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柔斯】
你听见自己他在帐中轻柔地唤你。你撩起帘子进去,一道颀长的身影被灯光投在帐篷的内衬上。他见你来,放下手中擦拭的剑,道:“今日没有过于麻烦你吧?”
你摇摇头,不敢直接看他的脸。都说他是容貌仅次于阿喀琉斯的男子,但你觉得其实尼柔斯的相貌与阿喀琉斯比其实不遑多让,只是后者更偏向于希腊人喜欢的俊美,前者过于柔美罢了。
他笑道:“只是今天让你看了看战场。没被吓到?”
你想起今天你在战场边缘望到的他的战斗。不是以力相搏,而是很有技巧地闪避,然后抓住破绽一击致命。虽然血腥,却自有一种美感。
“我觉得……您很英勇。”
“实话吗?”
你点点头。
“那以后我带你回苏墨时,你也要对家乡人这么说哦。”
你被他一句回苏墨羞得不知如何是好,下一秒已经被人拥入怀中。然后,眉心处落下一吻。
【波达雷里俄斯】
“啊,你帮忙把草药采回来了啊!真是感谢!”
“不用……还有什么我需要做的?”
波达雷里俄斯停下手中捣药的木杵,偏着头想了想:“不如你听我抱怨一下我兄长?”
“……好啊?”
“我哥哥他可烦了,明明父亲将医术传给了我们俩,为什么他才是我们这一支的主帅!现在他天天管着我!”
“……因为他是军中唯一的专业的军医?”
“我也是啊!我也能治病!”
你指出:“你还兼职上战场杀敌。而且你的医术根本没有玛卡翁大人好啊。”
他郁闷地看了你一眼:“身兼两职不应该更重要吗?而且就算我的医术差也差不到哪儿去吧。”
“玛卡翁大人毕竟是你的兄长啊。把军队交给更成熟稳重的人也是更好的吧。”
他叹气:“我倒不是想带领军队,我只是……被他管得烦啊。他让我帮忙救人就救人,他让我上战场就上战场,一点自由都没有。而且他还总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可是……”
他瞪了你一眼:“我是让你听我抱怨,不是让你反驳我!”
你乖乖闭嘴。
“唉,不过有时候吧,”他话锋一转,“哥哥他还是挺关心我的。每次受伤他都第一个先来看我。”
“对啊,所以……”
他又瞪了你一眼。
“但是就算这样他还是很烦!”
你咳了一声。
“别说话!我就是要说,被哥哥这么管着实在让我受不了啦!”
你又咳了一声。
“天天板着脸,伤者见了他都不开心。我也不开心!”
你无奈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你有意见?”他凶巴巴地说。
“不是……我只是想提醒你,玛卡翁大人就在你后面。”
【奥托墨冬】
身后传来马的长嘶,你回头,他牵着珊索斯和巴利俄斯走来。你接过他手中牵马的缰绳,问道:“今天又去觅食了?”
他拍拍马背:“是啊。这两匹马就拜托你帮它们洗干净了。”
你应下,把绳子在桩上系好。回身准备打水时,却发现木桶不知所踪。抬眼看看,他提着一桶水向你走来:“今天辛苦啦!打水的事我来就好了。”
你微笑着对他说谢谢,他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主帅这段时间不出阵,但我想着万一哪天就遇上了呢?所以让你天天清洗照顾它们,真是麻烦你了啊。”
你有些好奇:“主帅和迈锡尼国王的矛盾还没有解决吗?”
他叹声气:“是啊。不过不想这些了。如果哪日我们联军胜利,我们回家,我带你坐上战车,驾马体验一下?”
你展颜一笑:“好。”
⑧宙斯和赫拉
笔者:宙斯
有关人员:宙斯 赫拉
痛。
从头部传来的,感官上的剧烈疼痛。
一种滚烫的液体自头顶涌出,然后顺着脸颊,一滴一滴滴落在地。
明明是神,却也有红色的血液。
心里很清楚自己无法死亡,但却也能感觉到这种钻心的疼痛。
“......这还真是折磨啊。”
他淡淡地,就这样笑了出来。
实际上对自己的生命早已经无所谓,怕的是大家会失去能源的全部支撑。即便赫菲斯托斯拥有独立的能源,可以一定程度上免于神王的能源管控,但最终核心还是指向自己——在这里,能源即生命。所有人的生命,都市的一切,都由宙斯背负。
不能忘记。
我要负责。
这是他800多年前就一直遵守的规则。
“很痛吧!?”
赫拉一脸担心地问,轻轻抱住了他。宙斯像是愣了一愣,心中有如五谷杂陈,各种各样的想法涌到嘴边。
为什么又让她担心了。
我真是无可救药。
而最后,所有的想法汇集起来,却只留下一句话:
“我没关系的。”
“怎么会没关系......”
“神不会死。”
“可是就算这样,我还是很心疼......”
“啊。”
他听着她担忧的语气,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
自始至终,一直没变的是她。
不管过去做过多少事也好,自己犯下多重的罪也好,她都是对感情最忠贞的那一位。
而过去的自己在做什么......?
数不清的情人,对真正的感情可以说是基本忽略。有不少还是自己单方面的单箭头。
而她却是第一个相信了自己的誓言的。
真是讽刺啊。
他回抱了对方,使得赫拉惊了一惊。
“虽然时间很紧急。但是听我说完。”
“?”
“......你现在就离开这里。”
“这是神王的命令。”
虽然是命令,但语气却非常温和,温和得不像命令。
而是请求。
“我不能和你一起吗?”
“......这次不能。对不起。”
她本是想留下的,但是命令已经下达,即便是天后也不能违抗众神之王的命令。
“没关系,不用道歉。”
她笑了一笑,松开了手臂,但同时又想起了什么一般,急忙地问,“我可以亲亲你的脸颊吗?”
宙斯愣住了。他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还不如这样。”
“欸?”
赫拉刚要发话,身体就被轻轻牵拉起来,嘴唇被对方的唇轻柔地碰上,夹杂着好闻的味道。金色的发丝拂到她的脸庞,在即将变暗的天空夕阳之下有一些闪光。
这样的行为便在短短几秒之内短暂地结束。赫拉的脸上有些微红,宙斯则是依旧平淡如水的淡然神情。
“为了让我的血不弄脏你就很快结束了。不然时间间距还可以更长些。”
“......好讨厌啊你。总是这样......”
她有些生气的样子,实际上根本生气不起来。
“对不起。”
“但是现在的我,只会爱你一个。”
800多年前的誓言。
直到现在也没有半点的动摇。
赫拉呆住了。
一时间,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好。
“走吧。”
“......好。”
看着赫拉带着担忧的神情而背着他而走向前方,宙斯总算松了一口气,淡淡地笑道。
“安全了。太好了。”
他转过身去。那些邪神们的身影瞬间显现,众多的枪口对准了他。
而在此时,体内涌出的电流火花也释放了出来,把全身都笼罩。
“就这样一决胜负吧。”
⑦外敌入侵
笔者:赫菲斯托斯
相关人员:赫菲斯托斯
打打杀杀这些事该是那些有战斗神职的神明们负责, 他就定居后方,打打铁修修武器就好
身为锻造之神的赫菲斯托斯曾经这么以为。
但当工作室被劈啪作响的神火灼烧的闷热干燥,而他正忙着攀到椅子,上、好对那块赤红的金属敲打一番时,热度却突然失去实感,仿佛那火焰瑟缩着回到炉中,又将自己埋进了灰烬。他猜测是波瑞阿斯一冰雪女 神显然不乐意造访这混乱且未经打扫的工作室,除她以外似乎也只有这位北风之神会在单纯的造访时因周身的寒冷气息熄灭他的炉子。匠神将金属块往旁边一扫,回身刚要说话,却被眼前情形吓到跌下高凳。
没错,他是活了上万年,他是已经对那群在阴影中来去、宛如幽灵一般的冥界神灵见怪不怪,但那他妈的并不代表他会对这事无动于衷。粘滞的神力先于抵达的神衹充斥了空间,推挤得炉火像凡火一般颤颤巍巍晃动两下,噗的一声匿了身形。赫菲斯托斯身旁的灯泡似乎感觉到什么,闪烁两下,亮了起来- 然而那利针般的光芒仍无法撕破暗影, 只是踌躇着蜷缩在赫菲斯托斯身侧。他嗅到了阴湿和腐朽的味道,但又夹杂着格格不入熟悉的的焦糊味,就像他身上的那种。神谱都市内并没有哪位神衹如此特殊,于是他将小锤攥在手里,向着黑暗深处扬起头,用少年清脆稚嫩的声音说道:
“请出来吧,陌生的来访者。”
影子随着声波的扩散颤动身体,并在尾音落下时翻卷着向中心涌去。光明终于畅通无阻,神火也重拾了信心,探头探脑地重燃了。两处光源在赫菲斯托斯面前的工作台处受到阻拦,重叠出一片深色的阴影一那黑暗也正是 包裹向那儿,在如水潭一般波澜不惊的暗色中,托起一个人影。匠神倒吸了一口凉气。
“请原谅我的失礼,“人影说,白骨拼就的右手在眼前拂过,撩去遮眼的红发,“我想和您好好谈谈。”
“我觉得不行。”匠神回应道,“和入侵者讲道理的人都死了。假如你不是西农,也别把我当做特洛伊人,在这方面我早已看到我妻子的孩子受了教训。”
“不好意思,您的妻一"来 人困惑的拧起了眉,....好吧,至少您的道理是对的。但我发誓,至少现在不会对您出.....为了深入至此,我的力量已经耗费大半,所受的压制也过于严重,是没机会和正处巅峰的您对决的。我是尤里柯夫,对于你们来说.... 是来自异界的'邪神’。我掌握着锻造的神职,因为看见阴影中您的居所,特意前来拜访一希 望这能一定程度上表达我的诚意。顺带问一句,您是如何知晓,我是‘侵入者'呢?”
“我记得清清楚楚,我们这没你这号人。"赫菲斯托斯直白地说,不过稍稍撒了个谎。泰坦和那些在,人界也是大名鼎鼎的神灵他自然说得出来,不过要是挑几个小神他也得认怂。事实上,帮助他了解对方真实身份的是他刚刚正在捣鼓的小小设备。那些先他一步的战场他当然有注意到,那些神秘对手施术时与他们截然不同的神力也引起他的注意。匠神在研究一事上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他即刻停下手,上的订单,转而钻研起能迅速检测那种特殊波动、并作出提示的崭新仪器。实验似乎是成功了一当那灯光亮起时他便放下了心一但如何处理眼前的不速之客也成了个难题。
"原来如此....我们的神谱变更很快,转眼就是新神登位,旧神陨落。要是像贵方拥有稳定的神灵,那也不会有那么多猜忌吧。假如女王能...尤里柯夫说了一半,突然闭上了嘴,露出一个遗憾的神情,"抱歉, 我要走了。再不离开,我恐怕就再也无法回到原本的世界了。我冒昧地猜测您或许是我的同....因此,我很期待下次与您的交谈。”
邪神的右半边身子率先溃散。那些本已松散成灰雾的皮肉毫无困难的溃散、落入他脚下的地面。然后他的血肉开始古怪的蠕动,脏器移位、骨架崩溃,无序地散落在地,然后、正像他来时那样、无声无息的融入黑暗。
最后撤去的是邪神浓稠到令人不适的神力。灯光渐渐暗了下去,神火重新熊熊燃烧,跃跃欲试着向炉外扑。赫菲斯托斯将锤子往腰上一挂,久久地注视着尤里柯夫消失的位置,直到热量捂出他额上的汗珠,且后者滑入了他赤色的眼中。匠神甩了甩脑袋,用手背抹了抹额头,转身继续自己的工作了。
......以上。
赫菲斯托斯写完了报告,再后边签署了自己的名字。他或许应该亲自前往西奥格尼,向众神之王报告刚刚发生的一切一但是 管他妈的。他一边将纸卷塞进机械鸽子胸前的暗格,一 -边想。他需要很多时间来完备基地的防护措施
-再像这次被人随随便便闯入,他身为匠神的脸都要被丢尽了。
邪神资料更新
名为尤里柯夫的高挑男子,分类为”爱多伦”,性别为男。已知持有的神职为[锻造]、一 部分[死亡]以及一部分[阴影]。
尽管拥有着蕴含负面力量的神职,其似乎并非邪恶奸佞之徒。然而不排除以无害模样消去我方防备,趁机占得先机的可能,请务必小心。第一次死亡和复活的原因尚不清楚,其目的也暂时是谜,
其形象是暗红长发的男子,但右臂与右侧身体发生了异变,跳跃着火星的长发与常年保持的微笑是他的标志。他的衣着是过于累赘与沉重的暗紫色长袍,不论是在战斗中还是在理论上的锻造过程中都并不适合,一度让人对其神职情报的真实性产生了质疑。他的右臂已经化作白骨,右侧胸膛部分血肉则化作阴影。当阴影沉浮不定时,其体内的脏器与骨架都会显现在外,但这并非他的弱点,贸然袭击可能反而会引火烧身、使那阴影有了机会实施反击。他似乎能在阴影中穿梭,但条件是另一端有极度吸引他的视线的人或物。他的武器似乎是一-柄黑色的长枪。作战记录缺乏,无法判定对方战力以及作战方式,应对方式仍待补充。
建议遭遇者谨慎试探,多加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