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魁地奇&小白马
*字数8116
*只提了一点的就不响应了………有点个人线内容,具体请结合其他队员的作品食用!如果有ooc请大力地打我(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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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走廊里的回声,猛地拉开椅子时与地面的摩擦声,还有椅子不堪重负的吱嘎噪声。距离塞尔瑞弥从床上醒来并盯着她那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发愣已经过了足足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当一年级的黛西•弗洛拉坐在她的对面时她仍然毫无反应,打破这沉寂的是对方的一句充满同僚友情的问候。
“多洛茜——很高兴看到你!”塞尔瑞弥对着她十分勉强地笑了笑,事实上处在她的角度,塞尔瑞弥甚至不确定那是笑,也许那更像是在哭吧。最终黛西对着她耸了耸肩。
“别在意那么多,多洛茜!我知道的、我坚信你会赢!”
“啊,什么?”塞尔瑞弥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她在对自己说话,此前她正戳着餐盘里的土豆泥,似乎是励志把它捣成甲虫眼珠般细腻的粉末。“噢、好啊……”
“再见——还有,小心游走球!”在黛西享用完早餐后她离开了座位,走出来几步又犹豫地走回来,用着叮嘱的口气对她说道。塞尔瑞弥不禁感觉有些好笑(她才一年级!),然后接触到对方稍微有点正经的目光时又连忙点起了头。
我到底是怎么了……塞尔瑞弥想,突然之间一切都改变了,往前数十秒她好像还站在公告板前挨字挨字地读着魁地奇比赛即将举办的通知,就连克莉丝从书本后抬起眼睛面不改色地对她说:“粗鲁的运动,多洛茜。”也无法打消她半丝半毫的激动,但转眼间她的光轮扫帚已经靠在一边,清晨的礼堂只有进食的响声。塞尔瑞弥机械地喝着她的奶油蘑菇汤,仿佛胃袋里塞满了石头与铅块,她想吐,但什么都没吐出来,就连餐勺早已触底这件事实都没有察觉。
早饭后他们走进更衣室,塞尔瑞弥在撩开布帘前抬头看了一眼——十点整,在这之前的时间都是浑浑噩噩的、不知不觉的。一年级的多拉拿着她的扫帚,轻巧地穿过其他的队员率先跑出门,她的朋友跟在后面,魁地奇的服装代替了校袍映在塞尔瑞弥的眼睛里,于是她急匆匆地把球服一拉到底,想了想又折回来把魔杖塞进口袋里。总会有用的,她安慰自己,总会有的。这种虚无缥缈的想法——此时的确给了她微小的安慰。
要详细地讲一遍她的状况,这就要从所谓的十秒,也就是几天前说起了。原本塞尔瑞弥甚至没有组个球队的打算,但一眨眼间什么都有了。福克斯向她介绍了格兰芬多的多拉•璜,她又拉来了她的朋友们,她的室友曼迪•阿玛蒂也在变形课教室前找到了她。这听起来真是太顺利了,除此之外她们还收获了一个队伍的名字——法尔坎游隼队。以至于训练的时间与黄昏走回拉文克劳的塔楼,在顶楼门前思考鹰环问题的时间都没有为她留下印象。
塞尔瑞弥在夜晚,在跳动的荧光闪烁下翻动着她陈旧起角的《神奇的魁地奇球》,在战术的位置折了一个角,又或者是蘸着墨水画下一条长长的波浪线。她合上了书栽倒在蓝色的绸被间,那往往是一天中最后的景象。
那么现在就要开始了。在进场前塞尔瑞弥认为她应当说什么,这是作为队长应当做的,然而她用空荡荡的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有挤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加油!”于是她说,简短地又干巴巴地,好像是晚秋落了一地的树叶,一折就清脆地化为粉末。
这么说好像有点短了,于是在队员们排成一队的时候,她又补充了一句:“当心游走球!”当然这话她也在训练时强调过好几遍了,也许她应当再详细地讲一遍战术,但显然没有人站在魁地奇的球场上还能再多听进去一个字。
她正在和叶夫根尼握手,塞尔瑞弥曾经在拉文克劳的休息室见到他并且不止一次…不,实际上他们是同一年级上课的学生。她自暴自弃地放弃了所有的思考,即便她的思维无数次地敲着她的脑袋对她说:“你一定忘记了什么!”塞尔瑞弥骑在扫帚上用力蹬向地面。她在空中盘旋,在风的祝福中竭力地寻找一切金色的闪光。她飞得比任何一个队员都要高一些。
冰凉的空气灌进她的肺里,风很凉爽,吹得人好像清醒一些了。塞尔瑞弥看到曼迪举着红通通的鬼飞球,菲奥斯跟在她身后,塞尔瑞弥简直要不顾一切地对他们喊出“夹杀是犯规行为”这几个字。但一个倒传球的时间又到了菲奥斯的手上,又被投掷过窄窄的球门柱的铜环——显而易见,法尔坎游隼队率先得分了。
塞尔瑞弥游走在几位追球手的战场之外,尽力避开向她的方向飞来的游走球和队员们。忽然有一只游走球像是打定主意想将她掀下扫帚似的,带着一种目空一切般的气势向她冲撞过来——卡伊洛斯及时挡在她面前,将游走球抽得团团转——它又一头飞走了。
一点金光从她的视线中轻盈地划过,塞尔瑞弥压低扫帚径直追过去,另一只游走球在蜂鸟队击球手的控制下向她冲来,因此她不得不放松身体向旁边一歪,整个人都挂在扫帚上,用手和腿环住扫帚柄,就像是只树懒环抱它的树干。而游走球在扑了个空之后迅速选定了它的新目标。塞尔瑞弥早已无暇去看究竟谁是倒霉的下一个人,她迅速翻上了她的光轮2000,重新坐回扫帚上的感觉真令人感动得想哭。然而而再看过去的时候,原本闪着金色光芒的地方已经空无一物了。
之后好像过了很久,足足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她再也没有寻觅到金色飞贼的踪迹。塞尔瑞弥偶尔用余光看向佐伊•苏,那是哈恩佐德蜂鸟队的找球手。在看到他也毫无头绪的时候她会小小地松了口气,那是种极度狭隘又消极的庆幸。追球手们飞来飞去,她甚至已经看不清鬼飞球了——也许那只是一道红色的残影,也许那是个大了一圈还染了颜色的飞贼。
比分在拉锯般的往复一点点追平了,有时候是多尔芬划着之字的弧线进了球,真难想象他能够拖着一只义肢飞这么快,有时候是游隼队的追球手组成一个箭头将鬼飞球惊险地投进环里——只差一点,尼古拉斯的手套就要把它扑到球门外面去了。塞尔瑞弥在高空中发出一声喝彩,她在这一刻近乎忘记了自己的职责,是抓住飞贼结束这场热闹的比赛而不是坐在特等席上和观众一起鼓掌。
意外总是发生得猝不及防。
直到多拉的球棍脱手而出,她看见尼古拉斯在下一秒就一声不吭地从扫帚上栽下来——叶夫根尼抓住了他——最终他们一同向着地面下坠,她才得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的意识中一片空白,手却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羽加迪姆——勒维奥萨!”她用魔杖指着那两个小黑点大声喊,风灌进她的喉咙,冰冷的空气把声音切割成一片一片的。她不知道这会不会奏效,但她希望会的——尼古拉斯再度爬上了扫帚,比赛继续,而哈恩佐德蜂鸟队得到了他们的罚球。
“梅林在上…我很抱歉。”塞尔瑞弥喃喃地说道,她的手动了动,把食指和中指交叉在一起*,这应该不是一个好的开始。
——那简直是一场灾难。
在那之后当奥利弗•怀特第十二次地用一个漂亮的飞行轨迹进球后,塞尔瑞弥早已经没有了失望的力气。灰扑扑的麻雀不急不缓地擦过她的衣襟,蜂鸟队的球员在场上飞来飞去——曼迪是抢到球了,但她的肩膀被一只游走球砸中,塞尔瑞弥猜想那一定很疼。因此当她掷球的时候那软绵绵的、后继无力的鬼飞球很快就被别的球员抢去了。
似乎所有人都已经用尽了他们的精力,除了多拉•璜,格兰芬多一年级的女孩儿仍然挥动着她的球棒,但那球棒也许已经不能称其为队友们的防线。游隼队的游走球。塞尔瑞弥在心里这么下了定论,与此同时她目送着多拉用一个漂亮的、完美无缺的姿势把球抽向了游隼队自己的追球手。
卡伊洛斯先她一步喊出了声,塞尔瑞弥近乎痛苦地呻吟出来了,彻头彻尾的灾难,从那只球棒重重地换来一个罚球开始。
现在是正午,蜂鸟队领先游隼队一百三十分。塞尔瑞弥停下她的扫帚,在远离了那个现在变得太过混乱的赛场的高空中停下来。她不知道她还能做些什么——现在除了祈祷还能做些什么呢?在她寻找金色飞贼的空当,蜂鸟队将会领先更多的分数,然后一切都完了——即使她抓住了飞贼,即使如此,那也是毫无意义的行为。
已经结束了,太早地结束了,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太糟糕了——她伸出手来用力地揉着眼睛,但那里并没有眼泪渗出来。只有一种空落落的,说不清是失望还是遗憾的感觉笼罩着她,塞尔瑞弥甚至不想飞了,她想,就这么落到地上去也不错。她甚至没有勇气把这话说出口来,那简直听起来像一个笑话。
阳光太灿烂了,耀眼得让人看不清东西。塞尔瑞弥在下降,落向那个她一直俯瞰着的此时的战场,直到能看清的这一刻她才明白过来这有多么惨烈。菲奥斯不知何时已经摔下了他的扫帚,他躺在场地上一动也不动,橘发散落在他苍白的面孔上,安静得好像从来没有骑在扫帚上飞过,莱昂教授正蹲在他的身边,还有更多的人——塞尔瑞弥的心抽紧了,简直是在痛,是无能为力的痛苦,她作为队长理应做些什么的——什么都没有,她甚至已经想好了就这么假装掉下扫帚,经过漫长的坠落,最终砸在被太阳烤得过分炙热的地面上。
“——不能输”
塞尔瑞弥用了很久的时间才反应过来这个声音究竟是谁的,听起来实在是个陌生的声音,但仔细想想又好像是听了无数次,但那无数次都是轻微的,好像是吹熄烛火般的响声,一不小心就会淹没在翻动书本的噪音中。
塞尔瑞弥猛地调转方向,期间她差点真的摔下去,尽管她现在似乎暂时放弃这样做了。她回过头,在拉文克劳的座位上克莉丝•克里斯提尼站了起来,看着她的方向——塞尔瑞弥明明没有看见克莉丝做了什么,但是她这时候却无比的清楚:克莉丝来看了她向来不屑一顾的魁地奇比赛,用塞尔瑞弥从未听见过的声音向她大喊。这个认知令她乱成一团浆糊的脑海受到了重重的一击。各种各样的情感全部涌上心头,想要说出口的事情,想要听到的事情,就像是划破夜晚烟火,绚烂又清晰。
不仅是她的意识,在她从漫无目的的愣神中收回视野时,在被游走球砸中前的最后一瞬看到的是希尔达•库珀面无表情的脸——塞尔瑞弥原本在拉文克劳休息室不止一次地见到过她,留着短发,冷冰冰的,即使如此却还是个十一岁的孩子。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这么想,然后她也没有余力去思考了——视野天旋地转,她的手指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变得僵硬了,它们现在简直是两排毫无生机的木条,除了紧紧箍着扫帚外连抬都抬不起来。腹部受到的重击令她甚至想要呕吐,那里在发热、变得滚烫,塞尔瑞弥近乎因此痛苦地喊出声来,但真正张开嘴的时候才发现连喊叫的余力都没有剩下。
“我本来应该知道的,小心游走球?”塞尔瑞弥对自己说,她捂着自己的腹部,感到这一刻发生得颇有些戏剧性、但事实上从早餐的时候仿佛就注定了。
即使如此,在她重重地挨了一记游走球后,塞尔瑞弥真切地冷静下来,这之中还要感谢克莉丝的喊话。“现在还远不是认输的时候。”塞尔瑞弥对自己说,然后重重地掰起了扫帚柄。她知道鬼飞球从她的头顶越过,也知道多拉正与希尔达较劲儿似的打着游走球。好像又有人受伤了,隐约传来沉闷的声音。她缓慢地回升,在远离这些的赛场的边缘,她看见了——佐伊一定也看见了,他正在掉转着方向回冲,在多尔芬的身后,一点金光隐没在树冠投射下来的的阴翳当中。
塞尔瑞弥知道她该做什么,她也的确下意识地做了。此刻她好像一只真正的自由的鸟,羽毛与锐利的喙都栩栩如生,她突兀地俯冲下来,与佐伊同时转向一个方向,太阳炽热的光投射在她的身上。风把她的队服吹得胀鼓鼓的,好像那是一个充满了的气球,编成了三股辫的长发也变得散乱、在她的身后如同一面旗帜那样高高的飘扬,她知道那个胡桃大小的金球扇动着它的翅膀正久久地徘徊,为着自己应当飞往哪个方向而犹豫不决,最终她和佐伊近乎齐头并进了,他们在同一时刻将手抽离了扫帚,满怀着热切的向往、对胜利的期待与决心——与此同时一只游走球重重地擦过她的耳畔,佐伊•苏被砸中了。远远地传来一声庆祝似的欢呼,那很明显是出自多拉的手笔。
“做得好,多拉!”
她大声喊,全然不顾对方是否能够听见自己的声音,耳朵里嗡嗡地响个不停,与此同时塞尔瑞弥将身体完完全全地向前倾去。她同时放开了自己的两只手,用一个十指交叉的鼓掌般的动作前伸,将向前落荒而逃的金色飞贼牢牢按在手指之间,它挣扎了一下,银色的翅膀像鸟一样无力地扑闪着,而后终于不动了。
忽然世界安静了下来,每一个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有气无力的小金球上,塞尔瑞弥把它举在手里,露出一个看起来有点疲惫、但仍然发自真心的笑容来,伤口又在突突地跳动,疼痛丝毫没有减轻,不过这不要紧,她知道这一切马上就要结束了。铺天盖地的喝彩声和尖叫声在下一个时刻笼罩了所有疲惫不堪的球员。这是对所有人,为今天这场作为开幕的魁地奇比赛的褒赞,一波又一波地起伏着,像是拍击礁石的巨浪,那声音洪亮地响着,久久不息。
当她低下头去的时候与缇娜金黄色的双瞳相对。她就这么温和地看向塞尔瑞弥,在人群中对她露出了微笑。塞尔瑞弥在这时终于完完全全找回了那些被她暂时抛诸脑后的记忆,她再次从队服中抽出了她的魔杖,握着它深吸了一口气。
“呼神护卫——”她大声说。
她闭上眼睛的时候确信自己将会召出一个完完整整的守护神,实际上也是这样,银白色的小马背朝着她轻盈落到地上,穿过重重的人群向缇娜跑过去,最终在她的面前白马停下了,它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静静地凝视着她。缇娜和它对视了一会儿,最后她向它伸出手去,小白马轻柔地低下它的头,任由白皙的手指穿过她银色的、虚幻的鬃毛。
白马消失了,塞尔瑞弥与法尔坎游隼队的队员们落在地上。她想要从她的扫帚上跳下来,但终于还是握着扫帚倒在了场地上。痛感依旧剧烈,但今天的天气很不错,桉树细碎的叶片把阳光切割得细细碎碎的,照在她的脸上和手里的飞贼上,所有的东西都在闪闪发光。她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那是她睁着眼睛、最后还清醒时的记忆。
*
这是塞尔瑞弥在同一天里第二次看见白色的天花板了,这片纯白从她的视线开始一直往下,把墙壁、布挂帘和她身上覆盖着的棉被一道染成了单调的颜色,实在有些刺眼(不得不说这里很像是麻瓜们的医院)。于是她将眼睛闭上,过了几秒后再次睁开。她感觉被游走球打中的地方已经不再那么痛了,那么这应该是医疗翼沙莱耶先生的功劳。
所以我们真的赢了?这是塞尔瑞弥醒来后尚且迷迷糊糊的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于是她再次久久地、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那盏一动也不动的吊灯,好像他们有几个世纪没有再见了(事实上这是他们的初次见面,于是她决定笑得开心点)这茫然的对视持续到她的眼睛因为酸涩渗出忍无可忍的泪水来。她换了个侧躺的姿势,感到切实的与地面相连的心安——即使他们之间隔着床板与地砖还有一个空教室那么远,这终归是飞在空中体验不到的。
她把枕头立在身后坐了起来, 这个时候她才有余裕去观察她身边的状况,偌大的医疗翼里只有呼吸时平静、祥和又悠长的声响,按照正常的行程来说他们应该聚集在一起,切庆祝蛋糕、放礼花,但是由于这场比赛实在太过艰难的缘故,从队伍里找出几个清醒的人来开聚会——这大概会是一个比同时抓住两只金色飞贼还要遥不可及的任务。
她将在医疗翼无所事事地度过这个晚上,也许还要好好地睡上一觉(她觉得这里的床远没有寝室里的舒适,它们冷冰冰的,一点也没有人情味)塞尔瑞弥感到有点口渴,她想要杯水喝又反应过来她的床边一个人都没有,更别提水了。当她抽出魔杖变出一个玻璃杯的时候才注意到床头柜码放着的精致的果篮…也许已经有人来看过她了?
在水果篮旁边是一个摆在花瓣上的苹果,直到塞尔瑞弥用咒语令它飞过来的时候才发现那不是花瓣底座而是它的果皮,和苹果一起飞来的是一张信纸,她一面把苹果送进口中一面展开了那张崭新的羊皮纸,映入她眼中的是短短几行花体字迹——因为有些匆忙的缘故染上了几处颜色浅淡的墨迹。
“祝你早日康复。
舞会要到了,如果不介意的话请让我邀请您这位英雄跳第一支舞。
戴纳•福克斯 敬上”
塞尔瑞弥含糊地应了一声,然后她想起来那位福克斯并不在旁边。她摇了摇头,把信重新沿着原来的痕迹折起来放回原位,剩下来的那只果核也被她送进了该待的垃圾箱。她坐在床上愣了一会儿(自从她醒来的那一刻开始她控制不住自己一动不动、在头脑中一遍又一遍过滤那些平淡的信息,像是在哗啦啦流淌的河水中寻找金沙),而第二封信比起信更像是一只便条。塞尔瑞弥从果篮里找出一只覆盆子,感受它在口腔中爆开时酸与甜相互掺杂的汁水,同时她读起这张小小的纸条。
“献给拉文克劳小小的勇士,
献给我们的塞尔瑞弥•多洛茜找球手,
你的荣耀如黄金飞贼般
熠熠生辉,永不陨落
Ps.吃到最酸的一颗黑醋栗不要急着吐出来,日子总会越过越好的
C.C“
读到最后一行字的时候她刚刚漫不经心地将一颗浆果放进嘴里,顿时令人打颤的酸涩开始四下弥漫。为什么她不早一点读纸条呢——塞尔瑞弥懊恼地想,竭力把这颗不幸的黑醋栗咽了下去,与此同时一片淡淡的甜味升腾起来渐渐盖过了酸味,感谢梅林与黑醋栗丛林。
她用了比平时要多出一倍的时间来回忆C.C到底是谁,也许这是因为刚清醒的头脑运作的状态不佳,当她终于得出结论的那一刻枝条自己折成了一只小鸟——小鸟穿过半掩的门扉消失在她面前,亮晶晶的银粉沿着它滑翔的痕迹慢悠悠地洒落下来。塞尔瑞弥试图用手去接住它们,但是闪烁着光辉的粉末很快穿过她的手指,仿佛它们是虚幻的星星的光——它们落在地面上,渐渐地消失不见了。显而易见这是出自克莉丝的魔法痕迹,它们与它的主人一样闪着明亮的光,就像是克莉丝浅色的、在空中飘着的长卷发。
塞尔瑞弥用了一段时间后才发现有人打开了门,一把靠背椅从墙角慢悠悠地飘到了她的床沿。莎珐伊尔伸出手拨开布帘坐在她旁边,她看起来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然后把一袋巧克力蛙丢给了她。
“首先要恭喜我们的找球手——干得好。”她说,塞尔瑞弥有点尴尬地对她笑了笑,“我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人在了,那是你的朋友吧。”
她一边迟钝地思考着那些人都是谁一边剥掉了巧克力蛙的包装纸,一口咬下了它的头,丝毫没有生吃活物的芥蒂,不得不说巧克力的味道实在好极了,与此同时塞尔瑞弥感到今天每一个人都在送她吃的东西,这让她有点想争辩她躺进医疗翼的原因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比赛而不是饿了整整三天。
莎珐伊尔在医疗翼坐了一小会儿,期间给她变了几只金丝雀,现在它们正排成一队在她的床单上跳一种很时髦的踢踏舞。当她离开的时候莎珐伊尔转过头来,站在门边对她说:
“顺带一提,我也挺喜欢魁地奇。”
“你在开玩笑吗?”塞尔瑞弥回答她,莎珐伊尔的回应则是朝着她耸了耸肩。
医疗翼的门关上了,很快它又被再一次地推开,是缇娜——她把手里拎着的零食放在床头,现在它们和克莉丝的浆果们以及福克斯的苹果皮花瓣不分彼此地挤在一起了,然后她就近坐下来,用她自己的手盖住塞尔瑞弥的。
“再睡一会儿吧。”缇娜对她说,塞尔瑞弥本来在看到她时想说些什么,比如说守护神,比如说魁地奇比赛,比如说金色的眼睛——但听到这句话时她只好静静地把枕头放平躺在上面,当她闭上双眼的时候医疗翼化作一片沉默的黑暗,而后从黑暗里传来了宁静的声音。
"This door is opened
only at probability of a Quadrillion to one;
You will be blessed
only at probability of a Quadrillion to one."*
在听着她读书的声音时塞尔瑞弥能够从中得到如同重归地面般的安心,很快她又感觉有些熟悉,她很快意识到这是希瑞尔——缇娜开着旧书店的表兄,在圣诞节的时候塞进她手里的童谣集。
“塞尔瑞弥小姐,我希望你能收下这个,这是我一厢情愿的请求。”他对她说,塞尔瑞弥感到惊慌,甚至想把书重新塞回他的手里,但她只是愣在原地对着他的每一个词语点头,“以及,请千万不要告诉缇娜。”
塞尔瑞弥原本觉得她不会睡着,但是很快地她感到不可抑制的疲惫,就连缇娜的声音也不再清晰——她在最后放弃了所有的抵抗,再一次地躺在床上睡着了。
至于当她在夜晚醒过来,与医疗翼里法尔坎游隼队的队员们围在一起举起魔杖大喊庆祝蛋糕飞来,以及第二日和缇娜并排坐在观众席上看着莫伊莱把鲜红的鬼飞球扔过铜环,那些都是她之后需要考虑的事情了。
*食指和中指交叉意味着祈祷。
*出自海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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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稳地坐在椅子上,无聊地拿着桌面上一支笔转着。
接下来是要开始提问了吧……?
感觉就和面试一样的讨厌呢。
—开始—
①姓名、年龄、出身。
“这个问题好无聊诶——我们换个好不好——”楠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眉头狠狠皱了一下,你是来户口调查的吗?“如果你要和我深交的话,至少换更有意义点的话题吧~?”
“教授你今年多大了~?结婚了吗~?还是处男吗~?要不要我帮你介绍几个对象啊~?”
“诶、诶~这、这些问题……”
“好——下一个问题。”
“实验员好冷淡!”
②至今为止的人生中最美好的回忆是?
“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最美好的——其次…”楠带着意味不明的笑低哼了一声,“你猜~?”
“不知道为什么不想问下去了……下一个吧。”
③希望拥有朋友吗?
“那个方面的朋友我觉得够多了,已经不期望了。”
“并不是指那个方面啊——!”
“…但是我觉得现在的我各方面朋友已经足够多了,不需要再期望了。”楠坏笑了几声,一只手撑着脸总算是正经地回答了一道问题,“不如说,人际交往很麻烦呢。”
“所以呢,应该是不希望吧。”
④陌生人对你来说是怎样的存在?
“可以约炮的存在。”
“……你真的很坦诚呢。”
“如果按你所想问的~应该说是可以拿来当玩具的存在吧。”
“跟之前的回答有区别吗?”
“没区别噢。”
⑤你想杀人吗?或者说,你喜欢杀人吗?
“诶——最后居然是这个问题啊。”楠露出有些意外的表情,“偶尔也会出现有意思的问题呢。”
“对于这么有意思的问题我就好好回答一下吧、”
“我有想杀掉的人噢。”
—结束—
盘问总算是结束了,最后被楠拉着又聊了一会儿的教授放松在桌面上。
“那我先走了~”打开门准备离开,楠回头看了一眼。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是不会做出杀人的举动。”
“因为会很麻烦呢。”
那是五年级开学之后不久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傍晚,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里像往常一样环绕着穿校服各式各样便装的学生、温暖干燥的空气跟哔剥的,小小火焰舔舐松木的声音。然而在没什么人注意的一角,暗红天鹅绒帷幔的阴影里面坐下了两个神神秘秘的身影。乍一看上去他们就像其他的学生一样随意地坐在矮桌旁边的椅子里面,暖红的火光映出两人的侧脸,两头红发仿佛也染上了火焰的颜色。
“一手交钱,一手交杖。”
不过这话听起来可有点儿不太普通。
面对面坐着的两个人看起来非常严肃——至少看起来是。其中一个掏出了一个抽绳封口的小袋子,另一个则拿出了细长的丝绒面长条盒。然后袋子被放在小桌上推过去,盒子则被稳稳当当地交到了对方手里。
“奥提斯·帕西诺!你怎么刚一开学就找我大保健——呃保养魔杖?一个假期没有用魔法之后应该状态很好才对。”
年轻的杖匠一把抓过钱袋往袍子口袋里塞,一边特意忿忿儿又低声地地把这句话丢在面前的桌子上,直等它自己反弹到对面人翘起的耳朵里去。
“下次——要是两个月之内还有下次!就算你给我双倍的价钱,我也不干了!”
“……噢。”
顺便提醒一下,对面那位头上翘着的是头发,不是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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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提斯这个人一直让安杰洛非常头疼,这还要追溯到他们第一次相遇,也就是奥提斯一年级前到店里来买魔杖的时候。当时的场面简直是一团糟——两个红毛小子滚在地上扭打成一团,一会儿是奥提斯咬住了安杰洛的领带,一会儿是奥提斯咬住了安杰洛的袍子。
几秒钟后魔杖店的店主莱斯利·所罗门放下手上的魔杖走过来,把两个人一只手提一个领子地分开了。他看着奥提斯笑笑,看着他不情愿地松开了嘴里的衣襟,把那只好不容易被攥在了安杰洛手里的魔杖抠出来重新交到他的手里,然后被奥提斯咬住了袖子。安杰洛则被罚站思过五分钟。
“来吧,挥一下——对,挥——不是咬。”
安杰洛听见了莱斯利轻微的叹气声。
唯一一点还称得上幸运的是,那只被咬过的魔杖真的选择了奥提斯。紫杉木跟龙的心弦,十三英寸,跟自己的魔杖一般长——安杰洛到现在还清楚地记得那个组合。他在思过的五分钟里不断想着这只魔杖为什么被咬了还会选这样的家伙做主人,然后在第三分钟过去三分之一的时候脑子里蹦出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这个词——虽然他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毕竟,紫杉也是特立独行的木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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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杰洛听到分院帽把奥提斯分进格兰芬多的时候,整个人差不多是崩溃的,更不要说一年级的时候两人的宿舍离得很近这件事。虽然他那头跟自己颜色相仿的头发确实有一些格兰芬多热情洋溢的样子。
教授及时在他要咬住帽子尖之前让他下了台。
他在那一年里亲眼目睹了奥提斯铁齿铜牙的威力——那口牙齿几乎咬过他能想到的一切东西:领带、袍子、魔杖……
魔杖?!
安杰洛非常非常心疼那些魔杖。
要知道手工制作者对作品的热爱是出人意料的疯狂,这跟是谁做的并没有关系,在安杰洛眼里,前辈们制作的魔杖和他自己那只德国匠人做的白桦木魔杖都是值得呵护的珍宝,正是出于这种职业精神带来的爱,他似乎会不由自主地想要为所有魔杖负责,不时地强行宣传魔杖日常保养贴士和所罗门魔杖布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过还好的是奥提斯基本上只啃自己的魔杖——基本上,而其他人的其他东西却是经常遭受这种“毒口”。据说赫奇帕奇的马修学长——今年是马修教授了——曾经给自己的领带施过防御咒语,当时刚回来就任的林凯一教授也换过不知道多少次发带,还有好多人向自己抱怨辫子或者别的什么东西险遭毒口的事情。
那段时间魔杖驱虫贴纸好像卖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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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霍格沃茨·美味的尽头》
霍格沃茨的厨房里传来了迷人的香气,那是家养小精灵们在勤勤恳恳地工作,每一天出现在长桌的各种食物里充满了食物和魔法的精髓。每个人都可以自由地享受美食对精神和身体的抚慰。但只有少数人懂得,真正的美味,在食物的末端。
可能不止食物。
椰奶布丁颤巍巍端出来时用勺子挖到的第一口,法国长条面包边缘上那一圈焦脆的弧角,还有弗洛林变色冰淇淋圆筒上面的那个锋利无比的尖尖,无一不是顶尖吃货们追求的绝世美味——当然,这美味通常伴随着争抢和各种各样的时效性因素,而且,有些美味自己是不愿意被吃的。
奥提斯·帕西诺就深谙此道,他总是能找到那个美味的末端将它们塞进嘴里,不管是在自己面前的桌上,还是手里,甚至是在其他人的身上,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把它们咬住。
上午的魔咒课结束了,奥提斯·帕西诺要等到同学们都走了之后才离开教室,因为这里会出现闪光的食材——林凯一的发带。没错,这就是奇迹的美味末端。想要吃到这一口,需要精准的时间判断,在林凯一教授转身出门时路过自己身旁的那一刻跳起来,才能咬到最新鲜的一口尖尖。
等等——这个是话筒线不可以咬的!呜啊啊啊先关掉先关掉————
(然后这一集就没有然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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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级开始之前安杰洛照例在所罗门魔杖店里帮忙,此时他已经颇为熟练,也可以自由使用魔法卷尺了。虽然他还是比较喜欢亲自用手来量取数据,这一点和他的父亲诺文颇为相似,不过在业务繁忙的时候,魔法卷尺确实能够给杖匠们省去不少时间。
放好几个盒子从木梯上爬下来的时候,安杰洛看到了一张非常熟悉的脸。
“奥提斯?你怎么来了?”安杰洛跳下最后几个阶梯站在这个终于被自己赶上身高的少年面前,看着他有些下垂的眼角,一丝不怎么好的感觉从心里升起来。
“我的魔杖,不能用了。”
少年的手心里是他那只魔杖,紫杉木跟龙的心弦,十三英寸,尾巴上已经被啃得不堪入目,甚至杖芯都露了出来。安杰洛倒抽了一口冷气,一把夺过少年受伤的魔杖捧在手里,又抽出自己的魔杖来进行检查。魔杖点在伤处,金光一闪而没。奥提斯很少见到安杰洛这副神态——好像跟每次给自己检查魔杖的时候有些相似,蹙起的眉头,屏住的呼吸,但是这一次在任何方面都加倍地严重,面前的少年好像紧绷着全身的肌肉,手指都有了些轻微的颤抖。
“……你把杖芯咬坏了。”
像是医生告诉病人家属自己无能为力的时候一样,安杰洛深深地叹了口气,垂下眼睑摇了摇头,这绝对是自然反应而非刻意为之。“杖芯是魔法输出的直接媒介,损坏的话会阻断整根魔杖的魔法通路。”他好像随着这一声叹气卸掉了身上所有多余的力气似的,手臂也垂了下去,像抽去了骨头一般耷拉在身体侧面。“而且外面也都被啃成那样了,可不是更换杖芯能够解决的——而且更换杖芯很不容易。”
安杰洛不是没见过废了的魔杖,但他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边,就好像眼睁睁看着伙伴的生命渐渐流失,自己的挽回却是杯水车薪一样。他有些生气,但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或是要对谁生气,他不想对奥提斯生气,即使他的脑子里有一瞬间掠过了打他一拳的想法,但那只是个一闪而逝的念头罢了。他想起曾经有位老杖匠调笑说“生出来的孩子泼出去的水,魔杖卖出去之后就是别人的魔杖了——即使它们是出自你的手。你不能指望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爱他们,毕竟在大多数人眼里魔杖只是一件物品。”他知道大多数巫师都是爱惜魔杖的,也觉得奥提斯并没有故意毁坏魔杖的意思,可是手里这只魔杖已经真切地失去了它原本的波动,那么自己所能做的也就只有再给家里增加一支魔杖的销量了。
“非常遗憾,你得重新被魔杖选择了。”安杰洛最后还是把那只魔杖交还到了奥提斯手里,并且没有把“枉我给你保养魔杖那么多次”说出口。
我卖的是魔杖,可不是狗咬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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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看看——紫杉木…紫杉木——紫杉木跟龙的心弦,十三英寸,你来试试这个。”
在又一次魔杖选择巫师的过程中,安杰洛发现了一件奇特的事情,确切的说是他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奥提斯已经尝试过了四只不同的魔杖,而结果都惊人地相似:它们半点反应也没有,即使奥提斯再怎么用力或是划出魔法手势都不行。
于是一切回到了原点,紫杉木跟龙的心弦,十三英寸。这是他咨询莱斯利之后得出的结论。或许之前那些魔杖真的不适合奥提斯,他甚至都没有把它们放进嘴里的冲动——或者是它们不干活是出于对于奥提斯会把魔杖塞进嘴里这件事产生的恐惧。
果然是在预料之中地,这只紫杉木的新魔杖被奥提斯下意识地塞进嘴里,还好安杰洛眼疾手快地拍掉了他的胳膊没让他咬下去,奥提斯再次抬起手的时候魔杖在空中划出一条明亮的红色路径来。
“就是它了!”安杰洛突然兴奋地喊出声,差点把奥提斯吓得扔了魔杖。
于是付了十一个加隆的奥提斯拿到了一支跟之前的配置一样的魔杖——不过就算长度跟材料搭配都一样,它也是一支新的魔杖,跟之前那只并没有联系了。奥提斯从丝绒盒子里拿出那只魔杖端详了一会儿,觉得新魔杖好像是比自己之前的那支要漂亮些,接着就被安杰洛提醒说你看手柄那里雕刻的那么精致你就别啃了我以后每次见到你都要检查你的魔杖哦记住了吗快保证说记住了……
“嗯。”
“那……给你一块魔杖布吧,记得要时常擦一擦魔杖哦。”
“嗯。”
对面的红色少年矮下身子叼住了魔杖布垂下来的角角。
“——奥提斯·帕西诺!!!!”
果然,这两个人大概是没办法消停的。
END
*院宠也变成长脸了怎么办在线等!!!(x)
-本次整理活动的目的在于为所有玩家安排公会。活动时间为8/11-8/15.-
提出延期申请的角色,请在8月13日晚12点之前提交角色,以方便安排公会。
未参加公会/小队的角色请在本公告下留言(名称+种族+职业+角色纸页面链接)。若被会长认领,请将留言删除。
整理活动结束后,余下的角色将被收编进德曼尼矮人公会被代理会长管理。
不算做主力队员的其他角色(尸体回收商等)不会被收编。
目前的公会有:
安格斯钟点工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16224/
多拉贡斯莱尔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16879/
德克瑞彻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17660/
阿卡迪亚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17999/
探索者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18039/
三日歌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18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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