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BGM:shape of you-Ed Sheeran
01
可能真的是运气背到家就连喝口凉白开都嫌塞牙。
从一开始米尔寇就知道他答应伊万的邀请陪他那个永远都走在作死路上的幼驯染去镇子上的小酒馆猎艳根本就他妈是他这辈子做的最愚蠢的决定没有之一。看看他现在的处境:大约是到二十分钟以前他的心肝好发小就在他这个尽职尽责的好僚机的助攻下带着钓上的漂亮姑娘到外边儿过夜生活去了,而他身边却只有一个说不上是熟悉却也说不上陌生的硬邦邦的臭男人陪着,那个臭男人还一刻不停地用手揉捏他的腰。
米尔寇认识他,虽然他连男人的姓名都记不起来,但在看到男人那一头张扬的红发以及脸上巨大的伤疤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个正在对他的身体动手动脚的臭流氓就是几年前那个突然跑到他家里问他“Hi Boy!你要和我结盟成为本龙骑士的龙吗?!”的那个人傻钱多的大龄中二病智障。
吧台后面的帅哥酒保按男人的意思调了杯鸡尾酒房在米尔寇面前。那是一杯有着很漂亮的颜色的酒,就像是黄昏时分天边的火烧云一样灿烂漂亮的金色酒液里面悠悠地漂浮着一枚鲜艳的红樱桃。米尔寇不是第一天混酒吧,自然也清楚男人请从不在酒馆里点酒喝的他这一杯酒的用意。
他微微偏头看了眼那个撑在吧台上还冲着他笑嘻嘻的男人,伸手捻着樱桃梗把那枚饱满的果实从酒液中提出来,就这么当着男人面,仰头伸出舌头用极慢极慢的速度把樱桃上残留的鸡尾酒舔干净,然后舌尖一卷就把那枚樱桃卷进了嘴里。
最后伸出来的舌尖上只剩下了被吮得干干净净的果核。
与打成了个蝴蝶结的樱桃杆。
那吻就像是突如其来铺天盖地的暴风雨一样砸在米尔寇的嘴唇上。男人把他压在吧台上不怎么惹人注意的阴暗角落中接吻,环在他腰间的手钻进米尔寇的雪纺上衣里面不安分地在他背上的鳞片上摸来摸去,无论是头顶上昏暗暧昧的灯光还是舌尖上炸裂的辛辣的酒精的味道,仿佛都在把现有的这一切推向失控的边缘。
嘴唇张开两条舌头就像大家一样彼此纠缠在自己或者对方的口腔中搅动出湿润而又色气的水声,双手是什么时候绕到男人的脖子上去的米尔寇根本就不知道也不关心,这个吻实在是太舒服了他几乎是完全瘫软了身子被男人压在身下啃。
酒馆里的艺人抱起鲁特琴奏起一曲异域的弗拉明戈,舞台上浓妆艳抹却依旧美丽的女人提起红舞裙的裙摆跟随着音乐的节奏与响板跳出时而热情时而忧郁的舞步。
米尔寇不轻不重地给了男人一脚把他踢开然后就像是这间酒馆中最美丽的女人那般骄傲的仰起头,抬起手臂扭动腰肢,踩着意为诱惑的舞步旋转着跳跃着进入舞池引诱那个直呆呆地看着他的红发男人过来与他共舞。
很早以前——忘了到底是多久以前,曾经有那么一个爱好作死的家伙把米尔寇形容为美丽带刺的冰玫瑰。安静地盛放在燃烧的黄昏中,晶莹剔透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却又毫不留情地冻住所有试图靠近甚至触碰他的人。
这个世界上总有勇士乐于向高岭之花发出挑战(虽然现在这种情况更像是这朵高岭之花在主动引诱他人)。男人正贴在他身上,一边搂着他的腰一边牵着他的手带他一起跟着优哉游哉的鲁特琴跳不知道是弗拉明戈还是探戈的奇怪舞蹈。米尔寇摸不清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过那些有的没的现在都不那么重要了,他只是觉得他们的身体对彼此的协调性似乎还不错,他难得遇到这么契合的舞伴。
假想中的裙摆被提起,米尔寇旋转着离开时男人先是顺从他的意思让他离开接着又如同开屏的孔雀一样缠上来围在他身边打转,无声地赶走除他自己以外所有试图上来与米尔寇共舞的男人,简直就像个一心守护皇后的笨蛋骑士一样。
等独舞到差不多快腻了的时候,男人又会主动贴上来把他揽进怀里配合他时而慵懒时而热情的舞步。
不管时间地点以及共舞的对象,米尔寇真的已经很久没有如此畅快地和某个人一起跳舞跳到汗流浃背,更不曾如此时此刻这样开怀地,快乐地欢笑过。
真是奇怪,明明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会笑得这么快乐,但他还是因为心里短短一瞬间的轻松感而久违的笑了出来。
“嘿……你笑起来真漂亮……”被抱着下腰的时候男人凑到他耳边轻声细语地调情。米尔寇没有反驳他更没有推开他,他只是任由男人把他拉起来抱在怀里,玩儿似的慵懒地摇晃,跟着这首慢歌漫不经心地用身体对话。他能感受到男人用鼻尖轻轻撩拨他侧脸上细微的汗毛却并不直接触碰天生的如甜蜜的巧克力一般的棕色肌肤的暧昧的触感,还有男人温热的呼吸撒在上面的瘙痒的感觉,身为非人类发达的听觉让他能清晰无损地听见男人从喉咙深处哼出来的轻巧的笑声,还有他就算可以克制过也依旧粗重的满是情欲的喘息声。
就算是在风月场上主动出击撩了无数漂亮姑娘,也被无数漂亮姑娘撩过的米尔寇此时此刻也不得不承认,他眼前的这个男人撩起人来真是贼他娘的性感。作为一个身心健全的成年男性他当然不介意,就像男人一开始就给他的暗示那样——酣畅淋漓地打一炮。
于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大雨导致无法继续在酒馆后门的小巷子里和漂亮姑娘一起探讨生命的大和谐的伊万刚带着他的漂亮姑娘回到酒馆,就看见了他给里给气的幼驯染和另一个给里给气的红发男人给里给气地勾肩搭背最后一起给里给气地冲进了室外的大雨里不知去向。
02
他不太想关注事情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一步的。和那个脸上有疤的红发男人一起离开酒馆,本以为对方会稍微靠谱点找个至少设备齐全的地方和他打这一炮,哪会想到对方拉着他的手腕在小巷子网里拐了几个弯,还不等米尔寇反应过来就把他推到了墙上抵着。
一边被粗暴地亲吻一边被男人双手抓着大腿从地上抱起来抵在被雨水冲刷得湿润冰冷的墙上的时候米尔寇迷迷糊糊地想着。他没和男人睡过,更不会带着钓上的姑娘到这种巷子里面(尤其还是下雨的晚上)进行深入交流。他觉得他现在的体感温度非常的奇怪,头顶的天空浇下来的雨水让他的皮肤发冷,被男人撩拨起来的情欲却又烧得他体内发烫,于是冰火两重天的感受轻而易举就把他的思维给搅得一团乱。
他把胳膊绕到了男人的脖子上,被男人抱得离开地面的双腿也顺其自然地缠上男人被白色衣袍包裹的腰间并借此来稳住自己的重心。
太他娘的刺激了。
米尔寇在心里重复。他们还在彼此的口腔里交换唾液的时候就已经在互相撕扯对方的衣物了,布料死开的声音在哗啦啦的雨声里清晰可闻,手指碰上对方微热的肌肤的同时自己的裤子也被撕开。到底是谁先动上手的米尔寇不清楚也无心过问,他只是在被男人两只手掐着屁股被抱得更高的同时和男人像两只野兽一样撕咬着彼此的嘴唇而已。
空气变得燥热而又粘稠,打在身上再缓缓流下的冰冷的雨水此刻也成了蒸腾的情欲中一点可有可无的催化剂。撕咬的双唇分开后男人转而去啃咬米尔寇的侧颈,他现在坐在男人的手臂上,一只手揪着男人背上的碎布片,另一只手插进男人的红发中揪着那颗还埋在他颈间动作的毛绒绒的红色脑袋像是脱水的鱼一样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讲道理米尔寇甚至觉得他都可以在这重重的雨幕中清晰无比地看见从他口中呼出的白色气体。
很热,却偏偏不想叫停,已经无法自拔地沉溺于情欲之中了——身为非人类的他是,身为人类的他也是。
“呼……宝贝儿,你真是见鬼的辣……”手指在雨水的润滑下挤进身体的时候男人凑到他耳边咬牙切齿,来自入侵的异物的奇异的饱胀感(由于天生痛觉迟钝所以米尔寇并没有像他从别人那儿听说的那样感到疼痛,不过该有的不适与异物感依旧沉甸甸地压在他心上)稍微让他被情欲冲的一团乱的脑子清醒了会儿,却又更快地被男人给予的吻给搅得晕头转向。
不知道第几根手指挤进了他的身体里胡乱的搅动了一番,没过多久手指就抽出来然后换上了一个更大更热的玩意儿抵在那儿。
耳垂被男人还在嘴里细细厮磨,用着刚好不会让他受伤的力度粗暴地咀嚼着那块软肉勾得米尔寇颤抖不已。下身贴上来的热度让他十分紧张,男人倒是很贴心地重新用两只手掌抓上她的屁股,然后用相当下流的手法把那两陀肉给揉成各种形状。
“你知道吗米尔寇……”男人沉浸在情欲中的声线总是带着一股子荷尔蒙爆炸的心肝,他说不上来,总之当男人凑到他耳边用那种低沉缱绻的声音呢喃出他名字的那一刻,就算米尔寇再怎么死鸭子嘴硬被撩软了腰的身子也证明了一切,“……我一走进酒馆,在吧台那儿看见你,我他娘的就硬得发疼。”
这倒不是什么谎话,米尔寇闷哼了一声,到底还是一边艰难地深呼吸放松僵硬的身体,一边适应那个毫无征兆突然就全部冲进他身体里的大家伙。男人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紧,也没有给米尔寇什么喘息的时间就托起她的屁股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感受到的痛感一久迟钝而模糊,有的只是异物入侵的饱胀感以及它在他的体内艰难运动时的那种相当奇异的感觉,交合时燃烧一般的快感和温暖是男人把头埋进他怀里一边蹭了他一身热汗一边又毫不掩饰地喘息时才慢慢地,如同冰冻的大地在春天到来时万物复苏那般。
首先是从两人交合的部位燃起后逐渐蔓延全身的出于情欲的燥热,转不过来的脑子随后才慢慢意识到那个在嘈杂的雨声中用夹带着哭腔的声音可怜巴巴地喘息抽泣的人其实是他自己。束发的头绳早就在激烈的活塞运动中不知道被蹭到哪儿去了,沾了水软趴趴的卷发胡乱地披在米尔寇的肩头,以及背后,偶尔也会有几缕头发在运动中从而后滑下落在他眼前一边晃荡一边甩着水珠,最后都被男人伸手异常温柔地给拨回到脑后理好,随后就是印在米尔寇额头与半闭的眼睑上的温和的吻。
除了男人最初进入他身体里时说的那几句管他是调情还是什么的dirty talk以外,他们全程都很安静。一开始也许还能有些余裕空出手区轻柔地用手掌抚摸彼此的身体,热度上头后就只能如同两只野兽一样死死地抓住彼此的肉体交合撕咬。
在雨水阴冷冰凉的味道之中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学的气息,明明和情欲的味道是那么不搭,此时此刻却成了把最后保有的那点儿理智全部炸飞的烈性炸药。
相触的嘴唇被咬出了血,纠缠的舌尖被咬出了血,就连遍布身体的吻痕与咬痕都艳红得仿佛要渗出血一样。
很是很舒服,大脑都快麻痹了什么都不想思考的那种舒服,从一开始尚有余裕的温吞交合到中间因为一个亲吻而突然变得粗暴的撞击,再到现在这种不温不火的一顿一顿的整根进出。
没人关心他们到底做了多久又各自去了多少次。
真正身体契合的两个人做爱是会上瘾的。
米尔寇觉得他喜欢和男人做爱时冲刷在神经上的这种灭顶的快感。
电流通过四肢百骸一波一波打在一片空白的大脑上,最后的冲刺与几乎快要当场死去的过载。
在最后的那一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爽而产生的幻听,米尔寇的确听到了所谓的神柔和的声音:
“赐予你们祝福。”
他知道在这瓢泼大雨的夜中,在这比心跳还要响的雨声中,那个男人也听见了同样的祝福。
03
酒馆还是同一家酒馆,旁边陪着一起喝酒的幼驯染也依旧是那个幼驯染。这不是米尔寇第一次觉得陪他那个智障幼驯染出来喝酒就他妈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当然,他也知道这绝不会成为最后一次。
他们还是坐在吧台边的那个位置上,伊万面前还是摆了一大摊子空酒瓶空酒杯,而米尔寇还是没有为自己点任何饮料。他的幼驯染无论是三岁、三十岁,还是三百岁,都是那副废狗似的德行而且还他妈是没有最废只有更废的那种级别的废狗似的德行。
米尔寇一直觉得那些被伊万成功钓走的姑娘多半是智商下线了才会一眼相中伊万当时表现出来的那种人贱人爱的模样,然后打完炮以后相处还没几天就发现这个男人废狗的本质于是就果断分手了。
三天前一晚带着他的漂亮姑娘离开酒馆到外面浪的时候米尔寇就在心里和自己打赌说伊万这次和那姑娘八成撑不过一星期——他当然赌赢了,还不到一星期他的幼驯染就又把他约到小酒馆一边借酒消愁一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米尔寇抱怨他那烂桃花的体质。
米尔寇一点都不同情他,他一向是伊万过得越惨他就越乐于幸灾乐祸落井下石。
“……话又说回来了,米涅奇卡你和那个红头发小哥进展如何?我看你们俩那架势可不像是单纯的走肾。”
哭丧着脸的抱怨也抱怨了,点的那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就在米尔寇准备从伊万身上摸钱袋付酒钱然后(扔下这个醉醺醺的幼驯染)离开酒鬼聚集地的时候伊万突然就把这个问题砸在了他头上。
他又回忆起了那个兵荒马乱的雨夜,让人头皮发麻几欲死去的性爱与莫名其妙的盟约,以及第二天一身干爽地醒过来时躺在同一张大床上的那个让自己枕在他胸膛上睡了一夜的红发男人用来问早的那一句:“Good morning,Stranger.”
“恩……我们结盟了。”
他回答得轻描淡写,全然不顾身边已经吓成黑白速写的幼驯染起身走向出现在酒馆门口,过来接他回去的红发男人。
伊万“当初说好一起走,谁先结盟谁是狗!!”的对叛徒的声泪俱下的指责几乎响彻了整间小酒馆,但米尔寇只是伸手揽过男人的脖子顺着对方的意思交换了一个简单的亲吻。
缘分到了狗就狗,谁要和你做朋友!!!
申请唯名哥哥给我和榛名留点机会。豹哭。
恋爱总让人失去理智。
此时此刻,凝津新一代修罗场的亲属二人组深刻地感受到这一点。
鸟取美月和远阪榛名虽然走在队伍的最末尾,但是声音却大到队伍头头的远阪唯名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两个大龄狗狗能争论点啥呢?一大一小两个黑毛势均力敌,不愿意输给对方。
“……樱井酱,喜欢吃烤土拨鼠!还说回头要跟美月一起去森林里端了土拨鼠窝!”美月两只手插在腰上,微微抬起脑袋,带火的视线直线击中榛名。而对方也不甘亚于对方,踏出一步,右手放在胸前:“胡扯!像樱井这样的女孩子,当然喜欢吃的是各种甜食!糖果啊曲奇啊小蛋糕什么的!身为女孩子的你竟然一无所知!”
美月选手另起一题:“那,那樱井酱她喜欢看电影!你知道吗!”“知道!喜欢的还是黑白少女电影!”漂亮!榛名选手加十分!
“那接下来轮到我了……!”榛名以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望着美月,“我可以举高高!小矮子你可以吗!”
“……你说谁是小矮子!”虽然戴着口罩,但是他已经感受到了美月脸颊气的红如猴屁股,“……再说了,虽然美月不能举高高……但是,美月可以抱抱啊!女孩子的身体,抱起来和棉花一样!你们男生一对比就是钢板!”
“而且美月可是电子法娘!美月,可以施展安心的魔法阵!之前刚遇见樱井酱的时候,美月,用这个让樱井酱安心了哦!”
“那算什么啊那是!明明是因为我安慰了樱井!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吧!”
“有关系!美月,是超级不得了的法娘!只要给美月火焰弹,就绝对可以完美解决山上的小动物了的说!”
“那是物理攻击吧和法师有什么关系!”
“这明明是fire magic!你这个盗贼怎么能懂!”
“说谁是盗贼啊!”
“说你这个傻大个!抢走了美月的樱井酱!”
“您可拉倒吧!”榛名拍拍胸脯,“樱井绝对是正常的女孩子,是直的!而且像我这样的绝对是她喜欢的类型!”
“才不是……!樱井酱,喜欢可爱的小姐姐!”
“你有什么证据,拿出来啊!”
“你……不是……这个……”
“而且我啊可是对樱井一见钟情!我相信樱井也有这个感觉!”
“那难道美月就不是吗!之前,美月,还和樱井酱一起看了电影!坐的超级近哦!超超超罗曼蒂克!”
“樱井也带我和哥哥去了医院的小花园!花园散步这可比看电影更让人怦然心动了啊!”
“一该鸭梨!”美月抬起手就用食指指着对方的鼻子,“就凭美月多年玩gal game的经验,这个能加上的好感绝对不算多!”
“gal game谁没玩过啊!”
“那你说说女装山脉里面有几个伪娘!为什么要女装!”
“这……”
“沙耶之歌里是谁被沙耶做成了肉块怪物!”
“……等等!话题不对吧?!”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榛名就差一棒槌砸在美月脑门上。
“再说了,樱井酱可是跟美月说好,出山以后来美月家吃饭打游戏哦!而且美月家有空出来的客房,留宿都没问题!”
“那……我以后绝对会带樱井去游乐场!给她买棉花糖,陪她坐旋转木马和摩天轮!”
……牙白,榛名居然说出了少女漫画经典情节……?!美月咬咬牙,终于放出了迫不得已使出的大必杀:
“……樱井酱,晚上邀请过美月一起睡、睡觉……!”
这话一说完,美月就害羞到直接扭开头,就差两只手捂住脸。
“……什,什么啊那是……”榛名想起了之前的事情,不老的脸一红,情不自禁地挠起了头,“……同样的话,我也听过……。”
……
沉默,是今夜的凝津。
……
“我先说好啊……樱井一定会选择我的……。”
“才不是……樱井酱肯定更喜欢美月……。”
美月说着,快步走到自己弟弟身边,像是泄愤一样掐了一把。秋人“嗷”了一声,愤愤不平地盯着自己这个重色轻弟的姐姐看。
而榛名则扭过头看着旁边的树木,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今天難得早起,跟著搜救隊繼續探索這個山谷。佐佐木跟在搜救隊後面,嘴角帶笑、眼神空洞。為甚麼眼神空洞呢?因為…他在想事情ˊˇˋ
佐佐木有個疑問:懶癌末期有藥醫嗎?
…答案顯然是沒有_。
佐佐木日常神遊(1/N)
唉…佐佐木在心裡嘆氣,自從參與這搜救行動,我嘆的氣真是比前10年還多。
真是身心俱疲,雖然還只是第二天…
那作為早起的交換,今天…我一定要去午睡…佐佐木日常神遊(2/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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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救繼續
我們又遇到了受難者,是個女性,名叫白石沙耶香。據她所說,她是和她的父母一同來到這個山谷,他們有一座山莊,但白石並不清楚山莊是否在她父母名下。之後在白石的帶領下,我們在山莊搜索了一番。在山莊中發現兩支錄音筆,還有倆錄像帶,錄像帶上分別寫有數字1和3,沒有發現數字2的錄像帶。
最後白石帶著我們前往地下室,地下室是酒窖,有五桶酒,我們查看了第一桶和第三桶,第一桶裡面盛滿了酒,沒有甚麼特殊的,第三桶裡卻滿是血汙,但沒有血腥味,反而酒味更濃。正當我們被眼前的情景嚇到時,更恐怖的事情發生了,從那滿是血汙的酒桶裡,浮出了”小動物”。
…=口=
佐佐木心裡滿是臥槽,今天就不該早起!…佐佐木日常神遊(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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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後經過了醫院、孤兒院、和白石家的莊園,佐佐木還是很在意醫院那裡,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那是他了解最少的地方。
佐佐木來到醫院,遠遠就看見前面有兩人似乎在爭執。
「……我的吃的!(⋟﹏⋞)」女孩說完,似乎還害怕的瑟縮了一下。
佐佐木走近,發現是櫻井和蟬無,他們正在爭搶著甚麼。
「啊!」發現有人靠近,櫻井叫了一聲,好像被嚇到了…
「櫻井小姐…請不要隨意汙衊別人……」蟬無微微皺眉。
「這個人搶我的吃的…」看見好像是搜救隊的人,櫻井似乎想向旁人告狀,難過地低下了頭。
蟬無看櫻井這可憐的模樣,也放揉了語氣,對櫻井說:
「如果你需要吃的,可以去孤兒院找我要。」
「(◕ᴗ◕✿)我這裡有巧克力,可以給櫻井小姐。」佐佐木說著,正要拿出巧克力,突然眼角餘光瞄到他們倆在爭搶一個……曬乾的小白鼠。
嗯…( ̄︶ ̄;)他們倆這是在幹嘛呢?這是在搶吃的吧?還是在搶吃的呢?就是在搶吃的呢吧!?
佐佐木內心一陣電磁風暴,他楞了一下,然後說:
「給我吧(ㆁᴗㆁ✿)」
「你也要搶……QAQ」
「沒有呀,我只是想公平一點,比方說拿刀切一半,一人一半就好了。」
……我才不會說我拿到手就要把它丟得遠遠的(*ノз`*)
「這個…這個是不能吃的。」蟬無好像很緊張,好像很怕我真的拿瑞士刀將小白鼠切半然後再分給他們倆。
雖然似乎被誤會了,但佐佐木內心很是欣慰。
很好(ㆆᴗㆆ),至少還有正常人。
「蟬無是不想讓櫻井吃這個嗎?」
「櫻井小姐,我並不是來搶吃的。但是這個…很可能有病菌,而且看起來真的不能吃!」
「那櫻井小姐喜歡吃這個嗎?」
「我以前也吃這個嘛QnQ」
所以也不是喜歡囉?佐佐木心想。
「那、那好心人你要去醫院看看嗎?」
唉…佐佐木在心裡嘆了口氣,拿出巧克力塞給櫻井。
「櫻井餓了的話,就吃這個巧克力吧。」
好啦~「那…我們去醫院看看吧。」
然后唯名发现这头上长天线的熊孩子没准还真不是他弟弟。
……毕竟他可从没见过他弟弟的这幅样子:才不过一个上午,他就像是摇着尾巴的警犬一样跟前跟后,眼睛闪闪发亮的,恐怕已经将他们目前的窘境抛到脑后,别提有多高兴了。
这人和樱井聊着聊着,两人不知说到了什么,榛名“呼”的一下就托着人家小姑娘的腋下,把人家高高的举了起来——樱井被吓得直哭,在被放下之后涨红着脸捶打了这家伙好几拳,鼓起一边面颊,扭着头好久不愿理他。
唯名就看着榛名嘿嘿嘿嘿的笑,也不介意对方的冷脸,依旧笑眯眯的凑上去,小声和对方说话——迫不得已跟在两人身后的唯名面无表情,恍惚间仿佛听见自己眼镜镜片无法承受某种强光而“啪嚓”碎裂的声音。
……总觉得这样的心情似曾相识。
他想起很久之前,在他和榛名都还小的那会,父母的工作没有现在这样忙碌,时常带上他和榛名一起外出旅行。在异国的大街小巷,做父母的人总亲密的走在前方,两个小男孩一个背脊挺直,面色冷漠板着面容,另一个双手抱在脑后,耷拉着眼皮四处张望。
那时候两兄弟的想法还是一致的——总觉得父母哪里就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要说,哪里就要整天黏在一起,不挨得那样近就不舒坦了。
而现在……
唯名将自己的眼镜取下,从怀中掏出布斤擦拭了一下。
这世间的狗粮总是相似的,吃完了父母那一把,转身还有弟弟那一把。
不行了,这弟弟果然不能要了。
这时正过正午,陪着他们在医院的小花园里打转,仔细搜寻一切可能的线索的樱井突然揉了揉眼睛,小小打了个哈欠。
一边的榛名偏头看她:“困了吗?要睡午觉吗?”
“嗯。”
女孩困顿的垂下脑袋,小幅度的点了点头。她抽了抽鼻子,抹掉挂在眼角的泪水,抬起脸盯着榛名看了看,然后突然问:
“……你要留下来一起睡吗?”
不要。不要。请容我拒绝。
唯名直接代替弟弟拒绝了这个提议,一把掐住正要点头的榛名,朝樱井摇了摇头。
女孩没有再多说什么,她甚至还朝他们摆了摆手,就站在原地注视着双胞胎兄弟一个拖着另一个越走越远。
她的神色中似乎隐约藏有一丝遗憾,眨眼便又不见了。
盲猪酒吧永远不用担心生意,尤其是在夜里。毕竟淤泥才更需要一个藏污纳垢的臭水沟汇流消遣,而亡命之徒最爱混迹其中找乐子。所以即使在经济萧条的混乱时期,这里也是三教九流和杂鱼们的挚爱。
“嗨!小罗宾,再来一个!”闹哄哄的醉汉们挥舞着逗鸟棍试图指挥那只神气活现的鹦鹉。那鸟抖了抖头上顶着的艳丽扁毛,歪着头嚷嚷起来:“禁酒令就是废纸!废纸!”
破铜锣嗓奇迹般盖过了乌烟瘴气和酒精的魅力,满屋子的杂鱼都举着杯子跟着嚎叫起来。
“废纸!狗屎!”
懒洋洋的酒保纡尊降贵的施舍了一个白眼,继续擦那些个永远擦不亮的杯子。
门口摇摇欲坠的招牌震了几震,依旧颤颤巍巍的坚守阵地。
推门而入的金发姑娘显然对眼前的场景习以为常,她避开手舞足蹈的醉汉们,几下蹿到吧台前,叩了叩桌板。
“汤姆,老样子。”
“珍妮特警官,下班了?”
那酒保顶着张永远睡不醒的脸,手脚麻溜地推过玻璃杯和一瓶威士忌。
“托你们的福。”
她一口闷下苦酒。
“还得加班。”
酒保没骨头似的支着桌子,嗤笑一声。
“在我看来,不赊账的都是好家伙,当然,不打架就更好了。”
珍妮特翻了个白眼,指了指楼上。
“那谁又在做骗钱勾当?”
“来了只迷途的黄鼠狼,我们老板总要趁机捞点花头。”
老汤姆笑吟吟地看着楼梯尽头紧闭的大门,仿佛门后是座金矿,而他老板正在挖金子。
正直的女警满脸嫌弃的背过身,试图眼不见为净。老汤姆对这位女警的表里不一早有认识,她嘴上没少嫌弃这里吵闹,却每每往这跑;她见了那位老板从不留口德,心理指不定多喜欢呢——毕竟每回没见着就得问两句。年轻人的事,他不懂。
珍妮特也不在乎这老家伙怎么想,随意的四处打量那些新面孔。乱糟糟的人群露出了点缝隙,她忽然目光一紧,微弓起背,犹如瞧上傻孢子的猎豹。她看似漫不经心的转了个身,隐到灯光的角落,这个位置恰好够她盯梢那人却不惹人注意。
“你在追查牛奶街的抢劫案。”
听到这个声音,女警毫不意外的翻了个白眼,惹来一阵轻笑。
“小猫咪,那可不是你该触碰的人。”
那人吐出口烟圈,姿态曼妙地撩了把头发。老汤姆情不自禁吹了声口哨。
“老板,肥羊走啦?”
这位女士漫不经心的用烟杆指了指在他们不远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彪虎大汉。正直的女警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又翻了个无比标准的白眼。
“早该把你抓起来蹲牢子,伊莲娜·格雷。”
黑发的女士挑了挑眉,露出吃了蜜一般的微笑。
“亲爱的,你才不会抓我呢。”
她没正形的搭上可爱女警的肩,吃吃笑道,“你还想知道他是谁,不是吗?”
珍妮特挥苍蝇似的挥开她的手,吃屎一样闷了口酒,根本不想搭理她。
格雷女士摆着神秘的微笑打发完那千恩万谢的大汉,右手接过厚厚一包信封,转手就准备塞给两眼发光的老汤姆。资本主义的结晶被珍妮特一杯子压在吧台上,她露齿一笑。
“诈骗现行犯,想蹲牢子吗?”
神秘的灵媒似乎在烦恼的思索,喷了正义女警一脸烟。女警一脸嫌弃的挥开健康的雾状杀手,瞥了眼试图从她手下抽出信封的酒保。
“让我纹只鹰吧,在你的胸口,”格雷女士压低嗓音呢喃道,“双翼正好吻上你的乳房,它的利喙要刺透你的肌肤…”
珍妮特夺过信封,塞进了自己的大衣口袋。
“老板!”嗜钱如命的老汤姆按捺不住,抢先打断了沉浸在污秽思想不可自拔的格雷女士。
格雷被扫了兴,绿眼睛泛出不善的幽光。她又吐了口烟,懒洋洋的大概指向南方。
“那边的人。”
老汤姆大半个身子和一只脚都已扒拉在了他珍爱多年的吧台上,试图从珍妮特的手里夺回信封…不,是信封里的票子。珍妮特并没有撒手,拉锯战还在继续。老汤姆那绿豆大的眼睛从面皮上的褶子探出,露出哈巴狗一样楚楚可怜的目光攻势。格雷女士抖了抖满身的鸡皮疙瘩,这才悠悠出口,
“去了东码头,就说是盲猪的格雷介绍的。”
女警终于撒了手,裹紧大衣,头也不回的蹿出了泥沼。
格雷毫无诚意的挥手相送,吸了口烟,又幽幽吐出。
艾林顿这周似乎都是阴雨天呢。
注:鹦鹉的梗来自于意外退出企划的Anas,所以用了这位小姐姐所做的人设名:纳迪亚。我们失去了一位珠宝设计师【洗钱老司机】,换来一只欠收拾的扁毛畜生【微笑】。以此纪念这位早夭的可爱小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