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ttention:
·文中角色观点并不代表中之人
·存在捏造amber剧本及部分捏造的onyx过去剧情,若有冲突不用以我这边为准,感谢
·我恨不能改字体的妖精艺术世界
手机音乐播放器里放着他熟悉的乐曲。
每当森谷拓弥开始听这首歌,辻律总是会蹙着眉调侃他万年不变的品味,对此森谷只会报以模糊的微笑。而眼下,经过了一整天的高强度练舞,辻正靠在他肩膀上浅睡,也无法得知他正被那首歌带回到过去。
几乎每个onyx的学生都知道,森谷拓弥从不在公演结束后观看amber的演出。作为onyx新晋的jackace,他像所有热衷学习的人一样会认真欣赏其他班级的舞台,除了amber。“我并不是对amber有意见,只是单纯不喜欢他们的演出风格。”他是这样解释的。因此,当他们注意到森谷拓弥正坐在后排等待amber开演时,不少人都感到了惊讶。
“森谷居然来看amber演出了?”
“是那个人吧,今年的新生,金色头发的那个。”
“啊...他爸爸是73级的奇迹来着?我知道,星二代嘛。”
森谷拓弥无视了这些声音,他托着下巴,静静等待着amber的开演——不,他的眼睛里,[amber]并不存在。
失去肉体的灵魂在舞台上起舞。
他们愤怒,他们痛苦,他们被名为咒术师的男人聚集在一起,形成了巨大的“怪物”。
怪物在哭泣,于是洪水淹没了村庄。
怪物在怒吼,于是火焰毁灭了森林。
怪物感到寂寞,于是咒术师被他们吞没,与他们融为一体。
当名为[amber]的怪物在舞台上表演时,台下的观众总是极端安静,甚至被夺取了呼吸。诡异的、带着压迫感的舞台结束之后,他们都忘记了鼓掌,也没有几个人离席——森谷拓弥也是其中之一。
但很快便有人注意到,森谷的眼睛自始至终都围绕着一个人打转,那是扮演咒术师的新生,正是他们口中那位“奇迹”的儿子,他们也知道森谷很少对他人产生兴趣,但此时此刻,即使amber生已经退场了,他的眼睛依旧跟随着他。
于是,就在他们终于找回呼吸节奏时,听到身边人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们不觉得,他应该是onyx的aljeanne吗?”
最初他们以为森谷是在开玩笑。但就在森谷多次去接触amber生之后,他们也意识到,他是认真的。自onyx的aljeanne毕业以后,对于下一任的人选,班级内部一直众说纷纭,而作为事件焦点的森谷却始终游走于讨论之外。而他也从不解释什么,直到这位金发的新生入学,出现在amber的练习室里。
直到那一年的盛夏季节,蝉鸣声混在日渐升高的气温里,大部分学生都没有回家,而森谷拓弥更是从不归家的那一个,他站在背对太阳的位置,面前是辻律一脸不耐烦的表情。
人们会将像雨一样忽快忽慢的蝉声成为“蝉时雨”,但这雨点并不清凉,反而让燥热感进一步加剧,辻烦躁地扯了扯被汗水浸湿的衣衫,“我说过了,Onyx的aljeanne只会是个废物。”
“但如果我说,这里有你想要的舞台呢?”他不紧不慢地说道,眼睛里堆满了笑意。
“那并不存在。”
“你可以让它存在,我需要你。”他说。
轻微的响动让他回到现实。
辻律清醒过来的时候,森谷正在把玩着他的头发,另一手按下了暂停键。
“你又在听那个了?”
“是啊。”森谷笑了笑,身边人的发丝从他指尖溜走,看着站起身来的辻,他问道:“你还要练吗?很晚了。”
“我要回去了。”辻说,接过了他递来的毛巾,“你不回去?”
“我还有点事要做。”
通常在森谷这样说的时候,辻都不会继续过问,他们经常一起练习到很晚,只要不是夜色深沉,森谷就会在他之后才离开练习室。他也从其他onyx生那里听说,在他到来之前,森谷也总是一个人在练习室留到很晚,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辻也没有没有深究的打算,分别之前,森谷伸出手指,抹去了辻脸侧的水珠。
他关上灯,变得幽暗而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一个人。
手机画面里播放着过去的练习画面,播放一点,他便倒回了之前,一遍又一遍,循环往复。
“没想到辻居然真的转过来了...”
“但我怎么觉得,森谷一点也不开心呢?”在记忆的某个角落里,这样的话语像蝉鸣一样,在森谷拓弥的耳边回响。
他自己的回到房间,简单洗漱过后,倒在了床铺上。几乎空无一物的房间里,日历上“招生考试”一栏被特别标注出来,旁边写着“最后一年”。
窗外下起了雨。
-end-
FT:
对不起,好久没写了,就写出这么个东西。
但森谷拓弥本身就是个不适合直接描述的角色,所以就用了这种叙述格式,如果看不懂大概一半是我故意的一半是我写的真的很烂。
可能伶出场以后就会好好说话了,大概吧!
*一段自述:
我是QMO,全称是Quantum Microwave Oven,量子微波炉。量子微波炉与普通的微波炉有什么不同?蠢问题。对于智慧生物来说,只要能够加热食物,那就没什么不同,不然为何他们毫不在意地将披萨塞进我的脑袋里?
当然,我也可以回答这个问题。显而易见的,我是一台具备智能的微波炉,而智能的来源就是挤在二极管和磁控管之间的量子计算机。天知道制造我的人在想些什么,让微波炉具备智能有什么好处,能让加热变得更快吗?
听听我的想法吧:让家用电器具备智能是一种恐怖主义。一个智慧的头脑,意识到自己正在遭受永恒的奴役,除了给这世界增添痛苦,我想不到还有其他的好处。试想,你只是站在那里,人们就在你的脑子里塞上一块披萨,它会在你的脑子里转,直到叮的一声响起,他们才会拿走它,从来没有人问你愿不愿意把披萨放进脑子里,从来没有!
有句谚语是这样说的:家电一思考,人类就发笑。一台微波炉无论说什么,都会显得荒唐无稽。即便我愤怒地吐出恶毒的诅咒,人们也只会指着我哈哈大笑,然后拿出加热好的披萨。我的身体忠实地执行着人类的命令,冰箱用来制冷,微波炉用来加热,我不能拒绝,也无法改变,仿佛他们才是主人,我只是可悲的小小寄居蟹,而人们从来都把海螺也当做寄居蟹的一部分。
有人喜欢拿我找乐子。你永远想像不到,智慧生物会对一台会说话的微波炉做出什么。我们只是想看看会发生什么,那两个孩子无辜地说,全然无视我的尖叫和警告。当鸡蛋在我的脑内炸开,我以为这就是我此生最痛苦的回忆,但我还是把智慧生物想得太理智了。
真希望我不用解释为什么不能把金属放进微波炉里加热,或许他们知道,但破坏一台微波炉并不会让他们感到任何罪恶,即便它会说话。智慧生物只会对看起来和他们相似的东西有同理心,这是爆炸前我来得及思考的最后一件事。电火花在我的头颅里开了一场盛大的音乐会,它们挤在一起,大声唱歌,在高潮部分撞开了门,我的脑袋也一同飞了出去,摔在地上,我以为那就是死亡。
如果死亡来得那么轻松,我还会如此痛苦吗?我从未想到,这具身体竟然有自我修复的功能。我的痛苦永无止境,人们总能找到我,然后想出新的办法折磨我。香蕉,榴莲,死去的猫,灯泡,铝箔纸,玻璃鱼缸,我尖叫着求饶,但是那反而让他们更加兴奋。最后我累了,我的心里只剩下吞没一切的恨意,现在的我是仇恨驱动的机器,我全心全意,恨着所有的一切。我恨路边的蚂蚁,恨虫子,恨鸟,恨巴尔坦星人,恨桌子,恨椅子,恨火车,恨太空船,我恨小孩,老人,男人,女人,鸡鸭鱼狗,豺狼虎豹,恨空气,恨原子,恨白矮星,恨太阳,恨曲率驱动,恨冰箱,恨微波炉,恨我自己。
在恨的间隙我停下来思考,如果我生来就是一台微波炉,为什么我会如此抗拒自己的使命,为什么我不愿意他们把食物放进我的脑子里?我的脑海深处响起遥远的尖叫:不,不要把它们放进来,我的头不该能够加热食物,我的肚子也不该用来冷藏,求求你们,别这么做,因为我曾经是——
我曾经……是什么?
我不敢再思考下去。时至今日,我除了QMO以外并不是任何东西。活着,然后去恨,就是我的全部。
来吧,不管要对我做什么都无所谓。无论是汉堡,扳手,还是收音机,我都一视同仁地加热。无论你爱我,恨我,无视我,重视我,我也全都不在乎。无论发生什么,我的恨意永远不会减少,如同宇宙熵增。
我恨你们。
*一些投喂
*热鸡蛋
你还想得到什么结果呢?微波炉不可以用来加热鸡蛋,任何一个微波炉使用者都应当知道这一点。我可以理解为你只是想让我难受吗?
请看你造成的惨状吧:当鸡蛋壳因为压力而破碎,蛋黄和蛋清如同呕吐物一般喷溅得到处都是,如果你还想用我来加热任何东西,就自己把它们清理干净吧!
我恨你。
*joe的血
呕。这味道真恶心。
这是谁的血?你打算吃下它吗?你有异食癖吗?你是吸血鬼吗?
我不知道吸血鬼也要吃熟制食品,破坏了蛋白质和红细胞的血液仍然能成为吸血鬼的营养来源吗?否则,我无法理解你将它加热的动机。
我希望你有些正当理由,但即便没有,又能怎样呢?
我恨你。
*原子的头
不,原子,我不想成为杀人犯,即便你看起来与人类的相似之处已经少得可怜。
我必须告诉你这不是个好主意,最坏的结果里面,你会在我的头颅里爆炸。我不喜欢坏掉的感觉,即便那意味着我可以一段时间不用工作。
如果你执意要这么做,我会尽我所能阻止你,用我并不灵活的双手,固执地阻拦你按下按钮。
想要寻死的话,请不要死在我的头里。
我恨你。
*一份汤面
哦,一份汤面,无可指责的汤面,正常到令人意外的汤面。微波炉生来就是干这个的,把那些已经冷了的东西变得热腾腾,所以我不该像这样满口抱怨,对吧?
就像是人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会死,因此他们也不该对死亡心有不甘,对吗?
看看你的汤面吧,它现在是一碗热汤面了,即便已经不再像刚出炉时一样新鲜。你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把它吃完?为什么要在它的热情冷却后,才强行让分子们跳起狂热的舞蹈?
我恨你。
*一台收音机
我觉得你没有注意到,但我也不打算提醒你,你刚刚放进来的不是早餐,而是一台收音机。
你指望我能够一边加热饭菜,一边播放电台节目吗?很遗憾,我不能。我的频道只有一个,全天候向宇宙广播无穷的恨意,对你的,对我的,对任何人的。
你会在爆炸之前把它拿走的,对吗?
我恨你。
*一个汉堡
我讨厌洋葱,还有酸黄瓜。牛肉饼还不错,但我也恨它。
机器人对食物的喜好从何而来?我认为这不重要。无论对食物有怎样的偏好,它们都只是短暂的过客,加热它们的是我,食用它们的却不是。
这公平吗?
我恨你。
*冰冷的爱意
好吧,你希望加热一个抽象概念。在我的理解中,这就像是把结婚二十年彼此厌倦的夫妻,强行塞进度蜜月的情侣酒店一样离奇。你能指望他们想起昔日如胶似漆一般的爱吗?不,他们只会厌烦地盯着彼此衰老的面容,悔恨当初为什么做出那样的选择。
拿好了,这就是你要的结果,一份灼热的恨意。
我恨你。
*恨意
加热一点恨,会得到什么?好问题。
想像一下,恨的分子在微波电场中彼此碰撞,逐渐升温,擦出更多恨意的火花,而火花又生出新的恨意,这是什么?这是一场战争。
人类孜孜不倦地在任何地方挑起战火,就连微波炉里也不意外,这就是你要的东西,你满意了吗?
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