那一刻一片茫然,身边幻书依次显现,五个人偶出现在她坠落的曲线上。
“……听我使役!”
狂风中只能听见她咒语的末尾,同时盾之书那透明却可靠的弧形结界出现在她身边,保护着她撞向了玻璃窗。
人偶随着她破窗而入,毫发无伤。而双眼无神的伊芙则在坠落至地面的最后一刻奇迹般的悬浮起来,直接冲出二楼,向对峙的Frost和僵尸喻谅坠去——她的左脚在刚才发出不祥的咔哒声,应该是被未缓冲掉的冲击弄折了。这对于一般人来说根本难以忍受的痛苦并没有影响到打开了基因锁的少女,甚至因为她悬浮移动的行动方式,连动作都没有影响。
在她身后挣扎起身的人偶们,从手腕中弹出了刻满符文的尖利刀刃,向五个方向冲去。
“Frost!”
双眼一片茫然的伊芙喊道,Frost反应的速度显然没那么快,僵尸喻谅迅速把手伸向背后,取出危险的武器。而冲上前的一只人偶替Frost挡住僵尸喻谅射出的子弹,然后一刀斩了过去,疾如风雷。
“扭曲吧!”
红与紫的螺旋在喻谅黑色的眼眸中起舞,人偶被整个扭转成乱七八糟的一团,一下子就报废了。但是——
伊芙右手一挥,那个人偶猛地爆炸,熟悉的银色电光笼罩了周围。僵尸喻谅向后跳去,冲进了其它走廊和房间。
“Frost,外面!”
她喊道,Frost立刻奔出城堡,帮助队友们迎战另一队僵尸。名为无尽长夜的幻书在空中翻动,咒文自伊芙的口中咏唱而出。
永夜的结界展开。然后便是遮挡住视线的黑雾术飘向门边的女厕所,让镜子隐没入黑暗之中。
这样就不能用魔眼直接破坏了。伊芙想。
白发少女知道那个魔眼有多么危险。除了要求视野清晰之外,几乎没有太大的缺点……人被暴露在那样的伤害下,恐怕瞬间就会被扭曲成认不出外貌的一堆碎块。而看僵尸喻谅刚才发动的十分自然,似乎已经完全掌握了螺旋魔眼。如果是这样的话……
伊芙突然意识到了问题,被精神力扫描的那种若有若无的感觉一闪而过,接着还没退出解开基因锁状态的她,拼命的运行起伊卡洛斯手记,像右边躲了过去。
空气猛地翻滚起来,左回转与右回转构成的,无形的死亡螺旋在少女的原位上出现,撕碎她裙摆后面一条还未离开的暗红色丝带。
唐宵给伊芙的要求是“不要伤到他”。因为身为人间失格的少女并不明白伤至何种地步才算死亡,仓促之间只能给出这样的指示——
——这就是绝对的劣势了。况且古堡不可被破坏,这意味着僵尸阿喻只要处在视线之外,就能轻易的杀死伊芙。就算他并不是主战人员。
“扭曲吧!”
语言似乎是强化魔眼的触媒,伊芙隐隐约约听见其它房间的声音,不断的悬浮飞行的她躲开一次又一次的魔眼,瞬息之间,又一只搜寻对方所在之处的人偶被摧毁。
她间歇的进入解开基因锁的状态,冷汗从身上不断落下,之前骨折了的左脚也一直传来剧烈的痛楚。僵尸喻谅扫描着古堡内的情况,他可以提前了解伊芙和人偶的动向,然后轻易地躲开——这是信息和力量限制都不公平的战斗。
“……!”
少女看见紫色的衣角从走廊的末端一闪而过,难以辨认音节的高速咏唱声中,一道暗色之箭在走廊末端划过弧线,向着可能有敌人的方向打去——她想起唐宵的要求,在最后调低了魔法的威力。
计算,移动,躲避。计算,移动,攻击。计算,移动,攻击!
少女没有意识到一来一回之中,自己操纵魔法的能力在迅速的提高着。魔眼产生的螺旋在她身周不断扭曲,带来极其危险的压迫感。
——她被逼到了绝境。
最后一只人偶被猛地扭坏,伊芙失去了最后一个斥候,再也没有其它的视野可以共享。大脑飞速运转,她理智的选择停在原地不动,和不知身处何处的僵尸喻谅对峙。
没有人偶的干扰,所有的攻击都会对准她一个人。如果伊芙正在移动的话,魔眼很容易就能提前在飞行的轨道上放出,完全击中少女。而停在原地不动,是不可能让别人知道自己打算向哪个方向移动的——只要在魔眼发动时迅速躲开就行,两次的魔眼之间,还是有不小的间隔的。
但对峙不可能永远持续下去。
伊芙现在处在二楼,若是喻谅要去用物理伤害破坏镜子的话,必须经过她的眼前。用魔眼破坏的话,则因为黑雾术而无法获得清晰的“视野”。镜子的防护当然是没问题的——问题在于,伊芙现在展开着永夜结界。
那是会消耗魔力的。黑雾术作为《尼伯龙根之歌》中的法术,要在阴暗的条件下才能维持威力。即使现在伊芙的魔力量大的惊人,也不可能一直给结界供给魔力。
她与他对峙着。等待最后一击的来临。
要怎么做?
魔眼如同嗜血的野兽,而精神力扫描紧紧的锁定住伊芙,只要她一开始行动,僵尸喻谅就会毫不留情的发动攻击——连不懂得死亡的少女都感到了危险。危险到基因锁都要自行解开一般。
外面的队友怎么样了呢?
极度的紧张之下,伊芙思绪的深处朦胧地想到这点。那里唐宵,千岛和Frost大概在以少数对战多数,而支援的队伍很可能还在路上。她想着贽殿遮那的火焰,想着发射暗器的千机匣,想着僵尸秀吉使用的魔道术,想着僵尸七岛从袖子的缝隙中抽出那把弥赛亚之刃,仿佛这把刀刃一开始就寄放在里面一般自然。他们几个还能撑多久?如果没有撑住的话,会无法回来吗?就像……消失的乐行一样?
她内心深处的某一块狠狠地抽动了一下。因为人间失格拜这些同伴们所赐,也拥有过希望。
如果他们让她守护的话,她觉得她一定会去守护。如果他们让她破坏的话,她觉得她一定会去破坏。如果她能成为队伍的利剑,那么她会努力驭使着自己,斩断一切荆棘。而成为盾牌也无所畏惧,因为身后是自己想要保护的队友们,因为自己已经不能够独自身处世界的角落,因为自己早已被拉下神坛!
杀死人间失格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爱上人类。
城堡门口传来声音,而魔眼在那里发动。黑色的影子被扭曲的螺旋挡住,没能够冲进城堡。但紫色的衣角在视线前方的隐藏点显露,原来他一直就躲在那里,等着伊芙被杀死后就去破坏那面镜子。
再也不会有更好的机会了。
伊芙终于下定了决心。那把军师大人赠予她的匕首“破邪之银”闪烁着微光,从黑色的衣衫中滑到了少女纤细的手指之上。
我将化作光芒。她想。
少女向前加速。永夜结界里凝结起尖锐的暗之枪,插进僵尸喻谅的身边,完全封死了他四肢的动作。男人抬起自己的头,与少女鲜红色的眼眸对视……茫然一片!
他解开了本体喻谅曾解开过的基因锁!
红与紫高速旋转,无形的螺旋再次在少女旁边展开。但伊芙身后炸开了猛烈的暴风,少女冲出二层,指着喻谅加速冲去,躲开了凶恶的扭转。
第二发魔眼以出乎意料的高速再次发动,在空中无法使用伊卡洛斯手记的伊芙,下意识遵从了解开的基因锁中战斗本能的指引,以诡异的姿势翻动身体,让躯干离开了魔眼的范围——
于是凄惨的扭曲声响起,她的左手被拧成破布一般的麻花状,鲜血喷涌而出,洒在白发少女的脸颊和长发上。
还有距离。第三发魔眼蓄势待发。
伊芙并不是没有想过僵尸喻谅解开基因锁的情况。毕竟喻谅也进行过解锁的练习,若是习惯了现在这具身体,像本体一样解锁也不是不可能。从二楼的加速到从空中冲向喻谅并不需要多少时间,但开锁状态的僵尸喻谅完全可以在那过程中,放出两发甚至以上的魔眼。
她躲不开最后一次死亡的螺旋了。
“……”
于是,世界就暂停了。
攻击停止。表情定格。僵尸喻谅眼中红与紫的螺旋停滞,嘴角似乎正在向上翘起——然后周围逐渐变亮。
直到成为一个白色的空间。
伊芙保持着那样的动作和状态,她被完全毁坏的左手没有恢复,但是血液的丧失却停止了,仿佛凝固住一般。
嗒。嗒。嗒。
脚步声响起。白光中纤瘦的身影向着少女缓缓走来。完全静止的空间中仿佛有微风开始流动,那男人的长发随风微拂,有些像古时清秀的行者。
“你应该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了吧?”
NPC齐鸺,站立在伊芙的面前。
“现在,你被承认了。恭喜你……被授予了队长一职。”
如此说道,他的嘴角微微上扬。
“我相信你应该很明白成为了队长之后会获得哪些权限?可以在主神空间中查询下一部恐怖片,也能快速查询主神处的物品。除此之外,你的实力也会获得大幅的增长。”
“嗯……还有,你也可以选择加入天神小队。不过,我想你会拒绝吧?”
从伊芙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齐鸺安静地笑了一下。已经交代完了最基本的内容,他便伸出了手,在半空之中打了一个响指。隐隐约约间,行动被静止的伊芙似乎听到他转身离去时的最后一句话。那句话是某句名台词,老套而无趣。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真的老套而无趣。但是让人丢脸的想流泪。毫无来由地……想哭泣。
伊芙手中,破邪之银的微光闪烁。
这把匕首具有破坏魔法的作用。在主神空间的最后几天,林鸮还用兑换出来剩下的材料强化了它。那些材料里就包括制作影钢魔像的影液,总而言之……也能够抵抗魔法。
如果这把匕首能击中复杂的魔法中最关键的那个符文的话,就能斩断那死亡的螺旋。伊芙知道怎么做。她早就想到了怎么做。
只是那时她还没有那样的决绝的勇气,还没有足以支持自己的意志。
时间再次流动起来。
魔力聚集到少女的右眼之中。不存在她拥有的任何一本幻书之中,由她自己想象的符文在人类的身体部件里以破坏性的姿态出生,并暴虐的运行着。
少女鲜红色的右眼中,显现出发着白光的符文。
启动。破魔之眼。
僵尸喻谅的双眼是魔法的中心。古堡的墙壁是密集的防护。淡淡的光点是空气中稀薄的精灵。自己的身体里流动的光芒是书姬的魔力。而眼前的螺旋,是美丽的红与紫的交织——
整个世界的魔法,以最直观的形态展示在自己眼前。弱点优点强度韧性流动静止,此刻这只眼就是一切异常的资料库,就是破解万魔之眼!
螺旋继续转动,少女下一刻就要坠落到它之中。于是伊芙以远超一阶基因锁极限的速度举起手,瞄准了那条回转轴中的某个部分。
斩断。
僵尸喻谅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完全不合常理的,一刀破坏了自己魔眼的白发少女冲向他。对方本应是自己能轻松擒住的娇弱女孩,但她的右手以不合比例的姿态变大了几倍,一下子将他砸晕在地。
大概十几个小时也不会再醒来了吧。
“……哈。”
伊芙稍微闭了一会眼睛,急促的喘息着。少女转身慢慢飘向古堡的大门,她的左脚骨折,左手被扭成了无法辨认的破布一般的东西,不断地向下滴落血液。像是行路上留下的标记。
白发少女推开大门,面对着门外的白雾和似乎也结束了战斗的队友们。她右眼中的符文像坏了的灯一样微弱地闪烁着,而那鲜红色的眼眸没有丝毫的生气,大概已经失明了。
尽管各个伤口上不断传来随时能让人休克的剧痛。她也露出了玩偶一般的,玲珑到极致的可爱微笑。
“……太好了。”
海洋队队长这么说道。
猛烈的攻击向上官袭来,心知这次绝对无法逃脱的上官闭上了眼。
一道疾风在你身旁爆裂开,风压被破开成两道从身旁窜过。上官睁开了眼,自己正被孟森抱在怀里,以他们为中心的地面下沉半米深,边缘处有着被击中后的碎裂痕迹。不知道什么时候,四周的空间就像是静止了一样,只剩下自己和孟森二人能够活动。
渐渐地,周围逐渐变亮。
上官宣看到这个男人就这样站在自己的面前,丝毫没有受到任何伤的模样。
“宣宣,恭喜你成为了中洲队的队长。”
孟森有些欣慰的笑了起来,印象中,这个家伙第一次露出这样的笑容。
“你通过了测验。我相信你肯定很明白队长的具体权限,宣宣。啊,不过我们几个恩匹希可不会和你们合体,虽然很想和小宣宣合体是了……”孟森没有正经多久,又开始满嘴跑起火车。
“好了,小宣宣。总而言之,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从此以后,你的肩上担负起了中洲队中所有人的命运,但你不必感到过多的压力,因为……”他顿了顿,目光飘到了别处。
他的脸像是在发光,一定是身边亮光的原因。短暂的停顿后,他坚定温和的目光笼罩着上官宣:“我会一直在的,你要努力的……活下去。”
上官宣楞了很久。
他不知道自己呆了多久,成为队长的惊讶似乎还没有孟森反常的表现更让他混乱,他感觉自己的头脑被搅成了一团浆糊。以至于孟森在说完“活下去”这三个字后,上官宣想伸手去摸摸他是不是发烧了——然后被一只大手抓住了——那是孟森的手,很温暖。
“为什么选我做队长?”孟森的眼光温柔得让上官宣浑身不自在,赶紧找个话题:“我的年龄,我的阅历,我的经验,似乎都不够支持我能承担队长这个位子。”
“如果选队长只看那些,岂不是很无趣,一点发展性都没有了嘛。”孟森随便地耸耸肩,随即又表情认真起来,放开上官宣的手,伸出一根手指,轻点他左胸靠近心脏的位置,“我们,主神,想看到的是,更多的可能性,埋藏在你内心深处的无限可能性,你的执念,你的希望,你自己所掌控的未来。还有,”他停顿了一下,“或许你还没注意到.......不知不觉中,你的周围是不是渐渐地站满了可以并肩作战的同伴?是谁把他们团结在一起的?”
但还没等上官宣有所回答,孟森拍拍他的肩膀:“好了我们独处的时间够久了,虽然就想一直就这样下去......咳,我会被老科骂的。去吧,还有场硬站等着你呢。”
“宣宣!”没等上官宣走了两步,孟森突然大喊起来,“下次咱们去游乐园吧!”
上官宣回头,望着那还依旧站在光里的人,张嘴想回答点什么,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一定是孟森表现得太反常的原因。他想着。
猜猜哪段是我写的!【x
太矫情了我自己都闹不住【
看文前的简略设定:心理年龄比较低的(大概5岁.),少女心花痴满脑子都是玛丽苏幻想的小姑娘,有一个悲惨的身世,请评委们过目[呸
女孩在收拾着行装,里面应当塞满的是她的梦想。她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就坐在门的边上,将堪堪几册的童话书塞进布袋里、抱在怀里傻乎乎地笑着。
她是唯一不受家里欢迎的孩子,大家都说她性格乖僻成天胡思乱想,但她自己理解的原因大概是“因为我是祭品?”之类的吧。不过如果这么去询问的话,大家估计又会重复一次她胡思乱想了。
这么说是有原因的,原因就是她的命运。
——只有大人们知道她的命运,她的伙伴不知道。
命运啊,女孩掰着手指数着仅剩的时间,心中仿佛有个挂钟在TIKTOK…繁复的花纹是梦幻的颜色,编织的图案是云彩与花朵,指针上的爱心发着微弱又明亮的光,然后在最后一秒,洁白的鸽子冲破云霄。
她靠着的门被暴力地推开,毫无疑问的是她被挤到了墙角。
纤细的胳膊擦着地板起了一层卷曲的皮,她却恍若无事地爬起来微笑。
“早上好,艾尔。”
“早上好,沙罗阿姨。”
看起来女孩的名字叫艾尔。她的声音有点哑,像是风吹拂树叶沙沙的清响。她向推门而入的胖女人问好,她还眯起了眼睛:随着被推开的门闯进来的不仅是胖女人,还有光。
现在光进来了,
整个房间都亮堂着。不过艾尔的房间很窄小,只有一个床、和些许空地,这就是全部了。这或许像是童话中的灰姑娘,她对这个自顾自开心了很久:没准哪一天也会有仙母带给她水晶鞋和南瓜马车,她也会遇上命中注定的王子——虽然只是童话故事,她却坚信不疑。
咳咳,回归正题。
迎接她的是对她来说一生中最有价值的事情,献祭。如它字面上所表现的,消费掉一个12岁少女的生命,换取某个神明的保佑。即使现在算是人类科技高度发展的现代,类似的愚昧行为也是无法避免的。尤其是,这里:这个家族,与外界接触不深,文化程度较低。
不如说,这群人中有的甚至连电话都不知道。
那么他们有什么?他们拥有的是,魔法。
虽然非常弱小,能够施展的法术不过几个。但是凭借这样神奇玄妙的东西,这个家族在这片土地扎根、立足。
而献祭,就是他们单方面认为的能够将魔法维持下去的办法。
“一定是神明赐予我们这样伟大的力量的吧。”他们深信不疑,并且煞有其事地做了祭坛和仪式,百年过去每十二年就要有一位十二岁的女孩子被献祭。这也是奇怪,像是有谁制定好了规则,每十二年都会有一名女孩子出生,轮回般地循环往复,不断地投入生与死的间隙。
神明的名字是艾尔,女孩的名字也是艾尔。
这次轮回的女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证明她即将迈进死亡的门槛。
“走吧,去祭坛。”沙罗叹了口气,她也见不惯这说不清原理的牺牲,但是她生在普通的年份,也是魔法的受益者,她没有理由帮这孩子挣脱……也没有能力。
“好的,沙罗阿姨。”女孩乖巧地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抱着布袋跟在胖女人的身后。
她们到了一个露天的水塘,几个表情严肃的中年女性身手麻利地给艾尔洗干净身体,把每一寸皮肤擦得通红。然后又给她上了难得漂亮的袍子,艾尔或许在想……能穿上这件衣服,其实死了也值吧。
这是将祭品献给神明所必要的流程。一些乱七八糟的仪式之后,她,艾尔,仍是抱着她那装满童话书的布袋登上了祭坛。
已经有些年份的以青铜塑造的祭坛,周围用魔法点燃各色的火焰装点着人为的神圣。祭坛的圆盘中央有一个床,一个女人正在那里痛苦地分娩。没有人协助她,所有参与祭祀的人都和之前的女人们一样表情严肃又习以为常,艾尔有点害怕,但她还是被推上了祭坛。
“愿您保佑我们,我等生存的来源。”
“愿您保佑我们,我等力量的母亲。”
“愿您保佑我们,我等伟大的艾尔。”
……
…………
艾尔瑟缩在俄罗斯某个城镇的街头,之前华丽的袍子早就被泥土和雨水所玷污,还在奔波中撕裂得不成样子。怀中的布袋也快成了碎片,童话书早就无影而踪。
她的头发脏乱,眼睛睁得很大却又无神。
她差点忘了自己是谁,好歹那几个淘气的孩子让她突然想了起来。
献祭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已经不清楚了,她只知道自己害怕地发抖,泪水花了她的视线,满目的通红和耳边响起的尖叫声是她最后的意识。
然后她就发现自己站在暴雨的村庄,辗转中来到了这个还算有人烟的小镇。当时她的脑子乱得和浆糊没区别,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到底在经历什么,直到被几个孩子围打,她才缓过神来。
她到底做了什么?她到底看到了什么?她到底……
俄罗斯的冬天来的很快,她在这个小镇待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有几个好心人会用面包接济一下她,却不会把她领回家。
“可怜的孩子。”他们谈论着,“她是经历了怎么样的生活啊。”
他们猜测了一下这个孩子的悲惨家庭,唏嘘着为自己的想象而叹息,继而回到家享受自己的幸福和美。
艾尔不会在意,别人给了食物她就道谢,给了钱币就愿神祝福你,在城镇深巷中有个破旧无人居住的老房子,她就在那里数着时光。
俄罗斯的冬天来的很快,她想着,自己会不会像卖火柴的小女孩那样冻死街头。还是说她还能等到白马王子带着另一只水晶鞋来找她?哦,她等到了。
虽然不像大多数王子那样有些金灿灿的头发和高大的白马,青年像其他行人一样在心中暗自感叹,留下了些许的金钱。但艾尔承认,他是她出生到现在见过最英俊的人。
“愿神保佑您,先生……您是一位王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