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外的屁话:
利斐利的传统,姓名是所有人最宝贵的财富,是能够掌控躯体和灵魂的存在
在一般情况下,人们在交流时只会称呼对方的称号,这是最为稳妥的做法
但是如果想要表达嘲讽或是亲近之意的话,可以称呼对方的姓氏,配合敬语使用嘲讽效果更佳
至于名字,那是伴侣之间才能知道的,不能随便乱说
这些细节已经尽力在四千字的废话里体现了,不知道能不能感受到呢……!
————————————————————
“总之,就是这样了。欧维耶和利斐利之间的距离不算远,但毕竟还是相隔了一个海域,不可贸然前行。”格哈德一边说,一边让路德维希用棍子在地图上示意两国的位置。“至于我国是否响应这次‘聚会’,还请各位仔细斟酌。”他说。
女王率先接过那张邀请函,用双手稳稳拿住谨慎地开始阅读。坐在格哈德旁边的科勒在对方的示意下一直看着女王,并向格哈德传达他认为女王已经在心中作出决定的讯息。过了半晌,科勒听到迦亚抬起头,问:“您有什么高见呢,首相?”
首相格拉伊是内阁最具资历的长者,他为王国服务多年,为人们带来诸多福祉,就连女王迦亚也十分崇敬他。这个两鬓发白的男人信使把邀请函细细读了几遍,然后站起来,在地图上圈出利斐利所有的资源产地,说:“在以前的记录中,利斐利鲜少与他国建交,我们没有急需得到的稀缺资源,即使有,也能通过对外扩张和贸易手段获取。另外,建交即意味着技术的共享,对于拥有世界先进工艺的我国来说,实在是没有太大益处。因此我认为,利斐利应该沿袭旧制。”
“这话说的太过狂妄自大了,格拉伊。”对于格拉伊的一番话,财政大臣埃斯波西托从一开始就感到十分不满,只是按捺着没有发作,“您到底是多少年没有离开利斐利、到外面的世界看看了?利斐利在几年前才开始宗教改革,无论是工艺还是技术,想要超过那些以科研为重心的国度还早得很呢。”
财政大臣和首相向来不和,他们分别代表利斐利宫廷内臣中泾渭分明的两个派别,总是能够不约而同地提出完全相反的方案。埃斯波西托完全不顾对方比自己要年长好几轮的年龄,毫不留情地对格拉伊提出异议,这种当众出丑的感觉让首相恼火。
“你们两位的立场,我已经充分感受到了。”迦亚摆出一副冷静的姿态,环视一番坐在会议厅的诸位内阁成员,心中突然涌起一阵前所未有的奇异感觉。她继续说道:“如首相所说,利斐利少有与外国建交的历史,因此我认为利斐利相对于世界上其他自由开放的国度来说,已经变得落后和易于被侵略,再这样固步自封下去,反而对利斐利更加不利。”
“自从我继承这个国家以来,我就发现人们被古旧的价值观束缚着。这是利斐利不幸的源泉,我想要改变这个国家的政治,引导人民走向光明的未来……这是我登位五年来最深切的愿望。”
女王不紧不慢地说着,突然止住了话。她仰起头,望向自会议厅穹顶垂下的深蓝幕布,和上面印着的利斐利的国徽,想要努力镇静般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而这封邀请世界诸王的邀请函正是一块绝佳的敲门砖,我们应该紧紧抓住它,使利斐利得到新的发展机会。”
虽然内阁例会上谁也没有提出过这个问题,但迦亚确实能够感受到:这个国家正在衰落。利斐利的王座上首次只出现了一个本应被历史洪流淹没的女性,感到不满、对新王命令阴奉阳违的贵族自然大有人在。
即使像王都这样的大城邦,经济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下滑,至于其他的小城市更是已经陷入了窘迫的状态。因此,利斐利迫切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再进行大改革,而她也需要一个机会再内阁和贵族面前证明自己的能力。
“我不怎么能够听懂您说的话,总感觉……”路德维希顿了顿,像是在组织语言,“您刚才说了非常了不起的话呢,迦亚大人。”她露出了赞赏的笑容。
“光说漂亮的空话,这样是不行的。”拉姆齐对女王的这番话抱有怀疑,但他的话语很快就被淹没在众人七嘴八舌的嘈杂声中。如此一来,利斐利决定响应这次诸王的聚会已成无法更改的事实。
然而对于这趟远行,首相还有不放心的地方。外交官格哈德在上任以来代表宫廷解决了国内城邦之间大大小小的纷争,可他这优秀的政绩却始终掩盖不了他是一个左眼目盲、患有严重先天性视力障碍的瞎子的事实。
或许是感知到了他的不安,格哈德侧过头,用还未完全失明的眼睛望向格拉伊,嘴边带笑,用轻松的口吻说:“我顶着这双眼过了快三十年,自然知道自己的斤两,您完全不用为我操心,首相。普通的接触和交谈是不受任何影响的,况且正如女王所说,在她这些臣子中,没有谁比我更加——巧舌如簧。”
“我认可你的能力,但新的土地总会让人无所适从,我想你仍然需要一个助手,”格拉伊对他点点头,像是对对方的回答感到满意。他抬起手指了指内政大臣拉姆齐,并说:“让拉姆齐和你们一同前往吧,他那个聪明的头脑总能派上用场的。”
路德维希听了这话,忍不住掩着嘴嗤笑一声。对于这个内政大臣,内阁的成员们都不想在内阁例会以外的地方与他接触。拉姆齐空有过于常人的智慧,却十分高傲自满,他这样性格恶劣、口无遮拦的人从来都不受任何人待见。“他还可以做你的引路人,亲爱的格哈德。”路德维希善意的提醒道。
拉姆齐对着格哈德做了一个带有侮辱意味的手势,可惜对方并没能看到。女王把臣子之间的互动看在眼里,并没有对格拉伊的提议提出自己的意见。她心中只在牵挂一件事:如果能与其他国家建交并得到援助的话,这样的困境就能够解决了吧。迦亚不禁这样想着,并对未来与诸王的见面充满期待。
日安,我亲爱的哥哥,镜。
托你的福我现在被分配到了克比特洛塔纪年名下的,那个跟你目前所在的,一样的场所。
为你能干的弟弟感到骄傲吧,哥哥。
我思考了很久,最终创造出了影之间和另一个空间,我叫它马尼亚米。
这个名字取自【金钱】和【黑暗】。
我相信你一定会非常感兴趣的。
决定地很突然,因为这也只是我一时的念头,因为能做到所以就做了而已。
这个世界,只要有钱就可以买到一切,甚至是记忆和寿命都没有问题。
人们可以互相欺骗,厮杀,这里对我而言简直是完美的观测场所。
嗯……很多事情我不想马上跟你说完,若是有空闲的话非常欢迎你来这里游玩,我一定会为哥哥奉上最好的服务。
那么这次的留言就到此为止吧。
我是,最爱你的影。
姓名:
性别:
年龄:
身高:
性格:
喜好:
厌恶:
身份:
自由人or奴隶:
居住区:
人物设定:
滴。
嘀。
嘀。
嘀。
嗒。
在意识模糊的边际,有听到水滴的声音。
哨兵比一般人的五感更为敏锐,这在此时来说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想要移动颈脖,但却僵硬着无法动弹,甚至连自己究竟以怎样的姿势身在何处都无法判断。意识的两侧似乎被大片的黑色侵袭,怔怔地无法感知。思维似乎在什么时候中断了,但又紧紧捻着一丝清醒没有彻底陷入迷茫。
有水滴的声音,仿若滴在耳际,沉闷地敲打着地面。指尖生疼,配合着心脏的鼓动,缓慢而厚重,男人尝试着挪动自己可操控的身体部位。他稍稍喘了口气,右侧腹的疼痛却猛然袭来,估计是大口径的枪械带来的伤害,但也正是这份刺激带动了整体的感知——尖锐的耳鸣堵塞住了视力,男人略微烦躁地扭转着脖子,背后能感受到地面的坚实。左腿无法移动,微微抬眼便能看到脚踝正扭向令人难以置信的方向。
“还好,看来还活着。”
季方藤自嘲般地扯开嘴角。下半身暴露在空气中,黏黏腻腻。
嘴角带着略微的刺痛感,鼻腔里充斥了铁锈的味道,伸出的舌头能尝到凝固的血块的腥涩。男人无声地笑了笑。
熟悉的蛇鹫正看着自己,夹杂着信号不稳般的杂讯,瞳孔里映出自己的身影。
===============
每个事情最初好像都是由无关紧要的旁枝末节起篇。
一个技术部的向导离开塔的机会虽然不稀少可也没很是充裕,随意地脱离队友四处浪也不是一次两次的尝试。季方藤一点也不喜欢被束缚,但比起被划在自由的范畴里禁锢,他宁愿在在条条框框里自顾自地找到乐趣。
人生短暂,享乐为上。
花心,轻浮。他还挺享受这些形容词,如果用甜言蜜语就能让别人倾心,何不多说一点,反正也不要钱。“我不是没定性,只是比较博爱。”——他能面不改色地和自己的炮友说着喜欢,然后在下一秒失去兴趣——“专一的人不是没有,只不过很可惜那不会是我。”
一个Beta哨兵,在塔里那种充斥着Alpha和Omega的地方真的是太普通了。身为Beta的好处就是精神状态会比那些AO哨兵更为稳定,也不会因为什么特殊的信息素而失去理智。塔里有专门的向导去安抚自己的定期狂躁的精神,建立合适的精神屏障,就也不必去寻找专属的伴侣什么的,真是方便之至。在花花草草中片叶不沾身不正是相当完美。没有伤害,也不会被伤害。他讨厌疼痛,讨厌不适。
于是,他栽了。
栽在这次熟门熟路的放纵。
精神攻击。
当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那人踩住了肩膀,背部靠着墙壁倒下,银发抵在颈脖间有些扎人。
“看来有只小鸟在笼子外面很不安分嘛。”那个男人的声线带着金属摩擦般刺耳的感觉,季方藤的肩胛骨吱吱作响,但他无法挣脱对方的怪力。
头顶只有一盏路灯,在这种偏僻的小巷子里没有那么明亮。有着一头红发的男人袭击了自己。几米之外的地方便是街道的灯红酒绿,偶尔能看到路过的身影,但谁也没往黑暗的缝隙里瞥上一眼。反而是这种时刻,感官比平时更为敏锐,远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响好似被无限放大,路人的脚步开始逐渐缓慢。
太阳穴感到刺痛,针扎般锐利的刺痛仿佛要穿破眼球,半眯起的眼睛直视着踩着自己的远比自己体格高大的男人身上熟悉的白色——那是属于塔里的向导的制服。
银发的哨兵感觉到了不妙。一个正用精神攻击自己,力气比自己更大的向导?毫无胜算不是吗。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先笑了起来,那是不知道打哪而出的愉悦:“不要哪么粗暴嘛,如果你有所需,我给便是。总是先付诸暴力可不是什么好的行为。”
“那你觉得,我需要什么呢?”能感受到那个男人慢慢放松着脚上施加的压力,这让季方藤稍稍有些喘息之力。
“钱财?又或者是性’欲的发泄?”哨兵回答得很直白,这两种代价他倒是不介意付出——就当花钱抽签嫖了不认识的男人一次呗,无论是上或者被上。
“那可真是抱歉。”他听到男人情绪高涨起来的笑意,“我只是想找人打架。”
这可真是糟糕。
季方藤苦笑着。
他讨厌这个选项。
====================
“哎呀呀,弄疼你了。”那是个毫无歉意的嘲笑。
男人的膝盖压住了自己的胳膊,整个人的重量碾着自己的双臂,方季藤甚至以为它们已经断掉了。自己真的很不擅长肉搏,这种显而易见早已明白的事实在此时有点无力。
鼻腔里的空气混合着血的气味,对方一点也不留手的痛击直击在脸颊。银发摊在潮湿的地面,沾染上污泥的颜色,失去了原本的亮泽。肋骨隐隐作痛,对方可能隐藏身份是绿巨人之类的,每一次的击打都有着极大的破坏力。对于此时还能开玩笑的自己,季方藤只能闭上眼睛自我嘲讽。
“我说过吧,我只是在找人打架,不是来单方面揍人的。”那个男人显得有些兴致缺缺,“你只会逃跑真是让人不快啊,这样我不就像个坏人了吗。”
他捏住了季方藤的下巴:“喂,哨兵,反抗一下好不好,你这样很没意思欸。”
季方藤觉得自己估计哪里坏掉了,他拉开了嘴角,惨兮兮地笑起来:“你也不要这么严肃嘛,笑一笑多好。”
“你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高大的男人用指腹摩擦着身下之人的嘴角。
有一股铁锈的味道勾住了自己,比之前更加清晰。哨兵这才第一次意识到这究竟是什么的味道——眼前的向导正向他散发出邀请。
季方藤笑了,比之前笑得都要轻松:“你不是说只是打架吗?现在看来也只是一头发情的野兽嘛。”
他一点也不轻松。向导的诱惑对于每一个哨兵来说无疑都是强大的,自己能闻到如此浓郁的铁锈味,说明对方和自己的相性并不差。再这么下去,估计不是对方追着自己揍,而是自己主动凑上去妄图侵犯对方了。本能有时候和人格本身的意志毫无关联。
后脑尖锐的疼痛再次袭来,向导粗暴的精神攻击折磨着哨兵敏感的精神。季方藤无法让自己保持连贯的思考,明明哨兵才是食肉的那一方,但在攻击系的向导面前就只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家养动物。
男人不知道在想什么,大拇指向上抚去,擦过对方的下唇,然后伸进嘴里。他弯下身,紧盯着哨兵因为疼痛有些失焦的瞳孔,像是在观察,像是在等待。
“真令人生厌啊。”
男人几乎是咬着牙吐出每一个字。
====================
还是那句话。
季方藤讨厌疼痛。
所以,当对方撕掉他的裤子的时候,他还是转身试图逃离。
左腿传来钻心的痛苦。
当他不自觉绝望地回头看时,脚踝已经扭向了奇怪的方向。
“被你逃走的话,我会很难办的。”季方藤看着男人张开的嘴里锐利的牙齿,仿佛鬣狗一样的犬齿,撕碎了他逃跑的希望。
铺天盖地的铁锈味袭来,男人从后方覆上他的身体。向导的信息素似乎有着麻醉的作用,让人的意识不是那么清晰。对方的精神横冲直撞着自己犹如风中残烛的屏障,某一瞬间季方藤甚至有些害怕那之后的自己会被怎样。
他终究是季方藤,短暂的恐惧之后却笑出声来。那是自己完全陌生的情绪,说是负面的感情,更像是用甜言蜜语麻醉自己的猎物后饱食的兴奋。自己是被捕食的那一方,这是再清楚不过的,可自己被吞食消化的那一刻如果真的到来,心底又升起别样的期待。比起“喜欢”比起“爱”,原始的征服欲是赤裸裸的快感。他再次笑了,笑得不明不白。
双手被对方禁锢着,一点前戏也没有,后’穴就被蛮横地侵入了。
屏障被撕碎,直接连接上对方的情绪,那是粗鲁的横冲直撞的攻击性。铁锈味的信息素包裹着自己,分不清哪里是对方散发的气味,哪里是自己流血的伤口。与向导结合时的意识连可以抓紧的绳索都无处可寻,漂浮在意识海里的自己被扑面而来的信息呛住。五感比以往更为敏锐,地面微小的砂石,灰泥的粘稠,液体的低落,还有那个男人滚烫的体温。
没有多余的言语交流。那个男人张开牙齿,呼吸喷洒在季方藤的喉结上,哨兵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他觉得下一刻那个男人就要用利齿撕开他的喉咙,让动脉的鲜血喷涌而出,然后不可一世地俯瞰他的死相。
但。
男人只是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血管。
莫名其妙的温柔。
没有预想中的扯裂,只是轻轻地舔了舔。皮肤能感受到温温热热的舌头,像是舔舐幼崽的大狗,包含了一丝轻柔的味道。
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
然后,再次驶入狂风暴雨。短暂的温柔被不顾一切的侵袭行为抹去,摇摇欲坠的意识被野兽吞噬殆尽。
如果明天你将要死去,你会做什么?
脑袋里突然翻出了这样的问题。
这是走马灯的一环吗?季方藤对自己的濒死意识感到无奈。
应该和每天一样不会改变吧。享乐主义,自在逍遥。
==========================
红发的向导站起身,整理好身上的衣物,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哎呀呀,有些兴奋过头了呢。”
他看了看脚下失去意识的哨兵,眸子里有些深沉。
男人掏出随身的那杆大口径的银色枪械,随意地拿在手里把玩。他是个近战派,这柄枪在他手里射出子弹的次数还没枪身直击敌人的次数来得多。
脚下的人被自己玩成这样,估计是活不了吧。平日里自己有这么粗暴吗?他搔搔脸颊,然后耸了耸肩。他捡起地上掉落的可乐和薯片,那是哨兵手里提着的物品,他觉得不能浪费了。
不远处便是车水马龙的都市,回到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下仅仅用不了一分钟。
他想了想,转而停下脚步:“我可是很温柔的人呢。”
“嘭——”
他对着不远处的哨兵扣动扳机,沉重的后坐力让手指有些发麻。
“永别了,小鸟。”
他看了眼对方的精神向导——那只蛇鹫虚弱地垂下了头,其存在正在闪现,风中残烛般下一秒即将消失——男人头也不回地融入了城市的灯火。
夜深,却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