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不影响剧情发展,在第三章时可以自由选择是否与另外一只队伍共同探险(合并世界线方便组与组之间的主线剧情互动),也可全程独队完成脱出(更好的保证剧情体验),也就是主线世界线保持拆合拆的节奏(到第四章组与组的世界线将再次强制拆分)
——1408字——
“?”
看着弗雷亚抬起头,不再注视瓶口,莉芙先发问了:“哇,弗雷亚你看到了什么呀~?”
“恩——”先拉了个长音,弗雷亚把瓶子递给莉芙,“莉芙先拿一下好啦,不过不要急着从瓶口往里看哦。”
“恩!”
莉芙虽然好奇,但依然乖乖地只是把瓶子放在面前,透过玻璃看着里面的精致沙堡。而弗雷亚则对其他人说:“我从看瓶口到拿开为止过了几分钟?”
零和喵萝拉有些不解,但是敏锐的迪诺却发现了弗雷亚话中奇怪的地方:“等等,‘几分钟’?”
伊格像是补充说明一样地回答:“不,我们这里看来,你只是把瓶子放在眼前就直接拿下来了。”
“哦~”弗蕾亚露出兴致勃勃的表情,自顾自地乐了起来。迪诺则叉着腰,把上半身稍稍前倾:“所以说,拉斯特小姐,能讲解一下你在一个人得瑟个什么吗?”
“嗯~不是很想告诉你呢……”
眼看着两个人似乎又要争起来,零摇了摇头:“……无关的争吵先放到一边如何?弗蕾亚,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看着零认真的表情,弗蕾亚叹了口气,颇显无趣地说明起了瓶内的状况,不过当她说到最后的时候,语气又变得活泼了起来:“不过,最有趣的一点,则是瓶内外的时间不一样呢~”
“你的探索……半小时左右吧。”伊格大致地估算着时间,而弗蕾亚则加上了自己的猜测:“嗯~大概是半小时相当于这里的一瞬间?……不……”
“……可能更久吧。”迪诺接过话茬,警惕地看着莉芙手里的瓶子。
“大家看。”喵萝拉从背包里拿出自己的“新月”——从它射出的蓝色光依然指着莉芙手里的瓶子。零也从衣服里拎出戴在脖子上的“新月”,看到了同样的结果。这让本来想提议再去周围搜索一下的迪诺也闭上了嘴。
“也就是说……”零向众人提议到,“我们的线索只有这个瓶子——说得详细点,我们只有像弗蕾亚那样进入瓶子一途吧?”
喵萝拉尽可能开动她的小脑筋:“那喵,要不要留两个人在外面照看一下喵?”
“大家一起进去多开心呀~?”说着,莉芙把瓶子举起来递给零,“零!我用这个换阿喵!”
不过喵萝拉在听到她的话后也没显得多排斥,灵敏地从零的肩上跳到了莉芙的脑袋上,抱着她的脑袋稳稳地骑在她肩上。
零则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从莉芙的手里把瓶子拿过来。
“关于这一点,我也赞同莉芙。”伊格说明到,“我们不知道要在瓶子里度过多少日子才能找到碎片……而且,反正对外面来说也只是一瞬间,大家一起进去一起出来也没什么不妥的地方。”
“想像一下,我们假设在里面度过了一个月呢,一个月少掉一个战斗力也不是啥好事对吧。”迪诺依然垂着眼角,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
莉芙听了大家的话,有些兴奋地挥挥手:“那~大家一起进去哦!”
“喵~——”喵萝拉也兴致勃勃地跟着一起举起手,茶砖似乎也开心地在莉芙的周围蹦达了起来。
当然,有个有趣的小插曲是……
“我们该怎么同时进去?”提出这个看似傻又似乎没啥的问题的是零。
没想到,其他人竟然都被零这个问题带了过去。
“要试试叠罗汉吗?”
“尽可能贴近点?啊~迪诺和零在我两边哦。”
“抱在一起喵?你看,零可以把大家都包在身下喵。”“那样似乎很厉害诶!”
最后,还是最具常识性的伊格率先提出:“大家围成一个圈,一起俯下身来看吧?”
这个最具可实行性的提案得到了众人的提案,于是大家都围成一个圈,由身高最矮的伊格伸长手臂拿着瓶子。
“说起来啊,我突然想到。”正当众人都已经俯下身,茶砖和喵萝拉也各自趴在莉芙和零的肩膀上,好奇地往瓶子里看的时候,伊格忽然说:
“大家轮流进去不就好了。”
“啊。”
众人发出了被戳到盲点的短暂惊叹(倒不如说是呆滞),意识便突然转暗,沉入了瓶中世界里。
接上
Brynhid的界限上已经开战了,各种棱角状的石块、玻璃碎片,甚至还有一些折碎的刀片,散发着蓝色的淡光,从她的身体各部分溢出,那好像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像快要她本身经历过那么多快要爆炸的性格一样,扯出了一根一根巨刺,快速的射出,很快向IO逼了过来。
出乎她的意料,小小的小人灵活的左右蹦跳着,好像她的动作慢到不行的样子,只是轻松的左右跳动就可以避开飞来的尖锐利器,像是轻盈的舞步,几次下来,只是有一次的幅度稍微跳的小了一点,被一块玻璃片刺到了脚踝。
IO看着已经开了裂开一个不小的血口的脚踝,眉头也没皱一下,仿佛就是天生没有表情一样,踢了踢脚上沾了的鞋子,跳到了旁边一棵树的不太高的枝桠上。居高临下的看着Brynhid。他知道,只是这样避开攻击的话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持久战的话像脚踝上这样的误差会越来越多。不止是如此,对面浑身戾气的少女身体里似乎是一个黑洞,有着源源不断的武器和力量,由内向外迸发而出,正在形成一个可以吞噬整个战场的小小漩涡。
必须速战速决!
他忍着疼痛又向上跳了两个枝桠,把自己藏在了茂密的叶丛中。灰色的大衣和红色夕阳混着绿色叶子的颜色相近,他压低了帽子,遮住耀眼的红色假发,把小巧的身体整个藏在了树丛之中。
Brynhid深吸了一口气,试探性的向着男孩消失的那个树杈掷去一块以前从废墟上弄到的钢筋混凝土的石块,锋利的钢筋刺进树丛之中哗啦啦的响,几根被打落的树枝和叶片纷纷飘落下来,又被她当作是那个讨厌的小家伙用石块击中。试了几次,没有效果,她收起了异能。静静的站着。
头顶,一丝金光闪过,空气被划破的声音让她的瞳孔迅速的缩小,一颗子弹猛然击中了她的手臂,另一颗则沿着腰际擦过,甚至有一颗子弹穿透了她脖子上的围巾只是差一点点就射中了她的喉咙。一瞬间身上的肌肉绷紧,把手中早已预备好的一条锋利的钢筋投射了出去。
“咿呀!”钢筋刚刚好穿过了男孩所躲藏的树枝,IO从树的高处跌落下来。
蓝色的身影飞快的闪了过来,接住了即将摔在地上的小孩,用手臂挡住了第二块飞来的石块。“组长你好慢哦。”小孩被那男人抱着,伸手圈住男人的脖子,慢悠悠的说着。
是刚刚的那个男人。即使只是远远的看到,并且男人的眼镜已经摘掉了,把蓝色的长发高高的束起。甚至还换了一套衣服,Brynhid还是能认出来就是刚刚配合男孩演戏的人。
Brynhid没有再发动攻击,她不知道这个被男孩叫做组长的男人到底有怎样的实力和异能。她不敢轻举妄动,男人好像也没有要攻击她的意思,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抱紧了试图想从他的怀里跳出来的小孩,走开了。
她低头看了看满地的碎石和尖利的碎片,还有在一列整齐的树木里被弄得不成样子的两棵树。疼痛感和神经紧绷的疲惫终于碾压一样的席卷了过来,弄的她在地上蹲了好一会。
现在,世界越来越不可信了。
“组长抱啊那走吧,啊那脚痛。”
“安静。”把小孩抱起来。
“组长你的胳膊受伤了。”
“…你……知道了些什么?硬不让我帮忙。”
“哈,啊那听到那个大姐姐的心里啊,有好多有趣的事情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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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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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他应该没有讨厌院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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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雷诺先生与自己告白已过去数日,本格拉斯一开始并未放在心上——他认为那是少年对于保护自己的长辈的依赖,等待少年过了这段时间后就会自己明白这个感情并不能称之为“恋爱”。
然而雷诺闹小情绪的情况却愈演愈烈,刚开始尚还只是开始对自己态度冷淡下来,现在却已经表现明显为见到自己扭头便走;上课僵硬迅速简短地回答问题,仿佛与自己再多说一句话便要了命一般;本格拉斯也发现这家伙上课不再与过去一般紧跟课程,发呆的时间直线上升。
更直接的便是,过去见到他说的“早安,雷诺先生”,一定会得到对方附赠笑容的“早安——院长——”的回复。
而现在的问早声,多是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头一般,无声无息。
本格拉斯想,自己大概是被讨厌了。
是的,就如同过去自己最终选择分手的那位初恋小姐。
他还记得自己说出抱歉并明确拒绝了对方的感情时,姑娘的眼泪立刻便掉下来,一反过去的温柔可人,她疯狂的将本格拉斯桌上的东西都扫到地上,歇斯底里地大喊着那你为什么当初要接受我的感情要对我好——然后本格拉斯看到姑娘的眼里除了眼泪,还有一丝似乎被称之为痛恨的东西。
但大抵雷诺年纪还小,所以并没有到那个地步。
——他本是可以不再去在乎雷诺·西默斯的。
本格拉斯匆匆行走在霍格沃茨的长廊内,他要批改作业,要准备教案,要处理魔药课上的材料;他无法去在意很多事情,却又需要尽所能的去在意许多;他只要告诉这位小先生不许再打架,警告他再这么做就关禁闭,或者真的关上他几次禁闭……本格拉斯心里默默的想着,直到在这夜幕降临的时刻,长廊的尽头,又看到了负伤的雷诺。
“雷诺先生。”他出声喊住了对方,对方看到自己明显一愣,转过头便不说话,显是一副不愿与自己交流的模样,却还是止住了步伐,攒着他那根长长的魔杖一句话都不说,身体力行的表现“你要干嘛”这四个字儿。
他的教授皱着眉打量了一会儿他,最终长吁了一口气。本格拉斯微微低头,他甚至不用撩起雷诺的衣袍,也知道那底下又掩了多少伤。
“雷诺先生,你又打架了?”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定定的看了自己一眼,继续盯着地板。
本格拉斯便又想起了不久前,自己在清晨与弗恩·格林、雷诺相遇的事。
那时候的雷诺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满脸都是不悦,而后拂袖离去。自己见状嘟哝着大概是被讨厌时,弗恩却说,“我觉得,他应该没有讨厌院长吧。”
——这哪儿不像被讨厌的样子呢?
“我想”,本格拉斯平静地看着倔强的少年,他确定自己确实有些生气了,“你需要关个禁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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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炉虽然噼里啪啦燃烧着,里面全没有散发出一丝温度。大抵是今日阴雨的关系,本格拉斯办公室顶上常年有繁星的天花板也一片漆黑。整个办公室的光源只有火炉与办公桌上的魔法灯具。
本格拉斯看起来并没有给自己过重惩罚的打算,例如让他打扫奖杯室,他只是让雷诺站在自己办公室那被帷幔遮住的架子前,雷诺心想大抵这个温柔的教授也只是让自己取个东西之类的,他甚至在心底估摸了一下自己够不够得到架子的最顶端。
——当然,这一切只是看起来。
当本格拉斯挥动魔杖,撩起的帷幔与移动的架子露出了藏在那之后一条深不见底的甬道。雷诺吃惊地长大了嘴,他看了看本格拉斯,又看了看那条黑漆漆的甬道,直到本格拉斯交给他列着满满魔药原材料的单子——教授没忘记自己还受着伤,塞给自己的魔药在黑暗中折射着光。
嘿,你不是圣芒戈出来的吗,好歹给我治疗一下啊。雷诺心中不满地想。
“我想你还记得飘浮咒和飞来咒吧,雷诺先生——喔,还有照明咒。”
雷诺顿了顿,依旧没有回答。他硬着头皮踏进了甬道里——甬道边的小油灯便一盏接着一盏亮了起来,让黑暗的甬道看起来晦暗莫名。雷挪转过身看了一眼本格拉斯——噢,这位教授已经坐回了办公桌,提起羽毛笔开始批改起了作业,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雷诺只好提起他那根长长的,身影迅速消失在摇曳的灯光内。
本格拉斯储藏原料的地方摆放的井井有条,就是温度较之在地窖的办公室还要低了好几度,雷诺走到底的时候甚至打了俩喷嚏,呵出来的都是白气。他揉了揉鼻子,先是说了声荧光闪烁——当他看清楚了魔药单上的项目,不禁脸上露出了万分嫌弃的表情。
好吧,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个温柔的教授会抓壮丁来帮忙拿材料。
雷诺举起了魔杖,看着一排排的架子,撇了撇嘴。
“青蛙脑子飞来!”
……
…………
办公室的架子并未重新回到原处,所以本格偶尔能听到从甬道内传来的、带着回声的雷诺施咒声音。那学生间或上来了几趟,要拿的东西略有些多,直到东西都搬完,办公桌上待批改的作业也是时候见底了。
当雷诺将最后一点儿魔药材料送到了办公室内,便看到本应只有两人的办公室多了一位客人。
那位女教授坐在天鹅绒沙发上,手上端着的是新沏的红茶。本格拉斯坐在对方面前,面色是雷诺没有见过的排斥与僵硬。
“所以说,你这次是追球手的位置。”
“……斯托克女士,我应该很明确的说过,我拒绝参加魁地奇比赛。”本格拉斯揉了揉额头,一脸不情愿的样子。雷诺将瓶瓶罐罐给整齐码放好后,抬眼看了看交谈的教授们。那边的男士是抵触的情绪,而女士似乎并没有给他拒绝的余地。
菲斯低头轻啜了一口红茶,笑意盈盈,“可是这次艾玛女士和你是一队啊,帕西诺先生。”
面对女士,本格拉斯完败。
他踌躇了好一番,才万分不情愿的长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他干巴巴地说,“我知道,我知道,我参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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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诺·西默斯知道教授们要搞内部魁地奇比赛,竟是在这机缘巧合之下知道,也是颇为意外。他的印象里并没有本格拉斯任何与魁地奇有关的印象,甚至说他后来向同院的前辈询问,也得知在学生时期从未魁地奇球场见过他——包括自己院的比赛也从未见过他来过。
所以当他提着扫帚到了魁地奇球场,看到的第一个场面便是本格拉斯那熟悉的身影在夕阳的美丽余光下栽了个狗吃屎,他第一个反应便是忘记正在与本格拉斯冷战的事儿,毫不留情的疯狂大笑起来。
本格拉斯从地上爬起来,冷静地抹了一把脸上的土,“晚上好,雷诺先生。”
雷诺笑得停不下来,最终他终于想到自己似乎好像没错的话正在与眼前的教授冷战——他干咳了一声,略微提了一下手中的扫帚:“我是来送上次借的扫帚的,帕西诺先生。”
“……”本格拉斯看了看天,看了看地——他本是想着今日魁地奇球场不对外开放,出来好好练习一番,也不会被人看到自己对魁地奇如此不擅长,哦,梅林,是根本不会的样子,却未想到千算万算漏了一个雷诺——该死的,还是这个正值青春叛逆期的雷诺·西默斯,本格拉斯在心中哀叹了一下。
幸而雷诺很快就选择了去放扫帚,本格拉斯只好继续和扫帚做斗争——梅林的袜子,他甚至不能好好控制自己不从这根最原始用途是扫地的玩意儿上掉下来,在历经第十七次险些没摔破相的灾难,本格拉斯只能再一次确定自己确实非常的不喜欢飞行这玩意儿。
有了移形换影还要什么飞行呢?!魔咒发明出来不就是让人更加方便的吗?!本格拉斯愤怒的想。
本格拉斯是不擅长飞行的。
与其说是不擅长,不如说他在出生时被梅林赋予一个极佳的头脑,却被从身体里将“飞行”两个字硬生生从他的人生中挖了出去。所以本格拉斯能拿全O,也谢天谢地巫师等级考试不考飞行。
所以当他的好兄弟,对,就是这次队友,自家挚友朱斯提提亚的男友,还有朱斯提提亚妹妹的男友——朱斯提提亚的男友,朱斯提提亚妹妹的男友,本格咬牙切齿的再重复了一遍他亲·爱·的·青·梅·竹·马·们·的·头衔——可怜的帕西诺教授想起公告刚挂进各大休息室时,劳伦便马不停蹄地携马修降临他的办公室,那位坏心眼的斯莱特林满脸都是幸灾乐祸的嘲讽自己“嗨需要我给你安个宝宝用扫帚防摔椅吗亲爱的帕西诺教授”,而马修还算有良心,到底还是个赫奇帕奇,他只是给自己带来了一本《巨怪也能学会的魁地奇教程》。
本格拉斯想他们两个怎么不被莎伦小姐打得满地找牙呢?
“姿势不对,服装不对,扫帚相性不合,你为什么不戴手套,注意力集中点。”
“呃……哇啊!疼!”
本格拉斯正沉浸在如何把那两位亲友带去格斗俱乐部,让好莎伦好好修理他们一番的计划中,雷诺传来的声音猛地让自己吓得手打滑了一下,完成了今日第二十一次完美的自由坠体。
雷诺看着本格拉斯从地上重新爬起来,他实在无法想象眼前这个骑在扫帚上就仿佛婴儿学步的家伙,是他喜欢——是,对,喜欢的——那个温柔儒雅,风度翩翩,学富五车,笑起来给人如沐春风之感的本格拉斯教授。
呵!帕西诺先生竟然也有不会的事情!他心里五味陈杂。
——从他进魁地奇球场到现在,本格拉斯那仿佛原地踏步一般的练习实在令他忍无可忍。作为一个魁地奇爱好者,本格拉斯简直是他活了短短十六年见过最不会飞行的人。
大概本格拉斯一年级的飞行课老师会气得把头发都拔秃了,哦,就像他刚才在仓库看到的老古董,那把用光秃秃形容再不为过的彗星140。
然后本格拉斯便看到雷诺大步流星地朝自己走了过来。
“你这样做简直是在糟蹋扫帚,”他说完这句,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小少年勾起了微笑,那嘴角上扬的弧度怎么看都只有“不怀好意”四个字儿,“需要我教教~你么,帕西诺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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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诺的教导出乎意料的耐心,即使在飞行方面笨拙如本格拉斯也有了点起色——这是个好兆头,算数占卜学的罗伊·布朗教授盯着手上的一堆数字神神叨叨,他这次魁地奇比赛与本格拉斯一组,在某次本格拉斯找他时,顺手占卜了一发自己队的胜率如何。
梅林啊,这占卜结果还真是谢天谢地,罗伊想,他从未在本格拉斯身上看过哪怕和魁地奇有关的一点儿线索。
他才不会说,因为己方队伍有个恐高的诺拉教授,所以这下胜率趋近于零。
本格拉斯大抵也挺诧异自己会答应雷诺的建议——毕竟眼前的学生似乎还在讨厌着自己。
雷诺与本格拉斯约好傍晚时分在禁林边上练习一个小时,或是在魁地奇球场不开放时在那儿练习——毕竟本格拉斯忙得很,他有一堆事儿要做,而雷诺也要抽空看看普通巫师等级考试的题目,哪怕他自认为是个小聪明蛋。
于是中午的时候,雷诺总是能看到一只雕鸮冲着自己飞来——那是莎伦的艾尔,英俊的猫头鹰总能够精准地将信封放在雷诺的桌上。
上面往往是本格拉斯那潇洒的字体,写着地点与时间。雷诺如约而至。可笑的是,他每每拿到纸条,都在心底嘟哝着我为什么要按时到——然而事实上,雷诺先生总是提前到地方,等到本格拉斯到了,才慢悠悠地不情愿的晃出来;教授见到雷诺便会冲着他笑笑,就如同雷诺喜欢的那样,然后本格拉斯接下来会说“今天也麻烦你了”——每次都是如此。
——嘿,这就像,就像约会一样。
雷诺心底偷偷想。
可是雷诺·西默斯先生还在生气。
所以这不代表他和颜悦色的教导本格拉斯教授飞行,之前被拒绝的事情就可以一笔勾销——他还是僵硬地喊着他的教授“帕西诺先生”,还是在上课时爱答不理,喔,唯一的改变就是早上本格拉斯冲他打招呼时,他终于肯赏脸给一句短促的“早安”。
练习时,多也是雷诺在一旁指导——不算漫长却方法对极的训练,让本格拉斯终于能好歹离开地面低空滑行(……)一阵子。虽说极其的初学者,却总也比当初坐都坐不上去要来的强很多——本格拉斯很是欣慰。
时间一溜小跑,从不等人。
本格偶尔会带着小零食过来充饥——有时候课下的晚了,或者是时间不够用,等不到吃完晚饭,他只能带着挚友赫本教授给自己留下的些许小甜饼,塞进他那施了空间魔法的口袋里。
所以他们便能如现在这样,在比赛前夕坐在草地上,身侧搁着他们扫帚,在休息间隙吃着小甜饼——雷诺先生似乎对赫本教授亲手做的小甜饼十分的满意,他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反而本格拉斯没吃上多少,他大概觉得这种小甜饼不足以饱肚。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耳边是小甜饼被嚼碎的咔擦声。似乎是吃了甜食心情分外愉悦的关系,雷诺还兴致颇高的与他谈起了扫帚的护理和最近新出的款式。本格拉斯对此并没有什么兴趣,却也还是听了下来。
两个人的话题节点止在雷诺停下来喝口水之上。
雷诺的态度已经相较之前缓和了许多,本格拉斯这时想起了之前雷诺对自己的态度,斟酌了半晌,才试探着开口:“雷诺先生你之前对我应该……很讨厌?”
雷诺差点一口小甜饼噎死在现场。
他张了张嘴——嘿,谁来告诉他是谁给了他亲爱的教授这样的误解?!完全忘记了一切始源于自己那爱理不理态度的雷诺震惊地小甜饼差点掉地上去,他艰难地吞下了嘴里的小甜饼,半晌才挤出一句:“——没有。”
这回吃惊的换成了本格拉斯,他瞪大了眼睛,“可是,你和之前的态度天差地别——我是说,呃,与你,告白之前。”
一时间沉默。
雷诺低头又开始吃着他的小甜饼,本格拉斯便开始后悔自己问出了这么一句,他略有些尴尬的伸手够到了边上的扫帚,心想着时间还够不如去飞一趟缓解气氛。
就在本格拉斯心里又开始千回百转,身侧终于传来了雷诺不甘不愿的回答:“……因为我在生气啊!”
本格拉斯诧异地转过头。
小少年坐在草地上,他蜷起了腿,手指开始摧残地上的草皮。青草被他一根根拔起,然后又被他胡乱丢在地上——他似乎很难为情,却又倒豆子一般话语噼里啪啦地冲着本格拉斯抱怨而来。
“因为——因为!”
他的声音因为嘟着嘴有些不清楚,他先是说你对西瑞尔那么好,为什么要帮贝斯特学习,为什么让马特为自己做事——然后又说你干嘛老冲着别人笑,他抱怨着本格拉斯与很多人交好,对谁都那么温柔微笑。
本格拉斯越听越有些诧异,然而雷诺的声音越发低了下去,他不得不挪过去凑近了,才能听到雷诺最终低低的一声,“还有,每个人都在拒绝我,每个人,包括你,本格拉斯。”
/
“所以说,你要做的,就是别摔下来,躲过鬼飞球。”
休息室里有着奇妙的场景,例如教授坐在座位上,身为学生的雷诺·西默斯先生站在他面前颇有教练风范的耳提面命。本格拉斯倒也是没觉得什么不好意思,认真的点头应了好,直到雷诺因为时间快到而被催着离开休息室,朱斯提提亚这才拎了扫帚走过来,丢下了一句轻飘飘的:“学校虽然不禁止师生交往,但也要注意教师的威严。”
“……嘿!朱斯!我们没有在交往!”
朱斯提提亚挑了挑眉没有回复,本格拉斯别过头去,抿着唇决定不再说话。
噢,好吧,交往。
他没有与雷诺交往,却是和好了。
本格拉斯满脸都是心虚,他哪儿知道是不是和好呢。
他想起前几日与雷诺谈心,那个男孩儿一字一句的说,包括自己都在拒绝他。是因为他的矮小吗?因为他不够值得依靠吗?因为他年龄尚幼?男孩儿的低落情绪隔着空气直直的传达过来,让他措不及防。
——每个人,是的,每个人都因为这些而将他拒之门外。
那时年轻教授沉默了许久,最后他只能移开了目光,加入了雷诺摧残草皮的队伍里。他踌躇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的开口:“我……不认为雷诺先生你对我,是所谓的恋爱情感。”
雷诺猛的转过头来,而那位教授却是带着与过去圣芒戈同事学术讨论的口吻,冷静地对他分析说道:“理论上来说,雷诺先生你对我的感情,应当属于年少者对年长者的依赖感,我对你的态度与别人并无不同,也许——”他顿了顿,“也许,你只是把这种‘有人可以商谈’、‘有人对我好’的满足感,错当作了恋爱。”
“帕西诺先生,”雷诺反驳道,“作为医师的你,应当明白理论与实际上的误差性,总有与理论不符的实例,不是吗?”
本格拉斯叹气,他知道自己的话也许对雷诺并无说服力,便不打算继续与对方讨论下去——至少,至少他知道对方对自己并不是那种令人愕然的厌恶情感,那便足够。本格拉斯站起身来,他拾起了扫帚,雷诺跟着站了起来。
然后他的衣角便被学生抓住了,本格拉斯些微侧过头,逐渐昏暗下来的光线让学生的面庞只能透过遥远城堡的光隐隐约约的照亮。
“我在嫉妒,本格拉斯。”
他突然喊了本格拉斯的名字。
“我在嫉妒你与别人交好,嫉妒你与别人亲近,而你却从未回头看我一眼——你这样是否是从来不将我的感情当做一回事呢?”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知道这种情感不应当牵扯到你的身上,我也想成熟一点,我也知道——”
雷诺的手握住了本格拉斯的扫帚,下一刻他将扫帚猛地向自己方向拽来,紧握扫帚的本格拉斯顺势被拽了个趔趄。雷诺伸手抓住了本格拉斯的领带,他俩的面庞近在咫尺——本格拉斯听到了雷诺的话语,带着满满的无奈。
“爱情越热烈、越真诚,就越要含蓄——可是梅林啊,我怎么越搞越糟。”
下一刻,小甜饼香甜的气息便席卷而来。
本格拉斯被吻了。
被雷诺。
……
…………
回想到此结束。
那之后虽然好一阵的相安无事,甚至开始回到了告白前的状态——但本格拉斯本也不是神经粗到能够不介怀的人,他抹了一把脸——是的,好的,他现在应该把所有的注意力都给放到比赛场上,而不是学生对自己的恋爱情怀,什么劳什子的青春伤痛文学。他那么想着,在朱斯提提亚担忧的目光中提起了扫帚,向着门口走去。
“本格。”
“哦,我知道,亲爱的朱斯,我没在紧张,我很好,我——”
“你的手套。”
“……哦。”
/
这是他第一次呆在比赛场上,他不但不享受扑面而来的欢呼声和掌声,甚至开始估摸着怎样退场才不显得不那么难看。报丧女妖的哭号声让人不知她想表达什么,虽然她看到许多的孩子在显得异常的高兴,就连哭声都如此的……愉悦了起来。
本格拉斯稳坐在扫帚上,他看到了他的好友们——对,朱斯提提亚的男友,朱斯提提亚妹妹的男友,坐在观众席上,斯莱特林满眼都是幸灾乐祸的笑意,而赫奇帕奇的脸上写着全都是“朱斯真棒!”。
噢,还有雷诺。
他看到了坐在第一排的雷诺,他竟然没有去霍格莫德经营他给学弟妹带零食的小本生意——本格拉斯心中腹诽着,他调整了一下扫帚,飞到了从进场开始脸色就极度不好的诺拉教授身侧,向这位同队女教授投以关爱的眼神。
“诺拉,你是否没事?”
“……二十分钟。”
“啥?”
“二十分钟,你要好好接住我。”
“可是——”
“叫你接就接,不要问话。”
“…………”
本格拉斯最开始并不知诺拉这句话是个什么意思。他只谨记着雷诺说的“就是别摔下来,躲过鬼飞球”,一个人屹然不动飞在半空中——诺拉也是相同的姿势,她就在本格拉斯身侧,此二人俨然给大家造成了“敌不动我不动”的错觉。
但是敌怎么可能不动呢?
赛场上一片混乱,有罗伊拉嘲讽,有菲斯疯狂的攻击,还有兰斯大喊“尼夫让你找球你看哪儿去了”的大喊,其中夹杂着报丧女妖的哭号声,真是一片水深火热。
然后在比赛时间指到第二十分钟的时候,诺拉动了。
本格拉斯些微偏过头,便看到诺拉一脸“我即将往生而去”的表情,晃了一晃,就要栽下扫帚——于是本格拉斯也顾不得自己的飞行课成绩是否菜出了宇宙,他伸手就想扶住诺拉,却被女教授反手一抓,连着扯下了扫帚从高空坠落。
观众席发出惊呼声。
他们看到诺拉张口大声喊着,却没有人能听清,而本格拉斯也拼命回复了一些话。
诺拉说。
“本格拉斯·帕西诺!!!!!!快!!!!!你做底我做面!!!!!”
本格拉斯回复。
“诺拉·雷因斯!!!!你【哔——】要死也不要拉个垫背的我【哔——】!!”
诺拉小姐死死地拽着本格拉斯的手,她这要死也要拖个一起上路的精神逼得温文尔雅的本格拉斯先生破口大骂,而他根本无法抽出自己的魔杖来。于是两个人就这么活生生地在观众们面前上演一出自由飞翔,眼瞅着离地越来越近,本格拉斯只觉得自己的一生如同走马灯一般在眼前滑过,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幸而有人反应快,本格拉斯感觉到了魔咒击在身上,再之后有漂浮咒有的不知什么鬼劳什子咒语,分分钟将本格拉斯打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哦,诺拉小姐被他护在了怀里,除了惊吓可没得到一点伤。
本格拉斯安全(可能)落地,收获错误的正确的漂浮咒一大摞。
求他的心里阴影面积。
/
教职工魁地奇比赛顺利结束了,在我方损失一名找球手,一名追球手的情况下,还堪堪打了个平手,这大概要归功于伟大的校长艾玛·怀特和她的忠实小跟班,上海林小龙,林凯一。
而本格拉斯从上场到下场前后二十分钟便与诺拉教授双双陨落,B队没有做任何事情便发现A队自我完成了一次双杀,实在是令惊愕以及拍案叫绝。
以至于当雷诺拎着他那分给学弟们从而所剩无几的软糖拜访发誓绝对不再坐上扫帚哪怕一次的本格拉斯时,这位教授正坐在他办公室那张舒服宽大的椅子上做自我心灵创伤治疗——他企图把这些记忆塞到冥想盆里,决定不让哪怕没有的想窥探他思维的人看到这丢脸的记忆。
雷诺先生一路从霍格莫德溜达回来,在魁地奇球赛后他去了一趟霍格莫德,并买了很多软糖想送给他亲爱的院长——可惜的是,在回来的路上他碰到了饱受情爱折磨体验青春哀伤的学弟,便大发善心地将手中的软糖塞给了对方,手中仅存的数量让他自己看到了都有些不好意思。
他熟门熟路的到了院长办公室门口——这时候本格拉斯应当是在办公室的,于是他敲门,进去,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院长。”
“——”本格拉斯猛地将冥想盆踢到了桌子底下,发出了好大响声。他看着来人,这才长吁了一口气。拉文克劳的院长摆出了对外营业用笑容,略微侧头疑问的发出一声“嗯?”
小少年一把拉开了院长办公桌前面的椅子坐下,他扬起头,开口:“昨天的魁地奇比赛——”
院长立即忧愁了起来,幸好他刚才没将记忆全部塞进冥想盆,以免还要多做一次活儿。
“我是说,我教你飞你还能飞成这样。”
西默斯小先生的口气里是满满的遗憾,本格拉斯干笑了两声,却看到他的学生把书包拉到了前面来,边翻边说:“不过看在你那么努力的份上——”他将包装还算完整的一点儿软糖放到了本格拉斯的桌上,晶莹剔透的糖果甚是可人。
“这个给你——”他这么说道,表情却是有点郝然,“不好意思,就这点了。”
本格拉斯抬起头看着这位小先生,最后他笑出声;教授从他那张椅子上站起来,身子向前倾,伸出手去揉了揉雷诺柔软的发顶。
他湛蓝的眸子与学生苍蓝的眸子对上,眼底都是掩不住几近满溢而出的笑意。
“谢谢,雷诺。”
他说,声音里满满都是愉悦。
/TBC
【由部长的一张图展开的脑洞,大概是个耍帅的故事(喂)】
写了次伪·全员,反正每个人最多只有几句话,OOC也不会严重【喂】对话流我是改不掉了已放弃治疗ORZ我部活还没写完反而开了一下午的脑洞真的好吗……
总之……OOC还是很严重,我都不好意思艾特人……有看不惯的可以直说我会改的QWQ还有故意的槽点,不知道有没有人能看出来→_→弓道部的大家都超帅!然而我写不出来【跪】
【删除】其实这是弓道部的骑士拯救太阳公主的故事【删除】
看完了之后如果想揍我,打个商量,别揍脸,好吗?
正文:
安静的夜晚。
连蝉鸣都没有,月光被掩在厚重的云层之后,大块的黑色与灰色交织成了这样的一片天空。
明明是盛夏,却无端地冷了起来。而黑暗的深处,忽然传来了一声轻笑。
“你以为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就能赢吗?”隐约能听见这样激烈地反驳,然后一切归于寂静。
“弓道部全员都是王牌?”听见这样略带嘲讽的反问。紧接着尽管柔和却再这样的夜里分外响亮的钢琴曲响了起来,被人恶狠狠地掐断了之后,声音带着嘲讽与得意再次响起,“伊集院,得知消息的速度挺快嘛。”
“是我如何,不是我又如何?哈,你也会着急吗?”
“这次的胜利是我们的,以后也会是。”
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青年的声音带着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嘟囔了类似于“吵死了”的话语后,挂断了电话。
带着得意的笑声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模糊不明。
“真可惜,似乎要让您失望了。”传来的带着轻柔笑意的声音,可背后却似乎隐藏着无尽的冰冷。脚步声逐渐清晰起来,听见了为首之人拔高了声音说:“副部这次你别拦着我!我要把他们都揍一顿!”
“……您是部长不是吗。”沉稳的声音带着无奈,话语里满是默认的意味。
“千夜会害怕吗?”女孩子的声音温和,然而所有的人的声音都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
“我只是在想……要下手多重才合适。我有点后悔带了开过刃的佩刀了,真把人杀掉会有点麻烦吧。”
随着弓箭破风的声音,箭矢刺在了其中一个青年身后的墙内,一群人的脚步逼近了。
“水树透、伊集院响、橘苍树、雾原希、十二神千夜……”青年喃喃地念出说话之人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几不可查地慌张,“不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快。”
“《血迹形态分析原理理论与实践》。”雀森薰冷淡地回答。
雾原希微笑着接话:“法医必修。”
“反侦察你们也学的不怎么样嘛。”岛屿一笑了起来,可话语怎么听都是嘲讽。
“绑架、非法监禁,故意伤害。”有里暦挑起唇角,瞳孔在这样光芒微弱的夜里染上无尽的漆黑,“准备好接受法律的制裁了吗?”
“公了的话我们有能力让你们一辈子都呆在监狱里,私了倒是方便点,不会让你们死掉的。”予羽推了推眼镜,安静地接口,“毕竟我们不缺医生哦。”
“没错哦。”逐渐亮起来的灯光下,水树透指尖的手术刀,闪着清亮的银辉。
“尽快进入正题吧。”徐毅这样直白地提议,稍微活动了手脚。
“你们都忘了四枫院还在我们手里吗?”青年们犹在逞强,“我们可也不是一个人,要比人数,我们可比你多。”
“所以我说了,让你别小瞧弓道部哦。”四枫院太阳在这时忽然就挣脱了束缚,猛然撞向旁边的人,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之时,飞快地跑向弓道部的人。
“我说你也小心点啊!”二之宫光这样说,拔高了一向温温和和的声音,随着他的话音,由星野夏树射出的箭矢落在了一个想要拦住他的人的……身边。
“……本来是想射他的手的。”星野夏树叹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谢啦。”四枫院太阳挥挥手,飞快地跑过来。
“真不小心啊。”花崎梓叹口气,将手上的特地带来的竹刀递给他。
“诶诶为什么我的是竹刀啦。”似乎扯到了什么伤处,四枫院太阳“嘶”了一声,接过竹刀的时候犹在抗议。
“我的佩刀是私人物品啦。”千夜笑着解释,“四枫院君没事真是太好了。”
“慰问到此结束吧?”王二丫将吸了一半的烟扔到地上,声音懒散,“开打就是了。小爷我都好久没打架了。”
烟头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我简直就像是来走过场的啊。”赤坂黑有些无奈地扯了扯弓道服的袖子。
羽田光忠把袖口挽了起来,笑着指出:“可赤坂君你在兴奋吧。”
“其实我也很兴奋哦。”
“是啊,不好好给他们点教训,以为我们弓道部好欺负不是?!”伊集院响“哼”了一声,冷着脸回答。
“所以说,部长,下次请别让我们再有这种奇怪部活的经历了。”橘苍树淡淡地说。
“对了,请做好受伤的准备哦。”十二神千夜抽出剑来,刀光乍现如流水,女孩子微笑着,认真地提醒。
简直像是在挑衅。
战斗,开始了。
想着弓箭手是远程职业近身就没问题的青年们,真是太天真了。
伊集院响、橘苍树、四枫院太阳都是体育生不说,男生打架一般都不会差,尤其是医学专业的,就算只拿箭都能分分钟戳人要害。而比起弓道,十二神千夜拿起剑来,百人斩都没问题。女生和赤坂站在中间不停息地瞄准射箭,就算人数多了一倍,依然被分分钟完爆。
“好好教教他们学做人。”予羽面容纯良地说出了这样的话。
“赞同。”水树透有点嫌弃地看了看身上溅到的血迹,伸手弹了弹衣服上的灰。
“我都不知道这个时候报警的话该抓的是谁了。”岛屿一用箭头戳戳瘫倒在地的人,察觉到对方的哆嗦之后,满意地点头,“没死就好。”
“好了,收拾收拾作案工具。”伊集院部长手一挥,“太阳营救成功,我们可以撤了。”
“最多算是部活用具,我们可是遵纪守法的公民。至于这群人。”有里镇定地纠正,“警察不会管的。最多被定为普通的斗殴事件。”
“好了,太阳也没什么大问题。”予羽看了看四枫院太阳的伤势,下了定语,“最多养个一星期就可以了。”
“该回去了。”雀森薰淡淡地说着,拔下了墙上的最后一只箭矢。
“早知道我该把画具带来的。”星野看着斑驳的墙,有点遗憾,“画点什么掩饰下就好了。”
“没事的,反正这件事因他们而起,理亏的是他们。”二之宫笑着说。
今天的弓道部,还是一如既往地和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