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开得千疮百孔我根本写来不及……!【鸵鸟抱头蹲
明明只是一个不在这细的欢乐平行宇宙,结果我还是忍不住脑跑火车做了各种并卵用的背景设……还不要脸地把国宝捞到了老沈家,真是……十分惶恐……_(:з)∠)_
抱歉各位都只提了一下名字所以不响应了,等我有空把专访写出来再……!
另外邹院长他其实是兰台的npc喔你们还记得他吗www
【相关机构:
兰台 http://elfartworld.com/works/74205/】
国宝《千里江山图》捐赠仪式在故宫博物院举行
2015年7月14日 来源:皇宋新闻
本报讯 备受瞩目的《千里江山图》捐赠仪式今日在故宫博物院正式举行。故宫博物院院长邹卫国及捐赠者、映柳轩餐饮有限公司总裁沈苑共同出席仪式。
《千里江山图》是北宋王希孟绘制的一幅绢本青绿设色山水作品,被誉为“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之一。作品原为清宫旧藏,遗落于清末战火,后为沈苑祖父、已故的映柳轩创始人沈昀收藏。1995年,沈昀老先生将其与一批珍品书画一同无偿租借给故宫博物院,当时约定的借展期限为二十年,将于今年到期。而今年早些时候,这批书画作品目前的继承者,也即是沈昀先生的孙子沈苑正式公开宣布,将按祖父遗愿,在到期当日将该批书画作品全部捐献给故宫博物院。
故宫博物院院长邹卫国在仪式上致辞,深切感谢沈昀先生一家为文物保护事业做出的杰出贡献。沈苑致答谢辞。
同题武侠历史电视剧《明月千山》的开机仪式在捐赠仪式后一并举行。该剧以《千里江山图》为线索,结合严谨的细节考据与扣人心弦的故事剧情,力图通过轻松愉快的表现方式为观众描绘一幅南宋初年的风俗画卷。该剧也是自1987年《末代皇帝》之后,首部获得故宫博物院许可,进入紫禁城内部拍摄的影视剧作品。据悉,剧组将在故宫进行为期三周的实景拍摄工作。
(实习记者 苏轻棹)
《明月千山》低调开机 导演笑谈“好看准确”
2015年7月15日 来源:北瓦娱乐
北瓦娱乐讯 昨日,武侠历史剧《明月千山》在故宫博物院举行了简短的开机仪式,导演艾甫携主演黎鹂、贺知意、朱翊、阮岑、唐珏等亮相新闻发布会。正式的拍摄工作将于今日开始。
(此处应有配图一张,请期待前方记者korrri发回的报道【。)
该片剧情以南宋初年作为时代背景,围绕着北宋年间遗下的国宝《千里江山图》展开一系列故事,采取群主角、多线程的叙事手法,力求通过精心安排的剧情和严格细致的考证,“好看”而又“准确”地展现出一张血肉丰满的南宋社会风情图卷。
发布会上,艾导多次向媒体强调了“好看”和“准确”这两个判断标准。他说,在前期宣传中,有些网络媒体对于《明月千山》提出的“考证”有所误解。作为一部电视剧,特别是武侠题材的电视剧,有其虚构和艺术变形是不可避免的。《明月千山》的考证并不是历史纪录片式的考证,也并不应该以百分之百符合史实作为标准。它首先是一部好看的电视剧,其次应该是一部大体上符合它所宣称的时代背景的、准确的电视剧。如何以好看的方式大体准确地展现出这个时期的历史风貌,这才是一部电视剧应当承担的责任。
本剧将采用国外电视剧“边拍边播”的季播剧模式。针对有媒体提出的,季播剧是否会因收视率和腰斩问题给拍摄过程带来压力的问题,艾导坦言压力当然存在,但充满自信地表示会将压力转化为鞭策力,希望能为观众呈现一部“舍不得腰斩”的作品。
另悉,本次《明月千山》的开机仪式虽低调地被安排在《千里江山图》的捐赠仪式之后,包括新闻发布会在内的流程均十分简短紧凑,然而该片实际的初期投资已近亿元,在电视剧行业中算得上是相当的大手笔。
北瓦娱乐将持续关注剧集的拍摄情况,并继续为您带来最新、最好、最热的娱乐资讯。
(记者 颜长欢)
* 导演的名字其实是elf的音变体……感谢korrri酱的创意。通稿里其它然并卵用(并且不要脸)的额外私设都是擅自做的,打脸的时候请轻一点……。
** 记者姓名一时没想到合适的就临时从我自己的前一个故事里穿越过来了……有本企划PC和NPC要报名的吗?www
目录:http://elfartworld.com/works/75828/
有乌云和没有乌云的黑暗也会存在区别。在早春时期,除了让人烦躁的大风天气之外,就数缠人的小雨最为常见。明明不久前还是明月高悬,不多时,琐碎的雨水激起的声音就让街道变得安静了。若有俳句诗人正于此刻独酌,或许会别有闲心写作一首。
书豪笔斗会当日的狂化伤人事件随即掀起了很大的波澜。对狂化尚无清晰概念的当世江户居民一夜之间深刻地意识到了影祸与自身密切相关。有更多的人前往永暗神社参拜,瓦板报纸上针对影祸的各类传闻出现的频率也更高了。
不过那是之后才会发生的事情。
就在雪绪和伊织正在乌月馆小楼亲历狂化人类伤人事件的同时,雨花红正怀抱着跟她差不多高的巨大“蘑菇”,面有难色地站在百兽屋门口。
“嗯嗯,就先这样。”宁宁抱着手打量了一下效果,满意地回了屋内。
那个巨大的蘑菇是找人定制的看板,江户小饭馆大多是用木板割成葫芦形状,上书本店屋号,悬挂在店门口。本来雪绪也让人打了一个,但是宁宁觉得那太小家子气了,就自顾自地制作了一份蘑菇状的超大看板,在蘑菇的伞面上还画了牡丹。
雨花红对招待客人一事一窍不通,雪绪临走前只告诉她,何时何地都面带笑容对来者招呼“欢迎光临”就好,于是这服饰奇特的小姑娘将自己的灯高高挂起,然后颤颤巍巍地站在百兽屋门口,抱着形状奇特的蘑菇看板,娇声细气地对周遭行人打起招呼。
“没问题么?”临出发前,伊织冷淡地抱着手臂,瞥了雪绪一眼。
“看起来很柔弱不安的少女反而会激发周遭的好奇心,不善言辞虽然不能有效地将客人引进门,却显得更诚恳,算是逆势商法的一种,她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足以成为看板娘了。”
雪绪与伊织的这番对话雨花红自然是不知道的。她满心想着要为百兽屋做点什么以偿谢意,就算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做,依然努力地露出笑容,向好奇看过来的人点头致意。一直到下起小雨之前,她都自认自己工作做的还不错。
“稍微……有点冷啊。”感受到头顶传来的凉意,雨花红用袖子拢住手,退回到檐下,春季的江户街道因风扬起尘土,而这股浮躁正被毛毛细雨压住,街道便清爽了几分,但匆匆路过的行人又为东町的街道添了一份严肃。
那个高个子少女就是这时候走近的。
她头顶了一顶奇特的帽子,只要稍微低头就能将整张脸都隐藏在他人视线之外。她左手揽着一个包裹,另一只手提着屐带坏掉的木屐,赤着脚焦急地站在交叉路口,待看见那个巨大的蘑菇招牌,就两眼一亮,匆匆走向前。被细雨打湿的和服下摆还沾了泥点。
好高?!
雨花红面对比自己整整高出一个头多的高大少女涨红了脸,对方金色的头发在脑后系起,而蓝色的眼睛不能说独特,但反正跟宁宁那种不一样。
走过来的女孩子匆匆扫视了周围,清脆地对雨花红说:“你好。”
语气里有一些怪腔怪调的感觉,但雨花红还不能理解那是因为什么而导致,对方就飞快地说起了雨花红基本听不懂的话,不,一定要说的话,个别的词还是听得懂的,什么鹿又姑娘,急事,听说,之类之类……之后的就一概不明白了。对方那不知道出自哪里的口音让人听着很累。
“欢迎光临!以及,对不起!”情急之下用力地欠身同时说出万用应对台词,雨花红一头埋进了对方的胸部,在她自己慌乱地退后时,来者也发出惊吓的声音,而宁宁还在百兽屋里给客人斟茶上菜,尚未发现屋外的异状。
与完全不知如何应对的高挑少女面面相觑,年仅五岁的萤者求救般地在内心深处哀鸣。
雪绪姐,鹤见小姐,你们在哪里啊?!
关于“在哪儿”这个问题,伊织自己也很想搞清楚。
“……抱歉,还要麻烦您。”
绛红色的油纸伞面,正好挡住一枚落下的樱花。伞面下,那双不显波澜的紫色瞳眸,焦点停在路旁灯光里银线似的雨丝中,像是对骤降的小雨感到好奇和淡薄的喜悦。伊织左手提着一盏灯笼,而右手小心地探到伞外,感受了一下细弱得几乎摸不到的雨水的触感。走在她旁边的宫阙八角,耐心地举着伞,直到那位自称“丹吹早久夜”的少女结束了对雨水的凝视,才微笑着继续向前走去。
乌月馆的书豪笔斗会热烈的开场和惨淡的结束完全出乎众人的意料,因为评委有人受伤,连最后的结果宣布也显得匆忙敷衍——伊织和宫阙先生是少数坚持留到最后听完了评比结果的邀请客人,出于社交目的前来的商贾人士在狂化者被诛灭之后就先行离场,乌月馆的老板不停地对退场的客人诚挚地道谢,尽管他自己也还是惊魂未定的样子。
雪绪就是这时候收到了町飞脚的来信。
与雪绪相熟的那位“叮铃叮铃町飞脚”,是一名沉默寡言但出奇可靠的中年男性,他背上的送信箱上永远挂着声音清脆的风铃,用来提示过路人等留神退让。他在纷乱嘈杂的现场毫不留意周遭的情况,径自拦住正准备起身回到伊织身边的雪绪,从信箱里抽出一封牛皮纸信封的信笺,低声道:“化野那里的信,鬼吉说,信资由针屋出。”
雪绪也不罗嗦,爽快地支付了二十四文,站在路边的石灯旁将信笺展开稍微扫了两眼,就果断地上楼,先找了先前并不熟稔,只在这一次见面中相谈数句的船行少爷宫阙八角。
“真是不好意思,宫阙先生。丹吹小姐是我带过来的人,按道理应该我负责送她回去,但眼下有件无论如何我要立刻处理的事情,丹吹小姐初来江户,对路途什么一概不了解,只能拜托您多照顾一下了。”
“初来江户?”
“嗯,来投奔听说在江户事业小成的作家哥哥,总之,这件事情请宫阙先生务必施以援手,江户如今危险重重,如果丹吹小姐不慎有失,我实在无颜面见她哥哥。”
雪绪斩钉截铁不容推辞地胡说八道,不理会她对面的伊织眯起了眼睛。或许是之前的交谈中雪绪都笑容明媚,此刻却露出颇为严肃的表情,没有给对方留下丝毫拒绝的机会,这奇怪的魄力让宫阙少爷点头答应下来。
“丹吹姑娘与鹿又姑娘是旧识?”
该说是旧识么。
“才认识两年而已。”
“这样讲也许有些失礼,以在下看来,鹿又姑娘对丹吹姑娘有点过度保护了。”宫阙被贸然推上一桩麻烦事——起码在伊织看来是她个人绝对不愿意管的麻烦事——却还是好好答应下来,并认真实施起护送伊织的工作。
伊织顺着灯笼的光斜瞥过去,能看到微雨打湿他羽织的边缘。
“嗯,那家伙相当自以为是。”以伊织从小到大被众人保护的程度而言,鹿又对她的照顾实在说不上过度保护,但唯独雪绪的有些安排会让伊织特别不爽,也许是因为,鹤见家上下对她的细心照料在伊织心中是理所当然之物,而雪绪不在此列。
“不不,之所以这样讲,只不过觉得,鹿又姑娘对丹吹姑娘考虑得太细致了,多少有些奇怪。说起来,投奔哥哥的外地女孩子,会特意来参加这次书豪笔斗会么?”
宫阙讲出这句话的时候,两人已经行进到离东町还有两个町区的位置,这一片地区对伊织而言,可以说终于是熟悉到足以找到路径的地带,她甚至觉得此地的喧嚣都能给人更多的安全感。她对刚才宫阙少爷试图挑起的话题像是不感兴趣一样回避不谈,然后轻巧地站到了一处陶瓷店的檐下。正在飘摇的灯笼上,有水滴顺着棱角慢慢下淌,落到消防桶里的时候,发出沉闷的水声。
“宫阙少爷不也是用了化名么?我该怎么称呼您呢?表面上是船行的大少爷,但是来参加书豪笔斗会的目的也显然不是为以后继承家业做准备吧。”
目光里漏出少许惊讶神色的蓝发少爷苦笑着后退几步。
“只是稍微旁敲侧击了一下,就被很不客气地反击了,丹吹和夜真是人如其文的锐利。”
对方那副笃定的样子让伊织心下有些不忿。
“宫阙少爷倒是跟‘若现’的风格完全不像。”
被直接点出化名,这下对方的表情就不仅仅只是惊讶而已了。
“怎么?是之前聊天的时候我有提到还是……”
伊织摇了摇头。
“什么看文如见人之类的话,我多半是不信的。要问怎么知道的,没您脑子里想得那么复杂,不过是看到了而已。”
“看到?”
“在乌月馆的时候,您举起烛台保护了鹿又,被那个孩子撞到了。”如果是雪绪来讲这番话,绝不会用“孩子”这个词,但是由伊织讲出,就不会有这层顾忌。
“您随身的物品被撞掉落了一地,所以看见了那枚刻着‘若现’的小印。”
若现也是近两年在江户逐渐铺开名气的作家,所写作品不论题材,一概以悲剧收场,这稍微有些特别的标志一直也被认为表现了他的个性。
个性这种东西是可以伪造的,以文来读人,就算是伊织也不认为自己能做到,所以她敢这般断定,只是因为看到了而已。如果若现是宫阙八角的写作用化名为出发点去考虑,那么这位少爷站在包厢外听评委议论的行为以及并没有热心地参与社交活动的种种行径就都可以获得解释了:他不过是跟伊织一样,是热烈地想要得知旁人对自己作品态度的创作者。
“丹吹小姐视力真好。”
举着绛红色油纸伞的宫阙少爷张了张嘴,最后只是笑着讲了这句话。
“也有别人这样说过。那么,就送到这里就好了。”连道谢都没有,只是留意了一下对方的神色,伊织又补了一句,“我对别人的事情不感兴趣,对使用化名也算小有共鸣,所以不打算揭穿。这点还请放心。”
时人皆有秘密,两不相干最好。
风姿潇洒的船行少主心领神会地冲伊织颔首,表情不无遗憾地踏上了拐角的另一条路。
“原本还想稍微讨论一下这次的书录什么的……那么,期待丹吹和夜先生的新书。”
伊织连象征性的客气回应都不再给了,她略微举高了手中的灯笼,权当作告别,在宫阙的身影还未消失在她视野之前,她便朝另一个方向走去,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一直颇有兴趣地观察落下来的雨和夜色里恍惚飘摇的灯火。
鹿又现在怎么样呢。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时隐时现,随着雾气一样细弱的雨水渐渐停歇,而被洗得清晰明澈。伊织走在夜空之下,一开始还有雨水渗进头发里的凉意,现在已经察觉不出了。以前如果敢这样做,可能第二天就会高烧到要死掉。该不该说托了百夜的福呢,见识到很多不一样的事情。但是,对鹿又来说,百夜是福是祸?
伊织将灯笼放在地上,让袖子滑过手腕,白得有点夸张的手臂上,没有任何黑纹。
之前在浴室里也请阿吉阿久他们帮忙确认过,起码现在是安全的。
可能跟雪绪所想的不同,伊织对永暗斩人一事,心里没有什么触动。从知晓了百夜这一概念初始,伊织就轻易地接受了“死”:人很容易死的,萤者化为人形也很容易死。所以被永暗斩杀也是无可奈何的一部分。察觉到自己这么平静的理解了这一点的伊织,自己也有少许的惊讶,像是在某种程度上辩认出自己是混迹于人群的异类一样。应该要有感情吧,死了一个人,死了一个孩子,应该要有想法的才对。她知道大部分人可能只是听说之后留下只言片语的简单感慨,但是她连这样的感慨都不存在,而且,她是那么清晰地目睹了那孩子的死亡。
伊织的视力很好,所以她没看漏那一刻,也没看漏雪绪在挥刀之时的犹豫。
知晓雪绪那段离奇又复杂的往事之后,伊织就在观察自己的这位友人了。她在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追查呢?遇到这样那样的事情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呢?某种意义上,雪绪是伊织用以揣测如何生而为人的镜子。当她探查到对方拥有而自己没有的情绪时,伊织会格外在意一些。
连此刻在脑海里梳理这段思绪的语气都相当冷淡,这么想的话,自己还真是有些阴暗。
伊织赌气一样地露出笑容。她弯下腰,准备将灯笼重新燃起继续行路,却突然留意到两三条街道外,有高速流动的火光和嘈杂的人声,同时,屋檐上也有挥舞着奇怪道具的人开始纠缠扭打,咒骂声和砸东西的声音远远都飘到这边来了。
什么什么,狂化么?奉行所抓人也用不到这么夸张的阵势吧。
即使是伊织也要稍微眯起眼睛才能看清,但一旦看清了屋檐上人们的服装,她愣了一下。
是灭火人。
伊织只在书上读到过关于江户火灾与灭火人的情报。在隔三差五就会起火的江户,伊织活了二十年竟然从未经历过因火灾而撤走的事情,应该说是万幸。同样因为江户隔三差五就会起火,灭火人的地位异常地高,一度被评为江户最受女子爱慕的职业三甲。灭火队没有能力迅速喷水灭火,灭火人最大的作用是——毁坏起火点周围的建筑。
这就是灭火人出动的时候动静很大的原因。
伊织稍微寻了一下周遭的火光,确认并没有火灾的迹象之后,稍微踮起了脚。
虽然踮起脚也看不到更多什么啦。
既然不是火灾,那就是灭火人在打架。
成为灭火人的都是不畏死手脚又灵活的壮汉,性子又急,所以特别容易打架。从早年的大名灭火队的设立开始,不同组系之间就频繁摩擦,每组都起码百人以上的灭火队,因为分属不同的町区或者不同的旗本管辖,一旦打起来,那可以从半夜打到天亮。伊织曾读到过类似的记载,两队灭火人打到兴起,连奉行亲临都无法制止,最终以流放了两队灭火人的负责人为结局。
回过头想想,这些男人,简直像是只想打一架而已,才随便什么小事都能吵起来。
“站在这里看男人们打架,我也跟傻瓜一样。”伊织自言自语地小声说。
“是哦。”
耳边突然传来酒意浓厚的回应。
怎么会……完全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伊织惊讶地连退了三步。来人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这么晚还站在桥头,可是会被别人当作夜鹰的哦。哎呀哎呀,应该就是夜鹰吧,样子长得也不错,如何,就去对街的巷子里凑合一次好了。”那人比伊织高出两个头,身材相当粗壮,抓住伊织的手上,能看到被袖子盖住半截的刺青,感觉是喝醉了酒的流氓,但是穿着打扮又不太像。他把喷着酒气的嘴靠近伊织,浑浊的瞳里反射出伊织惊愕的脸。
“……放手。”伊织用力地试图掰开对方紧攥住她手臂的那只手,却徒劳无功,她的灯笼还留在原地,人却被这名醉汉扯着一路拖到了暗巷。
那人醉是醉了,力气丝毫未减,他就势将伊织扑到冰凉的地面上,开始火急火燎地扯她的衣服。
这什么事情啊!
比起惊惧,更快燃起的情绪是愤怒。伊织抓住手里能抓到的石子尘土,一股脑地朝对方的脸上砸过去,只是,从不出门的大小姐能有什么体力,不痛不痒的攻击就毫无意义。
要是鹿又的话……
一定不会让自己落到这种险境。
可能是脑子坏掉了,伊织一次也没想过要喊“救命”,她只是沉着脸,竭尽全力地阻止喝醉了的男人。最后的最后,男人惨叫了一声。
“你居然咬我?!”
恼羞成怒的男人看了看自己渗血的手,那一下伊织咬得特别用力。面上阴晴不定的男人大吼了一声,伸手想要掐住伊织的脖子。
伊织固执地盯着对方,不肯闭上眼睛。
然而传来的是男子另一声惨叫。
“我说,她显然不愿意,有点眼力好么。”
听起来有些悠闲,就像是漫不经心的路人的发言,怎么看都不是此刻该用的语气。出现在抱住后颈在地上打滚的醉汉身后的,是一名穿着不合身的灭火人服装的青年,宽大的斗笠挡住他大半张脸,而他手里是一双尖端被烤得赤红的火箸。
他蹲下来,一把揪住醉汉的衣领,用火箸悬在对方的眼睛上方。
“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就不是脖子上挨一下这么容易过的了哦。”
烧红的火箸的威胁力度还是很可观的。
在对方仓皇落跑的脚步声里,伊织被那名青年扶起来。对方急急忙忙地拉着她钻进旁边一处虚掩的门中。
“先在这里呆一下。”他笑盈盈地看着伊织,将斗笠背到了背上。原本被掩在斗笠里的白色头发有些散乱地垂了下来。
“喂。”伊织抓住他的袖子。
“你为什么穿着灭火人的衣服?”
问出了她此刻第一时间想知道的问题。
对方也收起了笑容,扶住她的肩膀。
“哈?这不是你应该第一时间问的问题吧。你是笨蛋么?不要一个人在路上走啊,夜晚可是很危险的。”
两个人都莫名其妙地沉默了一刻,彼此对视的瞳孔里,突然都亮起了烛火的光辉。
“都闭嘴,你们两个给我上去呆着。”年约四十左右的女人皱着眉,举着刚刚燃起的灯,用烟管指了指隐蔽处的一道楼梯,“等会儿奉行所可能会来查。鲤,下次不要又带女孩子来我这里。”
“不好意思啦大姐头,有人盘问的话就麻烦您了。”一只鲤又露出笑容,用有些油滑的腔调应付过去,他捉住伊织的手,小心地扶着她上了阁楼。
虽然楼下点起了灯,阁楼里却是一片黑暗。
半晌,伊织松开他的手。
“‘又’带女孩子?”
-tbc-
叮铃叮铃町飞脚,江户时代的市内快递,送信箱上有风铃,跑动起来叮铃作响,近一点的距离二十多文,远一点的地区五十文起算,除了信件亦可以代为通报口信等消息。
夜鹰,就是私娼,所谓在桥头铺个席子就能办事的妓女。【没打错字,是鹰。
时隔许久的复健作,总之希望下一次能写得更好些。
字数:6218
1、
“少数服从多数……吗。”
长冢低头看着那张被展开的纸条。
龙墨刚才的论述听起来是目前为止最合理的推测。镜子上的数字是0到9的阿拉伯数字里,三个既是轴对称又是中心对称的“1、0、8”,而它们出现在镜子上的意义,正代表了它们是作为“映像”出现的,也就是,需要把所有的数字翻转过来,然后选出每一列出现最多次的数字。或者,先进行选择,然后再翻转,也会得到同样的答案。
——真的只是这样?
心里的疑惑仍然没有减少,而是越来越沉重了,与以前的题目不同,姑且不论解答的方法,“提示”已经不再只是辅助答题的线索,而变成了“题目的一部分”,想要回答问题必须先穿过迷宫,而穿过迷宫的过程中必然会有人获得提示。假如没有提示,或者得到提示的人不愿意分享的话,大家很难,甚至根本不可能得出完全一致的“正确”答案。
主办方到底想要我们做什么呢?说着要消减人数,选出“最后”的赢家,但照目前的情况看来,似乎又不想要对选手赶尽杀绝。如果要那么做的话,只要把存活的选项减少,完全可以随意控制场上选手的数量。而现在,可以全员生还的题目不断出现,一边播下恐惧与怀疑,一边又培育着渺茫的希望,最后,场上的人恐怕没有几位还会继续追求所谓的奖金,而只是想“活下去”吧。
在这一时刻,这个颇具讽刺意味的提示,好像预示着什么。
——依靠多数人的力量,寻找生路。
——也有可能,演变成牺牲少数人,保证大多数人的存活。
时间不多了,旁边的中国小伙子已经充满自信地按下了答案。而鬼见、竹下和椎名也相继输入了相同的答案。葱白还在摸着头想着什么,而米拉老师似乎也仍在犹豫……
——那么,就这么试试好了。
——“少数服从多数。”
2、
公布答案前一刻的紧张感一直笼罩着剩下的七名选手。大家盯着自己手上的数字手环,几乎可以感到它散发出来的热力,仿佛那里马上就要放出电流,像对待简芒和拉克兰一样,将他们击倒,烧成两具焦炭。
房间里静谧的气氛被执行官的声音打破了,
“真不得了啊。”
执行官依然保持着平静的姿态,然而声音几乎是要欢呼起来一样。
“居然到了这种时候还能达成一致,真是令人吃惊啊!主办方也十分看好你们哦?”
他的肩膀开始轻微地颤抖,似乎正在努力抑制,不让自己大笑出声。而那只兔子也支起了身子,困惑地抖了抖耳朵,用力用两条前腿抓住主人。
执行官以一种“啊,抱歉,失态了”的表情,把宠物往肩上推了推,接着重新换成与往常一样优雅低沉,但让人觉得不快的声音。
“不过呢,接下来,也许会发生大家意想不到的事情,我对大家将会如何应对也十分期待。”
他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剩下的选手。
“这个竞赛,早已不是谜题那么简单了哟?”
3、
长冢环视四周,龙墨十分烦躁地轻轻跺脚,鬼见瞪着屏幕中间执行官的脸,米拉老师双肩下垂,显得非常疲惫。椎名抱着双臂低头站着,而竹下则摘下眼镜揉着鼻梁上方。
——果然,所谓的游戏,只靠智力与知识活下去是不可能的,大家,都快到极限了吧。
就在这时,选手们看到大厅尽头,出现了与他们人数相符的七套桌椅。
“那么,请各位选手按编号坐下,来看第六题。”
长冢坐下来,桌子以他的身高来说显得有些矮小,椅子也只能勉强挤进去。
这种感觉一瞬间让他回忆起,很久以前在学校度过的时光。
自己是属于身体发育比较晚的一类,童年时桌椅都显得十分宽大,直到中一的时候仍然坐在前排,甚至比有些女生还要矮小。
不过,倒是没有因为这种事困扰多久,二年级时自己的身高突飞猛进,前排的同学越来越多,黑板上的字也越来越小,以至于邻座一直恼火地说着什么“男生真是讨厌啊,到了年纪就抛下朋友,自己长高去了。”
时不时袭来的平和回忆让长冢不禁觉得有些感伤,但随后就为自己的神经质而摇了摇头。这一定是太阳穴附近那种奇怪电流的作用吧。他盯着突然坠落下来的白板想。
“两个人中间的,是什么?”
白色的背景上用黑色马克笔书写着清清楚楚的中文、日语、英语三种语言的句子。
——什么啊?禅意问答吗?
长冢眨了眨眼睛,还没等他展开思考,执行官的话就接了下去。
“这次的问题真是简洁明了啊,也请大家用同样简洁明了的方式,告诉我答案吧!”
4、
接着,长冢听到身边发出了桌椅碰撞的声音。
龙墨似乎很恼火地,从座位上蓦地站了起来。
这个年轻人思考和行动的能力都相当强悍,似乎有种力量让大家在不知不觉中跟随他的举动。在龙墨向房间另一端走去后,其他选手也注意到了另一个方向的异常,他们也从答题的座位上离开了。
长冢稍加思索后意识到,大家目前所面对的第六题,又是一道不取得线索就没有足够信息,做出“正确”,或者说,“与主办方设定一致”的答案的题目,目前要做的,是去获取几乎紧跟着问题出现的线索。
走到与答题位置相对的地方之后,执行官继续介绍起来。
“这次获取线索的方式相当有趣,是利用问卷来调查大家对问题的看法,把数据制成图表,这样,就能一目了然地得知现在的七个人,对于这些问题抱持怎样的想法了。”
“在那之前,大家要先猜测别人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问题会一个个地播放出来,只要按下手边的按钮,就可以推测多数人选了哪个选项,答对三题以上,会按顺序被给予线索。”
他指着用木板隔开,像是学校听力室一样的座位上,已经摆放好的问卷、铅笔和红蓝按钮。
“一定要保证自己了解‘多数人’是怎么想的哦。”
5、
长冢打开问卷,迅速浏览了一下上面的题目。
题目的内容也让他略微吃了一惊。
幸好,这只是为了获得线索,而不是真正的题目。推测其他人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再排除有人故意选“少数派”答案的因素,会变成博弈,或者彻底的赌博。现在,只需要按照主办方的要求,诚实地选出自己的答案就可以了。
——诚实地……
长冢看着自己左腕的手环,这个机械除了被主办方用来施加惩罚,或许还监控着参赛者的脉搏、体温等数据,用来判断谎言。
不仅如此,能够在参赛前准确掌握各位参赛者的行动,在不惊动外界的情况下把十一人带到隔绝的空间,想必对各人的经历已经了如指掌。
虽然上一道问题和现在获取线索的方式都一再强调“多数”这个概念,长冢却觉得,“剩下的人一起离开”的可能性,正在一点点减少着。
他叹了口气,举起铅笔开始勾画答案。
答完这份问卷所花费的时间比想象得要长,当长冢把答案塞进那条窄缝的时候,面前的屏幕闪动了一下,投射出了“统计开始”的提示。
接着,自己刚刚回答过的五道问题,一一被播放出来。
——假如大家作为“普通”、“正常”,具有社会常识的人,对这五道题应该会如何回答?
——剥去伪装,暴露出由各自不同的身世背景造成的“真实”之后,会如何回答?
——而在经过了这几轮问题之后,会给出不同的答案吗?
6、
大家的推测都已发送出去,屏幕背后发出像水壶烧开一样越来越高的声音,而上面显示的统计图也逐渐增大,最后变成完整的一个圆。红色代表选择A选项的人数,在七人中的比例,而蓝色代表选择B选项的。
结果出现了,虽然“大部分”答案的确与“大多数”人的思考和行动方式相同,但让人吃惊的是,“曾经杀过人”的选项,竟然出现了两个红色的“是”。
选手们面面相觑,这个结果不啻于在大家心中,引爆了那颗名为“怀疑”的炸弹,黑色的烟雾在众人之间弥漫起来。勾选这两个红色答案的人之一,会不会就是刚才毁掉简芒箱子里的长方体,让那个女孩被抹杀的罪魁祸首呢。
长冢站起来,限定的两条线索应该已经都被其他选手拿到了,但是,却迟迟没有人公布。
场上的气氛有点令人尴尬的僵硬。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轻微的响声。
长冢扭头一看,原来是鬼见,少年的身体瘫软在地上,脸上现出不适的表情,大概刚才的声音,是他一直倚靠着墙壁坐着,因为体力不支而摔倒在地上发出来的。
“喂,没事吧?”
米拉老师首先朝那里奔去。接着是医学生,他检查着少年的情况,接着扭头对大家说。
“是脱水症状,谁的身上有携带什么饮料吗?”
——水啊。
长冢突然意识到,所有人被困在这里已经五个多小时了,这里恐怕也有一天以上没吃东西,也没喝水的人。一边要保持紧张,头脑高速运转思索答案,一边还要受到面前有人死亡的刺激,对于这样的孩子来说,大概相当艰难。
长冢摸着座位上的外套口袋,以及衬衫外面,试图找到与水有关的东西。
——啊,太好了。
腰带上应对临时事件的扁平水壶还没有摘下来。
回到工作站,取了报纸,走进房间,锁好门,泡了热茶之后坐在椅子上,接下来的动作大概就是觉得不舒服,而摘下这个小小的铁皮硬物。幸好自己还没来得及那么做就昏了过去,而主办方竟然也没有拿走它。
——这是从进入这个该死的空间之后,发生的最“幸运”的事了。
长冢走向少年,拧开壶盖,把水壶凑近少年的嘴边。
——两个人中间,是什么?
不管这问题是什么意思,现实生活中,对待不同的人,应该可以建立千百种不同的关系,产生千百种不同的感情,但,态度不外乎可以归结成“友善”,“无视”,“恶意”等等几种。
暂且抛弃怀疑,在自己有余力的时候对有困难的人施以援手,希望拥有更多可能性的人活下去,这,是属于“善意”吧。
=================================
再推一推!写得太乱没台词的暂时不响应了……
这周也陷入被爆的恐慌中……
上一篇:http://elfartworld.com/works/79551/
下一篇:http://elfartworld.com/works/81086/
短暂的合作之后,虚圈和其他各路势力之间略微缓和的空气又变得紧绷起来。
姑且不论和“虚”水火不容的灭却师,死神、完现术者和假面对于他们的存在,也抱持着反感和怀疑的态度。因为共同的目标和利益而形成的盟约,在此时也显得脆弱而岌岌可危,即使他们面前仍然有最后的敌人,这种合作关系,也变成了相互利用、伺机而动,想要借助战斗消减对方势力的博弈游戏。
——这就是最后的战斗吗?
瓦兰德怀疑地看着空空荡荡的街道。
直到此时,选择回归战场的自己心中仍然存在一丝犹豫。那个荒芜的王国,已经生长出了奇怪的树木,大部分破面都已经放弃了靠猎杀和捕食进化的生存方式,有了继任的研究者,徘徊在现世的“虚”迅速地被收集、处理,被赋予新的“生命”,所幸,人世间总不缺少这样的灵魂。
浑浑噩噩作为野兽生存的日子已经渐渐远去,虽然那片黑色天穹笼罩下的沙海变得比以前冷清,但在寂静无声的地方,已经有生物开始慢慢活跃起来。
不会被根除,不会被使役,依照自己的方式顽强地维持下去,不畏惧诞生,也不畏惧消灭,这些“野兽”就是这样的存在。
造成他们现身于这个世界的罪魁祸首近在眼前,一想到那副面孔和那个名字,破面就感到,胸腔中的空洞里面,有什么正在熊熊燃烧。
——但是,真的能现在解决掉他吗?
自己为了虚圈选择回归战斗,但是,马上就要到达最后的终点时,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强烈。
倘若在这里击败了笹木,尸魂界说不定会借着虚圈遭受重创的时机继续进攻,同时,笹木的表现一直游刃有余,像是在预谋着什么,而不像是被逼到死角准备背水一战的模样。
假如又陷入了上次那样混战的僵局,现在这种来之不易的平衡,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无限循环的战斗已经没有意义了,这里离那家伙同样太过遥远。或许接下来,应该选择救援战场上的同伴,接着,像五年前那样,在混乱中悄悄离开吧。
突然,瓦兰德的视野一角,出现了飞舞的黑鸟一般的身影。
死神的少女怒视着他,气势十足地向他冲过来。
——已经,够了。
——让无意义的流血结束吧。
瓦兰德一跃而起,从那些纷繁杂乱的色彩中抽身,向远处灵压相互撞击的地方奔去。
=============================================
-果然场内还是太勉强了【大哭,撒一层沙子盖上坑...最近债务缠身,死线前有机会再说吧。
-没有机会就……让我们相逢在某个遥远的未来【顶锅盖跑
-实在很渣就不AT对手了【土下座
-不要算分啦!非常不好意思!
*3624字,换回这种写法不好蹭字数经验了ww
*脚本的主题并不是奇迹,依然是私货的强行改变画风所以不要在意www【xxx
——你所渴望的奇迹不会降临。
午夜的夜幕下,莉芙滚着骸流忍者留下来的替身木桩,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代官的挟持计划失败了,关于下一步行动的担忧始终是无法影响莉芙丝毫。轻松的笑容、愉快的身姿,或许在莉芙眼中,这是一场让身心都彻底放松的旅行。
一场彻底隔绝了所有梦境碎片的风和日丽的旅行。
“伊格,看看——!”
用圣光变出了形似的玩具木桩,莉芙推着它重新滚回到了尚在商议着的一行人。无暇从思考分心的伊格,也仅是惯例地摸摸莉芙的脑袋,继而再放任她的笑声在寂静的街道上自如挥洒。
忘却了洒落光芒的皎月,似是躲避着底下那双始终容不下丝毫阴霾的洁净眼眸,终究是没从阴云里显现。
——你所渴望的奇迹不会降临。
宁静的白天,窗外的风景依然是如常时般来往喧哗的热闹集市。
在宿屋的房间里短暂歇息的众人,已然商量好下一步行动的计划。弗雷亚和埃德瑞普带上山伏绫去探访骸流忍者的大本营,其余三人则和权兵卫共同留在城下町,等待着国主出猎的绝佳时机。
如释重负的伊格终于是在这个可以名正言顺地休息的时间狠狠地倒头大睡,甚至于直接跳过了饭点时间,也未能让搜集情报归来的零忍心叫醒。
黄昏的颜色映照上有着稚嫩笔触的涂鸦画本,蹲坐在伊格的布团前,莉芙开心地哼着陌生的童谣小调,一笔一画地记录下伊格此刻的睡颜。
“没有名字的孩子——☆”
她似是全然不担心眼前人会因为自己的声音而惊醒。
“被爱人赋予了全新的名字——☆”
一笔一画,每一块,都是眼前熟悉的颜色,直至第二张画纸彻底画完。
似是完成了既定的任务,放下了纸笔的莉芙高兴地凑上了伊格看似平静如水的脸颊,微笑着伸手捏上了对方的鼻子。
“不可以继续在噩梦里睡大懒觉哦——”
直至眼前的她终于因为窒息般的不适感而猛然惊醒。
“醒了诶!”
双眼尚未适应黄昏后能让人感到莫名惆怅的淡漠光线,眼前取而代之的却是那双洁净地似是在守望自己的异色瞳孔。那抹灿烂的纯真的笑容,在此刻无声地扫除着伊格因梦境而至的内心阴霾。
“伊格大懒蛋——”
“说的跟你没有在我背上睡到流口水一样!”
再次恢复活力的伊格,并没有注意到,莉芙在更早的先前完成的第一张涂鸦画作。
那是与第二张涂鸦里的截然不同的睡颜。
那是一个与自己有着同样发色,甚至于脸蛋的轮廓有着莫名神似的少年,安稳地睡在破旧的床榻上的画面。
——你所渴望的奇迹不会降临。
国主行猎的当天,风和日丽。三人如计划般潜伏于狩猎的林场。
“要看到我们丢出来的暗号萝卜才可以过来哦。”
留下这句话的伊格在看到莉芙听话地点点头后才带着悔疚和零再次开始了捕捉可疑人物的潜行。
作为前者悔疚的原因,那些甜甜的粘牙糖并没有让被粘住嘴的莉芙有上过多的抗拒,甚至于因为这新奇的体验而不断尝试各种能够在不张口的前提下发出声音的方式,即使最后都依然只能以呜呜声告终。
先前被捕捉到麻袋里的足轻头目此刻依然紧闭上被击晕的眼睛,耐不住玩心的莉芙在涂鸦完他的脸蛋后,直接地将手脚被捆住的他从麻袋里搬出,然后从那些属于这个世界的铠甲服饰再次开始涂鸦。
不用害怕哦,伊格他们是好人,足轻哥哥醒来后就可以自由了。不能说话的莉芙用着属于他的歪斜字体在涂鸦的画作旁写下了自己无法道出的话语。
还有她作为下一幅涂鸦的弦月另一边的故事。
弗雷亚和埃德瑞普成功突破了骸流本部的重重机关,来到了骸流忍军的首领面前。
“欢迎来到未来。”
从弦月传来的是忍军首领陌生的声音,以及埃德瑞普随之而来的惊叹。
这里不是过去吗,怎么又变成了未来了哦。不能说话的莉芙,依旧将话语记录在全凭想象的涂鸦画面里。
“那个从‘未来’而来的大人,将这份属于未来的技术赋予了我!”
首领跳上了一台木制的巨型机器人上,从未见识过这种存在的埃德瑞普和弗雷亚,都不禁在这一刻瞪大了诧异的眼。
“无人能阻挡骸众的前进脚步,你们只是在做着螳臂当车的梦,那是绝对不可能实现的奇迹!”
战斗在首领自信的豪言里拉开序幕。巨大的斩马刀破开了在两人面前凝结的闷热空气,散开的身影随即被另一只机械臂上的轮转式连发机铳死死锁定。无间歇发射的高速飞镖紧咬上两人分开闪躲的敏捷身姿,紧跟的残影皆在毫厘之差被狠狠地密集钉刺,化作散开的白雾与飘落的黑羽。
奇迹会发生的,埃德瑞普和弗雷亚要加油哦。
涂鸦画本上的话语依然在继续着。
——你所渴望的奇迹不会降临。
——因为你相信着,那些只是不会发生的奇迹。
——相信着,奇迹是相信的魔法。
——只有相信着,魔法才会实现。
吹箭无法突破机器人的木制表皮,神术亦全无吟唱准备的闲暇。全方位倾泻的忍具暴雨甚至刮伤了两人未能周全的肌肤,溢出炙热的痛。
咬紧牙关的埃德瑞普恼怒着几番试图突击,却始终被更多的忍具蜂拥逼退,甚至在第三次突击时化身为鸦,却仅以毫厘之差在接近前被擦中翅膀,负伤降落。
弗雷亚抓紧了埃德瑞普以突进换来的空隙,咏唱出了缠绕在轮转式枪臂上的腐蚀雾法,终于是趁首领不备之际成功废掉忍具弹幕的可怕来源,却不防机器人用上她全无预料的机器忍术,喷出烟雾过后朦胧显现出三具完全相同的庞大身姿,逼得弗雷亚不得不本能后退。
“你的逃跑线路早就被我看穿了!”
意料之外的本体早已倒悬在天花板上,以弗雷亚始料不及的急降朝她的顶上凌厉急坠,却又是以毫厘之差仅是擦中了弗雷亚险些折损的雾影。但即使如此被擦过的左臂也无法在此等刚猛的冲击下再次抬起,两人同时以负伤之躯面对眼前超出常识的可怕强敌。
“你们现在应该相信,这只是一个不可能的奇迹吧?”
机器人如提前庆祝自己垂手可得的胜利一般挥舞着仅余的斩马刀单臂。
“奇迹是会发生的哦!”
骤然间,声音自弦月响亮传出。
“奇迹是相信才会实现的魔法哦!”
两人清晰听见,那是莉芙依然不存在阴霾的相信之音。
斩马刀的巨大阴影压迫过弗雷亚乍看之下无处可逃的身姿。
“原来是这种魔法……”
尘烟四散,被劈开的仅是空无一物的空旷地板。如鬼魅般消匿了身姿的魅惑之声,再次于雾气散尽后斜立上巨大的刀身。
“相信一下还真会实现呢~”
弗雷亚的镰刀抓紧千钧一发的瞬间,狠命地以精确的角度堪堪镶进了斩马刀并没有预料般坚硬的刀身,让弗雷亚此刻得以在冲击下顺上刀势避过损伤。这犹如走钢丝般惊险的瞬间捕捉,始终是在弗雷亚如赌命般的勇气下成功实现。
“与其一直挨打,不如赌一下细小的可能性,享受一下创造奇迹的乐趣吧~?”
随之以暗幕的神术牢笼紧锁上巨大的斩马刀,弗雷亚的目光转向了抓住机会在机器人身后发起再次冲击的,似是得到了共识一般的埃德瑞普。
“奇迹不会再次降临!”
机器手臂瞬间卸去了已成负担的斩马刀刃,继而调转起已然成为枪口的前端,在转身的一刻瞬即瞄准了埃德瑞普自上俯冲而下的急促身影。
奇迹是需要相信的魔法。第一次在心里默念起这句不曾相信的话语,不再退避的埃德瑞普再次化身成鸦,独自面对迎面扑来的苦无弹幕。
“这、这不可能!”
置身于机器内的首领终于是瞪大了诧异的瞳孔,亲历着眼前化作乌鸦的德鲁伊擦着密集的苦无雨毫不畏惧地果敢向前,直至尖锐的鸟嘴终于啄上了连接机关各处的齿轮丝线,以被擦落了诸多羽毛的身躯贯穿上巨大机器的中枢命脉。
奇迹真的降临了。
变回人形的埃德瑞普感受着坠地前耳边擦过的呼呼风声,带着笑容的身心终于是在几近透支的疲惫中逐渐模糊,被及时赶上的弗雷亚看看接住。
“来自未来的大人让我们利用这份技术去他指定的国家,执行他的秘密委托,嘻嘻……”
从机器人中走出的忍军首领负手而立,自嘲般面对着两人冷笑一声。
“将这样强大的我们打败的你们,是什么人呢?”
“是奇迹的勇者哦——”
治疗着两人身上的伤势,弗雷亚模仿着莉芙的语气抛出轻松的笑容。
——相信着,奇迹是相信的魔法。
——只有相信着,魔法才会实现。
“莉芙是怎么解开粘牙糖的诅咒的!?”
看着接到暗号后高兴地跑上来的莉芙,伊格在她哼出快乐小调的瞬间猛然发现。
“是奇迹哦——”
没有落下开心的脚步,莉芙朝前方战火交织的道路一路奔跑。
“等等前面是……”
不仅是伊格,就连零和已经暂时和两人合作的妃姬都诧异地看着莉芙拿一往无前的无畏身姿。
“这条路没事的!”
带着笑容回头的莉芙,依然没有停下那相信着前方的脚步。
已经没有选择的三人始终是不愿就此丢下鲁莽的伙伴,咬着牙悍然跟上。但出乎他们的意料,这片明明已经成为代官政变的突发的内乱骚动,即使战场上遍布带着铁炮的士兵和身手犀利的忍者,他们选择的路径却似是在完美隔绝了战火般引领着他们穿过险境,直奔国主最大的军账。
“权兵卫在等着我们哦——”
莉芙的话语始终让伊格难以置信——权兵卫只是一个除了体力稍好脾气稍倔外毫无优点的普通村夫,只身一人又怎能直奔军帐?
这只是一个奇迹。
只是,有人在相信着。
闯入军帐的一刻,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中枪重伤的国主和手持精巧连发手铳的代官,
以及,
强撑着身姿勉强捡起刀剑,以外行人的架势护卫着国主的权兵卫。
曾经的菲薇艾诺,曾经的教会中庭,曾经的阴森夜幕。
身着修女服的牧师女子,紧紧拥抱着怀中奄奄一息的身着夜行装的德鲁伊男子。
“放弃吧,奇迹是不会发生的。”
掌上泛着圣光的审判者步步逼近着被围在中间的两人。
“奇迹,是会发生的哦。”
女子抬起头,晶莹的泪水下划出的却是未曾放弃希望的笑容。
“我相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