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置PART2,全文3105,引路人部分等我今天从小黑屋出来贴……
前文works/23822 两篇一起求评分!
和安娜互动的部分还有入学的部分有BUG请见谅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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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调换的孩子 2
十五岁,费伊·叶茨开始了游走。
一个未成年的少年独自旅行并不是件很容易的事,可他最终说服了父母,他想他们会不会因他的离去而松了口气。
事实上松了口气的应该是他才对——他忽然发觉自己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自己的父母。
他的养父母。
被他偷走了孩子、取而代之的养父母。
换生灵。
他在某本典籍上看到了这个名字,用一种低吟般的口吻。
书上说那是传说中栖息在英伦三岛上的小精灵,他们偷走人类的孩子取而代之,他们的传说伴随着凯尔特文化一直徘徊在海峡之上。
没有人知道这些传说的真实,他怀揣着一本诗集踏上了旅程。
诗歌里记载着过往,过去的人们用它来记述已发生的事。
就算那些事已经是遥远过往的传说,只要有诗在,它们就不会被遗忘。
换生灵也是如此。
他去所有的地方——所有地方的森林,旅费不足时就停下脚步打工,搭着便车在城市之间穿梭。
很多城市都有图书馆,他查找每一本可能与此有关的书籍,不知不觉中在图书馆里停留就成了他的习惯。
十五岁独自游学的少年还是得到了很多人的帮助,他顺利地渡过爱尔兰海,踏上了威尔士的土地。
他从港口向南走去,在威尔士的土地上也有森林覆盖。
费伊其实不知道自己想找的究竟是些什么,他想他或许是想寻找自己的同族,可他其实并不对此抱有期待。
——毕竟这是一个这样的年代。
所有古老故事的芳华都已经褪去,剩下的是像他这样历史的尘埃。
只是那时的他还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另外一层面貌,以一个普通人的目光捕捉不到的东西,他还看不到。
在这里同样有着换生灵的传说。
传说中人们总能在那些孩子儿时找到一些端倪,例如他们总是独自沉思,例如他们总会对未曾见过的东西感到熟悉。
某天他停留在某座森林外的小镇上,镇里的居民对这个独自旅行的少年抱有疑虑却依然亲切地接待了他,他在杂货店里为老板打工,黄昏离去时老板告诫他,不要在晚上靠近森林。
“为什么?”他问。
“那是个有主人的森林。”老板这样回答他。
费伊知道自己不应该多问,他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却在半夜时悄然溜出他借住的农舍。
其实他理应擅长撒谎——他这十几年的人生一直都是个谎言,不是么?
他拿着手电筒往森林深处走,有一般是出于好奇,另外一半……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期待些什么。
黑夜的森林看起来仿佛要将人吞噬,可他却不觉得害怕,只要有丛林在的地方就像是会保护他一般。
……为什么?
因为他原本就是那些阴影中的一分子吗?
这座森林里还是有路的,他沿着那些小路走,好像没多久就深入到了很深的地方。
“呼……”
——有野兽。
黑暗中有些野兽正在伺机而动,他感觉到了这些事,在从森林深处刮来的风中。
这样的感官是他在反复的旅行中锻炼来的,每当他进入一个森林,这种感官都仿佛加剧些许。
毕竟……
“……谁?!”
有脚步声。
脚步声这种东西不可能属于野兽,只可能属于人类。
“这个问题我比较想问你。”从黑暗里传来了一个女声,“在森林里夜游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少女名为安娜。
在事情变得更加糟糕前费伊举起了双手示意自己并没有恶意。
“我只是好奇夜晚的森林里有什么而已。”他快速说道。
少女盯着他的面容,“我没有见过你。”她说,手电在黑暗中晃动,刺得费伊有些眼疼,“新来的?”
“不,只是路过了这里而已。”费伊说,“我听说这里是个有主的森林……所以、过来看看。”
“有主的森林?”安娜对这个名词皱起了眉,“他们——应该只是不希望你接近森林而已。”
“是吗?”
“毕竟森林还是很危险的。”她露出笑容,在手电筒余光的照耀下让费伊看得一清二楚。
“那你呢?”他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因为我住在这里。”安娜回答,“我是这森林里的猎户。”
——原来如此,他想。
的确有人会将猎户称为森林的主人,虽然猎户们通常都并那样看待自己。
“我听见野兽的响动有些不对才出来看看。”她继续说,“原来是你闯进来了。”
“抱歉。”于是他只好说,“我无意打扰。”
他确实没想要惊扰什么,但他也无法否认自己的失望。
安娜似乎并未看出他的心思,她拿着手电筒越过他,声音里带着一丝丛林般的不尽人意。
“走吧。”她说,“你不该留在这里。”
——那他该去什么地方呢?
费伊在最后回头看了眼森林深处。
在那里没有光,黑漆漆的树木仿佛要吞噬一切。
“你为什么会住在森林里?”
“嗯?”
“通常来说猎户都会住在森林边缘……方便和镇上的人交易吧?”
“原本是那样的,但是后来……家里人死后,我也就搬进了森林。”
“是吗,抱歉。”
“没什么值得抱歉的,我并没有想忘掉那段记忆。”
“……嗯。”
“记忆很重要,有了过去的记忆才能追溯未来。”
“嗯。”他叹息着,“的确如此。”
“那说说你吧?为什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我……正在游学。”
“游学?这个年纪吗?”
“嗯,我想我大概……想知道些什么。”
“知道什么?”
“——某个传说。”
“你就因为这样才出门旅行的?哈哈,还真是有趣。”
在加油站边遇到的少女笑着评价。
他在这里想等等看有没有往下个城市的顺风车,而她的父母在这里加油顺道买点东西,她和站在加油站外的他聊了起来。
“也许只不过是想找个借口离开家而已。”他平淡地回答,眼前女孩的笑容明朗,看起来就向眼前晒在柏油马路上无边的阳光。
“这样也挺不错啊。”她笑着眯起了金色的眼睛,看起来就像因为眼前的眼光太过刺眼,“要是我父母也同意我这样就好了。”
“……你还太小了吧?”
“我·今·年·十·六·岁·了·!”“啪叽”,她手中的矿泉水瓶子被应声捏扁。
“呃。”他有一瞬间的哑口无言,“不是吧,你和我……一样大?”
“你有什么意见吗?”犀利的眼刀直接剜了过来,那目光让费伊微微一缩,带起的苦笑带着些许无奈。
“不,并没有。”他说,看着身边看起来不满十二岁的少女,“听你们的口音应该是从美国来的吧?”他转移了话题。
“对啊,全家一起来旅行的。”
“真好啊。”
“你家人呢?还在北爱?”
“是啊——”有些话他说不出口,例如他是为了逃避他们才选择了旅行,“他们可不像我这样对传说感兴趣呢。”
有着粉色头发的少女用金色的眼睛注视了他好一会儿,又笑了。
“这么说来,你根本是在逃家啊?”她说,眼睛迎着阳光,似乎闪烁着光亮。
“是啊。”他以微笑回应,“大约就是那样吧。”
——没有差别。
别无二致。
说到底他与那些逃家的少年有什么区别呢?他花了一段时间去想这些。
有着粉色头发的少女在等到家人后向他挥了挥手,“以后我们有机会再见吧。”
“嗯。”他郑重其事地点着头,“后会有期。”
少女又一次笑了,“下次我会长高的。”
他想说以这个年纪大概不可能了,话到一半就变成了一个笑容。
“那么我期待着重逢的那一天咯?”
当时的他从未真正想过会有那天。
他以为一切只不过是萍水相逢,只不过是道路中偶然的遭遇与风景。
无数人——他的这条路上有各种各样的人曾经像那样经过,他习以为常。
并且也已经无动于衷。
到了年末,他放弃了圣诞节回家的打算,用这几天时间渡海去了苏格兰。
天气已经变得很冷,雪早就开始下了,他买了身厚衣服,把薄的那些顺手就捐了出去。
除了最初的那几件外他的衣服都是用自己的钱买来的,他打工、他赚钱,就算有些人并不愿意雇佣像他这样的人,他也总是能找到工作。
……其间或许有魔法的作用吧。
费伊低声呵笑,他吐出的气息变成了白气。
现在的问题只剩下了住宿。
他来到爱丁堡才发现附近的旅馆都已经满员,虽然他不是不可以在街头露宿,只是他看了眼又开始飘雪的天空,并不愿意这样做。
雪有时侯很美丽,但有时侯它是敌人。
费伊沿着街道漫步。
网吧一类的地方——或许算是个可行的方案。
他在某个小路里找到了一家网吧,没有身份证的人不让进,他略施了点小手段就走了进去。
——那些手段会让人暂时看不到他,障眼法,或许那是他身为换生灵的本能技巧。
随着旅途越来越苏醒的本能。
他随意走进一个看起来没有人的包厢,可惜那里的电脑开着,使用者似乎只是稍微离开了座位。
费伊“啧”了一声,正准备转身——
屏幕上的字迹忽然吸引了他的目光。
“魔法……学院……?”
被精美修剪过的花园中 玻璃圆桌旁,一位金色长发的华服女子 正坐在漆白的铁艺椅子上、品尝着红茶和甜点,她身边还坐着一位蓝色长发的正装男子、正在陪她闲谈。
“Brilliance大小姐,老爷在会议室等您。”
门口女仆的传话打断了这闲逸的下午茶时光,Brilliance放下手中精致的茶杯。
“父亲大人叫我过去?有什么事吗?”
“老爷没有交代。”
“嗯……没办法去一趟吧。”她站起来整理起长裙准备出发。
“啊、Mist少爷、请您也一同前往。”女仆轻捂耳挂通讯器补充道。
“……”Mist望了她一眼没有停下手中收拾茶具的动作“不用说我也会去的。”
女仆走过去道:“接下来请交给我们来干吧。”Mist点点头递过茶具。
两人穿过复杂的豪宅来到了会议室,庄严的男人坐在桌子后等待着他们,他旁边还站着一位贵妇人。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贵安。”两人稍稍鞠躬行礼打招呼。
“下午好我的宝贝~”母亲热情的打着招呼,父亲只是点了点头,他招招手“过来孩子们、我们有重要的话要说。”
两人互相望了一眼、走近了桌子,那上面放着的是一封信。信封上五芒星魔法阵似的火漆印吸引了Brilliance的视线。
“这是?”
“打开看看吧。”
听闻Brilliance取出里面的信件,和Mist一同阅览,首先映入眼帘的一行大字就刺激着他们的神经——“茨格姆魔法学院敬邀您的入学”。
“魔法学院?”“魔法学院……”两人对视了一眼确认没有读错,便望向对面的父亲。
“对、‘魔法’学院。”父亲解释道“要是在以前,我最多当成是恶作剧;但现在不同了,我们有了你、和你那不可思议的力量。”他盯着眼前美丽的女儿,在她那纤细的身体里确实存在的‘力量’让他们不得不相信非科学的存在——她可以点燃任何可以燃烧的东西,只要她想这么做,这种可以随意‘玩火’的危险能力着实让父母两头疼了好长一段时间。“如果这世上真的有‘魔法’之类的东西,那你的力量也就说得通了。”
Brilliance默默读着下面的说明之类的没有回答,纸上写的的确真有那么回事。Mist只是看着她,似乎对信件不是很感兴趣。
她抬起头“父亲大人把这个给我看的话、肯定您已经做出决定了吧?”
“嗯……我和你母亲商量的结果是支持你去就学。”
“我们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你也不小了应该去见见更广阔的世界——就算那是我们所不知道的世界,如果那真的是你的归宿的话……”母亲的笑意中有一丝寂寞,转而又补充道“但并不强求,决定权还是你的手中。”
“这是随信的报名表,你可以拿回去考虑。”父亲推了推桌上的两张纸。
接过纸张的Brilliance望了望父亲又望了望身边的Mist。“……有两张”
Mist也察觉到了“有两张的意思是我也一同前去吗?”
“没错,这就是叫你来的原因——如果女儿决定去的话,我想请你也一同入学。”
“可是……”Mist皱起眉头、刚准备质疑‘魔法’,就被父亲力不容辞的话打断了“女儿就拜托你了——毕竟那是我所看不到的地方。”
“是,我会保护好大小姐的。”他知道自己没有反驳的权利也知道这里面包含了父亲的信任,只好义不容辞的答应下来。
Brilliance看着他们在一旁若有所思“那么我们先告退了。”她示意道,装好信件、两人便稍作鞠躬离开了。
他们回到了Brilliance的书房里,她坐在椅子上,有意没意的看着刚才得到的书信和报名表。
Mist开门见山的问道:“姐姐大人您的决定是?”他知道以对方的性格恐怕不用什么时间考虑。
“啊?啊、魔法学院,挺有趣的不是吗?难得的机会、为何不去呢。”她随意的答道。
“这么随便决定真的好吗……”虽然已经预料到了。
“有什么关系,就当作被骗了去看看吧。”她望向窗外“这世上还有像我一样‘特别’的人存在……就凭这一点就足够吸引我的了。而且普通的大学也没什么特别吸引我的地方。”说罢拿起桌上摆着的羽毛钢笔朝Mist招招手“来、你也一起来填。”
“唔”他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问道“您认为我真的合适一起去吗?您知道的,我并没有什么魔法之类的超能力。”
“呵”她笑着说“谁知道呢那种事情、依我看你说不定也有哦?”
“真、真的吗……”
“而且——你也一起去的话我就安心很多了。”而且还会方便很多。Brilliance在心中补充到。
“是那样吗!”听到这话Mist心里着实高兴了一把。“请务必让我一同前去!”他暗自坚定了保护大小姐的决心。
Brilliance笑着指指旁边的椅子,于是他也坐下来填起了报名表。
刷刷刷填完了报名表、重新塞进信封封好,Brilliance拍拍手唤来女仆“把这个寄了”女仆接过信鞠躬离开。
这时Brilliance幽幽道:“啊、说起来没有魔力的人好像是进不去的。”
“嗯?!”
后知后觉被摆了一道的Mist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TBC——
[这里的骚骚已经大概记得空想了]
[你们希望的面基是这样的吗]
[手机排版心塞凑合着吧…]
[语死早]
迷迷糊糊地从梦中醒来,梦中的残影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林於之看向书桌上的睡梦机,有些失神。
正处于震动的手机和书桌的碰触产生“嗡嗡—”的响声。皱着眉头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右手一遍遍地摩擦着刻在书桌上的英文单词。
“喂。”
“你怎么还没到!存心是想要我在老师面前丢脸吗!要不是我老师想见你我还不想带你这个窝囊废出来!”
尖细的声音让他的耳膜有些生疼,揉了揉太阳穴,将手机放在一边等着电话那头的人主动挂上。脱下睡衣 从衣柜里随手拿出一件衬衫,简单地梳洗过后便走出公寓。
路上偶遇最近一直在看的电视节目主持人,也许是视线太过热烈,他和他身边的男人一起看了过来,林於之低下头搓了搓鼻头听见路语的话:“你看那个人是不是很像Eric。”而那个没有回应而林於之的脚步却因此停下。
Eric是谁,我只是林於之啊…在心里默念着,加快着前进的步伐。
推开咖啡厅的玻璃门,风铃声轻轻响起。 店主背着他在研磨咖啡,坐在窗边的女友朝自己挥手,而坐在她对面的男子也转过头来若有若无的微笑着。瞳孔一缩,林於之不禁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插入手掌里,疼痛强迫着他清醒不要做出出格的事情。
“你好,林於之。”
林於之坐在女友旁,看到她没有因为自己的迟到而表现得过于生气,松了口气。说实话他一直认为女生太过娇气,可远观不可深交,但是他交女友的原因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也许是给自己的一个烂借口吧。 看着坐在对面的男子,阳光细碎地撒在他金色的发梢上,淡淡的笑容与之相映有些刺眼,林於之低下头不敢与那双深邃的双眼直视。
“祁红•安格斯” 唯一的选择吗?
店长的妹妹送上咖啡后和她身量接近的少女一起坐在秋千上看书,地上的小风扇吹起她碧绿的裙角,嘴上还一边说道:“阡秋别闹。”而被唤作阡秋的少女则撇了撇嘴放下手中的头发拿起梳子为她梳理。
邻桌的是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少女趴在桌子上小睡,她隔壁的女子时不时看向她,嘴角挽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后就继续投入于她那本笔记本中,马尾随之摇晃。
门边的风铃声再次响起,路语和刚才就在他身边的男子一齐走进店里,扣在一起的双手和时不时的眼神交流毫不遮掩着他们的关系,坐在角落的褐发少女看到他们之间的互动垂下了眼帘。
林於之看了一下手表将咖啡喝完后一直旁听着他们的对话,他一辈子可能都不会接触到的领域。和他们示意自己先走一步,假装没看到女友写在脸上的不满,站起身来准备离开,而手臂却被牢牢抓住,“给个手机号再走?”林於之掏了掏裤袋表明自己没带手机就挣脱他的手离开了。
还记得他们说过要面基,而正真看到了他们,陌生与熟悉交汇。他们还是他们吗,而林於之却再也不是那个会扯黄段子,会偷偷喜欢一个人而到最后也没说出口的Eric了。他记得和他们并肩的快乐,记得暗恋的心酸,却忘记了他们之间的日常,没有全部的记忆组成的不是Eric而是有他记忆的林於之而已。
林於之走在回家的路上,手一直掐着被祈红抓住的手臂,希望疼痛能代替那已经消失的余热陪自己走回家。
如果不能再也不见,那么下次别见。
阳光明媚,晴朗的天气下,橘和炎在商店街里漫步着。
“我说,炎,你还有东西没买吗?我们已经走了很久了诶” 橘气喘呼呼的说道
“恩,让我再看这个蛋糕一会儿。”
“蛋糕?难道你的兴趣是看蛋糕吗?”
炎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名叫star的店里的蛋糕,橘也把自己的视线转移到了炎所盯着的蛋糕上面。
“并不算是兴趣,只是觉得怀念而已。”
“怀念?”橘把视线放回了在炎的身上,而炎还在继续看着蛋糕
“没什么,走吧。”炎笑了笑,转身离开了那个店铺
“笨蛋炎!你不说出来的话我就在晚上用我的歌声吵死你!”橘大声喊道
“你才是吧....”炎急忙的看了看周围人的目光,似乎大家都被刚才的声音吓到了,正在寻找着那个声音的来源,炎只好急忙的拉起了她的手,向前奔跑。
“呼呼呼呼...你干嘛呢!”当跑到另一条街的时候,橘立即把炎的手松了开来
“刚才的可算是打搅了市民的行为?”
“那还不是你的错,再说引人注目这种事情偶像们常常都有的啦” 橘不满的把自己的视线移向别的地方
“算了,回去吧。”
炎转身准备离开,橘急忙的用自己的手扯了下炎的衣服后面,炎重新转过身来。
“什么事?”
“不,炎不说关于怀念什么事情的话我就不回去。”
两人的视线对视了几秒后,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你确定你真的想听?”
“恩。”
“你确定你真的想听?”
“恩。”
“你确定你真的想听?”
炎你好烦诶,你到底说不说啦,你再不说的话我以后不给你弄蛋包饭了哼~
橘把扯着衣服的小手松开,炎开始望向天空,他的眼睛深处露出了寂寞还有无助,这时候的橘发现了自己问了一个也许不该问的问题。她想停住这个话题,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已经开始回忆了...关于那一天的绝望,悲惨的经历。望着天空向自己讲述着也许是造成心中永远的伤痕的那件事,他一直又是怎么撑过来的?他的父母呢?失去了吗?此时此刻的她,只好做一个属于炎的倾听者。
“我的记忆只有关于孤儿院的一切还有这张孤儿院院长给我的照片。”炎把手伸进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三十几张张照片,那是一些破旧,而且还有火烧过的痕迹的照片。
“这些不都是几乎烂了吗?”橘呆呆的看着贴满了透明胶的照片,即使橘因为自己的性格而经常会做出与别人稍有不同的反应,可是这次,橘看着这些被拼接起来还被贴的满是透明胶的照片,未免感到一阵心疼。那些照片,大概就是炎在孤儿院发生了某件事故之后,他在赶到了现场,然后把本来被事故弄得破烂的照片,重新贴了起来...
“明明说好今年要一起过生日的,孤儿院却突然遭遇火灾,一直以来的好朋友狄死了,绯十里不知道还在不在世呢?白应该能存活下来的吧毕竟她也算强的了,喜欢假面骑士的那个良子现在还有没有坚持活在这世界上呢?要是今年我的生日她也在的话,她肯定会送我假面骑士的东西当礼物吧。”炎看着天空,露出了笑容,然而那笑容却让橘感到一阵心疼,橘看着他,隐约的察觉到了在炎眼眶里打滚着的泪水
“炎...”橘低声说道
“时,快点过来啦!”狄大声叫道
“真是,狄你别那么心急啊。”
“白,可是你知道吗?他不过来的话可是会拖我们后退的欸。”
“只不过是GAME而已,有必要那么在意吗?”白装出大人的样子说道
“好了好了,别吵了我已经来了快点静下来吧。”时(炎)气喘呼呼的说道
可是这时候,传来了良子的声音...
“CHANGE!”良子兴奋的说
“良子,你停下来啦,你再这样不停喊变身的话我们可是会一起被十里发现的诶?”时说
“哼哼,时你不知道,假面骑士是很厉害的。”良子一鼓作气的说
“你又不是。。。”时低声说道
看到十里正在靠近的几人,停止了说话,小心翼翼的移动着。
(几分钟后)
“时又输了~”狄说
“诶这也没办法嘛猜拳头我肯定更厉害的!”时自信满满的说
“可是时你,猜拳头已经输给给我30次了。”白委婉的说
“30....噗,不好意思让我先笑一会儿。”良子放声大笑道
“30...也让我先笑一会而吧。”十里也开始哈哈的笑了起来
“你们!”时不满的转身离开
-
“TOKI,TOKI,醒醒啦!”白拍打着时的脸
“白..早”可是很快的,时意识到自己应该说晚才对,看了看孤儿院窗口外面,已经是一片黑的时,未免感到尴尬
“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TOKI, HAPPY BIRTHDAY。”良子,狄,十里,白一起拿着一个黑森林蛋糕,满脸笑容的出现在了时的面前。
“什么啊你们,原来记得我生日吗不错嘛!那么我先开始吃了!”时兴奋的说
“啪!”一声响亮的拳头落在了时的头上,时看了看自己身旁,才发觉刚才揍了自己的是良子
“干嘛啊良子。”时委屈的说
“在那之前,你倒是先许愿啊,还有这可是我们买的诶,你要全吃了的话小心我以后不再送你关于假面骑士的礼物。”
“噗。”白在一旁偷笑了起来
“知道了呜呜...”时双手合掌,对着立着八根蜡烛的黑森林蛋糕,闭上了眼睛好一阵会。
(希望孤儿院的伙伴们长大了后能幸福,希望那时候他们还能和我过生日)
炎还在看着天空,回顾那时候所发生的一切,离那之后已经过了又一年了呢?孤儿院被烧掉的日子不知不觉就过了一年了吗?在炎的眼眶里打滚着的泪水不争气的从他的脸庞落下
“为什么,孤儿院会被烧掉呢?对我来说,那是我的容身之处啊...为什么,大家要突然就消失不见,要突然就离开...明明我希望,...能一直看着他们的笑容,看着他们,一直和他们做朋友...每一年的生日都要请上他们来,可为什么事情要来的那么突然..我不明白啊!”炎把看向天空的视线移走,蹲在了地上,抱头哭泣了起来
“炎..”橘慢慢走近炎的身旁,轻轻地抚摸了炎的头发
“恩,我说炎。”
“恩?”炎以颤抖着的声音说道
“你没有容身之所了吗?”
“问这个干嘛..”
“炎难道你不只是失去了过去的容身之所吗?炎现在的容身之所不就是猫群还有我的家里吗?”橘轻轻拍了拍炎的背后
“恩..我只是..对失去了他们感到伤心而已,似乎..和他们过生日是不再可能了呢.,..”
“如果今年的生日会让炎感到寂寞的话,那就让我来和你过生日吧!快说给我听,你的生日是几号?”
“8月15日”炎抬起头,用红肿的眼睛看着橘
“哇哦,炎的生日真是一个好日子呢~”
“诶,为什么?”炎不解的问
“夏日祭啊难道...”
“难道什么?”炎变得更加不解了
“难道炎你一次也没去过吗!?”橘惊讶的问
“夏日祭是什么,可以吃吗?”炎无奈的问
“炎,夏日祭可以吃的恩正解。”橘正经的说
你是说想听我的故事?啊不,没有什么,当然可以没问题的。嗯,呢么就从自我介绍开始好了。
你好,我是伍绘依,队伍的伍,绘画的绘,依靠的依。16岁,元素使。
元素能力是【忆】,是能够读取记忆的能力,嗯,我也觉得这元素很棒。诶?你问我手上的东西?兔子先生要和别人打招呼才行……好痛!不要打我嘛……咳,抱歉,重新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元素神melo先生,你这可以叫他兔子先生,同时他是我现在唯一的朋友。嗯?你问我为什么?这就是现在要讲的故事了(笑)
呢么就从我4岁时讲起吧,之前的事情并不是不记得了,只是再之前的我只不过是襁褓中的婴儿罢了。回到正题,4岁是我发现自己特殊能力的时候,那时候妈妈在睡前给我讲的童话故事能在瞬间都倒背如流,不止如此就连父母找不到的东西都能很快帮他们找到。当时家族里的人都认为我是天才,拥有超乎寻常的记忆力,父母也认为我聪明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他们都以我为傲,我的童年就是在长辈们的夸奖中度过的。
你问我这么优秀为什么会没有朋友?你别急呀,真正的故事还没有开始那。
后来到了6岁,我开始上了小学,嗯就是那种全市最土豪最贵的那种,不仅是父母,就连我都觉得自己有能力去上精英课程。我就这样沉浸在新环境的喜悦中。可是开学还不到一个月我就开始出现间歇性的头痛症状,真正的原因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但是我却没有告诉任何人,隐隐约约觉得别人知道我有这种特殊能力的话就会离我而去。没办法的我只能一个人死守住这个秘密。当然,父母发现我的情况后立即把我带去了医院,普通医生也自然查不出原因,在百般无奈之下只能把我诊断为“压力过大”。
就是从那一天开始,我除了上学,吃饭,和一些生理需求的事情外我唯一的任务就是睡觉,同时我也发现在睡梦中的记忆是无法被提取的,这让我得到了很大放松。我睡的越多,偏头痛状况就越少。
我本以为我这一辈子就会这样平静的过下去,但是事情却变得越来越严重了。升上小学三年级后接触到的信息量直线上升,在校不但会发生头痛,连晕倒现象都发生了。你问我为什么?嗯,那时候我没办法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能力,不但会不断提取自己的记忆,就连被我触碰到的人和物都会不自觉的提取他们的记忆,当很多画面重叠在一起的时候,脑袋就像当机了一样,不再运转了。父母当时也没办法,只能一个劲的把我往医院送,但每次都查不出原因。那是当然的,因为真正的原因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随着去医院的次数增多,我出勤率变得越来越难看,和同学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疏远。就在那个时间段,我11岁。在刚过完生日不久,我的能力就突然一下子大暴走,只要醒着的时候就会自动读取记忆,相同的画面不断地浮出,就好像要占据我大脑的最上层。焦急的父母亲在无奈之下帮我办了休学手续,我的学校生活就在那一天画上了句号。
在这之后就是在无尽的消毒水气味中度过的时光了,我也终于向父母坦白了我真实病因,本来以为他们会害怕、嫌弃,甚至想过他们会把我丢在一边,对我歇斯底里地大叫“你这个怪物,我们不要你了!”之类的话。不过还好,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在我说出真相的那一刻,他们紧紧地把我抱在了怀里,带着他们一如既往的温柔“没关系,爸爸妈妈会帮你想办法的。”
是的,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我很幸福,也很幸运。不过这还是没能控制住能力的失控,我不敢触碰任何人和任何东西。无奈之下,父母将我换到了单人的特殊病房,请了口风最紧的医生和护士,希望能在了解到我真正的情况后有一定性的相对治疗。不过我还是什么人都没说,但现在回想起来这一份的胆小却很有可能救了我,即使之后我只能靠镇定剂来使我入睡。
啊对,就是镇定剂。元素能力压榨着我所有的精力,甚至是入眠,我都没办法独自做到。事情可能比你想象的还要糟糕,每当我看到一排排镇定剂排列在一起,我就会感觉到莫名的安心。
是吧,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了。那时候对我而言,清醒时才会做噩梦。不过,凡事总会有转机。有一次我发现主治医生不小心把一支笔遗落了下来,就放在了的病床旁边,照道理来说我是不会随便碰别人东西的,但是那一天我却鬼使神差地我拿起了那只笔。一些画面自然而然地汇入脑海中,不过还不至于头痛,出于好玩,我在左手上开始临摹起这些图像。当我画着的时候,一些记忆的画面就感觉变得特别单薄和轻盈,压在心口上的思绪也渐渐烟飞云散。是的,差不多能这么说吧,感觉自己就像丢失了元素能力,但是却变得意外的轻松。然后?然后我就开始画画啦!把能想到的画下来变成那段时光里必不可少的事情。
啊,不是的,也不是完全治好了。头痛状况还是频繁发生,镇定剂的供给量也没怎么被减少。直到最后那一次,我最后一次能力发作的一天。
嗯,就像兔子先生说的一样,能力爆发,头痛,昏迷,一如既往的模式,但是唯一不同的就是醒来的时候看见一只兔子玩具站在我面前,一个劲地大吼大叫,好像是要把我叫醒。
……
没有然后了,然后的故事就是未来的故事了,我的能力是回忆过去并不是预知未来呀。
还要再说点什么吗?呢么,我也很期待能听到大家的故事,不是用能力,而是听你们亲口去诉说,我会在这里等你们的,等着你们推开美术室大门的那一天。那下次见了,我未来的朋友们。
枪响,人倒。
本应是这样的。
在这样近的距离下发射,就算是敏捷如mim也不能轻易地躲开。但一切就这么发生了,ray和素女惊讶地看着射出的子弹突然静止在了半空,而后向着他们的藏身之处射去。
“出来吧,早就发现你们了。”Mim转过身来,脸上的是不可能属于这个人的,妖艳又残酷的微笑,“本来还想和你们多玩几天,不过既然来妨碍我的话……也好久没体验过杀人的感觉了。”说着,缓步向他们走来。
两人转身就向外逃去,在远程武器失去效用又无一人近战胜得过mim的现在,逃也是唯一的选择了。
“那***的是念动力!?mim有换过这种技能!?”
“看来不光是人被替换了,连技能也替换了。”
“哦不……怪力还在……”ray边跑边向后看了一眼,表情复杂地说道。
凭借狙击手优秀的视力,可以清晰地看到向他们急冲而来的女性每一步都在地上嵌下一个浅浅的印记,强大的力量和速度让人咂舌。也许光凭ray一人还能逃得出去,但因身边还带着一个累赘而变成了不可能。
“打掉灯!”素女急忙说道,然后在脑内呼唤起noki,让她把建筑物的扫描图送至两人脑内。
Ray了然地转身,几个点射打烂了视野范围内所有的照明设施,也亏天公作美,今夜雾色皑皑,星光也无法透出,黑暗瞬间包围了三人。
“你怎么看?”素女和ray趁着黑暗躲进了一个过道,为逃过“mim”的搜索凝神屏气,通过心灵锁链交流着。
“虽然继承了mim的记忆和能力,却无法熟练的运用,从步法能看出她根本没有战斗素养。另外念动力是主动技能,在她还没意识到攻击之前打败就好,但这里不是适合狙击的环境。”
“……干脆让siren用十字架抡一下好了,那样大的十字架应该不能轻易防住吧。”素女自暴自弃地这么一提议,正准备提醒siren做好战斗准备的时候,突然听到整个城堡都回荡起了“mim”的声音:“同伴们,我们已经被发现了,不做不休,打败,杀死他们,为我们的身体而战吧。”
“糟了!siren你快带着noki离开那个房间,在不威胁到noki安全的情况下尽力打倒几人!”素女急急在脑中叫到,然后一张脸蓦地出现在两人面前。
“找到你们了。”女性这么说着,扯出一个冷酷的笑容,“精神动摇的这么厉害,想不发现都难啊。”
还带精神力扫描的?这还怎么打啊。
身体腾空而起的时候,素女只如此想到。
“mim”的那句话就像是引爆炸弹的导火索,步叙安,林北辰和sieben一跃而起,各自用着自己的技能朝着siren攻去,哦新人林北辰不知道该用什么,随手抄起张折凳就上了。
阮戎仍然躺在地上,一副雷打也吵不醒的架势,而交战的双方似乎都无视了这个至今没显示出什么存在感的新人。不太明白状况的他现在在思考着一个严肃的问题,自己是该继续打酱油,还是加入战斗,如果加入战斗,该帮哪一方?
他身旁的一位女性在听到那句话后并没有直接冲向siren两人,而是整理起了一旁的武器,眯着眼看她在那儿一会儿装一会儿拆,隔一会儿还不小心把枪摔到地上,阮戎突然失去了身于战斗中心的实感。
这其实是什么搞笑作品来着?
哦等等,这明明是她自己的武器,用起来却这么不熟悉。按照之前的种种细节,这个队伍里相互防备的奇妙气氛以及万能钥匙的剧情来看,这个人是被换了灵魂吧。等她摸清怎么打枪,自己也应该是要被剿灭的一员。
这么想着,阮戎爬了起来,悄悄潜向了对方身后,一手刀劈了下去,然后女性哼都没哼一声,软软地倒了下去。
咦这么容易?
阮戎微妙地看着远处打的正欢的两拨人,noki的表情迅速变化着,嘴里还不断说着什么,看来先前出去的两人现在的状况也不容乐观。
怎么就他这儿画风不太一样?
难道是主角命吗。
当力量大到一个程度的时候,技巧的存在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Ray从没像现在这样深刻地体会到这句话的意义。“mim”的每一拳每一脚,哪怕是无比随意地挥出,都带着惊人的气势,让他不得不集中全部精力才能躲过,无暇考虑如何才能制服她。
然后也,不想伤害她。
虽然知道这个人不是mim,但是她顶着mim的面孔,用着mim的声音,ray的手几次握紧了口袋中的沙漠之鹰,又放了下去,选择了徒手搏斗。
只有这个人,他不想伤害,包括一开始射出的子弹,也不过是没有杀伤力的麻醉弹而已。
战斗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ray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的体力在流逝,而“mim”仍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在又一次进攻后,“mim”突然停了下来,疑惑地动了动身体,而后露出了一贯冷酷的微笑:“这孩子的身体里还潜藏着这样的力量啊。”这样说着,她的脸上慢慢爬上了鳞片一样的物质,身形一动,朝ray冲去,挥出的一拳带着尖利的破空声,被后者险险躲过。
连龙化都学到了手吗?!ray心下一惊,刚才一拳的力量和速度比起原来又是提高了几分,自己差点就要躲不过去,而被打到就免不了重伤。
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说到底这个mim也不过是冒牌货,他如果在这里死去而无法保护真正的mim的话不是太讽刺了吗?
打定主意,ray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是一片茫然,脚下一蹬,整个人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向“mim”,而“mim”似乎没料到眼前的男性还藏有一手,虽然最后一刻回过神来想要躲开,但开启基因锁状态下的ray战斗直觉何等敏锐,从对方肌肉的每一丝颤动就能判断出她下一步的行动,提前就改变了前进方向,利用体型优势将其狠狠撞到墙上。
既然力量上没有优势,那就靠速度取胜好了。
在“mim”还没回过气前,ray抓住她的脖子,用力向地板抡去,然后一膝盖顶住了对方的腹部,将自己的所有体重压于之上,同时掏出手枪,抵住她的额头。
在这样近的距离下射击,就算有念动力也回天无力。
但对方虽然是受了重创,却恍若无事般露出笑容:“这个身体如果毁坏了话,原来的灵魂可无处可回了哦。”
Ray一怔,已接近扣下的扳机又颤抖着回到了原位,然后抓住了这个破绽的“mim”单手撑地,猛一发力,将自己和压于身上的ray一起弹起,而后趁着对方身形尚未稳定,一拳轰向了他的腹部,将其打飞了出去。因为这可怕的力量,ray即使是撞上玻璃也没有降低去势,整个人就这样飞出了建筑物,再没了动静。
“咳……真是缠人……害得我新得来的身体都磨损了。哦对了,这里还有一个呢。”“mim”看了看自己的身体,露出好像很遗憾的表情,但在看到不远处的素女时又轻轻笑了出来,向其冲去。
素女的状况也不容乐观,还未从先前受到的重击缓过气来,而且就算是无伤状态,也不可能跑得过mim。
怎么办,怎么办,她有些手足无措,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迅速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袋子,向地上撒去。
让每个无异常的队员随身带一些砖土真是做对了啊……
虽然因为恐惧双手颤抖地厉害,幸好走廊也不甚宽敞,洒满砖土并没费上多长时间,然后如同她期望的那样,“mim”在将接触到砖土的瞬间生生停了下来。在急速运动中突然停止想必滋味不是太好,“mim”脸色发白,喘息了几下才缓过劲,面无表情地看向了几步之外的少女。
“真是遗憾,你觉得仅靠这个就能挡住我吗。”
然后素女突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拉力,虽全力抵抗,但身体仿佛被什么控制,不由自主地被拖向了“mim”。
距离那救命的砖土,只有几步。
素女的口袋中还有着一把粒子切割匕首,那把削铁如泥,任何障碍在其面前都恍如无物的匕首,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在对方看来自己没有一点威胁,如果能想办法摆脱这禁锢,出其不意地进攻,也并不是没有一点胜算。
但是她却连向手指注力,掏出它的念头都没有。
如果如眼前女性所说,毁坏了这个身体,mim就再也无法回来的话。
虽然那句话也许只是诱骗ray露出破绽,不过万一,万一mim真的无法回来的话。
如果mim真的死在自己手中
如果mim真的死在自己手中……
那还不如就这样死去好了,她还没有冷酷到杀掉别人,杀掉自己重视的人来求生存的程度。
她的手,至今还没有粘上【自己】以外的鲜血。
“这身体原来的主人在哪儿?”距离砖土只剩短短几寸了,素女做出了最后的挣扎,虽然对方不一定会回答她这个问题。
“在另一个世界等着你们呢,感谢我让你们开开心心地团聚哦~”也许是因为胜券在握吧,女性并没有着急地将素女一把拖过来,调笑着说出了残忍的话,而后审视了遍自己的身体,露出满意的神情,“这么优秀的身体素质,还真是上天赐予我的宝藏啊。虽然慢的跟龟爬一样,但能控制生物体这还是第一次,哦对了,之前看到的那个小女孩精神力也是高的惊人,如果占据了她的身体,我会变成这岛上最厉害的巫师吧,还真是令人兴奋。”说完,发出悚然的笑声,重锤一般敲在少女心里。
啊,noki……还有大家……对啊,怎么会忘记了这点?
Ray现在生死不知,如果她也毫无作为地死在这里,那身后的三人该怎么活下去?
她不想伤害mim,但更不想让仍活着的三人死去。
素女有时候觉得自己是个相当冷血的人。
生命无价,生命不可用任何尺度来衡量,这是学校,社会一直教予人们的,但是她从没这么觉得过。
两条火车道上各有不同数量的孩子在玩耍,因为火车失控而必须撞死其中一道上的孩子。
——撞死人数少的那道不是应该的吗?为什么这点还会有人质疑呢?
多名大学生为救一位溺水儿童而死。
——太不值得了,“多名”只换来了“一名”。
一壮年男性为救老人牺牲。
——不值得啊不值得。那壮年还能再为社会做几十年贡献呢。
或者说,不划算?
虽然她自认为重视着每个生命,但真遇到生死抉择,她只会这样势利地比较着两边的人数,如果数目一样,就判断他们的价值,哦,判断标准还是听起来让人觉得挺可笑的,所谓社会效益。
少数人为多数人牺牲,无能者为有能者铺路,这是最有效率的,对大部分人来说更好的选择不是吗。甚至与被判断者的个人感情都排除在外,甚至说,自己是那少数人之一也无所谓。
就像是目前的状况。
三大于一。
——尽管那个“一”,是自己很喜欢的人。
素女的身体终于有一部分被拖出了砖土的保护范围,而后冰冷的手掐住了她的脖颈。
身体迅速进入了基因锁状态,少女用尽全身气力试图从控制她身体的力量中逃脱,但无济于事。
“死吧。”对方对于她无力的挣扎不屑一顾,冷笑着手指施力。
不,还不能,虽然之前数次于生死徘徊的时候,她都犹豫着要不要就这样解脱,但那种解脱,绝对不能是现在。
大脑因缺氧缺血涨疼的厉害,身体软软地使不上力,但少女仍死犟着不肯失去意识,压榨着每一个细胞,玩命般地向手中注入力量。
和在cube遇到猛兽,遇到镜像人时不一样,那时候,她的死不会有任何影响,但现在,她的身后还有着三个人。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这样轻易地倒下。
动啊,动啊。
身体已经发出了悲鸣,但那又如何?三大于一,也大于二,就算之后立刻死去,也必须在这里阻止mim。
动啊,动啊!
仿佛什么解开的感觉在身体中炸开,素女突然觉得她仿佛能控制身体的每一个细胞,让其凭自己的意志发挥所有的潜力。
增强……力量?
尝试性的这么做了后,少女原本纤细的手臂突然涨到了原先的两倍大小,略微使力后,束缚她的无形之网轻易地坍塌破碎。
之后要做的事就很简单了,拔刀,抖动,以之前无法想象的速度和速度向“mim”劈去。
然后,被挡了下来。
“……还真是有趣。”女性若无其事地捏住了她的手腕,玩味地笑了笑,“和刚才那小伙子一样,突然就大幅度增强了能力,你们也会什么巫术吗?不过,真以为这样自己就有胜算了啊?”语毕,手上猛地发力,素女清晰地听到了什么断裂的声音,而后匕首从无力的手中落下。
“这次真的结束了哦,拜拜~”脖颈上又传来了压力,这次,再没有什么办法了。
这次真的结束了吗?
正这样绝望地想着的时候,突然有什么在眼前炸开,急速的暴风将两人卷起,狠狠地撞到了墙上。而后,才传来什么的破空声。
素女还好,只是眼前黑了几秒,但身处“爆炸”中心的“mim”就没那么幸运了,右半身几乎都失去了踪影,整个人在血泊中无力的挣扎。然后一道黑影从窗户窜进,狠狠地一拳砸在女性的后颈,切断了她的意识。
“抱歉来晚了,得等到她最得意最放松的时候狙击才能避免被发现。”检查了一遍“mim”的伤势,男性将一张三清贴在其身上,转身向素女解释。
一把巨大的一看上去就狂拽酷霸屌的不得了的枪支正背在他的身后。
“你你你你在这种距离用高斯狙击枪!!????等等等等说起来为什么她她她她他都没有碎成渣渣渣渣?????”被ray的乱来吓呆,素女有些语无伦次,结结巴巴,中间还打错了一个字。
“怎么可能真杀了她啊。”ray给了她一个白眼,“我没瞄准身体射击,本来只是打算靠射击的气流破坏她的平衡而已,只是因为距离太近,就算偏离身体那么多,还是打了个窟窿。”语毕,男性犹豫了一下,然后朝跌坐在地上的少女伸出手,“你还好吗?”
“还好,只是好像又开了一阶基因锁,现在有些脱力。”说完,素女不留痕迹地拨开那只手,“你先去支援siren他们吧,我休息会儿就来。”
“别随便立flag啊真是。”ray露出一脸没办法的表情,弯下身,将少女扶了起来,撑住她的身体,另一只肩膀抗住mim,有些跌跌撞撞地向前方走去。
素女愣了愣,这个原来对自己抱有杀意,虽然看上去人畜无害但实际却很危险的男性,原来也会这样关心队友啊?她踌躇着不知道该说什么,许久才憋出一句:“谢谢……”
“不用谢。”大概是扯到了伤口吧,ray的声音有些发闷。
“等这场战打完,我们回去聚餐吧。”
“都叫你别立flag了!”
“其实在现实世界我是个宅来着。”
“谁管你啊!”
也许,真的有可能和这些人成为同伴吧。
她这样想着。
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