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由于某两次的夜游让ker对于夜游这一件乐事都产生了些许抵触心理,他已经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没有在晚上夜游了。
不过,他还是无法抵御夜晚跑出去的冲动,于是今晚他还是从家里走了出来,从什么曲折的小巷里乱七八糟的走,居然还能走到大街上。夜晚也不见人少,街道上的人群熙熙攘攘,霓虹灯闪烁,把人和人的脸照成五彩斑斓的模样,闲适的咖啡店里是暖黄色的柔光,服装店里是亮眼的白芒,酒吧是昏暗的彩灯,各式各样,光芒四射间将他们所及之处全都渲染成了彩色。
走在这里却像是走在另一个地方。灯光,嘈杂人声,不管是哪一样都像是隔着毛玻璃一般模模糊糊,ker靠着街角走,他将自己溶在来来往往的人潮里,仿佛就要和川流不息的人潮一同流向远远地不知道什么的地方去。
他渴望就这么融化进这人流,不是人去楼空的孤独一人,他渴望将自己融进人潮的每一部分,将自己分碎然后从高空抛进人潮那样。他似乎要消失了才能感到安心,每一刻他的存在就是煎熬,对于他自己的煎熬,没有一个人像他这样憎恨自己,他憎恨自己就像是憎恨弑父弑母的仇人,没有谁比他更加渴望着他的死亡。
他似乎将自己变成了他们,他厌恶他们就是厌恶他自己。因为他能够代表他们,他是众多个他之间的一个他们的化身。虽然说起来略有绕口,但的确就是如此,他不是他,他是他们。
但他终究还是要脱离人潮,他径直走进了另一个小巷,然后渐渐远离了街道,拐进了另一个不是那么宽敞却又不狭窄的街道里,这个街道和先前的主街道大相径庭,几乎没有什么人的在这里,没有音乐,没有灯光,只有微弱的月光还给这里增添了些许的明亮。
照着这微弱的亮光,ker还是向前走着,丝毫没有放缓脚步,仿佛放缓脚步他就不能再像这样悠哉又闲适的行走下去了一般,街道不动,他稳步前进,面前的景色越来越近,远处却又出现了新的景色,他着魔一般的走,眼神看着远方不断出现的景色,他看的那么认真,甚至瞳孔都有些失焦。
突然他撞上了一个人,这让他愣了愣,下意识的开口:“……抱歉。”
“啊、没事……”对方似乎也没反应过来,但是下一瞬间那人就反应过来了,杀气和攻击一同袭来。
“什、唔哦!”ker下意识的后退防御,动作无比流畅并相当熟练,显然这一套动作对于ker来说几乎是本能了,也是因为这完好的防御,他并没被伤到。不过突然的遇袭倒是让他从恍惚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了,他倒吸一口气,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当时他没有这本能似的防御,他现在想来已经受了不轻的伤了。
“我说,我撞到你算我不对,你之前那个动作是打算来打一架吗?”ker相当的不愉快,就如同一只狮子被人放肆的摸了它的鬃毛一样,他已经在思考他以后是不是不要接着夜游比较好,毕竟他已经有几次夜游让他相当的不爽了。
“……”那人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好像不打算惹事,并没有搭理ker。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喜欢无视人呢?!Ker在内心咆哮。
当然,在他咆哮的时候他也没有忘记观察这个人,剪得相当短的金色头发在月光里略微有些反光,白色的皮肤在黑暗里显得略灰,金色眸子没有一丝感情,但最引人瞩目的还是他手里提着的箱子,月色下反着银白的光。
——白鸽。
Ker挑了挑眉,在24区能看见白鸽,而且还是单独行动的……看起来却像是诱饵或者是一个强者。
但不管哪个都好,他并不在意这一点。
“喂喂喂。”像是街头的小混混一样的他提高了声音,“撞了人还要打架,你打算就这么了了吗?”
“……”对方又回过头来,然后站起身。
下一刻就是战斗的打响,对方极其快速的将库因克释放出来然后就朝着ker抡过去。即使ker将袭来的武器挡下也不免被带着横扫过去,直到撞上墙壁。
吃下一击顾不得疼痛,ker飞快的将赫子释放出来,先前挡在前面的手臂都不是阵阵发麻而是带着刺痛,大概估计一下那人三叉戟模样的甲赫大概都有20多千克,……这个人是怪力吗。Ker在心里腹诽。
心里惊讶的同时也感到不妙,但在ker脸上却丝毫没表现出来,他还是扯出一个笑看着对方,但对方还是面无表情的模样,轻松的甩了甩那柄浑身黑色上面像是缠绕着红蛇一般的纹路的库因克便接着攻击过来。
Ker控制着自己的赫子向前进攻,紫色眸子里仿佛那团战火越烧越烈。但再次攻击ker又发现了不对劲,对方似乎只针对他赫包所在的部位进行攻击,而且相当的熟练,就如同他的那次防御动作一样。这导致他很多次都只能放弃进攻转为防守,对方的怪力加上刁钻的攻击,ker打的着实不算轻松。
但最让他恼火的还是对方那股优哉游哉的模样,面无表情的样子仿佛自带嘲讽一样,令人不爽的几乎要暴起将他狠狠的揍一顿。
“……去你妈的。”ker反而哈哈笑起来,他更加放肆的攻击起来,除了对赫包和致命地点的防御之外几乎放弃了所有的防御,拳与脚,肘与膝都是他的武器,他几乎是使尽解数在对那个人攻击,皮肤也好肌肉也好骨骼也好,要怎么破坏就怎么破坏,似乎他的理智都要消失,只剩下野兽的本能。
但本能却让他的身体回忆起了他刻意遗忘的技能,全部都为了对对方造成更大的伤害的攻击一击接着一击,本还是毫发无损的对方的身上也开始出现了伤口,两个人像是在幽暗的巷子里夺食的疯狗一般撕咬着,彼此都伤痕累累,却又都为了本不存在的食物相互撕咬啃食。
在这么打下去似乎不行了。Ker还有的些许意识这么想着,放弃防御的攻击带来的后果就是自己的身体近乎破烂,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血腥味,衣服上糊成一团的血迹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谁的,他也不想去管,就像是闪电般来袭的攻击一般,对方的离开速度也相当快,毕竟还不在自己的地盘里,任谁都会怵。
居然还能跑……ker看着对方离去的身影苦笑了一下,他现在还能走就算好的,对方还可以跑走,对于他来说这也算是个打击,但现在还是要先回去,毕竟家里医疗设备比在这人迹罕至的小地方要完善多了。
这么想着,他跳下一个井盖,顺着管道慢慢的走向家里。
【疑惑與一決勝負】
下午三點的商店街安靜,但富生氣。要說有甚麼其他讓人不快的,就是咖啡店裡很擠這件事。蒙太古這麼想,他喝咖啡的時候不經意地抬起頭看了眼對坐的女人。當然,他不認識那位小姐,那位小姐顯然也不認識他。
然後不知怎麼回事他像那個似乎是東方人的少女搭起訕。對方端著白瓷製的半月,下了個結論:“你是個消防員。”
“是,我是,你是如何得出結論的,從我的獨眼嗎。它是在以前燒掉的。”蒙太古打趣道,為自己的小缺陷做了個介紹,“我一般叫它沒用那隻。”
“不。”少女的表情幾乎看不出多少感情的波動,但蒙太古知道她在皺眉,少女抿了口茶,“抱歉,但我想不是它,不是沒用那隻,確切來說,它有用吧?先生。只是旁邊的皮膚被燒得變形了。”
“哦?何以見得?”
“若是您獨眼了,消防隊會勸你退役的;當然這並非重點,你的左右手看起來粗細相差不大,甚至左手要更強壯些,但你拿杯子的時候用的是右手。你的慣用手是右手,但顯然在火場上你用左手用得更多,若你的左眼目不能視,就顯得不大合情理。”
“哦?但你仍沒回答我的問題,你是怎麼看出我是消防員的。”蒙太古嘟囔著,看向咖啡杯裡打著旋的液體,一圈,兩圈,咖啡店墻上掛著的鐘的鐘擺在麻褐色的液體上亂晃,攪亂了視線,三圈,四圈,窗外因雨水而形成白矇矇的一片。間歇,他抬起眼來,看向對坐的少女,對方像是他曾見過的
“身材,燒傷,和焦味。”
“真不錯,很厲害,你是做什麼的?偵探?”蒙太古將後背靠在椅背上,可他知道自己的身體還緊繃著,放鬆不下來,“我可以出題考考你嗎?”
“如您所說,請吧,若只是消磨時間的話。”
蒙太古環視四周,看向咖啡的收銀台之後:“那位做卡布奇諾的小姐吧。”
少女轉過頭去,看了眼檯子後的女人,蒙太古注意到少女的雙眼中帶著種奇特的紫光;它們在午後昏暗的咖啡店裡亮得如同寶石。
真是奇特的人。蒙太古想。他想起一個跟眼前的少女差不多大的孩子,可那孩子的名字他不記得了。很久以前曾有個古怪的女孩子和他說過話,她問他有沒有嘗過雨水——那又是多久前的事了呢。蒙太古思考著,忽然,少女回過頭來了。
“她是個學生,暑假打工是全職,或許下個學期就不去上學了,她有兄弟姐妹,我想是異性的可能性比較大,而且他……或他們和她年齡相差比較大。”少女說著,攪拌起自己的茶,“先生,你去問問吧。”
蒙太古聳聳肩,他走過去,向那位似乎暫時閒下來的女侍應問道:“你是學生嗎?”
對方看到自己先是僵了一會兒,隨後點了點頭,末了又補充句:“明年就不再上學了。”
“你有兄弟姐妹嗎?”
“有。”女服務生歪了歪頭,“您為什麼要問這些,先生?”
“只是閒聊,可以嗎?”蒙太古問她。
“也不是不可以……”
“你的兄弟姐妹有多大?”蒙太古又問道,“我沒有能交談的孩子,我是獨子。”
“您是怎麼知道的呢?我確實有幾個哥哥……我暑假的時候打份全職工賺零花錢。”
“原來如此。”蒙太古感到心裡沉了塊石頭,他又和那女性談了幾句,然後回了座位。
少女撐著腮看了蒙太古一眼。
“你說的對。”他歎了口氣,把咖啡喝了下去,“來吧,說說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很有興趣。”
“我看到她的膝蓋,那是年輕人的膝蓋,臉可以靠化妝品偽裝,膝蓋的樣子不行;她裡面穿的那件衣服款式是幾年前的,曾流行過,是男款,我想是兄長不要的衣服,這要感謝這家店對員工的紀律很鬆散,還有她脖子上掛的吊墜,那是黃色的水滴,不像戀人買的,無論是形狀或顏色都不符合,僅此而已。”
“全職?”
“店門口有招聘廣告,只招全職。”
這個人,該怎麼說呢。蒙太古想著,他看到對方摩挲著一本古老書籍的書皮,從裝幀上來看像是幾世紀前的。若說這世界本身是舞台的話,那少女就是站在觀眾席上,也能將台後看的一清二楚的人。僅僅透過外面演員的表象,就能看到裡面的東西。
明明是任何人都能發現的事情,可是這個人擁有能把一切連在一起的能力。
這就是偵探嗎?
蒙太古看著咖啡杯的杯底,液體的殘渣殘留在白瓷上,好像純白的鵝卵石上撒了黃褐色的細沙。
“您真是個古怪的女孩。”蒙太古道。
對方抬起頭來,好像默認了他,那雙紫水晶似的眼睛透徹得能看到底,被那雙眼注視著,蒙太古知曉自己被看透了。
“不,對不起,失禮了,我並不是說這不好。你很古怪,古怪是特別,特別是好的。”蒙太古喃喃著,看向對方的臉,少女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些微困惑似的神情。
“古怪嗎……特別是好的,這樣的觀點有些新奇呢。”
蒙太古聽著那幾近耳語、自言自語的聲音,笑了出來。
“我叫艾登,艾登•蒙太古,您?”
“我是蝶野光。”
“原來如此,很高興能和你見面,蝶野小姐。”蒙太古站起身來,向對方揮了揮手,隨後走了出去,他再回頭時,看到少女向著他默默鞠了躬。
真是奇怪的孩子。他想著,不知為何感到有點好笑。公園裡,哲學家的假肢正向著某處伸出去,好像要抓住什麼似的。
奇怪是好事,好事不應該被制止,只有在不同的思想聚集在一起時,才能誕生出更為完美統一的思想。艾登•蒙太古是這麼想的。
他走上電梯,按下自己所在的那層,在電子設施緩慢地移動中用盯著按鈕發呆打發時間,隨後,他到了。他用指紋打開門,然後走了進去。
家中那隻機器獵犬聽到有來人的聲音,便翻動著八條腿跑了過來;蒙太古蹲下身去,摸了摸那隻不具備生命的生物的腦袋,隨後他躺在船上,看向潔白的天花板,玩弄起了打火機。
三面電視墻如往常般,靜靜放著無趣的人像。
【這個故事有2146字;它是我和reen初次試著用“三題故事”來進行互動而出世的,我們的題目是“疑惑、一決勝負、學姐”(我捨去了學姐)寫得有些粗糙,希望自己沒有OOC太多……還請大家期待reen的作品!】
名字:瑟诺维娅
性别:女
年龄:19
身高:165cm
性格:冷静,随性,吐槽狂魔
阵营:human
职业:中阶,吟游诗人
能力:魔法-60,物攻-10,物防-35,敏捷-70,智力-87,心理-48
身份:人
简介:“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每当我想张嘴净化这片土地,有个声音就会告诉我——不可能的。”
一个随性的吟游诗人,她创造了很多首歌谣,大多数作品都是悲观消极的。“三月梦境”之间梦见了很多事物,对一切变得越发无所谓,苏醒之后,也停止了歌唱。
【平时总是带着一副口罩,百分之八十的情况下都喜欢面无表情的吐槽,经常穿一身黑色斗篷在夜间出没。武器是一把比较长的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