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到第三章之间的剧情,都是一些短文。相关事件其实不少但只能选一个就选了最前面的剧院大火。
后续可能会有修改,打扰到响应请见谅。
如果有BUG和OOC请敲我告知_(:з)∠)_
按照时间顺序(作品链接为关联剧情):
【雪尽】12月http://elfartworld.com/works/107387/
【雨临】12月,雨宫礼治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05627/
【霞初】1月初,石野心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08107/
【雷鸣】1月,鹫塚鸠羽,朱明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08118/
【风暖】2月初,安曇野俊臣,六月一日千吉郎,璃宽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07880/
※※※※※※
【雪尽】
月岛梓的办公桌上除了昨天采集的数据,还有一件叠好的衣服,是嵯峨里军曹晚上送自己回来时借她穿的军用大衣。
是直接送去后勤还是洗干净亲手还给他?她花了一晚上思考这个问题。结论是先处理手上的数据。但是最后,多半也会选择不要多见他吧。
月岛梓来到研究所之后的每一步都竭尽全力,无暇顾及其他。直到嵯峨里实笃出现在她的世界,许久未曾有过的安心感有了寄宿的地方。她小心翼翼维持着微妙的距离,不探听,也不好奇,并非不想,而是不能。他们是研究员和实验体,身处庞大的战争机器之中,稍有差错就会酿成大祸。
嵯峨里却好像泥沼一样令她渐渐深陷。他不会拒绝,却也绝不会主动踏出,温和与平静的表面下隐藏的是一颗想要变强的野心——而这从一开始就是月岛的工作重点。
想要靠近那个高大的身躯,看着他浅色的双瞳,了解他的内心。而越靠近,却也越觉得害怕。
她本就害怕战争、实验、祸津鬼中的任何一方会夺去她小心维护的生命们,但是让他们活下去,并且变强,代价就是越来越脱离人类;也害怕他们的身躯难以承受无止境的强化,无法容纳更多超越人类的力量。
她的判断会因为自身的矛盾和压抑的感情而变得消极,这对人造半妖而言绝不是好事。每一次不由自主的靠近,都要花更多的力气来后退。她已经觉得很累了。
努力把这些杂念甩出了脑袋,月岛投入了新一天的工作中。
傍晚时刻,她把大衣送到了后勤处。黄昏中纷纷扬扬的雪停息了,明天开始,就是更寒冷的化雪天。
※※※※※※
【雨临】
一场突如其来的冬雨淅淅沥沥地下着,通往宿舍区的小路上洒落着稀稀疏疏的枯叶,有人从上面快速跑过,枯叶被踩碎,带着泥浆的水珠飞溅开来。
月岛梓收拾完实验室回到办公室,一眼就看到桌上的长柄雨伞。正如雨宫礼治可以一眼认出她手中钢笔的主人,她也立刻认出了这是雨宫礼治的伞。结实的伞骨,纯黑色的伞面,木制的伞柄上有一个小小的凹坑。伞下压着一张小小的纸条,写着“给月岛”,果然是前辈的字。
可能是刚才在和泉老师聊起天气的时候被前辈听到自己忘记带伞的事情吧。她本来想就这样回去也行,宿舍区离得不远,又或许雨会变小,没想到前辈会把伞留给自己。但是这样的话他自己怎么办呢?
一边想着,月岛一边走向了雨宫的办公室。门已经锁上了,里面没有人。她从走廊的窗口看了一眼外面的雨势,丝毫没有减小的迹象。天色渐暗。她确定这个时候应该是找不到前辈的。那么就接受了这份好意,撑伞回宿舍吧。
事实上,月岛已经有好几天没见到雨宫前辈了。突然告白,突然消失,而这段时间也缓冲了她的惊愕。当时听到泉老师和雨宫前辈的对话时第一反应就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结果却是一切都摊了开来。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见不到对方,反而偷偷地觉得松了一口气。过去的很多事情因为雨宫前辈的一番话而重新显现出来。最开始的时候如果不是有前辈和老师在,一定更难熬。明明两个人的见解不同,甚至有冲突,却能一直和平共事和讨论,她也觉得很神奇。也直到这时她才知道原因。技术交流会之后的舞会,花火大会当晚,都早就有过迹象,可她的眼睛被其他的东西占据,没能注意到。
回到宿舍,月岛抖了抖伞,身上未落到雨。
在这之前她对雨宫前辈从未有过更多的想法。然而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暖,还是入侵了这个冬素寒峭的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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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初】
又有实验体消失了。零式传来这类消息的间隔越来越小,而随着战争的白热化,被调去前线的实验体也越来越多。新年伊始,军队和研究所都忙得焦头烂额。
“龙姬的状况不太好,我先去看看。”原本定好的共同实验被取消了,泉老师只在门口说了一声就消失了身影。
安曇野少佐和石野中尉总是一同进出的,这次却只有一人回来。调查已经出了结果,厚厚一叠文档, 她读完之后却只记得了一句话:“石野心中尉确认失踪。”
这段时间失踪这个词语总是和更可怕的词语连在一起,如果是生死不明的话那还有生的希望。她迫切想要知道确切的消息,却只被告知说已经将她登记为死亡。
她记忆中的石野心总是微笑着跟随在龙姬身后。她喜欢喊她心姐,因为心总是像大家的姐姐一般温暖而可靠。直到意外真实发生的时刻她才意识到,那些心理准备此刻都毫无用处。
月岛梓默默祈祷着,希望心姐其实依然活着,但心中郁结的一口气怎么也吐不出来,只能呆立在窗前,任纷乱的思念纠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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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鸣】
因为剧院大火而进行的调查也进入了尾声。
零式在战争中损失的人数研究院其实清清楚楚,但这些是不能被民众所知道的。军方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出泄露资料的嫌疑人,研究院也被要求进行配合。折腾了几天,月岛却从采样中发现当晚与祸津鬼有过交手的实验体,出现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不稳定数据。
人造半妖的改造其实一直就像在钢丝上行走,时不时还会出现难以绕过的障碍。月岛之前的研究方向导致她对于妖力暴走边缘的数据变动很敏感。如果妖异会对人造半妖产生这种妖力控制上的负面影响,那么最近与祸津鬼交手过的实验体就需要额外的注意了。
她申请了部分战斗报告的阅读权。报告的数量超过了她的预计,甚至看到自己负责的实验体——鹫塚鸠羽的战斗报告出现了多次。
研究员不干涉零式的任务,只要人造半妖没有出现异状,很多事也不会特意告知。鸠羽的年纪和稳定的状态总是让她容易忽略这一点:他同样是军人,会经历严酷的训练和任务,也会被祸津鬼盯上,这些战斗几乎都是以命相搏。例行检查的时候偶尔有数值起伏,和别人比起来也相当小。每每想到这些,她都会觉得鸠羽特别难得,同样的,也特别心疼。整理完厚厚的笔记后,她立刻找来了鸠羽。
“鸠羽,你和妖异交手过多次,有觉得身体有异样吗?”
年轻的人造半妖摇了摇头,这令月岛稍微有些安心。之后便是一系列例行的检查,她有些紧张,生怕看到突然飙高的数值差,好在表象数值一切正常,或许也和鸠羽平时半妖化的程度不高有关。
月岛向他解释了之前研究的结果,并交给他一些抑制剂:“这是现有的效果最好的抑制剂,你的状况目前还很稳定,但是在逼不得已提高妖化等级之后,可能会需要这个。”
“对于完全半妖化过的……新的抑制剂也正在实验中,之后会再找你过来。”她笑了笑,“鸠羽很令人放心呢,但平时也要注意,如果有异状一定要尽早让我知道。”
鸠羽默默地点了点头,伸手接过放着药剂的盒子。
“对了,下次例行检查的时候,帮我带一个人过来。我记得他宿舍离你不远。”月岛梓将写有朱明的探视申请的纸塞给了鸠羽,眨了下眼睛,“作为报酬,这个给你。”随后便不由分说地把一个包裹一起塞给了他,只见鸠羽的手臂一沉——包裹里是和菓子和书,有些重量。
无法时刻跟随你们,只能做到这些了。意识到这种心情和自己的父亲似的,月岛梓目送着鸠羽抱着一大堆东西离开,无奈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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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暖】
“俊臣哥哥!”
听到呼唤的青年将头偏向声音的来源,脚步声以很快的节奏由远及近,青年严肃的表情柔和了下来,轻声道:“阿梓,你回来了。”
“特意给你带蛋糕来的。”
“谢谢,一定又是推荐新品吧。”
“唔,这可是最后一次新品了。”月岛梓打开手中的纸盒,一阵清甜的香味立刻飘了出来。
“?”安曇野俊臣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月岛梓一边拿出切好的蛋糕,一边解释道:“老爹啦,因为突然想开了说要出去旅游,终于决定闭店,今天是营业的最后一天了。来我喂你吃!”
“……”俊臣听到最后一句话面无表情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几分。
“……俊臣哥哥请放心,今天不抹你脸,真的。”
新型抑制剂的研制比想象中的顺利,因此月岛梓才得以抽空回家一次。离开研究区域,见到熟悉的家人们,压抑了许久的心情就好像释放了一般,难得地轻松了些。
吃完了蛋糕,她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俊臣道:“六月一日先生和璃宽后来都没有再来玩了吗?”
“嗯。”
“他们不在的话感觉还真有点冷清呢。”
“没什么,这里一直如此。”
“但还是会想他们嘛。希望他们都正开心着。”
“那是当然。”
原本两人都寄宿在安曇野家的时候,给这个空空的大房子增添了很多生气,月岛能看出来安曇野俊臣是十分开心的。六月一日先生离开之后连信也没有写过,想必也一定忙于自己的事情吧。璃宽……应该不太会写信吧,一想到那位可爱的半妖先生,月岛不禁莞尔。
“哥哥也要一直都平安开心呀。”月岛梓突然地说了一句。
“嗯。你自己也是。”俊臣没有问多余的问题,只是附和着。但话语中的关切流露无疑,“对了,礼治哥最近也还好吧?”
“诶?他,也还好啊。”
“你们……怎么了吗?”
“没怎么!”
不知俊臣是怎么听出不自然的,阿梓只能心虚地否认着,之后扯开话题又聊了一会儿。
回家的路上,枝头长出了新的嫩芽,虽然数量很少,在微风中瑟瑟发颤,但春天一定很快就会到了吧。
-前言
总之,嗯,有了进展,嗯,栗安哭了,嗯(你
设定上栗安在旅馆房间里有偷偷割脉(总之就是伤害自己)来测试自己的体质的情节,不过最后还是没能插进正文里所以你们意念一下就好((
第十三章 融雪
Part 0
距离那一场变故已经过去了两天。
第三场考试的最后,尤里安与栗安合力再次打开了门。他本想让栗安先出去,但栗安态度强硬地回绝了。
“我已经输了,这场测试的合格者只有你一人。”
他虽然还想再争取一下,不过重伤的他实在拧不过栗安,没说两句就干脆被她直接‘丢’了出去。
不过两个最后都被授予了猎人的称号。
那之后,他们被送到岛内的医院进行治疗。他的右手臂骨折了,但好在治疗及时并没有什么大碍。至于断裂的肋骨,只能说猎人真是神通广大,在他昏迷的期间里几个医疗猎人给他施过念之后就再也不疼了。也因此他对于右手臂医生为了保险起见给他打的碍事的石膏有些蠢蠢欲动,在医生交代了好几遍之后才勉强打消了偷偷拆掉他的想法。
尤里安去看过一次栗安,她是他们那个房间伤得‘最轻’的,尤里安听人说,她被发现时因为几乎沾满全身的血迹让猎人们惊得立刻要给她做紧急治疗,然而等仔细检查这个少女身上根本没有任何外伤,连一丝擦伤都找不到。她现在会躺在病床上,纯粹只是因过度疲劳而晕倒。
在那个房间里所发生的事,以及栗安不药而愈的胸口与左手,他们两个都默契地没有再提起。
好在他们二人的身体都没什么大碍,静养了一天后协会就放他们出院了。
得知尤里安要找到前辈正是希远之后,尤里安决定继续跟随栗安行动,这一决定也得到了洛兰德的认同。三人并没有过去着急出发,而是买了第二天的船票,又在布吉岛停留休整了一个晚上。
Part 1
他们投宿的是一家和式旅馆,与第一场考试结束后他们住下的温泉旅馆也算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浮世绘的屏风的与木质的走廊,不管哪一个都给他们仿佛还处在猎人考试中的错觉。
尤里安与洛兰德都回到各自的房间休息,栗安独自一人来到靠近庭院的外走廊坐下。现已是深夜,本就没什么人的走廊更是人迹罕至。
即使披着一件外套,栗安的衣着也略显有些单薄,气温开始下降,厚厚一层云布满天空,这是下雪前的征兆,即使如此,栗安也没有回去的打算。
这两天在病房里她想了很多,在昏迷期间经历的一切就像是一场幻境,然而左手与心脏在几分钟内恢复得如同往常,甚至连疤都没有留下更是提醒她在梦中所听到的话语的真实性。
她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十三年来的人生。
她生在褚家,是褚家上任家主的女儿,是现任继承人的妹妹。她拥有从出生到现在所有记忆。家族的人关注大多都是在他的哥哥身上,虽然曾经总是受到忽视,但近几年她的成长大家都有目共睹,对她也越发尊敬了起来,再加上哥哥一直很爱护她,她的童年虽然有些辛苦但还算是美满的。
如果‘器’说得都是实话,她应该‘死’过很多次了才对,而她却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映像…
“被忘记了……吗……”
这个理由似乎也说得过去,但若是这样的话,岂不是说她过去的记忆都有可能只是别人编造出来的假象吗。
是了,这便是她真正恐惧的事。
这个论点一旦成立,那么她过去的人生都会变成一个大大的问号。她所知道的她的过去真的是她一路亲身经历过来的吗?那些她曾经深信不疑的事情是否只是是某个人为了某个目的而刻意为之的虚假的记忆呢?
这两天里,她不止一次想到这个可能性,但她同时又克制自己不再去细想。无用的疑虑只会徒增烦恼,让她的判断力下降。她知道的。
她虽然知道。
可是……
雪花不知何时纷纷扬扬从天空飘落下来,落在院子的里、池塘上、小道旁。越下越大,越积越多。当屋顶的雪是积得厚厚的一层,四周都已变成银白时,栗安还是坐在那里。
她也许会就这样呆到明天。没有意外的话。
嗯,没有意外的话。
“咦?是栗安?!”
充满活力的声音由她身后传来,随着脚步声的接近,声线变得更加清晰起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呀?”
来人她倒是熟悉,是猎人考试时的考生。印象中他似乎和尤里安的关系比较好,也因为这个在温泉旅馆的时候经常窜到他们房间玩耍。那总是活力满满甚至过了头了的精力与他不安分的绿色脑袋着实给栗安留下深刻的印象。
“哇!是雪啊!下雪了!”
“真好啊!下雪什么的,我们那边冬天虽然也会下雪,但我还没见过这么大的呢!”
“呼——!但是好冷啊,栗安你不冷吗??”
浅跃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坐到了栗安身边,双手挥舞着一边比划着什么。栗安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就像是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一般地完全无视。其实栗安并不讨厌他那似乎总有用不完的劲一样的势头,也不讨厌他的多话,相反,她其实觉得挺有意思的。但那也只是在一般情况下。
现在的浅跃令她感到烦躁,他越是精力充沛栗安心底的火苗就越是烧的旺盛。
‘凭什么。’
彻彻底底的迁怒,低劣且幼稚的行为。她觉得自己最近总是在明知故犯。
“抱歉,浅跃。”
“我现在不想聊天。”
浅跃没有料到栗安会这么说,毫无防备地愣住了,但即使是他这时也终于察觉到栗安周身得低气压,以为是自己打扰了对方独自赏雪的兴致让她不高兴了,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啊……啊那个、说、说得也是呢,果然我太吵了点吧,哈哈”
浅跃不好意思地挠着头笑着说,希望能稍微缓和一下气氛,但栗安依然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着前方,看都不看他一眼。他们就这样,两个人都没有再开口,并列坐了许久。
气氛很尴尬。
浅跃实在是不擅长应对这种状况,不如说,他也不擅长应对栗安。他从没遇见过栗安这种女孩子,他总是忍不住想更加接近她,想和她成为朋友,想和她搞好关系,想和她多说说话……所以,被这样明白地拒绝,浅跃也是受了点不小的打击。
他想再开口说点什么,但又怕再惹栗安生气。说实话,他有点害怕她会不高兴。
就在他还在不断纠结是不是应该先离开比较好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栗安终于开口了。
“浅跃,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呢…”
“诶…诶??”
话题转得有点快,他的脑子有点跟不上。
“栗、栗安是个很厉害的人啊!既聪明又漂亮,读过很多书、知道很多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也很替他人着想,做事也很有耐心,还有还有…”
他用自己不多的形容词努力表达描述他对她的印象,一个又一个,仿佛永远说不完。栗安一开始只是静静地听着,后来自己都觉得对方说得有些夸张而转过头来,看到对方因找不到合适的句子而绞尽脑汁,连眉头都挤在一起的模样后,表情不自觉地柔和了起来。
在听到耳边传来的一声轻笑之后浅跃不自觉停下了话头,他有些奇怪自己是否说了什么滑稽的事情,又为栗安一如往常的神情松了一口气。太好了,栗安似乎不生气了!
“那如果说…”
“?”
“我其实不是你…甚至不是我自己印象中的样子,你会怎么办呢?”
栗安的声音很轻,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寂寞,让他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看着栗安。明明是在微笑,却让浅跃莫名感到一丝悲凉,连带他也一起难过了起来。
他一时不知作何反应,栗安也并不催他。
他不明白如何消化这个问题,栗安不是栗安?怎么可能呢。但如果这就是栗安苦恼的原因的话,他也想要好好回应。此时此刻他突然自责起自己没有多看点书,要是像洛兰德或者铃兰他们那样知识丰富的话,一定很快就能整理出合适的句子了吧?
然而他现在没有临时抱佛脚的机会了,现在,就在这里,他必须‘帮助’栗安才行。
最终他也没有想到有什么话更适合这里,所以他选择直接将自己的心声传达给她。
“栗安就是栗安啊。”
“啊…不是、所以说是如果…”
栗安有些无奈,虽然她也有想到对方说不定不能理解自己话中的意思,这也是当然的,毕竟没有前文突然来这么一句也是非常欠妥当的。但她也不知道如何向他解释,毕竟光是尤里安一个就够了,她不想让自己的事更多地暴露给其他人。好在浅跃也没有给她过多苦恼的时间。
“栗安就是栗安。”
“是个普通的善良女孩子,这一点,绝对不会变的!”
“所以!我还是会像以前一样喜欢栗安。”
所以,你也像以前一样生存下去就可以。
雪似乎有了变小的迹象。
“‘普通’……吗……”
“是、是的、啊!是好的那方面哦?!”
说来,似乎是有谁曾对她说过来着。
在从梦中醒来的那一刻,有谁在她耳边不断诉说着什么,不断对她说着抱歉的话语,然后握紧了她的双手,将她从那无尽的黑夜中拉了出来。
‘我们都觉得,你要是能当个普通人那也很好。’
乌云开始散开,皎洁的月光透过薄云倾泻下来。
“真的…非常谢谢你……”
有什么划过了她的脸庞,滴落,融化消逝在了雪里。
Part 2
‘……你…’
‘…你会……的……人’
啊啊,又来了。
‘…会…………要……’
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了。
‘…你会…你最…’
这该死的梦魇。
“你会杀死你最重要的人。”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早上八点,闹钟准时响起,一只手由被窝里伸出阻止了闹铃继续肆虐。他纠结了几分钟,终于鼓足勇气由被窝中探出了他黄色的脑袋。
今天是他们回来的日子,他得起来鼓捣一番。
“呼——今天天气不错啊——”
和这难得的好天气比起来,他的状态却不尽如人意。
昨晚的梦让他睡得一点也不踏实,早上醒来像是刚刚跑过马拉松一般疲惫。要不是今天有情况他一定会再倒回床上去的。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做这个梦了,上一次是刚与栗安相遇的那段时间…
每次都在这种时间出现,就像是在不断提醒他什么一样。
不过好在他也‘习惯’了,他还不至于为了一个恶梦破坏了一天的好心情,而且他是打算今天为他们好好庆祝的,不打起精神可不行。更何况,褚翊不在,他要一下负责两个人关于的念修行,不从第一天开始就做好表率可不行。
“猎人考试可还没有结束哦…”
他看向天空,扬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