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说起来的话,安昙野俊臣的人生其实也并没有那么不方便。
从小长大的家里每一件家具乃至小饰品的位置他都已经熟记在心,而在外行走的时候只要知道诀窍也几乎没有什么障碍。六月一日家的少爷到家里借住的时候挑了主馆二楼最里边的小小房间,那个房间从他记事起就一直闲置,既没有特别的装饰也没有多余的家具,女仆们每日打扫的努力似乎也掩盖不住久置无人的房屋特有的尘埃气味,也不知道画家究竟是看上了那个狭小空间的哪一点。
「但是风景很好啊。」
身边的人很少会对他说起风景之类的词,也许是出于某种类似不敢轻易触碰他人伤口的避讳心理,所以声音里毫无紧张感的男人这样回答他的时候,语调自然得让他有些哑然失笑。如果这位画家的回答不是“无心之失”而是性格使然的话,他们接下来的相处大概会相当轻松愉快。
「原来是这样。接下来我和朋友有约,不能亲自带您参观房子实在是非常抱歉,请不要拘谨,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那么。」
失陪了。他这么说着转身出门,暗暗祈祷初次见面的六月一日先生不要像新来的秘书一样过了一段时间才开始为自己的“失言”后悔不已。
踏出房间的时候,窗外似乎传来什么鸟类扇动翅膀的声音。
说是朋友,其实换成青梅竹马大概更为恰当。就算是在生意场上被暗地里称为“八寻的蜘蛛女”的母亲,毕竟也还是有两个知交好友的。大人的关系好,小孩子自然也容易玩到一起,巧合的是两个青梅竹马结束学业之后似乎分别进入了帝都某处的研究所,虽然月岛梓所在的研究所他从来没有去过,雨宫礼治的工作地点他也是今天才第一次有机会拜访。他慢悠悠地想起这些事情的时候,距离雨宫边说着抱歉稍等边急匆匆地将他按在沙发上似乎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似乎是接待室的小房间里只有时钟走动的规则机械音。
「……?……??」
不管再怎么说也实在是太久了。比他年长四岁的青梅竹马不知是被什么急事临时缠住了还是真的忘记了他的存在,再等下去似乎也等不到雨宫回来带他出去,机械时钟第二次发出报时音的时候,俊臣终于下定了出去找人的决心。
(只要在路上找到随便一个什么人,大概总是能问出礼治哥在哪里的吧。)
抱着这样乐观的想法离开接待室是十分钟之前,开始为自己轻率的想法后悔则是再十分钟之后。
说起来,他还不知道这里究竟是研究什么的地方。他已经沿着走廊走了很长时间,却还是走不到尽头也没有遇到哪怕一个人。冰冷的墙壁和稍低于室外的温度让他联想到曾经去过不少次的医院,但这里也没有医院那种独特的消毒水气味。走廊沿途除了他刚才待的接待室以外没有一个房间,向旁边延伸的通路倒是遇到了几条,但他也不敢贸然进入。无机质得有些异常的绵延空间。
俊臣不知第几次停下来的时候,有脚步声从他前进的方向走过来,然后停在了他面前。周围的空气似乎暖和了些,也许是刚走过来的人打开了旁边的房间或是什么制暖机器,尽管他始终没听到脚步声以外的声音。现在连脚步声也没有了,来人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空气的温度似乎更高了一些。
「啊,您好,如果不妨碍您的话,我想请问一下怎么从这里出去。」
依旧听不到回答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是摸索什么的声音,纸张翻页的声音,笔尖和纸张摩擦时让人安心的沙沙声。对面的人在纸上写下什么之后轻轻吁出一口气就再度归于寂静,他想对方大概正在朝自己展示刚才写下的文字,所以他也只能向对方——气息所在的地方——露出带着歉意的苦笑。
「抱歉,我看不见。」
「!?」
因为惊讶而微微倒抽了一口气的声音。但比起害对方做了无用功的歉疚,一个不祥的猜测占据了他更多的思考。
「……虽然有些失礼,希望您不要见怪……」
几小时之前,带客人参观房间的时候他在想,自己的人生其实也并没有旁人所说的那么不方便。
「……您难道无法说话吗?」
依然没有任何回答。在陌生的研究设施里走了二十分钟,遇到的第一个人,用沉默肯定了他的问题。
前言撤回。
两个人已经保持沉默站在原地有一会儿了,气氛尴尬得像是刚吵完架正在冷战的小孩子。等一下,冷战……小孩子……
俊臣突然伸手敲了敲墙壁,无机质的冰冷材料尽职尽责地发出空洞的声音。
「……不对的话,就是两下。」
对方的气息动了一下。虽然这把年纪了还用这一招有些难为情,不过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由我来问问题,如果答案是肯定,就敲一下,否定的话,就是两下。请问这样可以吗?」
对面的人不知为什么小声笑了出来。无机质的声音响了一下。
「非常感谢。我是来这里找朋友的,请问您知道雨宫礼治先生在哪里吗?」
似乎稍有些迟疑的两声。虽然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但他也实在不免有些泄气。
「是这样吗,谢谢……那么虽然有些厚颜,请问可以麻烦您领我出去吗?」
那个人陷入了更长时间的沉默。没有敲墙的声音。片刻之后,那个人直接抓住了俊臣的手。皮革的冰凉触感稍稍阻隔了空气的温度,纤细但有力的手指骨节分明,直到这时俊臣才知道对方似乎是男性。一言不发的男人带着俊臣左拐右拐连换好几个方向之后停下来打开了一扇门,皮革的触感几乎在房间里面的人发出声音的同时就离开了他的手。
「怎么了,鸠……俊臣哥哥?」
「……小梓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时他有些错愕,没想到另一个青梅竹马月岛梓所说的“教授的研究所”居然跟礼治考进的研究所是同一间。想要道谢的时候才发现来时那人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走开了去,他也只好由着小梓把自己带进房间。
「原来如此,跟朋友约好……原来哥哥在这里还有朋友吗?……咦?那孩子没办法说话的啊,哥哥你是怎么……」
「……那个。」
虽说早就过了难为情的年纪,但在本人面前他还是不太好意思地干咳了一下。
「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吵架之后是怎么交流的吗?」
隔了一秒,小梓像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一样爆笑了起来。
「啊哈哈哈!不愧是俊臣哥哥!」
「……你们这是?」
在最难为情的时间点,罪魁祸首的声音和开门的声音一起打破了房间里和乐融融的空气。
「啊啊……礼治哥吗?抱歉,我见你很久没有回来就擅自走动了。之前忘了和你说,这是我的青梅竹马小梓,没想到你们居然会在同一个研究所工作,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还麻烦你多多照……」
最后的顾字还没说出口,身体就被一股猛力拉向了一边。不知道是在急什么,雨宫跟月岛匆匆说了几句就半是强迫地带着他出了门,也许是寻找自己花费了他太多时间。两个人走出好一段路,俊臣才突然想起刚才忘记问月岛那个人的名字了。
「对了,礼治哥,我想问问刚才带我去找小梓的人……」
「……不知道。」
「啊,他好像不能说话,我想应该挺引人注目的,名字好像叫鸠……?羽斗?波户……?你有印象吗?」
「不知道。」
「礼治哥,你在生气吗?」
「你的错觉吧。」
明显是在生气的雨宫直到把他送出研究所门口也没有再说过一句话,阔别几小时的阳光已经失去了正午时的威力只剩下柔和的余温,所以俊臣也心情上佳地转向雨宫说了最后一句话。
「对了,这样的话以后拜托礼治哥帮忙给小梓带东西感觉还比较方便些,可以麻烦你吗?」
距离雨宫礼治回到办公室连续写错三份文件,还有十分钟。
第二章 Eras. M. H.
Adam是这匹高贵的利皮扎克的名字。他昂着脑袋挺直了背脊载着自己最引以为傲的老爷大步迈入那不同于山洞中漆黑的看不清东西的明亮地界。Adam此刻也打着自个儿的小主意呢——一定能在这次比赛中好好的叫老爷刮目相看!Octavian那家伙可不算什么顶级的好马儿,只有我 白银里皮扎克才是最好的。嘿!愚蠢的Octavian,可怜的Octavian,当我戴着崭新的镶着宝石的嚼子回去的时候,你的肉就得被做成火锅,你的皮就得被做成靴子,我可就再也看不到你这讨厌的家伙了!
他的缰绳被M. H.先生勒着转了小半圈儿,Adam侧首瞧瞧周围拥着的那些别的家伙,哼,可没我有气质,恩…当然也没老爷有气质!
“噢——如果只是按照现在的情况看起来,所谓的猎人考试也并非这么严苛呢。连一些不入眼的脏东西都混了进来…希望接下来的考试能够让先生打起精神来好好地干啊。”Adam听着老爷的声音从脑袋顶上传过来,觉得老爷的腿又把肚子给夹紧了些,深沉思考了两秒果断的提起前肢长嘶——老爷可耐心地教过他什么时候装逼最好呢!他得意的等着接下来载着老爷继续驰骋,只有驰骋才是一匹好马生命的真谛哩!他正用右前蹄子在地上一下下磨蹭着准备开跑呢。
然后他就被牵到一边拴着去了。从那个眼睛上有疤的蒙着脸的人类说话之后。
见鬼,他从此之后就要开始仇恨起那些面罩男了,一定是因为太丑才戴面罩的。
Adam郁闷地曲起四肢跪坐下来把脑袋搁在地上瞅着脱下了外套的老爷穿着一身淡粉衬衫持着根手杖跳上一根较高的木桩子上单脚站立睥睨他人。老爷就是这么帅,帅极了,帅的就像火烈鸟!臣服吧杂种们——让老爷好好教训你们!Adam撩起一只蹄子挥舞挥舞。这动作是他跟老爷那只波斯猫学会的,自认为做出来特别可爱…咳他高兴就好,他高兴就好。马的生命本就短暂,再不能够快乐的度过那可真是太悲哀了。
可惜在这时候他的主人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更别提注意到了他那如猫儿一般轻巧的“可爱的动作了”。那位火烈鸟版的M. H.先生正全神贯注地擦拭着手中的蛇头手杖呢,似乎完全不为周边剑拔弩张的氛围所影响。他微蜷着左腿站的笔挺垂着脑袋温柔得用手帕一遍又一遍擦拭蛇眼宝石的部分(好让他们变得更明亮),手法仿佛参照着爱抚女孩儿的柔嫩脸蛋那样。脑袋上的那顶高筒礼帽也好好的戴着。不过说道这里——不禁得让人发出一个疑问了,为什么戴着帽子的人物们除非是主动的摘下帽子,不然那顶帽子就会像是被抹上了糯米那样黏在脑袋上怎么也不掉下来呢?这可是一个亘古不变的好问题啊。
不过这可是猎人考试,才不到一分钟呢,先生的悠闲就被打破了。无论先生再怎么摆着架势体现出自己的自信也总有一些人会忍耐不住冲上来想要先下手为强将其他考生弄进水里淘汰掉的。会做出这种举动的一般有两种人,第一种是极其有自信并且真正有本事的人,他们是想着尽快干掉对手好快点休息类型。第二种那就是纯粹的、愚蠢的炮灰了。在场的其他人尚且都算作未知数好了,Adam看见的那个正举着根长棍子猫着腰缩着脖子想要从先生背后偷袭的人,一定属于第二种。时机把握太糟糕了,棍子都快探先生腰眼上去了还没开始加速一下狠狠的捅上去呢!这样的炮灰就只好接受被先生扭身捏住棍子前段轻轻一拉就整个人摔进水里去的失败结果了。保持重心平衡很重要哟,小伙子。Adam歪着脑袋揣测着老爷微笑的含义。可别小瞧了这匹马呢,好歹也在老爷身边待了四年呢,都快成精了!然而建国之后不准成精,所以这个计划才被搁置了下来。
很好,仿佛又跑偏到太阳去了。让我们拐个大弯儿回到地球上来。
Adam就这样“深情”注视着先生并不算非常忙碌而慌张的度过了前半个小时,毕竟像是上面那位老兄那样的人在瞅着过他的那副蠢样子后也有所警觉了,可不敢轻举妄动,还在那儿猫着等着别人去当那出头鸟呢!这样才好方便他们一拥而上渔翁得利。
但是细心的Adam在那后半个小时的开端发现了有些地方不太对。瞧——他站起来了!为这匹马的聪明才智鼓掌吧!
老爷您现在可是火烈鸟!!!火烈鸟可不会两分钟换只脚站啊!Adam梗着脖子叫唤了两声马语。哦还好先生听不懂马语,不然非得被他气得掉下木桩去。马的智商,终究还是无法超过大部分人类的,除了一部分蠢货的智商连马都比不上。好歹Adam是注意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了哟。
M. H.先生已经开始互换双脚站立了。他的双脚已经开始感觉到酸软疲劳了。先生本来就是个厌恶行走的人,如果能骑马代步的话他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白皮鞋沾上地上的泥土。这就是先生开办马场并且还将马匹带上考场的原因了。马匹是非常好的长途行者。
也就是说,先生并不擅长长时间的站立,兴许如果是行走还好些,然而长时间原地不动的站立就叫人无法忍受了。尽管先生依旧摆着一副悠闲自得的神情,但如果说是失败的话,那先生就会在此刻失败。
先生正打量着的人正是一个发现了这个绝佳好时机的人。
(战斗略过, :D)
距离此场考试结束还有十分钟,两人身上都被溅上了水迹,先生的左手臂以及对方的右眼皮儿如此无辜的遭受到了牵连。诸位觉得先生就要就此淘汰了吗?
当然不。先生可是悲情主角派系(苍岚以及风槿小姐。)未来的盟友啊。看到那刺瞎了眼的bulingbuling耀眼光环么?
考试是一定要过的,那么水迹已经沾上了皮肤怎么办呢?“已经有了污浊的不能产生利益的垃圾舍弃掉是最好的选择。”这是先生的父亲曾经教导过先生的非常好用的教诲。对于唾手可得的胜利哪怕是些许的疼痛又有什么关系,一切都会让那些给予疼痛的人十倍奉还的。
好了废话不下去了先生以他精准完美得刀法削了那一部分带有水迹的皮。
考试顺利通过当先生骑着马准备走了的时候风槿小姐就冲上来治疗咯。有妹子主动勾搭作为一名正统绅士怎么可以不珍惜机会呢。果断的嘉奖一番包吃包住收买人心好了。
Eras. M. H. 第一场考试通过。
收获妹子队友两只。
咿呀流水账终于磨蹭完了。高兴。
真实②
如果我没搞错的话,这章未步过去的谜团解锁百分之五十了(
写得断断续续的orz
推荐搭配歌曲:Iove the way you lie(http://163.fm/3zXzyIC )
——————
*
——“mipo你啊,真是……真是……”
想说讨厌吗,那你那么悲伤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是因为对你而言刻骨铭心的东西对我而言已然忘却了吗?
不要紧的。
因为
就快要
结束了。
*
醒来的时候,未步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太久没有梦到“她”了,竟然是如此疲惫……
潮湿的气息冲入鼻腔,昨晚是下雨了吧?加上深深的沉重感,真像在水里泡过一样。
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发现了沉重感的来源——有两个小鬼头正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准确来说,是弟弟妹妹,亲的。
未步扶额,他不用思考都能猜到大概:早晨想来叫自己起床的时候,忽然发现时间过早了点。……后来不知怎的就趴在这里睡着了。
——“两个死小鬼,起床了。”
又是属于稚名家的,『平淡无奇』的一天了。
*
牵着她的手心微微出汗,不是因为兴奋激动怎么样的——
“ruri酱,走快一点,有人在后面。”
“是吗。”
“……是我弟弟妹妹,上高二,两个死小鬼。”
“你家人真是和你一样喜欢做些无用功。”
未步不置可否,只是加快了脚步。
再转过两个街角,未步轻车熟路地甩掉了他们。
年龄,思考的深度和广度,经验,
他们不可能追上来的。
未步叹了口气,真的是无用功啊。
*
——“……我…………”
很快就要知道了,很快。
——“……反对……”
*
“周沫同学是我的遐想……”
他所爱着的少女此刻念着对其他男孩子的恋慕之情,他却没有嫉妒——
不是因为他不爱她了,而是因为她念的是另一个女孩子的日记。
而他,此刻正勒着那女孩纤细的脖子。
要说未步认识不认识那女孩,肯定是不认识的。
他怎么可能认识荒木内的每一个同学呢,概率太低了。
他只是『调查过』那女孩的事情。
基本可以想象出的是,那女孩偷偷看着那男孩时的身影,还有那羞红的脸颊。
而且这女孩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星野 爱。
星野爱星野爱星野爱。
爱,真是好名字不是吗。
『爱』,不就是令人发狂的东西吗。
未步加大了双手的力度,不让她胡乱挥舞的双手抓到荒木内。
……就是因为爱啊,此刻我才会是『帮凶』,协助你进行那,自我满足一般的行为。
“……我想要……去到他的身边。”
在荒木内最后一句说出口的瞬间,她终于也失去了力气,彻底离开了这里。
未步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双手,那女孩挣扎拉扯的行为……怎么说呢,不出所料,合情合理。
甚至没在他心底泛起一丝涟漪。
就是有些可惜吧?
背对她的尸体为ruri绑头发的时候他这么想,
明明是认真布置的『现场』,却不能拍张照片什么的,
真是可惜了。
*
人一旦闲下来,就开始回忆过去。
虽然『星野 爱』的事情对未步而言不能算是什么大事,
但是却忍不住地一遍遍回想。
从开始弟妹那不成功的跟踪……再到布置她用随身携带的绷带上吊自杀,然后清理痕迹,为ruri绑头发……离开……处理……
一点一滴地,一环扣一环的。
准确来说那事件不是他的安排,ruri思考的已经很全面了,他基本只是照着做罢了。
该怎么说呢,那么……
『本该那样的』感觉。
干涉彼此的人生,或是顺着轨道走下去之类的——
于是未步在随身的本子上写了一个词——
“命运”。
*
家人——麻烦。
对他而言基本可以画个等号的两个词。
这次却没他想象的那么糟糕。
流言渐起,可信度却都不高。
父母 哥哥,比自己精明事故的稚名家的人,都用带着好奇和探究的目光看向自己,
却不多说一句。
只有弟弟和妹妹,会怪腔怪调地讨论几句——
因为他们两个什么都『调查』不到。
连跟踪都用上了还是失败,真不愧是小鬼头啊。
“未步,红牌出局喔?”
“未步,特大新闻吗?”
…….
总结而言一句话——『未步,我(来步/步怜)很在意真相。』
未步觉得很累,莫名想到了“她”的事情。
“死小鬼们闭嘴,我问你们……”
“啊果然吧!”
“?”
“未步喜欢的女孩子类型没有变过!”
“是从国三开始,就一直没有变过!”
让未步惊讶的是他们话语的内容,而不是这次双胞胎他们自暴自弃的直球。
“你们在说什么。”
“未步他国三时候的女友,对吧步怜?”
“就是那个和那个类型嘛,是吧来步。”
他瞬间就忘了自己本来想问的问题——“她”是谁,因为他——
这次是真的疑惑了。
“我国三……交往?”
在夜见北么,在三年三班吗,在“有的一年”里??和她类型都很像???
脑子昏昏沉沉,心脏剧烈鼓动,耳边似乎响起某个人的尖利笑声,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天旋地转。
——很快、 很 快。
——就 要 结 束 了?
然后来步与步怜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异口同声道:
“是爱吧。”
嘭咚。
心脏好像真的漏跳了一拍。
勉强糊了一篇ooc而且文笔喂狗_(:зゝ∠)_还拖这么晚对不起搭档对不起院长我切腹谢罪【喂】
虽然只写了一点但不要脸地响应了西尔姐姐【喂】最后那段不知道写啥就随便凑了点强行装逼【噫
第一周就写成这个样子我好方,还有好多互动想写但是年底了真是忙到飞起医院的大家都好可爱啊【倒地不起.jpg
正文:
时には流れを変えて
何も持たずに
与えられた名前とともに
全てを受け入れるなんて
しなくていいよ
潮风に向かい鸟たちが今飞び立った
有时浅羽夕颜甚至怀疑她所存在的世界的真实与否。
尝试着与某个人相处甚至恋爱,简直像是小说中戏剧般的桥段。
“可是,很有意思不是吗嘿。”浅羽夕颜看着电脑上编辑几乎要透出屏幕的怨念,眨了眨眼睛,非常无辜干脆地把笔记本电脑合上,扑到一旁同宿舍的西尔维娅的床上,“西尔姐姐!不管那个院长怎么想的,不如我们私奔好啦。”
“别闹。”西尔维娅拍了拍她的头,薄荷绿的,仿佛被阳光被林间的绿叶染成了翠色光芒的眼瞳中透着无奈,水红色的柔软短发在阳光下氤氲出好看的光泽来,“院长这么做,一定是有理由的吧?”
“不管怎么说,先相处看看吧?”她将有些凌乱的发丝整理整齐,微笑着告诉夕颜,但说着说着却开始自我嫌弃了起来,“我也不知道对方是个怎样的人呢,希望不要被嫌弃才好啊,毕竟我可是个不太合适恋爱的对象啊。”
“才没这回事呢?!”浅羽夕颜愣了愣,立刻反驳,“西尔姐姐你长得这么好看,我要是男生绝对倒追你啊?噫,说起来如果西尔姐姐你不介意我是女生的话考虑考虑我?”
“夕颜你又说这种话……”西尔维娅合上手中的书,“说起来,夕颜下午要去见见你的搭档吗?”
“嗯!诶嘿有个护士姐姐当室友真方便啊。”说着夕颜伸手搂住了西尔维娅的脖子,毫无顾忌地凑过去在她侧脸上亲了一下,“也祝西尔姐姐你好运哦。”
完全不顾西尔维娅一下子红起来的脸的浅羽夕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个熊孩子呢。
何度も姿を変えて
私の前に舞い降りたあなたを
今日は探してる
どこでも受け入れられようと
しないでいいよ
自分らしさというツルギを皆授かった
找到那个名叫“华”的男生的时候,那个人正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发呆还是睡觉?
浅羽夕颜忍不住伸出手来在那个浅棕色头发的少年面前晃了晃:“嗨,要和我签订契约成为魔法少女吗?”
……没反应?
正当夕颜玩心大起想要做点什么的时候,少年有些迷茫地睁开了眼睛。
而后……伸出了手,戳中了今天她的眼罩。
在痛觉还未通过神经末梢传达到脑海中时,身体先一步控制着手捂住了眼睛,而后尖锐的疼痛才炸裂开来,一瞬间连脚趾都要蜷起来几乎要窝成一团才有安全感。
“痛……”下一秒,她就跪在了地上,捂住眼睛几乎要泪流满面。
“好痛啊……”她喃喃自语着大概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话,“超级痛……痛死了。”
朦胧中她听见了少年尴尬的解释:“那个……我以为里边是没有眼珠的。”
“万一有封印怎么办?”浅羽夕颜捂住右眼泪眼汪汪地抬起头,满眼都是控诉,“万一戳破了封印你负责吗?”
由于太痛了她说话都带着哭腔,时不时还会抽噎,但仍然固执地瞪着他:“超痛的!”
就这样,他们认识了。
剣と剣がぶつかり会う音を
知る为に托された剣じゃないよ
そんな矛盾で谁を守れるの
相识是一件奇妙的事情。
一周前还素不相识的两人,如今却可以坐在一起打游戏。
“说起来……我记得好像如果两个搭档一天之内能走同样的步数,可以拿到什么奖品来着……如果我们俩在这坐一天一动不动你说也能拿到吗?”浅羽夕颜思考着奇奇怪怪的问题,同样得到了事不关己般的回答。
“那个奖品……我记得是免费体验劵吧吧,拿到了也没什么用啊……小心左边那个怪!”华按着手柄回答道。
“啊啊啊……诶嘿过去啦!”夕颜被这个提醒一惊,,也不再说话手速飞快,总算过了关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呼……”华按了暂停,扭过头来看着她,那双暗红的眼瞳在光的照耀下显得温和澄澈无比,他歪着头,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问道,“浅羽,你考虑过逃出这所医院吗?”
“诶,我知道啊。”夕颜想了想,把手柄一扔把放在一旁的水瓶拿出来喝了一口,回答道,“我记得胡桃姐姐有提过……医院里的超市,还有食堂什么的总是要定时补充物资的,就算再怎么严密,想逃的话总能逃出去的。”
“但是你不觉得食堂饭很好吃吗而且还是免费的为什么要出去啊?”
“对哦……”
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いくつもの河を流れ
わけも闻かずに
与えられた名前とともに
全てを受け入れるなんて
しなくていいよ
私たちの痛みが今飞び立った
华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浅羽夕颜坐在他旁边。
“你终于醒了……要一起看书吗?”浅羽夕颜见他醒了过来,毫不在意地把手上的书一合,将封面展示给他看,兴高采烈,“从上条先生那里借来的他的新作!我都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上条先生!说起来感觉我写的游戏脚本你似乎不太感兴趣……果然还是推理比较适合男生吗?”
“所以说乙女游戏我为什么要感兴趣啊……”华揉了揉眼睛,吐槽她,还是接过了书,“而且还是那种百分之五六十都是百合结局的乙女游戏。”
“对了我觉得高濑比较像凶手!”
“喂浅羽你别剧透……”
“我只是猜测!”浅羽夕颜一脸无辜,“你往旁边挪挪,我还没看完呢。”
……
“你看,不管怎么样高濑都比较像凶手吧?诶……华?”
浅羽夕颜眨了眨眼睛,微微侧过脸,看见靠在她肩膀上的少年呼吸声均匀而细微,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真是的……书这么有趣你居然睡着了上条先生会哭的!”浅羽夕颜小声地嘟囔了一句,而后顿了顿才说道。
“晚安,做个好梦。”
线と线を结ぶ二人
やがたみんな海に辿り着き
ひとつになるから怖くないけれど
人,为什么要睡觉呢?
人的一生中,将近三分之一的时间是用于睡觉的。刚出生的婴儿几乎每天要睡20个小时;即使成年后,每夭至少要睡 6~7小时。
浅羽夕颜想了这个问题想了很久,后来还是朝颜回答了她:“也许是因为……梦境太美好了吧?”
夕颜清楚地记得那时姐姐的脸上的笑意,嘲讽又哀伤。
然而啊,很多时候,梦境是比现实更可怕而悲哀的存在。
我已经不再做梦了。
我告诉自己,我已经不会痛了。
是了是了,我都要忘记了,这只是一个游戏,而已啊。
点と点をつなぐように
线を描き指がなぞるのは
私の来た道それとも行き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