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灯来也!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站长请放我一马!
难得用这么欢快的文风写了信,我都觉得自己是被盗号了。
-N坐在窗前继续写着那封寄不出的信-
L,L,现在我要给你写信了,你看好。
拿来纸,握好笔,我就这样开始写了。
今天早晨,当买报的吉诺从我窗下走过的时候,我叫住了他,我本不想读报纸,但我想拜托他去两条街外的花店帮我带束雏菊——我喜欢在写作的时候,桌上放着束新鲜的花,当然,写信的时候也是一样——所以我买了他的报纸,不顾内心里掌控科学的那瓣脑仁对我疯喊着什么“回报规范”,我就静下心来,坐在窗边等着。
清晨的街道上行人颇多,按理说,我住在大道旁,有这些行人也一点儿不奇怪。我坐在窗边的摇椅上,让身体和摇椅一同摇晃。不,我还不老,我还很年轻,摇椅之于我不过是淘气的玩具,而远非暮年时颤抖的叹息。
我坐在窗前,心情愉快,想起那束雏菊,又想起了你。
我曾经听过一句话,那是男主角写给女主角情书的第一句,他说“你好哇”,所以若我要给你写一封情书,我也要写:你好哇,L。
或许还要再加一点,我要说:你好哇,L,你特别好。全部星星上所有的N相加起来,也抵不过你一个L。
你看,这样子,你会不会高兴?
蒙马特劝我多写一点,写得更广一点,我就抛弃了风格——像个抛妻弃子的负心丈夫那般——起初我内心熊熊燃烧着罪恶的火焰,那火煎熬得我几乎不能下笔。可是我遇见了你,L,听过你讲的故事之后,哇,我忽然发现那火仅剩下一小簇火苗,只在必要的时候拷问我的心灵了。
L,你真好。
这样说,不知是否太轻浮了些?有些时候我觉得我是在和文字做游戏,那么多的文字,一一从我脑海中闪过,我要准确地把它给拽下来,塞到我信的合适位置。天吶,这多么难啊!所以我的好L,请你原谅我,原谅这些词不达意的文字,它们是无辜的,或许只是稍稍站错了位置,才变成现在这糟糕的状况的。
我又回头看来一遍信,哎呀,怎么全篇都象是我一个人在絮絮叨叨?你看了之后不会觉得烦吧?好L,答应我,你若是觉得烦了也千万不要告诉我,我是多么怕从你那儿得到否定的回答呀,我这颗脆弱的心灵承载不住那么多的批评。最好是给我不切实际的夸赞,让我自己领悟到那背后的不满。
替我买花的吉诺还没有回来,我却在窗前有些坐不住了,于是我起身,在这间蒙马特留给我的书房内踱步。我本不刻意,却还是走到了书柜下,我只好伸手拿出一本诗集。
我寻找那些故去的伟大亡魂是怎样给他们的恋人写信的。我最先想到的是应当要有比喻,对象越是美丽脆弱越好。各种各样的花朵,天上闪烁的星星,所有人都称赞的皎洁月亮,噢,还有少数几个阴郁的家伙*,把恋人比作太阳。真是无聊!还有把恋人比作甜食,比作鸡尾酒,比作带有新鲜香气的水果,多么粗俗!L,你放心,我绝不会把你比作那些,你那么好,不应当被这样的比喻所玷污。
要我说的话,我要把你比作那G大调的奏鸣曲,一定要是海顿来演绎的,听来就有一股清新的味道。不然就是布歇苍白的画,几近颓败但仍是不熄。还有什么呢,我绞尽脑汁地想啊想,没等我找到一个答案,吉诺就在窗下摇铃了。
现在拿束雏菊摆在我的书桌前,插在花瓶里。不多跟你描述它了,你应当也见过很多这样的雏菊,还带着露水,花瓣颤颤巍巍的。
我听说有地方有着奇怪的习俗,会把即将新婚的两个人关在一个圆圈中,让他们在里头待上一天一夜,出来后若还初心不改,则立刻宣判他们为夫妻。
L,别怪我冒犯,我多想和你一起被关入那个圆圈中啊,或许在我们这儿条件还要苛刻一些,那圆圈或许还会变成球,但这些都无所谓。我多想和你在一起啊,哪怕永远不走出那个球,不迈出那个圈。我是多么渴望能见到你啊。
我听过那么多有关你的故事,我却从未见过你。你长着什么模样的面庞?你有着怎样的头发?你的双眸又是什么颜色的?你总是讲述别人故事,却不谈我最为关系的一个故事——你的故事。
我想知道很多很多,你的过去你的未来,当然还有最重要的现在,你会在清晨时央求卖报纸的小男孩为你带回一束雏菊吗?你会站在书柜下批判那些逝去的糟糕的情诗吗?你会像我一样,没日没夜地书写童话,只为了支付自己的日常开销吗?说实话我已经厌恶了这样的生活,我列出的这些事情你最好一件都不要干!
你最好有着和我截然相反的生活,这样才能有更多截然相反的习惯,带出更多截然相反的故事。等到我们被关在一起的那甜蜜的一天到来,啊,那将是多么幸福的日子啊,我们背靠着背坐在那里,就算周围是黑暗也不要紧,故事能填满空荡荡的心,也能填满空荡荡的圆球。
蒙马特在楼下拉铃了,我想我应当要去帮他准备午饭了。亲爱的L,原谅我在此停笔,我们下回再聊。
说他爱你的:
N
*把恋人比作各种各样的花朵=老唐,少数几个阴郁的家伙=晓夫,儿子就是用来涮的,感受一下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恶意(笑)
钱糖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时,已经是换了个地方,她难受的呻吟一声,感觉浑身上下都被人拆了一样的酸痛无力,只好先用手支起半个身子,再等着这种让人担心的感觉消失之后,慢慢悠悠站起来。
“哟!你赢了?”钱糖猛地转过头去,当看到了面前的人是谁之后松懈的塌下肩,她看着吃着泡面的徐宥蹲在墙边猥琐的看着自己,除了人手上缠上了绷带——其他地方穿了衣物当然看不清——人的精气神斗是满当当的好。
钱糖不爽的往前挪两步,喉咙里滚着话:“你怎么没过去…?”徐宥嘶溜一下吃进泡面,指了指自己的脚踝——那里扣着一个黑黝黝的脚链,沿着脚跟一直到房间深处,吃完嘴里的面,徐宥讨趣笑道:“在跟人玩监禁play呢,没时间回去了嘿嘿…”
“你……!”钱糖气的又想给徐宥一个爆栗,不过手抬起来软扑扑的没有半点力气,接着慢悠悠垂下,徐宥看人没得志的模样笑的更开心,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他边笑边放下泡面站起身,狠狠蹂躏起钱糖的头发:“噗哈哈哈哈!!没想到你还会有今天!!”钱糖被人揉着头使得火气更大,脑袋翁的一下响起来,破了这无力的状态,两手一抓徐宥的手臂,二话不说背摔过去。
“哎哟!!”徐宥每次都躲不过钱糖的袭击,但他自己皮糙肉厚的,摔的也不是很疼,却照旧两眼泪汪汪的大哭起来“要命啦呜呜呜啊啊啊!!师姐下狠手要置我于死地呀!!天理难容啊!!”
周围躁动起来,钱糖才发觉到这间房间的昏暗处似乎还藏着什么人,直觉让她把徐宥推到身后去,面朝着四周做出戒备的姿势。
躁动却没有去接近两人,而是在几声飘渺的皮鞋踏地声之后渐渐消散开来,而明处走来的那位男人让钱糖却更加的警惕——是那个带她离开家的男人!!还有那两个女人!居然就这么进了卧室去!!光是想想钱糖就气的血脉贲张,她如同一只炸毛的老虎注视着入侵者,那男人往前跨一步,钱糖早就两步并作三步冲到了人的身前,拳脚呼啸而来,她愤恨道:“我哥呢!!”
“他很好,你不用担心。”面前的男人钳住钱糖的脚掌,钱糖根本没有看清人是何时出手时,这半点惊讶所停滞的动作在李子渊眼里就是漏洞百出,扣住腹部接力打力,钱糖只觉得腹间剧痛无比时就落在了地面上,往后退的不远——徐宥在那一刹那也很快接住了钱糖,他盯着略带不肯定的李子渊,李子渊很快把不肯定用目光传给了徐宥:“这就是你说的能手?他比你还差。”
“不准这!…唔…”钱糖张嘴就倔强反驳,可胃液堵住了人的喉咙,后半句没说出来,徐宥不紧不慢的顺着钱糖的背,看向李子渊的神情也不能算轻松:“书呆子,多一个人是一个,你要是把她打成我这样,她哥那里你可交代不了。”
李子渊转过目光,看向暗处的其它能人,他们无一是被人用锁链囚禁着,不过伤势却都渐渐好转,不出几个月就能到达全盛,作为李子渊来说不可能不注意到这一点。
徐宥看倔强的钱糖依旧挺着疼痛瞪着李子渊,李子渊转过头是也才注意到这个小角色的仇恨,嘴角一勾:“跟你哥哥倒是挺像的。”
“你到底…把我哥怎么了!那两个女的!怎么回事!”钱糖想站直继续与李子渊对峙,徐宥拉了一把,就看见钱糖疲倦的坠在了徐宥怀里,钱糖见状,以为两人是一伙的,不过挣扎都被徐宥压下来。
徐宥知道不解释清楚,妮子是不会善罢甘休,目光甩向李子渊,站着的男人收到暗示,又向前走两步,再蹲下来,让他自己的语气尽量亲和:“我让你过来是拜托你做一件事的,只要你把事情办完,我就放你回去。”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呵…”李子渊笑兄妹都是一个模样的倔强,不去再招惹调侃,直白的看着钱糖“三个月之后,杀了我。”
“……啥??”钱糖一顿,随即难以置信的咧开嘴,笑的身子向后一倒,再是被徐宥接住,没让人笑出声来的捂住了人的嘴巴“书呆子,我跟你说了她会不信……你看吧,等会人都要笑傻了。”
李子渊也不是死人,一时间对着一个小女孩说杀了自己也是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勾嘴轻笑:“也是,是我读书读傻了。”
其实说来也不能全怪李子渊太过中二,徐宥瞟了一眼周围的各位能手,有哪一个不是恨不得想要把自己的同学碎尸万段的,这回他自己多个心眼带来钱糖,妮子又不知道李子渊身上的纠葛,自然是笑的不可开交。
“哈哈!……哈…哈…”
钱糖狠狠喘了两口气,才是回复正常,之前笑的脸蛋通红,看前后两位都还在注视着自己,不太好意思的垂下头,把话题重心转移到正事“这就是你把我带过来的理由?”
“是。”李子渊微垂下头一些,徐宥知道自己的老同学不爱说废话,把话柄接来补充:“他的身体结构…嗯,比较特殊。”
“阴阳人?!?!”
“你跟谁学的这个词!”
“不就你啊!!”
徐宥语塞,内心感慨好端端的一个姑娘,被自己教成这样也算是自己的过错。旋即脸上又严肃下来“他现在活着很痛苦,但是你之前也见到了,他的实力远在与我们之上。”
“每过三个月,他都有一段薄弱期,到时候我们才能完全杀死他。”
“等下。”钱糖举手发问“为什么现在不行?”
李子渊这回把话题接了过来“非那日之际,我的本魂不会附身,倘若我肉身死了,灵魂也不会去阴间,只会找到下一个祭品。”
“等下等下!!”钱糖被李子渊一说,脑袋就糊涂了“什么祭品,你为什么灵魂不灭?地缚灵?”
徐宥看李子渊回答的一知半解,他拍了拍钱糖的肩膀“我来说……”接着他吸了一大口的气——
“就是说他身上有一个混世大魔王让他痛不欲生于是他很想自我了断可是了断不了所以他就要借我们的手让他狗带以及为什么要三个月后就是因为之前我们都杀不死他就是这样!!!”
“…………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