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杰诺拉·奥维利 (Jenola Orville)(叫Jeno也可以
年龄:对外自称是17岁,实际记不清楚
身高:164cm,鞋子穿上-身高+2
体重:看着轻其实长得结实,58kg。
圣印番号:157
圣印位置:左腿小腿,用皮带挡着,一不小心还是露了点(自己觉得不是花体不好看才遮的
武器:拖把(对在找麻烦的人,随身还带水壶)
但是拖把棍子是铁质,手感不错,两端是实心还有涂鸦(画得还行)把帕部分去掉就是铁棍,铁棍两头去掉把棍子倒着能倒出一堆铁针。随身一把防身小刀。
标准的女孩子内心,讨厌麻烦的事物。
脸盲严重。
不是外貌协会,品味有点奇怪,喜好毛绒绒或者圆圆的小动物。
字写得不好看,但是画画还行。
其实有点肌肉,手套就是用来挡用。
忍耐心其实还不错,但是讨厌熊孩子虽然自己也熊所以有点自我厌恶?
惹毛了啥事情都能干。
表情变化明显,该哭哭该笑笑,但是能忍着平静自己,在关键时候会变得冷起来。
冷得夏天当空调用,本人及其怕热。
当月亮隐入乌黑的云层之时,孟秋雪终于拎着Kyo爬上岸。四周黑漆漆的,却异常安静。他将Kyo平放在岸边,抬起眼睛四下观望。
北边是片连绵起伏的山地,南边是望不到尽头的森林。
他们漂得太远了,树林里甚至没有那些兽群熟悉的嘶吼。
林子里偶尔会响起几声虫鸣,吹来的风中弥漫着泥土的气息。小个子微微蹙着眉峰,觉得事情变得有些棘手。
希尔镇周边有层结界,夜晚结束后,离镇子太远的居民会被困在镇子外。因此多数距离镇子较远的居民在黎明前就要返程。
少年掀起眼睑,透过黑漆漆的天空中零星的几颗星辰迅速判断出现在的时辰——就快到黎明了。按照他们如今的脚程,根本赶不回去。
他一边思量,一边将视线重新放回Kyo身上。
淡金色的短发湿哒哒地贴在脸颊上,少年紧紧闭着眼睛,呼吸微弱地有了断气趋势。由于失血的缘故,他的脸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他虎口上那道口子到现在都还在细细地渗出血液,很快地,空气里就弥漫起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孟秋雪撩开他的刘海,迟疑少顷。下一刻,他迅速把他移动到一块相对平缓的区域,随后他解开了Kyo的腰带,并扯下他的外套、背心和唇环。紧接着,他托起Kyo的下巴往上抬,迫使Kyo张开嘴巴。他飞快地检查了一遍Kyo的状况,还好没有什么异物堵塞住他的呼吸道。
他保持着Kyo头部后仰的姿势,确认他的气道已经充分打开。然后,孟秋雪深吸一口气,一手捏住Kyo的鼻子,张开嘴唇,尽可能地完全包住Kyo的嘴巴,将气体吹入他的体内。
余光瞥见Kyo的胸廓微微向上扩张,但是不够。孟秋雪只好再次将刚才的动作重复了一遍。这次,金发少年的胸廓终于有了明显的起伏。孟秋雪见状,放开捏住Kyo鼻子的手,让对方自主完成一次呼气过程。
他等了一会儿,见Kyo将刚才吹入的气体彻底呼出,才再次堵住Kyo的嘴唇,将新鲜的空气渡入少年体内。
在昏暗的光线下,能够清晰地瞅见Kyo肋骨位置已经青了一大片。孟秋雪没去碰,想来应该也断了好几根。
——真惨。
他想。
终于,Kyo咳了一声,将呛在胸口上的那口水吐了出来——他先是茫然地睁开眼睛,刚好和盯着他的孟秋雪四目相对。
两个人沉默地相互看了好一阵,Kyo才猛地回过神。
“那个兽印……”Kyo挣扎着想坐起身,然而胸口上的刺痛令他的话戛然而止。他这才发现自己正赤裸着上半身,腰带还松松垮垮地搭在裤子上。Kyo想了想自己现在的形象,突然很后悔在这种时候醒过来。
“已经甩掉了。”孟秋雪淡淡地开口。他说着扯开自己的衣服,放在河流里清洗干净,擦去Kyo手掌上的伤口附近的污渍,“但是不知道被卷到哪里来了——似乎离镇子很远,附近没有兽群的气息。耳麦坏掉了,而且再过不久天就要亮了,我们没有办法在那之前回到镇子——得先找个地方藏起来。”
Kyo像想起了什么般抬头诧异地看向同样湿漉漉的圣印者:“你知道他才是兽印?”
孟秋雪干脆地点点头:“刚开始不知道。不过……最后一瞬间,他想把我们一起干掉。”
“你是……”
“孟秋雪。44号圣印者。”孟秋雪干巴巴地说,那双红眼睛却一直盯着Kyo, 一眨不眨,似乎想将他哪怕一丝的情绪变化都收入眼底。可是很快地——也许是他看错了了,Kyo这么对自己说——有股名为“失望”的神色划过他的眼睛,最后逐渐消失在少年眼角深处。
于是少年移开了目光。
Kyo隐隐地感觉到孟秋雪的表现有些奇怪。这个圣印者好像……认识他?可是,Kyo将所有他有印象的人都回忆了一遍,也没用眼前这个人的影子。
“老呆在这里太危险了,我们先移动一下。”孟秋雪没用再看Kyo,他对他的态度回到了之前的疏离。他一边说一面站起身子,顺手扶起Kyo。
Kyo被这种突然转变的态度弄地一愣。
——搞什么,这小矮子变脸比翻书还快。
满脑子莫名其妙的Kyo并没有发现他身边少年的异样,小个子稳稳地扶着他,沿着上流走去。
孟秋雪低着头,黑色的刘海遮去了他一只眼睛。然而露在外边的那只,瞳孔正不自然地收缩与放大。他狠狠地压抑着心底那股即将暴走的戾气,淡色的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
太像了。
这次的42号。
——和我的Kyo。
希尔镇的居民将会在被兽群杀死后的第三天复活。
复活之后他们会保留与之前相同的名字和圣印,但也只有这两者是一定会保留的。居民的外貌、性格等会有不同程度的变化,只有极少的特例会和死前一模一样。
然而,与之相反,只有记忆是一定不会保留的。
——啊啊,我到底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孟秋雪发出声无息的自嘲。
早就死了。
那个人。
在他的面前,被好几个【大罪】撕裂。
所以就算再怎么相似……
这个人也不可能是那个Kyo。
——只是有些相似罢了。
之所以会想救下这次的42号,也只是不想再次让那件事发生:明明很清楚,可是身体依然下意识地擅自行动了。好像只有这么做,才能减轻心里那股浓浓的无力与自我厌恶感,让他觉得稍微有些……被救赎了。
他现在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干掉所有【大罪】,为此他可以不择手段。
虽然这个突然跳出来的Kyo一开始的确扰乱了他的步调。不过没关系——
除此之外他什么都干扰不了。
—————————————————————————————————————
黑暗几乎覆盖了弓手整张脸,将他的表情全部笼罩进阴影中。
“还没有Kyo的消息?”奈迪拉斯皱着眉头看向突然出现他身边的少年。后者如同凭空出现在夜色里般,无声无息地站在了奈迪拉斯旁边。
他的身体被一层闪烁着金属光泽的黑色衣物覆盖,右眼在暗影中透出一缕红光。
“西北方向的小组有人报告过他们曾经去过Kyo的方向,然后,她的队员也和她失去联络了。”他面无表情地汇报,他的声音太过冷彻,仔细听上去似乎还带着一股不自然,“东侧遇袭,防线有突破的危险,请所有受印者前去支援。”
“艹……今天晚上兽群吃兴奋剂了吗,一个个都兴奋地停不下来!”奈迪拉斯不耐烦地望向东方,“知道了,Kyo的消息麻烦你了……十三。”
十三点点头,又悄悄隐没于黑夜之中。
奈迪拉斯沉默地重新拿起长弓,刚才担任联络员的十三给他带来了充足的补给,碰触到冰冷的利箭,他一个大弧度地挥手,那些短短的箭竟然也跟着他的动作一支连着一支被抽出武器匣,它们最后在长弓上形成一支巨大的箭。
“去吧。”少年倒竖的瞳孔逐渐缩成一条线,紧接着,长弓发出声巨大的噪响,成千上万的短箭一起被射出。它们密密麻麻地冲向目的地,在高空处形成如同降雨一样的效果。
——把那群杂鱼都干掉。
—————————————————————————————————————
也不知走了多久,孟秋雪停了下来。
他小心地环视一遍四周,像打定了主意似的:“就在这里吧。”
Kyo松了口气。他捂着腹部靠着冰冷的岩壁坐下。
孟秋雪把他晾在一边,自己一个人忙上忙下了好一会儿。最后,他抱着一堆干燥的树枝走了过来。
他们现在在一处山洞深处。洞里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了,到处都是脏兮兮的泥土、动物的残骸,还有股极其刺鼻的腐臭味。
洞口被灌木丛遮的严严实实,不走过来根本发现不了。
孟秋雪清理了一块区域出来,随后在靠近Kyo的地方生了一堆火。黑漆漆的山洞终于被照亮了些。
两个人都没说话,空荡荡的洞中偶尔会响起一两声树枝轻微的炸响声。
孟秋雪在火堆旁边架起几根树枝,把从Kyo那里拿来的外套和背心挂上去后,又开始自顾自地脱衣服。红色的外套下是一件紧身的黑色衣物。那衣服在火光下反射出抹金属光泽,那材质看起来有些奇怪,不过这并不妨碍小个子漂亮的身材。
Kyo目瞪口呆地盯着他。
少年好像没看到对方震惊的视线,他把衣服拧了拧,挂在Kyo的衣物旁边。紧接着又开始脱裤子。
Kyo和他的小伙伴惊呆了。
他就这样看着孟秋雪把自己脱的光溜溜的坐在火堆边取暖。
Kyo:“……”他感觉自己有点不大好。虽然两个人都是男性,可是……孟秋雪的举动简直太破廉耻了。他以为他身材很好吗——Kyo一边想一边将视线移往小个子,惊讶的发现对方的身材确实很漂亮。
也许用漂亮来形容有些不大贴切,不过Kyo确实想不到更加合适的词语了。少年的肌肉紧实,没有一丝赘肉。之前他穿着衣服,Kyo还觉得他是个弱不禁风的纤细男孩。没想到衣服一脱这么有料。他才不会说在看到孟秋雪腹部上那八块肌肉的时候他忍不住狠狠地“卧槽”了一下。
——可惜太矮了!
Kyo腹谤道。
“你打算用你可怜的体温晾干那条湿裤子?”最先打破沉默的是孟秋雪。他揶揄的瞄了眼Kyo的下身,“还是说你那里有什么问题让你不好意思?”
Kyo的表情一僵。这句话从孟秋雪这样的男孩子嘴里说出来真的太违和了:马丹啊明明看上去是个可爱的男孩子,竟然说出了猥琐大叔一样的话。他真切地感受到了来自世界的恶意。
“嗯?之前那个兽印提起要看你的印记的时候,你也是这副表情……难不成你的印记在你兄弟上?”那个可恶的小矮子就那么自然地无视了他的窘况,漫不经心地梳理着自己湿漉漉的长发。
“并不是!”Kyo的脸瞬间涨红。
——逗比奈,我遇到了一个变♂态。
心好累。
【时间:第四天早上 8:16】
安格斯(A5)、查娜(A7)、千灵(A9)、奈真(B7)第四天早上醒来,发现船上一片寂静,平常这个时间应该早已有人在大厅商量接下来的对策才对,但是今天却空无一人,一间间去拍其他人的房门也完全毫无反应。
【安格斯(A5)在厨房地下发现一张被抓得皱巴巴的纸条,上面写着:“地下室开了,现在就来!”】
【发现地下室门口有大量血迹,血迹到二楼门口消失】
【地下室大门紧闭】
【二楼楼梯门锁被不明硬化胶状堵住,无法插入钥匙】
【千灵(A9)掏出打火机烧一烧】
【烧不了,打火机的火没办法烧到里面】
【千灵(A9)点了根烟烫上去】
【烟塞进去更堵了】
【众人回地下室看看】
【地下室的门是关着的,但是钥匙孔没堵】
【试试随便插钥匙】
【9+7+5=21(不对)】
【9+7+7=23(不对)】
【9+7+7+5=28(门开了)】
【千灵(A9)说我的心好累!】
【奈真(B7)在地下室摔了一跤】
【沿着地下室走廊拐了两个弯,途中有几个放杂物的旧房间,里面全是杂物,上面厚厚的一层灰,翻找了一下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在右拐尽头的房间发现软梯、救生橡皮艇,满是灰的皮艇上有个成年人手印,船只能容纳2~3个人】
另一边:
【浅野川(B5)站在甲板上,环视四周,本来是鱼腥味弥漫的大雾,却在这时隐隐约约地看到了一艘船在远处,看不清轮廓,但能确定它的存在】
【对面的船影一动不动,似乎也定在了那里】
【因为太远,怎么看都是模糊的轮廓】
【大家在大厅的沙发集合,互相交流信息】
现在的疑点:
①地下室门口到二楼门口的血迹
②远处若隐若现的船
③对面那个【】
④消失的人
·▽·诶嘿这里是阿景W
说起来我好像已经很久没试过一次性写这么多贴出来惹…懒人癌没药救【掩面
大概算是Miki跟Kyo的前传吧…【。
————————————————————
高悬于夜空中的残月静静地看着我狼狈的四处逃窜,清冷的月光均匀地铺散开来,让我无法隐藏起自己的行踪。
幽深静谧的森林冷笑着将我吞入腹中,从四面八方延伸出来的干枯树枝拂过我的纱裙,布料撕裂,发出令人绝望的哭号。
新生的嫩绿草地被我用皮鞋无情地轧过,留下一个个狰狞的脚印。青草发出沙沙的悲鸣,诅咒我,终将为自己的行为而付出代价。
“哈啊、哈啊……咳!”
耳边充斥着自己慌乱的喘息声,气管与肺部由于换气过度而感到了灼人的刺痛,酸软无力的双腿颤抖着迈出虚浮的步子,身体里的一切都在不停向我发出警告,我的体力即将消耗殆尽。
但我还是无法让向前奔出的双脚停下来,因为身后还有几个,几十个……甚至几百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怕气息,它们自由地在林间穿梭来往,那些毫无迷惘的脚步声仿佛只是在自家的后花园进行饭后运动。
右脚绊过从地面凸起的干枯树根,我踉跄了一下,继续没命地向前奔跑。
饭后运动?哈、说不定还真的是饭后运动呢……而那作为它们运动过后的甜点的,正是此刻被它们追逐着的我。
我正被可怕的兽群不停地追赶。那些叫不上名字,长相怪异的凶兽保持着距离跟在我的身后,它们似乎打算一直追着我,直到玩腻了再吃个干净,就跟逗弄猎物寻求快乐的猫一样。
我的体力早已见底,但这种程度的运动对于常年生活在林间的野兽来说,却只是小小的热身运动罢了。野兽们追着我已经有一段时间,就算它们在下一秒扑上来将我撕成碎片,那也一点都不奇怪。
身后的兽群突然发出了令人战栗的嘶吼声,我下意识地回头一看,与它们之间的距离似乎比刚才缩小了一点。
糟了,这些野兽似乎是厌倦了追逐,打算一起冲上来结束这场游戏……
不快点想办法的话——!
就在我绞尽脑汁思考着从凶恶的兽群之中脱出的方法时,我的脚下突然一空,整个人随之彻底失去了平衡。
“救——?!”
几乎是在跌倒的同时就快要滑出舌尖的呼救声被我牢牢地锁在了喉咙口——我可不想因为不小心咬断了自己的舌头而死!
我似乎是倒在了一处矮坡之上,没有因为跌倒而被卸去的惯性迫使我以十分狼狈的姿势从坡上滚了下去。落叶,枯枝,杂草,泥泞,各种各样的东西在被我碾过的同时粘在了我的身上。这些恶心的触感几乎让我发出尖叫,但我只能咬紧了牙关默默忍受它们,因为这是我当前能保住性命的唯一方法。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停在了一小块空地上。之前滚落山坡的过程中音四处冲撞而造成的伤口让我痛得扭曲起面部肌肉,有几处大概是骨折了,一阵阵地发疼。
这样滚下矮坡似乎能与兽群拉开一小段距离,但我基本上已经算是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也没有多余的力气从地上再爬起来了。身后的兽群却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趁我还在思索如何逃跑的空档再一次追了上来。
它们为什么要这么穷追不舍地跟着我?难道我就要这样被这群凶兽给杀死了吗?只是因为我偶然地出现在了这片森林里?
——我还,什么都没有做啊?!
满身泥泞的我无力地躺倒在坡底,强烈的愤怒和恐惧刺激着我的泪腺,不甘的泪水从眼眶中满溢而出,留下两道歪曲的水痕。
“谁来……救救我……”
干涩的喉咙中挤出了不成调的声音,我呜咽着试图挪动身体,但伤痕累累的四肢都像是被钉在了地面上一样,纹丝不动。
“……我还,不想死……!”
软弱的话语像是被按下了某个开关似的不断从我的口中冒了出来,之前还追在我身后的兽群不知何时已经将我团团围住,正在一步步地缩小对我的包围圈。
我几乎能听到凶兽们发出的,洋溢着愉悦与满足的吐息。
散发着腥臭的兽爪压过草地留下一个个浅印,离我最近的,外貌似虎的兽甚至已经弓起背部对我做出了攻击的姿势。而草丛被拨开的声音却莫名地让我镇定了下来,就连之前一直无意识地紧绷着的面部肌肉都开始变得松散。
啊啊——我大概是要死了吧,
在这样的荒郊野外。
就算再怎么逃跑,兽群还是会追上来……直到它们将尖利的犬齿埋入我的骨肉,用锋锐的兽爪剥开我的肚皮,将我的肉体嚼得糜烂,将我的意识破坏殆尽。
——不论这个过程将会花去它们几秒,几分钟,亦或是几天,几年。
深深的绝望从我的胸口不断涌现出来,我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是死路一条,再也没有生还的希望了。
于是我干脆的放弃挣扎,阖上双眼,安静地迎接即将到来的死亡。
至少……让我在死之前少经历一点痛苦吧。
我这样在心中悄悄地祈祷着。
周围的兽群也都像是察觉到了我的放弃,之前一直都压抑着的低吟声一下子变得高亢响亮了起来。几匹早已按耐不住了的凶兽从地面上一跃而起,用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猛地冲向了我——
“躺着别动——!”
突兀的男声让我猛地睁开了眼,我赶紧环顾四周,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不知何时竟已经出现在了我的身边,挥刀替我挡下了几只凶兽的攻击。
锋利细长的刀刃在月光下反射出银白色的光芒,他手脚麻利的将扑上来的凶兽砍成了两截,震耳欲聋的悲鸣声随着飞溅的血花在空气中扩散开来。
他是、在什么时候?!
眼前的这名年轻男性在我完全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冲入了这群野兽对我的包围之内,并在保护着我的同时迅速斩杀了几只欲冲上来的兽杀鸡儆猴。他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战斗,单手挥动着直刀的动作十分流畅自然,仿佛那柄直刀就是他延伸而出的手臂一样。
兽群大概是感受到了他的威胁,纷纷低声咆哮着戒备了起来,并稍稍扩大了包围圈。那行为,简直就像是在对他感到恐惧。
他似乎对兽群的反应非常满意,右手一抖甩去了刚才沾在刀身上的血迹,然后偏过头看向了我。
“喂你,还撑得住吗?”
金属制的饰品随着他转头的动作互相撞击发出细小的叮当声,他向上卷翘着的浅金色短发在月光下蒙上了一层白。由于逆着月光, 我根本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但我总觉得,他应该是笑着的。
——从他那明显压抑着笑意的声音来判断。
我小幅度的点了点头,努力震动声带发出一声含糊的“嗯”。
得到回应的他也冲我点点头,然后打开了耳麦。
“逗比,我这里捡到一个人。”
那头似乎是对他逗比的称呼而感到不满,我隐约听到了对方非常大声的反驳。
“吵死了闭嘴,杂鱼太多了你倒是给我搭把手啊?!”
金发的少年吼道,在争吵的同时他也没忘记戒备四周的兽群,灵巧的挥动着手中的刀刃或是逼退或是直接杀死了几只冷不丁冲上来的凶兽。
就算面对着数量如此之庞大的兽群,他依然表现得十分镇定……如果忽略掉他跟耳麦那边的那位的吵架,嗯。
“啧,一点都派不上用场。”
似乎是被切断了通信,金发少年摆出了不愉快的神情低声咕哝了一句,然后对我说道:
“等下不管听……发生了什么都别动也别出声,不然我不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嗯?听到什么?
虽然心中还是怀有疑问,但我还是乖乖地闭上了嘴,点头表示明白。
得到我的保证,他立刻安静了下来。我听见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竟开口唱起了歌。
由男性独有的低沉嗓音编织而成的,柔和的歌声在月夜下的森林中扩散开来。那一瞬间,就连躁动着的野兽们也都镇静了下来。我忍不住看向不远处的那个身影,他竟提着刀直接冲入了兽群,与之厮杀起来。
悠扬的歌声很快便被兽群中爆发出的惨叫声给盖了过去,而我却能看见他跟着自己的歌的节拍高速运动着,以我为中心将最近的一圈野兽给杀了个干净。
周围惨烈的嚎叫,风中弥漫着的血腥味,似乎没有什么能动摇他的专注,一开一合的薄唇中吐露出的歌声就像是集中起了他全部的注意力,让他的动作越发的有力起来。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
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不停移动,还能保持着将这些怪物全部一击毙命的力度和精准度,这个人……
简直就跟那群野兽一样。
—tbc—
→ →下一更能顺利回家的话,Miki→Kyo←阿秋修罗场预定【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