ヽ(;▽;)ノ鸿辉鱼大甩卖,买一斤送十斤!
ヽ(;▽;)ノ本话线索比较全,可以当作出题篇看,利用毒物常识小手册就能玩,不过请不要轻易被儿砸的烤鱼(口胡)带偏方向。
ヽ(✿゚▽゚)ノ(在鱼里撒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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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久山笼目,二十四岁,自由职业者,一点也不成熟的社会人。但就算再怎么不成熟,他也绝对不会干杀人这档子事。
前一天,在Jack解开魔术师留下的密码后,笼目是最后一个离开温室的。当时一点也不成熟的他,只是想挖一些土豆和胡萝卜回房间煮咖喱吃,根本不知道几小时后,这里会发生命案。而更让他头痛的是,因为中午煮了太多的咖喱,笼目晚饭也在房间里一起解决了,根本没有和大家一起在塔楼一楼吃,所以自中午大家离开温室后,就再也没有人看到过他。
现在大家都怀疑笼目对Xeo做了很过分的事,而Xeo呢,他已经不能和大家一起指责笼目了,因为他已经停止了呼吸,不能开口说话了。
“这次的‘游戏’的凶手的魔术师,所以这次‘游戏’的目标不是指出凶手,而是指出作案手法、作案工具以及作案过程。”Nihil对“笼目是凶手”的说法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仅仅说了句“光指出凶手是不够的”。
“呜!你这样说根本不是在帮我!”笼目抗议道,“这样一来他们肯定会认为我就是‘魔术师’——咦不对,昨天早上魔术师出现的时候我也和大家一起在温室哦!我才不是什么魔术师,也不是什么杀人犯!”
“但我保证,‘魔术师在你们之中’。而且,魔术师能够以‘魔术师’的装扮独立于本体存在,也就是说,你们看到‘魔术师’的同时,看到你们之中的魔术师本体也是可能的。但尽管如此,我还是要说明一下,他在本次作案中,是以你们之中一位的普通形态作案,不会使用分身,不会使用魔法,也不会穿墙或瞬移。”
“喂!越描越黑咯!”
“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理论上Nihil在“游戏”中是不会偏袒任何人的,但不知为什么,自第一天晚上猜花色那茬开始,笼目就觉得自己时时刻刻都在被她黑,而且这次黑得特别厉害——一样是黑,如果说之前的都是小打小闹,那这次的黑简直是背后捅刀,虽然Nihil不见得是故意针对自己,但这一下,实在是疼。
“不过,不管‘魔术师’是谁——现在不搞清楚‘作案手法’、‘作案工具’和‘作案过程’,做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吧。”先探查现场比较重要,笼目背向大家,向工具房走去。
“等等!你要破坏现场吗!”
“……”
笼目换了个方向,直接离开了温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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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hil好萌,Nihil好萌,Nihil好萌。”
笼目在图书馆找了个位置坐下。大家都集中在温室,所以在图书馆的话,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打扰。
因为发自内心的召唤,Nihil很快出现了。
“我要馒头一样的脸,面包一样的手,还有‘信仰充值’,对了,我还想知道温室的情况。”如果不是发现了Xeo的尸体,现在应该是早餐时间,一般人听到这个,都会怀疑笼目说的是不是‘脸一样的馒头’和‘手一样的面包’,但Nihil和一般人不同,她知道笼目想要的是什么,结合‘信仰充值’,她在笼目边上放了一台播放器,播放起了某个人物立绘脸像馒头手像面包(1)的游戏的片头动画。
笼目把动画循环播放了几遍,看够了以后,人也变得精神了起来。
关于温室情况,因为每个玩家都有参与游戏的平等权利,所以不能因为笼目被怀疑是凶手而剥夺他获取线索的权利。Nihil给了笼目一张工具房的平面图,并同意,在笼目无法接近现场的情况下可以替他进入现场调查,但告知笼目的情报仅限于笼目提出调查要求部分(2)。工具房笼目打开了笔记本,将Nihil的调查结果一条条记了下来。
(1)垃圾桶(3):
(2)门:直到由Nihil打开为止都被从内部反锁的木制大门,锁的机括相当精巧,无法从外部上锁。
(3)窗:狭窄的闭合式玻璃窗,透过窗缝有空气流动,但无法打开,仅仅可以通过它看到外面的景色。经过一个晚上的时间,任何气味都可以从窗户散尽。
(4)储物架(左):相同款式的储物架,上面摆放着栽培植物用的花盆,还有零散的插花材料。
(5)储物架(右):同左。
(6)储物柜(左):放置着种植工具,手套,栽培材料等物品的储物柜,物件的摆放很整齐。
(7)储物柜(右):放置着杏仁,玉米,大豆等种子的木制储物柜,种子的包装物是普通的布袋;柜门是打开的,各处似乎有点开裂。储物柜柜门没有锁的构造,固定柜门的只有吸力很弱的磁铁。
(8)梯子:木制的梯子,大约有一米高,平常被用来协助摆放高处的盆景。
(9)水桶:滚落在角落,倒翻在地上的水桶,里面已经没有水了。水桶的口正对着墙角。
(10)尸体:死亡时间大约为晚上9:00-10:00之间,死因为中毒,没有致命外伤,只有与储物柜磕碰产生的瘀伤,由于死前挣扎,死状非常扭曲。胃里除了前一晚的食物残留没有异物,口腔附近没有异常的气味。
(11)墙壁地板天花板:普通的木制地板,有点潮湿,部分的木块有开裂的迹象,走在上面会发出轻微的响声。
(12)工具房外围:没有特殊痕迹,没有密道。
“门无法从外部上锁啊……”笼目好像听到了青春的声音,“这个魔术师……好有……时代气息啊……”不能从外部上锁,上锁后不能出入房间,在大家进入房间前死者已经死亡——那就是说这个锁只能由Xeo在室内上锁,而且是Xeo在房间里的时候什么机关启动,要了Xeo的性命。
“这……一看就是死者害怕凶手的攻击躲到房间里上锁的戏码……”这个梗非常常见,尤其是在以其他矛盾为主、密室诡计为辅的作品里,为了不让诡计之王喧兵夺主,经常有作者用这种方法弱化密室的存在感。
“恭喜你答对了!”大概是被别人召唤了,Nihil在图书馆里消失了一段时间,这次她闪现得毫无征兆,把笼目吓了一跳,“我身为游戏的‘裁判者’,有义务对玩家的答案进行裁判。第一,绝对不意气用事;第二,绝对不漏看任何一件坏事;第三,绝对裁判得公正漂亮,Nihil,登场!”
“你也很有时代气息啊……(4)”笼目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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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早上大家都离开温室后,笼目为了挖胡萝卜,去工具房借过一些农具。离开的时候,除了将工具都放回了原处,还依稀记下了工具房发生命案前的面貌。
杀人事件属于异常事件,所以在发生了杀人事件的这个工具房里,肯定会留下些许异常的痕迹。
将Nihil提供的工具房平面图与记忆中的工具房对比,最大的不同无疑就是“水”。
笼目离开工具房的时候一切都是有序的,绝对不会有水翻了一地,桶滚到墙角边这种不和谐的事情——这个水桶无疑与案件有关,而且恐怕就是作案工具之一。
从Nihil对储物柜的描述,可以知道两个储物架夹角间的储物柜和地板一样都被浇了水,而且由于储物柜密封不佳,里面的东西也被一起浸湿了。
“里面的东西……”笼目很早就发现了,储物柜里有个叫“杏仁”的东西,画风和玉米、大豆这种常规农作物不太一样,“……还能吃吧……”不不不,因为犯人有时代气息就直接往那个方向去猜是犯规的!万一猜中了不就像作弊一样吗!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像作弊,笼目换了个问法。
“柜子里的种子本身是为了种植而保存,并非食物。”
“那豆芽呢?大豆发芽了吗?大豆芽可以吃吗?”
“是,大豆发芽了,在结束了本次‘任务’后,如果有需要,可以回收。”
“唔……那晚上就吃豆芽吧……”笼目一边盘算着,一边在笔记本上做下了注释——大豆能够发芽,这说明倾倒出的液体不是强酸强碱或是有毒有腐蚀性液体,是水的可能性更大。
“我想啊,如果说X他发现工具房里有毒,为了存活,肯定会尽快打开门锁逃离的吧。毕竟X的体型是我们之中最壮的,工具房里有农具可以做武器的情况下,他应该不会怕外面普通人形态的魔术师才是。也就是说,X中毒必须是进入房间上锁后不久的时候。”笼目在左边放农具的储物柜上打了个叉——按照Jack早上的说法,Xeo和大家在温室门上锁后曾经到工具房寻找过撬锁的工具,在翻找过工具房的情况下,Xeo肯定知道什么地方存放了可以用来抵御袭击的工具。既然左边储物柜里物件摆放整齐,那就是说里面的农具没有被取用的痕迹,“由于X进入工具房上锁的时间不能确定,所以魔术师不会用事先让X服下毒物的手段——”因为事先服下毒药不能将毒发时间精确控制在Xeo将门上锁后,所以Xeo不是因为口服的毒药而死的;加上他的身上没有其他外伤或腐蚀红疹,凶手应该也没用什么“涂满了剧毒的毒刃”(6)和“沾上一点就归西的毒液”;这样一来,X中毒的原因就剩下毒气了。
在“储物柜(右)”的条目下,有“柜门是打开的,各处似乎有点开裂”的说明。笼目开始以为这些开裂是由于Xeo撞击所致,虽然Xeo由于挣扎撞击储物柜的确可能造成柜子的开裂,但如果说柜子里一次性溢出了大量气体从内部冲击储物柜壁,不但可以造成柜子开裂,而且有更大几率导致柜门被冲开。
X进入房间锁上门后,立刻触发了什么装置,或者是魔术师立刻在外面触发了什么装置,使储物柜里生成毒气,让X失去行动能力,最终死亡——笼目心里有了个草稿——而至于那个装置,必然就是那个存在感爆表“水桶”了。
笼目重新拆下了一页活页纸,在纸的首行、次行和中部偏下的空行写了以下三项异常内容:
一、锁;
二、桶;
三、毒。
之后,将Nihil提供的线索编号逐个填入了这三行中(笼目的活页上只填写了编号,但为了方便大家阅读对照,所以把编号对应内容用括号进行补充):
一、锁:(2)(门:直到由Nihil打开为止都被从内部反锁的木制大门,锁的机括相当精巧,无法从外部上锁。);(3)(窗:狭窄的闭合式玻璃窗,透过窗缝有空气流动,但无法打开,仅仅可以通过它看到外面的景色。经过一个晚上的时间,任何气味都可以从窗户散尽。);(6)(储物柜(左):放置着种植工具,手套,栽培材料等物品的储物柜,物件的摆放很整齐。);(12)(工具房外围:没有特殊痕迹,没有密道。)
二、桶:(8)(梯子:木制的梯子,大约有一米高,平常被用来协助摆放高处的盆景。);(9)(水桶:滚落在角落,倒翻在地上的水桶,里面已经没有水了。水桶的口正对着墙角。);(11)(墙壁地板天花板:普通的木制地板,有点潮湿,部分的木块有开裂的迹象,走在上面会发出轻微的响声。)
三、毒:⑦(储物柜(右):放置着杏仁,玉米,大豆等种子的木制储物柜,种子的包装物是普通的布袋;柜门是打开的,各处似乎有点开裂(开裂原因不明)。储物柜柜门没有锁的构造,固定柜门的只有吸力很弱的磁铁。);(10)(尸体:死亡时间大约为晚上9:00-10:00之间,死因为中毒,没有致命外伤,只有与储物柜磕碰产生的瘀伤。胃里除了前一晚的食物残留没有异物,口腔附近没有异常的气味。)
对照了一下线索,笼目在底部加了一条:
四、其他:④、⑤(储物架:相同款式的储物架,上面摆放着栽培植物用的花盆,还有零散的插花材料。)
第一个锁的问题,已经被笼目连蒙带猜地解决了;第三个毒药的问题,虽然不知道具体使用了什么药品,但按照现场的痕迹,这种药品应该是和水发生反应后释放有毒气体,但至于是什么气体——除了被害者Xeo和自己以外的人都是中学生,查一下化学课本应该就可以解决。
Nihil帮笼目拿来了《数理化重难点手册》——这种手册里有高中学过的化学方程式总汇,笼目虽然高中毕业多年,但还认得化学式和化学方程式,只要集火“↑”的气体符号,马上就能把中学课本里所有加水能产生有毒气体的方程式捉出来。
中学化学中的有毒气体以一氧化碳、氯气、氯化氢、二氧化硫、硫化氢、氨气为代表,其中反应物为水和固体(储物柜里没有能够盛放液体的容器)且不用高温加热的是……
硫化铝与水反应生成硫化氢气体和氢氧化铝沉淀!
虽然地板上没有氢氧化铝一样的白色粉末,但鉴于一个晚上过后地板上的水还没有蒸发干净,应该可以认为水量很大,能把固体沉淀从储物柜开裂处冲刷到开裂地板的下面。
硫化氢气体虽然带有强烈的臭鸡蛋气味,但由于工具房有窗户通风,所以可以在一个晚上将气味散尽;而且硫化氢不但是臭鸡蛋的气味,同时也是尸臭的气味,因此,在有尸体的房间里,残留的硫化氢气味并不会被认为是异常现象。
化学真奇妙。
笼目在“毒”的那一项下写下了硫化铝与水的化学方程式——至少这是个可行的方法——那剩下的就是,“桶”的问题了。
因为之前已经得出了“Xeo在进入工具房将门上锁不久后即中毒”的结论,也就是说桶——制毒装置的启动时间必须可以精确操控。笼目在“桶”的条目下加了两行字:
1.魔术师(在外操控装置启动);
2.Xeo(在工具房内自己触发装置)。
第1点,魔术师在工具房外通过某个方法对水桶进行远程“操控”,使水桶能够在任何时间准时下落;第2点,Xeo在进入工具房后发生了某个紧急事态,处理这个事态的优先级高于获得武器后离开工具房的优先级,所以Xeo在进入工具房后立刻处理了这个紧急事态,与此同时也触发了机关。
“Nihil啊,工具房里有没有机械诡计,嗯,我是说说弹簧、滚轮或者线绳这种东西的痕迹,嗯,或者说更直接的,有没有什么小型遥控机械在那里呢?”说到遥控,笼目想到的就是这种东西了。
“工具房里没有你说的那种遥控机械,水桶上也没有弹簧、滚轮或者线绳的痕迹。”
虽然不能排除魔术师在完成装置触发后从门缝抽离线绳的可能,但一点痕迹也不留也太玄学了——笼目排除了这种可能,开始思考Xeo自己触发装置的设计。
如果第2点成立,那这个紧急事态的处理方式,当然就是“把水浇在储物柜上”了。要让人下意识地往某个特定的地方浇水,最容易想到的方法就是点火。
“储物柜里只有潮湿的种子,没有烧焦的痕迹或气味。”
“嘛,就算不是点火,也有好多方法能让人认为柜子里起火了嘛,比方说——烟?”
笼目的想法是,魔术师在储物柜里放置了能够产生大量烟雾的物品,使Xeo在进入房间后以为储物柜起火然后浇水。能够无残留产生烟雾的药剂,毫无疑问是干冰。干冰,哈根达斯的好朋友,升华能够吸收大量热量,使空气中的水蒸气凝结,产生大量水雾——就像着火了一样。
“魔术师先生没有向我要过干冰哦。”
“是吗……”Nihil好乖,笼目摸了摸她的头。
本来干冰这个设想就站不住脚。毕竟干冰升华吸收热量后会造成储物柜里的温度骤降,进入冬眠状态大豆根本不可能在一个晚上里发芽。况且干冰造成的水雾没有木材燃烧的气味,很难让人产生着火的联想。
不是火——那是,气味?
笼目回到第二条的化学方程式上,在硫化氢上打了个圈。硫化氢带有辨识度极高的刺激性气味,而且是有毒气体。虽然不知道24岁的Xeo是不是和笼目一样已经把化学知识还给了老师,但从前一天早上的密码事件看,魔术师应该很喜欢表演,如果魔术师在外面对Xeo暗示房间里充满了有毒气体,不立即浇水处理就会死亡的话,Xeo很有可能会按照这种暗示触发装置。
——“所有的谜都解开了(7)。”笼目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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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馒头脸是正义!没有爱就看不到!莱特美如画!咪啪一生推!(厨子本质暴露)
注2:这个步骤很重要啊!大家不要只看企划书啊!
注3:《侦探学院Q》的至理名言:从垃圾桶开始。注4:蜻蜓队长登场台词,出自2000年特摄剧《铁甲小宝》。
注5:涂满了剧毒的毒刃,出自《勇者闯魔城》。
注6:机械诡计,特指利用机械运动完成的诡计。
注7:所有的谜都解开了,出自《金田一少年事件簿》,比“以爷爷的名义”不著名一点的名台词。
「三-屯上六」
乘马班如,泣血涟如。
红发的女孩站在高处,扬着手里的纸片,臂膀细细瘦瘦的,尖耳朵因为情绪激动抖来抖去,看上去竟还未成年。
“奉天讨失道者檄文书,檄布四方,若曰:嗟尔有众,明听予言。予惟天下者诸族之天下,非一族之天下也;衣食者诸族之衣食,非一族之衣食也;子女民人者诸族之子女民人,非一族之子女民人也!……”她大声念着。
“听不懂啊!”台下有人喊,“能不能说简单点!”
吉泽尔涨红脸憋了很久,高声喊出一句:“这个皇帝是傻[哔——]!”人群里响起努力压抑的笑声,细细碎碎荡开。
“《为民驳朝政万言》、《奉天讨失道者檄文书》……”莱特看着手里两份传单,哭笑不得的抖了抖,“文笔不错,就是风格不太对头,显然不是那个天真单纯不谙世事的半精灵写的,是你们中谁替她写的?”
众人纷纷移开目光,逗鸟的逗鸟玩猫的玩猫,克鲁鲁对着兔吉喃喃自语,把自己存在感淡化淡化再淡化。莱特扫视四人一圈,声色俱厉。“我把诸位当做志同道合的伙伴,以诚相待,诸位就这般回报么!”
没见哪个以诚相待还用吐真剂逼人说话,萨米尔腹诽一句。清了清嗓子,刚要说话。
“是我写的。”斯林特尔轻轻柔柔开口,既没有不忿也没有慌张,白皙的脸上平静坦然,低低看着地面。莱特看着她,准备好的话一下子不知从何说起。“有什么问题吗?是写的有失公允?”斯林特尔不疾不徐的,却抢在了对方责问之前。
“义理上倒是没错。”莱特耐心讲,“只是时局不许如此……虽然总要有这么一步,但时机过早了。”
“国王不许如此,反抗组织也不许如此。”斯林特声音尔轻飘飘的,好像失望一般。
强词夺理!莱特气得攥紧传单。接着见女孩抬起头,脸上全无失望的样子:“恕我直言,如今形式非得破而后立,民愤久矣,一呼百应,沉默中灭亡和爆发二选其一。何时有人敢揭竿而起,高喊名号,宣明志向,何时才是自由之曙光真正来临,惩戒之火焰真正燃起。”斯林特尔顿了顿,“我转达完了。”
“哈?”莱特晕乎乎的。
“东西是我写的,但是这主意不是我出的,我只是个代行者。”
“那是谁?”
“是牢里那个。”斯林特尔干干脆脆的把锅推给陆仁背,反正莱特也不可能为了这事去涅鲁特求证,“他就那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吉泽尔又没什么主见,八成也是陆仁撺掇的。”
“城门口带着狼大闹的那个武僧?”莱特重新思考起到底要不要顺路把陆仁救出来这件事,“幸亏他进了涅鲁特,不然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王国军总算办了件人事。”
话是这么个理,可萨米尔怎么听怎么不舒服,很是不悦得撅了下嘴。
“发生什么事了吗?”斯林特尔问。
“那个半精灵被王国军带进涅鲁特了,除了妖言惑众外,还有冒犯战神的罪名。”
“无妨。”斯林特尔不动声色,面露焦色的萨米尔和克鲁鲁也努力把话捺了回去,“冒犯战神是怎么回事?”
“在祭坛前惊叫‘我靠这居然是血’、说自己是来神殿观光的旅客、觉得朝圣者和牧师是白痴,还在牧师来询问是否献祭的时候从背包里拎出鸡和老鼠……牧师都惊呆了,”莱特有点无语的抿抿嘴,“作为一个女性,她的背包里为什么会有死鸡和死老鼠?”
斯林特尔紧紧闭着嘴,她的智商不允许她回答这种问题。
“可能是给luna和布鲁诺吃的吧……”萨米尔干巴巴的接道,“要是没什么是我们就先离开了。”
“没什么事了,只是有个疑惑。这篇檄文言辞犀利,慷慨激烈,实在很难和你……联系起来。”
“诗人总要会写各种各样的东西,又要在里面写上各种各样的情绪,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斯林向外走去。
“你看起来总是很不开心,有什么可以为你分担的吗?”
“写在书上的情绪其实没人承载。书中的人是不存在的,他们不会替你背负,到头来所有喜怒哀乐还是落在作者心头。有的人天生忧郁,写出来的东西大都是悲伤多过快乐,收笔后反而更加难过了。”
莱特抬头看了看斯林,女孩苍白瘦弱,被城市的重压压着,身影在阴沉沉的天空下又薄又脆,刀锋般利而易折,他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得叮嘱几句:“这几日城中可能会严查反抗分子,诸位小心行事。”
“‘……虐燄燔苍穹,淫毒秽宸极,腥风播於四海,妖气惨於五胡,而天下之人,反低首下心,甘为臣仆。甚矣哉,诸族之无人也!’……啧啧,这真是你写的?”萨米尔念着传单。
“嗯。陆仁离开前口拟了几条核心和大概,大部分是我添加润色的。”
“他倒前瞻后嘱,什么时候有这心机了?”克鲁鲁有些吃惊,自己那个只会打打杀杀的小兄弟仿佛在不知不觉间就变了许多。
“你不知安德烈替他在遗都收了个能言善辩的幕僚吗?”萨米尔说,“这几次他回城,一落地便找第五季取来书信,读完自己也长书一封回寄,颇谈得来。如今看来,其它的不知学到多少,煽动人心的本事倒是会了十成十。”
“可是这次我们的确冲动了。”克鲁鲁犹豫:“我倒是觉得莱特也是为我们安全……”
“可拉倒吧,我们才来几日?要是有那吐真剂就全身心信了我们,这反事必不能成!”
“陆仁怎么说的?”克鲁鲁问斯林特尔。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被抓之前就知道有人想反?”
“物极必反,这个城市扭曲的太明显了。”斯林特尔露出鄙视的表情:“还自恋的说了句‘天无绝人之路’。”
臭屁……三人心里都想着这个。
“吉泽尔真是他撩拨的?”
“不是。陆仁说她不做便罢了,做了也不拦着。”
“为什么?”
“放个人进涅鲁特也有个照应呗。”
“啊饶了我吧……就她,选谁不好,为什么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大小姐啊。”萨米尔呻吟一声。
“我要替他在外面照应,他又舍不得你们进去,还能有谁。”斯林特尔冷冷笑着。
“他这么说的?”
女孩犹豫了下:“没有,我猜的。”
“就是嘛,不至于。吉泽尔毕竟也是伙伴,他哪有那么阴狠?”萨米尔浑不在意的一摆手。
「四-坤初六」
月亮变成了冰蓝色,气温急剧降低。
「整个世界都成了蓝色,周围变得很冷,楼梯从下方开始飞快的结冰,一切都没能幸免……那是我看那个梦世界的最后一眼,世界毁灭了。」
会过去的,会成功的,我所到之处,不会有人死亡,不会有世界毁灭。陆仁不停的想着,喘出来的热气化成白雾,可是紧紧攥着木块的手一阵颤抖。唐宵第一次冒险遇到的就是这种大冰,陆仁听说是只觉得可惜,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也会遇到这种东西。
影子看着他。
点燃啊!点燃啊!他在心里大喊,我就是临时抱神脚你也给我个面子吧!再不显灵你的信徒都要死啦!
兀烈卡卡毫无反应。
伊克抱着布鲁诺,男孩头上流着血,胸膛微微起伏。
“他还活着吗?”
“活着呢。”伊克说。
影子一直陪着他,静静的,既不说话,也不施予援手。看着他喂鸡,吃饭,休息,怯怯私语,冲出牢狱,来到万卡室,战斗。它黑乎乎一团,不论背光还是顺光都没有差别,好像立体的又好像一张纸片,像透明又不透明,像存在又不存在。
陆仁不清楚他为什么要变做阿龙索的样子,也从未想过触碰它以确定他有没有实体,或许在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时候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立刻被否定掉了。
“履霜,坚冰至。”影子的话突然从脑海里窜出来上来。
“你说什么?”陆仁问。这是影子第一次主动开口,以前它只是静静得在他身旁,他不说话它就没有一丝声响,像石头一样。
“我说时间差不多了。”伊克说。
“天气越来越冷了,这个世界的冬天快到了吧。”影子看向窗外,陆仁也看去,“遗都的冬天也快到了。”
“遗都是你的家吗?”布鲁诺问。
“嗯。”
“我从来没听过这个城市。”
“世界可是很大的。”
“喔——”布鲁诺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天真无害,陆仁心里一动,又想起阿龙索说他“像小鹿一样”。
真的像鹿一样……陆仁忍不住想。
“你能给我讲讲遗、遗都……奇怪的名字……的事吗?”布鲁诺追问。
“可以啊。”陆仁讲,“遗都在沙漠的东端,向北、向西、向南,都是看不见边的沙漠,向东是一座高山,翻过高山就是有树有水可以耕种的地方,再向东,就是海。”
“你去过这些地方吗?”
“没去过,不过早晚我都会去的。”
伊克动了一下。
“遗都很大,可是无人居住的废墟占了三分之一,城中央人口最多,越往外无主的房屋越,谁住进去算谁的,基本上所有人都有家可归……”陆仁挠挠头,觉得用这个美好的词来形容遗都实在是太奇怪了。他记忆中的故乡好像变了一个城市,实际上那座城市真有这么美好吗?
“那真的是你的故乡吗?”影子说,陆仁心里咯噔一声。
“然后呢?”布鲁诺问。
陆仁回过神来:“不过基本上没人会选择城市边缘的房子住,离开市区后的遗都夜晚很安静……安静到让人心慌。大家都往市区凑,哪怕住的地方稍微烂一点,睡觉时还传来打架斗殴的声音。
“沙漠有一条东西向的河流,一端在西边沙漠里,一端在山顶上,它们汇聚在山脚下,山脚下有一个东西向狭长的湖,东边是淡水,西边是咸水。听说从遗向外走,有一个地上湖,五十年有水,五十年干涸,但是从来没人发现它,大概正处在枯水期吧。
“路护和混混是这个城市最常见的职业,护送商队到下一个城市,然后再从下一个城市护送其它商队回来。沿河的商队最多,安全但是酬劳低,去向沙漠里其它城市的商队也有,但是马贼沙匪横行,酬劳高但是危险,我老爹就是一个路护,专门走偏僻的路线,说是要看遍坎维……怎么可能呢。”陆仁低声说着,连把自己的世界名说出来都没意识到, “遗都冬天也是有雪的,没了太阳的沙漠降温很快,一层雪还没化掉,另一层又压上来了,雪花很大,但是下的不多。”
“今天是满月。”伊克说,“你想家了吗?”
“当然。”陆仁说,“你呢?”
“习惯了。”伊克靠墙坐着,扭头不看月亮,“我在这很多年了,最开始想得厉害,后来也就无所谓了。”
想起过去让陆仁一阵惶恐不安,有些东西被虚虚掩着,他想和影子说说话,又碍于人多眼杂不好开口。布鲁诺还要问下去,但是陆仁失去谈兴了,几句话敷衍过去,答应下次再聊。
精灵士兵们又进入了那种恍惚状态,伊克站了起来:“是时候了。”
一个士兵悄悄地潜了回来,不断确认四周是不是有其他还清醒的士兵。他径直来到这间牢房外头。“其他人都被那个奇怪的东西吸引住了。”他打开了牢门,“你们快点!”
伊克直接往燃料室走去,陆仁犹豫了下,快步跟上,布鲁诺茫然四顾,下了什么决心般追上两人。
“我们负责点火引发骚乱。”伊克说。
放火啊,这个我拿手。陆仁想,偏头瞥到紧张兮兮跟着自己的布鲁诺,伸手牵住他。
是谁说的来着,他就像个奶爸。
燃料室存放的是用于燃烧的木料,以及一些干草等物品。他看着外头的天空说了声:“那些士兵大概就要清醒过来了吧,你不带兵器时身手如何?”
“我要打十个。”陆仁说。
伊克不想理这个活宝,开始默念祷词,天空忽然像被火焰燃烧一样明亮,巨大的火柱直落下来,士兵砰的踹开门,陆仁一拳糊在他们脸上,直接打落楼梯。
“我们接下来去万卡室,万卡就是你们说的典狱长,他在那里。”
“你来的时候知道万卡会变成这种怪物吗?”陆仁问。
“不知道。”伊克干巴巴的说,“我如果知道,绝不会触这个霉头的。”
“权力、欲望、傲慢、偏执、杀戮,这里一应俱全,你们是无法离开这里的。”万卡的声音沙哑而古怪,狂笑着看向陆仁,有种看蚂蚁的感觉,男人半跪在地上,手里拿着快可笑的木头,“尤其是你这种人。竟然向兀烈卡卡祈祷,他怎么会理你?”
影子沉默的低下头,仿佛赞同。
草泥马,我这种人怎么了,总比你不是人好。陆仁咔嚓一声捏碎了手里的木块。
万卡已经算不得人了,身体和死人融为一体,变成一个巨大的尸块,碎片嵌在他胸膛。萨米尔推门而入,手里拿着陆仁的刀。
「五-离九四」
火焰把整个涅鲁特包裹在里面,里德和白狼站在外面,不停向里张望。
“呼噜。”布鲁诺忽然站起来。
“露露?陆仁?”里德顺着喊了几声,小小的人影从烟雾里出来挥了挥手。
“这就完成了。”莱特对里德道谢,“多谢几位相助。”
不我们什么也没干。里德想。
“我们会进到北面的山脉,和其它反抗者汇合。”
“就此别过,不用送了。”陆仁说,“祝你们好运。”
“难说。”伊克笑笑。
他们又向北行了几里路,才分道扬镳,着火的涅鲁特被远远抛在后面,在灰黄的旷野里像随时会灭的烛火豆子。
- 檄文改自《太平天国义军奉天讨清檄文》,仅改了几个词而已。
- 头疼,卡文,预定要写的都没写,仔细想写的都没写好。
- 作为一个路诺党我为什么要作死补完龙四的连载呢,脑子乱的和锅粥似的只想着“诺诺诺诺诺诺”……吃屎吧江南!!!!!!!!!
由于之前很多事,没有赶上,现在把时间线慢慢补齐,先是第一章。
人比较多,虽然都是露个脸,但是毕竟大家的故事中亥也出现了,为了不跑偏,还是@ 了大家,没有响应到的,抱歉,最近有点记性不好、鞠躬!!
字数大概在3388左右。谢谢大家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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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安静地天空被一道光芒撕裂。
光华散尽,烟雾中,黄泉一只脚瞬间踩在倒在地上的破面脸上,缓缓用力,在巨大的压力之下破面的脸微微有些变形。
“我再说一遍,笹木大人在哪里?”黄泉的声音中夹杂着兴奋和一丝丝的愤怒。
“丑女人,我说过了那个笹木,是... ...”破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来自脸颊上的脚使出的压力所打断,他的头颅就在巨大的压力之下瞬间粉碎,炸裂开来的粉红色碎屑溅到了黄泉的脸上。但是黄泉并有在意,任凭污秽之物挂在脸上,不自觉地嘴角慢慢上扬,在夜风的吹拂下黄泉的秀发也随着风随处飘荡。长长的发丝随着风挡在了脸上,和脸上的碎屑粘黏在一起,这一点让黄泉感到不快。“啧... ...好烦。”顺手将头发一把抓起,挥手,刀光一闪。被斩断的发丝随着夜风飘向远方。
黄泉感到背后一阵凉意,看来自己还是不太习惯现在的长度,揉了揉头发,顺手将头发绑成两个马尾,挂在头顶的两边。伴随着越来越凉的夜风,黄泉望着月亮有些出神,她觉得自己真的好寂寞,从离开尸魂界到现在,每天过着四处躲藏的日子,虽然总队长上表面上不动声色,但是她自己心里清楚,只要她踏进尸魂界半步,等待她的不是无尽的囚牢岁月,就是人生的终结。
渐渐呼出一口气,黄泉想让自己放松一点,这是突然感觉有灵压向自己这边靠近,随即便渐隐身形便离开了。
而就在黄泉离开不久,一个披着骚包白色羽毛披肩的男子出现在黄泉所在的地方,金黄色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狠色。低着头看着一地的破面尸块,有些兴奋的笑着说道“你这是何苦呢?你为什么不放弃追随大人呢?这样我还能把你当成是妹妹。真可惜啊。”男人说着不明所以的话,“阻碍大人的一切都将由我铲除,哪怕是自己的妹妹。黄泉酱,你可不要做出让我杀心的事啊。”出刀,入鞘,瞬间完成,前后不到一秒。地上的尸块仿佛像是冻结了一般,然后夜风轻轻吹过,化成了粉末。
“嘛,接着,是准备迎接大人的到来吧。”
风还是轻轻地挂着,气温貌似已经不在下降,黄泉一个人向自己的秘密小基地走着,黄泉感到脖子上有些痒,用手挠了一下,却碰到了自己狗啃过一般的发梢,“真是,我这么多年对这项技能还是不熟练啊。”四下望了望,大部分关门的商业街上,发现了一家还在亮着灯的美发店,黄泉加快了脚步。
“欢迎光临,啊对不起,我们已经要关门了。”站在门口的服务员小哥有些慌张的说,“客人,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已经要关门了。”但是黄泉似乎没有听到,径直走到了店里在休息去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俊一,怎么了?”一个男性的声音从店的深处传来。
“啊!店长,有位客人,但是我告诉她我们要关门了。”叫俊一的小哥的语气中明显有些委屈。
“没关系,给她一份漫画书,我一会儿帮她做头发,正好也没事干。”
“好的店长。”
在店的深处,阴影之下,一个男人在一张黑色的纸片上不知道写着什么,随即一阵紫色的火焰便将这张纸片烧掉了。
服务员小哥随手从漫画书架上拿了一本漫画递给黄泉,自己便又开始之前的打扫。
再次出来的时候,参差不齐的发梢,已经经过店长的巧手修剪好了,而自己也将自己紫色的头发,染成了红蓝两色。
“哎... ...这个叫谁的发型来着?”黄泉刚刚在店里看了一本漫画,女主角的性格以及她和爱慕之人的关系,也和现在如出一辙,“是叫什么来着?小丑?不大对,那是男方,对对对!哈莉奎茵!哈哈哈哈。”黄泉一个人一边笑着,一边蹦跳着。就像大街上那些在热恋中的少女一样,当然按照她的年龄,少女,已经是过去式了。而这一刻的黄泉觉得自己格外的开心。
山中的风似乎格外的冷,亥一个人坐在自己的房间之中,一张黑色的纸,让她的神色变得阴沉起来。嘴唇也因为自己的情绪被牙齿死死地咬住。
突然一阵阵脚步声在门外响起。
“往静那边去的,他们也知道了啊。”就在自己嘀咕完这一句话之后,亥也接收到了五月七日静传来的消息。
“有事商议。”
收到消息之后,亥从自己的房间中走出,火红色的长发,在夜晚月光的照射下更加“炽热”。
“总之,现在情况就是这样了,大家都明白了吧?”静的话语刚落,就有不少同伴向外奔去。而此时,由于有些原因的亥,留在了会议厅,并未离去。
黄泉正在大街上漫无目的游荡,突然她感觉到远方有一股熟悉的灵压。“这是,心音!”想到了之前自己最好的同事,黄泉变加快了脚步,但是在半路中,她感觉到心音的灵压开始有些波动,而且越发虚弱。“啧!又是哪只野狗。”向着心音的方向急速冲了过去。
“看招呦,冰,之,大,槌!”
巨大的冰槌向心音的头上砸去,而就在此时一只手挡住了砸下的冰槌。
虽然来人的外貌变化很大,紫色的长发不在,小麦色的肌肤也变得更像古铜色,但是熟悉的灵压告诉心音,来人是她一直想见到的,自己的前副队,土宫黄泉。
“黄... ...”话还没说出口,记忆中熟悉的声音在自己声旁响起。
“你还真能狠下心来伤害我可爱的后辈啊,要知道七番队的人,可不是你能随便动的!”说完,手上用力将冰槌推开。
对面的破面明显一愣,但随即挥起巨大的冰槌再次攻了过来。
“我跟你说,七番队可是尸魂界的内廷护卫队。所以... ...”黄泉边说着,右手边握紧刀柄,而在刀鞘的缝隙中,白色的刀刃渐渐变红,“咆哮吧,乱红莲!”刀出鞘,伴随着漫天的黑雾,破面感觉到有些不对。
“你!你是什么人!情报力并没有!”破面因为面对未知的事情,露出慌张的神色,在慌张之中,她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黑雾渐渐成型。
黄泉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刀身入鞘,随即翻转刀鞘,刀刃向上。摆出居合术的姿势,而慢慢形成人形的黑雾也慢一拍的做出和黄泉一样的动作。
“可恶!”破面显然没有过多的耐性,手中的冰槌变得更大,想用一击将黄泉打开,但是。
“剑,七,忉利天!”语毕,红色的刀刃瞬间出鞘,夹杂着黑色的气雾,形成严密的刀网,破面顿感压力欲向后跳开!
怎料!
此时身后黑雾不再是慢一拍的模仿,而是和黄泉一同出招!面对前后的夹击,破面心中一凉,便放弃了抵抗,任由黑色的刀网向身上袭来。随后死亡的冰冷并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沼泽一般,牢牢将自己困在其中,呼吸不能,而恍惚中又听闻一声。
“剑,十一,他化自在!”
瞬间的两道白光,在黑色的气雾上交叉,划出大大的十字,随即,黑雾散去,破面的身躯早已四分五裂,而在刚刚的一斩下,残留的部分化作了粉尘消散在了空中。
“黄泉姐!”心音在一旁看完了这一切,她明白自己的副队长又变强了,她同时也担心起来,这样下去,以后的黄泉姐会对尸魂界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毕竟... ...但是实际上,黄泉并没有让她想完,便紧紧地抱住了心音。
“没有受伤吧?快让我看看!内裤是不是破了?要不要我帮你换一条我的?”黄泉怀中的心音被黄泉的骚扰弄得有些莫名火大,之前的感动荡然无存。随即挣脱开来。
“黄泉姐!亏我那么感动!”心音的脸因为气愤微微有些泛红,但接下来,她却看到了黄泉微笑的脸。
“你没事就好,太好了。”
亥还在等着众人离开,但是她没有有想到的是一个陌生的灵压,瞬间在自己的身后出现!
“什么人!”亥有些心惊,这样的灵压,以及自己丝毫没有预感而带来的恐怖,亥对眼前出现的人感到了压力,这个人姑且是女人吧,蒙着脸,看身材和高高隆起的胸部,亥把她称作女性。就在亥提防的时候,身旁的静却说出了让亥吃惊的话。
“是你.... ....”静在吃惊中说了这句话,虽然只有两个字,但是在场的几个人都清楚,五月七日静,认识这个人。
“璃音!”又是一声熟悉的声音,来人居然是儿臣玉一!
和心音分开的黄泉,拿着心音送的腌黄瓜,虽然心音走之前一再强调自己没有偷吃,但是看着只剩半罐的腌黄瓜,黄泉不禁笑了起来,突然觉得有些人有些事还没有变,真好。可能是因为之前心音的打斗,罐子中的黄瓜们,也变得残破不堪,黄泉伸进罐子中拿出一根黄瓜放在嘴中。
“呸呸呸呸!好难吃!为什么那孩子吃的那么香,这个味道!”虽然这么说着,但是手还是不停地往嘴里塞着腌黄瓜,而脸上不知道是因为难吃,还是别的原因而出现的泪珠渐渐滑落。
吃完了一罐腌黄瓜,黄泉感到自己的胃开始不属于自己了,擦干脸上的泪痕。感受着周围越来越混乱的灵压,不禁有些异样的兴奋,身体微微发抖。而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自己的上方响起。
“这不是黄泉酱吗?好久不见啊。”
“笹... ...笹木大人!”
亥没有理会静和玉一等人的相逢,默默的退到一边。
手里出现了一张黑色的纸,而纸上写着。
“时间到,行动。”
同样的,火焰扫过,纸张不在,与此同时,现世中好多人的手中出现了和亥手里一样的纸张,同样五个字。
“起风了,演出要开始了,真是期待与你的会面啊,笹木悠生。”在一片阴影之下一个火红色头发的女人露出了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