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了……”
看着不远处的兽人联邦,我内心的不安感愈发强烈了,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啊,克罗托只是告诉了我会大事发生,但到底是什么……
我尽量将风律的范围扩张到最大,但仍然找不到三一神教他们的痕迹……倒是兽人联邦那边似乎是一团糟,各种气息交错着,十分混乱。
难道我还是来迟了吗?可恶!
我感到有些沮丧,如果能够早点知道的话……
等等!我感觉到了吉利娅和罗伊的气息,他们俩在兽人联邦的西南侧,而且好像有人包围了他们。但是,卡叶呢?
“去那里。”我指挥沙比朝着兽人联邦西南侧的方向飞去。
赛洛伊察觉到了我的脸色,便问道:“找到他们了吗?”
“只找到了吉利娅和罗伊,卡叶还不知所踪。”我思考了一会,“也许他们是分开行动了,毕竟森林是卡叶的主场,我相信他能够牵制大部分敌人的。”
“嗯,会没事的,那我们先去找吉利娅他们吗?”
“对,看起来他们的情况比较紧急。”
说着,我看见了森林发出的光芒——那是红色的,怪异的光芒。我把风律的范围引那边,发现那里有三个气息,其中两个陌生人,还有一个是……卡叶?我不敢确定,因为那个气息和卡叶略有不同,但我觉得还是得去看看。
“你们先去和他们汇合吧,我好像找到卡叶了,但森林那边不适合沙比这种大体型的进入。”
“好,你要小心点。现在兽人联邦一团糟,一定是因格勒斯那边的行动被发现了,而且兽人在夜晚的视力比我们强得多,他们一定会开展大范围的搜捕,单人行动被抓到的话会比较麻烦。”赛洛伊分析了现在的情况,提醒我小心行事。
“我会注意的,你们放心地就去支援吉利娅他们吧,之后我们再汇合。”
“好。”
说完,我便从沙比的背上跳了下去。狂风呼啸,双翼展开,羽翼划破了空际。我稍稍利用了一下风粒子,使得自己的飞行速度加快了不少。很快的,我离那块地方越来越近,同时我也发现了一些奇怪之处——周围的植物似乎都变异了。
我感到了一股强烈的压迫感,那是来自一种怪异的能量,我突然开始担心卡叶是不是出事了。
突然,那三个气息中有一个陌生的气息消失了。
我带着疑惑落在了一片空地上,周围都是打斗过的痕迹。扫眼看了一下四周,发现了一具惨死的尸体。
嗯……我过去查看了一下那具尸体——几乎全身都被肢解了。但我仍然找到了能够证明他身份的证据——一张兽人联邦的令牌。看来他是搜捕成员之一。
“啊——!”突然一声尖叫从树丛里面传了过来,我立刻循声跑去,发现周围藤蔓满布。有两个人待在了一团藤蔓的中间,其中一个人的身体被藤蔓刺穿了,眼神惊恐,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而另一个人则是踩在了他身上。
“卡叶……?”我诧异地看着眼前那位踩着尸体的家伙,他竟然长得几乎和卡叶一模一样,不同的是——他全身通红,两只手都变成了木头。
“卡叶”听到了我的声音,便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他脸上挂着一副愉悦的表情说道:“嗨呀,又有新的猎物了呢。”
自由历1447年,有许多魔妖和灵族因白光龙王的叛乱而远离家乡,来到龙城暂避风头,因此,龙城的四个门外都挤满了队伍。
“喂,到你了。”夏季的午后炎热无比,高温也让卫兵烦躁不已,狼人们呲牙咧嘴的模样让排队的人们有些害怕。
被喊到的是个人类,他有着人类最普遍的黑发,穿着绸国最普通的棕色麻衣。他微笑着拿出绸国的文牒,琥珀色的眼瞳里既看不出惧怕狼人的神色,也不恼于他们无礼的口气。
文牒一出,原本不耐烦的卫兵变得客气了些:“原来是绸国的客人,你来龙城做什么?”
“我是来投奔龙帝的。”他说。
守门的狼人态度陡然变得热切:“龙帝大人住在北城区,您需要我们帮忙带路吗?”
“无妨,我自己找得到。”那人细长的眼线眯了起来,礼貌地微笑着:“我来这儿已经很多次了。”
他仿佛很喜欢在嘴角挂起细微的笑,那一副万事皆在掌控之中的模样,无端让人生出几分信心来。
果然如他所说,当他进入这座庞大又繁华的城市之后,并没有茫然或者慌乱,立即挑了一条路往前走。
守门的狼人刚想出声提醒他走错了路,不料那人早就料到狼人的举动一般,居然自己转身,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温和地笑道:“谢谢提醒,可龙帝他现在,不在家。”
趁门卫愣神的时间,那人早已走远。狼人摸了摸自己毛茸茸的脑袋,嘀咕道:“真是个奇人。”
男人见到一间饭馆,又抬头仔细地将涂满红色颜料的旗帜打量一番,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去,并直接走向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
“龙帝大人,这是女皇的文书。”
他甚至都没有好好确认一下那个坐在角落喝茶的家伙到底是不是龙帝,就直接将李娑竹的亲笔信递上去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
那人还真就是斯奇拉克奇。
龙帝今天好不容易整理完政务,正想出门放个松喝个茶,顺道躲个媳妇,不曾想到前些天李娑竹说的那个谋士今天就到龙城了,并且居然能找到他。
“如果您继续说话,那么您的未婚妻将会听见它,然后将您追得满大街跑。”男人制止了斯奇拉克奇的行为,并朝窗外努了努嘴。
果不其然,克里沫莉雅正杀气腾腾地抄着法杖,同莉丝特一起从窗外路过。
年轻的帝王咽了口口水,用见救命恩人的眼神对待面前的人:“还未请教,你是……?”
那人不紧不慢地朝斯奇拉克奇作一揖,微笑道:
“在下唐宏梁,久仰大名了,龙帝。”
我会成为龙城栋梁的,师父。
这一次,没问题。
“!?”罗维斯皱紧眉头,急忙后退了几步。他看了看手里的断箭,心中充满了这突然变化所带来的困惑和不知所措。他脸上虽仍然保持着镇定,但是却在一瞬间想到了撤退。
不,就是逃跑。
他嗅到了危险的气味,那是来自属于狼的本能的生理警告。
“喂喂!怎么了突然?”塞恩被挂在一旁,自然也是一头雾水,他尝试着挣扎了一下甩开藤蔓,却出乎意料地很容易的扯断了。
“喂喂,你傻站着干嘛啊?”塞恩扭了扭手腕,拿起地上的剑走过来问道,“捅死他啊!”
“安静!你别那么冲动行吗?”罗维斯拍了塞恩一下,“周围的空气流动都不一样了……而且地下那细微的颤动……你感觉不到吗?”
“我去!你咋这么磨叽啊!”塞恩有些不爽地骂道,“要是老子说啊!直接过去砍死他不就……”
“哈啊……哈哈哈~~”尖锐的笑声打断了塞恩,两个人立刻回头,紧张地看着被钉在树上的卡叶,危险的气息越来越浓重,几乎压迫得两人喘不过气来。“啊啊……真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啊~~弄得全都是伤呢……”充满爱怜的声音响起来,卡叶抚摸着自己肚子上插着的箭,猛地拔了出来。
“你疯了!?”塞恩叫出来,那是特质的捕猎弓箭。前面带着倒刺的箭头完全有可能勾破他的肠胃,导致他大出血而致死。
但是罗维斯透过卡叶衣服上的裂口清楚地看到,在他把箭拔出来的那一刻,腹部上的伤口已经迅速愈合了。
“啊啦啦……想必是你们两位把这身体弄得这么破烂吧?”卡叶伸了个懒腰,细细打量着罗维斯和塞恩,嘴角微微勾起来。
“塞恩,马上开始战斗!”罗维斯吼道,他后跳几步迅速抽出三支箭搭在弓上,毫不犹豫地松手射了出去。
“别着急嘛,想打架马上就开始啊~~”卡叶的左爪随意一挥,三支箭同时“咔嚓”地断裂成四截,“怎、怎么可能……”罗维斯呆呆地僵在那里,随后又甩了甩头,死死地看着卡叶。“嗯……行动不是很方便啊……”卡叶看着自己的右手,皱了皱眉头,又抬头看着塞恩。
“嘛,把你的剑借我用一下吧?”
话音落下的一霎那,卡叶几乎同时闪到了塞恩面前。“塞恩小心!!”罗维斯急忙叫到,又迅速抽出两支箭松弦射了出去。
“该死的!滚开小混蛋!”塞恩急忙提剑想要格挡,但卡叶已经一拳狠狠打在了塞恩的肚子上,他张开左爪任由着箭矢扎在自己手上,“啪嚓”地直接捏碎掉,又紧接着一个右提肘打在了塞恩的下巴上。“唔咳咳!!”塞恩痛苦地咳嗽起来,拿着的剑从右手里滑落插在地上,自己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呆呆地坐到了地上。
“嗯,还挺锋利的嘛。”卡叶拿起剑,剑柄在木爪里显得有些像是小孩子的玩具。“你……等一下!?”塞恩急忙想起身夺剑,但立刻被卡叶的举动震僵在那里。
卡叶挥剑砍断了自己的右小臂,表情轻松得倒像是只是拔掉了根杂毛。
“那么……我们开始吧……”卡叶笑起来,断掉的右臂在落地之前诡异地化成了绿色的光点消散在空中。
“咔嚓!”他把剑扔了回去,剑稳稳地擦着塞恩的脖子插在了他身后的树上,伴随着“唏唏嗦嗦……”的声音,卡叶的右臂上长出棕色的枝干,最后慢慢虬结形成和左边一样的木爪。
“来吧~我们来开始这场美妙的屠杀吧~”
“哟,菲利克斯。”因格勒斯倒挂的剪影出现在窗前,灵君房间里光粒子灯的亮度足够让灵族看清来者那标志性的大耳朵:“能给我算算军功么?”
“我并不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友好到能让你不必称呼我的姓氏,魔君。”菲利克斯将羽毛笔放回散发淡淡墨香味的瓶子里,没好气的走到窗前。但令人意外的是,他并没有打开窗户,让那个与自己共同被称为君子的疯子进来,反而是神情厌恶地将窗户上了锁,然后他快步离开窗户所在的地方,仿佛一个患有重度洁癖的人在躲避一块污泥。
此刻已经成功蹲在窗台上的九尾狐嗤笑一声,并丝毫不以此为意:“如果我叫了你的姓氏,像你这种头脑仿佛是被贤者上了发条一样的家伙,应该会跟我好好计算计算多叫一个字会浪费你多少时间的吧?”
“你的军功我给你清了,钱我刚从我房间的门缝里塞出去。拿上这些钱赶紧滚去给你孩子买礼物,就算是你想买最贵的抱枕小熊,你也能把桦尔希的屋子用熊填满。”仿佛只是魔君挪揄他几句话的功夫,灵君就将因格勒斯的军功数目计算完毕,并且折算成了报酬。
“你就那么讨厌我?连开窗直接把钱递给我都不乐意吗?”因格勒斯习惯性地模仿女性娇嗔一声,见菲利克斯无动于衷,只好飞速跳下窗去。
灵君见魔君走了,便站在门前默默数秒,当他数到30的时候,就立即开口道:
“顺便,我宁愿你多花几秒的时间叫出我的姓氏。”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刚到你门外的?”九尾狐本就是因擅长暗杀而被白光龙王招揽入队的强者,他对自己的隐蔽能力十分有信心。正因如此,他才愈发错愕,这个灵族到底是怎么发现自己行踪的?
“根据你的平均速度和路程长度计算即可,简单的算术题。”菲利克斯的语气确实十分平淡,没有一丝炫耀的成分在内。
就好像一个学生问自己的老师为什么1+1=2一样。
你会因为你知道1+1=2而自豪吗?显然是不会的。
解释完毕,他继续说道:“作为灵魔联盟的一员,你应该知道我的姓氏意味着什么,狐狸。”
“裴伊诺亚,灵族的王族。”
“对,那么你最好在叫我的时候记住我是一个需要被尊重的王族——现在,王族命令你离这间屋子远点,不要打扰我看书。”
因格勒斯站在门外,兴致盎然地笑了起来:“嘿,我说,你那么讨厌我,不会是因为拉斐……”
“嘣”的一声巨响,灵君的房门竟然被大蓬大蓬的冰锥直接冲撞到走廊的墙壁上。那些魔粒子至下而上地疯长,呈犬牙交错的模样。
当然,这样的攻击根本打不到因格勒斯。
九尾狐站在一根冰棱上,他的笑容快要扩到耳朵根去了,在咧开的嘴中,是满口的利齿:“我只是拿钱办事罢了。”
“斯奇玛格丽特向我买了赛赫尔恪斯的详细情报,我只是,嗯,恰好知道他有个儿子叫赛拉斐尔罢了。”九尾狐故作妖媚之态:“恰好。”
失去房门的菲利克斯淡然的望着他,镜片下的碧绿色瞳孔宛若一潭死水:“我只是不喜欢听你用嘴巴侮辱这个名字罢了。”
我只是,恰好忘不掉他。
可怜哈斯初见连名字都没说,小糖浆这时还没学会眯眯眼技能也没被诱拐成功过所以比较难搞(((
不知道会不会有后续,姑且标个1
字数:大概1K5
受一场突然的大雨所迫,糖浆在离开精灵之森范围两天后终于在人类管理的酒馆中落了脚,身上带的那些原本就少得可怜的从闯入森林的倒霉冒险家身上搜出来的金币,此时更是已经用得只剩两个了,哪怕是在这种偏远乡村的小酒馆里,也换不来一顿体面的饭菜。
糖浆自认并不是个太注重享受的人——不如说,精灵的秉性就是如此,在该淡薄的地方就淡薄得很彻底——但是连续两天日夜不休地赶路,对于糖浆未成年的身体已经是相当沉重的负担了。
糖浆倒是很想要个房间休整一下,可是要了房间之后身上就真的会彻底的分文不剩,在这个已经接近人类城市的地方,连打猎填肚子都成了一种奢望。
在糖浆思索间,一个像是酒馆里的服务员的干瘦孩子凑了过来,低声地问要不要点什么。糖浆只是摇了摇头,那孩子便自己离开了,不一会又折返来送上了一杯水。
糖浆抿了抿发硬的嘴唇,这杯水倒是恰到好处,不过,大概是看在自己披着的这件斗篷的材质是这些人见所未见的缘故吧——精灵之森内的材料,当然也依精灵的秉性,在外观上非常体面。
“哎——这位小少爷,您真的什么都不要么?”相似的语句很快地又响起,糖浆有些不悦地从斗篷下瞟了一眼过去,却意外地发现与自己搭话的并非酒馆的服务员,而是一位穿着仿佛冒险家的年轻人。
“嗨呀,别间生嘛,我看得出来——”那位年轻人见糖浆有反应,便自来熟地凑近了来,“——您也在烦恼钱的事,没错吧。”
“关你什么事。”糖浆把斗篷拉得低了点,防止让这位突然出现的年轻人看见自己的眼睛。
“的确,是不关我什么事——但是既然大家同是出来冒险的,就应该互相照应嘛!您就不想听听我有什么解决钱的问题的方法么?”
“……”糖浆沉默着,没有搭话。
“我看得出来——”年轻人似乎是自觉凑到了一个足够近的位置,满意地托着下巴笑着说了起来,“您来自精灵之森吧,这件斗篷可不是一般货色……当然,我可没有要您舍弃斗篷的意思,这样宝贵的东西,拿去换成无机而肮脏的金钱,就太可惜了不是么。”
“……”糖浆仍然沉默着,又把脸别过一点,用手扶在眼睛旁。
“我知道,我知道,您也是一位懂得欣赏的行家,不光是这件斗篷,您身上的许多东西都有着无比的价值,尤其是当它们欢聚在一堂——不过恕我直言,您的身材可还没法撑起它们呢,哎呀,不要因为我的胡言而怪罪我啦。”年轻人一个人饶有兴趣地喋喋不休,“小少爷还可以长大呢,很快就能展露出这份无价的美啦——这就说回我们原来的话题啦,您可以向他人分享这份美来赚钱哟。”
“这怎么可能……!”糖浆忍不住又偷偷瞄了一眼那年轻人,看起来也并不像是信口开河的人,说的话却如此荒诞不经。
“嘿嘿,我的意思当然不是要您去展示您美好的身体,而是——向愚昧的人们传达您所拥有的,对艺术的深刻了解,令他们也能够体悟到美……”
“……卖艺?”
“哎——虽然也可以这么说啦……”年轻人被噎了一下,“好,好吧,您理解了就行……”
“……”糖浆再次沉默了,有一个瞬间倒是觉得这确实是个出路,只是看到年轻人那副不靠谱的样子,就产生了一股抗拒情绪。
“其实我找上您,不是没有理由的……”年轻人似乎看出糖浆的抗拒,解释道,“仅凭这一身衣服的搭配,就能看出来您有一双伟大的看透美的眼睛,我呢,稍微通点音律,也还算见多识广,有了您的合作,我们一定能够将足下的土地,耳畔的微风,少女的眼波与潋滟的湖水,全部以它们最美好的姿态展示出来的——”
“…美的…眼睛……?”糖浆一愣,后面的一长串话全都没有听进去,脑海中只停留着这一句断章取义的残句。
血色的灾难,诅咒的竖瞳,魔物的眼睛。
也会有美的姿态,被人称作…美的…吗?
“——你觉得如何?”糖浆回过神时,年轻人正殷切地挺直着脊背,等待着回复。
“……雨停了,有缘再见吧。”
三秒后,只剩年轻人一个人坐在破烂酒馆的一张角落的桌子处。
第三章
8月12号 9:21
‘!!!!!!!’
莫言翎正在书房里努力码字中。QQ隐身挂着,大清早的群里没几人在一边闲聊……突然一个消息的放出让群炸开锅似的热闹起来,隐身潜水的纷纷上岸,分分钟99+的消息把莫言翎吓了一跳,待莫言翎将消息读完后心底一沉,黑着张脸不知道想说些什么。
“翎!怎么了?”
言莫铃飞快的跑进书房,刚刚莫言翎的情绪波动过大传达给言莫铃一种不好的预感。
“铃……”莫言翎扭过头“上市了。”
言莫铃走到电脑桌前,将记录一一往上翻。
〖xxxx〗:[号外号外!各位,‘CH-B2’上市了!!!]
〖甲〗:[!!!]
〖丁〗:[哄多达?!!!]
〖xxxx〗:[有需要‘CH-B2’的现在可以去到医院申请!]
〖乙〗:[!!!我我我现在就去医院!]
〖丙〗:[‘CB-B2’!哦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戊〗:[为什么会上市了?乔安娜-琳不是反对的吗?]
〖寅〗:[就是,到底在搞什么?]
〖双〗:[+1]
〖木〗:[+2]
〖林〗:[+10]
〖森〗:[+10086]
〖丙〗:[这回是我们支持的胜利~]
〖寅〗:[唉,为楼上的La/Mahina感到悲哀。]
〖虎〗:[就是上市了我们绝对不用!!!]
〖戊〗:[+身份证号]
……
〖巳〗:[什么情况?]
〖巳〗:[一大早就99+真的好?]
〖子〗:[楼上才起床啊→_→]
〖子〗:[截图]
〖巳〗:[woc!‘CH-B2’上市了?!]
〖子〗:[嗯,现在支持的都跑去医院了,反正我家又不用,就是Mahina好奇心太重,一早就跑去医院围观了……]
〖巳〗:[你不去?]
〖子〗:[不去→_→,我不想被猫害死。]
〖鼠〗:[La!你怎么能这样说!]
〖子〗:[就这样说怎么了?对了,现在情况怎么样?]
〖鼠〗:[报告La,现在医院人超多!!!我都被挤出门口三四次!]
〖巳〗:[……]
〖鼠〗:[噢噢噢有警察叔叔来管理秩序了~]
〖鼠〗:[不说了,我这次一定要挤进去!]
〖巳〗:[……]
……
〖以养生的方式吃遍天下〗:[……]
〖xxx〗:[吃货,‘CH-B2’上市了……要不要一起去医院看看?]
〖以养生的方式吃遍天下〗:[我们先看看再说吧。]
〖xxx〗:[哦,行。我去找别人了~弧]
〖以养生的方式吃遍天下〗:[嗯,弧好。]
……
莫言翎敲完最后一个字后停住手,松了口气,整个人缩在转椅上“别担心,翎。‘CH-B2’既然上市了就不可避免,我们不会分开的。”言莫铃揉了揉莫言翎的头发,“我要是离开了谁来照顾翎啊?”
“嗯。”
“说到医院……翎,已经三个月了。”言莫铃瞄了眼日历,扭头看着莫言翎。
“……今天人多,不去。”莫言翎抱着膝盖弱弱的说。
“那好,我们明天去。刚好可以和瑞医生预约一下。”
“能不去吗?”星星眼
“不行!”坚定不移
……
“……好吧。”沉默了一会,莫言翎郁闷的说。
“那行,10点多了,我先下去做饭了,过会就好吃了。”摸了摸莫言翎的头,言莫铃转身离开书房。
――吃饱饭后的分割线――
“铃……”莫言翎端着碗红豆薏米汤小口小口喝着“刚才鼠打听了下,领了‘CH-B2’要住院一周。如果是单方面使用‘CH-B2’的话只能算是隔绝对方的感应,如果双方都使用的话链接就会完全断离。副作用暂时还不知道。”
“嗯,那我们明天去趟医院后就在家等一周后的消息吧。”言莫铃喝完剩下的几口汤,起身收拾桌子。
“好。”
8月13号 14:11
医院对面的路口。
“走吧,和瑞医生约好了两点半。”言莫铃帮莫言翎整了整衣角,把他因紧张而拽着的围巾松开抚平戴好。
莫言翎跟在言莫铃身后,朝医院门口望去。
现在是下午两点,天气干热,没有一丝风吹过,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医院门口徘徊的人并没有莫言翎想的那么多‘大概都去吃饭休息或者在医院里面冻空调吧……咦?’莫言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那棕褐色的侧马尾……不会是阿斯路德吧?’想了想,莫言翎拍了下言莫铃的肩。
“?”言莫铃回过头,看向莫言翎所指的方向。
“阿斯路德。”言莫铃朝那熟悉的背影喊了一声。那人转过身来,正是阿斯路德。
“哟,我倒是根本没有想过会在这里看到你们啊。怎么了?终于感情破裂了?”阿斯路德双手交叉抱胸一脸嘲笑的说到。
“怎么可能,你被晒晕了吧。”言莫铃皱了皱眉头,毫不客气地回应。
“那你们在这种时候来医院干什么?这里已经够乱了,用不着你们两个再来添乱。”
“今天是翎复查的日子,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闲着没事就到处添乱?
“都没救了还来复查个什么劲儿,浪费资源。”
“说真的,你是不是哪里有毛病?不找茬就浑身不舒服?我觉得你很需要去看看医生。”莫铃用像是看精神病一样的眼神看着阿斯路德。
“反正就算看了也肯定是没得治。”阿斯路德意味不明地嗤笑了一声。“我可不像你们,明知道自己无药可救还来浪费社会资源。”
“那你今天在这里是?维持秩序?”莫言翎挣扎着试图挽救两人之间越来越僵硬的气氛。‘唉,阿斯路德的冲脾气又来了。’
“我记得你只瞎了一只眼吧?怎么着?看不到我穿着什么?”阿斯路德却完全不领情,伤人的话拖口而出。与此同时,言莫铃身边的温度狠狠地降了一截,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抖。
“说话注意点。伤害别人就这么令你感到高兴?”言莫铃看着阿斯路德,眼里没有一丝温度。连在一旁的莫言翎都能够感受到言莫铃心底压制不住的愤怒情绪“怎么没看见你的勒奈?我看你是已经使用了解药了吧?效果如何?要不要来说说你的感想?”
‘糟了……阿斯路德估计又要炸……’莫言翎放弃了这无用的努力,默默地捂住了脸。
“怎么可能,我自己的链接当然是要由我自己亲手斩断,解药又算是个什么玩意儿。”
出乎两人意料,阿斯路德没有像以往一样勃然大怒,反而是可以称得上平静地笑了笑。但不管是言莫铃还是莫言翎都能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他现在的状态和“平静”二字估计差了十万八千里。
“你问那么多又是要干什么?果然还是想用解药吧?啊,我知道了,你其实是一直都觉得你的Mahina拖累了你吧?”阿斯路德的表情又突然变得嘲讽了起来。
“你……”你和勒奈到底是怎么回事?言莫铃本来打算这么问。阿斯路德话语中包含着的意味让她感到了些许不安。只是她刚一开口,却发现她不知道她该怎么开口,以什么身份开口。
“懒得理你。”最后言莫铃只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她感觉自己像是心里堵了一口气,却不知该怎么发泄出来。“我们和医生预约的时间快到了,没空再和你继续说这些没营养的话了。你就在这继续看门吧,小心别把脑子晒坏了,虽然说大概本来就是坏的。翎,我们走。”说完言莫铃就大步离开了。
“再见。”莫言翎小声的向阿斯路德说到,也跟着言莫铃离开了。
“阿斯路德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说的那句话也……到底是什么意思?”刚走进医院,铃就向翎抱怨。
翎默默地摇了摇头。他也觉得今天的阿斯路德表现非常奇怪。
“算了,常人是无法揣测脑子有病的家伙的思想的,大概是这样吧,别想了。”铃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翎也表示赞同。
其实他们两个都隐隐约约猜到了那个可能,阿斯路德话语中所包含的意思,但是……这么荒诞的事,怎么可能呢?
他们都决定不再去想了。
‘快点走吧,不然时间就来不及了,瑞医生最讨厌不守时的人了……’言莫铃和莫言翎同时加快步伐。
到了瑞医生的办公室前,两人喘了口气。言莫铃看了下手机,幸好没迟到。
莫言翎小心的敲了敲门,就听见房间里传来一声进来。“打扰了。”言莫铃放下手机带着莫言翎进去。
瑞医生的办公室宽敞明亮,给人一种很放松的感觉。
“四个月没见了小莫铃小言翎~”瑞诺一脸笑眯眯的看着从门口进来的言家双子。
老虎和猪?真是有趣,自己在人类那里听到过“扮猪吃老虎”这个词,这俩家伙又算是谁吃谁呢。看着被自己丢出去的两个家伙一副狼狈像地爬起来,艾森哈兹的嘴角翘起了轻蔑至极的笑容。活动了一下身子,一动不动等待那两个家伙主动攻击自己。晨光落在自己栗黑色的长发上,整个人在这光芒的笼罩下显得更加高大和具有压迫力。那身影,宛若天神派下的神之战将一样庄严强势,让对面二人感到巨大的威压。
二人又一次对着那个巨人发起了冲锋。卡吕冬提起沙包大的拳头,使出全力狠狠揍向艾森哈兹;提加则是闪身向艾森哈兹的左侧,对着他的肋骨使出了强有力的一记肘击。只可惜艾森哈兹直接就轻松地握住了卡吕冬挥向自己的拳头,随手一丢就把他甩飞了出去;而他强大的肌肉和骨骼轻松地生扛下了提加那足以击毁普通铁甲的一击,右手抓住对方的脸,直接把他扔向了卡吕冬。
再次被甩出去的二人已经积累下了内伤,感觉哪怕是沉重的喘息都会给自己带来一阵剧痛。卡吕冬身上好歹还有一层厚厚的脂肪做挡箭牌,但强壮的提加就只有寻常的肉身来阻挡伤害。这些强大的攻击别说是自己这防护力低下的皮甲,就算是板甲也吃不下一两次啊……虽然浑身剧痛,但是二人还是必须要想办法解决掉这个家伙,然后赶紧去和赫其敏他们汇合。
这一次两人学聪明了。不再是鲁莽地冲锋,而是同时慢慢靠近,然后使出全力、攻防并用地一起攻击艾森哈兹。拳脚并用、稳扎稳打地躲闪艾森的杀人强拳并不断击打那钢铁一样坚强的身躯,虽然很稳没错,但实际来说并不怎么奏效。很快,失去耐心的艾森哈兹便干脆一手一个地揪住两个人,狠狠地往地上摔砸,最后全力丢了出去。
“怎么办……这货是真硬啊。”
“那还用说?越硬的家伙,脑袋越空!”
当再次爬起来的时候,卡吕冬和提加已经是几乎精疲力竭。但是不得不佩服二人这强大的精神力,即使身负重伤,面对着艾森哈兹这样具有压倒性优势的男人,二人也始终没有选择退缩。互相搀扶着站起身,现在来看,反而艾森哈兹更像那个该死的大反派一样了。
虽说艾森哈兹面前的卡吕冬和提加,就像沙场老兵面前的两个新兵蛋子一样,但这不代表此二人乃是泛泛之辈。爬起来之后根本没有给艾森哈兹反应的机会,二人立刻扑了上去。卡吕冬像是滑膛炮的球形炮弹一样砸进了艾森哈兹的怀里,依托巨大的体重和肥胖的身形压制住了墙壁一样稳定的艾森哈兹;提加则是伴着尘土短距冲刺后跳了起来,利箭离弦一样冲向艾森哈兹的他从指尖弹出了指甲,匕首一样的利爪使出全力、出鞘之剑一样快速地抓向了艾森哈兹的脸。
虽然艾森不断捶打着卡吕冬肥厚的身躯想要挣脱,但看来最终事与愿违——提加那几乎闪着光的爪尖已经刺进了自己的皮肤。伴着一阵撕裂的剧痛,暗绿色的血液立刻迸发而出,一阵难以置信的寒意从脊柱传进脑中,让自己的脑子直接当机了。那一刻,自己仿佛突然置身世外,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一样。沉重的身体倒在地上,就像是巨大的雕像陨落一般,掀起了大量的尘埃。
虽然之前躲开了大部分,但是这回一道瞩目的疤痕还是像雕刻师失手的错误一样留在了艾森的脸上。这道伤疤横贯了鼻梁和两侧颧骨,时不时还会冒出浓稠的暗绿鲜血,就像一条分割线把艾森哈兹的脸分成了上下两部分。倒在地上的艾森很快感觉到,这份痛楚激活了封锁在他心底那嗜血的狂暴根源,彻底释放了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强大到令人恐惧的力量。
一个鲤鱼打挺站起了身,艾森左手的巨爪直接打穿了卡吕冬的肋骨、击碎了内脏死死勾住了对方的脊椎。而他那钉着厚重装甲的右手紧捏卡吕冬那肥硕的脖颈,随着“咔嚓”一声,这头肥猪直接被艾森哈兹撕成了两半。脏污的鲜血泼洒而出、溅了艾森哈兹一身。现在的艾森哈兹不像是个铁匠,倒更像是一个手持屠刀的屠夫。拾起身旁的巨剑,艾森哈兹踏着沉重的脚步,像个恶魔一样走向提加。
这一幕真的把提加吓坏了。他是一头勇敢的虎人,但是不代表他可以目不转睛地面对这地狱般的屠杀发生在自己队友身上。跑、赶紧跑!这事提加脑子里唯一剩下的东西。抛下被撕开后还挣扎着想自己伸手求救的卡吕冬,魔粒子充能的双腿立刻奔跑起来,压倒性的恐惧感和强烈的求生欲让他只想赶紧逃离这个身形高大的恶魔——甚至忘记了隐藏起来的随军牧师还躲在不远处的草丛里吓尿了裤子。
然而跑了没几步,提加就动不了了——一阵剧烈的穿刺剧痛从背后蔓延到了腹腔,鲜血也直接从腹腔喷涌而出。艾森哈兹手里的巨剑像是一道雷劈,精准地击穿了提加的身体,把他钉在了地上。这伤不至死,所以提加只能感到那钢铁铸就一般的巨人从他背后一步步逼近,却只能无力地挣扎着、感受着剧痛慢慢夺走自己仅存的一点意识。
钢铁的战靴狠狠踩住了提加的双腿,右手握住剑柄使劲一抽,沾染着鲜血和骨渣的巨剑立刻离开了提加的身体,让对方慢慢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看着虎人嘴里的尖牙,艾森哈兹笑了,笑得就像是一个找到了玩具的孩子一样单纯。右手粗壮的三根手指伸进那张嘴里,捏住了一颗尖锐的獠牙拔草一样拔了下来。这颗尖牙将会被自己用来做成项链,纪念自己今天第一次为了保护朋友而进行的杀戮。
很快,远处的草丛里发出了一阵异样的响动。大步走过去挥开那些杂草,眼前是一个已经吓懵了的随队牧师。两秒后,这个胆小鬼双眼一翻白,彻底昏了过去。不过牧师……应该是掌握疗伤方法的吧?认为大概能帮上忙,就干脆扛上了肩膀,带着走了。就这样,赤红的巨人扛着一个牧师,回到两人分开的地方,等待着狼少年的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