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古遗迹很大,因此前往此处的人们并没有离开,顺势找了个空地,开始在此处野营决定在这度过一晚,翌日在继续探索。
“呀——这里有宗一亲和雷银在这里真的是太可靠了。”卡莱拉看着有着诸多经验的老手忙碌起来,只打算坐旁边撑着脸发呆。
丝毫没有经验的卡莱拉处于一种想要帮忙但又不知道该干什么,虽说是带了帐篷和不易损坏的食物与半成品,但将包放下后就不知道从哪开始了。如何组装帐篷,如何生火?
手忙脚乱倒是会帮倒忙...看这个自己立了又垮掉的帐篷,这还真没法一笑而过。
“卡莱拉———来帮帮我这边?”克拉拉从名为波比的穿着熊所备着的巨大背包之中一件件地将东西往外摆,但似乎并没有找到自己所需要的那件。
有人直接拜托自己去做什么自然是再好不过,猛的起身让卡莱拉眼前一黑,但还是朝着波比的方向迈去。
“来了来咯!要把什么东西拿出来?”
“黄金喷雾!用了这个的话晚上就不用担心被低等级的宝可梦骚扰了,阿对了还有,洁净熏香....除此以外可能还有些别的,总之先帮我拿出来!都知道样子吗?”
“ok———在学校的时候看人用过。应该不同地区的差别不大。”
卡莱拉开始在包里翻找喷雾,倒是翻出来一堆别的东西。
这是没见过的符咒,这是高品质的钓竿,这是某种熏香,好像颜色不太对...哦,有了喷雾!
圆滚滚地圆柱身材显得多少有些和蔼可亲,但拿出来一看却发现并不对。
“有!啊.....不是的啊。”掏出来的东西并没有喷嘴,顶上的位置是光滑的瓶盖。
有些遗憾地放到了一边,又开始继续的翻找。
过了一会儿,似乎又一次的翻出了类似的东西。这次,这次肯定能行?
....第二次掏出的虽然是喷雾,但周身的银白色标签提示着这个也是错误的选项。
“啊呀...这包里的东西真的又多又全啊...唔啊....”包里的东西被掏出了大半,但仍没有找到需要的喷雾,但好消息是,洁净熏香倒是先一步地被从包内翻找出来。
“毕竟要去各种各样的地方,不提前准备好东西可不行嘛~哎,这个在哪...啊,有了!”克拉拉慢斯调理地说着,也不断的从包内新的物品。
包的主人总归是对包更加的熟悉,因此克拉拉的翻找速度也快上来不少。发现只剩下捷径熏香之后也开始了休息。
“加油卡莱拉——就剩下熏香就完成准备了———”
“好———”
第三次的翻找终究是有结果的,终于,在第三次摸到这同样圆柱型地物体时,心一横地从包内掏出,终于那金色的身影从包中出现江湖。
目标达成!
“我这边ok了———”
从宗一的方向那边飘出来阵阵香气,火恐龙阿太则看管着火候,时而给其中添加自己刚刚劈开的柴火。
被锡纸包住烤鱼袋子从里面发出了诱人的声响,但掌管火候的主厨并没有立刻打开或拿出,对于时间把控十分严苛,只是紧紧盯着被锡纸包裹住的烤鱼。
迟了几秒,在眼神的交汇之后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或许这便是来自匠人的执着。虽然在准备阶段说是露营的话大家就简单吃点,但包括上山之前打包的好的便当,稍稍烘烤就能变得不一样的午餐肉罐头以及新鲜的烤树果和烤鱼凑在一起,也称的算一顿大餐。而在吃饭的时候,不经意间,先前在湖心岛发生的。
所有人围在篝火旁讲述着自己的所遇
到的故事。
“好,那么第一个我来。”森谷奈亚将游戏机熄屏,顿了顿,开始讲述自己在湖心岛所发生的故事。“当时我记得我们是从研究所那边听到了传闻,然后和柯拉以及卡佩拉一起去那边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啊——这部分我听柯拉说了,然后带回来一只不太一样但是受伤了的勇气雄鹰来着?”
奈亚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重点不是在那里。因为大家都没怎么说话所以一直很安静……”
“毕竟也有慢性子的人,多交流交流就没问题了?”一旁的同伴也附和着。
而在这个时候,奈亚故意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地说着。
“我听到柯拉转过头来,对我说,“
“要 小 心 脚 下。”
像是故意配合着效果那样,不知道何时出现了光由下而上的打在了森谷奈亚的脸上,然后待话音刚落又熄灭。
其他人对柯拉并没有那么熟悉,因此慢一拍没反应过来,而察觉到了不对的卡莱拉“啊?”了一声,开始好奇地追问起了后续。
奈亚略微思索,继续说着自己的故事。
“
“debuff是什么?”并不熟悉游戏的人插话询问。
“呃,不用在意。就是说他们两个好像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样很奇怪。”
“然后,其中的一人伸出了手,对我说。快 来 啊,小奈亚。”奈亚讲完了故事后,看了看在坐的几人,不知为何一阵
——好,我的故事到此结束。“
立刻举手,决定把自己的故事讲述出来。
“啊——但在那之前我要说,虽然我我和彤云亲也是接到了研究员那边的委托,但是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呀——该不会真的有异空间吧哈哈,我的图鉴也突然没法用了!也查不出有什么问题、”
“呜啊
明明是讲
怪谈故事,讲述者本人倒是一脸开心像是讲述一件趣事。
“本啊,我是和彤云亲吃着薯条然后再等待怪谈的中心宝可梦出现?虽然也有别的可能性,但我是觉得肯定是宝可梦啦?然后啊,待黄昏渐渐转为黑夜的时候——”
“我听见了尖啸。慌忙把
”但是?“
“卡莱拉你也遇到奇怪的事情的了吗?”
卡莱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继续说着。
“但在这个时候图鉴发出了未曾听过的报错声,一声接着一声。再然后一个个的血手印出现在了内侧,一个接着一个,占满了整个屏幕内侧。红色占据了整个屏幕,接着一闪,出现了未知图腾和没怎么见过的宝可梦。
——但是平安解决问题就是好事情!八成是宝可梦干的吧……嗯!大概就是这样的故事,有其他人要讲吗?“
没有人回复,见此时已经有点冷场,卡莱拉便又开始补充。”反正也只是讲故事而已,今天喷了喷雾的话肯定也不会有宝可梦靠近,安心啦安心!实在不行的话
我们轮流守夜,真出了状况及时通知肯定没问题的!“
虽然卡莱拉努力劝说,但似乎没有人打算继续讲述自己的故事,话题也很快的被带往了别处。但,没有人想到,属于今晚的故事,在所有人入睡之后才开始——
每个公主都会有自己的南瓜马车吗?这一点妮娜似乎有些拿不准,她以前很喜欢各种公主故事,在这些故事中漂亮的公主殿下会穿上缀有华丽装饰的蓬松华美的连衣裙,戴上小巧的王冠,将手放在帅气的王子的掌心,和和对方一同走向崭新的未来。
然而就像她已经知道商场的圣诞老人白色的胡须和红色的衣装里其实是打工的大学生临时工,跟着父母流连于电影片场和剧院后台的女孩过早地理解了道具、化妆、特效和情节。世界上没有鬼魂,没有魔法,也不会有从天而降的巫婆和王子,公主和王子的童话故事只是满足人们幻想和期待的情节安排。
“但是人们还是会期待着这些,”成年男人的手掌放在合起来的剧本上,漆黑的封面上,白色的海鸥几乎和地平线融为一体,叶戈尔·斯塔谢耶维奇无名指上的戒指因为天花板上的灯光而闪烁着点点光泽,“因为观看故事的人可以从中得到力量。”
“爸爸和妈妈的工作就是将这些带给观众们吗?”她问。
“只有我是不行的,一个完整的演出不能只有撰写和规划故事的人。必须要有人来演绎它。”
“也就是说还需要演员?”
“你将来想成为演员吗?”
8岁的女孩还没有到必须要决定自己的梦想并为之努力的年龄,因此即使父母的工作会让她接触到那些在荧幕和舞台上流光溢彩的人们,年幼的孩子也对此没有感受到任何足以打动她,让她向这条道路前进的动力,“爸爸想让我做演员吗?”
“我可没办法替你决定,妮诺契卡。现在你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太少,我希望在你对这个世界了解更多以后由你自己来决定自己的未来。”
但妮娜仍然对父亲的话懵懵懂懂,叶戈尔的意思是要她也成为演员,还是不要?她并不渴望走上一条星光熠熠的道路,也对父亲的作品究竟能给人们带来怎样的影响一无所知,但她知道有人愿意为此献身。
“您好,斯塔谢耶维奇导演,”他们的视线被身着黑色西装女人的话语吸引去,她向叶戈尔伸出手,而叶戈尔也立刻起身同她握手,“这位就是科里科娃女士。”
打扮精致,长相出众的女人从经纪人的身后上前,那双同妮娜一样蔚蓝的眼眸在同她对视后微微眯起,妮娜在她的眼中看到笑意,而后那双眼睛抬起。
“您好,导演,我是安娜斯塔西娅·科里科娃,很高兴见到您,希望这次我们合作愉快。”
“要是我也会仙女教母的魔法就好了,我马上就能把这个讨厌的南瓜变成马车!”当小木槌最后一次砸在钉子上,麦琪站起身用手背擦掉已经流淌至下巴的汗水。木槌被摔进工具箱,翻了个跟头倒在箱子里。
经过努力这个几乎有两个孩子高的巨型南瓜现在有了一辆像模像样的马车的模样,带着把的顶部成了车顶,近一半的南瓜已经被切掉,展示出橙色的内部,南瓜的香味散发出来。虽然马匹只是个木头模型,被掏空的南瓜内部也没有坐椅。
对于孩子们来说要处理一个巨型南瓜属实不易,即使他们需要做的只有将南瓜按照之前画好的线切开,掏出所有的瓜瓤,钉上轮子,套上模型马。好在剩余的材料最后会变成丰盛的美味被大家吃进肚子。
“才没有什么魔法呢,”何塞·埃斯皮诺萨已经完全瘫在草地上,他四肢大张,细长的草叶擦过他颜色略深的皮肤,胸口因为略为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天空上刺目的阳光让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但至少他还是能攒出劲来反驳麦琪,“都是唬小孩儿的玩意儿。”
出人意料的,麦琪·克利阿里那一贯会和她吵嘴的弟弟竟然和她站在同一阵营,“不是的!魔法一定有的!我们妈妈就会魔法!”
“那是你们被大人骗了吧,大人就喜欢骗小孩子玩,没意思透了!”
“我才走一会儿你们就吵起来了?不可以给老师添麻烦哦。”格拉萨是偶然间遇到这几个孩子的,或许当时是出于友善她在妮娜和迈伦的请求下制止了麦琪和何塞的争吵,至于现在或许更多是出于责任感。毕竟她是这个临时队伍里年纪最大的孩子。
“你们俩回来了?正好,”何塞马上一骨碌从地上爬起,他伸出手指向刚刚运动完边角料回来的格拉萨和妮娜,“那两个家伙居然还信这个世界上有魔法,你们俩该不会也信吧?”
“不管信不信至少不能对朋友没有礼貌哦。”对于十五岁的格拉萨来说要在谈话中避重就轻并不是什么难事,这对于格拉萨也是在法律界大展拳脚的练习。
“我觉得信不信都没关系,”不等何塞反应出格拉萨的话是否已经将话题的重点指向了另一个方向,妮娜便拽着话题奔向了更加偏离的方向,“毕竟每个人喜欢的故事都不一样。何塞也喜欢现实主义的故事吗?”
十三岁的墨西哥男孩抓了抓自己银色的短发,眼睛转向了别处,张开的嘴里吞吞吐吐,说实话“现实主义”这个词汇对他来说有些高深,但他并不想被年纪更小的女孩瞧不起,可是不懂装懂被戳破似乎更丢人。犹豫片刻后他决定慎重地开口:“我只是不太喜欢那种一看就是在骗人的故事。”
“但是讲述这些故事的人也并不是为了骗人嘛。”
“妮娜对这些事很了解吗?”不知道什么时候迈伦已经蹭到妮娜身旁,“记得你爸爸好像是导演?”
“嗯,迈伦和麦琪相信有魔法对不对,”妮娜伸出手抓住他的手掌,“将来我会演绎各种各样的故事的,不管是魔法的故事还是现实的故事,所以迈伦尽管相信魔法和童话吧!”
“我有信心,所以我就不那么痛苦了。”
我有信心,妮娜坐在围满大人的远处的椅子上轻声重复。
“而每当我一想到我的使命,我就不再害怕生活了。”
一想到我的使命……八岁的孩童尚不能理解这些语句背后更深刻的含义,她不知道被射杀的海鸥,不知道使命和生活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是女演员的声音和感情感染了她。
海鸥,演员,使命,生活,或许妮娜没有想过要成为一只挣脱一切的海鸥,但是她却能够从自己内心深处听到一个声音在跟随科里科娃的语调,模仿着她高亢的声音呼唤着她,她不知道使命这个词汇的意思,但她开始隐约理解。
“我是海鸥……”
不,她轻声说,我说错了,我是一个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