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段废墟大混战,出场的都响应了,打扰啦x
〉〉后半段个人放飞篇(黑历史),自脑了尼科和亚伯配合时的对话,OOC了亲妈请告诉我我改!
〉〉003-http://elfartworld.com/works/140040/
大雾的扩散速度比他预料的要快,很快能见度已经低于3米,刚才还跑在前方的欧尼斯特此刻已经不见了身影,耳边是撕斗和兵刃的声音,但却什么也看不到。夏来经历了大大小小无数场黑兽绞杀的任务,但从未踏入过如此混乱的战场——在荒原上数千只黑兽和几支不同势力的人的混战。
当他看到地平线上黑色的潮流突然涌动起来的时候就有了不祥的感觉,但一切已经来不及了。兽群如计划中被搅乱,欧尼斯特一言不发地抽出武器冲进兽海,目标就在这群黑色海洋的中央,但只有跨过着死亡之海才有可能得到它。夏来没有别的选择,他向黑雕发出了辅助战斗的指令后便跟紧带着面具的男子冲了下去。
这种战场对自己极为不利,但他相信身后辅助他们的战友。
沿着早已选定的线路,由欧尼斯特和自己以及蒲鲁冬组成的三角型队型通过斩杀一路的黑兽而破出一条通向中央班吉所在地的道路,至于背后的死角和突然窜出的家伙们则交由早已埋伏在远处高地的狙击手卡拉波斯和泰纳图斯来处理。班吉身旁也有保护着他的人类,但不必担心,帕尔斯里会帮他们搅乱这支防御力量而帮助他们趁乱将目标劫走,后撤时的保险就交由托拜厄斯和他神秘的重型武器。一切似乎进行的很顺利,直到。
大雾升起来。
视觉已经无法依赖,夏来只能屏气凝息靠听觉和第六感捕捉对自己造成威胁的生物活动,但周围杂乱的声音使得信息的获得得到了干扰。他手中的高周波刀停滞在半空虚晃了一下,突然身子调转挥着刀向斜后方砍去,不出意料的那里有一只狮状的黑兽张着血盆大口等着他,刀面落下,黑兽一声不吭地被贯穿瘫在血泊中。
“夏来。”
身后突然有人唤他的名字,夏来手中的刀一抖,砍杀的动作停滞。
“夏来,”少女甜美的声音继续从身后传来,虚幻又真实,“你愣在那里干什么?”
“......春取?”
穿着考究的银发男子嘴角上扬,他头顶着鹿角戴着面具的神秘人突然现身,紧接着拒绝进入的黑兽群如洪流般冲向预定的战场。
“亚伯,过来这边,”他优雅地褪下套装的外套,松开衬衫的袖口,用悠闲的如同在下午茶上与茶友闲聊的语气吩咐到,“既然‘他’铺了路,我们再附赠一份礼物好了。”
“变回原型吧。”
话音未落,木屑与碎石纷纷扬扬坠落,不结实的屋顶嘎吱作响,轰然被化为原型的亚伯巨大的蛇体捅破天窗。
“让开点,挡到我了。”
亚伯的声音从房顶上方传下来,能感觉出它此刻相当的不爽。
“......你太大了亚伯。”
混入人类社会多年,身经百战即使是与最狡猾老练的人类商人周旋也能上游刃有余的不动神色的尼科拉诺此时忍不住笑出声,房间里的其他人形黑兽也发出哄笑。
尼科待他们笑的差不多了亚伯的忍耐限度也达到了临界,及时伸出中指作出“嘘”的动作。
“暂且忍耐一下这破地方吧,毕竟我变为原型之后不变移动,而你需要与我搭档。”
上方传来亚伯闷闷的答复声,庞大的蛇形身躯扭动着,试图离开这个碍事的洞。
“发现目标了,亚伯,”尼科本想拍拍大蛇,却发现它全身布满了倒刺不带着手套下手显然不是个好主意,“兽群中央那个驯兽师,让我们来干掉他。”
“夏来,别看书了,我们出去玩吧。”银发的女孩叩着桌子,她趴在桌子上不满地嘟着嘴,任由细而柔顺的发丝散在桌面上,“真亏你能看下这么无聊的厚书。”
“等我看完这章,春取。”
男孩头也不抬地说道,他也拥有一头的银发和与女孩相似的白皙肤色秀气面孔,唯一不同的是瞳色和平淡的表情。
“不要。”被唤作春取的女孩猛的支起身子。
“那就等看完这一页。”
“不要。”
“那就这段吧。”
“我说了不要!”
夏来还没有反应过来书已经被夺了过去,春取气呼呼地将字典样厚的书双手举起,像举重运动员一样站在他的面前。
“呐,趁只有K管家盯着我们,溜出去玩一会儿吧。”
面对女孩的央求夏来叹了一口气,“好吧,不过不能超过半个小时哦,他们也快回来了。”
“耶!”
春取跳起来欢呼。
“这种记忆读取了也没什么意义吧,”尼科皱起眉头。
“人的记忆是分层的,现在我只读到了他的浅层记忆,”亚伯说,“他的深层记忆被埋的很深,需要花费一些时间。要不换个人?”
“不,不用,”尼科笑到,“藏的越深,越是不可见人之物——就多花点时间吧,我保证一定值得。”
“哦好吧,”巨蛇以扭动身子代替人形时耸肩的动作,“真是恶趣味呀,尼科拉诺先生。”
十二月下旬的雪城郊外,天气恶劣的让人难以忍受,即使穿着双层的保温衣还是阻挡不住寒气和见缝插针往脖子里袖口中钻的雪片。
夏来艰难地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落脚再起脚之后地面徒然出现一个近十厘米深的鞋印卡出的坑,如果不是春取紧紧抓着他的手拉着他,说不定他早就放弃前进了。
“就快到了。”走在他们前面裹着黑大衣扣着黑帽的成年人出声到,“少爷小姐请再坚持一下。”
又这样走了十几分钟,木质的双层小屋出现在他们面前。
小屋的主人为他们端来热气腾腾的牛奶,围着火炉啜着牛奶,之前艰辛的跋涉之苦瞬间消减了一大半。
“你们先暖着身子,不要受凉,我去联系老爷和夫人。”
“辛苦你了,K管家,这种鬼天气还要陪我们来受苦。”
春取用毛巾擦着被雪浸湿的长发,又从小屋主人手中讨来一条毛巾抛到夏来怀里。
“小姐说的过了,时刻不离地照顾你们就是我的职责。”
“唔,”春取蹬直腿倚在墙上,她侧着头听了一会风声,转头看向夏来,“你说他们会答应放我们回去吗?”
“这是你第一次主动想提前回家哦?”夏来站起身活动僵硬的关节,他已经张高了许多,脸庞上的孩童稚嫩样貌也正在褪去。
“现在我更不想面对这里这种鬼天气啊——”
“我猜不会,如果只是天气异常的话爸妈是不会同意缩短训练时间的。”
“啊,好烦,”春取露出无奈的表情,“夏来你在这种鬼天气你还坚持的下来吗——你一定想回家想回的不得了!”
“春取你猜错了,我的话……”夏来停下活动,坐回春取身边,“我的话只要你在哪我都能受得了的。”
“别逗啦!”春取啪的拍打夏来的肩膀,哈哈大笑。
“我没开玩笑啊……”
这个时候K管家走了过来,不用听他说,只看他脸上无奈的表情就知道这个奢望一定破灭了。
“抱歉,我已经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说服老爷做决定了,但是没有用。”
“别放在心上,K先生,爸爸他就是那种固执谁也说不动的人。”
夏来这样安慰着K管家的同时也是在安慰着自己和春取,他转过头,看到她毫不掩饰地露出不悦的神情又很快地转为平静。
“既然不放我们回去,”她突然跳起来搂住夏来的脖子,同时手臂直指向窗户好似在对窗外的风雪宣战,“那我们就把这片林子最大的黑兽打下来带回去让他们心服口服!”
夏来被夹地难受,少女的发丝垂在他脸颊上骚扰着他让他向打喷嚏,同时他还能清楚地感受到她胸口的心跳声。
不知为何,他的心跳突地加速,夏来疑惑着,搞不清楚是什么让自己心脏跳动的频率变得如此异常。
——TBC
〉〉005-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40307/
从睡梦中醒来,是来到亚美斯特利斯——故国的第三天。
天气晴朗。
帕里是从清风和阳光中醒来的,洁白的纱质床单被风吹得略略鼓起,正是一副美妙的光景。可他没心思去观察这些,他一咕噜从床上翻身下来,以绝对迅捷的速度洗漱完毕。习惯性的把自己这一头乱毛高束盘成一个简单的发髻,这时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啊、已经……回来了啊。”他不禁对自己的愣神感到发笑,在空空荡荡的旅馆房间中独自一人咯咯地轻声笑起来。笑着笑着,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现在的自己…真的是孑然一身呢。帕里回想起自己18年的人生,不外乎就是短暂的幸福,以及漫长的训练,还有分别,分别,分别,和分别。若要是这么说的话,倒有些寂寞了。所以他又改了改,他的人生是这样的:六年和父母在一起,十二年和如同父母的师父师母在一起,然后在他十八岁的这一天,他成为一名游者。虽然这么说有点儿像是自我安慰,不过这暂且也让他感到心情舒畅了。
于是他哼着歌儿穿上衣服,散下头发来带上头带,高高兴兴地出门去。上午的阳光不算温暖,但至少明亮。帕里望着天上眯了眯眼睛,天空被光芒照耀成一片耀眼的白色,平白无故地让人心情舒畅。稍有微风,穿梭过大街小巷。初春的暖阳竟可爱如斯,大片大片的阳光洒洒洋洋泻下,整个世界都在暖色的光辉之中,就如同小孩子的脸颊那样光亮喜人。
唔哦——超好的天气!
因为前些天某绷带男的原因,想要从口中跑出来的喊叫帕里给他硬生生憋了回去。在外人看来,这个奇装异服的少年正对着天空做孤狼啸月状,气势不是没有,就是怎么看都有点儿傻。
帕里是从不在意外人的眼光的。他身为一个外国人在新国接受到的奇异的眼光比现在的还要多,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停止对于天空及太阳的观望后,他近乎是以孩童般天真雀跃的步伐在街道上行走,去何方,到何处,一概不知。总之就是走,不停的走便是一个游者的本分工作。
他满怀着敬业精神去完成这份工作,以绝对的细致认真去走街串巷。在路上他免不了听见些许杂言碎语,咕咕哝哝地像是鸽子的低吟。
帕里敢发誓这些话绝对不是自己有意识的去偷听,而是它们自己钻进耳朵里去的。
在走进某个小巷子里头的时候,他路过一个院落。大抵是富人家的房屋,里边请了扫洒的老妈子们打扫落叶。此时它的门正大敞着,正如同是一封已经开了封蜡却无人阅读的信件一样惹人注目,让人不由得想要去一窥其中的秘密。
帕里第二次发誓,他绝对不是想要去里边偷听或者偷点儿什么别的东西。
恩,起码不偷东西。
他放缓了脚步悄悄地靠近,说实在的帕里自己都不知道偷听这个有什么意义,大概是天性使然……不不不应该不是。硬要说的话就是好奇心的错。…虽然好奇心重本来就是他的天性。大概是大脑分泌的奇特激素诱使他行为冲动而不计后果,虽然他自己向来如此,随心所欲,大概只有宽厚的群山才能容忍他的肆意妄为。
……脑内自我辩论暂且告一段落。
帕里屏息凝神偷偷摸摸悄咪咪地摸到门边,老妈子们悠哉悠哉地挥舞着扫把,有几分新国舞蹈的悠闲韵味,他不关注这个,一门心思想着听听交谈的内容。
“……今天卖报的不是给了报纸,说东边有个村子被什么给袭击了么。”
“诶诶,是那个……啊,就是那个食人鬼去过的村子吧?”
“难道不是炼金术师干的?……总有这么些人喜欢欺负弱小……”
“……哪是啊!当心他们晚上找上门来哩!可别要再乱说啦…军队里的老总好像封了消息,主人都已经开始筹备武器啦!诶,我是昨天偷听主人家的话才听来的……莫要告诉别人,这可是军事机密…!”
“啊——啊!那是!那是……”
“……”
老妈子慢慢地移动向屋内,再远帕里就听不清了,只有几分丝丝缕缕的断音被风传到这儿来。
这这这这是什么!总觉得听见了什么超强的东西——!!
还在原地待着的帕里下意识地睁大了眼睛,一颗心激动地咚咚直跳,少年郎的梦想还没有幻灭在现实中,这如同是故事书里讲述的故事一样的展开让还未褪去少年心性的他一时间激动的无法自已,他感觉仿佛有一场波澜壮阔的辉煌冒险在他前方等待着他,为此他在心里欢呼雀跃着冲向了小巷。
小巷细长,在七拐八折几回之后他总算是解决了自己头脑发热的问题。帕里抬脚接着前行。他边走边想着刚刚听见的话,太过片段的话语能得到的信息不多,可从中也能够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他对于那个袭击很感兴趣,感觉自己一瞬间又变成了侦探一类的人物,掌握着一条条的线索去寻求答案。这使得他有些飘飘然起来,沉浸在自己的帅气幻想中,不知不觉间又回到了马路上。
听过之前老妪们的谈话,此时仿佛全世界都在讨论这个事情了一般。他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四周人的脸色,大多都带着点点惧怕和愁容,也有一脸兴奋讨论着的,多是孩子。帕里看到卖报的上前来,便顺手买了一份,标题便是大号加粗的关于东部村庄一案的信息。这条信息在人们口耳相传和报纸电台的传播下如同病毒一样蔓延开来,很快传遍了全国,大概让全国都略有些震动。尤其是接近东部的这个城市,市民们的脸上已经有几分掩盖不掉的担忧了。
这种消息的出现带来的结果无疑是负面的,帕里能够感觉到街道上隐约的有几分极淡的不安和骚动,似乎将要酝酿成什么更加巨大的东西。
……这个国家将要出现动荡了。
出现在帕里心中的句子像是恶魔一样久久萦绕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