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ynia : 03 : 槲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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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定待修改
《永夜之歌 Endless Wars》今日发售。
但是学院里的商店街却都还没有进货。
作为这一系列的死忠粉丝,这一点我根本没法忍。
所以,我的解决方法是:
“白色小伙伴,可以陪我到城里一趟吗?”
找个老师和自己一起到外面的城市里去买。
原本我是打算自己一个人去的,无奈学院的规定是学生出门必须有老师跟着,而且违规的话理事长会像个坏掉的电灯泡一样闪个不停,所以我就去找了还算是有些缘分的白色小伙伴带我。
“可以啊,要手牵手吗?”
“你呆在一旁默默地守护我就行了。”
这种话自己说出来真是觉得肉麻。
通过某种秘密途径(总之就是先坐潜水艇然后再干嘛之类的,我也懒得去记)之后,我们来到了离学院不远的某个小城市里。
这个城市虽然小,但应该会有电玩店才对。
在经过一番寻找之后,我找到了一家电玩店,外面还贴着“《永夜之歌 Endless Wars》今日发售!”的海报。
姑且不去管为什么欧洲的电玩店会挂着汉语的海报吧,毕竟这是中国人办的企划嘛。
“就这家店吧。”
我走近店门,打算就这么跨进去,却发现白色小伙伴没有跟着我过来。
他正站在那边,看着旁边的某个方向。
“洛基,你先进去吧。”
“?”
“那边有些事。”
白色小伙伴指了指他所看的那个方向。
我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只见那里有个看上去就会常常发生犯罪事件的很难被人注意到的小巷子。
在小巷子里,一群凶神恶煞的人正围着一个看上去不知所措的少年。
而那个少年,我看着有点眼熟。
“那不是安格斯吗……”
没错,那个被一群看上去像是流氓地痞的人围攻的人,正是学院里的【青】元素使——安格斯。
“是不是跟着白色小伙伴偷偷跑出来的啊?”
“不清楚,总之我必须去处理一下。”
白色小伙伴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我相信就算遇到状况你也有能力搞定的,所以接下来你自己行动吧。”
说完他就朝着小巷子的方向走去。
身为老师却这么无视理事长定的校规,真的不要紧吗?
算了,反正规矩就是给人破的,现在我也可以自己一人自由活动了。
于是我继续移动脚步,走进了电玩店。
因为是今日新发售的游戏,所以摆在店内很醒目的位置,我一下子就找到了。
我从货架上挑出一盒,确认了上面贴有“初回特典:爱特莉尔特别衣装”的标签之后,便心满意足地拿着游戏盒走到柜台结账。
今晚洛基队的活动就让大家一起玩这个游戏吧。
在我付钱的时候,旁边突然有个人叫出声来:
“哇,女生居然会喜欢这种格斗游戏啊!而且还是第一天来买,莫非是系列粉?”
抬头一看,那是个画风和我跟小森很像的眼镜男,正看着我放在柜台上的游戏盒。
刚刚我都没注意到这个人,应该是刚刚才进到在这家店里的。
话说,他刚刚说什么来着?“女生”?指我吗?
原来如此,看到我是长发就擅自认为我是女生吗?
用头发长度来判断别人性别,这家伙真是个肤浅的人呢,肯定没有女朋友。
“嗯,我喜欢用爱特呢~”
好吧,我也装个女声稍微逗他一下好了。
“哦哦,爱特确实不错用,尤其是HHA,在被逼入绝境的时候要是能把握好发动时机,可以一发逆转呢。”
“看来你也是资深玩家呢。”
“对了,既然这样,我们也算是有缘,不如一起去喝个茶,聊聊游戏怎么样——?!”
趁着他说话的时候,我把脸迅速靠近他的脸,让他能感受到我的呼吸。
“我知道的哟,小哥~”
“?!”
“你就是想要我吧?”
“呃……”
“这么说来——”
嗯,差不多该揭露真相了。
于是我转换回了本音。
“——你要做攻还是受?”
“……???!!!”
眼镜男一下子吓得暴出眼珠,差点把他的眼镜从鼻梁上推了下去。
“男的??!!”
“是的。”
我把钱交给在那边憋笑憋了很久的店员,把包着店家包装袋的游戏盒收进衣袋里。
“以后试着从各个方面看待问题吧。”
我冲眼镜男笑了笑,走出了店门。
这世上还真是各种各样的人都有啊……
“慢着!”
就在我刚走出店门的一瞬间,后面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回头一看,是刚刚那个眼镜男,手上还多了个不知从哪掏出来的某种仪器,正对着我仔细观察。
“刚刚都没注意到……原来如此,你是‘黑龙二’吧?”
“黑龙二”?那又是谁?是在说我吗?
“背生黑翼,力量无匹,带来灾难的恶兽——”
“喂喂你这是直接复制粘贴啊……”
“——第二头。”
“你们取绰号能不能再有点创意——”
刷!
还没等我吐槽完,一道金属闪光已经穿破了店门的玻璃,迅速朝我逼近。
我赶紧启动条件反射,一侧身躲过金属闪光的突袭,同时抓住跟在那后面的人影。
“这么靠近一看,果然没错,你就是洛基•菲克修恩,【魔】元素使。”
被我抓住双手、拿着兜割的眼镜男说道。
“我从你身上感受不到元素神,这么说来你是凡人吗?”
会知道我名字的凡人,并且一认出我就不由分说地开打的,只有元素猎人。
“我们那里可是有个妹子成天念叨着你呢。”
“妹子?”
敌方有个妹子在成天念叨着我?
天底下有这等好事?还被我遇上了?
“不过,可惜,我是不会把功劳让给她的!”
眼镜男双臂施力,挣脱了我的抓取,同时顺势把我整个人转向,背对着他。
既然他的武器是兜割,那他的攻击目标必定是——
咚!
果然,他朝着我的后脑勺发出刺击,可我已经先一步召出耶梦加得作为盾牌挡在那里,他的一击被耶梦加得的蛇鳞完全承受了下来。
“切……”
他咂了一声,而我则乘机转身,把耶梦加得的身体像条鞭子一般朝他甩去。
但他怎么会乖乖站在那里等我打到他,他看准时机后退了好几步,躲到了挥击范围之外。
“元素能力吗?真是麻烦呢。”
他单手举起兜割,把柄底朝着另一只手的手掌上一撞。
“不过也到此为止了。”
滴————!
一阵电子音响起。
随之而来的,是某种莫名的压迫感。
“?!”
如海啸般迎面撞来的压迫感,冲走了我全身的一部分力气。
刚刚才召唤出来的耶梦加得的形体也变得有些像延时影像一般混乱,需要花费更多的力量去维持。
“这是……反元素力场?”
“你知道的啊?啊,对了,是松茸那家伙变身教学boss走漏了情报。不过也无妨,现在的你们拿这玩意绝对没有办法的!”
说完,他又举着兜割朝我奔来。
没错,在反元素力场的加持下,元素使的能力受到抑制,以我来说就是维持造物所消耗的体力会有所增加。
但我们对这个力场并不是如他所说的那般没有办法。
从鸦叔获得的情报来看,反元素力场的作用范围,大约只有100米。
所以说——
“天蛾人!”
——我撤销了耶梦加得,召唤出天蛾人的双翼接在自己背上,并马上朝着空中垂直飞行上去。
现在想来,我会被叫做“黑龙二”,大概就是因为这双翅膀吧。
不过天蛾人的翅膀可是鳞翼啊,要真是“黑龙”的话怎么也该是皮翼吧,果然只能说这些人没有常识,单凭想当然的感觉做事,尤其是在取名方面。
“哈哈哈,傻了吧?爷会飞!”
我一下子冲上百米左右的高空,感觉到之前的压迫感已经消失,才低头朝着地上的眼镜男嘲讽道。
虽然在这种高度的空中我根本看不清他是怎样一副气急败坏的表情,他应该也听不到我的声音。
不过要是我喊大声一点他说不定能听见。
“你听到了吗?我是说:傻了吧?爷——”
压迫感再次袭来。
这怎么可能?我明明已经逃离力场的支配范围了,而且就我视觉所捕捉的地面影像看来,眼镜男并没有做任何移动。
但刚刚那种压迫感确确实实再次出现在了我身上。
不过这一次不是迎面撞来,而是……
……来自上方。
我瞬间意识到这代表了什么含义,急忙试着回避。
但还是没能完全躲过。
哗——!
有个人影自我上方从天而降发动了突袭。
因为我的回避动作的关系,他并没有完全命中我,但他所持有的某种锐物还是自上而下割开了我衣服背部的布料和我本人背部的一层皮肉。
“……!”
反元素力场所带来的压迫感同时侵染了我的全身,再加上伤痛的关系,天蛾人的双翼的维持已经变得十分困难。
那个突袭者到底是怎么做到这种高低差攻击的?莫非是从旁边的高楼顶上跳下来的吗?
高空中的风吹拂着我背上的伤口,进一步夺取着我的体力。
这样下去我迟早会坠机。
那么干脆现在就坠机吧。
我在半空中撤销了天蛾人的鳞翼,整个人由百米高空开始以零为初速进行自由落体。
但我怎么可能会任由自己就这样摔死。
“海德拉……”
我唤出九头蛇能够高速再生的皮肤覆盖全身。
先是愈合了背部的伤口,尽管海德拉的皮肤再生能力最多只能作用到真皮层,但幸好伤口不深,仅是这样的处理就已经可以抑制住大部分的疼痛感。
接着,再进一步加深海德拉和自己的融合,让再生组织遍布自己的全身并开始运作。
这么一来——
啪!
——就算是我整个人摔到地上,也可以把对自己的坠落损伤降到最低,至少不至于让自己摔死。
可这样的精细操作需要耗费相当大量的体力就是了。
“猫山,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落到地面之后听到的第一句话,是眼镜男的声音。
“哈哈,我一直都在那里哦,看到真二你打这么久打不赢,真是替你着急呢。”
回答他的是个与他本人的截然不同的悠闲声音。
“混蛋,不过才交锋了几个回合而已。”
等我恢复了四肢的伤,终于能站起来的时候,我才看到了那个被眼镜男称作“猫山”的,一个戴着兜帽,脸上还戴着简易呼吸器的男子。
“我看着你这么慢吞吞的,都睡着从滑翔翼上掉下来了呢(笑)。”
兜帽男摘下了脸上的呼吸器,露出了一张中性韵味十足的面庞。
不过从声音听来,应该是个男性没错。
我才不会像眼镜男一样那么肤浅。
“话说回来……”
兜帽男抓起手上的红色长枪(那应该就是在我背上割出伤口的凶器了),指着我说道,
“拿恢复力当防御力吗?还真是个如其名‘黑魔兽’所说的那般不得了的怪物呢。”
此时的我,已经将海德拉和自身完全融合,皮肤上布满了蛇鳞,双眼变成了和蛇一样的细瞳孔,连头发也分成一股股化作蛇发。
我将这个形态命名为“洛基•戈尔工”,是借由与九头蛇的融合将自身的再生能力和由此带来的防御力发挥在极致的形态。
在正常状况下,在这个形态下的我还能同时使用其它造物的能力进行战斗,可现在因为力场的关系,我光是为了维持住这个形态保证自己不摔死就几乎拼上了全力,根本没有余力分配给其它造物的召唤和使用。
要真的只开着这个形态和两个人对打的话,我就只是个没有输出的血牛而已,迟早会被他们打死。
反正这个形态目前的任务已经完成,所以就干脆把它撤销掉好了。
“欸……”
“哇唔……”
两人看着我撤销海德拉的融合,恢复成人类状态的样子,发出了像是惊叹一般的声音。
顺带一提,在刚才的坠落中我的发圈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所以现在我又变回了一期时披头散发的样子,只是现在我的头发比那时候要长很多,长到我自己都担心我会不会被自己的头发绊倒。
“呵哈哈哈哈,原来艾斯帕德那家伙朝思暮想的男人就是这副德行啊!”
兜帽男大笑道,但我却注意到了他话语中提到的某个名字。
“艾斯帕德?”
“啊啊,你应该也认识她把?布伦希尔德•艾斯帕德,她可是成天念叨着你啊!”
“我刚刚已经跟他说过了。”
眼镜男也出声附和道。
所以他刚刚说的“妹子”就是指她了吧?
那个人我当然认识啊。
布伦……她和这些人是同一伙的吗?
还真是意料之中呢。
“那么,你要如何应战呢?”
兜帽男停止了笑声,眼镜男也摆出了战斗的架势。
“现在就乖乖投降,然后让我杀掉如何?”
“这份功劳我是不会让给你的,猫山。”
确实,现在的状况是一对二,对我相当不利。
虽然在海底研究所的时候我有过一对七的经历,但那一次我最后打输了,而且那次的对手可没有反元素力场这种东西。
因为力场跟已经耗费了大量体力的关系,赫尔是没有办法再用了,不然用它的叫声和虚体化能力至少能控住两人中的一人。
耶梦加得也已经不行了,要使用蛇群进行战斗的话我就不得不移动身体,而现在这个状况下我贸然行动的话,很容易会被自己的头发绊倒,向敌人露出不得了的破绽。
那么剩下唯一能用的是……
“芬里厄。”
许久不见的暴食魔狼凭空出现,张开血盆大口朝着眼镜男奔去。
至于为什么选择让芬里厄去打他,那是因为在海底研究所的时候我让芬里厄和一个跟眼镜男画风很像的眼镜男打过架,所以我觉得它对付他可能会有经验吧。
“呃?!”
事实上,眼镜男的兜割也不太适合对付芬里厄这种高机动力的对手,所以应该能压制住他一阵子。
于是乎,剩下的就是我跟看上去像是目隐团团员的兜帽男一对一了。
我必须站着不动和他战斗。
所以能用的,就只有我在这一年中领悟出来的那招秘藏奥义了。
“好棒!还这么贴心地让我能够独占功劳吗?!”
兜帽男双脚朝地一用力,举枪朝我突刺过来。
而我自然也不会真的就这么站着让他把我贯穿。
“灵感乍现:史莱姆。”
我念出了这句魔咒般的话语。
紧接着,黑色的雾气、凝胶和碎片由四面八方凭空出现,聚集在我身上,形成了萦绕在我周身的,在固、液、气三态之间来回摇摆不定的黑色物质。
“这是…….什么东西啊……”
也难怪兜帽男会停止突击,停下来瞪大双眼看着我身上这层不明物质。
就如我之前所说的,这是我的“秘藏奥义”,别说是学院里的老师,就连洛基队的队员们也都不知道这招的存在,更别说敌方阵营的人了。
这是我从鸦叔的铠化能力上获得的启发,原本我是像跟他一样通过元素质化制造出保护用的元素铠甲,但后来发现由于我的【魔】并没有“坚硬”这一特性,所以只能做出这种看上去软绵绵的覆盖物。
不过,【魔】的特性是“创造”,也就是说它质化之后所产生的东西,是充满了“创造可能性”的“原材料”。
也就是说,我可以不经过“造物模板”的设计,直接用这些覆盖物——我将其命名为“史莱姆”——制造出新的造物。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兜帽男再次发起冲锋。
而我则是将身上的史莱姆制作成黑色的触手,从外套里取出我一直藏在里面的武器。
那是小森帮做的链锯剑“莱瓦汀”。
“?!?!”
启动之后的莱瓦汀发出轰鸣,被我临时制造出来的触手抓着挥向对手。
对手及时停下动作躲闪才保住了他半个天灵盖,没有被链锯剑高速运动的锯齿和锁链切割磨碎。
因为没有和其它造物一样有模板的关系,用史莱姆制造出来的东西不能像芬里厄它们那样只要供给体力就可以一直维持。就算是在全力供给的情况下,史莱姆变化而成的物体最多只能存在一分钟,而在反元素力场中元素质化被大大削弱的情况下,这一时间上限被压缩到了三秒。
我必须不断制造出新的史莱姆触手,从已经溃散的触手那里把莱瓦汀接过来,才能不让它掉到地上。
但就算是这样,如果能迅速解决没有任何元素能力的对手的话,也足够了。
况且——
“猫山……这是…..什么啊……?”
眼镜男那边已经搞定了芬里厄,虽然用的时间比我想象的要短,但他全身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姑且认为他还是陷入了比较难缠的战斗吧。
刚刚保住脑袋的兜帽男露出了有些紧张的表情,看样子是我秘藏奥义的使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吧?
现在的局势重新变回一对二。
虽然史莱姆的出现确实让他们大吃了一惊,但我想以他们的程度应该很快就能看出这东西在这边几乎可说是不堪一击,所以现在我依旧处于绝对的劣势。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迷】。”
——我并非孤军奋战。
“呼~终于来了呢。”
四周的场景开始分解并重新组合,两位元素猎人在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之前,就被拔地而起的高墙和从旁边挤过来的建筑物挡在了外面。
出现在远处朝我走进的,是带着安格斯的白色小伙伴——迷子老师,他已经搞定了那些骚扰安格斯的地痞流氓赶来救场了。
“出现的时机这么刚好,你是不是站在一旁stand by me很久了?”
“哈哈。”
白色小伙伴将我的问题哈哈一笑敷衍过去了。
“我也处在反元素力场的影响之中,迷宫并不能维持太久,我们还是赶快走吧。”
“OK。”
我撤销了已经倒地不起的芬里厄跟身上的史莱姆,和白色小伙伴一起快速离开。
“这么说来,洛基。”
“嗯?”
“你的那个新招,要是能加以精进的话会很有用哦。回去后让洛老师帮你锻炼一下吧。”
这么说来,我还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使出这招呢。
“嘛,如果鸦叔愿意的话。”
虽然我是觉得他有可能会因为觉得我的举动太过乱来而禁止我再用。
对了,说到“回去后”,我伸手检查了一下衣袋,装在里面的游戏盘居然奇迹般地连包装袋都毫发无伤。
“今天的目的已经完美达成了,回去咯。”
晚上还是可以跟队里的各位玩游戏呢。
“爱特,我来了!”
“呀,洛基这么喜欢自己姐姐吗?”
“这一期我的立绘不是你画的了。”
“……”
02.
推开厚重的木质会议室大门,所有在里面早已严阵以待的记者们顿了一秒,几乎又在转瞬间,按动了快门。无数台高级相机的闪光灯交错着发出亮光。
孟森完全没有在意那些烦人的新闻记者。当他推开大门的瞬间,一眼就看见的便是严先生。今天的他穿着银灰色的西装,打着黑色的领带。他交叠着双腿,靠在椅背上,同样看向了孟森。修长的细眉下是被金丝眼镜挡着的对孟森来说有着致命吸引力的双眼。
哦,应该说,严先生浑身上下都对孟森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
真是个美人。孟森心想。
不过,他可不能表现出来。要是自己表现出了什么奇怪的反应,可会立马被那些媒体肆意宣扬,搞的满城风雨。所有的记者正盯着自己呢。而且,这里还有孟森父亲的友人。孟森很懂这个道理,他在先前已经有私自操练过如何控制面部表情。
“很高兴见到你,孟先生。”严先生立刻站了起来,轻快的走到孟森跟前,向他伸出了手。
他吐了一口气,收起了如同猛兽发现猎物的表情,从而换为了一副商业化的笑容。
孟森也伸出了手,“严先生,你也是。”
两个人的手接触,松开,转瞬即过。严先生只是轻轻一握,好像他的手从未在孟森掌心中停留过似得。
刚才那一瞬间,孟森控制的非常好,他的声音没有丝毫的颤抖,平静的比一般参加重大会议的老总还要平静。即便是这样,孟森也感到裤裆中的小朋友随时要窜出来一般。
会议开始了。孟森在自己应该坐的位置坐了下来。大多数的记者都退了出去。会议室内一下子显得空荡荡了起来,安静了许多。
接着,就是严先生清亮好听的声音。他并没有多说些什么无用的开场白,而是开门见山,开始说起了今天的重点主题——双方之间的合作关系。
屏幕上的ppt一张张轮流切换,偶尔有些其他的公司成员发表自己的意见。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孟森却没有发出过一点点的声音。
可不能这样没有节操啊,像是一个第一次碰到美女的小处男一样。孟森在心里对自己说道,冷静了下来,一页一页的翻看着企划书,时不时瞟一眼坐在不远处的男人,脑内却越发的激烈翻腾了起来。
拿着企划书做挡箭牌,孟森控制不住的上下打量着严先生。
他一身西装革履,金丝边眼镜戴在眼睛上,利落的衬衫领子勾勒出纤细的脖颈,活生生的添加了一丝禁欲气息。孟森就是喜欢反其道而行之,越是觉得他禁欲,就越是要想象他被压在办公桌上娇喘的样子。
要怎样就地把事情办了呢……说起来,他的眼镜真不错,真想要射*在这上面。
想象着白色的浑浊黏稠从透明的镜片上滑落,还有金属边上点缀着的……
孟森不自在的换了一下坐姿。
他的西裤太紧了。
坐姿的交换并不能停止这一切,反而更加……
开着冷气的严肃房间中,较为健硕的男人慢慢脱下那人的外套,一个个的解开衬衫的口子,缓慢的抽下领带。他慢悠悠又认真无比的做着这一切,动作缓慢的像是天上的浮云。
他吻上那人的鼻梁,轻轻地叼起他的眼镜。沉醉的舔舐着眼镜的金属框架,冰凉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身下的人一个激灵。同时,指腹又抚上他的嘴唇。柔软的触感像是把他整个人都浸在软绵绵的白云中……
他近乎要抵抗不住自身的欲望,像是要被另外一个人格霸占了身体。他温柔的对待着他,就是想让他好过一些。但是他的内心早已叫嚣着“狠狠的干他!”。忍不住的想要粗暴的进入。理智与兽性争执着,眼看着兽性即将获胜之时——
“嗯?”孟森忽的抬起头——他的秘书正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这可真尴尬。孟森回过神来。
看着秘书的眼神之时,孟森的手指还下意识的抵在嘴唇上。
“我同意。”
幸好,孟森还把一部分的心放在会议上。只是单单的三个字并不足够掩盖他的尴尬,孟森又加了一句,“我认为不错。”
一句话引起部分人略带诧异的目光。不过,孟森丝毫没有在意,他还在细细的品味刚才他所想的一切留下的韵味。
“谢谢您,孟先生。”严先生笑了起来,高兴的站起了身,向着孟森伸出了代表着合作与友谊的手。
孟森想也没想就伸了过去,握住了他的手,想要多多的享受一下那触感。
“期望我们,合作愉快。”
会议算是圆满的结束了,对于孟森来说。
在秘书与严先生交谈几句后,大家在孟森后面陆陆续续走出了办公室。
孟森仍旧沉浸在刚才的幻想之中,恍恍惚惚的跟在人群后面,不知不觉间便走出了严先生的公司。
“孟总,接下来临时公司中有一些事物要处理,您……
秘书停了下来,“您是不是有点不舒服?”
孟森摆手直接拒绝了他,他想要自己开车回家。他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车。
一路心不在焉。
到了家之后,孟森立马跑到了自己的房间中,有些狼狈。
他心知道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决定找一些事情做。后来,孟森换上了一身宽松舒适的运动装,决定沿着街道慢跑。
运动出汗,最能让人放松舒适了。
本篇中一切黄梗由鹳狸猿亲情提供
我才不会写这么丧心病狂的东西呢吸吸
孟森说宣宣你才是真爱这些都是黑历史
正大光明的嫖队长。
不搞基
不搞基
不搞基
*
*
*
【时间线应该是心塞方结束后,想嫖队长我就顺手写了】
那本笔记看起来再普通不过,黑色的厚纸精装封面,微微发黄的书页里面夹着几片形状特殊的木薯叶子,几朵不知名的野花和一枚蓝色的书签,由克莱茵蓝到琉璃色的渐变,书签的边缘虽然微微破碎但依旧无法影响它深海的气息。
这看起来真就像是包涵着无数回忆沉淀着无数青春和苦涩的日记本,仿造的过于真切鲁文佐尔竟然有些分不清是不是就是当年那本。
但那本中记录的并不是日记,而是野外实践的手记,里面应该是画着动物的速写和简短的描述。这本手记属于鲁文佐尔实验室里的一位前辈,一位有着栗色卷发和深棕色眼睛的外国老绅士,他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妻子已经去世了,鲁文佐尔站在窗子前闭着眼睛慢慢的思考,他喜欢喝中国茶特别是普洱,一直说中国的茶真是太棒了,充分展现了草叶的原香。他还喜欢翻看自己工作台旁边的那几本笔记,他说那是她女儿儿时画的蜡笔画,那时她想成为一名画家。那现在呢?鲁文佐尔曾问过前辈,前辈笑了,说她现在是个西点师,她喜欢画画更喜欢甜点。
想到这里,鲁文佐尔睁开眼睛抽出那几本笔记翻看着,他沉默的看了很久,把纸张翻过去一遍又翻回来一遍,然后皱着眉将脸埋在纸张间像是很痛苦一般地缓缓俯下身靠在了桌子上。
房间的景色被永远的固定在了那个黄昏,阳光倾斜着从窗外投射来,鲁文佐尔几乎觉得自己要溶解在那仿佛汇聚了整个世界悲伤的虚假的阳光中。
他无法复原,永远无法复原到原来的样子。
就像是翻开那些书籍你就会发现,每一页都是是空白的。空白的一片沉默的压着鲁文佐尔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他过去的一切仿佛都在溶化,溶成一片雪白的液体,无论怎样用力的合拢手指都无法捧住。
主神可以仿造那座实验室,可以造出当年的同事,但鲁文佐尔知道,他们已经回不来了,无论怎样的渴望祈求,得来的终究是伪物。
鲁文佐尔穿上白大褂离开了那座实验室,外面是黑夜,地上厚重的积雪铺向远方直到被氤氲的雾气和黑暗所吞没。鲁文佐尔沿着墙壁慢慢走着,踩着积雪咯吱作响,路灯是黯淡的橘黄色照亮了那么一小方地面。
周围安静的可怕,鲁文佐尔停下脚步左右四顾了一番,他离实验室已经有段距离了,现在只能看到实验室窗口投射下来的夕阳的颜色,投射在这片黑夜中,积雪微微反射着细碎的亮光却没有融化,仿佛是堆积在地上的不是雪而是珍珠磨成的粉末。鲁文佐尔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随即又沉默下来。雪依旧在下,鲁文佐尔知道这雪永远不会停,那些飞舞的白色幻影匆匆从他身旁路过一片嘈杂,他就这样闭上了眼睛,在这个世界的中央一遍遍默念着自己的名字然后朝着出口走去。
身后的一切化为汹涌的海水慢慢崩塌,那片雪原,那些薄雾,那些飞舞的雪片,那座实验室,全都……
不会崩塌。
碰到门把手的一瞬间鲁文佐尔这么想到,猛地转过头看向背后,然后逃跑般的冲出了房间。
还是把房间变成一个普通的房子吧……鲁文佐尔控制着呼吸站在主神的广场上面朝自己的房门默默思考着,变成什么样比较好呢,自己原来的房子也不是很喜欢,纯粹因为离实验室近才买的,这么想起来自己根本没有建筑设计这方面的知识好为难啊……
“你也睡不着么?”封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啊……建筑……鲁文佐尔猛回过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封杭。
封杭感觉被盯地有点不自在手都有点拿不住杯子了便放下那杯牛奶冲鲁文佐尔笑道“你也睡不着的话要过来坐一下么?”
这次轮到鲁文佐尔不自在了,他尴尬的捏了捏衣角推了一下眼镜又慢慢的把垂下来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不自然的咳了几声。
封杭歪着头看着鲁文佐尔的举动然后唰的站了起来。
他要干什么?鲁文佐尔如临大敌。
封杭笑了一下指了指自己房间说“你等一下,我再去搬把椅子出来。”
啊……这样啊…………鲁文佐尔呆呆地看着封杭远去的背影。广场里这个桌子和椅子也是封杭搬出来的就是了……鲁文佐尔想到,他走过去细细打量着桌椅,白色的喷漆,角落里有一点点细碎的雕花,桌面上铺着米色的桌布又叠了一层镂空的蕾丝,看起来温和舒适,桌子上放着一杯牛奶,喝了一半,估计也是封杭从自己房间里拿出来的,此时牛奶正飘散着白气……
看起来很好喝啊……鲁文佐尔想
不对啊!我是不是这样算是同意了那个叫封杭的队友的提议?!我接下来是要跟他聊天谈心么?等等,不对啊啊啊?!
鲁文佐尔慌乱地想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回自己房间么?太没礼貌了吧!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鲁文佐尔慌乱的时候,封杭已经从自己房间里出来了,他单手抬着一把白色的椅子腋下夹着软垫另一只手拿着一杯牛奶,准备的很周全。
鲁文佐尔听到声音抬头正好和封杭四目相接,封杭震惊的看着仅仅回房间一趟的功夫这个小队里的新成员眼里就已经充满了绝望。
唔啊……没,没事吧?他现在心情就这么糟糕么?都活着到了主神空间了啊……
封杭慢慢走过去顶着鲁文佐尔绝望的目光的压力放好椅子和软垫,再把牛奶递给他。
“安神的……”
“……”
“……”
“……唔……谢谢……”
哦哦,他接下来了,哦哦好的,他也坐下来了。封杭坐在鲁文佐尔对面这么想到。不对,怎么感觉这个心情像是在养小动物一样啊?
封杭低下头暗自锤了一下桌子。
对面鲁文佐尔震惊的抱着杯子喝着牛奶不敢做声。
主神广场一片寂静只有主神依旧如一只发光的电灯泡般不懈地散发着光辉。
良久,封杭才开口。
“你也睡不着么?”
这个话都说过两遍了啊封杭你争点气啊,封杭在心里深沉的跟自己说道。
鲁文佐尔抱着杯子抬头愣愣地看着队友然后摇了摇头“没”
话题啪的中断了。
人家说不定只是出来看看兑换封杭你想那么多干嘛啊怪不得人家那么看你啊,封杭再次低下头锤了一下桌子。
对面的鲁文佐尔抖了一下马不停蹄的继续喝着牛奶。
“那个,牛奶很好喝。”鲁文佐尔抬头说到,接着他把空杯子放到桌子上,双手搭在膝盖上微微低着头避开了封杭的视线。
封杭连忙跟上话题“喜欢么?是房间里生成的。”
“啊……房间……”
“嗯?房间怎么了?”
“封杭你是建筑师对么?”鲁文佐尔低垂着视线看着桌角的花纹努力组织语言“那个,我没办法生成好房间……”
这样啊!封杭明白了过来“要我帮忙吗?”
嗯嗯嗯!对方努力点着头
真好懂啊…………封杭深沉的想到,然后提议让鲁文佐尔带他去看看他的房间。
现在封杭有点心塞塞的,他正和鲁文佐尔一同站在雪地里,雪花簌簌落在他们肩头堆了一层。
这个队友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自己他是和他自己有仇么?!
“鲁文佐尔……你是……睡哪啊……”封杭拍掉自己身上的雪花看鲁文佐尔歪着头又在发愣便帮着也拍掉了对方身上的雪花。
鲁文佐尔这才反映过来用手指着远方的小屋子“那里……”
于是封杭拽起鲁文佐尔走向了实验室。这次他们没有沿着墙而是直接从雪地的中间走了过去,雪地反射着不知名的光线在黑暗中微微发光。鲁文佐尔被封杭拉着走在雪地里视线一直看着脚下的白雪,被抓住的那只手上传来令人安心的温度,他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那是活人的体温,奔涌的鲜血汇聚着生命力,那么令人感到温暖和无限的眷恋。
鲁文佐尔默默的想着,耳旁重复着踩雪的咯吱声,然后打起瞌睡来。
“唔…”突然感受到一股牵制力让封杭停下了脚步,他回过头想问鲁文佐尔怎么了,却看到自己这名队友就这样拉着自己的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这个人真让人放不下心啊……封杭愣了一小会儿,站着要怎么才能睡着……他叹了口气笑着拍拍鲁文佐尔的头轻声说“醒醒,鲁文。”
鲁文佐尔晃晃脑袋抬头看着封杭。
封杭眨眨眼也看着鲁文佐尔。
“啊?抱歉!”鲁文佐尔猛的后退了一步松开了封杭的手。
“没事没事,”封杭连连挥手,“你是第一次进入恐怖片现在这么累也是应该的。”
鲁文佐尔看着封杭特别想告诉他恐怖片也没什么可怕的他一点伤都没回来了就默默站在地下看着队友们飘在那就像要升天了一样……
不不形容词好像不是很好……
鲁文佐尔默默的把话咽了回去。
封杭看他一副脑内交战的表情也没继续问什么,伸出手说“走吧。”
“唔。”鲁文佐尔拉住那只手没有动。
又怎么了?封杭深沉地看着鲁文佐尔拉着自己的手低下了头。
……
怎么又睡着了啊?!!
封杭摇了摇头,维持着一只手被拉住的姿态艰难的弯下腰抓了一把雪贴到鲁文佐尔脸旁等着对方恢复清醒。
鲁文佐尔被蹭了一脸的雪却没有像常人一样吓一跳猛地醒过来,他只是缓缓睁开双眼不知道注视着什么地方,纤长的睫毛上挂着融化的水珠,鼻头因为寒冷红了一点……
我现在充满了罪恶感……
封杭别过头不忍心看自己的队友。
然后鲁文佐尔才慢慢反应过来,他再一次松开了封杭的手,推了一下眼镜。
“那个,封杭,我接下来可能要干一件比较奇怪的事……”他这样说道,似乎有点清醒了。
封杭一时间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只看到鲁文佐尔抬起手对着旁边的雪原挥了一下。
……好高啊……这是封杭的第一反应。
等等……他是兑换了什么技能之类的么?召唤?唔……那为什么这个时候他要召唤长颈鹿啊……
为什么啊?
封杭看着鲁文佐尔欢快的跑了出去一下扑到长颈鹿的腿上,长颈鹿好像也没变吓到反而低下了头,鲁文佐尔放开腿后退几步大力的摸着长颈鹿的头一副到了天国的表情,动作的矫捷灵敏和之前比起来完全是两个人。
封杭避开了飘了一屏幕的粉红色气息心里更放心不下这个队友了,感觉就像小孩子一样……
至于后来封杭知道鲁文佐尔其实比他大四岁的时候具体发生了什么这里就不说了。
玩了一会儿,鲁文佐尔走回了封杭身边看起来精神十足,他抬手召唤走了长颈鹿向封杭表示现在没问题了。
封杭表示心好累他现在不想继续吐槽了。
封杭最后还是帮这个队友重新创造了房间,他特意的忽视了堆了满房间的长颈鹿玩偶然后再三表示了不用道谢和并不想留宿的心情然后走出了长颈鹿,啊不,鲁文佐尔的房间。
他站在广场的桌椅前叹了口气嘴角却涌起了笑意。
“封杭!”身后传来鲁文佐尔的喊声,封杭奇怪的回头只看到一个黄色的物体朝自己飞来,他伸手接了下来发现是一只长颈鹿玩偶,玩偶的主人半开着门歪着头微笑着说到
“谢谢。”他把鬓角的头发挽到耳后,“这个是我最喜欢的一款。”
封杭准备再说一遍不用谢没事的却被对方打断了。
他继续笑着说“谢谢,谢谢你是活着的。”
然后弯了弯腰轻声关上了门。
封杭拿着玩偶在广场里愣了很久猛地笑了出来,笑声轻柔的回荡在广场里一直扩散到黑暗的深处,他笑着拍了拍那只长颈鹿玩偶把它举起来看了一会儿又再拍了拍玩偶的头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广场上那杯喝了一半的牛奶已经不在再继续飘散着白雾,但那份安逸的甜香却始终没有散开。
【END】
chapter1
这是一个对常人来说再普通不过的早晨。微风吹过海平面卷起一层浪花响,和暖的阳光普照着每一寸土地,散发出令人安心的气息。
但就是在这个普通的早晨,对于这里所有的人来说都将是一个不一样的开始,当然也包括现在正在向目的地前行的绘依。
一辆白色的私人游艇从海平面上极速的飞驰这,绘依就坐在后排,观望着呼啸而过的风景。
其实在不久前,绘依是打算自己坐轮船登入学院岛的,只不过可惜,司机并没有执行她的命令,只是笑笑说道老爷交代的。绘依嘟起脸,小声地吐槽着父亲对她的保护过度。而司机却表示这都是父母心,大小姐应该理解。
在可有可无的闲谈中,游艇眨眼的功夫就到达了目的地。在距离大门不到三米的地方,司机才终于把船停了下来。
绘依这才有机会好好观赏这片美丽的海域。秋不刺眼的阳光刚刚好能把海浪照得金黄,在这片大海中深吸一口气,仿佛要让全身的细胞去感受新鲜的空气一样。
绘依感觉自己就像在做梦,就在昨天她才刚刚离开那个全白的房间。小时候因为能力的问题,几乎就没有离开过医院,父母也是对她保护过度,生怕她被什么奇怪的研究人员带走。在这近乎6年的时间里,除了亲人和下人之外,也就几个口风较紧的主治医生和护士陪伴在她身旁,其余的,一个都没有。
但是现在可不一样了,绘依在心底里暗暗地想到。就在这个镶着四个金字的大门里面将会是个新的开始。元素学院,这是她人生新的起点。
自顾自掉入回想中是她的老毛病,所以司机和元素神都没有催赶她,只是在时间差不多快到的时候,小声地告诉她,已经到了可以下船了。
现在是上午7点,学院门口的几乎没有学生,只有几个看似是学生会的成员在校门口进行着一些准备工作。
呢么就从这里开始吧。绘依踏着平稳的步伐,带着微笑跨入了学校大门。
“早上好!”
“绘依,现在要去那里?”
从学生会成员手上接过学校地图后,绘依将整张地图大致的扫了一遍,就放进包里。刚刚拉上背包的拉链,就听到了自家元素神的问话。
“现在才7点,距离开学典礼还有一个小时,时间很充裕哦,兔子先生不打算先随便逛逛吗?”
通常新入学的学生都会在开学第一天的时候去宿舍报道,但是绘依却自行将这个内容给去除了。不是因为忘记了,而是根本没必要。早在一天前爸爸就将一些生活必需品通通派人送进了学校,也不管绘依同不同意就定下了一个单人的宿舍。自说自话和雷厉风行一向是爸爸独有的特色,绘依也就没再多说点什么了。只不过还没有完全适应的兔子先生看到这一幕后,深切地表示了“万恶的资本主义”。
“随便你吧!”,元素神跟在漫无目的闲逛的绘依身后,这样回答道。
“那好,先陪我去个地方吧!”
绘依在得到回答后,露出明显的笑容。她将手放在了背后,在无人的树荫地下一边跳走着,一边哼着外祖母在生前教她的法国童谣。看这方向应该是远离教学大楼地别馆。
“就是这里了!”绘依伸出手指了指前方这个透明的玻璃馆,转头告诉了距离身后不远处的元素神。
“你来这里干嘛?这不是训练馆吗?现在可能没有人哦。”
“别管呢么多啦,进来就是了。”
推开训练馆的大门,果然一个人都没有。空旷的训练场内只能听见绘依的脚步声回荡在整个屋顶。
绘依叹了口气,感到有些失望。本来想碰个运气看看有没有人在这里使用能力的,不过这大清早的,也不会闲得来训练室吧。
正想转身离开,一个声音却叫住了她。
“同学,你是新生吧,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收回前言,看来大清早就来训练的人还是有的。
绘依朝声音的方向望去,看见一个20岁左右的男子向她走了过来。上身的黑色背心勾勒出他结实的肌肉线条,再加上黝黑的肤色,衬托出来者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强劲。
绘依一眼就认出了这个陌生男子,等到他稍微走近的时候,开口回答了刚才的问题。
“不没什么,是来参观的。洛老师。”
洛羽弦,就是这个男子的名字。绘依在脑海中飞快地搜寻着关于他的资料,不过也只有找到名字、年龄、能力以及教学科目相关的东西。
“是来参观能力使用方面的吗?”洛老师倒是一语道破,马上明白了绘依的来意。“不过现在训练馆还没有开放,如果是来参观的,那要等到开学典礼结束以后了。”
“不,没事,只是有点好奇。”绘依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因为把元素能力用在战斗方面还从来都没见识过,我的能力并不是那种可以用来硬碰硬的。”
“每个人的能力都有自己的用武之地,这不必太在意。如果有什么能力方面的问题也尽管来问我好了。”
“我会的。”
“比起这个,虽然现在还没有开放训练场,不过要不要在这里使用下能力?可能会有不一样的感觉哦。”
“在这里吗?”突如其来的邀请让绘依变得有些慌乱,毕竟是第一次在他人面前正式使用能力。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就像兔子先生教过她的一样,小心翼翼地合住了洛老师的手。
“好。呢么就失礼了。”
洛老师的记忆开始涌入绘依的脑海,片段式画面的诉说了不久前才发生的一些事情。
“唔……早餐是面包、鸡蛋还有咖啡。那个紫色的果酱是蓝莓味的吗?”绘依从所有的记忆中挑了几个画面说出来,好让洛羽弦了解一下自己的能力。
“诶!这个长头发的人不是迷子老师吗?关系这么好,一起吃早餐?”看到洛老师并没阻止,就顺着记忆读了下去。但当绘依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洛羽弦好像是想起一些什么,赶忙抽出手,好让绘依停止能力的发动。
画面突如其来的停止,让绘依有些没反应过来。恢复清醒以后,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坏事。
“抱歉!看到太多了吗?”
“不,没有。”洛羽弦悄悄偏了偏头,似乎也是再掩饰自己的慌乱。从这个角度看,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洛老师泛红的脸颊。
“咳。不错的能力!”洛老师肯定地点了点头。“是能看到记忆的能力吧,说不定能用在搜寻情报方面。这能力现在能够用到什么程度了。”
“看她自己的记忆没有问题,别物他人的记忆只能读到一年前左右的。”
洛老师提出可问题,但是回答的人却不是绘依,而是坐在绘依肩上的元素神。
“嗯,差不多就这样。”
“哦,这样啊……那有没有尝试一下新的可能性?”
“新的可能性……”
“喂,元素使!”还没等绘依把话说完,她的元素神就突然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但是我绝对不会让绘依把能力用在她不想用的地方的。你说的可能性一定会有,但不是在今天。”
兔子样的元素神从绘依的肩头飞起来,一下子就凑到了洛羽弦的面前。
“绘依的心智尚未成熟,如果掉进记忆这个深渊的话就爬不出来了。所以在她能够自己控制能力之前,我绝不允许他人去试探她能力的极限,绝对不会!”
被一只兔子玩偶教训了,想必是洛老师在19年的人生中的第一次,让他一下子接不上话来。
“不能这样啦,兔子先生!”绘依有些尴尬,小声地轻喝了元素神刚才的行为。
“没事,他说的对。能力提升方面还是需要循序渐进的,如果是控制力不好的话就很需要休息了。”回过神来的洛老师拜了拜手,示意自己并不在意。
因为突然的沉重话题,让两人的谈话不得不停了下来。最后无话可聊的两人,只好挥手告别。
刚出训练馆,绘依便查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发现已经过去了半小时。现在是七点半,距离快学典礼还剩半小时。
“看来没时间再闲逛了。”绘依对着身后的兔子先生,无奈地笑了笑。
“那就去大堂吧,现在过去也差不多了。”元素神又重新坐上了绘依的肩头,示意她可以出发了。
“那好,我们走吧!”
清晨的学院里,在远离教学大楼的训练馆附近,一条空旷的小路上,一人一兔正朝着目的地前进。
【第一章终于干掉啦!第一次文章互动就给了洛老师,我是洛老师的真爱粉啊!!!
总而言之写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希望不要ooc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