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威士忌加冰。”
正在忙着把酒瓶归位的红发调酒师从酒橱里拿出装有威士忌的玻璃瓶,侧身取出一个酒杯然后倒满,再放了些冰块进去,接着放在吧台上递了过去。
“威士忌加冰。”
那位客人好像有意的碰了下自己指尖才把酒杯接了过去。
现在已经晚上12点多,按理说现在正是人满的时候却不见那么多的客人。
收拾好吧台然后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着,等待着下一个调酒师来接班。
“你叫什么?”刚刚要了威士忌的客人开口道。
“逸尘。”转头看向他。
男人有着金色的长发,与之配对的金色眸子,标准公务员的白衬衫黑西服,胸前是黑色金边的领带。
“我叫言夏。”金发男人把空酒杯推了过来。
“言夏先生是第一次来这里?”因为印象不深所以这么猜测了,给他续上酒又递了过去。
“并不,只是咱们没有打过招呼。”男人嬉笑道。
“我想先生跟我搭话,应该不止是问名字这么简单。”擦拭着酒杯,然后有一搭无一搭这么说了。
“很聪明。”言夏摇了摇酒杯,挑眼看了面前的红发调酒师。
“你换班之后,有时间么?”金发男人泯了口酒。
“有。”放下酒杯,抬头看了墙上的钟,“还有10分钟。”
剩下的工作时间都在与言夏的交谈中度过,所以10分钟不算很慢。
傍晚的风比白天冷很多,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
临走之前言夏买了一瓶BACARDI,说是一会儿会用到。我大概已经猜到要干什么了。
没有在意走进来的是哪家旅馆,只是跟着言夏走近了三层的某个房间。
进来之后,我就有些后悔了。
墙壁上挂着全是sm的玩具,屋中间有一个艳红色的双人床。
“这算是工作么?”审视过屋内随口问了。
“我不会给你小费。”言夏脱了他的黑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
“把衣服脱了。”似命令又似挑衅的话语从金发男人的嘴中说出。
微微皱了眉,然后听话的开始褪去身上的衣服。
虽然在酒吧工作但毕竟只是调酒师,所以对于sex是没有尝试过的,更别说sm了。
上半身的皮肤裸露在空气中,屋子里的暖气并不是很管用,所以还是比较冷的。
言夏走过来,手里拿着红色的长布条。
“闭眼。”
闭上眼睛之后感觉什么东西罩住了眼睛,失明开始让自己有些敏感起来了。
他让我坐下,然后听到裤子拉链被拉开的声音,之后就是下半身也感觉到了冰冷的空气。
“还很嫩啊。”男人捏了一下红发小伙子的下体,然后站起身从墙上取下麻绳。
绳子粗糙的触感从手腕蜿蜒到体前,双手被紧绑在一起吊在头顶,身体也被绑住自己的绳子提了起来。
半跪在地上,双手被绑着,眼睛也看不见,不由得从心底传来隐隐的不安。
还没来得及多想,自己胸前的敏感点就传来了被刺穿一样的疼痛,突袭使自己不得不张口呼吸来缓冲疼痛。
刚张开口,嘴里就被一个硅胶做的球状物体填满。
'口枷?!'舌头完全动弹不得,咽口水也是困难的事情。
胸前的疼痛还没适应好,就感觉到自己下体被什么紧裹住,甚至勒的有些疼。
“准备好了么?”耳边突然响起言夏的声音。
看到红发的小伙子点了点头,言夏从身旁桌子上拿过润滑油,挤在手上一些。
“把腿张开。”
艰难地移动着,然后感觉到他的手掌抚上自己的腰。
“唔……”后穴突然被异物侵入,被塞满的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手指在自己体内活动着,时不时敏感点被触碰到还会引得一阵抽搐。
两根手指已经能在穴内活动自如后又探进第三根手指进去,然后进行扩张。
“唔唔……!”
言夏有意识的碰了一下红发胸前的乳夹,确定已经穿透后取下夹子放在桌子上,继续进行扩张。
自己胸前传来的剧烈疼痛配合上后穴的不适让自己不得不偶尔哼哼出声。即使自己已经在极度忍耐着。
“感染了可不好。”确定他的穴内已经被扩张的足够后,抽出了手指。站起身拿纸巾擦拭着手指上的肠液。
言夏看了看表,又看了看皮肤已经微微泛红的男孩,决定放置一会儿。紧接着他开始挑选起适合的振动器。
仅仅是手指的进入就已经让后穴穴口合不上了,真是羞耻啊。
随着放置,体温逐渐恢复,胸前被刺穿的伤口也不像刚刚那么疼得刺骨了,但合不上的后穴却越来越空虚。
“嘭.”
然后是酒盖掉落的声音。
皮鞋的声音越来越近,在自己面前停下。
“唔?!唔……唔!”感觉到一阵液体流过体前的清凉,然后是从胸前敏感处传来的,胜于刺穿的生疼。
'酒精……'疼痛让呼吸加快,再也忍不住的泪水从眼角流下。挺起胸部试图缓解,但是于事无补。
过度的疼痛开始让身体抽搐起来,然后就是一个很长很粗的物体被硬塞进后穴。
“唔……”大口喘气,似乎是在适应所有的不适和疼痛。
“别让它掉出来。”男人命令道,然后是从后穴传来的震动。
“唔……唔啊……”m有绝对服从s的义务,因此男孩也尽力在震动带来的酥麻中夹住物体。
后穴震动的快感取代了疼痛,更或者说是两者综合带来了更大的快感。
而且这种快感也很快让自己被束缚住的下体肿胀起来。
这还只是初级的震动,这点逸尘心里很明白,所以他现在还存在着理智。
我也知道那瓶酒刚刚没有全到在我身上,所以现在他把所有都倒了出来,倒在我身上。
“唔!!!!!”刚刚缓解的疼痛再次袭来,想叫出声音但是嘴又被堵着,挺起胸部顺势仰头来调整呼吸。
言夏揽过男孩的腰,然后伏头开始从他锁骨处舔舐剩下的酒。
温热从体前传来,颈窝,锁骨……疼痛的来源忽然被温暖笼盖,然后感觉到他的舌尖在乳首周围徘徊,时不时碰一下被刺穿的洞,惹得身体一阵阵痉挛。
“唔……”在舌头撩过乳首前端时再也忍不住呻吟出声,然后是被吸吮和撕咬。
胸前的另一边则是被男人用手揉捏,有些粗糙的手心摩挲着乳首,传给身体的快感丝毫不亚于舌尖的挑衅。
后穴异物震动的频率又快了,这应该是震动的最高档了。
两处的快感综合到一起,冲击已经让自己失去了理智。
人在性面前都是贪婪的。
索要一样的又挺了挺胸,然后用细微的声音呻吟着,告知对方自己有多享受。
下体已经肿胀多时但久久不能释放,不满的用跨顶了一下男人,示意让他把那个束缚自己下体的皮套解开。
意外的是男人真的解开了,忍耐已久终于得到释放。身后的震动停了下来,然后被抽取出去。
虽然刚刚释放但是莫名的空需让自己别扭的扭了跨。
起伏的胸口,泛着潮红的脸颊,汗水浸湿的红色发丝,男孩全身都散发着一种想要让别人操翻他的气息。
“唔……唔啊……”口枷被取出,呼吸声更诱耳。
如果不是手被绑着,可能现在已经瘫在地上了。逸尘这么想着。
耳边忽然吹来的凉风让自己不由得一抖,然后是被解放的双手。下意识的瘫在男人怀里,把头埋进他颈窝。
逸尘知道他现在想要什么。
“我想要……求你。”
喘着气在他耳边似勾引的谈吐到。
听到男人声音不大的笑声然后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紧接着被扔在床上。
按耐不住自己身下的欲望,迅速脱去衬衫和裤子,然后满足这个饥渴的妖精,也满足自己。
“啊唔……呼……”空荡的后穴再一次被填满,相比这次的更大,更炙热。
凭意识搂上男人脖子,在皮肤间接触的声音中吻了过去。
虽然是第一次被上,但并不是第一次接吻。主动用舌头探过去却不想被对方反客为主,舌与舌在口腔与空气中纠缠在一起,离开时故意在嘴边留下一缕银丝。
接吻时的空气缺少使男孩脸颊越来越红润,全身的皮肤都透着一股诱人的粉红色。
一步一步的啃食,下颚骨、喉结、锁骨……
下身的节奏越来越快,在普通的拍打声音中透着一丝水气。
快要到高潮时男人忽然停下来,然后他抱着自己翻了身。
“自己动。”
想要舒服只能自己来,艰难的直起上半身,让他用手扶着自己的腰来维持平衡。
缓慢开始上下运动,然后逐渐加快速度。
即使这样的体味比刚才更累但是也更加真实。用手摸索着扶到对方肩膀,用更快的速度自己进行抽插。
没有过多久自己又被压倒,似乎是嫌弃的在自己身上泄愤,抱怨着刚刚体位的不满。
“啊!……嗯呼……唔。!”一次一次更加深入,一次比一次也更加有力,想要沉迷于性爱也被下一次的插入拉回现实。
“唔啊……疼……”小声的请求着,但似乎并没有被应允,而好像是说错了话一般的要接受惩罚。
忽然眼前有了些许的光亮,试着睁开眼。湿露的金发有些松散的搭在自己胸前,然后是那双泛着金光的眸子。
摆脱了看不见的不安感,便把一切交给了这个金发的男人。身体随着他抽插的韵律扭动起跨步,用自己的下体时不时故意在他小腹处摩挲着。
感觉到对方前所未有的放松便更大胆地挺进,在他穴内的敏感点反复摩擦。
再次低下头吻上对方唇间,舌吻中发动了最后的冲击。
几乎同一瞬间,两人都释放出了自己的欲望。
一个射在体内,一个射在小腹处。
抽出自己的下体,然后言夏倒在逸尘旁边。
红发的男孩偏头,伸手撩开挡住身边男人眸子的发丝,直视他。
“逸尘。”
“言夏。”
黄昏游乐园
黄昏时的阳光是倾斜的。
因为倾斜而导致了颜色的改变,远处的天空看起来就如同燃烧。
撒罗满注视着那灿烂如火的光芒,闭了闭眼睛。
——火焰总能带起不好的回忆。
置身于火海、所有的热浪都向他涌来、所有的一切都被吞没、所有的一切都由他亲手葬送。
肩膀上的角鸮拍了拍翅膀,困惑地歪了歪头看向眼前。
撒罗满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它的嘴尖。
“还记得上次我们在德黑兰见到的那个——”
角鸮扭过头看着他。
看到他的表情话语停在了一半,马戏团的团长看着肩头的小小猫头鹰露出些微的苦笑。
他把手往下挪,用指尖磨蹭着角鸮的肚子,金色的双眼在夕阳的光辉下混杂不清。
“……也对啊,你记不住的。”
无法记忆任何事情的它。
他把小小的角鸮接到自己手上,它在他眼前再度拍了拍翅膀,用小小的喙啄着他额头的流海。
黄昏的光渐渐深邃。
“我没事的。”他轻声说道,“你去找Erig吧。”
——那个青年现在在游乐园里的什么地方呢?
“喏,你不是很想做摩天轮吗?”
小小的角鸮发出了“咕唧”一声。
“没关系,我能行。”而马戏团的团长坚定地否决了它的关心——否决了来自任何人的担忧。
“——接下来,我一个人处理就可以了。”他说。
角鸮的翅膀消失在了黄昏的尽处。
撒罗满合了合眼,只身一人走进了眼前的建筑。
门口的阴影深深浅浅,挂着的牌子有一半被覆盖在阴影中。
“游乐园办公室”。
那块牌子上这样写着。
马戏团的团长独自一人走进了阴影中,他越过一楼和二楼的普通职员室,径直走向了三楼的园长室。
在那里,游乐园的园长已经在等待着他。
“欢迎光临——虽然想这么说,但果然对你来说并不适用吧。”
这里只有简单的桌椅,朴素到不像是一间办公室。
房间最深处的书架上满是鎏着看不懂的文字的书本,园长就坐在书架前的办公椅上,他已经满头华发,但笑起来却仍然像个孩子。
“好久不见。”他对撒罗满说道。
房间里飘满了茶香。
园长泡了茶,外头的黄昏还在燃烧。
“上一次见面——是多久以前来着?”园长问道。
撒罗满微微垂下了目光,地面是干净的,甚至没有一丝污点。
“……是四十年前吧。”他说。
“的确,我老了,已经快记不住时间了。”园长叹息着,“但是,你还是一点没变。”
撒罗满沉默。
“那时候的我还是个孩子……没想到这么多年后,我们还能再见面。”
“我也只是偶然听说你在这里。”撒罗满说道。
“究竟偶然,还是命运的巧合呢?”园长轻笑问道。
撒罗满有一瞬间的默然,而园长并没有等待他的回答。
“对于像我们这样的人来说大概更喜欢后面一种说法吧?”他微笑着回头看像身后的书架,“所谓‘魔法师的后裔’。”
书本上鎏金的书名仿佛在黄昏中闪烁着辉光。
如果那光芒是燃烧着的火焰,那么它是否能够融化这些字迹?
“继承了魔法知识的我,还有继承了那力量的你——如果你拥有了这些知识,大概就能够成为真正的魔法师了吧。”
他说着笑了,那笑容仿佛一个孩子在看着他心爱的事物。
可从他嘴里吐出的话语却全然不是这么一回事,那声音既苍老又悠远,仿佛来自遥远深处深渊里的喃喃自语。
撒罗满注视着他。
他金色的双眼似乎正交织着过去与现在,他恍惚中似乎看见许久之前他在德黑兰看到的那个孩子,手中捧着写着奇怪文字的书本抬头看他。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几十载,他大多没有知觉,他的时间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流逝、又是从什么时候起重新开始流淌的?
——五年前的大火。
燃烧的火焰有时除了毁灭也能赋予他一些什么。
“不……”他闭上眼睛,摇了摇头,“所谓的魔法师,已经全部死在了两百年前的那场大火中。”
黄昏时的光芒暗淡了一些,他抬起头看了眼窗外,现在大概快到游乐园闭园的时候了吧。
那么接下来……就该是能让马戏团成员好好放松的时间了。
他心里盘算着时间,黄昏已经将要结束,那么他就不能再继续呆在这里。
这就是他一直以来的生活——在黄昏与清早消失,隐去自己的身形在繁杂的人世。
那些被诅咒的人或动物,也必须像他一样吗?
“总之,谢谢你让我的团员们使用游乐园的设施。”他转移了话题。
游乐园园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不,毕竟你们也来帮了我们的忙,这点程度的回报还是能做到的。”
他承接了撒罗满的话题,仿佛先前那些怪诞的谈话不曾存在。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黄昏的光渐渐从天边消失,撒罗满起身向自己的“故友”道别。
——随着黄昏消失的马戏团团长。
“话说回来——你注意到了吗。”
然而,就在他离开办公室前一刻,身后追上来的声音叫住了他。
而他的手已经搭在了办公室的门把上。
“那些诅咒的源头,或许……就在你自己的身上。”
撒罗满闭上眼睛。
“啊啊……”他轻声低语道,“我知道。”
马戏团里一页散落的笔记在泥土之中继续着风化。
“如果我预计得没错——那么,这些‘诅咒’或许与两百年前的大火有关……”
“两百年前那个法阵中召唤出来的东西,或许就是——”
一只小小的角鸮在游乐园的办公室外振翅,向外飞了出来。
在它眼中,游乐园的夜晚仍是一片喧嚣与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