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嘿这里是阿景W
说起来我好像已经很久没试过一次性写这么多贴出来惹…懒人癌没药救【掩面
大概算是Miki跟Kyo的前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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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悬于夜空中的残月静静地看着我狼狈的四处逃窜,清冷的月光均匀地铺散开来,让我无法隐藏起自己的行踪。
幽深静谧的森林冷笑着将我吞入腹中,从四面八方延伸出来的干枯树枝拂过我的纱裙,布料撕裂,发出令人绝望的哭号。
新生的嫩绿草地被我用皮鞋无情地轧过,留下一个个狰狞的脚印。青草发出沙沙的悲鸣,诅咒我,终将为自己的行为而付出代价。
“哈啊、哈啊……咳!”
耳边充斥着自己慌乱的喘息声,气管与肺部由于换气过度而感到了灼人的刺痛,酸软无力的双腿颤抖着迈出虚浮的步子,身体里的一切都在不停向我发出警告,我的体力即将消耗殆尽。
但我还是无法让向前奔出的双脚停下来,因为身后还有几个,几十个……甚至几百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怕气息,它们自由地在林间穿梭来往,那些毫无迷惘的脚步声仿佛只是在自家的后花园进行饭后运动。
右脚绊过从地面凸起的干枯树根,我踉跄了一下,继续没命地向前奔跑。
饭后运动?哈、说不定还真的是饭后运动呢……而那作为它们运动过后的甜点的,正是此刻被它们追逐着的我。
我正被可怕的兽群不停地追赶。那些叫不上名字,长相怪异的凶兽保持着距离跟在我的身后,它们似乎打算一直追着我,直到玩腻了再吃个干净,就跟逗弄猎物寻求快乐的猫一样。
我的体力早已见底,但这种程度的运动对于常年生活在林间的野兽来说,却只是小小的热身运动罢了。野兽们追着我已经有一段时间,就算它们在下一秒扑上来将我撕成碎片,那也一点都不奇怪。
身后的兽群突然发出了令人战栗的嘶吼声,我下意识地回头一看,与它们之间的距离似乎比刚才缩小了一点。
糟了,这些野兽似乎是厌倦了追逐,打算一起冲上来结束这场游戏……
不快点想办法的话——!
就在我绞尽脑汁思考着从凶恶的兽群之中脱出的方法时,我的脚下突然一空,整个人随之彻底失去了平衡。
“救——?!”
几乎是在跌倒的同时就快要滑出舌尖的呼救声被我牢牢地锁在了喉咙口——我可不想因为不小心咬断了自己的舌头而死!
我似乎是倒在了一处矮坡之上,没有因为跌倒而被卸去的惯性迫使我以十分狼狈的姿势从坡上滚了下去。落叶,枯枝,杂草,泥泞,各种各样的东西在被我碾过的同时粘在了我的身上。这些恶心的触感几乎让我发出尖叫,但我只能咬紧了牙关默默忍受它们,因为这是我当前能保住性命的唯一方法。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停在了一小块空地上。之前滚落山坡的过程中音四处冲撞而造成的伤口让我痛得扭曲起面部肌肉,有几处大概是骨折了,一阵阵地发疼。
这样滚下矮坡似乎能与兽群拉开一小段距离,但我基本上已经算是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也没有多余的力气从地上再爬起来了。身后的兽群却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趁我还在思索如何逃跑的空档再一次追了上来。
它们为什么要这么穷追不舍地跟着我?难道我就要这样被这群凶兽给杀死了吗?只是因为我偶然地出现在了这片森林里?
——我还,什么都没有做啊?!
满身泥泞的我无力地躺倒在坡底,强烈的愤怒和恐惧刺激着我的泪腺,不甘的泪水从眼眶中满溢而出,留下两道歪曲的水痕。
“谁来……救救我……”
干涩的喉咙中挤出了不成调的声音,我呜咽着试图挪动身体,但伤痕累累的四肢都像是被钉在了地面上一样,纹丝不动。
“……我还,不想死……!”
软弱的话语像是被按下了某个开关似的不断从我的口中冒了出来,之前还追在我身后的兽群不知何时已经将我团团围住,正在一步步地缩小对我的包围圈。
我几乎能听到凶兽们发出的,洋溢着愉悦与满足的吐息。
散发着腥臭的兽爪压过草地留下一个个浅印,离我最近的,外貌似虎的兽甚至已经弓起背部对我做出了攻击的姿势。而草丛被拨开的声音却莫名地让我镇定了下来,就连之前一直无意识地紧绷着的面部肌肉都开始变得松散。
啊啊——我大概是要死了吧,
在这样的荒郊野外。
就算再怎么逃跑,兽群还是会追上来……直到它们将尖利的犬齿埋入我的骨肉,用锋锐的兽爪剥开我的肚皮,将我的肉体嚼得糜烂,将我的意识破坏殆尽。
——不论这个过程将会花去它们几秒,几分钟,亦或是几天,几年。
深深的绝望从我的胸口不断涌现出来,我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是死路一条,再也没有生还的希望了。
于是我干脆的放弃挣扎,阖上双眼,安静地迎接即将到来的死亡。
至少……让我在死之前少经历一点痛苦吧。
我这样在心中悄悄地祈祷着。
周围的兽群也都像是察觉到了我的放弃,之前一直都压抑着的低吟声一下子变得高亢响亮了起来。几匹早已按耐不住了的凶兽从地面上一跃而起,用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猛地冲向了我——
“躺着别动——!”
突兀的男声让我猛地睁开了眼,我赶紧环顾四周,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不知何时竟已经出现在了我的身边,挥刀替我挡下了几只凶兽的攻击。
锋利细长的刀刃在月光下反射出银白色的光芒,他手脚麻利的将扑上来的凶兽砍成了两截,震耳欲聋的悲鸣声随着飞溅的血花在空气中扩散开来。
他是、在什么时候?!
眼前的这名年轻男性在我完全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冲入了这群野兽对我的包围之内,并在保护着我的同时迅速斩杀了几只欲冲上来的兽杀鸡儆猴。他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战斗,单手挥动着直刀的动作十分流畅自然,仿佛那柄直刀就是他延伸而出的手臂一样。
兽群大概是感受到了他的威胁,纷纷低声咆哮着戒备了起来,并稍稍扩大了包围圈。那行为,简直就像是在对他感到恐惧。
他似乎对兽群的反应非常满意,右手一抖甩去了刚才沾在刀身上的血迹,然后偏过头看向了我。
“喂你,还撑得住吗?”
金属制的饰品随着他转头的动作互相撞击发出细小的叮当声,他向上卷翘着的浅金色短发在月光下蒙上了一层白。由于逆着月光, 我根本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但我总觉得,他应该是笑着的。
——从他那明显压抑着笑意的声音来判断。
我小幅度的点了点头,努力震动声带发出一声含糊的“嗯”。
得到回应的他也冲我点点头,然后打开了耳麦。
“逗比,我这里捡到一个人。”
那头似乎是对他逗比的称呼而感到不满,我隐约听到了对方非常大声的反驳。
“吵死了闭嘴,杂鱼太多了你倒是给我搭把手啊?!”
金发的少年吼道,在争吵的同时他也没忘记戒备四周的兽群,灵巧的挥动着手中的刀刃或是逼退或是直接杀死了几只冷不丁冲上来的凶兽。
就算面对着数量如此之庞大的兽群,他依然表现得十分镇定……如果忽略掉他跟耳麦那边的那位的吵架,嗯。
“啧,一点都派不上用场。”
似乎是被切断了通信,金发少年摆出了不愉快的神情低声咕哝了一句,然后对我说道:
“等下不管听……发生了什么都别动也别出声,不然我不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嗯?听到什么?
虽然心中还是怀有疑问,但我还是乖乖地闭上了嘴,点头表示明白。
得到我的保证,他立刻安静了下来。我听见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竟开口唱起了歌。
由男性独有的低沉嗓音编织而成的,柔和的歌声在月夜下的森林中扩散开来。那一瞬间,就连躁动着的野兽们也都镇静了下来。我忍不住看向不远处的那个身影,他竟提着刀直接冲入了兽群,与之厮杀起来。
悠扬的歌声很快便被兽群中爆发出的惨叫声给盖了过去,而我却能看见他跟着自己的歌的节拍高速运动着,以我为中心将最近的一圈野兽给杀了个干净。
周围惨烈的嚎叫,风中弥漫着的血腥味,似乎没有什么能动摇他的专注,一开一合的薄唇中吐露出的歌声就像是集中起了他全部的注意力,让他的动作越发的有力起来。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
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不停移动,还能保持着将这些怪物全部一击毙命的力度和精准度,这个人……
简直就跟那群野兽一样。
—tbc—
→ →下一更能顺利回家的话,Miki→Kyo←阿秋修罗场预定【喂你
*無特別角色指定向*
*可以和任何一個有著人類外貌的怪談掛鉤*
*近期文字水平回歸小學生時代*
*對話體*
“……話説回來,你知道經常會有學生在自己的櫃子或者桌子裏飼養小動物什麽的吧?還有,生物課有時候也會養些小動物什麽的,比如兔子啊,青蛙啊之類的——雖然都是一次性的啦。”
“噢噢,那種啊,知道,小學的時候那麽做過呢,在鞋柜裏悄悄養著倉鼠。很可愛哦,胖乎乎的,像彩色的毛球一樣。”
“後來呢?”
“後來啊,莫名其妙地發現那倉鼠生下了小寶寶,當時只養了一隻倉鼠,感到很奇怪,但是多了寵物,還是會很開心的吧……可是那些小倉鼠養著養著就變得越發地醜陋,越看越像長著奇特毛色的老鼠,把那些東西交給當時的科學老師看了以後,老師說是倉鼠和老鼠的混種……也就是說,我養的那隻倉鼠生下來的東西有一半是老鼠的基因。很噁心吧?我當時也那麼想,畢竟一開始啊……完全看不出那是那種東西啊。最後老師幫我把那些東西處理掉了。”
“好噁……那麼最開始的那隻倉鼠呢?”
“被她的孩子咬死了。”
“嘔……你還真是夠厲害的,竟然將那種東西養到能看出老鼠特征的地步……是我的話,大概在那之前就養死了。”
“這個嘛,我覺得養死反而更好呢,但是那些東西……強壯,不屈,極具執念,如同扔在石磚縫中的種子,一到合適的時節便會生出芽來。就像那些流傳在學校裡的怪談,只要有聽眾,有信眾,便會成真,然後混在那些正常的人類里,或是活躍在人類的陰影所能覆籠的地方——這不是很恐怖的事情嗎?”
“是這樣啊……我想也確實如此,只要有人類能夠帶著那怪談的種,并將那故事帶給下一個人……怪談便是永遠不死的。”
“嗯,無論是人造的,還是真實發生的事情,都是這樣。”
“真實發生的?”
“以前確實死過人,這裡。你不知道嗎?”
“我的消息不怎麼靈通啦。”
“哦哦,那還真是……我先去躺廁所,你待會兒還會在這裡嗎?”
“大概吧。”
我推門而出,走進了廁所,這個點已經沒有多少學生還留在教學樓里了,能夠與我相同的同伴在一起聊天至少讓我感到不那麼無聊。
擰開水龍頭,冰涼的自來水從水管中迸發,我將水輕輕拍在臉上,好讓自己振作起來。冰冷的液體從臉龐上滑落,將倦意與疲憊一同帶走。差不多消除睏意了之後,我瞇著眼睛尋找起紙巾來。
記憶中,放著紙巾的塑料盒是在洗手台末端的墻壁上的,為了防止水進入眼睛里,我像瞎子一樣用手探索著紙巾盒。
找到了。我將吸水的紙巾敷在臉上,感受液體被吸走的感覺,之後再一口氣丟掉,這種感覺真是蠻不錯的。我看了看鏡中的自己,前額的髮絲因為被水打濕,現在變成了條狀。
要忍受一個人待在教學樓里的時間,真是蠻討厭的。這么想著的時候,我聽到廁所隔間里有沖水的聲音。
這個點除了我之外還有人啊。
會是剛剛在教室裡一起聊天的那個同學嗎——不不,不可能,那傢伙的話應該還在教室裡。
我咽了口唾沫,再轉身看了看洗手台上的鏡面,不知是否是錯覺,有什麼東西在鏡子里一閃而過。
——聽說鏡子是能夠看到“那種東西的”。事至如此,我忍不住多想。
我感到胃部沉了一塊冰冷的石頭。
早知道就不在教室裡扯那種東西了,現在搞得自己嚇唬起了自己。我努力說服著自己,一切都是多想,然後快步走出了洗手間,走廊的距離一瞬間變得漫長,我幾乎是逃跑似的衝進教室裡。走廊微弱的燈光比完全的黑暗要來得更嚇人些。
還有幾步就到了。
仿佛身後有無數頭怪獸在追趕似的,我奔跑起來,拉開了教室的門。
“那位同學!”我叫道,然而——
空蕩蕩的教室裡,只有兩把椅子被拉出來而已,其餘的桌椅保持著放學后值日生所擺放的整齊排列。
“……啊。”
從一開始,那種東西就混在身邊了。
试着用跑团的方法写了一下角色背景,有点小黑暗和自我中心请注意0v0
然后继续求立绘0v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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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说你们。
——想象过死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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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加弗的世界里一片漆黑。
他睁眼就看到了无边无际的黑色,深不见底,没有任何光芒。
“又来了啊……”他嘟囔。
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倦怠与厌恶,他从床上翻下,摸索着向一侧走去。
脚边踹到了什么东西,从质感来看应该是新买的剪刀,足尖尖锐地疼痛着,大概是被拉开了口子。
外头他应当称为父亲的东西喝醉了酒回家,为了不让他看见他们关上了门,却忘记了虽然没有光声音依然能自由地穿透。
而他的耳朵一向很好,女人的声音吵得他睡不着觉,他在梦里踢翻了一地的龙舌兰酒瓶,玻璃碎裂的声音咔吱作响。
“吵死了。”他靠着门板轻声说道,“杂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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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碎。
据说那是他学会的第一个人类单词,是他没日没夜争吵不休的父母给予的馈赠。
人类总是会与同类相互争斗,他的父亲是个酒鬼,每天夜里他喝得烂醉而后走进房间,拳脚之类的不过是家常便饭。
年幼时的他在房间里一个人蹒跚学步,一个人咿咿呀呀地说出他近来听见得频率最高的单词。
没有人见证。
从那会儿起他的房间就是一片黑暗,他在黑暗里学会听声识物,几个星期后他们学会了新的骂人话语,“杂碎”就这样退出了历史舞台。
而后他意识到了,他能理解那些咒骂的含义,却始终无法理解那之后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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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加弗·赫尔。
他有一个并不算罕见的姓氏,来自瑞典的名字却其实用了英语的词义。
等他长大,他的母亲竟然还没有放弃送他去上学,或许是法律终于在他的人生中发挥了作用,他从黑暗的房间里走出,可学校是个无聊的地方,他对它唯一的念想就是它看起来可以燃烧得很美。
要知道这世界上一切事物在被点燃时都是美丽的。
阿加弗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这点的,他印象里有一只飞蛾冲进火堆,在飞出后痛苦地扑扇着羽翼。
他最喜欢看它挣扎着燃烧,它的身体渐渐化成飞灰,向上飘在空气里。
——那很美。
它美到让他愿意伸手碰触炽热的火焰,那之后他被灼伤,母亲发现了那点,她狠狠给了他一记耳光,叫骂着让他去拿伤药给自己包扎。
于是他拿了伤药,触摸着脸颊上刺痛的地方,在心底累积着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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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一年,他的母亲失踪。
他把剥了皮的野猫塞进学校的抽屉,看抽屉的主人在见到那东西时吓得花容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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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里的水果刀实在太不好用,于是他买了把蝴蝶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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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三年,附近已经没有能宰的活物了,他开始瞄准那些生活在人类院子里的东西。
有几个混混找上了他,他们打了一架后在警察到来前各自散开,他舔了舔唇角伤口流出的血,腥的,他仅仅是吮了片刻就吐掉了。
他喜欢伤口,他喜欢看血流出,但他不喜欢血液,血腥味充斥了他的口腔。
所以他也不喜欢血肉互搏的游戏,人类,他如此觉得,格外野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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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他的房间不再黑暗。
喝得烂嘴的杂碎终于把门锁弄坏了,他在半夜踹门进来,肆无忌惮地拳脚相加,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发泄着最原始的欲望。
这种行为在他用龙舌兰酒瓶的碎片几乎把他杀死后就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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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装扮成受害者的话人们都会对他给予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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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其实也很单纯。
他没有亲人,他们把他送去了福利机构,这里很吵。
满是杂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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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
因为家庭的变故,他转学了。
人们说一些人的生命中会有这样一瞬间,他们想通了一件事,遇上了对的人,他们会恍然大悟地觉得一切“本该如此”。
而阿加弗·赫尔,在他来到新学校的第一天遇到了那件事、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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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班上的班长是那种格外爽朗的女性。
短发,大眼睛,酒量很好,和男生混在一起。
她来找新同学参与班级活动,她说她听说了他的事,一切都没事的。
而他紧盯着她的脖颈,颈动脉在那里,听说将它切开鲜血会飞溅得格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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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加弗在这个班上渡过了三个月又八天后。
班长失踪了,连续几天都没有来上课。
有人说她和什么人跑了,有人说她被绑架,绑匪向她家勒索巨款。
他知道那些都是假的,班长正在他发现的一栋废屋的地下室静静腐烂。
原本,他以为这过程会很有趣,但当他发觉生到死只有一瞬时他失去了兴趣。
于是他把尸体拆解,一部分寄到了学校,老师们拆开包裹时惊诧的表情让她觉得格外有趣。
第二部分他寄给班长的家人,电视上面她的父母哭泣着希望有人能告知他们女儿的行踪,他希望拆包的那一刻也能够有电视直播。
剩下的那些他大多丢给了警察,他想尸体就应该给警察才对,一直以来那些电视书籍都是这样说的。
他已经明白不是每个人都那样亲近死亡,明明那才是人一生中不得不渡过的阶段却很少有人会去想象。
死亡。
它总是会在人们身侧。
他这样想着,漫步向了那栋废弃房屋。
——现在,班长只剩下头了。
在某个无人的深夜,他把那个头刺进了学校铁门上的尖刺,保安没有注意到他的举动,他听着第二天早上响起的惨叫,决定“放弃”这个学校。
而后那天他在酒吧里喝了一整天的龙舌兰。
虽然尚未成年却已经到了可以喝酒的年纪,他把从附近空屋里搜刮来的钱财一掷千金,如同他的父亲一样喝了个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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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
他在梦里看到班长死去的身体长出了龙舌兰的枝叶,清脆的枝叶带着尖刺。
龙舌兰。
这个名字是他的名字,这种植物枝叶带毒,这种酒由尸体酿造,它是他的宿罪,他一生的模样。
他恍恍惚惚地踢翻了一堆龙舌兰的酒瓶,梦见他还是婴儿就被嫌麻烦的父亲喂给兑水的酒。
那些酒瓶碎了一地。
醒来他就听见外头的警笛响成一片,几个警察冲了进来,为他带上手铐。
“你因涉嫌谋杀——被逮捕。”
他没有意外有这一刻,也没有去听那之后冗长的权力宣言,他听着这些话,开始回想。
这些家伙说的那个名字,究竟属于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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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这些照片吗?”
他看着摊在桌面上断肢的照片,很快就失去了兴趣。
——不知道。
于是他说了谎。
“不知道?”
——嗯。
他知道谎言可以让人稍微放过他。
“我们在邮寄这些的包裹上面发现了你的——”
证据在他眼前摊开,那是确实的证据,物证,铁证如山。
可那又如何,他一开始就没有想过隐藏。
——哦。
于是他回答。
人们面面相觑,他们离开了房间,房间的墙面一定是单面玻璃,他盯着看了一会儿就移开了目光。
他靠在桌子上打着哈欠,宿醉还没有醒,他头疼。
后来人们来来返返,他们对他说了很多话,从他的家庭到他的现在,似乎总想从他这儿得到些什么的答案。
“有那样的父亲,你小时候一定很辛苦吧?”
——或许是吧。
实际上他并没有太多的感觉。
“你现在所做的事是要报复你的父亲吗?”
——不,并不是。
他不明白这件事什么时候与那有关了。
“你没有别的亲人了吗?”
——嗯,没有。
否则就不会有福利院来收容他咯。
“那你的母亲呢?”
——我不知道她在哪。
他又撒了谎,实际上他知道他的母亲在哪儿。
……
人们总是试图证明他这样的人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诞生的,因为环境因为外物因为没有得到人类所必要的什么东西。
可事实证明,世界上就是有像他一样的人,他们天生就是如此,没有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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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们送他去学生监狱。
以他的年龄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而后齿轮开始咔哒咔哒发出声响。
喂。
你知道吗。
阿加弗·赫尔这个人最为畏惧的是什么?
不是失去自由,不是遭受刑罚,不是无法生,而是无法带来死。
“……杀了你们啊,杂碎。”
他从一开始就计划着离开这里。
"叮铃铃——"
期待已久的放学铃终于响起,困倦的学生们似乎又有了精神,寂静的教室渐渐喧闹起来。
"呐呐,折水。"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收拾书包的手停下来。
"怎么了吗?"
"听说过吗?那个奇怪的传言——"
疲倦的大脑一下变得兴奋起来,被好奇心充满。
"哦?说来听听?"
"听高年级的学生说,最近在放学的时候,总是能在楼梯的转角那看到一个被剪烂的布娃娃呢。"
"诶,好可怜的布娃娃..不对,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你先听我说完嘛——后来第二天,他们就看到在学校的旧校舍教室里,有一个被吊起来的学生呢。他们说,在楼梯转角的那个布娃娃,被缝在尸体的胸口上了哦。"
身体怔了一下,头上冒出冷汗。
"哈哈哈,你别听他们乱说啦..当鬼故事听听就好了。"我摆了摆手,尴尬地笑着。
"折水你不会害怕了吧.."那个女生诡异地笑着。
"才..才没有!"脸颊变得滚烫,逞强地扯出笑容。
"欸!你别吓唬折水酱!就算真有这种事,我也会保护折水酱的!"前桌的男生转过头,对她喝道。
"哈哈,那我以后还要多拜托你了哦。"我开玩笑地说着。
"诶!真,真的吗!折水酱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你的!"男生脸红着大声说着,那认真的语气让我觉得玩笑开大了。
"那我先回家了。明天见。"选择一笑了之,大步往宿舍走去。
"呐——折水,你知道吗,她死了,死在了旧校舍,胸口上,缝着一个破布娃娃"
"骗..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