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章没写完的部分,前篇见http://elfartworld.com/works/2248810/
希尔达·库珀推开家门。卡密利亚迎了上来,有点担忧:“你去哪了?”
她罕见地整夜没有回家,这都是拜酒精所赐。她在查尔斯家过了一夜,醒来时相当错愕。在酒精滚过喉咙之后的一切她都记不清了,她有没有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她都一点也想不起来。查尔斯答应替她保守秘密,还说自己的秘密也握在她的手里,这样便扯平了。那一定是在被她忘掉的事情里面,她想,但并没有说出口。
布莱恩与布莱安娜滴酒不沾,归根结底在于她自己对于酒精的过度敏感。只要喝上一小杯,她便会一反常态性情大变,对着每个陌生人喋喋不休,最后还会丢掉饮酒之后的大部分记忆。如果这时碰上什么不法之徒,烂醉的她便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好在查尔斯并没有动什么歪脑筋,还颇有绅士风度地让出了卧室,自己跑去睡沙发。希尔达感到后怕,但昨夜的她迫切地需要酒精来逃避她在歌剧院中看到的一切。
那是她最不愿去想的一种可能。
“我没事,只是喝了点酒。”她向卡密利亚解释。
“发生什么事了吗?”卡密利亚问,“感觉你的脸色很差。”
“也许吧。”她别过脸。
“可别小看我哦,”卡密利亚眨了眨眼,“别看我这样,我的年纪都足以做你的祖母了。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我也听过很多很多的故事,不要以为我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遇到什么伤心事的话,说出来会比较好哦?”
她发觉开口并不像想象中那样困难,便将布莱恩的事告诉了卡密利亚。她提起那个童话故事,杰基尔的眼泪,被布莱恩撕成碎片的书稿,又提起大火,遗体,人们的流言。
“似乎只有我相信不是他做的。他与母亲关系不好是事实,但我不认为他会杀死自己的母亲。布莱恩是个很骄傲的人,他不会做这种事,我是这样认为的。我曾经以为我比世界上任何人都接近他,然而这也仅仅是‘我以为’罢了。我相信的东西是真相吗?还是说,仅仅是我自己的幻想?”
“相信朋友,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卡密利亚说,“至于真相,只要到时候见到本人,自己去问就好了。”
卡密利亚露出很有活力的笑容:“放心,一切都会变好的。”
她仿佛也被这样的活力感染,微笑起来:“嗯,希望如此。”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局。”
布莱恩把书稿还给戴安娜女士,后者推了推眼镜,笑着问他:“有什么感想吗?”
“真的十分出人意料。迈克是故意那样做的吗?他知道杰茜会心怀愧疚,不肯与米歇尔结婚,才装作被河水冲走的样子?”
“这样解读也没有问题。你也可以将这个两全其美的结局看作上帝给勇敢之人的奖赏。”
“这两种解读里,迈克的形象天差地别。”
“你喜欢哪一个?”戴安娜问。
“我还是希望迈克是单纯地想要救人,而不是想要通过救人来达成目的。”
“不过那样高尚的人,事实上是很罕有的。”
“所以才让人心生向往。”
“我很欣赏你,布莱恩,”戴安娜点点头,“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很不一样的东西,这对我的写作会非常有帮助。我们能否找个时间坐下来共进晚餐,好好聊聊?当然,是在你工作之外的时间。”
“当然可以,这是我的荣幸。”他向着戴安娜略略鞠了一躬。
“总觉得你不太情愿。”卡密利亚站在一旁,把刚刚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布莱恩无法回应她,只能用眼神示意她去别处玩。
“你觉得那个故事怎么样?”
直到回到家后,希尔达才开口询问卡密利亚。为了不被当成会自言自语的怪人,她只有在家中或者无人的地方才与卡密利亚交谈。
“我觉得两种解读都不错,如果迈克是个如此有心机的人,那么人物形象上会丰满许多,但我还是喜欢那个愿意为了拯救他人献出生命的迈克。”
卡密利亚一边吃覆盆子蛋糕一边说。
“嗯,我也这么想。”
“那你为什么不想和那位女士共进晚餐呢?”
“只是……有点怕被气氛影响到。布莱恩与女性共进晚餐,难免会有些暧昧气氛。我不清楚她是怎样想的,可我不想。”
“既然如此,那就拒绝掉嘛。”
“那不是‘布莱恩’会做的事。”
“可是,那也是你呀?”
卡密利亚的话让希尔达陷入了沉默。她已经越来越难以维持“布莱恩”的形象了,这都是因为卡密利亚。她将观众带上了舞台,她再也不是一个演员,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拙劣的仿冒者。
她意识到,她迟早要在布莱恩和卡密利亚里做一个选择。
“我从没见过你这样出门。”
卡密利亚惊奇地绕着希尔达转圈,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希尔达没有变装就走出家门。
“是去见以前认识的人。”希尔达解释。
“是什么人?是怎样的人?是朋友吗?”卡密利亚问个不停,希尔达只得对她说,见到了就知道了。
她到达假日酒店的时候,洛斯塔·格罗夫纳已经在等她了。卡密利亚将她在展会上得到的晚餐券送给希尔达使用,她并不想将她的这份心意用在虚假的场合,因此她邀请了洛斯塔,想借此机会与这位阔别已久的学姐聊些事情。
“咦?”卡密利亚吃惊地看向洛斯塔,准确地说,是洛斯塔旁边的那团空气。随即她便跑了过去,快活地与什么东西聊起了天。
希尔达与洛斯塔快速地交换一个眼神,两人都在对方眼中看到相似的疑惑。
“家精?”希尔达不确定地问。
“是的,原来希尔达也一样啊。”洛斯塔笑着回答。
这本该是场双人晚餐,但实际上到场的有四位。家精们相谈甚欢,两个人类也围绕着家精展开话题,在这个问题上她们都有很多话可说。
“你邀请我来,应该不只是为了聊家精们的事吧。”在畅谈了一会儿家精的趣事之后,洛斯塔问她。
“嗯,”希尔达点头,“我想表达我的谢意,谢谢你没有立刻揭穿我。”
“我不会那么做的。但我很担心,我想你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我听说你办理了休学,还以为你是生病了。”
“啊……”希尔达低下头,“抱歉让你担心了。”
“没什么,如果我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请尽管开口。”洛斯塔温柔地说。
希尔达在巴纳姆读书时就结识了这位同为英国人的学姐。洛斯塔为人友善,在她的帮助下,希尔达得以逐渐适应在异国他乡的求学生活。洛斯塔是值得信赖的人,因此希尔达可以将秘密托付给她。
“我在找一个人,上次有些仓促,没办法说清楚。他叫布莱恩,是我的朋友。他已经失踪将近一年的时间了。”
“有试着报警吗?”洛斯塔问。
“没有,事实上他是一桩命案的嫌疑人。”
“他现在在纽约吗?”
“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他有可能在这里。”
“除了名字和发色,有没有更详细的信息?”
“有。”
希尔达掏出钱夹,从那里拿出一张黑白照片。十八岁的布莱恩站在十五岁的她的身旁,露出她许久未见过的灿烂笑容。
她看着这张照片,感觉眼眶有些发热。明明只过去了五年时间,却仿佛是一个世纪前的事了。她还能见到布莱恩这样的笑容吗?
“我并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不过有照片的话会容易许多。”洛斯塔仔细看了看照片,把它还给希尔达。卡密利亚凑上来看,发出“哇原来布莱恩长这样”的感叹。
“我会尽可能地帮你查找他的下落,如果有消息的话,我会来找你。”
“那真是感激不尽……”
两人又聊了一些其他话题,盘子里的食物渐渐地消失不见。直到夜色渐浓,她们才站起身来向彼此告别,允诺彼此会好好生活。直到洛斯塔的身影在夜色中消失不见,希尔达才察觉到刚刚道别时洛斯塔的奇怪之处。
她用希尔达所不熟悉的语气说了些她听不懂的话,就仿佛这样的话并不是说给希尔达,而是说给另一个人一样。希尔达困惑地看向卡密利亚,问她:“你曾经在哪里与洛斯塔见过面吗?”
“没有呀,不过她真是个不错的孩子。”卡密利亚回答。
不是卡密利亚,那会是谁呢?希尔达没有思考出答案。她很快把这件事当做小插曲忘在脑后,抬头看向繁星点点的夜空。她有多久没有用自己的眼睛看着这片天空了?
这样想着的她并不知道,这就是她与洛斯塔的最后一次见面。
以下为确认打卡名单
如有遗漏或者代发没能确认到的情况
请于3月15日 20:00 之前联系社科老师 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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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鸠
葛葉冬良
小森四季
何木河
名楽マコト
大冢光
藤花
席德
雪原三奈
侬兰
丹尼斯·格雷
白鸟言叶
花枝
叶轮 明日梦
信
上杉 麻矢
朝日奈雏
古德勒克
尤尼
杨眠
漆茶茶
樱藤二叶
鹤见 流歌
狭间圣道
爱泽 雪乃
宇佐见悠
李雷
春日野志緒理
楠 吉星
麻葉桜
弗吉尔·艾温斯
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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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企划的打卡条件为以下两点
角色剧情更新(自己发表角色相关或者其他玩家响应 了你的角色创作)
角色关系表更新(必须自己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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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打卡的角色可参与后续章节的抽签活动
没有完成打卡的角色将被视为NPC,所有玩家依然可以创作相关剧情,只能不能参与抽签活动了。
酒井悠人站在拥挤的人流里,像站在水中的英雄母亲一样,双手向上托举着,牢牢护住自己的宝贝单反。
今天是岩崎雪之丞抵达东京机场的日子,酒井早早就从网站上扒来了他的飞机行程,一大早就蹲守在机场出口。当然,他并不是唯一那个,也不是最早的那个。
即便他已经粉了雪之丞很久,可还是对这样拥挤的人潮感到不适应。
酒井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黑色口罩。
“咦?”
身边有女孩子惊奇地看着他:“是男粉吗?”
有许多女孩子因为这一声不大不小的惊呼而朝他们这里看去,而后热情地从四面八方涌来。酒井见怪不怪,这几乎是他每次接机都会遇到的状况,但经历了这么多回,他还是对这种情况感到无所适从。
酒井又摸了摸自己的黑色口罩,有它的遮掩,没人知道口罩下酒井的脸早就红透了。
直到最前面传来一声小小的“哥哥出来了!”,她们的热情才稍稍退却,注意力转向出口。
酒井松口气,但转而投入另一场新的战斗。他打起精神朝前方看去,踮着脚搜寻岩崎的身影。
事实证明他完全是多此一举,男人的外在条件十分出众,气场也很强大,即使被一众保镖包裹得密不透风,也能透出一股天然的鹤立鸡群的优越感来,使大家在人群中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他。
周围手端着长枪短炮的站姐精神一振,霎时间,周围嘈杂地响起了“咔嚓咔嚓”的快门声。
人群挤挤挨挨地向前方涌去,夹杂着快门声响起的还有粉丝们求签名的声音,间或响起几声气势汹汹的“岩崎雪之丞你给我多喝热水注意保暖!!!”,引得大家窃窃地低声笑出来。酒井没忍住,也跟着一起弯了弯眼睛。
这时雪之丞已经走到他的附近了,酒井不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举着“炮筒”对准岩崎,眯着眼睛从镜头里寻找对方最完美的角度。
可是哥哪有不完美的角度!!
他忍不住小小地自得起来:我哥天赋异禀完美比例蜂腰窄臀九头身,不仅脸是爱豆颜值天花板,身材更是!最要紧的是这么一个完美的人业务能力还强,老天,我何德何能做他的站哥。
这时岩崎已经走到近前了,正在给排在前面的几个女孩子签名。他今天应该是没什么行程,倒也不赶时间,因此对待粉丝就格外耐心些。
他一抬头,就看见一架差点顶在自己脸上黑洞洞镜头,倒被吓了一跳。
等反应过来,看清镜头后面的人,他才微微笑起来:“是你?”
酒井:????!!!
他再三地确认了一下,直到确定雪之丞是在对他说话,眼睛是紧盯着他的眼睛的,才飘忽地,小声地脱口而出:“……啊?”
……这回答真的好蠢。
酒井几乎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照片都顾不得拍,整个人直挺挺地愣在原地。他脑子里乱糟糟,但归根结底,一直在颅内循环播放的也就一句话:我哥认得我!!!??!!?!!?
他呼吸一窒,激动得差点梗过去。
岩崎似乎是看透了他的惶惑,微微一笑,耐心地解释道:“男粉比较少见,尤其是……”他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了一眼悠人:“站哥。”
在黑色口罩的遮挡下,悠人的脸再次爆红起来了。
在此刻,“我哥声音真好听”、“我哥笑起来真好看”、“我哥怎么这么性感”这样的想法已经不能占据他的大脑了,现在里面只有几行加粗标红的大字:刚刚哥笑那么好看我居然没有抓拍到???!!!
他悔得肠子都青了。
刚刚那一瞬间的雪之丞实在太惊艳了,酒井预感到如果今天没有拍到那张照片,他会夜不成寐的。
他才不管其他的站姐有没有抓拍到那一抹稍纵即逝的笑,如果抓拍到了,他肯定更加懊恼:我哥明明是在对我笑,结果我却什么都没拍到??
于是,他壮着胆子,小声地请求道:“哥…能不能再笑一次?”
周围粉丝交错在一起的声音和快门声盖过了他的话,岩崎虽然知道对方说了些什么,可却一句都没听到。
“什么?”岩崎耐心地询问了一遍。
“我说!”酒井深吸一口气,用他这辈子都没发出来过的,最大的声音叫道:“哥能不能给我笑一个!?”
在他这声惊世骇俗的大喊出来后,连庞大的粉丝群也被他震慑了三秒,片刻,从各处传了窸窸窣窣的笑声,甚至有好几个女孩子夸张地倒在同伴身上,笑得直不起腰。
完了,今天丢大人了。
此刻红透的不仅仅是酒井的脸了,他隐藏在高领内搭下的脖子也是通红,好像隔着衣服都能看见似的。
岩崎意味不明地笑起来了:“你叫声‘お兄ちゃん’我就再笑一次。”
天,哥这样倒好像在撩他似的。
酒井紧张得手一抖,食指按在快门上,竟“咔咔咔”地连拍了好几张照片。他低头看看相机,又抬头看看岩崎,突然冷静下来,镇静地说:“不必了。”
岩崎:……
等回到家后,发小很快地给他打来了电话:“听说你今天出丑了?”
他总是在这些地方敏锐过头。
酒井忍不住在屏幕这端翻个白眼:“你是在我身边安眼线了吗这么笃定?根本没有这回事,好吗。”
那头传来了发小无情的嘲笑:“还装?你的事迹已经在岩崎的粉丝群里传开了,她们都说有个男粉今天在机场要岩崎卖笑。我不用眼线都知道是你。”
酒井气得牙痒痒,一边打开电脑调出PS,一边恶狠狠地对发小说:“不管你信不信,反正那不是我。我看你指定是有点毛病,挂了。”
众所周知,即便是粉丝心里再怎么认为爱豆素颜能打,该p的图还是要p的。
毕竟睡眠不充足导致的黑眼圈要p掉吧,不p多影响哥哥颜值?拍的照片光线太亮太暗都是个问题,也得调;皮肤状态也要往好了p,毕竟皮肤状态不好只是暂时的,可影响了路人缘却很难再补回来……哥哥这段时间要赶行程,皮肤状态差不是必然的吗!
这样一通忙活下来,时间已过去了三四个小时。
但只p完图还不算完,酒井悠人作为一个坐拥20多万粉的站哥,还要绞尽脑汁地想好文案才能放到社交网站上。
不过这难不倒他,悠人其实有一个文件夹,里面装满了他灵感迸发之时吹出来的彩虹屁,所以他只要选一个复制粘贴一下就万事大吉。
阿酒v:
哥哥今天的美貌也在持续营业呢
这样盛满了蜜酒的眼眸,有谁看了不会沉醉
这是人间能见到的风姿吗?还是说我早已到了仙界
哥哥坚毅冷硬的侧脸,连那喀索斯都要自愧弗如
太阳神阿波罗看到哥哥,也要羞愧地躲进云层里
可是,我期盼那传说中的月亮女神不要到来
因为,她是一定会把哥哥,带向那遥远的奥林匹斯山
#东京成田机场#岩崎雪之丞#完美侧脸#绝美脸蛋#九头身#全能AOE
天,我是什么当代文豪。
酒井沾沾自喜地又看了一遍岩崎精修过的机场照片,出于某些小心思,他将岩崎冲他微笑的那张暗搓搓地放在了正中间。
不一会儿,消息提示音就叮叮当当地响起来,点进评论一看,大部分都是在吹捧岩崎的绝美脸蛋,偶尔有几条熟悉的ID在评论区调侃他:
“众所周知,阿酒的照片一向是男友视角哈哈哈哈”
“今天阿酒依然是男友粉吗?”
“听说阿酒今天要哥哥卖笑了哈哈哈哈哈”
天,他果真已经在粉丝群里出名了吗?
酒井逼迫自己忘掉今天发生的这一切,继续心满意足地浏览粉丝们的彩虹屁。但突然,一条不合时宜的评论闯进了他的视线:
“熟女姐姐!!!!!!”
这是哪来的泥塑粉!你找死!你有病吧!
酒井气得打字的手都在抖:“请圈地自萌好吗?试问还有谁不知道我哥是个男的???”
不过很快,那条评论的主人就被蜂拥而至的粉丝骂得删了评。在网络上重拳出击的酒井心满意足地长舒一口气,靠在电脑椅上哼起了岩崎的新歌。
但没一会儿,一条消息提示音打断了他的自我陶醉,酒井直起身,点开了右下角正在闪烁的头像。
是一条陌生人发来的好友申请。
字数3080 略微响应了下http://elfartworld.com/works/2249186/
对不起队友的可爱孩子们我太菜了.jpg 大家都太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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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这里呢,作业是什么……?”伊孚收起前面轻飘飘中带有尖锐的态度,将话题引向了另一边。
“拜访一位法师,不过我还没什么头绪。”塞穆尔略显苦恼地皱起了眉头,喝了口热茶。继续整理起第二天所需。苏古塔对他来说实在是过于陌生,而贸然拜访学院里的老师又会显得唐突。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介绍一下……”看着犹豫的塞穆尔,伊孚笑了笑,“要感谢我不如请我出去吃圣代……!我想吃新款。”
“……好,谢谢你。”塞穆尔郑重地表达了谢意。
“不错不错……能再帮我拿几片柠檬就更好了。”伊孚稍稍回避了下这过于真诚的目光,半开玩笑地说道。
“……好……”看着那几乎要将杯子塞满的柠檬片,塞穆尔咽下了话语。
收拾完行李之后,塞穆尔陪着伊孚去了甜品店,任由对方将杏仁片、巧克力碎、樱桃、黄桃不要钱一样的加在在圣代杯里。过量的甜食与下午茶让塞穆尔在晚上没什么胃口,在简单与房东太太一起用过晚饭之后,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考虑到清晨便要到达德鲁伊之家,洗漱完毕后。塞穆尔便躺到了床上。紧张感、新鲜事物与陌生人的相遇自然而然让他难以入睡。在辗转反侧之间,塞穆尔摸到了略硬的纸质封皮。他摸索着将灯点亮,发现正是伊孚平时看的那本小说。
……他是什么时候把书放在这里的。看他一直在看,还笑得挺开心的,估计内容还不错?
犹豫了一下,塞穆尔将枕头垫在身后,翻开书页认真阅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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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看恐怖小说并不是理智的选择,相信伊孚的品味也不是理智的选择。
无需确认,自己现在肯定是一副熬夜过度眼眶发黑的样子。塞穆尔悄悄打了个哈欠、捋了捋单肩包背带,放松了下肩膀。虽然明知道并不可能将过于艰难的任务交给外行人,但是因为过于逼真的噩梦,塞穆尔还是临时又加了些急救用品。本就被伊孚吐槽过于丰富的装备现在已经变成了野外求生般的规格与重量。
嗯,这边也暂时没有异常。塞穆尔将附近的草木与德鲁伊之家提供的图鉴做着对比,余光瞥见与他平行的雪精灵伊莉莎正认真写着标注。她的魔宠黎曼,一只毛蓬蓬的煤山雀则站在她的肩膀上,时不时蹦跳两下。在他们前面的是高等精灵锡里昂和他的白狼伙伴伯伦希尔,而在上空不时传来的对话声则来自于翼族法雅与鸮形人洛尔迦。
在相当祥和快乐的气氛里,五人一狼有条不紊地巡查完了半座森林。在他们的前方露出了一片空地。横倒的树木上被苔藓覆盖,树桩上淡灰色的菌菇附着其上。旁边树木的根系则有一部分露出了地面,像是手背上浮起的青色血管。淡金色的光透过层层枝杈落下,勾勒出宁静的气氛。
“要不先休息一下吧?森林又不会自己长脚跑掉~”
与伯伦希尔进行无声的沟通后,领头的锡里昂如此提议道。塞穆尔点点头,即使有着探索与发现带来的兴奋,长时间步行带来的疲惫仍不可小觑。伊莉莎嗯了一声,黎曼随即飞向高空,发出快乐的啁啾声,通知在空中的两位同伴下来休息。
“试试看,挺好吃的。”雪精灵分发着深林城风味的小点心,没有印染的朴素袋子里散发着黄油与糖分的丰厚香味。锡里昂从中摸出了一块洒满霜糖的黄油曲奇。在他品尝的同时,伯伦希尔也不自觉地甩了甩毛蓬蓬的尾巴,澄金色的眼睛盯着他的搭档……和曲奇。
“谢谢。”塞穆尔从袋子里摸出了一枚糖果。雪精灵向他点了点头,走向刚降落在地面的法雅和洛尔迦。剥开紫色的透明糖纸,塞穆尔将糖果放入嘴中。巧克力涂层在嘴里化开,露出了硬脆甜蜜的杏仁糖。稍加咀嚼后,充足的热量与杏仁的香气来的满足感便像是北国风雪般令人难以抗拒,眯起眼睛。
“……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
洛尔迦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即使隔着距离也能听出其中的不安。塞穆尔的眼皮不自然地跳了两下,他努力侧耳倾听,却找不出异常。同样困惑的还有法雅,她擦干净嘴角的点心屑,摇了摇头。
“听到了。”
伊莉莎保持着雪精灵规格的冷静回答道,将点心袋子收了起来。而一旁的锡里昂则补充道:“这像是某种昆虫的……”
在众人的困惑、不解与紧张中,不速之客终于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它悠悠然地在空中跳着8字舞,然后自然地停在了白狼伯伦希尔的鼻头。
是一只目测至少有五公分的蜜蜂。
巨大蜜蜂的发现让这平常的巡视突然带上了怪异和紧张的气氛,而随后发现的蜂群则让之前轻松愉快的气氛逐渐消失。众人保持着原来的队形,小心翼翼地前进着。这片树林的怪异逐渐露出了它令人不安的一面。微妙提前的花期、销声匿迹的动物、令亲近自然的德鲁伊感到不适的甜腻花香,还有被层叠的紫色花幕遮盖的、巨大蜂巢。而在他们派遣黎曼去给斯达安先生报信,离开花幕继续巡视不久后,这种长久的诡异气氛被突然引爆。
“呀——救命!”
幼童清脆的声音透过花幕穿了过来。锡里昂捂着鼻子眯着眼睛,带着同样被怪异气味折磨得不轻的伯伦希尔折返跑了回去。雪精灵几乎同时做出了一样的动作,紧跟在德鲁伊身后。塞穆尔稍微犹豫了下也跟了上去。明显,高空中的法雅与洛尔迦同样听见了声响,急速飞行带起了不小的风。
随着他们的靠近,呼救声也变得弱了起来,但还能勉强分辨源头。等他们抵达时,发现了斯达安先生同样气喘吁吁的站在原地,踌躇着要不要进入那片花丛,站在他肩上不安地抖动着的黎曼则立刻钻回了伊莉莎怀里。
这时除了蜜蜂密集地、令人躁动的嗡嗡声,再无其他声响。
事急从权,锡里昂示意地上的众人先在稍远处待机,法雅与洛尔迦则在天上盘旋等待接应。他接过伊莉莎递给他的木棍,拨开那片花幕。
浓郁呛人的花粉涌了出来,让德鲁伊发出了近乎呛咳的声音。对危险的预感让锡里昂捂住口鼻,闷声喊道:“离那些花粉远点!”
稍远处的塞穆尔听不真切,但嗅到那不正常的甜味时也立刻捂住口鼻,在包中翻找起了纱布,分给有样学样捂住口鼻的伊莉莎与斯达安。
一株巨大的枯木出现在锡里昂眼前。洛尔迦比划的、足有一人高的蜂巢内则结在枯枝中央。蜜蜂的翅膀声很吵,吵得锡里昂头晕目眩。他定神一看,发现那呼救的孩子躺在地上,而周围仍围着一群蜜蜂不肯离去。
这样下去不行……锡里昂冲上前去,挥舞着棍子驱赶着蜜蜂。在空中的法雅与洛尔迦看到了这一幕俯冲下来。洛尔迦扇动翅膀,猛烈的气流吹得这些异变的蜜蜂七倒八歪,法雅则趁机将那孩子抱起飞向空中。
蜂群变得暴躁起来,灰黄色的浪尖对准了胆敢妨碍他们的新的闯入者。锡里昂的直觉再一次救了他。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出了花丛,在外面等待的伊莉莎察觉不对,果断拉起全身沾满花粉的锡里昂一路狂奔。灰黄色的浪潮分作两拨、不依不饶地跟在他们身后,显得滑稽又危险。
得找找水源…… 这样下去不行。
塞穆尔想起之前讨论过预案,拍了拍身边的德鲁伊,后者差点一个踉跄滑倒:“斯达安先生,最近的水源在哪里,还有……”他担心地看着,“您有什么办法阻止蜜蜂吗。”
德鲁伊之家的德鲁伊回过神来,向前喊道:向东走,一直往前是这片森林的水源地——!”在呼喊过后,他念动咒文。粗壮巨大的藤蔓从地面升起,构成了一堵足够坚固的屏障。蜜蜂们狂躁地、徒劳地撞向墙壁。锡里昂与法雅的身影逐渐远去,法雅与洛尔迦也因为足够的高度而脱险。
“呼——”塞穆尔长长地出了口气。
“走吧,我们去水源地跟他们汇合吧。” 阿尔纳金·斯达安皱着眉,跟塞穆尔一起走向水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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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那听起来挺刺激的。”
“嗯……后续巡查的时候倒是没再发现异常。”塞穆尔吃了块饼干,略甜的巧克力夹心让他眯起了眼睛,“不过,之后向德鲁伊之家那边跟进的时候,锡里昂和洛尔迦有提过这片森林只有陈旧的、大型动物的痕迹。”
“哦呼……挺有恐怖故事的氛围嘛。未曾解开的谜团仍然潜伏在生活中的感觉。”伊孚轻飘飘地评价道,往水果茶里又加了三块方糖
“……你最近怎么突然喜欢上那么甜的东西了。说起来,你放在我这里的小说可以拿回去了。”塞穆尔指了指桌上的,被放在角落的、包装完好的书籍,片刻后克制地说道,“我觉得半夜看恐怖小说真的不利于睡眠。”
3774字
——站在同伴身后的拉薇妮亚,在看清楚了被伊莉莎制伏的人那张脸之后,露出了——果然不出我所料——的无趣表情。
制造出各种奇怪传闻的人,实际上是苏古塔魔法学院的导师—奥斯维德·埃文斯。
有人可能会认为,导师搞恶作剧是一件相当令人难以想象的事,但拉薇妮亚却不这么想,如果连这都没有想象过的话,此人的想象力肯定被狗吃了。
“拉薇,你有听到最近关于校舍的传闻吗?” 埃尔塔宁问。
那天天气还不错,温暖的阳光与和煦的春风一同穿过半开的窗户,落在了拉薇妮亚身上,仿佛是光之子与风之子暂时结束了无休止的争吵似的,不过比起珂旭的双胞胎弟弟,春风似乎更常用来比喻的对象似乎是瑞图宁。
拉薇妮亚把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停止了不由自主地在草稿纸上进行的乱涂乱画:“你指的是哪方面的传闻?”
“神秘的身影什么的,听起来很像我小时候听过的鬼故事的情节。” 埃尔塔宁少见地表现出了好奇心。
拉薇妮亚把废弃的草稿纸揉成一团,扔进了附近的垃圾桶:“没有呢,你愿意跟我讲讲吗?”
于是埃尔开始讲了起来。
比如说:半夜有人影出现在三楼教室,一楼的东西晚上有被动过的迹象。
拉薇妮亚觉得,既然看到这个人影的人自己都半夜三更摸回学校了,其他人也可以因为落了东西而回去拿吧。至于一楼的东西被人乱翻?只能怪这所学校的人不是每个都那么有礼貌了。
又有人说:二楼出现了一些手印。
拉薇妮亚记得,她曾经在瑞图宁牧师那儿听说过一件事。
曾经有个薇洁娅信徒,由于暗恋的男人娶了别人,就一直怀恨在心。
那个不幸被她看上继而由爱生恨的男子,某天回家的时候,在自己家的墙壁上看到了九个手掌印——是血液干透了的颜色。一开始他以为是有人恶作剧,还不以为意地把事情告诉了邻居。
那天之后,邻居们很久都没见过那一家人了,而且,他们的家里开始传出恶臭。
邻居敲了敲门,发现们并没有锁,那家人的尸体整整齐齐地悬挂在大厅当中,正好是九具尸体。
学校的传闻简直就像小孩子扮演爸爸妈妈在玩过家家走一样。
拉薇妮亚手里转着羽毛笔:“我想,风暴之城是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城市,毕竟不少法师都停留在这里。而在这座城市当中,最安全的场所,肯定是苏古塔魔法学院,毕竟海安·西罗先大师,是我们的院长。”
埃尔塔宁点点头,表示了赞同:“如果校舍真的有什么鬼怪或者不死生物这类非常危险的生物存在,我想还没等到我们去探险老师就已经将他们解决了”
“探险?”拉薇妮亚似乎对这个词语产生了兴趣。
“要不我们就去探险吧?”埃尔塔宁提议道:“我想大家都会喜欢这种有趣的活动的”
拉薇妮亚有一双仿佛能说话的紫色眼睛,她的这双眼睛正在表达着——我想去,非常想去——的这个意思。
“说不定会发现什么有趣的事”埃尔塔宁道。
就只有那个光团比较有看头——拉薇妮亚心想。她已经想到了一万种方法,利用这些光团去讨女孩子欢心,但在实际行动之前,她得先搞清楚,这些光团到底是生物还是法术?
如果是生物的话,拉薇妮亚还可以想办法和他们做朋友,再拜托他们帮忙在空中砌出姑娘们的名字,然后……
还什么然后呢?
能看到姑娘们情不自禁地露出——哇——的表情,就已经达到目的了。
:“哟,干得不错啊,没想到真的被你们给找到了。”奥斯维德的故作深沉的声音传入拉薇妮亚的耳朵里。
水妖精几乎就要翻翻白眼,掏掏耳朵,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表现出来了,但这里除她之外还有别的女孩子在,并且不是只有一个,而是有两个那么多,并且全都是她喜欢的类型。
拉薇妮亚让自己冷静些,想点别的,尽量露出符合形象的表情。
“您半夜在校舍干什么?”埃尔塔宁问。拉薇妮亚的这位朋友,性格一向比较直来直往,她之所以能拥有那么多的雪精灵朋友,很有可能是由于这种性格的缘故。
“啊……这个嘛……”奥斯维德说出来的每一个字,仿佛都浸润在了尴尬当中,拿起来还会滴水:“试胆……好像不行,哎呀,啊哈哈……”
拉薇妮亚难得地对一个男人产生了同情,决定假装自己真是个天真少女,挽救一下这位导师摇摇欲坠的尊严:“这是另类的测验吗?”
埃尔塔宁就像面对不听话的顽童般,严厉地说:“请您说实话。”
“试胆需要住在校舍?”伊莉莎挑眉。
一阵尴尬的沉默笼罩了众人。
拉薇妮亚找到了一个新的娱乐方式,她开始在脑子里数着数,看什么时候才会有人开口说话。
:“您赌光了吗?”阿列克谢的问题,就像神射手发射的箭一样,贯穿了奥斯维德的心。
奥斯维德笑嘻嘻地说:“啊,大叔也有大叔的难处嘛。”
“大叔会有什么难处呢?”拉薇妮亚眼睛里写满了好奇,她这辈子就算再怎么努力都不可能成为大叔,她对大叔的想法还蛮好奇的。
奥斯维德笑得比哭还难看。
拉薇妮亚希望自己这辈子都不要露出这样的笑容,除非是为了好玩故意装出来的。
“那么这个浓雾?”埃尔塔宁继续提问。
“咳咳,这个雾,这个嘛,只是一点小小的玩笑而已。”奥斯维德回答说。他念了句咒语,但他的声音太小,语速又太快了,拉薇妮亚来不及听清楚哪怕一个音节,咒语就已经被念完了。
笼罩在周围的雾气,在奥斯维德话音刚落的瞬间,就全都被驱散了。
拉薇妮亚想起了牧师朋友口中的迷离——那个被雾笼罩的世界。如果那边的浓雾,也能被咒语驱散就好了。
悲天悯人的情绪只在拉薇妮亚的胸腔内停留了短暂的几秒,她很快就想起了那些在空中飞来飞去的小光团:“老师,那些光团呢?是生物,还是法术?”
奥斯维德念出了一句咒语,刚才拉薇妮亚见到的那些光团,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拉薇妮亚露出了她想要在少女们脸上看见的那种——哇——的表情,用白嫩纤细的手指戳了戳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光团。
“没有温度呢。”拉薇妮亚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些精神。
“就只是一些光团。”奥斯维德说。
“哦——!”拉薇妮亚拉长了声音,然后她就像猫儿一样,用两只手想要去抓那些飘来飘去的小东西:“可以变色吗?”
奥斯维德陪拉薇妮亚玩了一会之后,就拍拍手,把这些小东西都收了回去。
当有人问起二楼听见的呻吟声时,沙漠精灵大叔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得意:“是我发出的,学得很像吧?”
“埃文斯老师,”雪精灵阿列克谢说,“如果您在生活上有难处,也许可以找校方商量。”
奥斯维德挠挠头:“咳咳,这位同学你说的是……”
“那么您今晚打算怎么办呢?”
“呃……二楼……之类的。”
看在那些可爱的小光团份上,拉薇妮亚决定有限度地给予一些帮助,比如:一个带有建设性的提议。她是绝不可能邀请对方到自己家里住的,首先那实际上是切尔的家,其次,那样说的话,太容易引起误会了(尤其她还长得那么美)。
拉薇妮亚会议起自己暂住在牧师家里的经历,于是道:“你就没有相熟的朋友可以借宿吗?”
一阵烦人的嗡嗡声由远及近,水边的蚊子总是特别的多,经常泡在水里的水妖精又不太可能靠草药来赶走这些小飞虫,身上少不免会被叮上几口,回忆甚至把被叮咬后的痕痒都带了回来,使拉薇妮亚产生了一种想脱掉鞋子拍死什么的冲动。
“这里除了您还有别的生物吗,老师?”埃尔塔宁问出了拉薇妮亚心中的疑问。
“老鼠什么的应该有,但能发出这种声音的……”奥斯维德突然正经起来了,这简直就像是哈娜突然不喝酒一样,充满了不协调感:“我出去看看。”
探险,竟然真的探到了危险!
拉薇妮亚本想着,身为学生的自己继续待在教室里,等待危险过去就好了。毕竟她只是一个连多层食盒都拿不动,既得不到神祇的青睐,又不懂得运用自然之力,还不晓得如何运用诗歌的力量的普通人而已。
反正就算有一天,薇洁娅突然想不开,学着严冬之父和悲荒之神的样子,把天上的太阳打落凡尘,也会有英雄替她顶着。假如英雄败下阵来,拉薇妮亚跑上前去,一样都于事无补。
拉薇妮亚眼看着所有人都跟着奥斯维德出了教室,失去了提灯的照明,整个教室突然变得黑漆漆的,实在有点渗人。
拉薇妮亚快步跟了出去,目光正好撞上了回头查看的埃尔塔宁投过来的视线。
在提灯的照明下,拉薇妮亚终于看清楚了走廊上飞着的那些东西。
六支可弯曲的足有三十厘米长,足内侧有倒立的钩爪,也许是用来攀附在生物上的;它们的头大概是个三角形,有些鼓,黑色的皮皱巴巴地堆在骨头上,折出几条深深的沟壑,一根长管子戳在大概是嘴的地方,除掉这个,瞧起来倒是有些像蝙蝠的头;它的腰腹最令人吃惊,一个薄皮构成的囊袋连着躯干,随着生物翅膀的扇动一起一伏。
——拉薇妮亚有生以来,从未见过长得这么大,又这么丑恶的东西。
拉薇妮亚:“哦。”了一声,脑子里一片空白,所有的词语都长了翅膀飞走了。她咬住了下嘴唇,叫自己冷静,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这是?”
“蚊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奥斯维德张大了嘴,拉薇妮亚开始担心那些恶心的玩意儿会趁机飞进他的嘴巴里头筑巢:“喂,我说你们,能打吗?”
拉薇妮亚脱掉了脚上的鞋子,把它们套在手上,她不认为这有什么用,聊胜于无吧。
阿列克谢提着灯上前,尝试用光驱赶这些可憎的生物。拉薇妮亚在心里头向瑞图宁祷告,祈求这些东西能被同伴用这种简单的方式驱赶开,但也许她实在是太不擅长和女性建立友谊了,非常不幸地——连女性神祇似乎都不愿意亲近她——那种名字由蚊子和蝙蝠组合而成的生物,显然并不畏惧光明。
在众人的同心协力下,虽然遇到了些波折,但总算是把那些恶心的生物消灭干净了。
奥斯维德揉着发疼的腰:“哎呀,不好意思,还要请你们帮这种忙。平时的话,学校附近是见不到蚊蝠的,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是被什么吸引来了吗?”埃尔塔宁问。
“不知道,也可能是被驱赶过来的。”奥斯维德说。
“谁会这么恶劣呢?”拉薇妮亚不禁皱起了眉。
如果知道是谁干的,她一定要花钱请人去给那个坏心眼的家伙一点颜色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