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破旧脏污的水手服的女孩瑟缩着手脚,被好些人围在中心,塞了满怀的各种食物。女孩面色还是怯怯的,像是长时间处于惊惶中,因而此时骤然被叠声的关心,极不适应,拿不准注意是否该表现出惊喜来。
她一头带卷的黑色长发,茜红色的眼睛,面上还留有些许稚嫩,此刻正窘迫的不停小小挪动着双脚。那件破旧的水手服领口空空荡荡,显得过于宽大,松垮的挂在她身上。
自称名叫樱井棲夜的女孩努力将肩膀缩起,小心翼翼的啃着一块不知是谁递上的巧克力,她额上胡乱打着绷带,面颊因进食而鼓起,还粘着些黑灰,臂膀腿脚露在外面,更是不必说的惨状——不论她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单说一位年轻的女性如此狼狈的出现,在远坂家的教育模式中,都算得上是无法视而不见的一件事。
因榛名早早热心的上前,站在一边的唯名本也就乐得轻松,不想多事。可见自家弟弟去了半晌,也只是眼巴巴的捧着糖凑在小姑娘身边,抓起一把就要往人家手里塞,像是半点也看不到这场所的不合适似的。他到底被榛名这幅抓不着重点的蠢摸样闹得说不出话来,忍不住磨了磨牙,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动作干脆利落的将上衣的外套脱下,年轻的研究者然后越过傻愣着的胞弟,微微俯身将衣服披在衣袖破碎、扭着手指微微颤抖的女孩身上。
“外套给你。”
他极为简短的解释。见对方的一身狼狈被遮掩住大半,便迅速抽身向后,与之拉开了距离。
女孩则像是吓了一跳,肩膀小小的向上跳起,反射性的伸手揪住突然落在自己身上的外套,她抿着唇,在向后退了一小步之后,这才垂着头磕磕巴巴的小声道谢:
“……谢、谢谢。”
“……不必。”
唯名面色不动,他扭头对上榛名傻愣愣还带着点茫然的视线,被那目光一望,顿时又有些恨铁不成钢起来。按耐住揪掉对方头顶那一撮随风摇曳的呆毛的冲动,双胞胎中的哥哥耐着性子又看向女孩。
他想起之前其他搜救队的成员提出的那些问题,零零散散,有一些相当令人在意。樱井棲夜自称是向他们发出了求救讯号的人,同时又说她的发讯器被人偷走——这听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可唯名总觉得无法就这样对这些信息照盘全收。
或许他就是这样总无法立刻直率的承认什么的人吧,多疑这天性经过在研究室的数年打磨,几乎已成为远坂唯名此人的某种特质。他总对一切抱着一种不含恶意也没有好意的怀疑,凡事不追根究底,找到依据,就无法安心。总归已经接近,唯名想了想,向樱井提问道:
“你之前说的,有人在……追赶你?”
他想起夹杂在广播杂乱电流因中的求救,在脑海中回忆起那个因电流的窜动而古怪变质的声音,那声音急促、惊惶,像是陷入极大的恐惧,气息因此而不平稳。
在广播中突兀出现的女声,是否属于眼前的女孩,唯名尚且无法判断。但可以确定的是,他思索樱井之前对一些问题的回答,发现自己无法找到任何一个可以证明是‘樱井棲夜发出了被他们接收到的那条求救讯号’的直接证据,所有的事情都在这个据说落了难的女孩口中模糊不清,难以辨认。
似是而非。这是可以说是一个惯于用条理、逻辑与实证进行研究的研究员最为讨厌的词语之一了。
然而现在他却没有半点求证的资本。只好将满腔的疑虑暂且放下,转向另一个在目前的状况看来无比重要的问题——究竟是什么,让那名求救者如此慌乱呢?
面对他的这个问题,樱井顿了一顿,微微颦起了眉。
“这里有好多……可怕的东西。”
她这样说着,似乎又开始感到不安,紧了紧披在身上的外套,抬起眼注视着身边的远坂家兄弟。
“可怕的东西?”
榛名歪了歪头,呆毛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了晃,“嗯……比如野兽之类的?”
对于他的猜测,女孩抿着唇用力摇了摇头。
“我觉得……”
她游移不定,牙齿咬住嘴唇,眼中流露出某种挣扎的神色来。深吸了一口气,她这样说道:
“我觉得,比野兽还要更可怕。”
“……”
唯名因她面上的神情而迟疑起来。那些恐惧似乎并非作假,因此这个话题他也无法再继续下去了。犹豫了片刻,研究员伸出手,安慰似的轻轻拍了拍女孩的发顶。
“不管怎么说,这里不是谈话的好地方。”
他压下了满腹的疑虑,沉声做下了决定,“走吧,有什么问题都先进病院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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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讲学习如何在野外制作美味地!下午茶!
女生之间联络感情最好的方式是什么?当然是坐在一起喝喝下午茶聊聊八卦!【不是!】一场下午茶之后朋友变闺蜜!还在等什么!
“我们……真的要在这里找做下午茶地材料么?”我拨开前面灌木丛,向后面的草莓问道。
草莓点了点头,言简意赅地说道:“野外会有很多美味。”
“我们需要找什么呢?“
“我带了面粉和磨具,我们需要找一些别的调味地东西。“
一般来说下午茶的顺序是司康饼,水果塔和三明治,还有必备的茶。因为在野外,所以我们只打算做一点简单的蛋糕之类的。
我们从营地出发,然后向着小溪边上走去。不久之后就看见在河水边上有什么。草莓跑了过去,小心地拔了出来,向我展示道:“薄荷。“
“薄荷。“我一向不喜欢这种亮亮地味道,但是十五喜欢。我还是把这些小叶子收紧了口袋里。
过了一会,我们又发现了酢酱草和一串红。这些已经足够我们做一杯酸甜地茶了。
“初一,那个是什么?“
“欸?“我抬头看了一下”好像是鸟窝?“
草莓认真地看着我:“我需要蛋。“
“……“
我不会爬树,草莓也不会,我只能让草莓踩在我的肩膀上,扶着树一点点地站起来。根据草莓说鸟窝里面有七个蛋,她取走了三个,另外三个留着。
必备地材料已经找齐,我们变朝着营地走去。留在营地地各位已经帮忙找了一些柴火。
草莓先是将面粉倒在碗里,然后将蛋清和蛋黄分离,然后蛋清放在面粉里搅拌。
接着草莓酱那边地工作就是打发,而我的工作需要造一个烤箱出来。
我利用三根较粗的木头互相支撑做出支架,再在这些支架中放在一个中空的木棍上。这样空气受热想上流动,冷空气从下方进来保持整个火堆的燃烧,又不会让温度过低影响蛋糕的口感。
干茅草从扎成一丛一丛的,覆盖在支架上。然后在外面烧一些柴火将灰烬放进支架中。
把蛋糕液倒入模具里,再放进玻璃碗里。周围覆盖上灰烬,将整个器具放在支架内然后点燃外面地柴火。
下来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耐心等待啦w
过了半个小时,玻璃碗内的蛋糕成型。因为场地简陋所以做出来的东西似乎没有店里面那么精致,但是在野外吃一顿蛋糕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还有美少女和蜂蜜茶!
简直和露营野炊一样!
【我到底在写什么东西已经被客厅的空调热疯了……】
今天的调查真的不知道能用什么词语来形容。
我们进来之后就看见了一个废弃的精神病医院。
医院,学校,孤儿院——怪谈的聚集地。
之前看过一篇文章,说在电磁感应被发现之前,人们从来不知道磁力。但是磁力确实真实存在的。在宇宙之前至宇宙之末,磁力不会因为人类的发现和遗忘而消失和出现。同样的,世界上存在太多太多类似磁力而无法被现代科技证实的东西了。
我向来不抗拒这种怪力,因为物理已经向我展示了太多太多的可能性,我感觉我正在想着神学家和哲学家追求的那条道路上狂奔。
但是今天的事情还是超出了我所能接受的怪力的范围。
我们进了医院之后就在角落发现了一个女孩子,樱井七夜。据说是和同学一起旅行的时候迷失在了这个山谷里。
这个孩子似乎是活在另一个世界的人,她没有见过巧克力和草莓。但是看着她怯生生和周围人说话的样子,我也不好意思说出来什么。
剧烈的脑部震荡会引起失忆,或者车祸时候的糟糕记忆引起了应激性障碍综合症,这些都是有可能的。
值得一提的是,我们迷失在了山谷里,是真真正正地找不到出路。在我知道这个消息地时候没有惊恐,反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似乎是潜意识里面一直明白地事情,她终于完完整整地浮现了出来。
再说这个精神病医院。
樱井说她在出事之后一直留在这个医院里面,并且那个求救信号是她发出的。但是经过询问之后我们得知,这个山谷中还有别的人。搜救队在思考之后决定去寻找别的人,再在天气好一点的时候想办法找到来时的路。(PS:我们来的时候山谷里面下了大雨,却在到达精神病医院的时候突然停止了。)
前半场的调查一切都正常。凝津市的精神病医院和我印象中的完全不同。也许因为我们的国际不一样,在我印象中的医院都是人满为患的样子。
毕竟中国的家长什么病都敢往医院送。
但是到了后半场,气氛开始慢慢变得奇怪了起来。我们去了二楼通完内院的铁门。原本是不可以打开的地方,却莫名其妙地打开了。虽然有着不太好的感觉,但是大家还是很轻松地往里面走去。
毕竟我们生活在科学的世界里啊……才怪!
护工宿舍里面有着不妙的气息,在我们打开了另一扇铁门的时候樱井突然颤抖起来。
“有……有什么东西……在。”樱井的声音有点要哭出来的感觉“有小动物在背后……”
我是一个极其封建迷信的人。毕竟我是学物理学的,一生穷极追求的目标可能就是哲学家和神学家身后的那道门。我相信人的肩膀上有灵火,贸然转头会吹灭肩膀上的生火。
所以全身僵硬着回过头,就看见了后面那个东西
失去了头颅,脖颈断裂处不断往外流淌散发恶臭的黑红色脓液。她身穿破旧肮脏的护工服,裤腿上都是手术刀划破的痕迹。腰间系着的围裙被紧紧地缝在她的裤子和腿上,上面全是血手印。她的两腿向内扭曲,没穿鞋的脚被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弯着,脚底面朝着她的脸的方向(如果有的话)。她抬着脖颈,用手撑在地面倒立行走,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被衣服掩盖的胸口,长出了还在滴血的尖刀。
这根本就不是科学能解释的范围了吧????机器人???僵尸???某电子四维活动组成的产物???
就算有着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心态,但是这个也是不在正常地狱范围的东西吧?十八层地狱哪个是用双手走路的???没有吧没有吧!!
我在边上画了她的图!
人遇到紧急情况反而会格外的冷静,我听见血液从血管里面经过,然后回到心脏,四周都静悄悄的,没有人发出一点声音。
有人做了个手势示意大家,我们边一点点一点点地绕过了她,到了道路的尽头所有人开始狂奔。
她似乎紧紧地跟在后面。毕竟没有脑袋还会动地生物真实存在着,所以手比脚还要快是一点都不值得怀疑地事情。
前面就是病房区,所有人心照不宣地在那个东西还没拐弯的时候跑进了病房里,那个东西似乎走廊里慢慢停了下来,然后停在了病房门口。
樱井突然推开门,示意我们马上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顺着樱井指示的路飞奔起来。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们已经感觉不到那不安的气息。所有人靠在墙上平稳这自己的呼吸。我这时候才感觉到手指上的刺痛,可能是被什么东西划到了,正在磊磊冒着鲜血。
“不好……你们看见七夜了吗?”
暗道不好,本该救援的人却无故失踪,小姑娘一个人留在这个地方肯定不安全,何况还有……那个东西。
我们有二十八个人,乱拳打死老师傅,一人一脚那个东西都死了【但愿!
可是过了一会,樱井却来和我们回合了。她微笑着说道:“小动物已经被我关起来了!”
“这边有好多的小动物呢!”
之前的怪异感越来越强烈。
但是看在她帮我们引开怪物的份上,感觉是一个本心不坏的人?虽然如此镇定地对待那些不能用科学解释地东西,真的很容易让人想起来粉毛切开黑地小萝莉啊!
但愿如此吧!
那个东西真的是真的真的很恐怖啊!差点丧命在这里!幸好没有让十五来,不然这么危险……我在外面肯定会担心死的。
下午好想要继续去找别的幸存者了。
希望……希望一切平安!
不希望再看见任何小动物了!
「哈~」輕輕地打了個哈欠,佐佐木用手遮著嘴巴。
今天睡了一整個上午,但還是很累吶……
我果然老了吧?佐佐木用手摸摸下巴,似乎在思考。
她看看還在積極搜索的朝月和櫻井,心想:果然活潑開朗是正值青春年華的少女該擁有的,像我這種九零後的老男人還是站在後面當個背景板吧ˊˇˋ。
想通之後,佐佐木內心一陣滿足,很快,他面上就重新掛上了笑容,繼續跟在朝月的身後。
不過…小音都不會覺得累嗎?
參與搜救可不是個輕鬆活兒,除了要早起收拾,搜救進行時還需要大量的體力支撐,尤其稍早還遇到了那麼恐怖的事,精神上也會有巨大的消耗。
所以,怎麼可能不累呢?
但是,小音似乎對這家醫院充滿好奇,以他那固執的性子,必定會追根究柢,誓不找到謎底不肯罷休。最糟的是,這座山谷似乎並不簡單,處處透露著危險的氣息,待得越久,總覺得情況越是糟糕。
唉…
佐佐木在心裡嘆了口氣,他有點懊惱,為甚麼要來參加這個搜救行動呢?
一路上走走停停,中午休息時間都過了一半,終於小音說了探索以外的事:「我有一點累了。」說完還打了個哈欠。
佐佐木心想:你終於累了,終於…可以休息了。
「還是把這裡探索完吧ww,後面還有好多房間呢,樓上也還沒探索過。」
佐佐木剛放鬆下來的心情立馬緊繃起來。這可不行呢,小音必須去休息了。
佐佐木走到朝月身旁,用手輕拍她的頭頂。
「今天已經夠刺激了,累了就去休息。」
「但…後面還有…」
「不是還有我和櫻井嗎?讓我們來吧。」
佐佐木微笑。≖‿≖
「………好吧。」
很好(≖ᴗ≖✿)
之後的路程,由佐佐木抱著朝月(公主抱)繼續探索。期間朝月還在嘀咕「還有最裡面那間房…和樓上的……」最後聲音漸小。朝月睡著了。
朝月睡著後,佐佐木和櫻井繼續探索了一下,但佐佐木一直觀察著櫻井的臉色,發現她也累了,但似乎為了陪著我們,所以撐著沒去休息。
「好啦www時間差不多了,小櫻井也需要休息的對吧。」
佐佐木含著笑意。
「你也快去休息吧,我帶著小月先走囉。」
「嗯。」櫻井回應。
說著佐佐木走向門邊。
「那就掰掰啦!」
「嗯嗯,掰掰w」
開門走了出去,佐佐木心想:沒有察看完小月說的地方,不知道她醒來後又要怎麼生氣呢…
想著想著,佐佐木又一次忍不住嘆氣。
唉……
到底,為甚麼要參加這次的搜救行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