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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篇(http://elfartworld.com/works/93495/)的另一个视角,或称二机位。

    因为写得真是疯狂的赶所以比较粗糙,看在糖的份上请见谅?以及多谢小秦的厚爱⁄(⁄ ⁄•⁄ω⁄•⁄ ⁄)⁄

    ……总之,大家,情人节快乐啊❤!

      

    =============================  

      

    丝竹萦耳,觥筹交错,又是临安城里一场寻常的酒宴。

    行都安定下来已有十来年,南地本来丰饶,奢靡的风气从没完全断绝过,现下更是日渐明目张胆了起来。

    今天是工部卢员外郎幺子卢衍的生辰。卢少爷爱玩,虽在父母家里吃过一场家宴,他嫌拘束,便又张罗着在自己名下的别院里再办一场。这次只邀些交好的同龄人,又请了不少倚香阁的花娘来助兴,气氛自然要松快得多。卢少爷自己坐在主席上,瞧着这些红衫翠袖莺声燕语亦觉赏心悦目得很,心情一好便轮着个儿逮人灌酒,灌了一圈下来还觉得意犹未尽,四下张望一番,拍了一下大腿。

    “我说缺了谁呢,纪豫持!纪豫持呢?这小子怎么还没到?”

    邵繁也在密院里领差遣,这会儿啊了一声,出声答他。

    “他衙门里有事,先还让我帮他和你说晚点到,我倒差点给忘了。”

    卢衍把手一挥,很是嫌弃似地啧了一声。

    “就数他事儿多,回头来了狠狠罚他。”

    似乎只罚酒并不够解恨似的,顿了顿又点着手指数落起来。

    “一早我和他说什么了?好好领个闲差养着就是了,密院差使又不少,非得去干那累死骡马的活儿,图什么呐这小子?”

    在座的尽是卢衍相熟的友人,对这话题的中心人物也都不陌生,闻言俱笑,一片笑声里听见门口有人进来,回头一看正是纪舒平,卢衍便笑着把两手一拍。

    “正说你呢,好你个纪豫持,迟了这么久,先罚三杯!”

    一众人先前个个都已被卢衍灌了不少。他是主人,又是寿星,大家推脱不得,这会儿见来了替罪羊,一个两个幸灾乐祸得很,巴不得起哄得更热烈一些。纪舒平朝卢衍先拱拱手,再打个团揖,音色清朗,亦带些笑音。

    “抱歉抱歉,我来得晚了,认罚。”

    边上早有机灵乖觉的侍女以托盘奉上三个满斟的酒杯,纪舒平并不矫辞,只笑一笑便坦然伸手取过,爽快地依次饮尽。众人为他的干脆喝了声彩,倒也不好再刁难他,只得放他入座。舒平这厢才刚坐下,那边卢衍又开始不安生地呼幺喝六喊起人来。

    这位卢少爷的脾性,相交十余年的纪舒平自是熟悉得很。爱玩爱热闹,却绝不是那种没见识的,舞袖歌喉,若不是十分出色,也入不了他的眼。工部本不是什么油水稀薄的部门,卢员外郎对这个幺子手头又松,能叫他请来这私宴上的,怎么也不会是些庸脂俗粉,而应了他的连声唤请、从侧门姗姗进来的这位秦录事更是令人眼前一亮。一袭红裙曳地,满鬓琳琅金钗,却全压不住那一双神采焕然的明眸,纵然唇边噙笑,眉眼弯弯,竟无端让人有种声势为夺的哑然之感,若一定要说,怕只有一个艳字勉强堪拟。

    纪舒平素来不好声色,倚香阁秦何限这个名字对他来说自然也并没什么特别的意义。然而他总觉得似乎哪里,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

    这位艳压群芳的秦录事,似乎在看他?

    他注意到这一点完全只是因为多年习武带来的直觉。他被注视的次数并不多,也并不带有那种让人不舒服的窥探意味,更多的只是一种单纯的好奇。而当他顺着目光望回去的时候,那位秦录事坦然地对着他笑,一如她对在场每一位冲她投去目光的男人一样,笑得亲切明丽而又毫无区别。

    听说这位秦录事歌喉虽为临安一绝,却从不接人点曲。她若要唱,必定只唱她想唱的,必定只在她想唱的时候唱。说给他听的那个已经醉得不十分清醒,扒着他只絮絮叨叨跟他说哎你真是可惜来的时候秦录事已经唱过一支了,按她的习惯今晚一般可就不再唱了,说到后来话含在嘴里囫囵成一片也听不太清,他颇为无奈地把趴在椅背上醉成一滩软泥的人交给一对侍女去醒酒,回头却叫卢衍一把逮住。

    “纪豫持你小子怎么还醒着,可恨可恨!”

    卢衍要灌他,却也不强灌,偏去撺掇秦何限再唱一曲劝饮。他早不是什么青涩的毛头小子,会想象初次见面的名歌妓对自己青眼相待。秦何限话固然说得暧昧,任谁却都知道面子卖的是主人家的卢少爷。然而无论是谁的面子,那一支曲确实是极好的。卢衍故意为难她,不许她用器乐,却分毫没能难倒秦何限。她执金钗击了琉璃盏,歌一阕东坡的《沁园春》,不著丝竹而声韵清冽,一曲唱罢,余音宛然绕梁。

    纪舒平自是不比卢衍赏惯声色品味不凡,亦无满腹华丽的辞藻可以恭维评说,他只是微笑,接过面前嫣然含笑的女子手中捧上的酒盏,真心实意地赞一声。

    “很好。”

    他接连喝了七大盏,才算是遂了卢衍的意。任是他酒量不算浅,喝得急了也难免有些醺然。散宴的时候走到门外来,秋意渐浓的夜里风有些微凉的意思,吹在脸上倒觉得更清醒一些。秦何限替卢衍送客到门口,笑意盈然地叮嘱那些醉汉们当心脚下。她在宴上来者不拒,显然也饮了不少,步子却仍轻稳矫健,像是丝毫未受影响似的。纪舒平总隐隐约约觉得那身形里有些令人觉得熟悉的影子,细想去却总也想不起,也不知是不是被酒意冲得脑子有些昏沉的缘故。他干脆直接开口问她。

    “我觉秦录事颇为面善,我们是否曾见过?”

    眼前明艳的女子看他一眼,黑白分明的眼瞳里盛得满满的都是笑意,漫上眉梢眼角,便稍稍地有些狡黠的意思。

    “见过,方才酒宴上不就说过了?我么,是倚香阁的秦何限。”

    这显然不是他想要的回答,纪舒平微微皱一皱眉,正打算开声追问下去,忽然像是电光闪过似的,他突然记起当年亦是一个干爽的秋日,浮着桂子隐约的香气,他问,小娘子可有归处?

    “你……”

    他没来得及说完这句话。前方两三个友人回过身来拉他,嬉笑喧闹的,硬是要拖着他走。纪舒平被这些喝得醉醺醺的酒鬼缠住,那句话便不好再问,被半拖半拽地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秦何限仍站在那里目送他们,笑意盎然。

        

    那时她答,亦如此狡黠,有,此心安处是吾乡。

      

      

    【注】

    •酒宴发生的时间大约是绍兴十二年的中秋之后,重阳之前。

    •卢衍就是以前在少年篇(http://elfartworld.com/works/83381/)里面提到过的卢延章(字延章),和小纪也是十来年的交情了。同篇里还有只提了一下名字的邵繁(字子祁),不过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反正都是npc……。

    依稀桃花旧时色
    阿列 7
  • 读书会日常
    雨野淳一 1
  • 相看只有山如旧(一)

    上线啦!!大家情人节快乐!!      

    拯救给企,从我做起。(浩然正气)      

    和这篇是双视角:http://elfartworld.com/works/93498/    

    换了种新写法,感谢小纪亲妈各种援手呜呜呜,双视角什么的好好玩啊!总之抱住阿列不多说!颜行首只略提了一下就不关联了,有机会再好好写!  

    相关组织:      

    PS:卢衍(字延章)和邵繁(字子祁),都是纪舒平(字豫持)的好友,曾出现在纪舒平少年篇故事当中。      

    再PS:小纪便服也多是红色的,个人喜好吧。 

    相关组织:http://elfartworld.com/works/83963/     

          

    ==================================================================      

          

    相看只有山如旧      

          

    1.      

    夜幕初临,微雨沥沥。      

    数顶软轿陆续而来,前后拥簇的停在了倚香阁门前,眼见同来的轿子也是锦绣灿烂,众仆婢精神一振,小厮弹了弹崭新衣裳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婢女扶了扶鬓边尚未歪斜的珠花,你用眼白瞅我我便用鼻孔瞧你,好一场无声的热闹。      

    不料主人们谈笑间赴的是同一场宴,小厮叹了口气收起湿漉漉的油纸伞,招呼自家轿马到廊下歇息等候,真不知这下着雨的天巴巴的赶谁的场?      

    赶谁的场?      

    今天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更不是倚香阁行首颜怀玉登台的日子。      

    有什么人的场子需要赶?      

    自然是倚香阁的秦何限。      

    秦何限乃是阁中歌妓,外号“铁琵琶”。      

    一位千娇百媚的歌妓,外号叫“铁琵琶”已是奇事,况且看过她表演的人都会说“不愧是铁琵琶。”      

    这样的女子,已经值得人去看上一看了。何况她唱歌从来随心所欲,她可以陪你喝酒,喝到酩酊大醉三日不醒,但就是不唱不可心的曲儿。      

    有时她也自渡词曲,或赠风月或赠佳人,只为一时心情。      

    她曾在临安名士江元显送别友人的酒宴上拍琴而歌——      

    “碧水多情销河汉,万古长青寂寞红。今宵酒冷别离后,霜华莫若此心同。”      

    据闻当日在座之人无不长叹三声,泣涕狂饮,此曲数日内传遍京城,为一时逸事。      

    有人说,会弹会唱又如何,难道能比倚香阁里的颜行首容颜更美,才情更高?      

    她自己也常说:“小女文才不佳舞艺平平,哪能和颜行首相提并论,只能唱几曲喝几杯罢了。”      

    如此女子,却能屡屡出现在临安城风流名士的笔下,纨绔少年的口中,如缱绻烟华,如飒然醇酒,挥之不去,离之不得。      

          

    倚香阁.白檀雅间      

    满室红纱低垂,灯烛俱熄,只有纱帘后数座灯屏中烛火摇曳。      

    笙萧牙板一概不用,斯人独坐,怀抱琵琶。      

    不知何处传来的鼓声,由远至近,缓缓而起。      

    ——咚      

    ———咚      

    ————咚      

    数声鼓点,仿佛敲在了人心坎上。      

    她拨弦两三声,似念似歌,声音悄然渗入鼓声中。      

    “清夜无尘,月色如银。酒酌时,须满十分……”      

    音色虽低却清,不同于寻常歌女婉转妩媚,唱的也不是青楼里听惯的情词浪曲,乃是东坡居士的一首《行香子》。      

    “浮名浮利,虚苦劳神……”她长歌似叹,琵琶声由先前的低柔逐渐拔高,如月夜忽逢雨,这雨竟越下越急起来。      

    “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      

    豪气如春夜潮水越涨越高,座下诸人耳中听来心绪各异,胸中似有无限情绪饱满膨胀,眼中却只有这纱帘内的倩影纤纤。      

    “几时归去,作个闲人,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      

    歌声如飞鹤冲霄,清越不群,又如飘渺一梦,渐行渐远。      

    直到歌罢弦止,满座静默,已是惘然。      

    灯火,渐渐亮了起来。      

    原来这朦胧梦境散去时,竟是如此惆怅。      

           

    2.      

    觥筹交错,起坐喧哗,又是一场风流宴。      

    一人红裙金钗迤逦而出,花厅内阵阵嬉笑与脂粉酒香熏人欲醉,而她从厅侧出来,不过想乘兴看一眼今夜的月色。      

    虽说中秋已过,然而金风微露,月上凉天,也是惬意。      

    庭院外小厮执灯在前,引着一人往花厅过来,来人身量极高,项背挺拔,一袭红衣颇为飒爽。      

    秦何限一笑,她向来都喜欢红色,觉得这种明亮与张扬,本就是种无言的旷达。      

    记忆里曾有个影子也是如此,只不过么,那已经是太久之前的事了……      

    那男子刚入了花厅,就听见有人发话:“正说你呢,好你个纪豫持,迟了那么久,先罚三杯!”      

    秦何限听在耳中,眼睫微抬——      

    说话的正是今日的主人翁,工部员外郎之子卢衍,这卢少爷是红袖丛中流连过,脂粉堆里倚翠鬟的风流人物,为了今夜的生辰宴,早早就下帖请了她,连同阁内数十位出色的乐妓舞妓过府助兴,那番话想来是对那位迟来的客人说的。      

    此时花厅内笑成一片,起哄声中有人笑道:“抱歉抱歉,我来得晚了,认罚。”      

    声音清越,很是爽朗。      

    罚酒的哄闹声刚过,又听卢少爷笑嚷:“秦录事哪里去了,今天倒好,逮着了这个跑了那个,等下非灌得你们动弹不得才算完。”      

    侧门边的小婢连忙道:“姑娘快进去吧,卢少爷找你呢!”      

    她姿态美好的掠了掠鬓发:“方才不是唱过了?只怕卢少爷听我的曲子也听腻了,且看看妹妹们的新舞再饮如何?”      

    众人只见厅侧纱帘齐掀,一女子风鬟雾鬓款款而来,明艳的容光压得满堂灯火都似暗了一暗。      

    卢衍和一旁的美人们逗笑:“瞧瞧你们秦姐姐,分明自己懒怠,偏说少爷我听腻了,等下你们若舞的不好,一并的罚酒都让她喝了。”      

    诸姬闻言乐不可支:“只怕卢少爷今夜酒窖遭劫,满临安谁不知道我们秦录事擅饮呢!”      

    秦何限只是笑:“哎呀呀,你们呀…这新舞名为《凌波仙》,请诸位品评一二。”      

    说罢,两名碧衣女子盈盈上场,只听牙板一声丝竹顿起,云袖扶风足下欲飞,是一支极为清逸婉转的对舞。      

    卢衍面有得色,他向来是无好酒不饮无好舞不瞧,虽不像京城一些大户喜蓄家妓,但只要是行乐之事无一不是最好的。眼看今夜满座神魂俱倾,作为主人实在面上有光。      

    果然一曲舞毕,有文才不错的已趁醉吟起诗来:“抚凌波而凫跃,吸翠霞而夭矫……”摇头晃脑的模样惹起一阵哄笑。      

    秦何限执杯微笑,倚香阁乃临安最有名的风月之地,阁中女子各有技艺,通晓诗书的也不在少数,这等面上可有可无,眼睛却牢牢粘着碧衣女子不放的轻狂书生,她却是看得多了。      

    乐妓们适时的奏起一套《调笑令》,堂内衣香鬓影,杯起杯落,她含笑执壶给灌人灌得起劲的卢衍添酒,她向来饮而不醉,酒晕浮上眼角眉梢后更添艳色,满耳都是笑声和醉话,此时此刻大概无人不想一醉吧?      

    她微微侧头,对面席上的红衣男子正在和别人说话,醉酒的人拎着酒壶嚷着敬酒,红衣男子笑着让两旁侍女扶住说别摔了,不疾不徐的喝了一杯。      

    看来,也有人不这么想呢。      

    此时卢衍已扔下了手上的醉鬼,环视了一圈:“纪豫持你小子怎么还醒着,可恨可恨!”      

    “对,对对!今晚就属他喝的少!卢兄莫要厚此薄彼啊!”刚刚被灌的几人醉醺醺的应和。      

    “延章兄还醒着,我哪敢醉啊?”纪舒平应声笑道,眉目朗朗。      

    卢衍两手一拍:“是了,想是你嫌歌舞乏味,谁叫你来迟不曾听到秦录事的好曲?只好让秦录事再唱一曲劝饮了。”      

    秦何限闻言一笑,身后小婢欲奉上琵琶,卢衍略一横袖:“哎,且慢,琵琶就罢了,这回乐器一概不许你用,看名满临安的‘铁琵琶’若不用琵琶,如何让豫持心甘情愿的饮上几杯?”      

    满堂皆奇,要看看秦何限如何劝饮?若是清唱,再好的歌喉只怕也略显逊色。      

    “如此说来,只好献丑了?”秦何限手执银壶看了一眼席上的雕花银杯:“小小银杯怎能尽兴?换大盏来。”      

    她施施然往纪舒平那席对面坐下,侍女忖度着主人眼色端上一套琉璃大盏,七只琉璃盏一字排开,流光溢彩,晶莹夺目。      

    秦何限一手悠然支腮一手斟酒,红袖随着动作的起落滑至手肘,露出如雪皓腕,众人慢慢静了下来,连厅外伺候的仆婢也伸着脖子往里边张望。      

    “既然方才的歌舞皆不入纪郎君的眼,小女子斗胆,唱一曲给郎君解闷如何?”她抿唇时两颊显出浅浅的梨涡,头上的金雀翘繁复耀眼,与容颜交相辉映。      

    这话说的旖旎,周围的宾客中响起了看热闹的低笑。      

    她也不待他回答,倒拔了发上一支金钗,转腕轻击,“叮——”琉璃盏发出一声悠远清音。      

    “孤馆灯青,野店鸡号,旅枕梦残……”      

    她执钗击盏,漫声低唱,声音很轻,离的稍远的人忍不住屏住呼吸,只想听清她唱些什么。      

    “世路无穷,劳生有限,似此区区长鲜欢……”金钗击盏的声音清而冽,她的歌声低而醇。      

    “当时共客长安,似二陆初来俱少年,”秦何限指上加劲,金钗于盏间流连:“有笔头千字,胸中万卷,致君尧舜,此事何难?用舍由时,行藏在我,袖手何妨闲处看————”      

    她红袖一拂,那灿然金钗铛的一声抛出老远,不知滑到何处去了,这一举动莫名且肆意,引得众人哗然。      

    她流目笑看,他坦然回视,歌声绕梁,飘渺似梦。      

    “身长健,但优游卒岁,且斗尊前。”      

    歌罢,酒盏递到了舒纪平眼前,她目光流转笑意嫣然。      

    “郎君以为,此曲佐酒,如何?”      

    “很好。”他接过酒盏,微微一笑。      

    3.      

    待酒宴散时,已是深夜。      

    喝醉的宾客还在不远处拉扯喧哗,门前另一边停了数顶四角垂着轻纱香囊的小轿,几个婢女捧琴执萧,候在一旁。虽然倚香阁今夜过府侍宴的人不少,但除了留下陪宿者,其余人还是要回去的。      

    “夜色已深,纪郎君又饮了不少酒,行路可要当心。”秦何限送出一小段路,盈盈笑道。      

    前头几个人都醉的一塌糊涂,眼前这人虽说不像醉鬼,但七大盏酒喝下去焉能无事?      

    “秦录事,”纪舒平理智尚存,终于有机会问了今夜想问的问题:“我觉得秦录事颇为面善,我们是否曾见过?”      

    秦何限微微抿唇,她抿唇笑时便有梨涡,有种灵动的狡艳:“见过,方才酒宴上不就说过了?我么,是倚香阁的秦何限。”      

    “你……”纪舒平微微一怔,刚想说些什么,前头几个醉鬼笑嘻嘻的过来拉人:"你小子走不走啦?舍不得就留下,明早也别点卯了大不了就被参上一本啊!"      

    “我怎么觉得今天月亮有八个…”      

    “邵子祁你醉了吧,月亮在哪我怎么看不见…”      

          

    喧哗声渐远,秦何限慢慢转身往回走,小婢机灵的跟上:“只是卢少爷的客人,又不是卢少爷,姑娘何必亲自送呢。”      

    “我高兴。”      

    “姑娘,明日还要陪余公子游湖呢我们快些回去吧。”      

    “鑫儿啊……”      

    “姑娘有何吩咐?”      

    “你好啰嗦。”      

          

    (本章完)      

          

    =================================================================      

    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之补充说明       

          

    1.宋代青楼女子中佼佼者可称“行首”,此词本意是某一行最优秀的意思,比如倚香阁的行首(花魁)是颜怀玉。“录事”是妓女美称,就像薛涛被称为“薛校书”一样。东坡大大曾经曰过:“前辈谓妓曰酒纠,盖谓录革也,相蓝之东有录事巷,传以为朱梁时名妓朱小红所居。”      

    为了增加时代气息,所以使用了这些称呼,然而为了行文方便,文中称呼还是混用的,大家随意看看?不用太在意……      

           

    2.故事里小秦所唱的两首词分别是苏东坡的《行香子》和《沁园春》,《调笑令》是词牌名,但《凌波仙》是元代曲牌名,荔枝随手写的没想到还真有这个曲牌,但觉得很喜欢所以保留了,“碧水多情销河汉”那首是小秦的即兴作品。      

          

          

         

        

       

      

     

    相看只有山如旧(一)
    痒兮兮 7
  • 十八岁少年的心路历程(?)

    上接【http://elfartworld.com/works/91814/】,没有和海斗哥对台本,希望没有ooc到海斗和姐姐!有ooc到的话请来及时的敲打我wwww【爸爸:我呢??

    --------------------

     

    “喵。”

      

    竖起耳朵只为听清楚所谓秘密的龙胆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

    确实,海斗哥并没有他心中的那么正经。但是!在自己这么消沉的时候还会开这样的玩笑的海斗哥好过分啊!明明自己刚刚还在向他诉苦!!

    这么想着的龙胆一脸复杂的看着海斗。

    “……龙胆?喂、龙胆?”

    经常被海斗哥捉弄可不是什么好事,也该反击一下了。

    “海斗哥好过分……”只见龙胆单手掩面侧转身子背对着海斗,而后耳朵与尾巴耷拉着,双肩微颤。看起来就是一个受了委屈掩面哭泣的弟弟。虽然他很高大,但他对于海斗来说,的确是弟弟。

    “我明明是相信海斗哥才来诉苦的……刚到店里就被寅次郎和小白咬了尾巴,现在没想到——呜——”

    “抱歉抱歉!我错了!!所以龙胆不要哭???我请你吃点心,所以、好不好?”

    在听见海斗如此承诺后的龙胆露出得逞了的表情,但他还是继续装委屈问道:“……点心?”

    “恩,点心!”

    对方再次答应后,龙胆便转回身面对海斗露出笑容,“海斗哥最~~好了。”

    “………………”

    低落消沉是真,但实际上他已经没有什么烦恼了,毕竟有家人在他背后支撑着他。来找海斗诉苦,也只是因为海斗与自己一样,都是遭遇这种现象的受害者,只是觉得海斗能理解自己的心情而已。

    简单地说,或许只是想撒个娇吧。

    再说这个现象出现的突然,让人防备不急。等发现的时候,已经陆续有人变回妖异或者是半妖,而其后代似乎也受此影响出现了半妖化的现象。

    本来在双亲的教育下,他就不讨厌半妖。因为家业的缘故,他也接触过不少半妖,甚至跟在父亲身边也见过一些妖异。一定程度上,他是对半妖持有好感的。

    毕竟除了外观,他们与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同。

      

    一样工作,一样生活。

      

    原本他以为半妖化的风波与自家是毫无关系的,毕竟双亲都是人类。但怎料八个月前,父亲突然变成了半妖。

    一之茂龙胆的人生观在十八岁这一年碎裂了。

    “父、父、父亲是半妖??????”

    “哎呀,没和你们说过吗?”母亲有些惊讶的样子,但她仔细一想他们确实是没有说过这件事。毕竟自结婚以后,他们从未想过会有变回原样的一天。

    “没有啊!完全没有!!!虽然不知道姐姐知不知道!!但我完全不知道啊!!!”

    “这样啊……”母亲和父亲对视了一下后,母亲笑了起来,“孩子他爸是在和我结婚后才变成人类的,之前的二十九年都以半妖的身份生活着。”

    “父亲、母亲——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跟我们说?”

    “因为没想过嘛。”母亲无辜的回答让龙胆感觉有些脱力。

      

    然后在两个月前的某一日,一之茂家迎来了不太平的早晨。

      

    自从开始帮忙打理店铺以后,龙胆都习惯的早起来帮父亲打扫店面。

    今天也不例外。

    虽然刚睡醒还有些迷糊,但龙胆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感觉屁股那儿好像多了点什么,让睡衣布料变得不平整了,腿的皮肤也感到了一点毛毛的触感。而且感觉今天听声音特别清……楚……

    ……毛毛的?

    毛?????

    顾不及形象的掀开了睡衣下摆的龙胆看到自己多了两条尾巴。

    跟父亲一样,有两条尾巴。

    此刻的他深深怀疑自己其实还在梦中。抬手一摸脑袋,咦,他的耳朵呢??他的手颤抖着往上摸去。

    他摸到的是——猫的耳朵。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一声惊叫吵醒了还在睡的家人,不过一会儿功夫,全家人便拉开了他的房门担心的问他怎么了。

    “怎么了龙胆??怎么突然叫……啊……”

    气氛变得微妙起来了。

    一之茂家继父亲觉二郎之后,儿子龙胆也变成半妖了。

    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儿子如此惊慌,虽然他平时表现的都很稳重,但毕竟还只是十八岁的青少年。见他这个样子,内心也是隐隐作痛。

    小女儿桃香似乎是被哥哥的反应吓到而显得有些发呆,而丈夫觉二郎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汐音感受到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他的指甲有些刺到她。并且他的手有些发抖。

    恐怕……一边担心儿子,一边担心丈夫,这让汐音不由得感到一丝头痛。

    最先做出反应的还是长女紫苑,她走到弟弟龙胆身边抱住了他,一边轻抚他后背,一边用言语安抚着他。

    “没事的,龙胆。我在你身边呢。”

    “已经没事了。”

    “姐姐……”似乎是在亲人的安抚下感到安心的缘故,他此刻靠在姐姐肩上小声哭了起来。

    在龙胆逐渐冷静下来以后,姑且算是召开了简单的家族会议。

    “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也没办法去改变它,那就只能顺其自然的接受它然后去适应了。”汐音紧紧握住觉二郎置于膝上的手,同时她坚定的看向龙胆,“妈妈我呢,不管你们是变成了妖怪也好还是其他什么都好,你们都是我最爱的人。”

    “不然当年我也不会和你们爸爸结婚了。”

    她笑了起来。

    “龙胆你也不要怪你爸爸。谁也不能决定自己的出身,而且也无法改变。如果只是他也就算了,毕竟本来就是半妖。”

    “看着你也变成半妖的样子,他心里也不好受。”

    受惊过后的龙胆泪腺此刻似乎有些脆弱,他再次抬起手掩住脸面,“我明白的,我都明白的……母亲。”

    “最初知道父亲是半妖的时候其实已经预想过了,自己和姐姐还有小桃是不是都有可能变成半妖。毕竟已经听过了好些后代变成半妖的传闻。”

    “但是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真的……真的很震惊,也有些害怕。”

    他抬起头擦去眼泪,看向他们。龙胆现在的样子让他们想起他小时候也是这样,他是一个坚强的孩子。

    “我不会怪父亲的,我可是父亲的儿子!像父亲自是理所当然的。”

    “让你们担、好痛!”话还未说完就感到尾巴被拽的生疼的龙胆转过头去就看到了妹妹桃香此刻好奇的拽着他的其中一条尾巴,“小桃??”

    家里最小的孩子桃香也已经十三岁了,但由于年纪最小又是女孩子,便成了家里最得宠的孩子。从结果上来看,似乎让她养成了在家人面前会不看气氛径自行动的习惯。

    “爸拔是猫,葛格也是猫。小桃最喜欢猫了!”扑上去抱住龙胆脖子的桃香笑嘻嘻的说道。

    不过也托了她的福,原本有些沉重的气氛逐渐缓和,正在慢慢恢复到平日的一之茂家。

    “我已经没事了,让你们担心了。”

    与小时候一样,他悄悄地用小拇指勾住了姐姐的小拇指,“姐姐。”

    “恩,怎么了?”

    感觉到姐姐也回勾自己的小拇指后,龙胆便侧过头笑看着她然后小声的说道:“谢谢,我最喜欢姐姐了。”

    十八岁少年的心路历程(?)
    Beet · J · Stag 3
  • 【第一章】初到申城
    疯狗吉文 1
  • 【芽】生日快樂
    这里有颗糖 0
  • Happy Valentine's Day
    Adieu离 1
  • 休日
    大风铃 2
  • 【决战之章】破军之誓(下)
    莉芙 0
  • 最后还是套了婚纱……
    临渊 0
  • 自己发发糖吃
    云豆 1
  • 【生贺】金鱼花火

    *小葵生日快乐

    *求颜艺表情包

    *虽然打了交流互动的tag但是某角色还在牢里蹲着呢……

    *不太擅长这类文风,表述不当之处,请多包涵指点。

    ==========================================================

    “看,是金鱼。”

    听见“金鱼”两个字,娃娃脸的少女于恍然中惊醒,顿时喧哗入耳,夜市灯影憧憧,自己竟不知何时处于人潮之中。

    正当她发愣时,一只大手轻轻压上她的肩膀,有人在她身边温和地问:“小葵,喜欢金鱼?”

    她朝说话的方向望去,一名带着眼镜的斯文男子正朝她微笑,可是她却想不起来他是谁。

    “嗯。”她呆呆地应道。

    “要捞吗?”

    少女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轻快地点了点头。

    小小的红的黄的或是黑的金鱼在方形的水池里灵活地摆动着半透明的尾巴,荡开一层又一层的水纹。

    记忆大概也是如此吧。那些过去的时光,就像一尾尾在水中畅游的鱼儿,明知道就围绕在身边,就是无法将其捕捉到手。

    记录在本子里的点点滴滴,即使墨迹未干,抑或努力默背里面的内容,更哪怕照片里的那张脸与今早镜子里的脸是同一张……却难免在每次翻开时,都像是浏览着未曾读过的陌生人的故事。

    有人说,失忆症患者就像是金鱼,只要七秒,整个世界便与己无关。

    “给。”

    发愣的时候,手中已经多了一个装着金鱼的水球,里面一条橙红色的小鱼隔着透明的水波与她面面相觑。

    “谢谢……承蒙您费心了。”她嗫嚅着。

    戴眼镜的男人挥了挥手,笑着消失在人潮之中。

    “小葵!”

    她的手被人握住了,一名盘着发髻的女孩子脸红红地站在她面前喘着气,很显然是在人群中跑过来找她的。

    “你怎么走着走着就不见了?吓我一跳。”

    “……”

    “太好了,可算找到你了。马上就要放烟花了,你看——”

    有人说,失忆症患者仅仅活在当下,因为记不清过去,所以无法创造未来。

    “小葵。”

    少女再度惊醒。暗蓝色的天空骤然开出太多绚丽的色彩,在光与影的交织下,一切如梦似幻。

    “明年还要一起看烟火啊。”

    隐隐的温暖从对方的话语中传来,她轻轻地握住帽子的垂饰,很小声地答了一声“好”。

    仿佛于海底行走,少女在脑海中努力搜索着前行的光亮与理由。

    她将装着金鱼的水袋举到眼前,只见绮丽的火光在一片虚幻的水色中扭曲盛放。

    好美。

    不知道金鱼眼里的世界是怎样的呢?

    她睁大圆圆的眼睛,歪头这样想着。

       

    少女翻开本子,发现在昨天的日期下,写着一句话。

    “明年也要捞金鱼看烟火。”

    有人说,失忆症患者常常不知道自己是谁,又常常能感觉到很多的“我”。

    字的旁边,有一张穿着金鱼图案浴衣带着金鱼帽子的少女与另一名盘着发髻的陌生少女的合影,照片上的两个人都在笑,笑得很开心,很灿烂。

    背景里的烟火依旧在天空绽放,周围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要吵闹,又似乎比什么时候都要来得安静。

    在金鱼帽少女的右手上,拎着一个小小的水气球,里面有一只小小的、在花火中畅游的红金鱼。

        

    ——金鱼眼里的世界是怎样的呢?

    坐在床上的葵忍不住睁大圆圆的眼睛,歪头这样想着。

    【生贺】金鱼花火
    绝处逢生日 1
  • 眼球
    嘤吃萨爽童童童 5
  • 情人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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