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3073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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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机中的重金属摇滚掩盖掉了枪声的不和谐,香烟吱吱的燃烧着让冲入鼻腔的血腥显得不是那么的刺鼻。现在是当地时间晚上八点零六分,也是消减开始的第二个小时。2029年,这或许是个不错的时代,毕竟到处都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甚至连一直都居高不下的失业率也跌破了1%。Yep,这是事实,脆弱而又过于美好的事实,那么好的一面说完了糟糕的一面呢?那就是今晚了。
2029年3月21日晚上七点至3月22日清晨七点,在这十二小时范围内一切违法行为都是合法的,不论你做什么都不犯法。唯一的准则?四级以上的武器不需使用,至于别的随你,你想怎么样都怎么样。既发泄了民众的兽性让他们在往后的364天里好好做个好市民又削减了过剩的人口,自然是一举两得。当然,如果只是放手让市民展开杀戮的话牺牲者的人数不可能一直都够,所以这就是像Tristan.Ribbentrop这种人的工作了。
粗鲁的破门而入代替了友善的敲门,枪声代替了问候,房子女主人的惨叫声代替了有好的交流。所以,一切都保持着往常的样子,自然戴着耳机的Tristan是听不到了。
“数量不对,资料上说这户是一家夫妻两个和有一名租客外加屋主的一双儿女。”和Tristan一起行动的Annsel.Heinrich踢了踢躺在客厅的两具尸体,看起来分别是女主人和他儿子。
“Yep,我上楼去看看,楼下的清扫就拜托你了。”其实说实话,Tristan并不太相对小孩子下手,所以在破门而入的那一瞬间他将枪口对准了那名发现他们身份后意图保护儿子的母亲。他并不是很喜欢他的搭档,那个人浑身充斥着和他曾经在德国见过的,纳粹一样的种族主义者的气味。只不过这种事情他也不是非常在意,毕竟这种人Tristan也见得不少,更何况真要计较起来,他也完全没有立场去说对方的不是。
军靴踩着楼梯的地板,Tristan也并没有故意去掩盖自己的脚步声,他就这样走上了住宅的二楼。身体中属于老兵的肌肉记忆在复苏,他能清楚地看见在楼梯边向他头部挥过来的砍刀。
“Good.”很明显挥刀的人是有几分力气的,如果真的被砍到没准自己真会没命。然而……“用刀的效率却不怎么样。”看起来袭击者就是屋子的男主人了,看到自己的攻击被Tristan用廓尔喀弯刀挡下的男子是一脸的惊讶,并且他还在尝试着保护站在自己背后,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小姑娘。
[Bert.Bennett那个家伙……]
男子的手很明显在颤抖着,但是他却鼓起了所有的勇气再一次对Tristan发起了攻击。并且还对自己的女儿发出了指令。
“跑——!”
看起来传言没错,保护孩子的父母的确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并且最有力的的生物。一时间男子的力度让Tristan不自觉的向后退去,没一会儿他就被逼到了墙边。
“说实话,你女儿下了楼也没生还可能,毕竟我同事还在楼下。”他冷静的点穿了事实,并且他利用男子愣神的那一刻扫了眼四周,看起来在这里的租客是跑了不然不可能只有这一格男的出来迎击。
“Tristan,这个小丫头怎么办?”Annsel.Heinrich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并且伴随着响起的还有小女孩的那刺耳的尖叫。
“别问我,你看着办。”回答完楼下同僚的问题,Tristan将目光重新放在了屋子男主人的身上。“我已经告诉过你了。”
在这里浪费的时间已经够多,他可不打算再继续浪费下去。乘着那个男性还没回过神的时候,他突然狠狠的用膝盖撞击对方的腹部强迫其弯腰,随即,他将弯刀的刀锋向外,自下而上对准男性的颈部上挑。动作一气呵成,这一家是再频繁不过的平民,然而为了保证牺牲者的数量他们成为了这一次的祭品,也就只能说他们时运不济了。
忽略了楼下的枪响和戛然而止的小女孩的哭喊,他开始重新检查二楼的房间。从刚刚他们闯入的时候起除了女主人和男主人的两次骚动之外就没有任何动静,Tristan也并不相信房客会不发出一点声音的就逃了出去,更何况窗户都是封死的,难道人会直接原地消失了不成?
他谨慎的端着上好刺刀的M16将一扇扇门踹开仔细的检查着房内,直到——
“出来!”客房卧室内,在那张床的床下瑟缩着一个年轻男性,看起最多不过是大学生的样子。
[懦夫]
如果刚才在屋子的男主人奋战的时候这家伙出来帮忙没准落败的就是他了,然而这家伙却不尝试获得胜利的可能性相反却躲在床底下瑟瑟发抖以求那一点点的幸运的降临。呵……即便幸运女神真的存在,她也不会光顾这种没卵蛋的胆小鬼的。那人在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Tristan却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他直接扯着那个人的头发一路拖拽着将他拖到了楼下。
“Annsel,看我发现了什么。”他直接一甩将那个哭鼻子的家伙丢到了同事面前,“我懒得在懦夫身上浪费子弹,所以……帮帮忙?”
然而听到Annsel却耸了耸肩道:“我正想和你说的,我没子弹了。”说完他扬了扬下巴示意Tristan插在M16上的刺刀,“不乐意用子弹你也可以用这个嘛,而且把这里清理掉不是BOSS的命令么。”
是了……的确是这样,不管自己如何想但是自己其实早已经习惯服从命令了,所以果然自己从骨子里已经被训练成犬了啊。叹了口气,他看着本来在颤抖的年轻人推开Annsel.Heinrich跌跌撞撞的冲向门外,他拔下了刺刀,对准那人的背景投掷了出去。
“咻——十环。”Annsel.Heinrich鼓着掌吹了声口哨,“然后我们还有不少户需要清理,所以不如加快脚步快一些?”
Tristan.Ribbentrop并不知道他的同僚,Annsel.Heinrich这种人格是如何形成的,就像他之前判断的一样,其实他自己是最没资格说对方不是的那个。疲劳感涌上身,一时间Tristan.Ribbentrop开始怀念起那个已经不复存在的Barvo小队。三年了……他都几乎忘记了Barvo就是在三年前的这个时候被逼上了绝路,他也几乎忘却了自己拉扯着已经疯了的副队长Patrick中尉不断地在山脊上逃跑是什么感觉了。疲劳和悲伤不断洗刷着他的神经,然而在这个时候一直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卡主而没再有过声音的耳机中又响起了旋律,一首悲伤而轻缓摇篮曲在他耳边响起。
Niño precioso, más que el armiño
Risueño niño, Dios del amor
Duerme tranquilo. duerme entretanto
Eleva un canto me humilde voz.
Duerme chiquitito. Que hoy hace frio.
Duerme amor mio. Nunca te dejare.
Niño precioso, más que diamantes
Risueño niño, Dios del amor
Duerme tranquilo, duerme entretanto
Josefina linda, nunca te dejare.
他突然想起,这是为了让当时才到他身边,并且不愿意睡觉的Dian能够安眠的而自己特意学过的一首西班牙语摇篮曲。也是希望母语能够让Dian放松下来,现在……Dian来到自己的身边也足足三年了。
2026年6月11日
上午10:40
弗吉尼亚州的天气变化的格外快,稍早的时候还有阳光,现在转眼间就是大雨倾盆。今天是Davis上尉下葬的日子,大家都是正装,但是他却显得格格不入。右臂吊着,头部还有绷带,脸色苍白表情呆滞仿佛经历过最可怕的地狱那般。他没打算听那些军官上层的致辞,他也没去安慰那面无表情的所谓遗孀。半个月前的“市场行动”已经将他对他人所剩的全部信任都压榨一空,尤其是在听说上面将他们所经历的一切都归类在“不存在”之内后,他更加的怒不可歇。然而现在还不是发泄愤怒的时候,他转过身迈步走向那个在大雨中被淋得湿淋淋的女孩,也就是Davis上尉在殉职前反复在说的他的女儿Dian。
“……”没有安慰,也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把自己的雨伞递过去,帮女孩挡住了倾盆的大雨。
“我记得爸爸说过……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就让我跟来找我的战友一起生活。”小姑娘很聪明,但是这也让他更加的难受。“我认识你,爸爸一直在说你是他最好的部下。”
“是的亲爱的,你爸爸也说了,所以我来接你了。”他勉强拉扯着已经麻木的嘴角露出了一个并不算好看的微笑。“很抱歉……我很抱歉我没办法救你父亲……”如果此时此刻Dian出言指责的话,Tristan或许还会好受一些。这个身高只有143公分左右小姑娘却太懂事了,在这个年纪她的同龄人应该是无忧无虑的时候,她却惨遭母亲抛弃父亲也战死,她太早就懂得了一些辛酸苦辣,包括死亡的意义。虽然他真的很想伸手抚摸她的头发以安慰但是他却做不到,自己的手沾染了太多的血腥早就失去了抚摸小孩子的头发安慰的资格了。
时间回到现在
死了……大家都死了,Patrick也疯了,只有自己还算完整的幸存了下来。也就是从那个时候,他开始将自己活下去的原因放在了他必须完成诺言和调查“市场行动”的真相上。他拆开一包烟,熟练的抽出一支点燃,很快,烟草辛辣的味道让他清醒了过来。
“下一个目标地点的资料。”
全文:3023字
特里斯坦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我们,何为作死不成功还把自己搭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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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9年3月21日
19:25P.M
everything just fucked up,所有东西都乱作一团彻底找不到任何合理的解释。然后?他自然不在意这些事情,毕竟这种事情本就不是应该他苦恼的。Tristan不耐烦地叼着烟在乱糟糟的马路上走着,随手打死了一名意图袭击他的男性。“啊啊……烦死了……”他将只剩下烟头的香烟丢在地上格外不耐烦的踩灭,然后补上另一根。今晚的一切活像是人性的大垃圾桶,也是,国家给的发泄口为何不好好发泄一下然后12小时后继续做个好公民呢?他在胡思乱想着,但是放在胸口口袋的手机的震动却打乱了他的思绪。
“Daddy.”手机另一边传来的声音让他瞬间心软了下去:Dian,是他曾经的上司Davis上尉的女儿。
[如果有人能够顺利突围出去的话,我还有个各人的请求——只是顺道也好,帮我照顾一下我女儿。]
“Hey Dian,在英国玩儿的开心么?”他的语气格外柔和,如果忽略掉此时他正在用M16突击步枪的刺刀对着一个举手投降的男性的话,他的确是个非常优秀的父亲。
“求求你……饶了我吧。”男子哀求着,但是回答他的却是Tristan的唇语。
[Shut the fuck up(给我闭嘴)]
然而做这些的全程,他脸上都带着一个父亲因为疼爱女儿,而不由自主露出的微笑。对,我明白这看上去非常的诡异但事实就是如此,他心理已经扭曲的没救了,自打他从那个山谷中突围以后他就没再正常过,然而他和那个被送进精神病科的队友最大的不同那就是他还保有一定的理智。
此时此刻被Tristan逼在墙角的男人后悔了,他也是消减者之一,同时他也想袭击当时正在接电话看起来毫无防备的Tristan,然而谁能想到呢,他惹到了最不该惹的人。他知道眼前这个正在打电话的男人会杀了自己,没准还会用刺刀多刺自己的尸体几下以泄愤。他没有多想,推开了面前的刺刀往反方向逃去。
“Right,我警告过你了。”Tristan挂断了电话,却看到目标逃跑的背影。端起枪,扣下扳机。答案是没有悬念的,男子中枪应声倒地,然而背后心脏的位置是两个漂亮的弹孔。“何必自寻死路。”Tristan看了眼男人倒下的地方摇了摇头,“难得我没有猎杀无辜者的想法。”说着,他轻描淡写的弹了弹烟灰。他并不为刚刚死在他手上的那两个倒霉鬼感到难过,他早就习惯了杀人的感觉,包括枪杀,用手扭断脖子,用勒喉丝勒死的人死在他手上的人早就已经难以计数,所以他早就在一次又一次的血债中麻木了。
所以呢?现在碍事的人处理掉了那么自己的下一步又应该怎么办呢?Tristan陷入了沉思,现在他对自己的首要目标除了对方的名字和长什么样之外完全没有别的线索,别说在这个州了,光是在这个市区找起来就算是大海捞针。
“啊啊……Fuck!早知道就先把和Andrew.Johnson那个王八蛋有关系的人的背景全部清理一遍就好了。”不快沿着情绪神经瞬间蔓延到整个脑海当中。“Fuck off!Juses Christ!Man!为什么我不早点察觉到这件事!”发泄归发泄,车辆的引擎声却打断了他显得有些过头的情绪爆发。
虽然他并不觉得此时此刻有人有胆子开着没经过改造的车出来,但毫无疑问那辆车的引擎都显示着那是一辆没有经过改装的普通商务车。所以,难道真有一个富人区的脑子被门夹了在这个时候开着车跑出来浪?
“Hummm interesting.”Tristan并不讨厌勇敢者,不管平时这个人是什么样子但至少今晚他没夹着卵蛋在家里躲着。出于玩乐心理,他打算吓一吓对方。
Bert.Bennett并不对自己的安全感到忧心,纵然现在是在清洗中但是政府官员拥有豁免权,他没不得被伤害自然也包括他。
但是这也只是他被激光瞄具的红点所对准之前的想法。
“Sniper!”他心中一凛,立刻顺着激光射来的方向看去。那个人并没有掩饰自己的意思,他很大方的站在路边小巷的巷口,并且还非常嚣张的对他露出一个笑容,然后说了什么。
[You Dead.]
虽然没看清,但是Bert.Bennett却很肯定对方是想表达这个意思。“有意思,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我需要三十分钟内看到那个狙击手站在我办公桌旁。”这样嘱咐着跟着他出来的随从,他将视线放在了那名狙击手消失的黑暗的小巷中。
Tristan.Ribbentrop开始后悔了,因为自从自己挑逗玩那个身份不明的家伙后很明显他就多了一些玩伴,而且那些家伙的装束看起来活像他妈的军队!
“看在上帝的份上我是捅了蚂蜂窝了……希望那家伙别是政府的官员。”此时此刻他希望那些追着自己不放的家伙会因为不熟悉小巷的道路而直接在里面迷路,好方便自己甩掉这些跟屁虫。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却越来越觉得事情不对,因为就在刚刚他就在那些跟随着的射击范围之内,那个时候如果他们开枪的话只怕是自己也无法无伤退身。此时此刻他埋伏在另一个路口,陷入了思考。“所以……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不过他也忽略了一件事——在这个小巷口等待机会的可不止他一个,毕竟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瞬间来自于脑后的重击让他失去了意识。
二十分钟后
政府
Bert.Bennett的办公室
“嘶……我觉得我需要向市政府投诉你们那糟糕的礼仪规范制度了。”Tristan.Ribbentrop拿着一个冰袋捂着自己的后脑勺。“尤其是你们请别人过来时的粗暴行为。”
“我对我手下的鲁莽向你道歉,但是非常时候非常手段,更何况在这段时间里做一切都是合法的。”这样说着,政府的消减领袖耸了耸肩。
虽然Tristan依旧有些不悦,Bert语气中的诚意却让他冷静了下来。
“所以?你找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虽然提出了疑问,但是Tristan却决定装蒜。“我可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市民。”
“好市民能在600米外车辆快速移动的时候用激光笔准确的的瞄准我的心脏部位?然后还让激光移动到了我的头部?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Cpl.Ribbentrop(Ribbentrop下士).”这样说着,他将两张照片摆在了Tristan面前。
仅仅是两张照片却让Tristan彻底闷了声,的确,其中一张是他女儿在英国旅行期间拍的照片,背景是伦敦塔桥所以他不会认错。至于另一张……很明显使他在被内务部问讯的时候所拍的。
“我看过你的档案,海军陆战队两栖侦察连,入伍十年,参加过多次外派,其中有几次任务我甚至都没权限查看。所以,既然你有能力又为何不来我手下工作?况且我还有能力保证你养女的安全,你是个看重诺言的人,所以考虑一下吧,里宾特洛普下士。”
不得不承认,他开出的条件的确非常诱人。自己这几年或多或少都有树敌,这一次他把Dian送去英国旅行也是出于这个考量,但是这一次或许没事那么下一次呢?下下次呢?内务部的那些家伙很狡猾,他很难保证能够一直用这种手法来保证Dian的安全。但是他又很难说服自己去相信眼前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所以他保持了沉默。
“忘了告知,你女儿的这张照片并不是我的人拍摄的,所以我想你很明白其中的意义。”如果前面他所说的只是让Tristan动摇了的话,这一句则是直接刺中了Tristan的弱点。
“我知道了……我以后听你的就是了。”反复斟酌,Tristan还是决定冒险信任眼前这个人。“只要你能保证她安全,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一切听你的就是……只要你遵守诺言。”的确,Tristan还是答应了。Bert.Bennett的确有能力做到一些他想做却竭尽全力也做不到的事情,他是Barvo小队中的幸存者之一,在另一个幸存者不得不进入精神病院的情况下,他需要完成他的诺言。
[如果有人能够顺利突围出去的话,我还有个各人的请求——只是顺道也好,帮我照顾一下我女儿。]
[当然,还要帮我们去找抛弃我们的王八蛋算账。]
“不过我有一句话说在前面,我参加消减唯一的原因就是我希望复仇,所以我会优先处理掉特定的目标。”
“看起来参加消减的大部分消减者都有这个目的,这点程度的自由权利我还是可以给你的。”说完,Bert.Bennett伸出了右手。“欢迎加入。”
虽然有些犹豫,但是Tristan还是握住了对方的右手。看起来从今以后自己又要变成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政府的鹰犬了。想到这里,Tristan脸上的笑容多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这是为了Dian好……全部都是为了能够尽快结束那笔烂账,让这一切结束了就可以快些抽手了。]
说到底自己依旧是个只能从杀戮和战争中寻找平和的可悲战争动物而已,不过……这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
全文:3154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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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Barvo Leader,有人听见我们么!看在上帝的份上快回答我们!”照明弹的光亮照亮了广袤的山区中这片并不算宽阔的山谷。领队抱着只剩下下巴的无线电兵的尸体透过无线电哭嚎着。
“那个婊子养的王八蛋抛弃了我们……把我们抛弃在这里任人鱼肉!”坐在领队旁边的士兵突然暴起狠狠的踢了一脚旁边的小树,瞬间那棵树的树干应声而断或许这足以表现那名士兵的愤怒。
“冷静点Fritz,冷静点……”领队绝望的放下了对讲机,无线电中除了那个不断重复着上一个汇合坐标的机械合成音之外,没有任何回音。他们在山谷中,山腰上的敌人随时可以指他们于死地,现在他们能够倚靠的也就只有上帝垂怜这种不切实际的东西。“Fine,既然上面靠不住我们也就只能靠自己了,全员检查弹药情况。”虽然他想尽量保持的冷静一些,但是站在他身后的4名士兵或多或少的都听出了再说这句话时他语气中的那份犹豫。“全力冲出去,能冲出去一个算一个。那么……祝各位武运昌隆。”
[Semper Fidelis*]此时此刻本应让他们感到骄傲的座右铭此时此刻听来却充斥着再讽刺不过的嘲笑意味,永远忠诚,那么忠诚的结局呢?他们迎来的是无耻的背叛和彻骨的寒冷。
第一枚燃烧弹燃烧殆尽,带着残留的微弱光芒落下了地平线,而与此同时做好了鱼死网破准备的4名士兵和他们的队长也看准了那一瞬间的盲点对着包围圈最为薄弱的地方冲了过去。
瞬间,枪声响成一片。
官方记录到此为止,从那之后那4名士兵和领队遭遇了什么没人知道,但是有2人回来了,一个回来的时候已经疯疯癫癫而至于另一个却相对的冷静的多,他只是沉默不语,不论内务部的人如何询问他都是沉默不语的。最多只是在问及为何他们不和总部联络的时候,他才会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不是我们没有联络,而是你们应该问问Andrew.Johnson那个王八蛋对我们做了什么。哦……不好意思我忘了,我们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
三年后
2029年3月21日
19:10
血腥的气息蔓延在那个并不算宽敞但是干净的居民房中,鲜血沾染了看上去非常昂贵的地毯。然而此时此刻一个看上去上了点年纪的男子却瑟缩在墙角,抱着自己没了两根手指的右手颤抖着。
“Johnson,Johnson Johnson Johnson,三年没见了想我了没?”坐在沙发上的青年转动着手上还沾染着血迹的廓尔喀弯刀阴阳怪气道。“该死的,三年没见了你个婊子养的老混球却让我天天想着你。”青年仿佛叹了口气,他俯下身让自己能够清楚地看到蜷缩在墙角的男子的行为。“看看你Johnson,才三年我都快认不出你来了,虽然你当时也没多苗条但还不至于像今天那么离谱。”他嘴角慢慢上挑出现一个扭曲的弧度。“希望你的退休生活足够愉快,因为我今天就来讨回那该死的巴格达郊那个该死的‘市场行动’的账。所以如果你没有享受够的话那真可惜,算了……”他并没有做出下一步的行动。然而也正是因为这样再外加他脸上露出的那让人觉得别扭的扭曲笑容,这让蜷缩在墙角的那位心理防线已经近乎于崩溃。
“所以你到底想要什么,Tristan.Ribbentrop,我说过了那场行动根本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是奉命行动。”仿佛确认自己说的没错,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往下说。“那场该死的行动是内务部的锅!你他妈的找错人了你个蠢货!”
“Fuck,你他妈的别当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蠢。”仿佛被激怒了,青年站了起来狠狠的一脚踹在了那人的脸上,瞬间对方的鼻梁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只怕是断了。“我当然知道是内务部的问题,但是命令是你下达的你也应该付一部分责任。对,对对对……Patrick疯了,疯的连他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Wilson这个倒霉鬼被RPG打中了瞬间成了两截。哦对了还有可怜的Davis队长,谁能想到那些游击队居然有阔剑地雷他和Taylor一样只剩下了下巴。Joseph踩到了地雷虽然我和Ryan想救他但是Ryan被机枪打中了胸口所以我根本没办法动弹。是的是的,他们都死了,除了我和疯了的Patrick大家都死了。”仿佛和自己无关一样青年絮叨着,或许明眼人已经看出来了,青年的行为很明显表现出了一定的心理疾病。“不过啊……一次性解决掉你也太便宜你了呐……”
名为Tristan.Ribbentrop的青年最终还是没有杀死那个一直让自己恨得牙牙痒并且导致自己队友几乎全灭的Andrew.Johnson。Andrew.Johnson说到底只是个小卒,听命行事随时都可以丢掉的小卒。是了,就和当时的他们一样。
“Fuck……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真是不爽。”他不耐烦的揉了揉自己的金发,青年的声音在面具的遮挡下显得有些沉闷。他还有不到12小时,如果这12小时里他扯不出最深处那个混蛋那么他只能等下一年的12小时。
一句话概括起来——他时间不多。
然而就在他因为脑子里一片乱麻的时候,他注意到了手中的那两把刀还占着鲜血。“Fine,我还会不定时的拜访你的Johnson,希望你把你的所知道的都吐干净了。”留下这句话,他将自己沾着血的刀在对方白色的衬衫上擦了擦将其放回挂在腰间的刀鞘中。“不然,我会随时回来找你算总账的。”
目送着青年的离开,丢了几根手指名为Johnson的男性仿佛终于放松了一般松了口气。他毫不怀疑对方的话,那家伙从很久以前就是说到做到的。
相较于Johnson,Tristan.Ribbentrop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12小时,从今天下午七点到明天早晨七点的这十二个小时的区间他要尽可能的利用一切时间,更别说睡眠了。想到这里他突然调头往和之前的方向截然不同的道路走去,他自然知道哪里能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CG091那窄小的诊所比起外面的骚动来说着实是安静的诡异,虽然CG091并不在意这个问题。他看了眼桌子上的钟,然后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样从抽屉中拿出两盒药码在了桌子上。就在他第二次看向桌上的钟的时候,敲门声也响了起来。
“Hey CG091.”进来的人摘下了面具,CG091认识他,或者说算比较熟的。那人回头看了看门外确认没有跟踪后他快步走向了CG091桌前在另一边坐下。“按照之前说好的,你要的东西我帮你查到了,全都在这里。”
没错,正是Tristan.Ribbentrop。CG091知道这位大兵有严重的心理问题所以难免有的时候为了发泄会惹事,也正因为如此对方经常来这里久而久之也就认识了。并且在清洗开始之前他们两个也达成了一条协议:Tristan.Ribbentrop为了完成目的需要特定的禁药,然而CG091需要特定的目标的情报。
各取所需,Give and Take。毕竟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侦察兵擅长打探情报,并且也没有比医生更能了解药物的存在了,既然为了目的需要对方的帮忙,那么也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帮对方个忙也不是什么坏事。
CG091将那个内存卡插入手机当中翻阅了一下其中的资料后点了点头,然后示意放在桌子上的那两盒药物。
“浓度高……注意点。”他这样说着,然后扫了眼将它们收起来的青年。他知道对方明白自己的意思,不过至于对方要怎么使用,那就完全不是他应该考虑的范畴。
“Thanks,帮了我大忙。”Tristan看了眼盒子中的注射剂露出了一个笑容,“那么那个老头子那里如果还有新的消息我会再联系你的,祝你早点完成你的目标。”
[我还没到需要你关心的地步]
虽然CG091这样想着,但是他始终没有说出来。
各人有个人的目的,个人有各人的难处,同时各人的内心也有不同的扭曲之处。
Come to the nightmare, come to me, deep down in the dark where the devil be,
in the maw with the jaws and the razor teeth,
where the brimstone burns and the angel weeps.*
Tristan哼着熟悉的调子点了根烟拉出了一直待在脖子上的士兵牌,冷笑了一声后将它拆下来放在了茶几上。现在他不需要身份的束缚,他只需要宣泄内心的愤怒和复仇就足够了,现在他仅仅只是个寻仇的家伙。
[出发吧前线猪们,这是战争。]
如果领队Davis上尉还活着的话他或许会这么说的,反正他,他们都是些无法回归正常社会生活的可悲战争动物。Tristan起身看了眼放在窗台上的照片,然后一一将它们翻过来,然后简单的检查了一下枪械的状态后给手中的M16上膛。“出发了……现在是复仇时间。”枪械冰冷的触感通过双手传达,这让技艺开始有些生疏的他慢慢的找回了之前的感觉,右手食指不自觉的摩擦着扳机,刻印在身体的肌肉记忆正在复苏,愤怒也在慢慢的苏醒。
是时候了,是时候了,是时候复仇了,也是时候杀戮了。
*:
1,Semper Fidelis,常写作Semper Fi拉丁语,意为“永远忠诚”,为美国海军陆战队的座右铭。
2,该段歌词节选自美国慈善组织为军队募捐所使用的歌曲《The Warrior Song》,该段歌词翻译为:走近噩梦,走近我,掉入魔鬼所在的黑暗
咽喉横亘,利刃如鲨
地狱火起,天使哭泣
请回答下列问题。
【在什么时候才可以接受回复测验?】
宫城龙树的回答:
要是正式试召战争中途都可以吧,很有可能成为扭转战局的利器呢。当然被理事长抓去解决麻烦的时候偶尔也可以。
老师的意见:
是呢,若是把握好时机会成为重要的战斗力。宫城同学真是令人期待。
宫川常花的回答:
前提条件是输了之后“铛”的一下被关进补习地狱,在那里和科任老师深入交流几天后就可以进行回复测试了。
老师的意见:
补习对f班的同学来说是家常便饭了吧,不想进补习室的话,不如在平时多下下功夫。
樱庭奏的回答:
开始试召战争后,在召唤兽没有战死的情况下可以接受回复测验。
老师的意见:
所以和同学相互配合好的话,即使成绩稍微弱一些,也不是完全不能打败强大的班级呢。
我来回应互动了!
前半部分是介绍一下千秋的出身,后面回应手儿奈小姐的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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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没见过自己的父母。
从他懂事时起,就和老师一起住在这间小小的“雅医堂”里,帮老师打着下手。
后来年纪大了一点,顺其自然的就开始学习医术和药草方面的知识,顺其自然的就成了一个见习医师。
他从来没仔细考虑过“不是医生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就像他从未仔细思考过自己有个曾是半妖的母亲。
一切都是顺其自然,他只是默默接受了一切。
所以,当老师突然说要去海外研究西方医术,要把雅医堂托付给他时,他也从来没有考虑过“拒绝”这个选项。
就算是发生了“那件事”,也没有过多影响到他平淡如水的人生。
那是大约半年前的事,一如既往的早起准备开张的千秋,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
或许是因为自己就是医生,对身体状况的变化很敏感,那天的千秋总觉得自己的体温有些不对劲。
但不是发热。
在实际测量过后,千秋确认了自己的感觉,体温比起以往要低了不少。
可是身体却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不适。
很快,最早的一批病人的到来就让他暂时忘记了这件事。看诊,抓药,一如往常的忙碌的一天,让他根本没有功夫去细想。
可是当天晚上,临睡前换衣服的千秋,在自己的身上发现了鳞片。
年幼的千秋当然问起过自己父母的事,虽然也只问过那一次。
他记得老师有些遗憾的告诉他,那是一个梅雨季的夜晚,一对年轻男女浑身湿透的来到了这间诊所,女性怀着孩子,看起来十分痛苦。
听她的丈夫所说,女性是接受了合魂的原半妖,他们因为被家里反对而私奔,虽然始终无法安身在一个地方,两人一起漂泊也没有影响他们的感情。
后来妻子怀孕,男人虽然努力赚钱养活,却还是力不从心。
如今妻子临盆,两人却连请医生的钱都拿不出,被数家诊所拒之门外,直到来到雅医堂。
可惜的是,年轻的母亲并没能熬过这场煎熬,生下儿子后就撒手人寰。而年轻的父亲大概是受打击太大,将身上仅有的一点钱财留在刚出生的儿子枕边,就消失了踪迹。
之后,千秋便由老师抚养长大。
而如果没有记错,老师叙述中的他的母亲,确实是白蛇的半妖。
虽然不知时隔多年,为何自己会突然变回半妖,不过之后千秋的身体也并没有发生更多的变化。
既然并不会影响日常生活,那么他要做的也就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继续顺其自然的接受这一切。
于是,千秋仍旧一如既往的接待上门的病人,去熟识的病人家里出诊,偶尔去山里采点药草……
那天也是一样。
他翻看老师留下的出诊记录,时间上应该是要去一家姓“如月”的人家,替他们家的小女儿看病了。
虽然千秋也曾多次伴随老师一起去病人家里看病,不过这家他从来没去过。
对方家里似乎是个有头有脸的大家族,是冲着老师的名声才会请他,这让一向少跟上流阶级打交道的千秋难得的感到了一丝紧张。
不过工作就是工作,到了当日,千秋还是老实的收拾了药箱,前往拜访如月家。
这次出诊,从一开始就不太顺利。
如月家前一天刚刚办了什么喜事,所有人似乎都忙得要命,门口的下人倒是很快就通知了自己的来访后回到了岗位上,却迟迟没有人带千秋进门。
头一次来这种大户人家,千秋也不知是否有什么特别的规矩,只好老老实实的在门口等。两个看门的下人凑在一边对他指指点点,丝毫没有掩饰自己说话音量的打算,千秋也只好装作没有听见他们嘲笑自己有些寒碜的穿衣打扮。
大概过了有一刻钟,才终于出现了一个看起来还算慈眉善目的老妇人,带着千秋走进了如月家的大院。
“真是不好意思,小姐昨天刚刚出嫁,家里实在是有些乱,还请医生海涵。”
“哎?如月小姐嫁人了……?”
“不好意思,是我没说清楚,您的病人并不是昨天出嫁的大小姐。”
“哦……不,是我误会了,抱歉……”
千秋一边在心里感叹着“不愧是大户人家,连下人说话都这么彬彬有礼”,一边忍不住的左顾右盼着这座在他看来超级豪华的大宅。
路过的女佣们看到他的样子,忍不住掩着嘴笑了起来,他才不好意思的挠了挠一头乱发,低下了头。
老妇人带着千秋在宅子里不断穿行,路上遇到的人也越来越少。
千秋忍不住疑惑的问道。
“呃……如月小姐的住处,这么偏吗?”
“织作医生,我们这儿如月小姐是单指昨天出嫁的大小姐的,这一位不这么叫。”
“那……要如何称呼?”
老夫人终于停在一间门前,缓缓打开房门。
“您就叫她手儿奈小姐好了。”
那是一间极为偏僻的房间,采光和通风都不算好,虽然看起来还是有在打扫,但一打开房门还是有一种常年累积下来的气味扑面而来。
老妇人站在门口请千秋进去,自己似乎打算直接离开。
“啊,请等一下!”
虽然知道很丢脸,千秋还是压低了声音拉住了老妇的衣袖。
“那个……一会儿诊疗结束后……”
老妇人似乎察觉了什么,微笑着点了点头。
“医生放心,我会来送医生出门的。”
千秋这才放下心来,在门口深呼吸了一下,感觉自己已经脸不红气不喘了之后,轻轻的敲了敲房门。
“手儿奈小姐?我是新来的医生……我可以进来吗?”
在门口等了一下,房内却并没有回应。
“呃……手儿奈小姐?我进来了?”
说实话,擅闯一位大户小姐的闺房实在不是千秋想做的事,可眼下他也没有别的主意。
又稍等了一会儿,确定确实没有回应,千秋只好心一横踏进了房间。
房间里比较昏暗,不过厚重的窗帘并没有被拉上,应该只是单纯的采光问题。千秋慢慢适应着房内的光线,顺着基本没有什么摆设的陈旧家具一路看过去,就看到了那个坐在床上的身影。
如月手儿奈小姐就坐在床上,穿着一身不像她这个年纪会穿的素色和服,双眼只是望着窗外。她的身影在昏暗中显得格外单薄,肤色也是甚少出门的人才会有的那种略带病态的苍白,这让身为医师的千秋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慢慢走近手儿奈的床边,把随身携带的药箱放在了床头的柜子上。
“你好,手儿奈小姐,我是接替我的老师来替你看病的,我叫织作千秋。”
“XX医生终于也厌倦了替我看病吗?”
“不不,老师他只是为了进一步钻研医学而去了海外,他给我留下的这本出诊记录里还特别在您的部分强调,要我好好给您治病。”
“……是吗?”
手儿奈这才回过头来,看着千秋。
她上唇的那道鲜明的裂口,也立刻就进入了千秋的视线。
不过比起那个,千秋有更在意的问题。
“对了,手儿奈小姐最近有伤风感冒吗?”
“没有。”
“这就怪了……那为什么都没有下人在服侍手儿奈小姐呢?”
虽然只是一句无心之言,手儿奈的脸色还是微微产生了变化。
“……看到我的样子,你还不明白吗?”
“呃……不好意思……我确实不是很懂……?”
手儿奈看起来有些心情复杂的盯着千秋看了一会儿,然后放弃了一样叹了口气。
“算了,上次XX医生给我开的药差不多都吃完了,您替我开点药就快回去吧。”
“哎?这怎么行?人的身体状况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变化,身为一个医生怎么可以不先看病情就开药?”
千秋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手儿奈。
“那么手儿奈小姐,可以让我替您把一下脉吗?”
手儿奈这次是带着有些疑惑的目光看了看千秋,慢慢的递出了自己纤细的手腕。
虽然是有些奇怪的出诊,不过千秋自认为更加奇怪的病人也遇到过,在进来时带路的老妇人的引领下,他踏上了归程的道路。
“嗯?这就是那个新来的医生?”
快到大门时,一个有些慵懒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千秋回过头,看到一个上身的衬衫敞开着就走了出来的高挑男子正上下打量着自己。
“大少爷……”
老妇人似乎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这个男人,慌忙低下了头。
大少爷?这么说来是手儿奈小姐的哥哥喽?
千秋也低头对他打了个招呼。
“您好,我是今天起负责令妹手儿奈小姐病情的医生,敝姓织作。”
“哦,那真是麻烦你了。你可以回去了。”
对方似乎不怎么当做一回事,有点懒散的回应道。
“那个……如月少爷……”
“嗯?”
“手儿奈小姐的病情并不会传染,所以……是否能帮她搬到比较明亮的房间去……毕竟病人的病情和心境也是有很大关系……”
“哈哈哈,你刚才说什么?”
可还没等千秋说完,手儿奈的哥哥就笑着打断了他。
“医生您还真是好心啊,不过您放心,我妹妹已经在那里生活了快二十年了,事到如今不会有什么不便。”
“可是……”
“不好意思,我累了,送客吧。”
对方看来并不打算再多说什么,直接离开了。
“织作医生,请吧。”
老妇人似乎也不打算解释什么,只是对着千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所谓的大户人家还真是难懂啊……
千秋挠着头,看了看手中的出诊记录。
“罢了,工作优先,总之快去准备手儿奈小姐的药吧。”
虽然他决定不再多想,可那位手儿奈小姐落寞的身影,却已经烙印在了他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