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〇〇长大了想成为什么呢?"
"我想成为一名英雄,像爸爸那样,对所有处于苦难的人伸出援手!"
......
是谁在诉说,如此幼稚的梦想?伸指轻揉有些发痛脑袋,伊迪丝缓缓张开她那双看上去有些虚假的眸子。梦吗?是呢,好像睡的有些久了。摇摇头将存留在脑海中的残像驱散,伊迪丝起身推开紧闭的窗,混杂着露珠的泥土气息迎面而来,轻呼一口,濡濡的,十分舒适。雨后初霁,万物新生,想必今天也是个不错的日子。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久到早已忘却记忆之中那个永远向着自己微笑的人的模样。年幼的自己,那么不切实际的梦想,却被人肯定着。真是无聊...可是为什么,这颗沉寂已久的心脏,跳动的如此剧烈。
"妈妈..."无意识中伊迪丝吐出两个字,当即楞于原地。家人,早已被自己埋藏在记忆的深处,不愿再碰触一丝一毫。像往常一样,每当记忆的锁链松动之时,都会毫不犹豫将意外的因素抹去,这次也不例外。可是为何,今日竟然犹豫不决!是对美好的过去留恋不舍吗,是对丢失的亲情不能释怀吗?明明已经决定了,不再迷失在那片黑暗中,明明已经改变了,不会徘徊在那处阴影里。
"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〇〇"像是为自己打气般,伊迪丝攥起手指握成一个小拳头。可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伊迪丝不可置信的后退几步,倚靠在墙角才可勉强支撑住身体。"怎么可能,骗人的吧!伊迪丝,那才是我的名字。刚才那个...是谁?"似乎回忆起什么恐惧的东西,伊迪丝双瞳骤然缩小,双手环住脑袋顺着墙角蹲了下去。伊迪丝,好像是我的姓氏。伊迪丝·克菈莉丝那不是我真正的名字。我本应该叫...莉丝·K·伊迪丝。什么嘛,原来这就是埋藏在记忆深处的东西吗,那天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又是一个骤雨初歇的早晨,明媚的阳光,却驱散不了笼于心中的阴霾。明明是一个美好的家庭,却因为一件无意识发现的事情,变得支离破碎。
"爸爸,没想到您竟然!"眼花缭乱的女装,甚至有一些连自己都不懂如何穿戴,眼前的一切令伊迪丝费解,为什么一直以来敬重的爸爸,英雄一般的爸爸,竟然是女装癖!这仅仅只是一个开端,更令伊迪丝诧异的是,自己温柔端庄的妈妈,喜欢的不是精明干练的爸爸,而是娇俏可爱的爸爸。这个世界,到底是自己打开的方式不对,还是自己踏入了不为人知的领域。并没有思考太多的问题,愤怒的伊迪丝抬脚用力跺上地板,指向自己的双亲立下后悔一生的誓言:"爸爸妈妈,如果一日爸爸不改掉女装癖好,女儿的姓名就反转过来!"
原来,是这样吗,一切的开端。想起来了,莉丝·K·伊迪丝才是我的名字。水会燃烧,火会冻结,善恶相融,一切都将颠覆,一切都归于混乱,都是因为这样吗,真是可笑。这种回忆,还真是不愿想起。伊迪丝轻叹一口气,握起身旁魔杖汇聚魔力试图凝起一颗水球让自己清醒一下。不料全身的魔力骤然抽空,铺天盖地的水幕出现于半空,见此情形伊迪丝连忙下蹲抱住脑袋缩于墙角。
似乎是被暴雨冲刷过一般,地面上残存着大量水迹。全身上下的衣服都被浸透,紧贴在皮肤上的感觉,并不舒服。伊迪丝摇动脑袋将发丝沾上水珠甩走,望着满地狼藉头疼不已。是该说是不幸,还是该庆幸仅仅是改变的魔法威力,若是变成火系魔法,后果可不是收拾房间的问题了。
"今天,诸事不利,可喜可贺。"就连备用的服装也没逃过一劫,裹着湿漉漉的被单,伊迪丝自嘲般的向自己发出道贺。
(二)
"嗯...按照书上说的,现在应该做的是,撒一把...撒一把什么呢..."收拾完屋子,伊迪丝开始准备她的早餐。生火,放菜,翻动...然后是什么呢?撑起脑袋苦苦思索很久,才想起即将放的佐料。
"唉?糟了"抓起一把糖正要将其撒入,却发现炒的食物早已泛起焦黑色。内心艰难的挣扎了一会,伊迪丝咬紧牙关将糖放入,按照步骤继续做了下去。伴随着火焰熄灭,一团不明黑色物体终于出锅。
"卖相不错,散发着难以估计的能量,大概...可以吃吧。"放弃了挽救一下的念头,伊迪丝握起炒勺从其中剜下一部分,望着黑中透红食物,艰难的咽了口气。命运的交织和编排在指引着,生存还是死亡仅在一念之间。但是,是做一辈子的懦夫,还是做一秒的英雄,也是决定于此时此刻。这一刻,伊迪丝的双眸散发着光芒,透过糟糕的外表看透了这团不明物体的本质。能量!成长所需要的能量!蕴含着丰富的卡路里,这一次,一定能行!不再犹豫,不再仿徨,伊迪丝一口将炒勺中的食物吞了下去。
耳畔奏起奇妙的乐章,五彩缤纷的世界,如同走马灯一般,一幕幕回放于眼前,最终归为一片光亮。"妈妈,我好像看到了天使,向着伊迪丝微笑。"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三)
依稀想起,年幼的时候,也尝试着模仿妈妈到厨房做过一次饭。那之后,就从未被允许进入过厨房。因为太健忘了,所以没有这样的天赋吗?
那次是什么原因呢?做出了恐怖的食物将全家人毒害了?好像不是那样...那一次,连所谓的食物都没制作完成,就被阻止了。
浓浓的黑烟从厨房冒出,冒出火焰似乎有三丈高,可是那时候的我竟然不以为然。闻讯而至的妈妈手中还拿着正在缝补的裙子,看到这一幕妈妈竟然一个失手将裙子撕碎了。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我再一次将厨房搞成这个样子,被妈妈徒手撕了的可能性有多大?想到这儿,伊迪丝的后背突然一阵发凉。大概那个时候再过一会,厨房炸了的时候,也是被撕了的时候吧。
但是第二天,就看到妈妈穿上了那条裙子。而且还专门特意跑到妈妈身旁看了一眼。被撕的地方几乎看不出一点痕迹,缝补的近乎完美。大概妈妈是想借此告诉我,她不仅能徒手撕了我,回头还能把我补的好好的?
呜,这个世界好可怕,再也不想做饭了。之前那堆食物的影响还没完全消失,伊迪丝揉着隐隐发疼的肚子,欲哭无泪。
(四)
与其说是厄运一直缠绕着伊迪丝,还不如说伊迪丝一直散发着厄运。只是这股厄运的攻击是无差别的,当伊迪丝一人独处的时候,就自然而然成了受害者。
"伊迪丝,快进行治疗!"
"好...好的!"
举起手中的魔杖,一段复杂的咒语从伊迪丝口中吟出。但是碧蓝的光芒似乎转了一个弯,落到的另一个人的脑袋上。"Frist Blood",今天的第一位受害者就这样产生了。
"对...对不起。"在伊迪丝的道歉下,一场模拟战落下了帷幕。
久而久之,大家发觉伊迪丝并不适合担任治疗的位置,就开始让她进行辅助团队。
"伊迪丝,快使用轻灵术!"
"好...好的!"
举起手中的魔杖,又是一段听起来不明觉厉的咒语从伊迪丝口中吟出。这次不再是加错人的原因了,因为作用目标群体。可是为什么青色的光芒,到了伊迪丝手中就变成赤红色。群体疯狂术,于是一群人"嗷嗷"叫着冲向了对面,"ACE",造成团灭,效果拔群。
"对不起..."在伊迪丝的道歉下,大家都倒下了,当然包括伊迪丝。
久而久之,大家还是决定让伊迪丝进行群体输出吧,自然就不会有那么多问题了。
"伊迪丝,快使用流星飞弹!"
"流星飞弹来了!唉...唉?"
一听这句话,大家就觉得不对。但想了想,就算是类型错误,好歹打到敌人就行了。
举起手中的魔杖,一段乱七八糟的咒语从伊迪丝口中吟出。但是骤然缩减的魔力让伊迪丝也觉得不对劲。苍穹中汇聚起几朵红云,紧接着下起了了骤雨。当然,不是普通的雨,是火焰雨。
"对不起!"在伊迪丝的道歉下,无论是对手还是队友都被打的嗷嗷叫着,最终所有人都倒下了。伊迪丝由于疯狂输出,获得了"MVP"。
最后,再也没有正常人敢去找伊迪丝做队友了。
钱糖接过信封,手指捏着就能感觉到信封十分薄,上面只是潦草写了自己的名字和落款日期,连封住信封都是用透明胶带随意的贴住,不过自己的哥哥不美观的字迹还是记得清楚,钱糖这才察觉到自己待在学校里时间之久。
七年过去没有给人一点音讯,钱糖谢过学妹之后当场拆了信封,里面只放着一张信纸,大致写着兄长近几日——应该是几年前的近几日都在找自己,如果收到信了就快点回家,别再到处玩了。
钱糖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哥哥对他自己的情况只字不提,不过再不回去肯定是不行了,叠好书信匆忙往寝室走去,推开空无一人的四人寝室,其他与钱糖住在一起的同级生若不是退学,要么就已经毕业离开学校了,一些没有带回去的小玩意堆叠在其他人的书桌旁边,现在也就钱糖的书桌上全都是作业。
拿起魔杖,钱糖思索一下,放下魔杖,侧身简单整理书桌,盯着日历上的标记,离期末考还有半个月不到,这回不是钱糖自己考不过,如果现在去找哥哥,那就直接算是缺考作废了。“……算了!”钱糖急躁的手臂一挥,带上单肩包就要往引路人在的房间走去。手碰到寝室门把时,钱糖顿了顿,手紧紧捏住门把,推开门,往校长室的方向走去。
“……事情就是这样子,校长,你看我都留级这么久了,之前寒暑假都呆在这里,这回能不能让我先回去一下?!”钱糖越说越激动,身子微微向前倾,两手紧紧捏住单肩包的肩带,安德烈目光看着钱糖,没一会垂下头,手上的工作不误:“那这个学期也算你挂科了,钱糖,虽说你身上有魔力,但是一直都没有用出来,是不是自己不专心的问题,好好想想…”“那我可以先走了?!”女孩兴奋的站起来,急于往外走去,安德烈停下笔“等下。”
“还有什么事啊?”
“别去麻烦引路人了,出门看下地图,用传送阵出去。”
“知道了!”尾音随着人离开而消散,安德烈摇摇头,起身去帮忙关上门。“有这么心急吗?”
钱糖自然是心急,心急到不能再心急,跑着到了公用传送阵前,拜托了老师,并且把所有的责任推到校长身上之后,站在传送阵中央,手没有松开过单肩包的肩带,眼前光芒忽现,包裹了钱糖。
睁开眼睛时钱糖就在之前遇到引路人的小店里,七年前自己一人买糖进到店铺里头,之后就再也没回过家,踩着满地的灰尘离开了小店,原本熟悉的地方也在时间的冲洗下变得和自己记忆中不太一样,从这里再走个十几分钟就能回家,女孩往家的方向走去,在包里掏出一根波板糖叼住,道路和以前比起来宽了很多,也显得平坦了许多,布鞋踩着地板有些滑溜,放慢了脚步,钱糖四处张望。
走到原来的小区,门口的保安瞅着自己眼熟“哎!这、这不是糖糖吗?”钱糖停下脚步顺着声音看过去,惊讶的睁大眼睛,在学院内对时间的流逝没有察觉,出来之后看见门口保安突然之间有了皱纹,肤色与以前相比也重了不少,钱糖没反应过来,保安就已经走到了人身边打量起来。“啧啧这么久没见到你,一点样子都没变啊?你还记不记得林叔叔?”“嗯、记得,记得…”钱糖根本招架不住人的热情,波板糖从嘴里拿出来,看人笑容满面,想起正事“林叔叔,我哥哥还在这里吧?”
“嘶……”保安一听,直起腰吸了一口气,把眉头皱起来“好久没见着了,我还以为和你在一块呢,正想着见到你怎么没见到那小子……”“什么??”钱糖见人把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她也跟着蹙眉“你什么时候见着过他?他的屋子呢?”
“屋子……倒还是在这里。”保安的目光透过玻璃看向小区里头的住宅,接着转过目光看向钱糖,粗糙的手指揉了下钱糖的眉头“是三四年前吧……他那天提着一个很大的箱子出去之后就没回来了……”“什么大箱子?”“就是黑色的那种,我那天,啧,看他拎着这么大一箱子出去,没说什么,结果人走得急躁,箱子撞到墙了,整个脸就马上黑下来…”
钱糖听到不太明白,追问“那你知道他箱子里是什么东西?”保安点了点头“记得,他那箱子里头有茶具,我看见了,他当时怕这玩意碎了就打开来检查了一遍,我就在旁边,里头还有几块茶饼,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带着些东西出去,看起来就觉得贵。”
钱糖心里头咯噔一下,她知道那套茶具是自己以前的师傅送给哥哥的,那年十岁左右,师傅找到自己,送了一套茶具给哥哥,可这茶具拿过来之后就一直尘封着,人为什么拿了去了,钱糖摸了摸单肩包,谢过保安之后往家里快步跑去。
要不是钱糖当时带着钥匙,现在就进不了门了,推开门之后又是扑面的灰尘,家里面只剩下了一副桌椅,其他的家具种种都被已经不见踪迹,桌子上留着一张纸条,钱糖走过去,没敢做都是灰的椅子,拿起纸条,纸条的边角上还有其他人的纸纹,看起来似乎也是很久以前留下的,来回灰尘就是在这个桌子径直到板凳处明显少一些。
纸条上留着一串数字,13开头,钱糖愣是看着电话号码发呆了好久,才察觉到这是电话号码,拿着纸条折返下楼去保安亭“林叔叔!借一下电话!”“行咧!”
输入电话,拨打过去时听着嘟嘟声音,钱糖心脏咚咚咚跳的厉害,脑袋里开始放出无数种和哥哥打招呼的方式,最后又很快的选定了一种,咳了咳声,等着人接通。
“咔哒。”“老哥你猜猜我是谁啊?!”“嘟。嘟。嘟。嘟……”
钱糖花了两秒发愣,放下了电话,走到保安室的沙发边上,坐下去,把身子埋在沙发里头:“沙发换了……”保安坐在前面的转椅上,七年中这里的变化自然是很大,知道人伤心了,喝口热水,“说不定人有点急事,别着急,人肯定会打电话打过来的…”
“叮铃铃铃……”时间过去一个半小时,保安室的电话第十三次响起来,现在是八点四十三分,钱糖却觉得疲惫不堪,半合着眼睛都要躺在沙发里睡着。
“喂!糖糖!你哥的电话!”保安推了一把人,钱糖揉揉眼睛起身,看一下来电显示,顿时精神十足的接起电话“哥哥猜猜我是谁!!”“我不是把房租都交了吗?!干嘛打电话过来?!!”电话那头带着粗重的喘息声,像是刚运动完,霍钱说话带词,加上语气不善,钱糖自然被吓的拿开了电话,霍钱觉得那头声音不对劲,拿近电话“呼……喂?谁啊?”
“是我…”钱糖说话小心翼翼的,以为是自己失踪这么久人生自己气了,电话那头的霍钱蹭了蹭衣服,听着声音觉得耳熟,不过刚办完事情火气还在“名字!”
“钱……钱糖…”钱糖端着电话缩了缩脖子“我回来了……”
“钱糖……??”霍钱睁大了眼睛,朝黑蒙蒙的天空看去“真的是钱糖?!”“是……我回来了。”钱糖说的也有了底气,拿着电话和人唠叨“老哥你怎么出去了??现在在哪里啊!”
现在轮到霍钱做贼心虚的缩了缩脖子,钱糖又听到一阵衣服磨蹭的声音,听人没说话,又抱怨起来“你快点回来哎!不是说你在家的吗!”
“我…我是在家里,你等等,今天先去……林叔叔家住,我明天就过来…!!”霍钱说话慌张,那头又拿出一个手机,这里哄好钱糖挂了电话,那头就接起电话“给我定张机票,去s市的,别问为什么……照我说的去做就成了!”
*字数小计2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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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着淅淅沥沥的雨声,我又翻过一页书,接着稍微抚摸了一下这张单薄的纸面。
干燥的纸张发出悦耳的、让人舒心的沙沙声。
如果去年的这个时候,我肯定在教会的图书馆给一边看书一边给图书馆内通风吧……
想到那繁重的工作,我不由得发出了沉重的叹息。
而且即便是那样,大多数书籍也在时间的流逝中变得难以辨认。虽然历史感很不错,但是如果变得难以阅读,阅读观感就开始向反面前进了。
说着我打量起摊在桌子上的这本看起来有些发黄的古书——虽然是一本古籍,文字也带着一些时间的痕迹,但是阅读起来却很流畅,看来给这个图书馆设置魔法保护的人也相当懂行呢。
“魔法真是便利啊……”
虽然是在奇怪的方面发出了感叹。
正在我的思考回路像是脱缰的兔子在奇怪的高速公路上狂奔的时候,肩膀上传来了有什么东西压下的感觉。
“……啊,有栖?”我还没有回过头,就已经能猜到压感的来源是谁了,这个遥远的小岛上我的熟人并不多,那位图书管理员先生也不像是会主动跟我打招呼的类型,至于老——呃,我是说安德烈,看起来就跟是跟图书馆格格不入的类型。头还没有转过去,余光瞥到的黑色箱子就验证了我的猜想,“怎么这个时候……难道你又偷懒了吗?”
“没有。”有栖很果断地回答我,然后却又停顿了一下,“……今天下午没有魔武课。”
看她犹豫的样子,因为确定对于上课的事情她是不会偷懒的,那么,多半是从树林里溜出来了吧。对于这件事我还是不会点破的,反正不是本职工作嘛……
这么想着,我从袖子里藏着的空间袋里取出一个瓶子来:“上课辛苦咯,这是今天的下午茶……虽然依旧不是茶啦。”
“Mosrovskaya Vodka……”有栖吞了口口水,有些紧张地看了看周围。
“放心,这可是没什么人来的历史文献区——管理员先生这个点也不会到处溜达。”早就把这个图书馆摸了个透的我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做出噤声的动作,“难道你还不信任boku吗?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天知地知,你知boku知,就好啦。”
至于酒味,我也早就做好了准备……这么想着,我从袖子中取出早就做好的道具,在有栖面前晃了晃,在有栖有些迷惑的眼神中,我得意洋洋地开始解释:“这是前段时间做的,气味隔绝和消除的道具哟,还附带单方面的声音隔绝。这样的话你偷懒喝酒就不会被发现了——你还记得我们刚见面的……”
话说一半,突然想起当时自己的行为可谓是相当失礼,虽然及时刹住了车,但是有栖的话却粉碎了我无聊的梦想。
“记得啊,那时候你还喝多……啊。”话说一半的有栖就被我用酒瓶堵住了嘴。
“不要再说了!”
…唔,回想起来还是好羞耻。
两个人一边喝着酒,一边在座位上闲聊起来,话题却是不可避免的继续起了第一次见面的事情。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喝的也是Mosrovskaya Vodka吧。”有栖还在用着那个金属酒壶,长期的使用使得它有些磨损,不过总体却是相当光洁,大概是有好好地在维护它吧。
“是,还是我威胁你才喝到的呢。我当时如果说不是命令的话,到底会怎么样呢?”我给从空间袋里放着的陶瓷酒杯也倒上酒,稍微喝了一些——拜有栖所赐,我的酒量也不是一口倒了。不过很年龄成长也有所关系吧……想到这里,我看了一眼即使是坐在凳子上也明显比我高出很多,女性特征也很明显的有栖一眼。
“……最多也就是不给你喝而已吧,虽然我也不确定。毕竟你还是相当好认的,而且就算是普通人我也不可能怎么样——墨,你怎么了,眼神有点……奇怪?”有栖犹豫了一会才回答,却大概是被心想着“难道是说发育很不明显”而心情有些不爽的我盯得有些发毛,开始关心起我来。
“没、boku没事哦?”显然不可能把心里所想说出去的我选择糊弄过去,不过这么说的话,echo的发育也——到底怎么样了呢?有段时间没有见到了,也稍微有些在意。
“是吗……”有栖的语气相当迷惑,不过我猜她也不会想到我在想这种事情吧,“墨,续杯——”
“我又不是服务员。”习惯性地还是给有栖倒了酒,不过还是要从语言上表达一下不满,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理解到,虽然刚刚酒瓶在我这边也是事实……
“说到酒的话,这几年喝到的酒种类也不少了。不过vodka在我心里的地位还是很独特呢?因为是第一次喝的酒吗……”
虽然每次进不熟悉的酒吧之类的地方都会被要求身份证明就是了——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难道不是因为好喝吗?”在我对这件理所当然的时期再次下定决心的时候,有栖则做出了语气中充满了理所当然的回答。虽然这个回答,基于我对这个人的了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就在我看着有栖相当豪爽的饮酒速度,默默地想着这些事的时候,摆在桌子上的小玩意发出了鲜红的警报光芒。我一口气喝完了杯中剩下的大半杯酒,接着把酒瓶和杯子一起塞进空间袋里——
“有栖,先把酒瓶收起来!”一边这么说着,我拍下了桌上这个小盒子的按钮,然后装作认真读书的样子。
几乎是紧接着,脚步声就从不远处的书架间传来,接着这条书架过道的另一段出现了一个穿着正装的黑发男性,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他向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在书架上找起书来,很快他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书然后离开了,不过我大概猜到了为什么他会往这边看过来——魔法道具使用造成的的魔力流动大概被他注意到了吧……看来这个道具还有待完善。
“墨,怎么了,有人来了?”有栖收起酒瓶之后有些紧张地问我,我点了点头,抬起头的时候却发现眼前的有栖似乎在慢慢地增殖……
是最后喝太快了吗?变得混沌起来的脑子里冒出了这样的念头,看来这个道具可以改善的部分还不止一个啊……
伴随着这样的念头,我的思路彻底中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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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多年的品酒会又喝醉了真是可喜可贺。(喂
茨格姆好久不见!
上次这么说了之后就再也没写过茨格姆,简直是flag。
太久没写导致墨和有栖的性格可能有些偏差,请当做是因为成长了吧……好吧其实是可能ooc这之后我会努力的(
开始写的时候脑内是有一些片段和大纲的,但是写着写着就出现了别的发展,想要玩的梗没玩出来(,话虽如此还是玩了一个梗的。
啊,轻松愉快的日常卖萌真好x
打卡打卡,应该下周补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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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对香味很敏感,娜一循着香气找到了二层宴会大厅主席台下的滑竿入口。
还好爸爸穿了安全裤,不然就要走光了。她庆幸地想,然后滑了下去。
考官宣布规则后她和另外两个考生,一个留着一头黑色即肩长发的男生,一个一头棕色卷发的矮小的少年,一起进入了其中一个房间。
他们刚进入房间,身后的门就自动关闭了。娜一试了一下,门锁上打不开。她又环顾一下房间,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一面墙上墙上有个挂钟,地上有三个X印记,另外还有一扇门。
另外两个人也在观察,然后黑发考生说:“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李明,来自巴托奇亚,是个保镖,来参加这次考试是希望可以提升自己的能力。刚刚我们都观察了这个房间,这里只有两扇门,一个是入口,另一个很有可能就是出口,地上刚好有对应着我们的人数的三个印记,所以我判断这场考试是需要我们协作,齐心协力离开这个房间。你们认为呢?”
棕发男生说,“我…我叫gogo,是岛上的居民……你说的是,是有道理,可是刚刚考官说这场考试………都是对手。…应该没有你说的这么简单。”
李明耸了耸肩,看向了娜一,“你叫什么名字?你的想法呢?”
娜一心里疯狂地滚着字幕,完全不想跟这两个人说话。但是在这气氛比较友好的情况下,不说话好像会显得很难搞,她不想显得很难搞,“嗯………………我叫韩梅梅吧,来自中国。我认同李明的看法,但是我也认为考试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不过试试也无妨,反正这是最明显的线索了。”
他们又研究了一下,然后决定三个人一起站在印记上。刚站定,疑似出口的门就“咻——”地一声打开了。
他们三个走出刚开的门,却发现进入了又一个封闭的房间。进入的门自动合上了。娜一试了下,和一开始的入口的门情况一样,打不开。
第二个房间也是空荡荡的,并且只有一扇门。地上倒是也有三个印记。面对门的墙壁上有一面很大的镜子,上面好像写了字。
娜一走近去看。
使用相同的方法……一个人……只要每个房间里走出来的一个人……………………。
她立刻转身,后退到房间的角落。她的后背沁出了冷汗。李明留在门口研究门的构造,gogo走到了她的身边,边看边把镜子上的字念了出来:“使用相同方式可以再次打开回到最初房间的门。一个人,我只要每个房间里走出来的……一个人……”他声音越变越小,最后戛然而止。
李明好像没有听到一样,还是背对着娜一和gogo。
三个人都不说话了,空气渐渐紧张起来。Gogo有点慌乱,他快承受不了紧张的空气。
打赌打输,大半年后才把这个罚的小黄段子插进剧情里。
擦边球慎入,慎入,慎入啊。
二月十四日,小雨。
张青把车停在路边,提枪从狭窄的巷口里走进去。
这是条偏僻安静的小道,几乎没有什么人流,连雨滴都变稀疏,稀稀落落滴在青石板上。一家咖啡书吧安安静静坐落在巷子深处,门面上没有任何花哨的装饰。张青推开店门,风铃响动,服务生抬头看过来。
“欢迎光临。”他笑着说,对这个手中提枪脸色生冷,看起来像要砸店的女人丝毫不憷。
“高手在民间啊,这年头的小店里都卧虎藏龙?”张青冷笑几声,回头看了眼风铃,倍觉眼熟,“你们老板呢?”
“我就是。”服务生笑了笑,“要点什么?”
“随便。”她把一封信摔到吧台上,用一种危险的语气问,“这封信是从你店里寄来的?”
二月十二日,张青收到一封信。
信封是最传统的那种黄色牛皮纸款式,落款处一片空白,没有邮戳,也没有任何寄件人信息。
林虹野把它带来时,张青还以为自己又要被茨格姆录取一次。
算了,估计学院也不想再要一个刺头。再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还会用这么古老的方式传递信息?就算是科技脱节的魔法结社都普及了网络。
她这么想着,漫不经心伸手,就在即将碰到信封时,心脏突然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迫使着急促搏动。
她展开信纸,三个笔迹熟悉的字落入眼帘。
“见信安。”
收到信的前几个小时,张青在失眠。
屋子里黑漆漆的,窗外浓重的雾气好像从窗户缝里挤了进来,在房间里弥散。她看着天花板,不知道是错觉还是自我暗示,忽然觉得有点冷。
张青蜷起身子,像个干缩的虾米。
然而下一秒就猛坐起来,狠狠锤击床铺。
这是搞什么,自己颓丧个什么劲啊!做给谁看呢?谁在乎啊!
这种软弱的、仿佛下意识寻求保护安慰和保护的心情让张青感到陌生。陌生让人变得暴躁恐惧。这就好像她的理智在用最清晰的声音告诉她你在逃避现实,那个无牵无挂想和世界斩断联系的的怪物已经不在了了,你习惯了依赖某个人,变得像个人的同时获得了人的软弱,如今他一走,你浑身都是破绽,简直不堪一击。
她厌恶这种心情,并感到恶心愤怒。张青拽过被子来蒙住脸,焦躁的翻来覆去,最后渐渐安静下来。
她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房间。
这是诺言的房间,从他死亡起张青就搬来,至今快一个月了。她顽固的在此寻找过去所残留的痕迹,但那些东西早就没了,唯一剩下的都在心里。
妈的。张青暗暗骂了一句,想试着哭一下发泄发泄情绪,但是眼眶干涩,挤不出一滴泪。她丧气的摊开身子,继续盯着天花板发呆。
诺言去世前,张青就经常来这过夜。
这事第一次发生是在二十八岁那年,她从教会监狱逃到老家,半年后返回学校,没过多久就又回来了。
所谓“战争”如同儿戏,让她倍感可笑,连死亡的紧迫都感受不到的战争,算什么战争?松山小巷里的斗殴都比这更疯狂更歇斯底里吧?
她跟诺言说这件事的时候正在脱上衣,这是第几次在这过夜已经记不清了,可能诺言还记得,那个男人做出什么恶趣味的事来她都不怀疑。各处伤疤配合冷淡的语气露出来,让即将发生的事染上一层铁血腥味,气氛十分诡异尴尬。
“咱们可以暂时不谈这件事。”诺言冷静的说。
张青果然没再提,这种时候她还算给男人面子的,听话到有点像木偶,发生什么都无所谓。她知道诺言这人越顶越来劲,还不如随他去来的轻松。
诺言很不喜欢张青在床上时的感觉,明明身体紧绷的像战斗准备中,看起来稍微逾矩就会被扭着胳膊摁在地上,眼神却空洞木然,带着点破罐破摔爱咋咋地豁出了的感觉。连诺言也分不清她是真的无所谓还是装的不在乎。
他只能赌一赌,对赌徒来说,这很正常嘛。
毕竟距离张青入校已经过去十四年,十四年中他们见面次数屈指可数,女孩也已经不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女孩。那时起漠然和坚硬就已经侵占了这双眸子,鲜活生动的黑亮被死寂取代,倔强活泼的小鬼变得沉默凶狠,诺言费了好长时间才弄懂在那个学院里发生了什么,这些又代表了什么。
有人把心给了不知喜怒的人偶,懂得悲欢冷暖后的人偶却忽然远行,失去心的人在孤独中徘徊,成为新的人偶。
失去掌控的感觉并不好,尤其是事情失去自己掌控,却沿着别人定好的路线走。
而对方还是个死去几十年的男人。
这就更令诺言不爽了。
不过也好,诺言也不打算给张青把心找回来,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他向来不干,与其如此,还不如趁着这机会给她安上一个符合自己心意的东西呢?
“能不能别每次都一副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表情?”
“难道不是?”张青咧了咧嘴,连嘲笑都有些漫不经心, “这表情吓到你了?”
“你这是跟我做爱还是要英勇就义。”
“跟恶魔做爱和就义有区别吗?”她偏过头,竟然望着墙壁出起神来。
诺言撑着胳膊俯视张青,对方态度固然气人,但不得不承认,这幅任君摆布的模样挺取悦他的。谁都喜欢女武神,尤其是她解下刀枪盔甲朝你张开怀抱时。
但怎么还是这么不爽呢?
诺言啧了一下,握住张青手腕。
没有抵抗没有回应也没有表情,张青还在看着墙壁,那势头也不像要把它看出个洞来,既不凶狠也不忍耐,就是……漠然。
诺言不喜欢这样的张青,变得像他一辈子都在警惕的那个人所说的那样。他拉着对方右手靠向床头,眼疾手快铐起来。
张青总算动了,她惊愕的转回头,十分嫌弃的看着他:“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这恶趣味?”
“因为以前证明了你没法正常满足我的趣味。”诺言用一种毫无波动的平淡语气回答道,“这也是体力活,付出没有回报,我可是十分拒绝。”
妈的智障……
他看到张青嘴角抽了抽,把脏话费劲咽回去。
“那只手。”
张青有点抓狂的攥起左手狠狠一锤,床板发出砰然巨响。
“我警告你别得寸进尺!”她没试着挣断手铐,既然诺言拿出来了,就绝没有失败的道理。两人无声对视,他们经常用这种方式逼迫对手就范,只不过平时都是他人退步,现在是胜者们要互争头筹了。
诺言俯视着张青,在杀人似的目光下安坐,无动于衷,然后极为缓慢的眨了下眼睛。
“你拗不过我”还没出口,张青就把视线偏开了。
“你赢了。”她举起手轻声说。
“赢得真心酸。”他捏着嗓子拿出一副酸溜溜的语气,将手铐收紧,伸手用拇指蹭了蹭对方脸颊,“有什么好抵触的?明明各种意义上,我对你都足够温柔。”
张青受不了这肉麻劲,翻了个白眼,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其实以前我也这么做,但你没什么反应。”诺言慢悠悠的说,“你走神到底有多严重。”
“谁知道。”她不太自在的扭着头,想要躲开诺言的手。
“你会知道的。”男人起身把灯关了,屋子里顿时一暗。她往自己身上加了个明目术,看到诺言重新在床边坐下,俯身蒙住自己眼睛。
“我干你母!”张青顿时炸裂,“解开它!”
诺言想笑,他猜对了,多年过去这点仍然未变,张青不论变成什么样,仍然摆脱不了恐惧。
“都这么大了,还怕黑怕鬼嗱?” 诺言在黑暗中露出个模糊的笑容,“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做了什么事,才让那颗不知敬畏的心感到恐惧?”
张青僵了下,破口要骂:“你……”
诺言忽然吻上来,精准的好像也开启了明目术。这下张青彻底僵了,所有话都被堵回肚子里,憋得脸色发红。她有些晕,这当然不是气息不足,就诺言那点肺活量还不够她吹口长气的。
只是这种被主导的状态让人思绪纷乱,可能之前的确太不走心,即使同样由对方主动,失控的感觉也没有哪次像这次这般明晰过。
这让她紧张,手指不自觉抽动了下。
“无心的木偶和有知觉的人到底是不同的。你可以喜欢它,但别把心给它。”钥匙精准的滑进锁孔,右手手铐松开,诺言将五指从指缝交叉过去,扣住她的手。
“你听说过伥鬼吗?就是被虎吃掉的人。他们没有办法轮回,除非引诱别人被虎吃掉,代替自己成为伥鬼。”诺言说,“有了心的人偶总会选择远行,连同你赠与的心一起消失不见。你找不到,只能成为下一个人偶,等着伤害愿意把心给你的人。”
“你愿意这么做?”诺言问。
“不,你这么愚蠢,当然会说不。”他哂笑了声。
张青嘴唇动了下:“我可以跟她走。”
“那你跟上了吗 ?”
“……”
“回答。”
“……”
诺言捏住她的下巴,视线仿佛隔着黑布直直落进眼底。
“回答问题。”他说。
“……没有。”
张青在黑暗中一阵阵发抖,这些话指向太明显了,她不知道诺言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也分不出心思去推量。她下意识排斥考虑和回忆有关那时的事,觉得害怕,但也不知为何害怕。
她不清楚自己在恐惧什么什么,或许什么都在恐惧。
诺言清楚这一点,他可以看到张青的理智。
“‘或者更准确的说,盲目的理智’。”他轻轻咬住对方耳朵,低语时舌尖不经意舔过,“‘他可以打败所有人,但知道在内心深处总有一个人能够毁掉他,他知道自己从未获得过真正的胜利。’”
诺言笑起来:“是不是和你一模一样?伪装坚强的胆小鬼,假做强大的弱小者?”
“……闭嘴,松口。”张青只能说出这两个互相矛盾的词,她快要放弃思考了,力量随着疲惫的到来而流失,她分不清诺言是真心实意,还是为了什么目的而耍弄她。对方的手掌从她腰间贴上,一连串不规则的雪花点在脑海里闪过。
“放开我,然后离我远点。”她抖的更厉害了,“你不明白。”
“我明白。”
“不,你不明白。”
“我当然明白,你并不想战胜别人,你想让他们喜欢你。”诺言冷漠的说,“所以你被我击败了。”
所有声音都从张青身上消失了,好一会,她才用咆哮般的嘶哑声音说:“滚。”
“语气十分冷静,如果没有哭腔就更完美了。”诺言揶揄她。
“你有病吧。”张青快哭出来了,连伪装都抛在脑后,“惹哭我很好玩?”
“那当然,从小不就这样吗?看你掉泪,我就还能确认你是个人。” 诺言痛快的承认,“实不相瞒,这挺有趣的。”
“有病啊。”张青说,“如果你确认我已经没心了就像你说的走远点。”
“我又不会把心给你,为什么要走远点?”诺言似笑非笑。
张青不再说话,失去了一切反应,他心满意足牵过女性的手,轻轻亲吻指尖。
“比起一开始就看你这样,还是亲自让你变成这样比较有趣。”
“你有病。”
“谢谢夸奖。”诺言十分爽朗的答应下来,你有病和你找死是张青对他说的最多的两句话。
“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我不会把我的给你,但可以给你个新的……心。只要你愿意,只要你相信。”诺言扯掉遮挡视线的黑布,“我不保证那是一个怎样的心,或许缠着枷锁,锁链尽头在我手里。”
张青一阵泄气,她还记得自己跟张炎说过囚笼是种侮辱,与其如此她宁愿死,可现在她连滚去死一死的念头都已经死掉了。
“早知如此从一开始我就不该回松山。”
诺言咧了咧嘴角:“所以你要怎么做。”
“随你……开心。”她又一次把视线折开了。
“那从此不论是黑暗还是厉鬼,你都不用再害怕。”诺言掩住她的眼睛,隔着手亲吻,“反正我在,我都会陪你啊。”
掌心和布条都湿漉漉的,他听见张青声音发颤又骂了一次:“你有病。”
“谢谢夸奖。”他欣然答应,膝盖顶在对方腿间撑开,女性些微抵抗了下,就放弃了挣扎。他抚摸着对方腿根,那是张青最敏感的地方,十分有力的冲击着她的理智防线,她绷紧腿仰了下脖子,失去防备的姿态让诺言想狠狠咬上一口,就像摁住猎物的狐狸那样。
“还有一件事。”他说。
“放。”对方简短的回应,还是暴露了发颤的声音。
“其实这两幅手铐都没掺魔晶,你为什么不试着挣扎下呢?”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想说,你拗不过我的。
诺言的皮肤有些白,比张青浅上几个色号,没少被对方嘲笑“娘们兮兮”,而张青刚好和他相反,身材挺拔劲直,轮廓线条流畅漂亮。诺言喜欢抚摸她的脊背,除去肩胛上的疤痕还算光滑细腻。
他指腹摁在脊骨上一节一节滑下去,张青抖得没那么厉害了,但多少还是有点应激反应,每过一节肌肤相触的地方都能感受到肌肉的颤动,她呼吸越来越急促,最后意味不明但明显很不痛快的哼了声。
“你是在不满还是在催我?”
“你找死?”张青勾着他脖子的手臂微微收紧,诺言从善如流的闭上嘴,咂了两下。
虽然比以前机械似的感觉舒服多了,但总有一天要叫那张脸上的表情彻底崩裂。
诺言下意识托住张青,对方靠在身上静默着,明明还没做什么就一副脱力的样子。他就对方状态考虑了半秒,还是选择让她躺平。
再开始。
“你以前走神到底有多严重你知道吗?”他问。
张青茫然的看着他,脸色忽然一变,五指在对方肩上收出道红色的印痕。
“……你别突然一下。”她肩膀缩起来,“提前说一声…啊!”
最后那个音节让人分不清是语气还是叫声。诺言没回答,他摁住张青肩膀,慢吞吞的接上了自己的问题:“你会知道的。”
煮熟的肉谁还会让她飞了,诺言又不是傻子。他俯下身吻她,从温热到发烫的呼吸尽数洒在他脸上,间隔时间越来越短。张青伸手环过他背,又收回来咬在牙齿间,克制着喉咙里快要滚出来的古怪声响。
“你……”她想说点什么,才说出一个音节就赶紧闭死了嘴。
诺言笑了声,笑得她头皮发麻,很快那种感觉顺着脊梁往四肢百骸窜去。
“有时候我真的特别讨厌你多余的自制力,每当这种时候我都在想如果你没有习武就好了,说不定就会露出我想看的表情、声音、动作,可要是那样我也就不会对你感兴趣了。”
张青很想说这种时候能不能别讲这些废话了,我受不了了你快点完事,她狠狠敲了两下床,攥起拳来当做回应。
“当然不能。”恶魔露出犄角和尾巴,对于把张青逼到崩溃这件事他很乐在其中,有些东西要按自己想法构建到符合要求,就只能先毁灭一次,他也乐于用行动告诉这个桀骜的人:这时候就放弃那些无谓的尊严和抵抗吧,向我屈服比较轻松。
他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的??张青没来得及多想,诺言抱起她,手掌贴着脊背滑落,一次又一次抚摸,每次掌下传来的颤抖都让他感到愉快。刚开始张青还能用膝盖支撑一下,最后干脆遂诺言的愿,放弃坚持和抵抗,贴进对方怀里索求帮助。
她环过诺言肩膀把重量压上去靠着,但拒绝发出任何声音,她伸手想拨开腰腹上游走的手,到诺言把这些软绵绵的抵抗推掉了,那双手现在别说握枪,连拳头都攥不紧。
“真丢人啊。”诺言挤兑她。
“手……手拿开。”张青理智有点崩溃,气息急促到把话给挤碎,“别再在那儿……”
诺言无动于衷,按自己节奏在各处厮磨着,把对方的话彻底截断。她感觉自己被包围了,退无可退,忍不住叫出声来。
“要不你就把我再铐上!”她带着哭腔说。
“怎么。”
“不然我会忍不住卸了你——!”张青大喊着,诺言忽然抓着她的腰往下一拉,最后一个字顿时变成失控的叫声。
“说的好像你办得到似的。”诺言抱住彻底瘫软的张青,对方如他所愿不再坚持,而是选择用亮出弱点的方式来表示恳求。
但他依旧不满足,在诺言看来直到对方亲自开口为止,她都还在抵抗自己。他把脸埋进侧颈轻轻咬着,重复着又问一遍:“你以前走神到底有多严重?”
“你有……病啊!”张青不想回答他,没力气也抹不开脸,她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自己才是更有力的一方,怎么会被逼到这种地步?
但下一秒她就想通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服一次软又能怎么样,第二天让这混蛋鼻青脸肿还回来不就是了?
她在心底无声的冷笑一声,张开口。
诺言又一次吻上来,手掌贴在她脑后托住,再次把话堵了回去。
“你打算拥抱我么?”他问。
我打算打你。张青垂着脑袋想,思绪飘飘乎乎浮动,就快消散了。诺言捉着她的手,拉到身后铐起来。她挣扎了下,手腕上传来阻碍魔力流动的迟滞感。
“你……”她有些慌了,这下事情真的彻底不受自己控制,她挣扎着想站起来,被诺言压着肩膀跪坐回腿上。
“你会知道的。”他抚过对方腰,慢条斯理重复着,“我也是。”
这不算是段愉快的回忆,张青也不知自己怎么会梦到这么不堪回首的往事,她记忆中这是自己十四岁后唯一一次在别人面前落泪。想克制又克制不住,眼泪无声的往外涌,连她自己都不确定这是不是出自自己的意志。
她知道诺言向来不满自己“你做什么关我卵事”的样子,一整套下来连声都不吭一下,也知道这么下去他早晚会做点什么让自己失控。
但她没在意。
张青向来傲慢,不认为有谁能让自己剧烈动摇。
傲慢总要付出代价,但感谢上苍,她当时足够混乱,除了第二天喉咙有点疼外,已经不记得自己失控到什么程度、有没有咬着牙齿跟对方求饶了。
如果这些都能清晰的回想起来,不用仇家动手,她自己就会一头撞死在墙上。
林虹野在推开门的一刹那就察觉到了张青的异常,对方披着衣服趴在桌上,内屋门没关,可以看到乱糟糟的床铺和堆成一团没叠好的被子。那双总是漠然的眼睛里有了些生气,紧张的看向自己。
林虹野想有时候人的第六感真是很神奇,比如张青在拆开信封前,好像就猜到了这是谁写的一般。
没有任何依据,但就笃定无疑。
她先知先觉洞悉了这封信的到来,以及将由它所带至的不寻常。
熟悉的字迹,毫无意义的碎碎念,落款上的知名不具,以及跟在最后的“情人节快乐”。张青沉默的读完,锁进抽屉里,靠到椅子上仰起头,过了好一会,才睁开眼问:“谁寄来的,从哪来的。”
“不知道。”林虹野老老实实说。
“去查。”她声音拔高了些,带着从胸腔吼出来的气劲。
张青控制不住想要发怒,这种情绪在诺言死后几近消亡, 现在又阴魂不散的缠上来。
林虹野撇撇嘴,倍感无辜。信本来就刚到,不知道不是很正常么。
张青好像也察觉到自己只是在拿虹野撒火,她在道歉和糊弄过去间僵了半晌,才从鼻腔里长长喷出口气。
“对不起,不该冲你发火来着。”她靠回椅子里,倍感疲倦。
“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控制住。”
林虹野不好接话,好在现在的张青看起来冷漠坚硬,其实却学会了什么叫给人面子。
“去查查哪来的,尽快给我结果。”张青挥挥手,给了他个台阶。
林虹野没动。
“怎么了?”她问。
“那个在宴会上动手的小刺客。”林虹野小声说,好像声音一大就会点燃炸药,“抓着了。”
*字数2183
*普通的序章普通的开头
*听着鬼畜歌曲是写不出什么正经东西的怎么还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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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界。
年月日不明。
杂货铺老板舒服的躺在摇椅上享受阳光,正值午休时间几乎没人愿意在外面闲逛浪费大好睡眠时光,眼看没什么顾客他也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拎起茶壶在屋内晒起太阳时不时对着壶嘴撮上一口。
按照惯例,一般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会有不识趣的家伙来打扰。
门被磅磅敲响,以那个力度没过多久就会被从框中硬生生拆下来。
“夭寿啊谁家的兔崽子!”
骂骂咧咧的老板在睁开眼睛的瞬间被吓了一跳。
门外蹲着只不小的魔法生物,光是前爪的大小都快赶上窗户所嵌的玻璃。
他慌忙揉揉眼睛确认自己是否眼花或是出现幻觉,掐了把大腿龇牙咧嘴再三确认后开始思考这是不是校长新找到并放养的什么稀有品种。
似狼非狼的古怪生物歪着大脑袋透过窗户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赤棕色的瞳孔盯着店内商品转都不转,然后将门敲得更响。
古怪的客人不是来买东西,而是来卖货的。
男人叉着腰哭笑不得的看着一地乱七八糟的草药,也不知道那只皮毛泛蓝的生物是从哪里得知他收购草药的消息,虽然上面布满着疑似狼毛的长长毛发,但从外形来看无疑是他求购的那类。
“要钱还是要什么别的?”
仔细检查货物并将一半蓝一半灰的兽毛扒拉到一旁,他直起腰询问自始至终从未开口的魔法生物。
顺便再次惊异于对方有些异常的大小。
从欠缺沉稳东嗅嗅西嗅嗅的神态来看应只是幼兽而已,但这家伙趴着时居然已超过自己的腰部,他有点难以想象它长大后到底会多大。
“米卡要吃的。”
自称“米卡”的幼狼砸吧砸吧嘴,口齿不清的作出回答。
时间流逝的比想象中的要快。
之后米卡似乎是尝到了甜头一般多次造访这家小店,同时带来各色店主所需要的野外植物,偶尔还会叼点野味来出售,虽然最后的结果基本都是男人觉得吃曾经沾满狼口水的东西有点不能适应而拒绝收购。
而米卡的体型并没有一点变化,除了某日再次见到时它缩水成小孩子的模样,身上套着不甚合体的廉价衣服,而他一眼便认出这身上黑下白的织物其实是狗粮促销的赠品。
“原来米卡是女孩子啊。”
男人笑着将其原本就不怎么柔顺的头发揉的更乱,后者垂下三角眼面无表情的摆着尾巴。
和店主所知的其他狼型魔法生物相同,米卡化为人形后的神色与大部分同类一样耷拉着臭脸看上去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哪怕只是孩童面容都隐约透出些凶巴巴。
所幸店主和她打了这么久交道,还是清楚米卡脾气算是不错,同时作为合作伙伴来说十分守信,做起生意来也不会搞什么欺诈交易令他颇是放心。
小狼崽满意的拖着一大袋狗粮走了。
没过多久就再度出现在店主的视线中。
她扛着团比自己大好多哼唧个不停的粉色毛球咧嘴一笑:
“这玩意收不收?”
男人目瞪口呆。
“收不收活物老板你给个信啊,不收的话我就扔回去了。”
“呃,不,不收。”
然而这团蠕动着的毛球并没有被扔回去。
第二天刚一开门。
“这玩意黏上我了!”
米卡的高分贝哀嚎没有起到半点作用,毛茸茸的小东西一直锲而不舍的跟在她身后片刻不离。
店主比较庆幸小狼崽有颇为正确的处事观念没有一怒之下吞了那只小熊——虽然种属不明但是长开后从一种毛绒玩具蜕变为另一种毛绒玩具的神奇魔法生物,否则接下来万一被其双亲寻到麻烦事铁定不少。
然而事实证明他多虑了。
和与族群彻底失散的米卡情况相似,从小熊含混不清的表达中也能查知它一时半会找不到自己的家。
“这么小,不管它就是个死啊……”
于是拣草药卖山货组合又多了新成员。
被冠上“嗷呜”之名的小熊没过多久就成功享受到了毛绒玩具属性的便利。
动不动会有爱心泛滥的女顾客在看到这一对组合后便尖叫着扑上来对小熊又蹭又抱又拍照留言发朋友圈,内容不外乎是“啊这个小熊好可爱”之类的,徒留下一狼一人在旁边大眼瞪小眼。
这个优惠甚至持续到从它变成他。
是的,嗷呜是男孩子。
而在换上了如同布偶装一般的小熊服装后,他的人气不降反升。
总之,用某个常客的一句话来说,就是“嗷呜超可爱!嗷呜像人的时候更可爱!”
当然那身衣服也是赠品。
对此店主和米卡表示十分不理解。
毕竟每次,他和她都要善意的提醒顾客不要弄疼嗷呜,一半是出于嗷呜的熊身健康,一半是出于自家的财产安全。
因为和可爱相对的是,嗷呜特别爱哭。
被弄疼了会哭,找不到米卡会哭,被人说没人要的孩子会哭,被笑话个子矮会哭,吃到熊类的肉会哭……
哭的理由千奇百怪,哪怕是养的花死掉了他也会哭的昏天暗地。
然后,他一哭,地就会震,哭的越欢,地震的越明显。
主要受害者是米卡。
在震塌了不知道多少次她挖的地穴后,她不得不拿出攒了多少年的积蓄和嗷呜一起租住在抗震条件好的屋子里。
嗷呜从此降格成了家务役,而他也莫名其妙的乐在其中。
靠山吃山小分队又减员到了只剩一狼状态。
“我的钱啊钱啊钱啊钱啊——”
店主淡定的拍拍有些扎手的蓝毛脑袋,他早就习惯了守财狼动不动抱怨入不敷出的情况,以及在对方扯着嗓子哭穷的情况下不带恻隐之心的开出市场收购价。
天可怜见,这家伙明明是只狼怎么混的那么像只狗,啃着狗粮各种兜售货物不说,居然还不声不响跑去冷饮店搞什么速冻冰棍兼职去了。
当然腹诽归腹诽,生意还是要做的。
“米卡啊,你不考虑让嗷呜去当一阵店里的吉祥物吗?”
心满意足点钱的狼崽嗯嗯啊啊着显然没听进去,店主不得不再次在她耳边大声重复了一遍。
出乎意料,米卡的尾巴像鸡毛掸子一样炸的过分蓬松。
“哈啊?你确定?”
“……等等米卡别生气,你这反应是护食吗?”
店主被其异常反应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联想到狗口夺食的结果后继而恍然大悟。
“我只是想到自己有可能因为赔偿你店里损失到倾家荡产一瞬间把持不住而已。”
“……说的也对。”
神奈川縣北工大附中高等部-第三章「绝不允许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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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赛名单:
WS(爱 维斯坦(3年))/【34528】/http://elfartworld.com/works/82386/
MB(和药 茂季(3年))/【34509】/http://elfartworld.com/works/83292/
WS(鹤田 雅治(3年))/【34514】/http://elfartworld.com/works/82310/
MB(麦克斯 莱特(1年))/【34508】/http://elfartworld.com/works/82320/
MB(安德烈 加里宁(1年))/【34502】/http://elfartworld.com/works/82252/
L(松本 虎次郎(2年))/【34507】/http://elfartworld.com/works/82318/
S(木之本 凪(主将/2年))/【34452】/http://elfartworld.com/works/8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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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详情】http://elfartworld.com/works/94331/
【积分规则】http://elfartworld.com/works/81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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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加了角色I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