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吉泽海音 积分:0
2 深山野造 积分:25
3 路西达·科利斯廷 积分:5
4 清梢 积分:5
5 春日透 积分:4
6 甘糟伊佐生 积分:27
7 犬饲翔太 积分:3
8 星野纯夏 积分:4
9 岛城林 积分:0
10 星乃升 积分:4
11 花月星菜 积分:3
12 柏原令 积分:0
14 岡田志 积分:0
15 西四辻真昼 积分:28
16 紫苑未迟 积分:20
17 符观一 积分:0
18 京極応挙 积分:0
19 三日月和野 积分:0
20 浅野建一 积分:10
21 纸名梅音 积分:1
22 白日梦 积分:84
23 里卡多·马拉泰斯塔 积分:0
24 蜂须温冬 积分:0
25 伊滨青里 积分:0
26 李旬 积分:0
27 有马薰 积分:0
//道歉声明,设定里所转生的作品,没有情感技巧纯是私货。==实在应付不了破灭剧情所想出的下策。内含,霍莉母性大爆发之来自剧本娘的道歉,且莫名其妙的发展。
...
霍莉看着眼前的剧情发展,心里骂了很多遍当时写大纲的自己。奇怪的是,她对这段剧情根本没有印象,不管是一击倒下的羸弱皇太子,还是想奋力反抗的坚强小白花,甚至是眼前来历不明的“共犯”。不知道是剧情没有向着自己写的发展了,还是这其实根本不是自己笔下的世界,感觉一切都乱套了。
黑暗是打不过光明的,就像正义永远会胜利一样。那霍莉大小姐呢,这是她的选择吗,想毁灭世界,或是得到望尘莫及的东西。或许,主角团可以在这里团灭,让霍莉大小姐感受下胜利的滋味。后续不管主角团是会重生,会转生,还是升级后再来打boss,霍莉大小姐都可以看到至少一眼她希望的世界呢。虽然这是非正义的行为,但转生过来的霍莉开始对异世界的自己共情了。
哦,主要原因当然不是霍莉想逃跑或想当场隐身。
转播,现场情况是霍莉僵在了原地。脑海里开始回想起她这一生的罪恶。[作为剧本我是这么想的,既然要当恶役,除了主角二人组我让一点,其他方面应有尽有...但是吼,我罪不至此吧...]霍莉一边考虑着自己站哪边都会破灭的结局,一边观察着场内的情况...没有要观察了的呀,很明显啊,作为场上唯一闲人,她再不动就是要完了啊,不管是哪一方占上风,她都会完啊。看着学生会会长发出的黑暗能量,霍莉坚定了下内心:世界不能完,小命挂圣女头上了。
“啊...嗯...啧...”[怎么开口啊。]
诺兰突然注意到了欲言又止的霍莉,把注意力转到了霍莉这边,“喂——小姐你最近真的怪怪的呢,我说对了吧,你的灵魂去哪了?“
“我喜欢你。”[异世界解决方法第一条,遇事不决就告白。]
“霍莉!你果然!”耳后传来了亚历山大的大吼声。
[哦,他是假装倒下等我发挥呢是吧。]
“嗯哼,你继续说。”诺兰饶有兴趣得看过来。
“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们见过一面。”[异世界解决方法第二条,万事万物皆可回忆。]“那时你在河边救了一只搁浅的小鱼...青蛙...王八..."看着会长无动于衷的表情,霍莉知道,她赌错了。
“这么和你说吧,我失忆了。”[异世界解决方法第三条,真诚才是必杀技。]
“是吗?”
“包真。记得那天是个大暴雨,我在森林里迷了路,不知道怎么走的就掉进了水井里,再睁眼,我就发现...”
“最近没有下大雨呢。而且我们几个星期前才见过。”
“呃...我是在一个夜晚,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失忆了。”
“嗯哼。”
余光看见阿丽娅重新站起来,并准备好了施法的架势,霍莉知道该结束了。
“就忘了你,以及和你相关的所有事,不知者无罪哈,别想把我拉进浑水里。”[异世界解决方法第四条,撇清关系。]
“拜拜了,学生会会...”霍莉话还没说完,只见诺兰随手一挥,圣女施放出的光魔法被黑暗力量抵消了。顺带把挣扎站起来的亚历山大再次打倒在地。
“啊... ... ”霍莉有些腿软,坐在了地上,俗称掉凳了。[哦,这么强的吗,嗯...虽然说前期主角团很脆,但...呃...冒险成长游戏就一定要是循序渐进,不能上来就拉满的吗,世界重要还是玩家体验重要啊!这也没有体验感啊啊啊!你们是主角你们开挂啊,这让女配我怎么活,怎么活!]
“现在反水合适吗?霍莉小姐。”诺兰走到霍莉身边,把她拎了起来,“好好看看啊,你所不满的事物。你和我不一样,你生来就是要被光明打败的命运啊哈哈。”
一把刀插入了诺兰的腿上,是路易训练霍莉扔飞刀后,霍莉带在身上的。
霍莉加把劲,把刀捅得更深了。看着对方腿上渗出的血沾满了自己的手,霍莉好像记起什么了。
“既然知道没有赢的可能性,为什么还要把献出自己的灵魂呢?诺兰。”他是自己亲手创造的角色,是自己最早创造的孩子,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个孩子。由于孩子太多,就失业了。他这一休业就是很多年,刚好剧本里缺角色,想着在异世界给他安排个活再就业...“妈妈有的时候在想,你一直当反派好吗,会不会不开心啊...但妈妈我就是喜欢吃这一款,这么多年也是委屈你了...”
“... ...”
“呜呜对不起啊...”霍莉抽泣着,“说了这么多有的没的呜呜...你...你要不也捅我一刀吧,啊也不是觉得我无伤回家会显得嫌疑很大,就是觉得...被捅是不是很痛啊,你如果要还我一刀可不可以捅个不痛的位置...还有搞出这么大动静是不是很难脱身啊,那怎么办啊我的好大儿呜呜呜呜,要不...你隐退妈妈养你...”
“你们在做什么!”是哥哥的声音。
诺兰推了一下霍莉,把她扔进了赶来的人的怀里。
霍莉看着哥哥的脸,张嘴就想道歉,不知道为什么,经历了这次的事件,霍莉想和所有人道歉。可能是和哥哥待在一起太安心了,霍莉昏过去了。是的,关键时刻,混过去了。
听说诺兰被当众制服了,当然圣女阿丽娅功不可没。虽然亚历山大一直坚称霍莉是同党是共犯,但由于入场时间内昏迷时间太长导致证词没有信服度。
观众想必会大感诧异吧。从一开始,激烈的乐声与喊杀声便将剧情推向了高潮,仿佛为了彰显舞台主人的迫不及待般,装置几乎是超负荷地开始运作。武士们或持长刀,或持弓箭,投身于杀戮的舞池之中,连敌人的头颅都来不及收割,自己的尸骨更是无暇收敛。几乎是顷刻之间,人的身体就如同薪柴般堆满了地面,而一弯月弧朗照高台。笼罩高台的重重帘幕上,映出两个人影。
“晚上好,今井同学。您见过如此的良宵吗?众人的声音汇聚成一股洪流,要将这高楼推倒、寺庙烧尽呢。”
端坐于左的人影声音悦耳,仿佛乐见这场暴乱般低首看去,长发高高地挽成一束,从后脑直垂而下。
“那些只不过是凡庸的庶民而已。在我们中,有异心的人是你吗,渊上同学?”
正坐于右的人影短发齐耳,语气与坐姿同样高傲却有礼,并未向下投注半点视线。
“不错。这种凭出身注定一生的时代该结束了。”渊上笑道。尽管这不是原本的剧情,但确实是她应有的心声。早一些结束,她也能早一些变得自由。而生为华族、也作为华族成长的今井驳斥得毫不留情:“身为华族却心向庶民,真是异想天开——或者说愚蠢。”
她曾经也面对过这个问题。即使不是出身华族,但被华族所供养,她的正当性也自然失去了;但被业火灼烧过一遭后,想法总会有所不同。加上既然婚约已定,隐瞒身份也不再有其必要。再出声时,渊上仿佛有些气息不稳,却咬紧了牙关:“这就是您有所不知了。我托名华族,以身相代,正是为了今天。”
不能说她没有期待。她一直想象着,其他人知晓她身份后震惊的表情与反应。哪怕是被欺骗的恼怒,或者避之唯恐不及的厌恶——但对手的回答平淡到让人失望。
“那又如何。你是胜不过我的,只会被我碾碎而已。”
仿佛并不关心敌手的过去,今井起身拔刀。藤原朝臣兼光的刀刃一闪,便在帘幕上割出十字的形状。渊上挥刀的速度几乎与她相同,只是胁差到底无法像双刀那样同时斩击,只能反复两次以刻下同样的形状。透过星痕般的破口,随处可见堆叠的尸骨。红色染尽她们的双眼,仅有渊上露出不忍之色。今井已经以双刀之一架住她的胁差,之二在她身侧留下斩裂的伤口:
“现在露出这种表情有什么用?破绽太多了。”
渊上嘶声退开几步,伤口中洒落点点星光:“别一副自己永远不会变成弱者的样子。太高高在上的话,摔下来可是很痛的。”
今井只是挽了个刀花,刀锋指向对手:“我确实不会,即使谁能超过我也只是一时的,我会站到最后——何况现在你是弱者。”
“就是你这种口气最让人生气啊。”渊上握紧刀柄,向前迎上刀锋。然而双刀轻轻松松地拨开了这一击,再度于她身上刻划下伤口。星屑漫舞于空中,今井投下的话语比任何人都要傲慢:
“没有努力的人,努力得不彻底的人,还请乖乖闭嘴吧。”
“——什么?”
熊熊的火焰刹那间烧遍了舞台。从东到西,由南至北,有些橙黄,有些赤红,有些瑰紫,有些白炽,仿佛整个世界的灯火都倾倒下来,以她的伤口、她的血肉为燃料,火舌爬上高台,怒视明月。帘幕纷纷被风倒卷而起,台上的二人视线相对,再无任何遮掩。
“你——怎——么——敢——这——么——说!”
那是渊上白鸟的怒吼。她的话语比火焰灼烧的哔剥声更响、甚至更快。
“你没有经历过我的一切,怎么敢断定我就没有努力?光是活到现在就已经拼尽全力了!你知道因为放了太长时间没有一丝热气的饭是什么滋味吗?你知道在值夜的时候为了听清楚声音整晚都睡不踏实是什么感觉吗?你见过有人死在你眼前吗?”
那都是她十一岁前经历的过去。无论如何都不想再回到那样的生活中。因此,每砍下一刀就仿佛是在斩断过去的自己一般。她一边高喊,一边向前。连瞳孔都晃动着、如同不稳定的火苗一般。
“你曾经想尽办法去模仿一个人吗?你曾经对着名册与日记读到深夜就为了叫得出每个陌生人的名字吗?你曾经在舞蹈和演技的课上想晕过去、终于晕过去了然后又被掐醒过来吗?”
她们已经一路打到了高台的边缘,仅差一步便会坠落。胁差指着今井,然而白鸟的双眼却看向台下,声音中染上了某种殉道者般病态的狂热:
“看啊,这个人造的赝品骗过了多少人!鼓掌吧,喝彩吧,这难道不是我最棒的、持续了十年的演出吗?”
然而这一步仿佛天堑般无法越过。对其他人而言,所有的苦难都只是故事,而非现实。今井的双眼无波无澜,没有半分融化的意思:“那是没有意义的事。连让我感兴趣都做不到。”
这一击里两人都用上了全部的力气。白鸟整个人都被打飞出去,撞破数层帘幕,不得不重新回到幕布之后。纯白铺展而下,十字星的中心只有今井的身影。她宛如审判般,看向倒在地上却依然握着胁差的少女:
“你的愿望不会达成。这种场面根本就不会在现实中发生。你的火已经点燃你自身。”
白鸟的影子在幕后站了起来。火势渐大,咬住了白布的边角。她的声音战栗着,和台下的哀鸣一样,却透出一分令人心惊的决绝:
“既然如此,至少我能选择自己的结局。”
胁差穿透了她的小腹,折翼之鸟委顿于地。火焰一瞬间变得金黄明丽,如同凤凰的羽毛淹没了整间屋舍。帘幕被火焰烧尽时,倒下的人影已经消失,只有完好无损的披风轻轻落下。
今井上前几步,长刀切开穗带,纽扣崩落,金色近乎黯淡无光;刀刃深深地插入地面,刀柄末端,有红色的死星闪烁。野火不甘地应声而熄,黑色的余烬与星屑彼此混合,安静地掩埋所有的哭声。
“你没事吧,班长?看上去脸色不太好……昨晚没休息好吗?”
白鸟听见这句话,几乎本能地瑟缩了一下。她抬眼看向出言的新闻委员,轻声回答:“没事的。”
“别强撑哦。”千极柔声说,仿佛看出了她正用牙齿咬着自己口腔内的软肉,“今天是自习,班委们盯着就可以。班长去休息一下吧?”
“那……我去医务室。”白鸟长出了一口气,点点头。不是因为需要休息——不只是。自己的状态竟然差到能让其他人看出问题,必须采取强制措施。她收拾了一下桌面上的东西,而后避过他人的视线、仅对看过来的班委们点了点头,从后门走出班级,一直走到医务室的门前。一路上没遇到什么阻碍,只是拳头攥得越来越紧。
上一次来到这里时她还确信,自己的翅膀是由黑铁而非白蜡铸成。然而现在呢?钢铁太过沉重,无法飞过沧海。
深吸了一口气后,白鸟试探着推开门,却发现屋里空无一人。她提着的那口气忽然就松了,回身关上门后,撩开帘子从空着的床位中挑了一张落座。即使在这种时候,她也保持着端正的姿势;一分钟、又一分钟,她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有人来了,是的,但她陷入一种奇异的疲倦中,不想拉开那道摇曳的帘子。
“很沉重吗?”
一个声音从帘幕后传来。看着那道影子的形状,白鸟想,是医生啊。她仿佛被笼罩在一层烟雾里,嗫嚅出声:“有一点。”
“那样的话,大概是落点相当微妙的一点压力吧。能让一直以来似乎从未从人群中抽离,从未停下脚步奔忙的渊上同学……”揭开幕布的仿佛是一阵风,让她看到那张温和的面容,“停留在这里。”
“我……我只是停留一下。没事的。不会有问题。我——”
“刚刚的叙述并不是问句,渊上同学,留在这里不需要太多端正的理由和正当性。”
白鸟那种仿佛被掐住脖颈的窒息感轻了些。她试探性地问,那么,我有些累了,这样的话……可以吗。医生注视着她说,虽然是失礼地以目测作出判断,但你的状态足以佐证这一点。所以当然可以。于是,白鸟终于出声问:
“我……遇到了很多问题。不知道医生能不能……嗯,解答就不必了。可以请您听一听吗?”
回答平静而宁定:“能得到这份信任我很荣幸。”
“医生有没有……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意义过?”她咬了咬嘴唇,又在医生的要求下补充道,“入学、练习、和其他人互相竞争,最后还是要结婚生子……什么的,我们难道非这样活着不可吗?很难看到其他的生活方式,我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被框定了。……抱歉,这听起来完全是抱怨。”
“那样的进程确实是某种令人感到司空见惯的人生呢。被框定吗,在你的人生中,有如此不可违抗的力量在制约你吗?”
“就只是……就只是……我没办法用语言来说明它。不是什么身体上的疾病,也没有财务上的问题,可如果我不接受的话,会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她的脑海中闪过两个身影。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们,所以实际上就连面孔也不太想得起来了。
“明明已经以自身的人生承受着这样的负担,却还在为他人考虑。渊上同学,那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良善考量,但我并不愿因此称赞你。”
医生的语气明明没有变化,却莫名地让白鸟心中一惊:“因为不应该对……恶人行善吗?”
“哎呀,你把自己言语中的他人定义为恶吗?”
这句话宛如一根细针扎进她的血肉。白鸟不由自主地想要辩解,声音却很低:“恐怕我不得不这么想。为了让自己好过一点。”
“若是恶人,又怎么值得你为其走入如你形容的一般……那仿佛在你口中与牢笼无异的人生呢?”年长者循循善诱着,用手掌包覆住她紧握的拳头,“更何况……那牢笼难道真如天命一般吗。”
“也许我只是害怕也说不定。害怕离开这种优渥的生活,落进更差的境地。很多人都说我应该满足,但我果然……还是不甘心。”
这是她的真心。度过的年岁就好像一声叹息般,滑过她的喉咙。
“渊上同学,司空见惯的人生,你仍以双手捧起的这份现状,在你看来会通往必然的圆满和幸福吗?”
少女捏紧的五指被年长者的手一点一点从手掌里展开。掌心有几个清晰的红印,全部由她不长的指甲造成。她回答得几乎毫不犹豫:“不能。一定不能。我很确信这一点。”
于是医生又问:“若是维持缄默不抗,确实会令一些人受益,而那是你甘愿的吗?”
那是不可能的事。白鸟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我不想。……我明白了,医生。非常感谢。”
“再进一步,便显得我多言了,渊上同学。”祢宫百目仿佛满足般地放开手,仍然留在她的面前,没有半分催促之意。所以,白鸟才敢鼓起勇气问道:“那我……可以继续在这里待一会儿吗?”
医生的回答是:“当然。”
——直到你的那对翅膀不再是将你坠向地面的累赘,而能令你接近真正的天空。渊上白鸟,切勿踟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