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已经到了入学的时期,站在豪宅门口的Brilliance和Mist穿好了校服、拖着行李箱正在向父母做最后的道别。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那么我们出发了”
“路上小心我的宝贝”母亲看起来挺不舍的“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你真的要去吗?”
“是的”Brilliance点头“别担心,有Mist陪我呢~”Mist也点头赞同。
“是呢……”
“再一次女儿就拜托你了。”父亲拍拍母亲的肩膀安慰她。
“是,请放心。”
“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是。”
“祝你们一路平安。”
大家挥手告别,两人坐上豪车离去。
为了尽量不让佣人们知道魔法学院的事情,这次直接由Mist驾驶。路上的风景从窗外一晃而过,只有两人的安静的车室内,Brilliance有些闲得慌,只好望着窗外陈普的街景。
过了一会她想到了什么向Mist搭话:“我说啊,那之后你有没有成功使出什么魔法啊?”
“……试是试过了”他顿了顿“我果然还是……真的能像您一样使用不可思议的力量吗……”
“你啊……我们都在去魔法学院的路上了还在说什么啊。”Brilliance皱起眉头。
“……非常抱歉。”
“不用”她摇摇头“总之……去了总会有突破的吧,毕竟是‘学院’嘛。”
“……是。”
感到空气有些沉闷的Brilliance为了改变气氛笑着说道“反正接下来会有不可思议的新生活等着我们呢~高兴一点吧~”
“……”Mist觉得这个要求对自己略有些困难,只好支开道“……姐姐大人您要是很闲的话可以用笔记本电脑,请不用在意我。”
“好吧”Brilliance耸耸肩从包里翻出了电脑玩了起来。
时光如水般流逝,小轿车一路奔驰,几个小时后他们到达了目的地。
停稳了车,Mist把盯着屏幕的Brilliance唤回现实:“姐姐大人,已经到了。”
“啊?哦!”Brilliance整理整理东西从车上下来。
在她眼前的那栋建筑,相比两旁的房子显得更加沧桑,漂亮的欧式圆顶和墙壁上爬满了植物,砖瓦间也显现着时间的痕迹,其中露出铁艺的窗户和招牌又显得十分的复古而美丽。
“……古董店?”Brilliance看了看招牌“你确定是这里?”
“……是的,信上给的地址就是这里。”
两人对望了一下,Brilliance摊手道:“总之进去看看吧?入口设置在这种地方也许是为了避人耳目吧。也许会有传送魔法之类的?呵呵”她轻笑着推开木质店门,门的吱呀声和上面悬挂着的铃铛的清脆声响一同响起。
“欢迎光临~”里面传来男人迎宾的声音。
那是个有着清爽蓝色短发的男人,绿色的眸子露着笑意。
“请随意看看~这里有着各式各样古代的珍奇异宝。”
就想他说的一样,店里墙上、玻璃柜里陈列着各式国家的各种古董。
两人欣赏着店里精致的古董,不过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古董店而已。
这时Brilliance的注意到了墙角木架上躺着的武士刀,眼里闪起了光。
“这是日本幕府时期武士遗留下的佩刀。”
“真货?”
“当然”
“哇哦、我能看看里面吗?”
“可以”他拿起一把,稍微抽出一点让对方观察“因为是真刀,请注意安全。”
刀身美丽的花纹反射着灯光,Brilliance的眼神从刀柄一直晃倒刀鞘尾没能离开,这时Mist注意到走了过来“大小姐您不会是想买刀吧?”
“呃……”Brilliance眼神飘向一边没能否认。
“老爷不会同意的。”Mist提醒道。
“不让他知道就好了嘛。”
“不行、我们接下来可是要去学院的,这种危险物品您准备放在哪里?”
沉默。Mist盯着她的眼睛没有退让的意思。
“嗯……你说的没错。”Brilliance摊手放弃。
“噢呀,很抱歉打扰你们”这时旁边的店长说道“那个徽章、还有提到了学院,难道你们是我们茨格姆魔法学院的入学新生吗?”他望着他们胸前别着的徽章,上面正是校徽 五芒星魔法阵的图案。
“嗯、是的。这么说你就是引路人?”
他收好武士刀“没错,介绍迟了,我就是您们的引路人Heller·Mu。”单手放胸前鞠了躬,笑着说“武士刀不能买了呢,真是可惜~”
他走到柜台旁推开那里的一扇门,做了个请的手势:“来,请往这里走。”
他们拖着行李走进那个小房间,地板上几乎占了整个房间的硕大魔法阵十分抢眼。
“请站上去”
他们互相望望,站了上去。店长站在门口好像念在叨着什么,魔法阵就闪起了光芒,光芒越来越强包裹住了他们“愿你们有美好的校园生活~”隐约中好像听到这么一句话。
回过神来的时候,两人已经站在空旷的地面上了,两旁不断有白光闪现出现新的面孔。
眼前所见是一个有着漂亮的半透明顶棚的长廊和后方远处露出优雅的尖顶塔们。
“哇哦……”Brilliance不禁发出惊叹。
环顾四周,还能看见清澈的湖泊、古色古香的图书馆和半圆玻璃球顶的建筑物,从它里面露出满满的绿色,Brilliance猜想道那大概是植物园。
“真是太棒了!”她笑着说道“环境似乎比我想的还要好~真是越来越期待了呢、对吧Mist?”
“……是的。”Mist的心情还是有些复杂,但此时此刻还是被新奇美丽的景色所吸引而露出微笑。
“走吧,不要一直站着这里了。”Brilliance挥挥手,两人跟着人流进入了校园——
——接下来又有怎样的生活在等着他们呢?
——序章The end——
(ps.因为店铺没说长什么样我就自作主张了【
戀人未滿(單向暗戀、痴漢)三十題
1. 好像發現了可是說不出口
要說他到底是怎麼發現這種感情的萌芽的話自己大概也不太清楚。他只知道一開始他的世界只有自己,然後伊佐木戲劇性地走進了他的人生,也是因為伊佐木而相遇了身為同門弟子的五月,繼而認識的真央同期鈴村,同是隊長們的草野啊、薙啊、還有他隊上的心音和黃泉等等。
可是在他與更多更多的人相遇以後,更是讓他知道伊佐木對自己來說是與別不同的。
要說是尊敬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妥,可是卻好像有點不一樣。要說是親情他們也不是血親,也沒有說到特別的親密。要說是戀愛好像有哪裡不相似的,而且自己並沒有想要成為伊佐木眾多情人的其中之一。
到最後自己發現到各種感情腌泡著的時候,也許已經變得不再單純,也沒有辦法以單一的角度去看待這樣的感情了吧。
這樣的感情,真的沒法說出口呢。
2. 無法組織的語言
最近的笹木好像常常發呆,就算是在和別人交談的時候也會走神。
有時候看著總隊長的時候也是欲言若止的,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更是會陷入沈思。
每當有人上前關心的時候,在對方說出任何語句之前都會被笠木的微笑堵上。
每個隊上都會有幾個特別八卦的隊員。而對於笹木隊長的走神他們不可能不關心。當他們知道了十番隊的鈴村隊長和笹木隊長在真央時期時曾經是同期的時候,理所當然地也就去找鈴村問話了。
「那個,鈴村隊長!話說最近笹木隊長好像常常發呆呢!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嗎?」
本來以為會發掘到些什麼「笹木隊長有戀人了啊」或者「在外面欠了債啊」諸如此類的八卦,誰知道鈴村意外地冷漠,並沒有吐出他們想要的答案。
「那傢伙的事情我不清楚。是說他所苦惱的大概也不是我想知道的事情。」
「是⋯是這樣啊!打擾了真不好意思。」
「啊啊,沒什麼。」
看著逐漸遠離了的隊士,鈴村不禁嘆了口氣,便回去繼續他的工作。
作為當事人的笹木當然不可能不知道這些八卦。可是他也知道只要過一段時間,他們的興致便會退下。
沒想到自己不過是走個神也會成為話題,他也只好看著天空苦笑。
自己最近的確是想太多了。各種難以組織的言語悶在自己的頭腦中,就好像有自己的意識般,多次無視於他的意願,每次都差點從他的口中吐出。
現在還不是時候。
笹木不斷地告訴著自己。現在的他只能夠把心裡的複雜的感情處理好,等待著自己能把真正的心情吐露出來的那一天為止。
「啊啊,真的好想在你的面前說出口啊。」
那些說話就交給未來的自己吧。現在的他只需要以七番隊隊長的身分,留在這個他所在的瀞靈廷就可以了呢。
3. 想擁抱你的沖動
笹木一直是看著那個背影長大的。
那個一直都在他面前,在身高上總是比他高上小許,有著寬上一個圈的肩膀,看起來十分硬挺的肌肉,總是在外面被上一件白大掛的伊佐木的背影。
當笹木走到伊佐木的身後時,有時候他會幻想著這樣的那個人抱起來到底會是怎麼樣的感覺。會是像他的肌肉看起來般的結實?可是說不定會比想像中的有彈性?聞起來會不會是大叔的味道?有沒有可能用雙手把他的腰環起來?
說真的笹木也不過是好奇,也從來沒有付諸實行過。
畢竟,那個總隊長是不可能會擁抱自己呢。
4. 才道別就又想見面
「總隊長又跑去哪了!!!」在遠方傳來了某個隊士哀號,想也不用想也知道,一定又是一番隊隊員在尋找著自家的隊長了吧。
當聲音離他愈來愈遠時,自己身邊的那個他才冒出了頭來。
「總隊長,怎麼又有人追著你跑了?」笹木不禁地對著自己身邊的總隊長寵溺地苦笑著 。
「沒有啊,我該做的公文都做好了。剩下的明明留給你和九番隊就可以了。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總要留住我。」看見了遠方消失了的身影,伊佐木才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準備離開。「我今晚要去找森杏海,要到外面過夜!讓他們別找我了。」
對著這樣的總隊長他就是沒有辦法阻止他呢。
看著伊佐木走遠了的身影,直到那個身影消失在一個轉角,他的嘴邊才慢慢地勾起一絲苦笑。
雖然說是習慣了伊佐木這樣的到外留宿,可是也不過是剛剛道別而已,卻竟然又想見面了。這樣的自己還真是沒出息呢。
可是,這個想法才剛剛冒出,他又看到遠方的總隊長偷偷地以小步跑地向他跑過來,躲在了一旁,並以一臉嚴肅的表情看著他。
在一瞬間被伊佐木的氣氛感染,立刻換上了一副認真的表情,站立好姿勢,回看著總隊長。
「是。怎麼了嗎,總隊長。」
伊佐木直視著笹木的目光,就這樣維持了好幾秒,讓人猜不清他的想法。然後再過了一會兒,伊佐木才緩慢地張開了他的雙唇。
「喂橘柑,那些小子竟然塞在門口了!你快去幫我把他們引走吧!」
⋯⋯撤回前言★總隊長你自己辦法吧★
一秒覺得兩分鐘有著想念總隊長的念頭的自己簡直蠢透了,這樣想著的笹木無視於總隊長的要求,往別的方向走開了。
5. 我的嫉妒心
笹木悠生沒想到,自己也會有一顆嫉妒別人的心。
雖然自己也記得不太清楚,可是第一次發現了自己這種酸刻的心情時,大概是當伊佐木向自己介紹他的另一位弟子的時候吧。
那個時候的笹木也不太清楚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莫明奇妙地有點不爽的心情,可是很快地他就冷靜下來了,甚至覺得自己十分的幼稚,便立刻放下了自己酸溜溜的感情,向對方伸出了手。
然後自己就成為了少女的師兄。
第二次發現的時候,大概就是當自己得知了「三岐」的存在的時候吧。
「三岐」可以說是陪伴在伊佐木身邊的,不單是最久,也算是最親的人了吧。
至少笹木是這麼認為的。
他知道,「三岐」總是得到總隊長的「特赦」,在許多本來伊佐木不能容忍的地方也總會為「三岐」留下這麼一點點特權的空間。
然後他才發現了自己在總隊長心中永遠也到達不了那個位置吧。
在他們兩個都當上了隊長以後,笹木才有機會真正地接觸到「三岐」這個人。他比起想像中的更為安靜,更為溫和的一個人。
然後自己就成為了他的同伴。
經過了一段時間以後,少了年少時的輕率,笹木也變得比較成熟穩重。
然而對於那個還會嫉妒別人的自己,他可是十分的厭惡。因為就現實來說,他知道伊佐木所需要的是一個有實力的隊長,可以利用的棋子。自己沒可能成為伊佐木精神上的寄託,所以連自己會嫉妒的這個事實看起來也是如此的無謂。
唯一能讓對方注意到自己的,也就只有成為更強大的存在了吧。
笹木不禁自嘲地苦笑了一下。
「還真是讓人心酸呢。」
6. 只對我微笑可好?
雖然以一個領導者來說,伊佐木是一個十分嚴厲的總隊長。可是他並不是一個不愛笑的人。應該說,他還挺常笑的。
老實說,笹木很喜歡他那充滿自信的笑容。喜歡到甚至想對他說:
「只對著我笑吧。」
然而他永遠也不可能說出口。
7. 和你在一起就很安心
他很弱小。
可是這並不代表他不強。只是住在這個跟安穩扯不上關係的街道上,從有意識以來開始,他就一直追求著絕對的強大。
正因為他憬憧著強大,所以他才會認為自己是弱小的。
可是這並沒有讓他退縮。孤獨和絕望感並沒有把他攔下,應該說他從來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
大概直到他遇上伊佐木之前,他也從來沒有這麼安心過。
並不是說他之前都活在不安的人生什麼的。只是,他第一次感覺到安心。
只是站在他的身邊也能夠感受到對方壓倒性的氣場,實在是讓人舒心不已。
好想變強。
好想變得強到可以站在你的身邊。
然後,是不是就能感受到比安心更多的感情呢?
8. 不知道為什麼不能放著你不管
七番隊的公文其實不多,可是此時此刻的笹木悠生,七番隊的隊長,卻埋首於公文之中。
雖然臉帶著微笑,可是他緩緩地揉著自己的眉頭,想著借此舒緩著因長期集中精神而帶來的頭疼。
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而抬起頭來的笹木看到門邊那個被手上的公文埋沒了的那細小的身影,他便朝著她微笑了一個。
「隊長,這是一番隊那邊⋯⋯送過來的公文。」
「嗯,麻煩你了,可以放在這邊嗎?」
笹木輕輕地示意著桌上剛挪開的空位,讓心音小心翼翼地放上。少女輕輕點頭了以後,小步跑地離開了。
對著空無一人只有公文的房間,笹木也不禁嘆了口氣。
是的,除了自己的公文以外,這裡大部分都是一番隊,也就是總隊長的公文。
雖然說是比較無關緊要的公文,可是量也不少,所以有時候也讓他感到挺頭疼的。
需說是總隊長的任性而逃掉的公文,可是無論是七番隊還是九番隊也是沒有義務完成的。
可是每當想到了那個任性的總隊長,不知道為什麼的,總覺得不能放著不管。
腦內浮現出這種念頭讓笹木感到十分的害羞,甚至不禁把臉埋在自己的手臂中間。
竟然覺得這樣寵著他也沒關係的自己也實在太沒用了吧⋯⋯!!
他不禁在心中大叫著。
9. 獨占欲與自由的關係
獨占欲,一種想要去獨佔某個人的時間、視線、空間、個體、甚至所有的欲望。
這樣的欲望和自由有並存的可能性嗎?
當某個人的獨占欲強到一種地步的時候,難道不會也想把對方的自由也奪去嗎?
是不是也會有為了獨佔對方的心而放棄自己自由的傢伙呢?
笹木想了又想,到最後也是無法作出解答。
10. 你並不屬於我
伊佐木龍太郎,作為護廷十三隊的最高指揮官,他們的總隊長,他也理所當然的並不屬於任何人。
作為公開的秘密,總隊長和多少個女人有過關係,也是眾所周知的。
雖然背地裡也有人說過總隊長在外面有私生子啊或是他跟哪個女人要成親啊之類的,可是大家都知道,這樣的伊佐木沒可能為他人所屬之物。
要問笹木的話,要說他沒有一瞬間想過想要獨佔伊佐木的話,那他大概是在說謊。
無論是作為他的長輩,他的老師,還是他的養父,伊佐木都是一個充滿著魅力的存在。他那純粹的強大和充滿自信的姿態實在是讓笹木十分的著迷。
他有幻想過,並不是獨佔著他的時間而是獨佔著他的目光,讓對方好好地注視著現在的自己,讓對方重新認知到自己的存在。
可是一直待在伊佐木身邊的他也知道,這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因為如果真的要說一個,可以獨佔著伊佐木的目光的事情,大概就只有瀞靈廷而已。
然而一直只注視著瀞靈廷的伊佐木,大概也是最讓笹木著迷的地方了吧。
11. 提到你名字的時候不自覺的心跳和笑容
「伊佐木隊長!」
天知道那個整天坐不穩的總隊長又搞出了什麼麻煩,笹木悠生只知道現在那個在走廊上奔跑的隊士一定是急切地想找到伊佐木吧。
看著這樣吵鬧又平和的日常,笹木不禁地笑了出來。
想起來自己也有過小步跑地追趕著總隊長背影的日子呢。不過那個時候的他還不是笹木隊長。
「伊佐木大人!」
以前的他還是很理所當然地就把那位大人的姓氏說出口來,可是隨著時間的增長,笹木就好像沒有機會叫出他的名字。
看著停了下來到處張望的隊士,笹木只好苦笑著上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我剛剛看到伊佐木隊長往那邊走了喔?」
看了看他所比著的方向,那個慌忙的隊士連忙道謝,畢直地往那個方向跑去。
笹木微笑著向那個隊士的背影揮著手,直到對方從自己的視線消失,他才緩緩地放下了自己手臂,下意識地以手指沿著自己的唇邊磨擦著。
雖然剛剛自己順勢地吐出了那個好久沒有說出口過的名號,良久才發現自己剛才的聲音好像稍微有點抖震,更是想到了那個人的名字被自己的聲音說了出來,空氣中好像還殘留著名字的餘音,心跳更是不禁地加快了。
可能就是因為那種長久沒有說出來過的生疏感才會讓他現在的心跳如此地加速吧。
忽然,背後的雜音打斷了他的思考。在看到尋找著自己的隊士慢慢遠離了自己時,總隊長才從笹木背後的灌木叢後跳了出來。
「喲,橘柑!剛剛的那個傢伙走了嗎?」
看著對方死勁地拍走自己身上和頭髮上摻拌著的樹葉,一邊若無其事地把他的名字叫錯,笹木只好苦笑著,閉上了眼睛。
「他已經走遠了呢,伊佐木隊長。」
⋯⋯有時候也想聽聽對方叫喚著自己的名字呢。
12. 碰觸到你時,顫抖的指尖
因為用劍過度以致手上的皮膚都被磨損得不平滑的手指輕輕地劃過他那滿是胡渣的下巴,姆指慢慢地磨蹭著短刺刺的故子根部。另一隻手顫抖地撫上了他合蓋上的眼皮之上,慢慢地向前傾倒,讓自己的額頭漸漸地貼上對方的額頭。
漸漸地張開了自己的眼睛,散漫的目光聚集了回來,直直地盯著了那熟悉的天花。
頭腦清醒過來了以後,不禁以手臂為眼睛擋著了從外面射進來的光線。
啊,又作夢了。
13. 怎麼都不甘心
好不甘心啊。
無論我怎麼努力,就算是一瞬間也好,也沒可能獨佔你的視線嗎。
14. 你的晚安是我的興奮劑
小時候的笹木完全沒有想過自己真的會被伊佐木家所收養。
讓他更難以置信的並不是被大家族所收養,而是被那個伊佐木所收養。
作為一個流魂街出身的小鬼,伊佐木龍太郎的名號還是挺常被提起的。而對於笹木來說,更是對這樣的一個隊長有過無數的想像。
可是除了自己被帶回來的那一次以外,笹木也沒有什麼機會見到伊佐木本人。
無法見面給笹木帶來的並不是所謂的寂寞,更是對著伊佐木這個形像留下了很大的幻想空間。
每天除了必要的學習和訓練外,一天餘下來的時間他都會細細回味著他們的相遇,再沈醉於思考著對方人格的幻想。
然後過了一段時間,當一般的學習已經無法教會笹木什麼新的事物時,他終於有機會再次看到那個自己日思夜想的對象了。
第一次接受著伊佐木的指導時,也是他第一次真正地接觸到作為他的養父,伊佐木這個人的時候。以他當時的感想來說的話,大概就是真正的伊佐木比起他想像中的棒上好幾十倍,比起他想像中的更為強大和有自信,然而對著小孩子的指導來說說不上溫柔,可是卻能感受到對方的認真。他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在伊佐木身上學到的東西可能比起他一直以來所學到的還要更多,還要更令人興奮。
可是,對方始終並不是什麼空閒的人物。在初次簡略的指導後,在沒有任何贊賞的情況下,便結束了他們這次短短的會面。
在伊佐木離開之前,他再次停下來,默默地看著這個他撿回來的小鬼頭的臉。笹木也只是默默地以眼神回應他的眼神。
伊佐木摸了摸自己的後腦袋,向著笹木走近了兩步,才以他那對小孩子來說略大的手掌,輕輕地拍了拍笹木的頭顱。
「晚安。」
沒有任何的贊賞,根本上來說稱不上是交談,可是那一句「晚安」對笹木來說已經十分的足夠。
自己終於正式地踏進了他的視線內了。
這一句晚安,就好像興奮劑一樣,讓他整夜未眠。
15. 一直看著你的我
從小時候開始,他就很喜歡看著伊佐木的背影。
就好像不需要言語一樣,只是靠著背影就能讓人很想跟隨著對方,為他效命。他每踏出去的一步也能讓人感到興奮,讓人不自覺地相信他所開闢的新道路上會是自己想見到的未來。
伊佐木就是有這樣的魅力。
一直在旁看著他的笹木也很清楚伊佐木並不是一個完美的人。對方所做的決斷有時候很無理,有時候很魯莽,有時候令人摸不著頭腦。可是就算被他耍過了以後,還是有很多人盲目地跟隨著他的指揮之下。
這樣的伊佐木實在是讓他著迷。
不過笹木並沒有打算一直從他的背後看著他。他更希望有一天自己能站在他的旁邊,甚至是他的面前,好好地直視著他。
總有一天呢。
*
雖然說是戀人未滿和單向暗戀,但更多的更是笹木對總隊長的景仰吧。畢竟笹木對總隊長的感情還是挺複雜的,不是一句能概括到的。反正就借用了一下題目!
因為不知道該算是日常還是主線⋯⋯因為在中間也是充滿了回憶殺的感覺。所以就交給企劃主決定啦!
●Xdata digimon进化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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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化与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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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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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士精神与装甲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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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君,你怎么灰头土脸的?”
“刚刚被明亚莫名其妙打了一顿……”
我一边回答小森,一边瞪着站在那边一脸“没我啥事”表情的十夜,愤愤地说道,
“还说什么‘即使没有哥哥,妹妹自己一个人也是可以报仇的’,真是疯丫头……”
“这是你自作自受。”
十夜回瞪着我,淡淡地说道。
“……”
自作自受……他到底在说什么东西啊?兄妹两人都莫名其妙。
说什么“学院里的各位都是同伴”之类的冠冕堂皇的话……哪有人会这么肆无忌惮地殴打同伴的啊?
这么说来其实他们都没有把我看作同伴吧?其实这个学院里根本就没有我的同伴吧?
就连洛基队的各位也是。
“为什么你们都是黑组的啊?!”
洛基队共六人。
除我之外,全员黑组。
这一年来都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情,基本大家都是在日常中度过的,也都快忘了黑组跟白组理念不同的这个设定。
到了现在,终于发生了一件重大事件,那就是有人类代表提出要跟学院进行和谈,而学院方的反应就是黑组跟白组分别以各自的理念为依据,采取不同的行动。
也就是说,在这次重大事件中,明明同属一个小队,但作为队长的我要和各位队员分开行动。
“所以说这里从一开始就没有我的同伴嘛!”
理念不同,行动不同,如何做同伴?
“安啦,洛基君,这是学院的安排,也没有办法啦。况且——”
“学院的安排就不得不服从吗?这种学院……干脆背叛掉算了。”
“洛基,这种话你还是不要乱说比较好。”
一直在一旁自顾自地吃零食的沙暴冷不防地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趴在他肩膀上的姜黄的毛发也似乎有些要竖起来的感觉。
“话说,从以前开始我就觉得,沙暴你的杀意实在是太明显了。”
在场的所有人不知为何突然陷入紧张的气氛。
他们在紧张什么?难道只是因为我提到了“杀”字吗?真是有够纤细的。
“哦,那我该怎么做?”
沙暴咬着一块膨化食品(话说这是哪个牌子的零食?居然这么良心,每一块都这么大),像是笑着一般露出了虎牙。
“听好了,沙暴,所谓的暗杀啊,就是在你心中想到‘杀’这个字的时候,对方就已经死了。”
我挺直背板,试图摆出一副大哥的样子,
“这可是队长的教诲,不要忘了。”
“谨记。”
沙暴把膨化食品嚼碎咽了下去,并伸出舌头舔干净了嘴唇上的残渣。
“嗯嗯,不过话说回来——”
我想到之前在说的话题,
“——其实我也可以装成黑组的人偷偷溜进你们那边的。”
在场的所有人又不知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放松了,刚刚的紧张感瞬间荡然无存。
是不是因为听到他们敬爱的队长打算和他们一起行动而兴高采烈呢?
“不过还是算了吧,白色小伙伴和鸦叔好像会管。所以我还是跟着白组的人跑去野外吧。”
不过我马上就打碎了他们的幻想。
但气氛丝毫没有变化,应该说大家反而更加放松了。
不,不该说是“放松”,而是“放心”才对。
“所以,各位队员,我们要暂时分别了。”
我说了一句作为队长该说的话,
“不过呢,毕竟我们是一个队的,就算人分开了也不能不保持联系。”
我把头转向小森那里。
“小森,之前让你做的东西完成了吗?”
“哦哦,那个啊,今天刚做完最后调整,已经可以使用了。”
小森说着,从衣袋里取出了六个印有不同花色的圆形徽章。
我接过小森递上来的这些徽章,对大家说:
“这个是小森做的通讯器,用这个的话就可以随时保持联系了。”
我把这几个不同花色的通讯徽章分别交给各位:
“黑牌-黑桃”是黑城沙暴;
“红牌-红心”是青崎一树;
“黑牌-草花”是露羽;
“红牌-方块”是雨宫十夜;
“鬼牌-小王”是徐然;
“鬼牌-大王”是我,洛基•菲克修恩。
“哦哦,开始有队伍的感觉了!”
沙暴接过徽章,兴奋地别在衣领上,其他人也分别把自己的徽章别在适合的位置。
“还有,你们在船上要是遇到什么好玩的事,也请务必用这个告诉我!”
我稍微有些不甘心地说道。
“那也请告诉我一声咯。洛基也是,野外有什么事情也要和我说哦。”
说出这句话的是徐然。
“徐然你不和我们一起来吗?”
十夜有些惊讶地问道。
“是的,因为这次的主要目的是和谈,我的能力可能会让对方觉得我们在作弊,所以这次我不去。”
徐然解释道,
“再者,以现在的我来说,就算是在学院内也可以通过占卜掌握到你们的情况,要是有什么事的话,身在学院里的我也能比较安全地进行情报操作。这么说来还真是要谢谢小森做出了这么方便的东西呢。”
“在这里也能掌握到远处的情报……所以其实你无论去不去都会给对方造成压力吧……”
“总之就是这么回事啦。”
在场的应该只有我知道徐然是因为没投二期人设所以没办法太过活跃,不过这种事就算说出来也没有人会懂我在说什么的吧。
“那么徐然就留在后方吧,至于——”
“你自己呢,洛基?”
十夜打断了我的话,其他人也一起看着我。
“我怎么了吗?”
“你还说‘怎么了’?这么分开来的话你不就等于自己一人行动了吗?谁知道你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是的。”
“没错。”
被沙暴这么一说,小森和十夜两人纷纷点头。
“什么跟什么啊,在海底研究所的时候你们不是也跟我组过队吗?难道还不相信我?”
“就是因为组过队才觉得不能相信你。”
“什么意思?”
“总之,要是没有人管你我们心里就不安。”
“是的是的,你这家伙给人很危险的感觉呢,刚刚也是若无其事地说出了要背叛学院这样的话来。”
露羽的元素神死兔也出声附和道。
“搞不懂你们的想法……那你们要怎么做?”
“要在白组里找个人管你。”
“没错,那要找谁呢?”
“这家伙在白组里也没什么人缘的样子。”
“啊啊,那就麻烦了啊。”
那几个人居然就这么无视我自顾自地讨论起来。
你们有没有把我这个队长放在眼里啊?
就在他们讨论得热火朝天的时候——
“这一点请无需你们费心。”
——一个熟悉的女性声音从我后方传来。
我回头看去,其他人也纷纷将视线转向同处。
站在那里的人,是穆欣。
“菲克修恩交给我来看管。”
穆欣瞟了我一眼,对其他人说道。
“哦哦,如果是穆欣的话我就放心了。”
小森像是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地了一般松了口气。
“话说穆欣为什么会想自愿管这种人呢?”
“喂,‘这种人’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和各位一样。”
穆欣无视于我的抗议,对向她提出疑问的沙暴说道,
“对于能若无其事地背叛同伴的人,我无法置之不理。”
“你在傲娇对吧?明明就是因为看上我了才——”
“好了,你也别闹了,我们要出发了。”
穆欣不由分说地抓住了我的肩膀,像是要把我拖走一样把我拉走。
“我自己会走啦!”
我挣脱了穆欣,对站在那边的队友们说道:
“那就这样吧,我们之后再联络吧!”
“再见,有什么好吃的我大概不会留给你吧。”
“要管好洛基君哦,穆欣。”
“走好……”
“劝你不要做什么坏事,洛基。”
“哈哈,拜拜咯。”
这些人在说什么完全是针对我的话啊……
我们当真是同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