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葬的左手上一直带着枚金色的戒指,无论洗漱还是作战从来都不摘下。
小队里的人对此非常好奇,终于有一次饭后休息的时候,在其他队友们目光的攒斗和胁迫下,与鸾葬关系最好的夕,一面翻着白眼,一面还是戳了戳她,冲着她的左手比划一下,尽量轻松地说:“阿葬,你那个戒指是…?”
“这个啊…”,鸾葬垂下目光,温柔怀念的笑了笑,右手轻轻摩挲着因为长时间佩戴表面稍稍有些磨损的戒指,“是个很长的故事了…”
……
在一个平凡小镇出生的鸾葬,因为父母是很好的朋友,而和邻居家大自己一岁的枫交往密切。两个人一直上的同一所学校互相陪伴,甚至拜了一位师傅学习乐器,鸾葬学的洞箫,枫则学了古琴。两个人都喜欢绘画,还常常一起出去旅行。兴趣爱好十分相投。
这个故事呢,一位主角就是鸾葬本身,另一个就是这位夕啦。
我们的时间还很充裕,不如就从久远一点的时候开始讲起吧。反正是注定了结局的事情,把她们经历的一切都展示出来也无妨。
那一年,鸾葬七岁,枫八岁。
“阿葬,咱们去后山玩吧!!!”一向雷厉风行的枫从院墙上果断地跳下,吧唧一声落在鸾葬身边,把正在投入的画画的鸾葬吓得一个激灵丢掉笔。
“???”她一脸茫然的看向显然很兴奋的枫,“后山?”
“对啊!我一直都想去后山里好好探险一番,等了好久,终于赶上我爸他俩出去呢!”
“行…吧。”鸾葬想想父母对自己不要私自去后山的叮嘱,有些犹豫,又不好败了自己好朋友的兴,于是迟疑地问,“可是后山不是很危险的吗?”
只见枫神秘兮兮的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卷轴,笑眯眯的凑到鸾葬眼前,道:“你看这是什么?”
鸾葬定睛一看,竟然是后山的大概地图,眉毛一挑,内心里的好奇因子活跃了起来,对着枫咧开嘴:“哇哦,咱们走!”
枫得意的笑着,等鸾葬回屋拿了个包,两人就一起哼哧哼哧的翻过院墙,直接冲后山去了。
所谓后山,指的就是镇子外面的山区,因为小镇是三面环山的,所以这一大片全都属于镇上人口中的“后山”。
枫一向对这些神神秘秘的地方感兴趣,胆子很大,一点不畏惧危险的威胁。之前已经跟着她爸爸在外围的山区里玩过好几次。这回好不容易拿到了地图,她心里早就暗暗决定要好好到深山区探探险,解解馋。
鸾葬也属于比较调皮捣蛋的孩子,但是一方面因为六岁以前得过哮喘不能运动,被生活所迫;另一方面,她一般只在学校胡闹,平时更乐意窝在家里画画、下棋、练萧或者看书,所以其实是头一次踏入后山的领地。
但是此时和朋友出来,她也一点不带怵的,乐呵呵的跟着早把外部山区摸得门清的枫前进,摸摸这棵树,踢踢那块土,戳戳这朵花,拽拽那棵草。
大树们挺拔而自由的生长在山上,茂密的枝叶编织成绿色的大伞,金色的阳光从缝隙间洒下,通过丁达尔效应化为一条条光束,温柔的拂过大地上的万物。
“我爸说这里有蛇呢!”枫举着地图四处看看,最后选定一个方向前进。
“酷。”完全不认识路二丈摸不着头脑跟着瞎走的鸾葬闻言抬起头,“有毒吗?”
“额…不知道。”
“。”
两人瞎扯着,不一会儿就走到了深山区的外延。
和前面比起来,这里的树木更加高大,还有很多气根纵横交错,枝叶纠缠在一起,完全遮蔽了天空。明明是晴朗的午后,却有着傍晚的昏暗与混合着泥土气息的潮湿。
“我会看不清耶…”鸾葬有一点夜盲,看见这情况皱了皱眉。
“没事。”枫拍拍她的肩,“我在暗一点的地方看得更清楚,我来当你的眼睛!”自信的昂起头,“而且我的守护咒术用的可好啦!”
“也是,拜托你啦!”
进入深山区没一会儿,鸾葬就感到有点冷。她穿的是单衣,树林中的温度很低,应该多带一件外套的。不过面对未知的兴奋与激动夹杂着肾上腺素,这一点点的不适很快就被抛在脑后。
“咱们沿着这条路一直走。”枫在地图上比划了一下好让鸾葬知道她们的位置,“反正就咱们两个也走不远。”
“嗯,也是,不过到四点就开始往回返吧!”
“好。”
两个人沿着枫爸爸地图上一条比较平坦的小路前行,虽然说整个深山区里崎岖不平的路就不是人走得,但是有地图指引总好过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跑迷路。
路上看到了很多没见过的植物和动物,两个人新奇不已。枫想要捕捉一只黑红相间的巨大甲虫被鸾葬及时拦下,结果转头鸾葬就想要抓只白毛蜘蛛让枫瞪着收回了手。一趟下来很是长见识。
眼看着时间快到了,鸾葬拉住还在试图找路前进的枫,两个人怀着遗憾的心情开始返程。
走到接近深山区和外围的交接处,枫突然表情微妙的停下来四处张望。鸾葬见状疑惑道:“怎么了,小枫?”
“emmmm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可能是余光里看见什么东西了。”,枫纠结的锁紧眉头,“但是仔细找又找不到啦!”她生气的撅起嘴。
“没看到耶…要不咱们还是先走吧,就小心点?”鸾葬挠挠头,也效仿着环视四周,结果除了把自己晃晕一无所获。
枫无奈地点头,依旧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两人又走了几步,鸾葬感觉浑身不舒服,寒毛好像都倒竖起来,于是一边左右寻摸,一边去拉枫的衣袖;“小枫,我觉得…”
一转头,正好看见一条蛇张着血盆大口毫无声息的从枫的视野盲区窜过来。
“蛇!!!”
电光石火之间,鸾葬一张眩晕效果的符咒就丢了过去。
同一时间,在余光里已经意识到危险的枫边转头边念了个守护咒术甩在鸾葬头上,毫不间歇的也给自己一个。
两人撒腿就跑,直直朝着后山区域外面的方向冲。
一路上枫在前面带路,鸾葬紧紧跟着,跑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也一点不敢懈怠。
直到四周树木逐渐稀少,远远的也可以看见小镇的风景,他们才不约而同的跪倒在地。
过了会儿,枫一个翻身仰躺在地,斜瞄着鸾葬,问:“你你你…你符咒哪来的?”
鸾葬跪趴在草地上,胡乱比划一下:“哦,我…呼,出来前…放进包里的…怕出事儿…”
枫扭曲着脸,比了个拇指。
又过了好一阵,两人才算是把气喘匀,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面面相觑。
“噗嗤哈哈哈哈哈!”
“呵哈哈哈哈哈哈!”
看见对方狼狈的满身泥土、草叶,头发杂乱不堪,脸颊和其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都布满枝条和小草的划痕,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时候鸾葬还是短发,此时完全成了鸟窝。枫的长长的马尾也纠缠在一起成了麻花。
“快走吧,再晚点儿就完蛋啦!”
于是两个人匆匆忙忙的赶回镇上。
结果,还是被骂了。
第二天鸾葬到枫家里去玩,枫愤愤不平的抱怨自己被“混合双打”伺候了,鸾葬安慰她自己也不逞多让,并分享了自己的零食。
此事就算是揭过。
至于后来枫又来找鸾葬继续探险之类的事情就不是我们现在要讲的故事啦。
【字数:4050】
“让一下让一下!”下课铃刚响,还没等老师走出教室,唐雪画就仿佛脱缰的野狗急着往笼子外面蹿。她的座位靠里侧,想出教室要越过一众还坐在位子上的同学,毛毛躁躁的姑娘根本多一秒都等不了,单手撑着桌子翻出座位,高高扎起的马尾辫一甩,从后门一溜烟地跑了。
班上的同学似乎早就习惯了这人风风火火上蹿下跳的作风,这姑娘据说准备走体特生那条路,所以成绩差了点,还烫头染黄毛什么的,老师也不爱管她。人有点过于爽快了,中二病没好似的,咋咋呼呼地装大姐头。
这位人称飞毛腿的校运会短跑冠军,一口气从一楼跑上五楼只花了半分钟。她衣襟和手腕上的毛球被风吹得向一侧倒,好像一只炸毛的动物,本人倒是脸不红气不喘地站在4班门口,往里面瞅了一圈没发现目标人物,于是拉了个路人问:“同学你们班那个吃播……emmm那个上周运动会把盆敲了个洞的,他在吗?”
路人同学似乎认识这位到处跳的“风云人物”,嘿嘿一笑:“江杉啊?你找他干啥?”
“他我新收的小弟啊!”唐雪画张口就来,“你管我干什么,叫他出来一下我有事找他。”
“他不在,”路人同学摊手,“今天根本没来上课,也没请假,班主任说大课间要联系他家长呢。”
“他平时也?”唐雪画眯了下眼。
路人同学说:“不啊!他打游戏是打游戏,但从来不逃课。今天给他发的消息一条都没回,不是他的风格,估计是生病了在睡觉吧?”
“好吧。”唐雪画摆摆手,一级一级地走下楼梯。
奇了怪了,难道真的……唐雪画心想这也太糟心了,明明昨晚只是不想做作业,太无聊随便逛选区,刷新看见推荐列表里一个熟悉的生物,怀着“诶这不是运动会敲盆那傻X么”的心态点进“山中一小楂”的直播间,却发现丫吃了个山楂条直播就突然断开,黑屏上一直显示着某站熟悉的空闲喊话“主角正在穿越异世界”。
接下来的整节数学课,唐雪画满脑子都是这行字的弹幕。对于一个对所有与学习无关的事情充满兴趣,唯独和课本相看两厌的学渣来说,平时的上课时间过得太无聊,不是给历史书上伏尔泰的肖像画上洛丽塔小裙子,就是在桌子底下玩魔方,从来没有发现当认真只琢磨一件事的时候,时间过得是很快的。
她一边想着“难道那孩子真的穿越了”,一边熟练地撕开混合装梅子的包装袋,扔了一颗话梅在嘴里。
数学老师的眼镜片上光华一闪,没见她抬手,一个粉笔头就朝唐雪画飞来。
唐雪画脑子里念头正闪到“不会是出事了吧”,压根分不出脑力思考自己在做什么,身体就已经更快速地做出了反应——只见她扬手抛出一颗话梅,和粉笔头在空中撞出“咚”的一声。
粉笔头碎裂的白屑弥漫开来,瞬间铺满了整个教室,模糊了同学们目瞪狗呆的脸。
***
世界好像白屏了一瞬,又好像很久。
唐雪画清醒过来时,手里竟然还握着话梅。刚才是做了一个梦么?有个自称“神”的家伙讲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话,什么味觉大陆、关于口味的战争、武器……
武器?唐雪画猛地从混沌的状态中彻底清醒,自己握在手里的梅子不再像是简单是食物,而是变得更加坚固,几乎具有杀伤力了,并且竟然能感觉到梅子和自身的一种,仿佛是自己身体一部分的联系。
太奇妙了,和自己最喜爱的食物建立联系,把它作为自己的武器……
等会,现在好像不是该想这个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弄清现状。
这座城市和与自己的认知相差实在很远,面前的建筑外围着走廊和栏杆。
这里不是梦境,不是学校,不是任何熟悉的地方。自己像是被凭空传送过来的。
唐雪画脑子里又冒出了那个“穿越异世界”的弹幕——所以真的是穿越了?
回忆起“神殿”里那位“神”最后所说的话,好像是,为什么口味……而战?
“话梅,”面前的建筑大门突然洞开,走出一个金色长发的高挑女孩,“看来你是真的很爱酸。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的白色礼帽和袖子上的军徽表明了她的身份,事实上只是从站立和行走的姿态就能很明显的看出她的军人气质,长及小腿的白色风衣和腰侧的佩剑给她增加了几分威严。
“欢迎来到酸之国阿赛德,我是弗洛里特•罗斯,阿赛德的上尉,你们的接引人。如果你愿意加入酸之国,为阿赛德而战,我将带你去见我们的上将。”
而唐雪画丝毫没被腰细腿长的上尉姐姐吓住,她在忙着震惊一个事实:我能听懂外国人讲话了!在这个世界,交流不再受语种的限制,而是自动转换成了这个世界的语言,她可以听懂。
“怎么,你不愿意加入阿赛德吗?”
这段话仿佛什么RPG里面主城NPC的念白一样,不知怎的就点燃了唐雪画的中二之魂,她猛地扣紧了手里握着的梅子武器,说出了16年来最不知天高地厚的一句话:“罗斯上尉,我叫唐雪画,我想向你挑战!如果我输了,就跟你走,去哪儿、做什么,我全听你的。”
唐雪画发现自己说出口的话也自动变成了这个世界的语言,原来掌握一种语言这样轻松,穿越一下就行了?
弗洛里特一时震惊于竟然有新人向她挑战,看了唐雪画两秒,才缓缓回答:“好。”
唐雪画其实有些忐忑,原本只是想找个小怪试一试“武器”,眼前这位却怎么看都至少是boss级别了,但是不经大脑的挑战冲口而出,后悔也来不及了。
考虑到梅子的特点,又瞄了一眼那把剑,唐雪画迅速后退拉开距离,从小练就的打弹子手艺与新获得的梅子武器相得益彰,三颗话梅瞬间同时发出,“品”字型打向弗洛里特面门、左肩和右肩,力度竟然比她预估的还要大。
弗洛里特却毫不在意,手按剑柄,轻巧地闪身避开,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唐雪画赶忙又打出三颗,攻击她咽喉、心口和小腹,在弗洛里特躲开攻击并向前追击的瞬间,再打出两颗攻向她的小腿。
弗洛里特的细剑瞬间出鞘,精准无比地打掉两颗话梅,下一秒已经向唐雪画迎面刺来。
唐雪画虽然混也没见过这阵仗,使出了平生翻窗爬墙所有本事,用逃命的极限速度飞快地翻过栏杆躲闪。弗洛里特那一剑却是虚晃,她不慌不忙,剑尖挽了个花掠过唐雪画的心口,轻轻打在她肩上:“跟我走吧。”
唐雪画轻轻“啊”了一声,回过神来站直身体,一个熊抱就要往弗洛里特身上扑。
“你干什么,不服输?”弗洛里特的手又按上了刚收回的剑柄。
“不是不是!”唐雪画举双手投降,“我是觉得你特别厉害!表达对你的喜欢!”
“……”弗洛里特似乎没有应对这种沙雕的经验,硬是把原本即将说出口的一句“不错”给咽了回去。
***
弗洛里特的办公室里弥漫着好闻的柠檬香味,她拿起桌上的手册丢给唐雪画:“这是一些关于大陆和国家的介绍。因为你的挑战占用了我的介绍时间,所以你要自己看了。”
可是整个完虐过程不到一分钟吧?唐雪画翻开了新人手册。
弗洛里特刷得拉开了座椅后的窗帘,一幅占据半面墙的大陆地图出现在眼前。
“对着地图看,有什么不懂的再问我。”
唐雪画一目十行地扫完手册,兴奋地感叹:“无名大雪沟、盐湖、云泽、沙漠中心的三头恶龙……真有意思!上尉你是哪国人啊?我们中国有一本古书叫《山海经》,也是专门介绍各地风物的,这个手册简直就像山海经一样新奇有趣!”
“你大概也注意到了,”弗洛里特被熊孩子生生逼出一丝循循善诱的味道,“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由于自然条件和材料的限制,停留在第二次工业革命的水平,科学和魔法并存,我们每个人都拥有食物类的武器和技能。你现在只有武器,要等你向上将宣誓效忠之后,获得他的赐福,才会拥有技能。”
第二次工业革命是什么?唐雪画历史课压根没认真听过,她果断抓住了这段话的重点:“这样吗?我可以有很多技能吗?那上尉你的技能是什么啊?肯定不是那把剑吧!”
“能不能拥有多个技能要看你和武器的契合程度,也就是你对这个食物和口味的真心喜爱程度。这些等你见到上将就会明白了,”弗洛里特回答,“关于国家势力,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我有我有!”,唐雪画又来了劲,“这个‘沙漠的中心住着看守宝藏的三头恶龙’,是说有三只恶龙,还是一只长着三个头的恶龙啊?”
弗洛里特:“……”为什么会有人问这种问题???
“emmm”,唐雪画好像也意识到自己说话不经大脑的毛病,问了傻X问题,赶紧补救,“我是想问……这个……酸辣苦同盟和甜咸淡同盟之间,为什么会对峙呢?”
听到这个问题,弗洛里特突然收起了所有轻松的表情和动作,她望向窗外,淡淡地说:“时间到了,我带你去见上将。”
什么嘛,给了提问机会却一个也不回答?唐雪画偷偷地在心里吐槽。
***
身材高大的海因里希上将有一双鹰一样摄人的眼瞳,黑色的军礼服外,鲜红的披风上点缀着金色的肩章。据说他独裁专制,信奉力量至上,是个典型的好战分子,对外扩张主义者。
这样一个人,唐雪画见到他的时候,内心满屏的弹幕只剩下了土拨鼠啊啊啊的尖叫——实在是太帅了!太酷了!太A了!没有语言可以形容他!
还好唐雪画这次过了脑子,没有把一些奇怪的弹幕冲口而出。同样好战的中二少女在一瞬间就认可了这位她将要效忠的国君。
“我愿意成为阿赛德的战士,为您效忠!”
“在这片大陆,自然环境会根据国土的归属而改变,而能造成这种改变的,只有我们不断的战斗。与你们曾经所在的世界相比,人的力量因此被放大了很多,我们必须要为自己的国家而战,为自己喜爱的口味而战,否则我们失去的将不仅仅是食物,我们将一无所有。”海因里希开口就是不容置疑的坚定语气,足够点燃每个战士的热血,“这没什么可笑,从我们还是孩子的时候,我们就从打斗和抢夺东西获得快乐——人类天生喜爱追求力量与相互争夺。贫穷与富有、高贵与低贱、甚至人种、民族……人类从来只是需要一个区分标准来互相征战。用味觉来作为这个标准,很好。”
“我懂了上将!我穿越之前曾经玩过一个游戏,里面有句话我印象深刻,叫做‘不生则死,不战则亡’‘生于此间,必定要战’,还有一句是‘身怀利刃,可不示人;但手无寸铁,便只能任人宰割’——这样理解对吗?”
“对,”海因里希像是笑了,又有那么一瞬间像是在叹息,他周身缭绕起银白的光辉,唐雪画感到自己的梅子武器仿佛受到了光的感染,附着了什么力量似的,又在即将抓住的瞬间消失不见。
“祝福你,阿赛德的战士。”
***
“新获得的技能怎么样?”回到弗洛里特的办公室填表登记时,年轻的上尉问。
唐雪画跃跃欲试:“好几个技能,还不太熟悉——能再指导我一次吗?”
“跟我去训练场吧,那里有很多和你一样新来的穿越者。在我们阿赛德,战士们要接受统一训练。只有不断熟悉自己的能力,并在实战中探索如何更好地运用它,才能变得更强。”
“至于和我切磋的机会,”弗洛里特笑了,“以后多得是。”
训练场来回的身影中,唐雪画一眼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江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