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一篇【http://elfartworld.com/works/41072/】的后续。
贯彻进甜步虐的优良传统。
忘记写字数了……3390字
发上的残留温度,不管是不是错觉,阿步都觉得自己的心灵被温暖了。
啊,这么温柔的人,一定能让爸爸妈妈高兴的。
抬头看了看面前的人,他正蹙着眉头小口地啜着热茶,时不时地吹上几吹。
明明是个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却是个猫舌头呢。
阿步不由得嘻嘻地笑了出来。
“怎么了?”哥哥举着茶杯眯起眼看着阿步。
“没什么,我去帮您混点冷水吧。”
哥哥愣了一下,露出了有些羞涩的表情,把手上的茶杯递给阿步,微笑说:“不好意思,那就麻烦你了,步。”
阿步接过茶杯的手停住了。哥哥歪了歪头,模糊的视界让他看不清此时阿步的表情,不然他一定能发现阿步已经是满脸通红。
被,被直接叫名字了!
被刚认识不到几小时的哥哥直接叫了名字,各种不习惯还有一点点的欣喜,让阿步有些无所适从。
“没,没事!请您在这里稍等一下!”突然回过神的阿步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迅速地拿过了哥哥手上的茶杯,迅速地奔进厨房。
哥哥担心地望着阿步的背影(虽然在他的眼里只是一团越变越小的黑色),喊道:“小心别烫着手!”
“不,不会的!唔……!”很明显的一个吃痛的声音,看来正如哥哥所料,阿步因为跑太快,滚烫的茶水被洒出来烫到手了。
担心她的哥哥立刻站了起来想赶过去,可他没走两步就绊到了沙发脚,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呜哇啊啊,您,您没事吗!?”听到巨大声响的阿步急忙跑回客厅,发现了她的新哥哥正在地上痛得苦不堪言。
“我没事……”哥哥把身子撑起来,揉了揉撞疼了的脑门,反问道:“倒是你,是不是烫到手了?拿来给我看看。”
“我没事的!请您担心一下自己吧!啊……都起包了……”阿步惊慌失措,看着哥哥头上的红肿,心疼地比划着。看着手忙脚乱的阿步,哥哥似乎忘记了疼痛,噗地笑了出来。就像是被带着一般,阿步回想起刚才自己和哥哥的行动,也不由得笑出声。
“好了,我们两个都冷静一点。”过了一会儿,哥哥拍了拍阿步的头,柔声说道:“把医药箱拿过来,拜托了?”
阿步止住了笑,点点头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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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哥哥的头上贴上了消肿贴布之后,阿步盖上了医药箱的盖子。回过头来,对上了哥哥失意的表情。
“对不起,现在的我什么也做不好……”哥哥看着阿步手上的创可贴,后悔在他的话语中渗透。
刚出生的哥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记忆被重置,各种后天或者基本的生活技能似乎都有些欠缺。刚才哥哥想帮阿步贴创口贴的时候,好几次都没有贴正,最后还是阿步自己贴好,还帮他处理了头上的肿包。
“没关系的,以后能学习的机会很多,您不用放在心上。”阿步笑了笑,觉得看起来似乎无所不能的哥哥这种有点没用的地方显得十分可爱。“不过没想到您居然是近视……看来之后还得带你去眼镜店看看呢。”
听到这句话,哥哥像是想起了什么,把视线从地上移到阿步身上。阿步察觉到了哥哥的视线,不解地看了回去。
“阿步,有件事情我想拜托你。”
“啊,好的!如果是我能做到的话请尽管说!”
似乎被哥哥认真的神情给带了过去,阿步不由得正了正自己的姿势,竖起了耳朵。
“你能给我起个名字吗?”
“……诶?”
阿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哥哥便补充了一下。
“你看,我现在并没有记忆,所以也根本没有名字,但没有称呼总是有些不方便的,被阿步称为【您】什么的,总感觉有些疏远,我心里也有点不好受。”哥哥微微皱了眉头,用有些困扰,但又温柔的笑容对着阿步。
“我们是兄妹,不是吗?”
这一席话,让阿步不由得感动得有些眼泪上涌,可是在她心里的一小点违和感还是挥之不去。整整近10年,她都是在没有哥哥的状况之下度过的。现在突然多出了一个哥哥,叫她立刻做出一个妹妹该有的反应,对年纪尚小的她来说,还是有些困难。
既然没办法回答关于兄妹的问题,另一个总应该是她必须要解决的。于是她急忙说道:“啊,哥哥的名字的话,我是有考虑过的!”
“这样啊,那么是什么名字呢?”
“嗯,是进(すすむ)!汉字写成前进的那个进!”
阿步用手在空中比划着进的汉字写法,生怕哥哥不知道的样子,让刚获得了名字的进笑出了声。
“进,是吗?那么……”他也举起手来,在阿步刚才划过的空气旁边也划上了几笔,说道:“我们两的名字合起来,就是【进步】了。真是个好名字。”
“……嗯!我也觉得是个非常,非常好的名字!”
听到了这句话,阿步露出了满足,却又有些难过的表情。
“叮咚——”
门铃声突然响起,随后就传来了一声敲门声。
阿步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对着进说:“请您在这里稍等一会儿!”便啪嗒啪嗒地跑去开门了。
阿进无奈地笑了笑。结果阿步还是没能叫他哥哥。看来要阿步和他亲近,还是很任重道远的一件事。
开门声,男性和女性的声音,让阿进立刻明白了来者是什么人。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端正了自己的姿势。
“小步,昨天有好好吃饭吗?”黑崎绫美——阿步的母亲弯下身来,用有些愧疚的语气说道。
“担心什么,步已经10岁了,当然能好好看家了,对吧,步?”对着母亲打着趣,父亲黑崎健志转过头来向阿步确认。
“嗯!昨天我有自己做饭吃!”阿步高兴地挺了挺胸,希望得到称赞。
但听了这话的妈妈似乎更加担心了起来:“你自己用火了?没关系吧?从刚才就看见你手上有个创可贴,是不是受伤了?”
听到这话,阿步急忙把手藏到了背后,有些着急地转移了话题:“没事!只是我不小心烫到而已……说到这个,妈妈,爸爸,我想给你们介绍个人!”
“哎呀,现在家里有客人吗?真是的,我们居然还在玄关这里吵吵嚷嚷的,真是……”绫美语气有些夸张地责怪道,而健志则哈哈大笑:“怎么,难道我们不在家这两天,我们的阿步就交上小男朋友了?这还真得快让爸爸见见,看看是哪里的混小子!”边说,边脱了鞋子往屋里走。
然后在看见恭恭敬敬地站在沙发旁边的阿进的时候,真真切切地愣住了。
“嘛啊……真是个好看的小伙子啊……”随后跟上来的绫美一手托住脸一脸惊讶地赞叹道。
阿进朝着他们深深地鞠了一躬。
“你们好,我是今天成为步的哥哥的黑崎进,从今以后请多多指教。”
空气在瞬间,凝固了。
最后进了客厅的阿步察觉到了这诡异的空气,双手不安地放在了胸口,往父母和阿进身上交互地看着。
半天没有听到回应的阿进只好直起身子,眯起眼睛皱起眉头,想要看清楚他的“父母”的表情。
“你说……”
母亲的声音像是打破这个窘境的水滴,在空气中扩散开来。
“你说,你是……进……?”
“是的。”
阿进肯定地点了点头。
“闭嘴!!!!!”
水滴激起的并不是涟漪,而是巨浪。
“闭嘴闭嘴闭嘴!!你这个混蛋!!!”
黑崎绫美突然就像发了疯一般地想朝阿进扑过去,但却被黑崎健志抓住了肩膀挡了下来。
“绫美!你冷静一点!绫美!”
“放开我!放开我!!”
绫美在丈夫的怀里挣扎着,汹涌而出的泪水让她的脸和妆变得一塌糊涂,但她的眼光却一刻都没有从进身上离开,那里面翻滚着的是绝望和憎恨。
用尽全力压抑着自己妻子的黑崎健志眼角的余光看见了在一旁吓得无法动弹的阿步,用有些气急败坏的语气吼道:“步!别愣着回房间去!快!”
被爸爸的怒吼吓了一大跳的阿步脑里一片空白,只有机械地听从父亲的话,跌跌撞撞地朝着通往二楼自己房间的楼梯跑去。
而在楼梯口,阿步回过头了看了眼混乱不堪的客厅,看见母亲一边还哭喊着给我滚出去!一边拿起什么东西想朝阿进的方向扔。她急忙想回去,但又被父亲的一声大喝给吓退,只好闭起眼睛奔回房间把门锁了起来。
好可怕 好可怕 好可怕
把头埋进被子里,不想接收外界的声音,却又不由自主地在意着各种响动。
混乱的脚步声,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哭喊声。
这些声音穿过一切的障壁清晰地传入阿步的耳中,她抖得更厉害了。
关门的声音,抽噎的声音,低声说话的声音。
阿步在这些声音里细细寻找着,她才听过没有多少时间的,那个温柔的声音。
上楼的声音。
“呜呜呜……阿进……我的阿进……”
开房间门的声音。
“那个人已经赶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安静一下……”
“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
关门的声音。
阿步只觉得一股凉意浸透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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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次觉得时间的流逝是那么的让人痛苦。
晚餐,自然是没有的。
父母在进了房间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而阿步也终于等到灯光不再从门缝底下漏出。
她在房间里搜寻着一切可以用的东西,结果也只是拿起了一张厚毛毯。
她完全可以想象到被赶出门的阿进的状况。
刚入春夜晚的寒冷,他身上只有单薄的衬衫。他看不清东西,还没有自己的鞋子,走在路上怎么会不让他自己受伤?
阿步感到鼻子很酸,眼前很烫。但她睁大了眼睛,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这些全是她的错,都是她不好。
她一定得找到他,还不能让爸爸妈妈知道,不然她一定会被阻止。
她要负起伤害了这么多人的责任。
抱紧了手中的厚毛毯,她小心翼翼地,轻手轻脚地,关上了房门。
TBC.(BY 冻月)
Q1:为什么叫翰德森?
因为Handsome(英俊)【甩头撩发
Q2:年龄是?
135岁的魅力大叔
Q3:性别?
【脱裤子(喂喂喂)
Q4:身高是多少?
两米五【正经脸(因为很在意身高,其实只有2.5厘米!)
Q5:性格是怎么样的呢?
正直、正义、正点(?)
Q6:爱好是什么呢?
草和美女
Q7:特长?
身高【正经脸
Q8:家庭成员?
一个凶老婆子【说的时候看看身边有没有人突然来
Q9:最想去的地方?
那些未知的地方都想去!
Q10:记忆中去过最美的地方?
蘑菇林
Q11:为什么会成为一个冒险者?
从小被凶老婆子抓出去,再加上凶老婆子的基因。长大了因为各种原因,很喜欢去探险,很想找到一些新的发现,慢慢的也就成为一名职业的冒险者了。
Q12:有没有想过换一个职业呢?
没有。希望我这一辈子直至死亡都是冒险者。
Q13:武器为什么要是金刚石制作的呢?
我也不懂武器一定要用什么,只知道它很坚硬,没有什么东西能将它摧毁就是了。另外它也是我身份的象征呢~【骄傲脸
Q14:因为武器的原因有没有受到一些危险呢?
有啊!各种美女争着抢着嫁给我!我都不知道该选谁了!
Q15:喜欢的衣着?
我对服饰没有什么概念,只要我穿着帅那我就喜欢
Q16:喜欢的食物?
草!
Q17:喜欢的植物?为什么?
蒲公英吧。象征着一个浪子的心吧【笑(什么鬼)
Q18:喜欢的动物/昆虫?
喜欢一切能带我飞的家伙。啊,我不喜欢苍蝇和蚊子!总是会跑到粪便或者各种各样的皮肤上去!
Q19:为什么这么大岁数了还单身?
大概是因为我太优秀了吧【苦恼状】我也很想快点找到真爱然后带她一起去漂泊一起探险呢~
Q20:草和美女到底选什么呢?
。。。。。。。。一个能一直给我各种各样好吃的草的美女!
=主要资料=
姓名:Handsome 翰徳森(大概是因为自己很英俊)
年龄:135岁
身高:2.5cm的小矮子
性别:男
职业:冒险者
特长:拥有很强的体力、观察力、生存能力
资料:看似轻浮实际很正直的上了年纪的中年大叔。做起事来一本正经一丝不苟。好色,喜欢漂亮的女性;面对女性就是一副她们说什么都无法拒绝的怪叔叔样,面对男性就一秒绷直了老脸。喜欢跟人没完没了地讲他的冒险经历。探险的时候总是会冲到第一位保护大家的可靠的人。喜欢吃各种草。
=外貌设定=
发色:红色(或黑色)
发型:卷毛齐耳短发(每天睡起来沾点口水揉一揉即可)
眉型:浓密的剑眉
眼睛:长睫毛 绿瞳
胡子:对称枫叶状
衣着:粗麻布制成的武士服,大袖衩(可藏匕首),腰带有两个棉花制的毛球。服饰是深灰色,腰带是墨绿色。厚树叶做的鞋子。
装备:在冒险时采集到的金刚石拿回去托人制成的双匕首(用来割草等),腰带(用来捕获一些生物或是用来攀岩)。
=家居设定=
【四海为家】【未知】
=其他人物设定=
母亲:一个留着齐臀长发的妇女,是一名冒险者。对待别人都柔情似水,只有在对待翰德森的时候会凶到不行。对待翰德森极其严苛,在翰德森还很小的时候便拉着翰德森四处冒险。遇难得时候不是将自己的儿子护在怀里,而是将儿子推出去,其目的是为了训练他的生存能力。
【在翰德森很小的时候,发现这孩子不是肉食动物,而是草食动物,见草就吃,于是母亲在带着翰德森一起出去冒险的时候,想要将他喂饱一点也不难,只需要将翰德森扔在一旁啃草即可。】
父亲:不明
朋友:艺术者V维克斯
诶——不要问我图在哪里。
被我吃掉了lu。
让MY兄弟NOAHER做了点助攻,还有蜻蜓和种马还有绫濑濑打了点酱油。
因为通篇有点——鸡皮疙瘩请谨慎观看。
都说了没有图是因为啊——赶不上了。
所以没有图啦!! 妈妈我再也不乱立FLAG。【土下座
撒罗满可能有点OOC,对不起是我错。至于Erig完全没有OOC,不要怀疑自己的双眼。【xxx
我都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秀恩爱了。
有点拖沓。
3744字。
---感谢阅览↓---
他踏上舞台——即便这是他所熟悉的舞台,现在他要做的却不是他的本职。
白鸽与火烈鸟的拍翅声刮过耳旁,Erig发挥着那些所谓的演技,少有、稀罕地以正经的一面示人,扣紧的衬衫领口让他有点不习惯,但他得带着公式化的微笑和口吻去作今晚的致辞。
——因为这是那家伙的工作。
撒罗满病倒了。
在回到了马戏团之后,众人的表情让他觉得有点不对劲,很快他知道撒罗满发烧晕倒在房间的事情。
······啧,都让他注意自己的身体。
即便这么想着,Erig还是第一时间冲进了他的卧室,幸好治疗担当之一的绫濑告诉他只要静养就好。
他望了眼被屏风挡住的方向,当然他是很想马上进去看看他。
但是他可不希望马戏团陷入短暂的混乱。
一向在撒罗满身边的角鸮扑了扑翅膀站到他的肩上,Erig沉默着抬手用指尖戳了戳那只小小的角鸮的羽毛,就这么一段时间里他们仿佛互相安慰着,然后他终于低声说着:“没事的,只是稍微有点发烧而已。”
对啊,只是发烧而已。
——那我在急什么?
心里默默苦笑着,Erig步出房间去帮忙打理了团内的事务。
致辞的最后一个字消散在空气中,他在掌声和乖巧的猛兽们吼叫声里离开舞台,这麻烦的社交礼仪也终于是结束了。
“呼·······”把戴在头上的绅士帽给拿下来,Erig轻轻呼出一口气,抬手把黑斗篷脱下来挂在手上,并顺手松了松纽扣。
“辛苦啦——不愧是话剧组的花魁,也是能摆出这么正经的一面的嘛。”
垂下的视界中出现一席漆黑,不过听声音他猜都不用猜是谁,“Noah——团里人这么多,随便一个轮班致辞我觉得也轮不到我啊?”Erig咂了咂嘴转着手里的帽子玩,“还有,那个花魁的梗,你差不多也可以不玩了?”
泰坦尼克号剧照什么的,成功与否也让人有点哭笑不得。
与他交情不错的马戏团经纪人——或许说是经纪杜宾犬,正带着笑意忙着揶揄他,“哎呀瞧你说的,嘴上是这么讲,心里还是想要致辞的吧?”Noah看着手里的资料,似乎是很无聊地一页页翻起来,“代替团长工作——某种意义上,这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吗?或者说,其实你很想全权负责的吧?”
“······”Erig眯起眼,纸张啪啦啪啦翻来翻去的声音还在走廊里响起,而Noah还侧着头抬起脸来看他,一脸“我说错了吗”的表情。
真不愧是兄弟啊,Noah。
“乱说一通,我要把你的耳朵给剪掉了。”虽然这么想,Erig也跟着笑了起来,没好气地揍了一拳经纪人的肩膀,后者则笑着和他并肩走在走廊上,他终于把手中的资料给收起来,标志性地推了推眼镜,“接下来没你的事了。”“真过分啊,把人驱使完就扔掉啦?”Erig开玩笑般地挠了挠他那头粉毛,“啊呀——你知道的,效率用人是当下的大规则呀。”Noah摆出一脸严肃——虽然Erig知道他没有,“而且,你还恨不得没事干呢对不对?”杜宾犬再次推了推眼镜,下巴往另外一个方向推了推,“去看看团长吧。”
Noah识相地看了眼Erig。
“不愧是你,谢啦。”讨好意味地拍拍他的肩膀,Erig走廊的另一个方向跟Noah分别,“接下来的事情就拜托你啦——”
“拜托你”这一个意思也是Erig对别人的信任。
那些事在他的脑里已经变得有点模糊,当然,有些东西他想忘都忘不掉。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也会开始重新信任某一个人,或者某一个团体的呢?
······
想了想,自己是有答案的吧。
再次轻轻呼出一口气——这两天他这样的举动可不少,有点焦急的他终于是到了马戏团团长的房门前。
他到的时候刚好遇到绫濑一脸睡眼惺忪地带上门,还有他身旁的普京和Margona,虽然Erig还是想惯例问一句“又睡不够?”,但是脱口的话下意识就变成了“他怎么样”。
“喔?喂,你穿成这样还是挺不错的嘛,果然你只有脸能看了啊Erig——。”白马一看见他就端详起他的装扮,“人靠衣装啊,你平时邋邋遢遢的·······”但是很快他就被Erig和绫濑的眼神给封上了嘴。
“团长没事,不如说已经好多了。”虽然看上去毫无干劲,但是绫濑的确有在好好工作的样子,“虽然烧又有点起来了······但是没事的,让团长躺一躺休息一下就没问题了。”跟在他身旁的Margona也跟着点头,“你可不要随便大声说话,死鹰。团长可是需要静养的。”
···我怎么会啦,是说你旁边那个兄贵就够大的了。
“稀粥已经摆在里面了,你喂完团长吃之后,记得让他吃药。”普京幽幽地看了过来,仿佛知道Erig在想什么,“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阻止自己的(四只)手的。”
“对啊对啊,你要体谅一下普京!”白发的青年用异样的目光瞥了一眼Erig,似乎是在责怪他平时嘴太毒。
“我知道了,总而言之,兄贵也是有好的一面的呢。”Erig如他所愿平静地边说边握住了门把。
然后普京的表情再次变得异常微妙。
把Margona安慰普京的声音隔在门板后面,Erig终于得以看见马戏团的团长。
停在床头的角鸮拍翅向他飞来,它活泼地蹭蹭Erig的脸,精神看上去也比之前好多了。
Erig边笑了这么想着,拉开一张椅子坐在了床边。
他俯身在床沿一声不响撑着脸盯着撒罗满看,不时眨着的眼能证明他在观察着似乎依然在睡觉的团长。
目光扫过眼睑、脸、隐约在黑发下露出来的耳朵,还有尚有些泛白的唇,Erig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在印象中这位大家的马戏团团长似乎是很久没有这样生病了,起码在他的记忆里,距离上一次这样安静地观察他,那些景象有点迷蒙。
他这样在投射在团长身上的目光专注而安静,从他这样靠在床边已经过了一段时间,角鸮也只站在他的肩膀上不时理羽,或许平日有些聒噪的安第斯神鹫这样的表情它也是很久没看见过。
——在那个时候却能经常看见,在有些久远的时候之前。
衣物与床单的摩擦声在室内响起,Erig终于把身子坐直,他用手背碰了碰还有些温度的碗壁,琢磨着要不要把发烧的人给叫起来。
但是巧合着,金色的眼睁开来。
Erig觉得自己这几天的心境终于有些开阔了,那片金黄色的瞳孔依旧让他觉得很漂亮。
——跟他眼里带绿的黄完全不一样,他不喜欢他的瞳色。
撒罗满的眼因为病气和睡眠有些惺忪,但是他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捕捉到就坐在床边的Erig和角鸮,Erig笑着问他:“睡饱了?”
声音轻而平静。
撒罗满有些愣愣地看着他,Erig觉得他应该是没睡醒,日理万机的马戏团团长终究也是会在生病的时候给他露出这种表情。
“起来,绫濑说你得吃点东西再服药。”
他看着粉发青年起身把手伸过来扶住他的肩膀让他半坐起来,热度尚未退去,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的。
“来,啊——”
然后是伸到眼前的盛着稀粥的勺子。
Erig眯起眼笑出声,果然是没清醒的关系吗?这样的撒罗满他觉得有点可爱。
——虽然平时的那个也很可爱啊,真的。
他的情绪也越来越恢复到平常的状态,见他依旧还没什么反应,他只好眨眨眼再次提醒他,“张嘴。”一边还在面前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跟他平时有点流氓的笑不太一样的脸。
······张嘴吃下。
Erig满意地继续把稀粥舀起来,他知道撒罗满就是没有表情,但是把粥吃下去这一点就代表他成功了,对他来说有没有表情其实都不是问题。
“身体怎么样了?”就这么我喂粥你张嘴,勺子碰到碗的清脆不时在两人间响起,“嗯,好多了······。”撒罗满也终于出声回答他,大概他真的是睡不醒?
得到回应的安第斯神鹫更开心了,话匣子打开了一样跟他说着许多事情,然后他笑着揉了揉他睡得有点翘起来的发,“没了你团里不习惯啊,你知道今天致辞都是我干的。”
听到这里的撒罗满侧过头打量着他,难怪今天穿正装,他上次穿正装的时候是什么时候来着······?
大概是因为本人的性格导致,他的衬衫衣袖都卷到了手腕处,胸前的纽扣也解了两三颗,好好的正装让他穿成了休闲装。
“Erig,你该不会就是这样上台的吧?”他还是忍不住发问,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其实没什么做不出来的。
“当然不是了你在想什么?”忍不住笑出声地摸摸鼻子,Erig一本正经地看着他,“我有好好致辞,你放心好了,乖乖的、好好的、让大家开心的、像你的致辞一样的。”
“你是在夸我?”撒罗满静静地吞下一口粥也跟他开起了小小的玩笑,“给你们带来麻烦了,下次我会注意的······”
“谁都没有说麻烦啊。”Erig却把他的话给打断了,“倒是注意身体你是得好好履行······你看,大家又会群龙无首,一日三餐有时候会被喂错,有些工作人员记不住动物的脸,小角鸮会寂寞,还有——”他把已经喂完的稀粥放到桌上,把水和药拿着转过身侧过头眯眼笑了,“我也会看不见你。”
撒罗满静静地看着他,眼里还是无法看透,金黄色在他眼里流转,Erig想他是真的很喜欢他的眼睛,特别是在夕阳的时候——很漂亮。
看着他把药吞下,姑且算是放宽心了的Erig往后伸着懒腰,小角鸮也因此飞离了他的肩膀自动地站到撒罗满床上去蹭他伸过来安慰他的手指。
“小家伙也很想你呢。”Erig戳了戳角鸮的小头颅,起了身端上碗盘,“我差不多该走了,你——······”
Erig少见地愣住低头看了看扯住自己衣服的手,他看看手,又看了看撒罗满。
“···留下来。”
没有任何感情滞留的、一如既往的属于黑发青年的声音和语气。
然而,即便听上去还是那样平淡的话语,Erig却能抓住几乎所有的感情因子。
这是他和眼前的人相处后所得来的成果,正如对方也能一眼看穿自己所说的谎言一样。
信任到底是什么呢?或许是撒罗满帮他找到了答案。
从那个时候开始。
以后也将会是。
Erig握着撒罗满的手,因为药的关系他已经睡熟了,小角鸮也在他旁边打着瞌睡。
想到这些的他忍不住更握紧了手中的另一道温暖,他确切地感受到黑发青年所给他带来的变化。
“呼·······”他轻轻笑出声,勾起的唇边满是宠溺和温柔,对他来说这样的表情其实不可多得,Erig探身在撒罗满的额角落下一个小小的亲吻,“快点好起来——······”
——然后一起去看更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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