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字11000,看我如何控制字数
小妖精:用决斗……给大家……带来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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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信件以外的故事
火焰哔哔剥剥地响着,烤得裹在斗篷里的卓尔精灵有些不爽。她选择性忽略掉身旁喋喋不休的棕妖精们和那个与那些矮精灵同样聒噪的高等精灵,重新环视起周围的环境。
即使是一直怀念着只属于卓尔的地下都市的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地方很美,很安静,很和平。
此时这个构成有点奇异的小队进入了一种同样奇异的安详状态,寡言的翼族小女孩收拢了翅膀正在湖边玩水,盲眼的德鲁伊正温言软语地给黑衣牧师讲些什么,两人脱了鞋在湖里放松着走了不少路的脚,看来颇为悠哉。同样悠哉的还有这支队伍的队长,另一名高等精灵,这个自称诗人的游荡者在离他们四五米的地方坐着,正用一支看起来很有趣的笔写些什么,时不时露出的笑容看得她莫名地发慌。
她的知识告诉她,一名高等精灵不会拥有“凛月”这种人类的名字,他们的名字大多都由复杂的词句和某种自然事物构成。只是她也没有兴趣去了解这个高等精灵的名字里面到底有什么故事。
棕妖精和切洛的噪音变得愈来愈难以忽视,卓尔精灵想要离开的心情也愈发迫切,便皱着眉头抬高声音喊起正在写信的诗人来:“凛月!来这边!”
诗人听到同伴的呼唤便远远抬起了头,向着在正咕嘟咕嘟响的锅子旁坐着的小群体挥了挥手。
精灵将几张信纸挪到行囊的底部,仔细地将那支有时会漏水的笔用张油布包了起来——侏儒的手作果然有些问题,现在那支笔就开始闹起脾气了,他可不想在再次打开这个包时看到他的信纸全被笔里漏出来的墨水给染成黑色。而且,在这种具有些许危险性的旅程中原先的手提箱自然是不好用的,他便在路边的某个店里买了这个据说“防水性很棒”的背包,如果不包紧了那支笔,大概整个包被泡在墨水里他都不会知道。
诺艾尔已经是第二次叫他了,卓尔精灵对于来自只要张口就对自己献殷勤的暮刃和那群棕妖精的噪音似乎已经忍耐到了极限。诗人背上整理好的行囊站起身,几步走到了火堆旁。火堆上架着的烤鱼早就已经进了他们的肚子,锅里的鱼汤也见了底,只剩了些许白嫩的鱼肉还在鱼刺上挂着。对于冒险者们而言这点东西当然不算什么,而对于这些棕妖精们却是难得的美食,有个个子比起他们的同胞要更小的小家伙眼睛冒着绿光,正踮着脚去够那只露在锅边的汤匙,却没注意到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已经被火舌撩到了。
“小心火烛。”
他还是没忍住,伸手将那汤匙拿起来,舀了勺带着碎肉的鱼汤递给小东西。
告别了友好的棕妖精们,一行人又一头钻进了树林,只是这次众人不再跟着种子的指向行动,而是循着妖精们指的路去寻找他们口中的那位“卡洛尔·兰戈”先生。
进入林子后树枝又遮起了天空,弗德瑞莉明显地焦躁起来,不停地摇晃手中的坚果风铃,似乎想要向凛月表达她想飞的意愿。
“如果被挂在树上就要自己想办法下来哟。”他眯起眼睛朝尚处幼年的翼族笑起来,“否则就只能等那位巡林客先生把你给摘下来了——就像你摘风铃果实那样。”
弗德瑞莉似乎打了个寒噤,老老实实地将一双翅膀收回了背后。
体型较大的翼族飞不起来,卓尔精灵的魔宠倒是飞的愉快。那只白色的蝴蝶在啄木鸟和松鼠们之间翩翩地飞着,引得有几只松鼠追着它在树枝间跳了起来。也许是做了魔宠之后连昆虫的智商都会提高,这只小虫不以为意地在这些比它大得多的生物之间穿梭,直到差点被某只眼疾嘴快的啄木鸟叼到嘴里才歪歪扭扭地飞回它的卓尔主人身边。
走了没多长时间,精灵身上不属于诗人的部分开始向他报警。
——有人在看着冒险者们。
有道视线在他身上扫过,带着些许敌意和疑惑。
发现危险一直都是作为游荡者的青年的本能,如果没有这种本能支撑,他年岁尚小时做的那些事情早就已经能让他死个上百遍。
“有人在暗中观察我们。”游荡者放慢脚步,低声与德鲁伊交换情报。
盲女轻轻点头:“感觉到了。”
精灵心下了然,年轻的德鲁伊姑娘也许是在什么事故中失去了视力,然而目不视物之后她的其余感官便会成倍地敏感起来,这也算是盲人的一种自我保护方式。
“要诈他一下么?”伊格再次开口。
“试试吧。”精灵脖子上有种针刺般的感觉在悄悄泛滥,如果他的直觉没错的话,那个人大概已经将武器对准了他们。
“卡洛尔·兰戈先生?”德鲁伊昂起头大声问道。
针刺般的感觉倏地消失了。
林中静了片刻,除去几个冒险者的呼吸声和远远的鸟鸣以外没了别的声音。在这个队伍里性子最躁的诺艾尔发作之前,一个还算好听的男声从枝叶间传了出来,带着些许惊疑:“你们是什么人?”
男声用的是与那些棕妖精相同的精灵语,带着些颇有意思的方言。
“居然一诈就出来了。”德鲁伊小声感叹了一句。
“我们是路过此地的旅人,对森林的事情很好奇,而您的名字是从那群友好的棕妖精朋友处得知的。”精灵无视了德鲁伊的感叹,提高了声音回答那个不知身在何处的巡林客。
又过了几分钟,冒险者们身边的枝叶簌簌抖动着散开了。
“迷路的旅人么?”
声音的主人从林间现身,是个身材颀长的黑发青年,此时正在把他的长弓背回背后,手上还拎着一支长箭。那把弓足有一米长,游荡者几乎能想象到如果他们没有诈这个巡林客那么一下,那么也许现在他手中的那支箭已经把队伍里的某个人给钉在地上了。
“你们已经知道了我的名字吧?我是卡洛尔·兰戈,这里的护林员。”青年穿过树丛来到冒险者们面前时正将头发拨到耳后,黑色的头发里露出一截较人类而言略长的耳廓。
这个巡林客只是个半精灵,和他流利的精灵语有些不相称。
“您好,我是这支队伍的队长,凛月。”游荡者对半精灵点了点头,算作招呼。
半精灵巡林客深蓝色的眼睛扫过比他低了半个头的游荡者,也点了点头:“本来应该带你们离开的,但是我现在正在追踪一群盗猎者,所以很抱歉不能送你们出去。”
“盗猎者?”德鲁伊似乎听到了她感兴趣的东西。
“是的,盗猎这里的鹿,以及别的野生动物。”巡林客答道。
“赶走不受自然欢迎的家伙也是德鲁伊的义务。”听到回答的德鲁伊一边说着一边将脸偏向游荡者,似乎是在征询他的意见。
“若是被安放在有邪恶、不安与混乱滋生的土壤之中,种子便无法生长,‘门’也无法形成,你们的任务也不会结束。”米凯拉·特勒瑞恩的话又在游荡者耳边响起,“第五季决不会允许两年前的惨剧再次发生,那位神明宁愿减少‘门’的数量,使世界连通的速度变慢,也不会让邪神的族裔再次有机可乘。”
所谓的邪恶、不安与混乱,这些盗猎者所做的便是使它们滋长的行为,而他作为一名高等精灵与生俱来的骄傲,更不允许自己手下的任务失败。
“我们去吧。”游荡者笑了起来。
3.风鸣之林·第二封信
叶子小姐亲启。
这是今天之内的第二封信了呢。
这片森林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经过了风铃树、坚果林、草药田、木屋和池塘之后,与卡洛尔·兰戈先生告别的我们又来到了一片广阔的花田。这里有各色各样的花,弗德瑞莉玩得很高兴,正在天上摇着她手里的风铃果实。切洛挑了他认为最美的花扎成花束送给了诺艾尔,我们的卓尔法师小姐第一次露出了似乎有点受宠若惊的表情——看不出她还是挺喜欢花的呢。伊格和莉芙正带着培根——她的伙伴是条丛林狼,被她取了这么个听起来蛮好吃的名字——在花田里搜索,看看有没有什么关于鹿群或者别人的线索。
嗯,我好像还没有告诉你鹿群是怎么一回事。
多亏了那些友好的棕妖精指路,我们在森林里遇到了那个叫作卡洛尔的巡林客。据他所说,林中来了些不受欢迎的客人,正在对林中的动物们大肆捕猎——也就是咱们通常所说的“盗猎者”,作为德鲁伊也许你会和伊格有同感,她说“赶走不受自然欢迎的家伙也是德鲁伊的义务”。这些人的目标之一便是这里似乎规模相当庞大的鹿群,他为我们指了路,说是盗猎者很可能在鹿群的方向,而他要去另一个方向调查什么。以我们的立场自然不好问他更多的东西,只能尽自己所能去帮助他了。只不过我们还是留了个心眼,毕竟种子的指向与卡洛尔给我们指的路是不同的,诺艾尔便让她的魔宠,那只蝴蝶,往种子所指的方向飞去了。
我们沿着卡洛尔指的路走了一阵便遇到了情况,有只小鹿被捕兽夹给夹住了脚,正哀鸣着——如果你看到了一定会心疼的,毕竟你的艾琳娜也是只鹿。接下来我们理所当然地拆掉了捕兽夹,伊格问了它关于盗猎者的事情,谁知这小家伙只是自己偷跑出来玩,结果就像个小智障一样在自己家里迷路了,还被这玩意夹住了,至于盗猎者,它都没跟他们打过照面。无奈之下我们只好设法送它回家,培根给我们带了一阵路后却再找不到它的气味——我们和这个小家伙一样在林子里迷路了。
接下来该做什么?对,我们都想到了诺艾尔的魔宠,可是她正要招呼它试试时这个小东西居然出现在我们面前了——它也迷路了。
你说这种时候应该怎么办?咱们在树林里也迷过路,那时候你让艾琳娜带着咱们原路返回了村子。我可没有艾琳娜那样的伙伴,那只小蝴蝶不管什么用,培根也找不到路,我采取的方法就是——
随缘吧!
于是我们就带着小鹿往前走了,走了一阵便来到了这片花田。
这片花田虽说不小,各种各样的花都在这儿长着,不过没有什么稀罕或者有趣的花。比较奇怪的事情就是有一片花被压平了,还是个圆圈,只有手掌那么宽,只不过谁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事情。
我想你会喜欢(后面的字体变得奇怪起来,无法辨识,被划掉了)
弗德瑞莉似乎在空中待厌了,正在拽我的袖子,想来是她在空中没看到什么东西吧,这里能看到的也就只有树和花而已。这封信就写到这里了,我们等会再说。
愿珂宁永远保佑着你。
您诚挚的,凛月。
3.5信件以外的故事
游荡者放下笔,终于把注意力放到了小小的翼族姑娘身上。此时被队长敷衍了有一阵的小姑娘已经鼓起了腮帮,如果他再不认真去听她的话,大概她要生气了。
“怎么了?”精灵将信纸收回包裹,选择性无视了一边不停献花到就差求婚的暮刃。
弗德瑞莉指了指天空:“不高,飞。”
“那叫飞不高,我亲爱的小姐。”凛月叹了口气,顺手拍了拍小家伙的脑袋。这孩子说话还是那么令人难懂,这么下去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点麻烦。
“这里太不合常规了,简直和梦境一样。”德鲁伊用手杖拨弄着地上的花花草草,带着些英气的眉头微微皱着,“就像是什么东西从天而降,压出印痕然后消失,可是培根完全在这里找不到压出这个痕迹的东西的气味。”
“我在花丛里也找不到什么东西。”游荡者耸了耸肩。
“大概那个制造压痕的东西就是造成这里异常的原因?”德鲁伊又俯下身去询问那只小鹿什么东西,过了一阵抬起头来:“它说这里只有鸟和妖精会飞。妖精是种类人生物,巴掌大,长着蝴蝶翅膀,它们的飞行似乎没有受到过阻碍——不过妖精没有飞得太高过,想来他们也飞不了太高。”
“妖精啊……妖精们会在哪里呢?”精灵眯着眼睛往花田的另一头眺望,他模模糊糊地记得小时候在某座珂宁神殿的“彩绘之壁”前听到过哪个诗人吟唱关于妖精们的歌谣。歌谣的内容自然已经消失在了时光的洪流中,他却只记得妖精是种自由的生命。
比起他们这些自由之神的造物还要自由的生命。
“那圈痕迹可能是妖精弄出来的也说不定。”德鲁伊有点泄气,她从小鹿那里再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情报,小家伙的脑袋懵懵懂懂,果然还是个孩子。
弗德瑞莉似乎生起气来,翅膀一扇腾空而起,在花田里吹了一阵不小的风,她附近的花草被吹得七零八落,花瓣飞了漫天。
“要爱护花草树木啊弗德!”精灵无奈地喊起翼族姑娘来,看起来想要让她各种意义上的长大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一行人在这里一无所获,冒险者们有些忿忿地从花田中间穿了过去,身后留下了一条花草零落的小路。又走过一段路去,水汽从不远的地方飘来,培根抽动着鼻子打了个喷嚏。精灵眼前的树林忽然散开,淡蓝色的水体带着发甜的腥味撞进诗人的瞳孔,远处隐隐约约的有水浪轰鸣之声,像是有道瀑布。
是湖泊。
与德莫拉的无尽海和方才的小小池塘完全不同,这片湖泊既不像海洋那样神秘又充满了优雅的危险,也不像那个池塘般可以一眼看到底,它像是个羞赧的少女,遮遮掩掩地不肯在生人面前露出真容。
他弯下腰去,水面上倒映出他的脸。在他能想到什么之前那倒影便被搅碎了,一串气泡从湖底冒上来,吓得诗人后退几步,差点坐到地上。
在几个人反应过来之前,有个人从水中冒了出来。
“呼啊!”那人呼哨了一声,歪起脑袋看着面前的闯入者,“这里是我们水妖精的地盘了哟,”
凛月还在发愣,弗德瑞莉先抢着回答了那个从水中出现的人:“翼!”
诗人定睛去看面前这个忽然从水中露出来头的“人”——或者依它自己说,是水妖精。它,抑或称为“她”大概会更加合适,是个很漂亮的姑娘。露出水面的部分和诗人常见的那些人类和精灵的少女没有什么区别,白衣被水浸得透湿,泛红的长发湿漉漉地搭在肩上,赤褐色的眼睛和湖泊一样闪着水光,大约唯一的不同就是耳尖比起人类而言要尖和长。
在水中悬浮的少女像是“彩绘之壁”上的油画那样迷人,被阳光笼罩了一层金光的水妖精似乎注意到了精灵的注视,眼睛一弯笑了起来:“你们是什么人呀?”
“我们是送这只迷路的小鹿回家的旅人,”伊格往前走了两步,“刚才兰戈先生对我们说这里有偷猎者,但是我们一直没找到。”
“嗯?”水妖精眨巴了眨巴眼睛,似乎对德鲁伊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们是途经此处的旅人,亦某位神明派来连通世界的使者,现在正在帮助这片森林的守护者兰戈先生保护这里,”诗人终于回过神来,向着水妖精鞠了一躬,“请问这位妖精小姐可知道这只小鹿的族群或偷猎者的去向?”
“鹿群的话……你们难道不能让那只狼先生去找吗?”水妖精对着培根抬了抬下巴,发梢在阳光中溅出一串金光闪闪的水珠,“他们在森林里到处游荡,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
“这位伙伴带着我们走了一阵,就发现小鹿的气味断掉了。”诗人回答。
“唔……”水妖精托起了腮帮,手往某处远远一指,“那你们去找兰戈先生呀?兰戈先生的住处在那个方向。”
“那里?”诗人心里一震,“刚才我们从兰戈先生的住处而来,却不是那个方向啊。”
“……原来如此。”水妖精眼珠一转,嘻嘻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诺艾尔有点不高兴,切洛从刚才开始眼睛就没离开过水妖精,她也许是有点吃醋。
“你们走错了方向,而且还找不到味道。”水妖精在水里转了个圈,“想知道为什么吗?”
“可否请小姐指点迷津?”诗人看着水妖精的眼睛,德鲁伊却有些不耐烦,开口截断了诗人的话:“是妖精的恶作剧?”
“Bingo——”水妖精咯咯笑着趴在岸上,“不过没有奖励哦。”
“那风铃一样的树也是他们所为咯?”伊格站在湖边,双手抱胸。
“于是……妖精们为何要对我们恶作剧呢?”诗人耸了耸肩,“我们没有任何恶意,只是想要在这里种下一颗可以连通世界的种子。”
“风铃果实……是生长在那边没错,不过是一种原生物种啊。”水妖精玩着自己的头发,时不时还与切洛眉目传情,后者大概是顾忌到一边卓尔法师要杀人的目光,没敢怎么动弹。水妖精有点没趣,继续回答起德鲁伊的问题来:“至于你说妖精们为什么要对你们恶作剧……我怎么会摸得透那群小家伙的心思?”
“诶?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原生的吗?我还以为是魔法的产物。”德鲁伊少见地发出了与她少女外表相符的惊呼。
“我可不记得那些小家伙会魔法啊?”水妖精扬了扬眉毛。
“那么妖精们在哪里居住呢?我们想去拜访一下那些小小的朋友,还有可能找到这只小鹿的族群呢。”诗人干笑了两声。
“妖精们住在那边的村落……不过你们现在的状态我指路也没有用吧? ”水妖精鼻子里发出嗤嗤的笑声,似乎是在嘲笑冒险者们的困境。
“那么那个奇怪的巡林客,又是怎么回事?”诺艾尔接过了话头,卓尔法师似乎对于这个水妖精相当不屑,她对切洛的占有欲比起“心上人”而言,更像个不想被别人抢走玩具的小孩子。水妖精似乎早就觉察到了这一点,只顾着和切洛暗送秋波,对诺艾尔的话置若罔闻。
眼看卓尔精灵就要发火,德鲁伊不得已再次开口:“怎样才能让这群小家伙们放弃恶作剧呢?”
“小家伙的本性,也就没必要去阻止吧。”切洛被水妖精撩拨得有些飘飘然,此时脸上浮着一层泛红的笑容。
“但是他们不收手的话,我们好像会在森林里迷路很久。”德鲁伊一语道出现在他们遇到的危机。
“这么好的风景,多转一下不是很好吗?而且就算迷路,有如此美丽的水妖精小姐陪在身边,我宁愿迷路到天荒地老。”暮刃终于抑制不住自己体内充沛的雄性荷尔蒙,几乎是用蹦的走到了湖边,完全没注意到卓尔法师的脸已经要黑了。
“不过,我们现在的情况确实很麻烦呢。”诗人开始岔开话题,“水妖精小姐有没有办法帮我们解决目前的状况呢?”
“迷路的话……也许是因为那个吧?”水妖精用一根葱管似的手指支着额角,大眼睛对着切洛眨巴眨巴,“森林里最近不太太平,你们也从兰戈先生那里听说了吧?那些粗暴的人类似乎惹恼了妖精们。”
“是盗猎者啊。”游荡者和德鲁伊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
“绕了一圈还是他们惹的事。”伊格摇了摇头,转头又去问水妖精关于兰戈的问题:“说起来,这里除了兰戈先生外好像都是妖精,那么他是换生灵吗?”
“我怎么会知道兰戈先生是不是换生灵?”水妖精一脸的不解。
“兰戈先生不是原住民?”德鲁伊似乎又听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
“不是哦,是几年前搬到这里的。”水妖精摇了摇头。
暮刃被卓尔瞪得全身一凛,算是想起了些自己的正事:“那人类惹怒妖精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已经有好几个月了吧。”水妖精把手肘撑在岸上,嘟起了嘴,“说到兰戈先生,兰戈先生对我可冷淡了,怎么叫他他也不回应我呢。”
然后她的桃花大眼一转,朝着切洛闪了闪——大概是所谓的抛媚眼,诗人这么想。
切洛一瞬间就忘了身边的卓尔,整个人好像被爱神之箭射中了那样单膝跪地向水妖精行礼,就差伏在地上向水妖精当场求婚:“这位美丽的小姐,你一定是水妖精中最出众的,兰戈先生不理睬你,实在是太没眼光。”
“谢谢,您也是我见过的最优雅的高等精灵。”水妖精看到卓尔的表情大笑起来,随手取出一截赤褐色的长发塞到了暮刃手里,“给你这个,就当做信物了哟。小家伙们的话,你们仔细听会有动静,不过不要随便靠近它们,可以远远地试着跟他们搭话。”
“如此贵重的礼物,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切洛如获至宝,对着水妖精的笑容甜得像蜜糖一样。
诗人似乎看到诺艾尔脑袋上冒出了火星。
眼看自己的队员之间就要因为些不着边际的事情爆发战争,青年干笑着打破了这两人之间粉红色的气氛:“说起来这附近有瀑布么?我好像听到了水响的声音。”
“瀑布吗?有啊,就在那边。”水妖精终于把眼睛从暮刃脸上移开,指了指湖的上游。
“那里一定会是个很美的地方吧。”诗人微笑着动手把还差一点就要黏在水妖精身上的同胞给拉开,后者被推到一边时还频频扭头继续与水妖精眉目传情,结果是被卓尔的尖鞋跟狠狠在脚背上碾了碾,“多谢水妖精小姐的指点,我们这就上路了。”
“一路顺风呀诸位——”水妖精咯咯笑着向冒险者们挥了挥手,咕嘟一声又沉入了水中,淡蓝色的湖面上只剩下一圈圈微微的涟漪,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后来游荡者才想起来,自己甚至没有问一下那位水妖精的名字。大概从他到诺艾尔到切洛,他们这整整一个队伍的六个人,甚至那个叫作卡洛尔·兰戈的巡林客也一样,他们在这个谜一般的女性眼里,都只是匆匆时光中的一个过客而已。
既然没有方向,那么就随心而动。
显然整个队伍的人都奇迹般地认同着这一点,就算没有谁发号施令大家也都意外默契地朝着凛月所去的方向开始行动。离开湖泊之后理所当然的又是大片令人审美疲劳的森林,弗德瑞莉连连打着呵欠,看来会使这个翼人小姑娘厌倦的不仅仅是“不能飞”,还有“一直走”。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走在前面带着培根引路的伊格忽然发声。
盲人的听力比比一般人要强很多,就算是伊格这种在魔法帮助下能够勉强维持正常生活的盲人也一样。游荡者听了这句话便支起耳朵去捕捉空气里飘荡着的杂音,尽力从那些普通的声音里分辨出哪怕一丝不一样的噪声。
鸟儿停在树上鸣叫。
和风正在吹过那些坚韧的树叶。
啄木鸟笃笃地敲着树干。
松鼠手中的坚果落地,在枯叶上滚了滚。
树枝被谁推开,有些断枝落叶正在被动物的蹄爪踩碎。
动物的惊叫。
鹿鸣。
游荡者的意识猛地从远方回来。
青年低头时正对上德鲁伊抬头的动作,两人互一点头,异口同声:“鹿群受惊了。”
众人加快了脚步,朝着鹿鸣的方向疾奔而去。
坚果树在路途中变得稀少起来,取而代之的是细长的柳枝和树干上虬结的疤节。转过一棵大树,淡黄色尾巴下面的白毛在游荡者眼前一闪而没。
“是鹿群!”伊格脱口而出,“是这头小鹿的家人么?你们在被盗猎者追杀?”
鹿群只发出呦呦的哀鸣向前奔逃,没人——纠正,没有鹿理会德鲁伊的问题。
“跟上去!”游荡者当机立断。
脚下奔跑着,精灵那颗还算好看的脑袋里却不自觉地想到了另一些问题。
一群人追着更大的一群鹿在丛林中奔跑,这种感觉就像是……猎人?
不,与其说是猎人,更像是……
盗猎者?
这个词刚刚出现在凛月心里,铺天盖地的细小箭矢就朝着冒险者们飞了过来。
“退后!退后!”青年高喊起来,“小心袭击!寻找掩体!”
已经有些针一般的箭支扎进了游荡者下意识挡在眼前的手掌,细细的血珠从精灵白皙的皮肤里渗了出来。他回头看时只见切洛已经在自己和诺艾尔面前撑起了一层魔法护盾,而德鲁伊有自然之力的加护暂且不提,莉芙早已伸手将赤色的圣光化作盾牌挡在自己与伙伴的身前,弗德瑞莉则躲在了她们身后。
合着到最后只有自己一人受伤啊,凛月心里苦笑。
“什么人!”暮刃喝道。
“盗猎者,不许你们伤害鹿群!”
又是一波小箭从树林间飞出来,然后射箭的人才现身在被攻击者的面前。
那是一群“妖精”,是那种背生蝴蝶翼、身长只三寸的类人小生命,大约也是让冒险者们迷路的罪魁祸首。
“盗猎者,快从我们的森林离开!”为首的小妖精看起来是个男性,金发碧眼,长得颇为讨喜,只是此时正气势汹汹地往游荡者面前贴,“这座森林不欢迎你们这些粗暴的家伙!”
凛月有些尴尬地往后躲着,这个小东西再往前一点就要亲到他脸上了:“不,那个,朋友,咱们先冷静一下……”
“等等!误会了吧?”暮刃收回手中的护盾,“我们并不是盗猎者啊?”
“是的,我们并不是盗猎者,恰恰相反,我们是追查盗猎事件的冒险者。”伊格接过了话头,“兰戈先生告诉我们那些盗猎者最近的目标是鹿群,我们是来保护它们的。”
“你们?保护鹿群?”小妖精闪动着金色的翅膀,满脸怀疑地在几人身边转着圈圈。
“是的,保护鹿群。”伊格捋了捋小鹿脖子上光滑的皮毛,“这个小朋友被盗猎者的捕兽夹困住了,我们是送它回家的,可是连我的动物伙伴都迷路了。”
培根注意到主人提到自己的名字,于是开始在一边对着小妖精呲牙咧嘴,不时嗷嗷两声。
“他在说什么?”游荡者小声问德鲁伊。
“他说,看什么看没见过我这么帅的狼么。”德鲁伊的声音更小,似乎她动物伙伴的话让这个看起来冷静淡漠的姑娘有些难堪。
小妖精显然没注意到这边两人的交谈,他凑近小鹿仔细看了看,又抽着鼻子嗅了嗅,还贴在小鹿耳朵边好像说了什么,最后终于皱着小眉头回到了冒险者们面前。
“好吧,我现在有一点点相信你们了——只有一点点哦,多一点点点都没有。”他悬停在空中,左手比出一个“一点点”的手势,右手叉着腰,翅膀还上不时往下落着金闪闪的鳞粉,“你们要怎么证明你们是前来帮助鹿群的善良人呢……”
伊格往前站了一步:“我们……”
“这样吧!”小妖精完全没有听到德鲁伊的话,双手以拳击掌,一双碧绿的眼睛闪闪发光:“我想到了!为了证明你们是森林的朋友,我们来决斗吧!”
刚刚还在不断辩解的冒险小队此时安静了一瞬。
“……妈的智障。”最后伊格还是没忍住,小声咕哝了一句。
小妖精仍然没注意到这几人的态度,背着手在他们面前飞来飞去,小脸上神情颇为得意:“谁来决斗?谁来和我决斗?我可是最强的哦——我们的队伍里我可是最强的!”
凛月眼看着伊格握紧了那根施加了铁木术的手杖,莉芙手上已经多了一双铁爪,暮刃的剑上已经闪起了金色的电光,卓尔法师手里飘浮着正闪烁的红色能量球,而且还有增大变多的趋势,甚至连弗德瑞莉都一脸的跃跃欲试,张着一双翅膀不停扑腾。
如果让别人和这个小家伙“决斗”,大概这个小妖精会被轰至废渣;如果是弗德瑞莉去“决斗”,说不定会被小妖精轰至废渣。
游荡者头疼了片刻,忽然发现自己忽略了自己。
“你们都害怕了吗?都害怕了?”小妖精得意洋洋地冲过六人头顶又返回,“你们的头头是谁啊?让他出来和我决一胜负啊?”
青年皮笑肉不笑地走上前去,挡在小妖精面前:“我们的头头就是我啊。”
“好啊!让我来看看你是不是森林的友人吧!”小妖精抓出一把什么粉末洒在自己头上,然后噗地一声落到了地面,再看时已经从手掌那么长长到了接近他膝盖的高度,只是他背后的蝴蝶翅膀不知何时不见了。
游荡者从斗篷里摸出那双银色的长匕,眯着眼睛说起客套话来:“俗话说不打不成交,我们打完这一架,可就是朋友咯?”
“多说无益!”小妖精也从腰间抽出两柄短刀,在地面上前后跃动,“来吧!和我决斗!”
青年手中双刃泠然出鞘,与妖精手中双刀相击,兵戈之声于林间蓦然响起。
那是多少年之前了。
“安迪杜恩·■■,你若是能杀了我,我便允许你离开血脉之理。”
那个人站在他面前,他曾经是精灵少年的老师,教给了少年战斗与艺术,又如同少年的父亲,告诉他只属于精灵的生活方式,而少年如同崇拜神明那般地崇拜着他。
现在少年要离开这里,这个亦师亦父的人却成了他唯一的敌人。
“你生来便是血脉之理的人,是我将要用以清扫菲薇艾诺的棋子之一。”他这么说,站在少年面前,“想要离开,除非你杀了我。”
然后少年面对着自己的老师,拿起了刀。
“如果珂宁大人的教义是这样奉行的,我宁愿世界上没有过我这条生命。”少年咬着自己的嘴唇,血染红了牙齿。
小妖精的跳跃能力出乎游荡者的意料。他跃起之后双刀几乎能砍到精灵纤细的脖颈,一开始那股怒涛般狂风骤雨的快速进攻着实让许久不曾经历这种战斗的青年一时慌了手脚,只能以一双长匕不停格挡,几乎无力还击。
“只有这样吗?就这点能耐吗?”小妖精哈哈大笑,“为什么你这么弱的人会来与我决斗?”
凛月闻言眼神一暗。
“是啊,我只有……这点能耐。”
然后游荡者的身形在众目睽睽下消失了。
“你只有这点能耐么?”
男人手中的剑指着少年的喉咙,缠绕在那上面的电光尚未消失,而向自己的老师发起挑战的少年已经躺在了地上,单薄的胸腔一起一伏。
“只有这点能耐就要离开血脉之理,你还太早了点。”他将剑回鞘,“若是让你这个样子出去,我都羞于承认你是我的学生。”
“……再来。”少年的声音低如蚊鸣。
“再来?”男人用眼角看着躺在地上的大男孩。
“再来。”少年用一只手撑起自己的身体,金发在深紫色的眼睛前面晃荡,他从胸口发出仿佛憋闷了很久的声音,“再来!”
“再来你也只是被我打倒在地上。”男人叹气,“有意义么?”
“只要我还没有死,就有意义。”少年摇晃着站稳,也不管被地板撞破的额角正有血顺着脸颊流下来,“你的动作,我全部记住了。”
“那又如何?就算你记住了,以你的愚蠢迟钝也无法模仿。”
“我记住了,我就能躲开你的攻击。”少年抬头,血已经染红了他的半张脸,“再来!”
“小朋友,你的动作我全部都记住了。”游荡者的笑声在妖精身边响起。
小妖精一震,迅速向旁移动了一尺有余,游荡者袭来的匕首走空,只割断了他的几丝头发。
“看不出来你还有点本事啊!”妖精也笑了起来,以刀格住游荡者的匕首,“怪不得能做这群人的头头!”
游荡者的身形再次隐去,只有声音从四面八方间断地传来:“我能带领这群人可不是因为我的武力啊,他们大部分人都比我强。这一点你需要学习呢。”
“这是决斗!你快出来啊!”小妖精有些急躁,“一直躲躲藏藏算什么英雄好汉!”
“小朋友,你又错啦。”一个影子从妖精头顶落下,小妖精就地一滚躲开了青年的袭击,游荡者一手按地落在妖精原本的位置上,抬头朝他粲然一笑。
“我本来也不是什么英雄好汉,我是个暗杀者啊。”
游荡者再次消失了,小妖精来不及再次更换自己的位置便被精灵抄到了后方,长匕在妖精想要回防的一瞬间抵上了他的喉咙。
“结束了呢,小朋友。”精灵的声音终于落地,带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温和。
因為文是在手機碼的,也是在手機上丟出來的,不知道格式會不會有點亂(什麼)
字數不含標點的話是5089。
*
那是自我出生以來,見過最震撼、奪目的景色。
耀眼的燈光、雀躍的觀眾、配合著稍然開始的音樂。
我從未想過自己能站在台上,親身目睹這樣的情景。感覺就像以前自己是在遠遠地看著一幅油畫,而現在自己卻身在油畫之中。感覺,很奇妙。
以前雖然有參加過合唱團,但是合唱團的表演與偶像的表演,感覺完全不一樣。
縱然如此,我還是故作鎮定的轉頭瞧了一眼身旁的晃。
「……台下的螢光棒,很紅,有點像火?……你不害怕嗎?」
「真正的火又不是這種顏色。」
「……嗯」看來我是被他當成傻子了啊,可惡。不過他大概也沒發現我內心其實很不冷靜吧,沒被發現,這很好。
音樂越來越響亮,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過去的我,大概不會想到自己也有作為偶像而站在台上唱歌的一天吧?
而這一切一切,都是因為自己那時無意說出的一句話。
01
過去的某日。
女子張開雙眼,隱約看到一個人影。「……媽你又暈倒了啊。」少年看到母親醒來後,稍微安心了,把母親扶起後,就去把自己帶來給母親的日用品放好。「還好這次是在街上暈倒,醫生也說了只是留院一兩天就好,要是像之前那次一樣,在家裡暈倒就糟了。」女子被扶起後,看了一下四處的情景後,似乎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原田悠把東西放好後,就拿了一張椅子放在床頭,然後坐下。他自幼就知道母親身體不好,幾年前那個人有外遇並與母親離婚後,她的身體就越來越差,每隔一兩個月就會突然暈倒或是因為頭疼之類的小毛病而入院。最近母親入院的頻率更是比以前高了,這無疑是會令人擔心的狀態吧。
二人就這樣保持沉默地呆坐著,即使二人思考著同樣的問題,但誰都不願意先開口提及「母親身體差了很多」這事。
兩分鐘後,母親首先意識到沉默不能解決任何問題。「身體最近越來越差了,再這樣下去,我有生之年還能看到小悠出人頭地嗎……」
悠愣了一下。他猜到母親會先說自己身體不好的事,但下半句卻把話題轉移到自己身上,這點他可是萬萬想不到。
「呃,出人頭地大概是想指什麼?」悠勉強試著回答了問題。
「嗯……變得有名?」
「媽你真的有在回答我的問題嗎,完全沒有解釋清楚」
「原來沒解釋清楚嗎。」母親聽到後只是輕輕笑了一下,「不過我是真的希望小悠可以出人頭地,有成功的人生——咳!咳!」
「媽你先別說話了,我去斟一杯暖水給你喝吧。」悠趕緊拿了一個水杯,並去病房的另一邊斟水,同時他開始在想能快速成名的方法。母親對他而言是世上唯一的親人,可以的話他是想盡力實現母親的願望的。不過要成名……上電視?上電視的話……只靠畫畫是不可能的吧。但也總不可能是去參加才藝表演之類的東西?嗯……
此時,病房外突然傳來了幾個人的聲音。
「P*fume可是全國數一數二的女子天團!P——*——F——U——M——E——!老哥你竟然連這都不知道,還沒看過她們的Live?太過分了!」
「哈?現在全國數一數二的女子天團分明就是Cl*is!P*fume的時代早就過去了,你這傻孩子就別在胡扯吧!」
「這裡可是醫院!梓紗,小滿,你們給我過來,別在這裡丟你們媽的面!」
……他們是一家人吧,好吵啊。不過當偶像……現在偶像確實是很流行來著,當偶像的話是不是可以快點成名呢……「哇,水要滿了!」突然悠發現水差不多要斟滿了,就慢慢的走回去拿水給母親喝。
不過他一邊走回去,一邊還在認真思考剛剛在想的問題。原田悠有一個習慣,就是當他思考的十分入神時,會不知不覺地把自己在想的東西說出來。
於是當他走到床頭時,他自言自語地,説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如果當偶像能成名,那我也不是不能成為偶像……媽你怎麼這樣盯著我?”
02
開學日。
早知道自己的媽還會隨身帶著一份私立夢之咲學院的申請表,我就不説那句話了。
倒也不是討厭或是抗拒偶像,不過偶像什麼的,真的要當的話還是挺麻煩的吧?我還是挺討厭麻煩的事情的……不過現在才來埋怨也是無補於事,話說這所學校還真大啊。
時值初春,學校四處都是各種大大小小的花,有些很早就開了,但更多的是在準備含苞待放。剛剛好像在什麼地方看到幾棵櫻花樹?學校這麼大,我都忘了到底是在什麼地方看到它們了,不過它們開花後一定會開得很美吧,到時一定要把它們畫下來。
……再在學校轉了幾個圈後的就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了,這學校也太大了吧。
我看了一下手錶,還有5分鐘就要遲到了,得要快點找到路回去,也許我應該找人問路?不過都這個時間了,大概不會有人在這裡逛——
還真的有人在往這邊走啊。
來者是一個與我一樣,穿著偶像科校服的學生。他的領帶是綠色的,沒記錯的話應該就是三年級的學生。淺啡色的長髮被束成一條低馬尾,如果不是他比我高整整一個頭,而且穿著校服,我大概會把他認成女的?但是現在不是盯著人不放的時候吧,我得要趕緊過去問路才行。雖然有點怕向陌生人說話,但是他看起來很溫和,完全不可怕,應該能放心問路的!
我快步走了過去。「那,那個……不好意思!請問……主校舍在、在哪裡?」
前輩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你是迷路了?」我望上去,點點頭。仔細一看他的眼睛是紅色的,顏色固然不像紅寶石般漂亮,但是卻十分有神,很能吸引人。這就是「偶像」的魅力嗎?
「我也正準備回去主校舍了,一起走吧?」説罷他就拖起我的手。「啊……」我很少被人拖著手來著,有點不習慣,「啊,是我太大力了嗎,不喜歡被拖著的話,我可以鬆手……」不,我沒有這個意思……我搖搖頭説:「前輩的手很溫暖……我不討厭……」
「不討厭的話就好了,繼續走吧!」然後他就開始帶我回去,順便教我怎樣認學校的路。原來每年都總會有幾個新來的學生迷路,果然這所學校很大,對第一次來的人而言還是挺容易迷路的。看來我遇到了一個很好的前輩啊。
「對了,現在是不是快整點了……」
「不是吧,你看看那邊那個時鐘,才54分」
「……真的是54分啊。」……我的手錶怎麼會快了整整5分鐘啊。
「嗯,我們到了。」前輩指了一下前方一座建築物。「對了你叫什麼?」
「啊,我是1-B的原田悠。」
「我是三年級的椎名晴。那我先回教室了,你也要快點回去啊!」說罷他就往校舍跑去了。椎名晴……晴前輩嗎。是一個好前輩呢。我也得要快點回教室了!
*
*
*
「一年級……新組合可能需要一年生的新成員呢……」
03
到教室後不久,班主任就進來了,然後編了一下座位。編好後我看了一下坐在身邊的學,望望左邊的,再望一下右邊的,然後就是後面——視線對上了。坐在我後面的那個人有一頭黑色短髮,夾了一個黃色的髮夾,與他的眼睛顏色一模一樣,還帶著了一副白色框的眼鏡。我們互相望了對方一下後,我就把頭轉回去了。
該怎麼説呢,明明只是對望了一下,但是我現在莫名其妙的,很不爽。
總之就是不爽。
老師把座位的編排都寫在黑板上了,於是我決定看一下身邊的人的名字。後面那個的名字……這怎麼讀啊。
寫作栗花落晃……姓栗花還是栗花落?應該沒有人會叫落晃,就當他姓栗花落吧。栗花落,沒聽過的東西啊。這是要逐個逐個字拆開來讀嗎。栗是くり,花是はな,落是おち,最後的晃是……あきら?是讀作あきら吧?那麼名字連起來就是くりはなおち あきら(Kurihanaochi Akira)……這名字好長啊,有這麼長的名字嗎?不管了,雖然他看著令人很不爽,但還是先打個招呼吧。
我把頭轉了過去後面。「你好……」晃聽到我在叫他,就看了過來。「我是坐在你前面的原田悠,你是叫……栗花落晃吧?」是這樣讀吧,くりはなおち あきら。讀起來很奇怪不過算了。「以後就……多多指教了。」
他聽到我叫他後,先是愣住,然後對著我擺出了一副營業式微笑。「原田同學你搞錯了。」我果然讀錯了。「我的名字讀作つゆり こう(Tsuyuri Kou),而不是你剛剛的那個叫法。請務必好好記住。」
這個人雖然擺著了一副笑容,但他分明是在不爽吧。
他分明是在不爽吧。
是.在.不.爽.吧。
配上這副虛偽的笑容,越看就越不高興!
「是的,對不起,現在知道你的名字怎麼讀了,栗.花.落.晃.同.學。」以後再也不會搞錯你的名字了。「要是因為我讀錯名字而覺得不爽的話,可以直接說出來的,請不要強逼自己擺出這種笑容。這種表情,看著就很不爽。」我試著很冷靜的把這串話說出來。讀錯名字確實是我的問題,但是看著他,就是不想好好的道歉。這種表情,真是令人不快。
「是嗎,那我會改的,原田同學。」他依舊擺出那副營業式微笑。可惡,看著真想糊他一臉。我再這樣對著他的話,恐怕第一天上學我就要跟人吵架了吧。老師似乎沒注意到這邊,於是我趁老師望過來前,先把頭轉回去。居然要與一個這樣的人同班,真是……超不爽的。
沒猜錯的話,晃也很不爽吧。也許在第一眼看到對方時,彼此就已經看對方不順眼了。萬一之後部活,甚至組合一樣的話,那就實在是太痛苦了。
在這裡讀書,部活與組合都是必須參加的。部活的話,我還是找個可以畫畫的部活參加吧,但組合的話——之後我應該有一段日子都要在找組合吧。老師好像説可以一年生自己組,但是這所學校沒什麼與我相熟的人就讀啊。不知道晴前輩的組合會不會招人?唱功的話應該問題不大,以前被拉過進去一些合唱團唱歌,就是偶像唱的歌與合唱團唱的歌類型不一樣,發聲技巧會有分別。……最大問題應該是體力吧。身體雖然不像母親一樣差,但是體力不好這點……
真的能夠找到組合嗎……
04
幾天後,我發現身邊不少人都開始找組合了。有組合是由幾個同級的同學們一起組的,也有一些組合因為原成員畢業而要招收新成員。
——當然也有些組合,是二、三年級的人們新建的。
Aposta。晴前輩新建的組合。我還以為晴前輩是在其他人的組合裡面,沒想到是晴前輩作為Leader,自己新建一個組合。話說Aposta是什麼意思……這個圈圈、盤……啊,是……賭場?所以Aposta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看團徽,這個是以賭場為主題的組合吧。晴前輩與賭場……?
試著想了一下晴前輩在賭場裡面的樣子。嗯……?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進了這組合後,會發生各種很神奇的事。不過晴前輩是好人,有他在的話應該會沒事吧。
應該。大概。可能。會沒事吧。
無論如何,就先試試申請加入吧。不過申請後我還要經過考核才能正式加入,考核到底會考什麼呢?唱功、舞蹈……唱功的話要一些時間練習,估計自己練習一下唱歌後就能回到以前被拉到合唱團時的水準。就是舞蹈,需要體力,而且——我不懂跳舞……這個……
聽起來就很麻煩。
可是,成為偶像可是我的夢想——
不,這真是我的夢想嗎?
這個「夢想」並不完全是我的「夢想」。
「偶像」的意義,到底是什麼呢。
我到底是為了什麼而來這所學校的?
面對這樣的前路,我很迷茫,很害怕。
「……我怎麼走到了天台了。」學校天台今天放學沒什麼人在,正好可以讓我安靜一下。當然從四周傳來的喧嘩聲還是十分響亮的,但四周沒什麼人這點就足以讓我稍微安靜一會兒了。我找了一張長椅坐下,靜靜的望著天空。
為什麼要成為偶像?
為什麼要實現母親的夢想?
為什麼要唱歌?
為什麼?
手機突然響了。鈴聲是我小時候第一次在合唱團時表演的歌。那次雖然是一大群人一起在唱歌,但是母親在表演後一看到我,就很高興的抱住我,又摸頭又讚我厲害之類的。
「媽?是的……你今晚親自煮晚飯?不會突然在廚房暈倒吧?……不會嗎,不我還是先回家吧,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媽你別笑!那我先掛線了!」
是的,那天表演後,母親笑得十分燦爛。
「唱歌」的意義,是「這個」嗎。
那成為「偶像」的意義,大概不會與「唱歌」的意義差很遠吧。
「原來,是『這個』啊。」
05
在那天之後,我算是稍微理解了一下,「偶像」的意義。
笑容。為自己帶來笑容,以及為觀眾們帶來笑容。
雖然自己總是沒什麼表情,但是努力一下的話,總有一天我也可以,成為一個帶著笑容而閃閃發光的偶像吧?
考核那天除了考了唱歌以及舞蹈外,我最後還被問了想當偶像的理由,於是我就把那天我領悟到的事,說出來了。這不僅僅是要實現母親的夢想,而是為了自己的未來。
最後我終於成為了Aposta的一員。
「這裡就是練習的地方啊……」推開大門,我首先看到了晴前輩,然後就看到了另外兩個成員。他們很快就自我介紹了一次,髮色偏紫、髮尾還染了淺金色的三年級是一之瀨秋,看來與晴前輩挺熟的。橙色頭髮二年級是赤堀孝太,感覺是個老實人呢 。
不過組合不是有五個人的嗎,還有一個在哪裡呢……
「晃你回來了啊。」後方傳來了開門聲。「是的前輩,是最後一個成員——」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名字。
我把頭轉過去。
怎麼是你啊。
「啊,原田同學嗎。」我們互相對望了一下後,晃先給了我回應。「……是的,原來我與栗花落同學是在同一個組合呢。」這下就尷尬了,不過其他人還沒有意識到我們的關係不太好。最壞的事態啊。
這時秋前輩拿出了軟尺,説是要量一下隊服的尺碼。「前輩,我們的隊服會是怎樣的?」晃問了他隊服的外貌。「那個嗎,之前我們已經設計了一下了。圖應該貼了在那邊的白板上。」於是我看了看。等等那兩套短褲的是什麼一回事。
「你們兩個會穿那兩套有短褲的隊服,」
還真的是給一年生穿的啊。
「還會加上兔耳朵。」
……當我們是兔女郎嗎。
「畢竟說到賭場就是兔女郎吧,可我們幾個高年級的做不到這種角色。」
還真的當我們是兔女郎啊?!
前途多災多難啊。
序章 END。
*
不知不覺就寫了好多雜七雜八的東西出來,第一次寫這麼多東西,不知道算是寫成怎樣,而且好像不是太掌握到組合成員的性格_(:з」∠)_不過廢話倒是很多(???)
放了少許捏他在文章其中一部分對話,看得懂的自然會懂(?)
孩子媽以後有時間可能會丟場外,畢竟場外沒有限定交設定的時間,有空的時候再去找組合裡面的人幫忙吧( ˘ω˘ )
總之能看到這裡的各位,十分感謝(。・ω・。)ノ♡
目前场内还可以报名的职位包括:
反坦克助手(弹药手)1人
重机枪助手(弹药手)3人
榴弹手1人、步枪手1人
场内人数不限的职业都可担任班长,目前班长还差1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