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时间比平常慢了很多呢。
人们常说如果发生愉快的事情的话,就会感觉时间过得飞快,而如果是痛苦的事情的话。
那么。。。。
“上吧,姜黄!”砂暴大声叫道,瞬时间还在砂暴脚边上的姜黄,一下就向感染者扑去。
“十夜你那边不要紧吧”小森大声的对十夜那个方向叫道。
“先管好你那边吧”十夜双手持着枪械,不断的向前方射击。
而明亚也在旁边开枪掩护大家。
痛苦的事情,会感觉时间过得很慢对吧。
露羽望着不断进行战斗,很少停歇的大家,感觉自己内心慢慢地麻木起来。
拥挤的货仓,满地的血迹,还有无法站起来的侵染着。
战斗声,火花声,还有侵染者嚎叫的声音,仿佛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形成了令人窒息的韵调。
虽然发生这些状况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是,却感觉这仿佛过了半个月似的。
为了救队长洛基,大家都努力着。
小森运用生的元素一次又一次治愈鼓舞着大家。
沙暴虽然平时有点懒散,很能吃,但是战斗的时候很凶猛,成为了很好的依靠。
十夜冷静的引导着大家,成为了很好的后盾。
明亚则为了保护大家,竭尽全力运用着自己的能力。
徐然则在学院,虽然没在战场,但是还是不断地焦急的提供情报。
洛基也为了保护同伴,在码头受到了致命的伤害。
而我。。。
我究竟曾为大家做了什么呢?
听到远处洛基受到奄奄一息的消息。
自己的身体都不断胆怯的发抖。
这种感觉我很知道的,是自己身边的人快要离开自己的感觉,、。
很讨厌这种感觉。
也很讨厌面对这种状况无法改变的自己。
自己周围仿佛慢慢变暗了,如同永远禁驻时间的黑暗。
自己双手握着的手枪,仿佛也成为了摆设。
自己的元素,也慢慢地从自己的双瞳中淡去。
“在去与白鸽聚会之前,我们在学院的公园里聚一聚吧”在这些事情发生前,小森这样对大家说道。
“好啊,我这就带很多零食过去”砂暴兴致冲冲的转身冲进了公寓。
“那家伙啊,真是乐天派呢”洛基无奈的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因为洛基是白组,所以和大家的行动不一样,这让洛
基闷闷不乐。
“。。。明亚,在船上不要乱走哦”十夜面无表情的用手帕擦着手里的枪械,对站在身边的明亚说道。
“啊,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明亚嘟着脸,头转向别的地方不满的说道。
“这次不能和大家行动,真的很抱歉,我会尽力占卜的”徐然皱着眉头,一副叹了一口气伤心的说道。
“嘿嘿,那么尽情的洗澡占卜吧”洛基笑着开玩笑的说道。
“洛基你过来,看我不打死你”徐然不满的对洛基说道。
“我来了,看我带来什么了”砂暴用高超的技巧,使怀里满满囔囔的零食不掉落出来。
“。。。”露羽往这个景象,也没说什么。
“我怀疑你的库存量。。。”而死兔则吐槽起来。
“人齐了,去公园吧”小森笑着对大家说道。
“收到”
学院的公园很大,并且花草树木分布在公园的各个角落。
在公园的空气仿佛都是甘甜的。
“我说这会不会是陷阱”砂暴坐在公园的木质椅子的一侧对大家说道。
“鸽组,被称为和元素使友好的一派,但是,也不排除又冒充鸽组的可能性”十夜猜测的说道。
“好像和大家行动啊”洛基用双手挠着头发,发牢骚的说道。
“洛基你在码头可不要出乱子啊,毕竟我们不在你那边”小森向洛基提醒道。
“哈哈,如果担心我那可不对了,我可是洛基啊,大家的队长”说完这些的洛基,莫名自豪的挺起了胸膛。
“就因为你这样,我们才担心你啊,虽然我不参与。。“徐然对洛基说道。
“和鸽组的聚会很期待呢”明亚伸了个懒腰,望着天空情不自禁的说道。
“不管发生什么,大家一定要活着回来,因为。。。”死兔认真的说着,然后把头转向了,蹲在地上,对远处鸽子产生兴
趣的露羽说道。
“嗯?”大家看到死兔这个反应,不明白它想表达的意思。
“哈哈没事没事”死兔干笑几声说道。
“那么大家愉快的行动吧”小森站起来笑着说道,说完拍了拍还在吃零食的砂暴说道。
“啊,是呢,那么我也准备准备了”砂暴站起来,转过身来和小森一起走向宿舍。
“明亚我们该准备了”十夜也站了起来,对明亚说道。
“嗯,走吧”明夜和十夜也走向了宿舍。
“啊,我也得赶快回去了,洛基你们也快点走吧”徐然说完便站了起来,也向前方走去。
“哦”洛基挥了挥手说道。
“露羽我们该准备了”死兔飞到露羽身边,对露羽说道。
“嗯。。。”露羽缓缓的站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然后转过头来,望着坐在椅子上的洛基。
死兔便开口了说道:
“洛基你还不走吗?”
“大家离开队长留在最后什么的,不是很帅吗”洛基笑着说道。
“唉。。”死兔叹了口气,而露羽什么话也没说便转回了头,和死兔向宿舍的方向走去。
。。。。。。。。。。。
。。。。。
“露羽别发呆呀!”死兔对露羽大声叫道。
突然远处的侵染着,迈出双腿,往发呆的露羽扑来。
瞬间巨大的藤蔓从侵染着脚下长了出来,而姜黄也在这个瞬间向侵染着袭去。
“真是,要小心啊,在战斗的时候”十夜面无表情,闭上眼睛对露羽说道。
“最后的种子。。吗。。。”小森无奈的笑了笑说道。
总想独自行动,却总是被别人保护吗。
最终还是自己独自自以为是的逞强而已。
好像让自己变强,变得再也不会被别人保护,成为大家可以依靠信任的人。
明明以前是多么的割弃自己的元素,而现在。
真是多么的搞笑。。。
向我这样的。。
“小孩子,偶尔撒个娇也是可以的嘛”察觉到露羽身边的气氛,明亚安慰露羽说道。
“额。。”大家瞬间说不出话来,望着明亚吐槽不能。
而露羽看着明亚,瞪大了眼睛。
“咦?我说错什么了吗?”明亚望着大家的表情,不知所措的说道。
“。。那个。。容我说一句,我家露羽15岁了,不应该是小孩子吧,虽然外表。。。”死兔满头是汗,不安的吐槽道。
“啊呀。。。”明亚望着露羽,一脸抱歉的表情。
“噗。。”露羽仿佛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一声。
虽然笑容很变扭,但是对于总是面无表情的露羽来说,这个表情的确非常新颖。
“明亚果然厉害”大家望着明亚笑着说道。
“是。。是吗?”明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被认为小孩子了吗?果然我这个样子和心态就和小孩子一样呢。
“那么既然没事的话,我们赶快走吧,洛基还等着我们去救呢”
“哦!”
*二年生Jean的前置剧情,全文去除空格3832字,学姐在结尾打了个酱油
(1)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一个小女孩正因为兴奋而向前飞奔着,她呼喊着妈妈的名字,全力奔跑着。大概是因为脚下不稳,女孩的重心忽然一滑,在惊叫声中向前摔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一瞬间,一只有力的手迅速抓住了就要摔倒的女孩,顺势向后一拉,将女孩稳稳接在怀里。
惊慌失措的女孩发现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随之袭来,不由得睁开之前因为过于害怕而紧闭的双眼,映入她视野的,是一位栗色短发的大哥哥温和的微笑。
“啊啊,刚才真是危险啊小妹妹,今后走路要小心一些哦,这样长大才能成为美丽的lady哦?”少年轻轻拍拍女孩的背,将她的身体扶直。
女孩的妈妈此时也赶了过来,担心地叫着女孩的名字弯下腰,上下打量了一下发现自己的女儿毫发无伤,拉过女儿的手,抬头看向了方才救了自己女儿的少年:“刚才真是太感谢了!来,快跟这位哥哥道谢!”
少年听到对方的称呼,眯了眯眼睛,蹲下身笑嘻嘻地看向面前的女孩:“嘛,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在意这个问题啦。”
女孩怯怯地握了握少年的手:“那个……谢谢……哥哥……”
“嗯嗯!”少年站起身,毫不在意地起身把双手盘到脑后,“这个女孩,一定会成为很棒的lady的呢。”
“刚才大哥哥为什么要救我呢……?”女孩似乎没有明白少年的话语,只是疑惑地问道。
“不能保护淑女的绅士,怎么能算是绅士呢。”少年爽朗地挥挥手,继续踏上他的路途。
“话是这么说……严格意义来说我也是女孩啊。”
只是方才的母女已经走远,没有听见“少年”苦笑的低声喃喃。
(2)
“Jean!怎么现在才回来……!”她刚踏进家门,就听见厨房传来了担心的惊叫,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妈妈已经叉着腰站在了自己面前。
Jean苦恼地摸了摸头,讨好似的扯出一个笑:“啊,就是那个啦,妈妈,我刚刚路上看到商店有减价活动,所以买了一些菜回来……”
“真是的,这不是都被压扁了吗!既然要买菜路上就要小心点啊。”妈妈不满地嘀咕着接过了Jean手中因为方才救小女孩所以被压得不成样子的蔬菜,“下次要晚回来先跟我说一声啦。”
“抱歉妈妈,下次不会了。”Jean目送着妈妈提着菜进了厨房,随手从客厅的桌上捡了一本杂志拿回了房间。
关上房间的大门,她叹了口气,手托着杂志的高度轻轻往下挪动了一点点,杂志却保持着原有的高度悬浮着没有落下来。Jean屏住呼吸将手掌的高度渐渐往下移动,过了一会儿,杂志终于开始颤抖倾斜,随后“啪”一声落在了地上。
今天也发生了,那种不可思议的事情。
在“那件事情”之后,Jean偶尔能做到一些无法用常理解释的事情,但她不能控制什么时候这些现象会发生,什么时候不会发生。也正是因为她无法控制这些现象的发生,爸爸才离开了她们。
“你还不懂吗!她是一个怪胎!我甚至认为她已经不是Jean了!你没有必要为了这个怪胎留下!”模糊的记忆里,在幼小的Jean被客厅的争执声吵醒,悄悄从床上爬起拉开门缝朝外窥伺时,她看见爸爸歇斯底里地冲着妈妈吼着,“正常的孩子怎么可能在被汽车撞飞出去以后能在空中滑翔!怎么可能吹着泡泡糖忽然就飞上天!除了怪胎以外你还有其他解释吗!”
“但是我能感觉到她就是Jean。”妈妈固执地扯着爸爸的袖子,“我知道她就是我的女儿,她失踪了那么久才逃回来,我们怎么能再抛弃她!”
“明明问她失踪期间都发生了什么她从来都回答不上来还提什么女儿,自从她回来以后就一直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不是吗!”爸爸甩开了妈妈,打开了门提着自己的手提箱,“我就问你,你是选择和那个怪胎一起烂在这里,还是和我一起走?”
“我……”妈妈咬了咬嘴唇,爸爸的眼神从期待渐渐变成死寂,立刻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家。
Jean一直呆呆地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切发生,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妈妈颤抖着抱在了怀里。
“呐,Jean是我的女儿,对吧?”
“……妈妈!”她再也忍不住,抱住了妈妈大哭了起来。
那是Jean最后一次哭泣,也是她最后一次看见妈妈如此动摇的神情。
Jean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信封,上面精致的火漆宣誓着寄信人的不平凡。她已经把那封信来来回回看了许多次,寄信人自称是魔法学校的人,告诉她她所拥有的特殊才能就是魔法,学校可以教她如何控制使用自己的才能,但她需要到一个封闭的岛上去上学,并且没有特殊情况不可以让身为普通人的父母得知。
Jean不是不动心,是她觉得自己不能丢下妈妈一人。
那个时候妈妈没有丢弃她,所以她也没有办法丢下妈妈。Jean知道,每次她要是差点暴露自己拥有魔法的事实,妈妈就会带着她搬家,因为妈妈希望她能像一个普通的孩子一样活着,拥有普通的人生。如果那是妈妈的想法,她也想继续陪着妈妈。
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内心深处,竟然在渴望认识更多和她一样拥有特殊能力的人。
Jean Soleil这个怪胎,希望能找到和自己一样的同类。
“Jean,吃饭了!”妈妈在楼下喊道。
帅气的短发少女紧握着手里的信,随后将它再次放回了抽屉。
“来了,妈妈!”
(3)
那是发生在她7岁那年的事情了。
老师带着她们去山里郊游,因为是小学生们第一次的郊游时光,大家都很兴奋。Jean也不例外,和朋友们一起交换零食、做游戏,轮流讲故事。
爱尔兰最为著名的传说,就是关于妖精的传说。
难得来一次山里,又是小孩子,怎么可能会放过这样好的探险机会呢?
“这座山里,一定有妖精。”
几个朋友便说好了,一起偷偷地离开了老师的队伍,向森林深处走去。
接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Jean已经记得不那么清晰了,大概是在森林里完全迷失了方向,在他们惊慌地四处奔走寻找回家的路的时候,什么东西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嘴巴,接下来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逃跑,逃跑,逃跑。她只记得自己拼命地跑,想从什么东西的束缚里挣扎而出。
当Jean再度醒来时,自己已经倒在了家门口。被疲惫和饥饿折磨过度的她只有精力抬头看了一眼惊叫着打开门的妈妈,随后就再度倒下不省人事。
当她醒来之后她才知道,就从那一别之后,自己竟已经失踪了一年有余。
Jean刚从同伴们的身边失踪不久,上下奔波寻找着她的同伴们就发现了妖精假扮成的Jean。他们毫不怀疑地跟着假Jean一起走出了森林,跟着担心他们已久的老师一起回到了家。
那个假Jean的存在竟然在接下来的几乎一年都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直到妖精似乎玩腻了这个游戏,留下一封说明真相并保证会归还自己的信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直到自己回到家里来为止。
再怎么有名,爱尔兰的妖精终究是一个传说,就算调换儿事件在爱尔兰也不是什么生疏的话题,只凭一封信是无法让父母相信之前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女儿竟然就是一个调换灵,而现在回来的这个孩子才是他们真正失踪已久的孩子。
在亲人和朋友怀疑的目光下,Jean开始了她的新生活。因为耽误了一年学业,她不得不和比自己小一岁的孩子一起读书,不过她并不在意这样。不知道为什么,从森林里回来后的她越来越不喜欢现下女孩子流行的服饰,性格也变得粗条了许多,越来越不在意旁人的指指点点,当然习惯了也是其中一部分。
时间长了,大家觉得她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Jean又慢慢成了朋友们的中心,亲人也和她消除了隔阂。
这个平和的假象维持了许久,直到那件事情的发生。
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放课后,Jean和最好的几个玩伴聚在一起比赛吹泡泡糖。
小孩子的肺活量并不大,就算鼓起腮帮子吹出的泡泡最多也就那么一点点。
大家都互相较着劲,希望自己的泡泡能比别人的大出哪怕一点点。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Jean吹起的泡泡忽然以诡异的速度急剧膨胀,当大小稳定下来之后,她已经漂浮在了空中,并且被气流高高托起,飘向空中。
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最终还是Jean太害怕咬破了泡泡掉下来挂在了树上才解决了问题。
但如此一来,他们家在街坊邻居的议论声中已经几乎无法立足。一家人只能搬离了他们居住已久的小镇。
(4)
“妈妈,如果……算啦,什么事都没有。”
妈妈放下了刀叉,抬头看向女儿欲言又止的表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真是,长这么大了还让人不放心的孩子。”
“妈妈……?”
“我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呢,Jean这几天经常像是有话要说但又不敢提出的样子。”妈妈托腮看向面前坐着的短发女孩,“我知道的哦,Jean有什么会让我担心的事情想去做,但有不想让我担心所以没有去做,对吧?”
“……是的。”下了很大决心一样,Jean咬咬牙,“妈妈,如果我想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当然我会定期回来的啦,但平常不能回来,然后这是个关系到我未来的决定……”她偷偷看了一眼妈妈似乎正在认真倾听的表情,继续说道,“你会怎么想?”
秒针在表盘上移动发出的机械声让人觉得格外烦躁,她第一次觉得时间也可以过的这么慢。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般,妈妈伸出手,缓缓地摸摸酷似少年的女孩的碎发,温和地说道:“你已经长大了,妈妈也越来越老了。”
“妈妈才没有老!”
“人都会变老的啦,Jean。”妈妈整理着她的头发,轻声说,“所以你自己的决定,自己不要后悔,就好了。”
“妈妈不会觉得孤独吗?”
“如果是Jean自己的决定的话,妈妈不会孤独哦。”妈妈就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抚摸着女儿的脸颊,这样告诉她。
Jean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握紧了。
对不起,妈妈。
(5)
“到底到哪里去了……炼金术课本……”
茨格姆魔法学院的二年级学生Shallow正在四处寻找自己刚才跑太急而丢失的课本,因为一直低着头没注意到前面,下一秒钟她就一头撞上了什么。
“对不起!!”她连忙道歉。对方似乎并没有生气,只是将什么东西伸到了她眼前。
那正是她正在四处寻找着的炼金术课本。
“呐,学姐掉的东西,是这个吗?”帅气的短发少年微笑着看着她。
“诶……是的!”Shallow接过了对方手中的东西,“十分感谢,你是……”她眯眼看着对方手中的学生证,“今年的新生吗?”
“是的哦!我叫Jean Soleil,姓氏是太阳的意思哦,请多指教,学姐!”少年灿烂的笑容在阳光下格外闪耀。
从这一刻起,Jean Soleil新的命运大门已经向她敞开。当然,不光是生活上的,还有恋爱上的,这就是后话了。
=========================================================
标题是爱尔兰语“蝴蝶”的意思,象征着变化
“暮苏!锦和!快出来!!”
晴好的午睡时间,下午二时一刻,主人真宫寺本末大踏步跨进房门,用仿佛醉酒一般的语调嚷道。
本末的突然出现让我的神经一阵麻痹,同感从尾巴传到大脑。我弱弱地呜咽以示抗议:其一,大好的午睡时间被打扰;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本末稳健的步伐不偏不倚地踩在了我的尾巴上。而对方正停住脚步,掐着腰吵吵闹闹以把屋内睡得醉生梦死的两人轰出来。
“本末!抬脚啦!”我不情愿的改变睡得正舒服的姿势,努力把自己从疼痛的地狱中解救出来。但本末却一直忘情地专注于自己的闹钟事业,丝毫没有注意到我这个受害者。
“Sukury,帮我一把……”我无奈地努力向前拉伸身体,抓抓不远处睡眼惺忪的Sukury。Sukury直直地盯着前方愣了一会,赶走混沌的睡意后双眸终于恢复神色。
“唔啊,罚你的尾巴还有知觉吗?”
“本末再不抬脚我就要截肢了!”我近乎呻吟道。本末喊得正在兴头上,脚上的力道一次比一次重,这样的说法丝毫不夸张。真不知道她一个女孩子家哪来的这么大力气。
“不是截肢,是截尾。”方才一直睡得雷打不动的pochi也被吵醒,看了看困扰的我们却有了一丝笑意。“罚你快把自己拉成腊肠狗了耶。”
“闭嘴啊你们!看着同伴这样你们忍心吗!”
要不是自己现在动不了,我早就扑到pochi身上和它一决雌雄了。
“本末这么投入我也没办法啊,”pochi又缩成一团,慵懒地说,“看来锦和和暮苏不出来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Sukury点点头,同时投来同情的目光。看着痛苦得做不出任何反应的我,它思考了一会,似乎有了对策。
“暮苏!你再不出来我就去咬你的第三条腿了!!”Sukury站起来——以人类的形态站起来,向阁楼上喊道。
不一会儿,楼上便传来慌乱的脚步声,随后出现了惶恐地跑着差点从楼梯上跌下来的暮苏。
“别别别啊Sukury有事我们好好说!”
本末终于抬起她死死踩在我尾巴上的脚,走到暮苏面前给了他一手刀。“慢死了,笨蛋。”
而迟迟未见人影的锦和,终于推开门从房里走出来。他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吵死啦,要咬就快点——对了暮苏,到时候你可别叫出声,很烦耶。”
“哥你就这么果断地毁掉妹妹的下半生幸福吗?!”本末对哥哥无所谓的态度表示强烈不满。
“就是,就是。”暮苏趁机应和。毕竟自从我来到这家起几乎没有见过有人替暮苏说话,本末刚才的发言着实难得。
“闭嘴,你要不是我男朋友我早就下手砍了。”本末警告暮苏不要得意忘形,同时一手刀劈下去作出示范动作。暮苏被认真的本末吓得后撤半步,这个时候他肯定又在想幸亏他告白早才能搏得第三条腿的安全生存之类。
pochi看着小打小闹的这对情侣,小声重复了一句:“下半身的幸福?”
“喂pochi,你什么时候学会人类的黄色笑话了?”Sukury依旧保持着人形,举起pochi,将它对准阳光。pochi被温晴的光束染成金黄色,它眯起眼睛,觉得太过刺眼。
“放我下来,Sukury。别以为你现在是人形就可以随意摆弄我。”
“举高高不好玩吗?黄色的pochi?”Sukury把pochi放在窗槛上,居高临下地俯视它说道。
“哼。”pochi不爽,也变成人形,坐在窗台上。现在他比Sukury高了。“你才是黄色吧,还是土黄。”
“不要瞧不起潜行犬喔?!没有训犬师告诉过你所有犬种一律平等吗?!”Sukury大声反驳,开始扯起所谓的基本犬德。
“你什么时候听暮苏说过?”pochi随手摘下长到窗前的花,放在嘴边。“哦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暮苏好歹也算个训犬师。”
“我在你们心里的地位就只有那样吗?!”暮苏听到二犬的对话,跑过来为自己辩解,做些徒劳无功的努力妄想挽回自己的形象。“看来我必须要好好调教下你们了——”
“住手蠢暮苏!你带坏爱犬们怎么办?”锦和终于赶跑睡魔,噔噔噔跑下楼拦住暮苏伸向pochi的手。
“我们之间还有信任吗?!”
“没有。”五个人(犬),包括我,异口同声道。暮苏啊地叫唤一声之后,抱着头在墙角蹲了好一会儿。
“说起来,罚怎么无精打采的?”本末还是没有意识到五分钟前她究竟对我的尾巴进行一番怎样的摧残,将我抱到怀中抚摸我的后背。
我本想向本末抱怨一番,但她只有此时才涌出温柔的手掌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我蹭了蹭她,嗷呜地叫了一声。
“对了,本末你叫我们有什么事?”锦和第一个想起他们聚在这儿原本的目的,去把墙角的暮苏拎过来后问道。
“诶对了……我是有什么事要说来着……”本末陷入沉思,努力勾起她十分钟前的回忆。
——能不能再在记忆上靠谱点啊本末!
我用爪子勾住本末的胳膊,默默吐槽道。
“啊对了!”本末兴致再次高昂起来,和十分钟前破门而入的她一样,“我们组队去冒险吧!”
“冒险?”锦和皱着眉头,思考这个似是而非的词语背后的涵义。
“猎人,猎犬,训犬师,我们家不是正好嘛!”本末又从包里拿出一本杂志,“你们看!上面的记者去吃了巨掌鹅!组队去打得话我们也——”
“巨掌鹅?!”暮苏早就对它垂涎已久,他两眼几乎放光,举手赞同本末的提议。“组组组!我们走吧!”
“现在?”我们三只猎犬被暮苏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行动力吓了一跳。
“哎?虽然打猎的时候训犬师挺多余,还是意思意思带上暮苏吧。”本末点点头,若有所思。
“喂你们——?!”
“那我们走吧。”
“喂——等等啊——”
“敢拖后腿就咬了你的第三条腿。”我们五个走在前面,回头看了一眼紧赶慢赶的暮苏,玩味地说道。
下午二时三十分,天色晴好。
我们开始了第一次捕猎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