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1字,和瓦尔哈拉的互动,接入突发事件←可是没有解决(噫
迪赛鲁的存在感真是太可怜了。
欺负npc是不是不太好((
算了,反正是小瑞和瓦尔哈拉的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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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高的狼王凛冽如冷月,带刺的蔷薇绽放于冰野,那寒冬的风雪隐匿了怎样的史诗………额,我想,这样一位崇高的骑士大概不会对一位过路的诗人拔剑相向?”
帕克眼角瞟向奥莉薇微微颤抖的右臂铠甲,忙不迭地胡诌上几句恭维话。他不止一次在冷面骑士这碰了壁,猜测对方的情绪已经是轻车熟路…奥莉薇似乎打从心底讨厌帕克的轻浮,投向帕克的目光不比面对史莱姆好上多少。
不过至少比某个牧师脾气好上不少…换成那个人此时已经是剑悬颈边的状态了。
帕克暗暗腹诽着曾经的队友。信仰和信念大概永远无缘于靠着怀疑一切探索一切前进的诗人,履历上填写的艾瑞克,大概只是因为背包里塞着的鸡毛掸子——这可不能让同行的队友知道。
好在迪赛鲁也完全不在意其他的信者信仰的方式,而是将苦恼的目光投向一旁的奥诺。
她正在和黑德爱尔激烈的争执着球和飞盘哪个才能作为狗妖精的图腾。虽然这已经是新建队伍后的日常活动,可是看着两条狗毫无违和感地窝在狼圈里玩闹还是让和善过头的迪赛鲁有些不知所措。
“额…那个……请不要给奥莉薇女士添麻……”
牧师踌躇着试图劝诫一下自己的同伴,一开口却自己都觉得矮了半分,他有些无奈地看向奥莉薇希望能从她那里获得些赞许和鼓励。
然而他收到的是来自左肋的一记肾功能衰竭踢。
“哈哈哈哈小样儿就凭你们也想抓住本瑞贝利安大爷!闪开闪开别挡道!!”
全城皆知的毒瘤战士从屋顶坠下飞起一脚踹飞了迪赛鲁后撞翻了狼圈的栅栏像头发情的骡子一样绝尘而去,帕克惊讶地看向奥莉薇抽出的长剑对瑞贝利安更在自己之上的嘲讽能力表示赞赏。无辜的牧师一头雾水地揉着小腹打算站起,又被擦着头皮掠过的三支箭矢吓得蹲在了地上,而黑德爱尔和奥诺条件反射般一跃而起一人一支开口咬住箭柄,娴熟程度让训练有素的冰狼都吓了一跳。
“队长!我申请宰了那个混球!”
“不,你已经出手了好吗……”
面具下大概已经咬牙切齿的蓝看着用滑稽的侧跳躲过最后一支箭的瑞贝利安干脆地搭弓又送出数箭,一旁的侏儒冷静的吐槽之余却没有阻止队友的暴行。倒是和他们同行的一位面生的风元素裔女孩儿撒欢地追了过去……
“啊小瑞——等等我嘛——”
“哟,好久不见啊,奥列格•尤里•谢尔盖。”
“虽说也只有一面之缘…好久不见,帕斯提帕克………”
帕克下意识地向瓦尔哈拉的队长行了侏儒的见面礼,以忽略身后洋溢着青春气息的追逐戏,奥列格也十分配合地回以礼节。
“他们是怎么只用一次就记住这种反精灵的比三节魔法咏唱还长的名字的?”
高挑的精灵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将疑问抛给阿伦德尔,而对方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什么啊,不是球(飞盘)吗!”
黑德爱尔和奥诺举着手中的箭不满地向蓝投去苛责的视线,完全没理解状况的蓝无辜地来回张望希望能找到个给他解释一下的人。
最后他只看到迪赛鲁面部着地趴在地上,带着哭腔喃喃自语。
“请不要…给奥莉薇女士添麻烦……”
那姿态让蓝都不禁觉得有些动摇。
不,等会,他确确实实在动摇——物理意义上的。
最先是狼群开始骚乱不安,头狼轻咬着奥莉薇的腿甲做着拖拽的动作,已经气的七窍生烟扬言决斗的奥莉薇不得不压下怒火仔细感受着四周的变化。黑德爱尔和奥诺随后竖起耳朵警觉地晃动着,叙泽特倒退几步抽出匕首护在胸前,迪赛鲁刚从地上爬起又陷入了莫名的沉默与恐慌,一时间只剩下两队队长还在滔滔不绝报着对方的名字。
大地在摇晃,接着是建筑,然后是天空。整个无名之城突然仿佛被巨人捏在手里揉搓的玩具般剧烈的动荡着。突如其来的灾变让身经百战的冒险者也陷入了一时恍惚,而这成为了致命的失误。大地毫无征兆地开始龟裂,裂缝如蛛网般在脚下肆意蔓延,慌乱之下即便如蓝和奥莉薇也只能勉强保证自己跳到安全的地面,其他人只能碰运气般仓皇逃命。
黑德爱尔跳过一道细小的裂痕,转身催促着速度上稍逊一筹的奥诺。地面的崩塌越来越严重,被裂缝所撕裂的土地不断向远处飘摇而去,就在奥诺靠近裂痕的边缘准备起跳的时刻,一片崩塌下的浮岛突然撞在身侧,始料未及的奥诺脚下一个趔趄,眼前的景象如幻灯片般切换成一片望不到边的星海,直到黑德爱尔的尖叫声从头顶传来,奥诺才意识到自己跌落悬崖的事实。
——死?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兀,被无垠星海所包围,向着黑暗的深处漂游,梦幻地让人找不到实感。只能看到裂痕边黑德爱尔的脑袋渐行渐远,而对于尚未争出球和飞盘孰优孰劣一事感到由衷的惋惜。
“……哈。”
短促的叹息之后是一连串复杂而拗口的音节,夹杂在黑德爱尔的呼唤声中的咏唱带着莫名的熟悉感。尾巴突然传来被握住的触感,随后一股拉力像钓鱼般把奥诺拽了起来——还没来得及走马灯的奥诺莫名又从星海切换回了崩塌的无名之城,稍有不同的则是身边多了一名年轻的精灵男子。
他高挑的身躯倚着半截瓦墙,纤细的指节捻起书页翻过,目光从未离开过那些文字。
“问题还没解决…我们所在的这片浮岛同样在离城而去。”
没有寒暄,没有安抚,直入主题的解释却如诗歌般温暖而安心,精灵将书签整齐地叠进书页,阖上书本以书脊轻轻敲了奥诺脑袋。
奥诺呆得连尾巴都忘了摇。
虽说中途有些插曲,一阵动荡之后除了奥诺和精灵——奥列格说那是沉默者队伍里的法师——以外,姑且全员回到了尚处于安定的无名之城。至于奥诺,哪怕隔着漫漫星海那不容外人插足的气场也丝毫不弱,哪怕ky如帕克也把他的救援计划暂时咽回肚里。
众人一时间沉浸在劫后重生的幸福中,却不知更大的灾难正在接近。
“哇哈哈哈这什么情况!牛逼啊!!!”
未见其形先闻其声,视线尽头那头撒欢的骡子踏着一个个浮岛鬼喊鬼叫地朝着人群的方向跑来。
“我去!这他妈都没把他搞死!”
在崩塌中最先冷静地脱离危险的蓝此刻却第一个爆了粗。
“哎我说迪赛鲁,给他一记圣光的制裁吧。”
“那行,叙泽特你准备个流星补刀吧。”
两队队长瞬间结盟,沉稳地向着各自的施法者发号施令。
“咦咦咦那不行不行艾瑞克的神授力量怎么能用于屠杀无辜的生物?!”
虽说生物这个过于模糊的分类听上去有些微妙,善良的迪赛鲁仍然是连连摇头拒绝队长的胡闹。
相比之下叙泽特已经拔出了匕首比对着距离考虑如何漂亮地给予致命一击。
“哟吼~这儿还有一对狗男女!有情调!本大爷给满分!”
可惜预估瑞贝利安的行动本身就是个笑话,不断接近叙泽特法术目标的瑞贝利安突然发现了浮岛上的奥诺和克鲁鲁,然后他就毫无顾忌地,肆无忌惮地高声吆喝着打算转身跳上浮岛,叙泽特吟唱完毕的魔法就这么扑了个空。
然后瑞贝利安在横跨一道裂缝的途中突然失足跌落下星海。
“yes!”虽然这戏剧化的转折有些胡闹,不过能解决掉那个祸害比什么都好。阿伦德尔喜形于色,叫好声脱口而出。
黑德爱尔关心着奥诺的方向,犹豫了半晌决定忘记那一瞬间蹙眉的克鲁鲁念诵的动作。
奥诺继续面红耳赤地发着呆。
“哈哈哈艾丽西亚你知道吗,刚刚什么玩意儿抓了我脚一下!这下面没准有鱼嘿!”
众人的兴奋没能持续多久,瑞贝利安那撮乱蓬蓬的头发缓缓从星海下浮出。帕克仔细看向浮岛后方,他居然划桨般来回挥舞着大剑,愣是在无重力的星海泛起了舟。借助风元素轻灵地飘过一座座浮岛紧追在瑞贝利安身后的艾丽西亚总算借此赶上,并信以为真地把头探下星海张望着。
“没有呀——小瑞你骗人!”
半晌之后——那期间瑞贝利安沉浸在星海泛舟中玩的不亦乐乎,而岸边众人则绝望于瑞贝利安的蟑螂命——艾丽西亚总算抬起了头,鼓起嘴叉腰指责瑞贝利安。
“你们是怎么让那无暇的花朵被骡子拱了的?!”
帕克总算是忍无可忍地拽起了奥列格的衣领咆哮着,而面对质问瓦尔哈拉全员装起了沉默者。
这个问题大概是瓦尔哈拉的耻辱。
至于瑞贝利安,他似乎是被斥责之后有些面子挂不住,眼珠子转几个圈把手指向了奥莉薇。
“来艾丽西亚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人是…铁……铁饼!对,铁饼骑士!靠扔铁饼战斗的骑士!厉害吧哈哈哈哈哈!”
…………
一阵沉默。
“汪?!谁去拉住奥莉汪!!”
“冷冷冷冷静啊奥莉薇女士——下下面很危险的!”
“阿伦!准备合奏迷魂曲!”
“啧我也来帮忙,希望乐谱能够用…”
“哇哦,岸边还挺热闹嘿,玩儿啥呢加我一个啊!”
瑞贝利安踩着艾丽西亚创造的风眼一跃而起。
一记肾功能衰竭踢踹在迪赛鲁右肋上。
出現的角色其實不少,但是互動就三個人,希望沒有OOC。
踩死線真.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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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耸无垠的透明墙体,阻隔你我。
我能看到你的一切,你呢。
我的温度,是否同样传达过去。
***
对于荒木内而言,三年三班称不上是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前二班的人不在少数,比如她的【好朋友】不知火阳子及笼岛愿便在此其中。除此之外,还有自己那位不管走哪都十分耀眼的邻居——宫泽璐璐比,及一班那位自某个雨天后,偶尔会跟自己打招呼的,名为黑须晶的少年。
站立于人群之中,这个仅在夜见山市生活了1年的少女双眸透出笑意。
在有趣的地方,与熟悉的人一同感受让人不安的未来。
——真满足。
***
与在分班栏前相遇,又恰巧分到同一个班级的不知火阳子先后抽取了座位号后,荒木内回头问身边的人:“我是30,阳子你呢?”
“29!”不知火阳子在听到相邻的号码后,眼中因隐忍积压的不安似乎淡了一些,“我们是邻座诶!”
“嗯,同桌~”荒木内轻轻扬起嘴角,“我不是说过了吗,没问题的。”
荒木内微垂眼帘,手中印着双数字的纸条清晰无比。
30号,三年三班的尾数。
第一列的最后一位,紧靠后门的位置。
在这里,她可以观察所有人的表情、举动,所有呈现于表面的一切。
——让人安心。
***
椅子被敲出清晰刺耳的声响时,荒木内的思绪正在某处不知道的高处游荡着。受到惊吓的她转身查看时的脸色应该不是特别好,这一点从对方的表情可以猜到。
眼前的少女应该是一个十分好懂的人,毕竟由眼神到动作都包含着愧疚,就连左侧刘海别着的四叶草别针似乎都因她的愧疚而显得没这么精神。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或许是害怕惹刚分到一个班的陌生同学生气,只见她颤巍巍地掏出一袋糖,递到荒木内面前:“吃吗?吃了心情会好点?”
缓过来的荒木内看着对方小心翼翼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声,并在对方的注视下伸出手:“那我就不客气了~”
少女见状,赶紧往她手里放了一颗印着奥黛丽赫本包装的硬糖。
“桃太郎~”硬糖在口中散发出香甜的蓝莓味,将手中的包装纸对折成细条,荒木内的声音犹如吼间的水果糖,细腻清甜,“谢谢。”
“不客气!告诉你哦,这个糖据说对眼睛也……嗯?”
少女对赠送的零食推销止于手被一直略显冰凉的手轻轻握住,荒木内将握着什么的右手放在少女张开的掌心上。随着两人的动作,手心交叠的地方传来塑料包装喀拉喀拉的声响。
“给你。”收回手时,少女手中已经多了两块散装巧克力,“帮我带一块给橘同学吧,小野同学~”
“咦?”少女愣了愣,突然有些疑惑,“你怎么知道琉璃的名字?”
“刚刚看分班的时候你们在我旁边,叫了彼此的名字,我就记住了。”见对方还愣在那,又拿了两颗棒棒糖,“再给你这个。”
“不用了不用了,太多了!”小野杏子因荒木内的投喂感到些微的不好意思,她分派零食的目的并不是为了等价交换,何况这也已经超过【等价】的范围了。
连忙退到安全范围,小野杏子道谢后,走向了教室的另一端。
在移动的过程中,她看着手中的零食,有些疑惑:【对了……我刚刚有自我介绍吗?】
荒木内看着小野杏子停在了教室另一端,名为橘琉璃的少女的位置旁。两人短暂交流后,一同看向她。意识到对方似乎在讨论自己,荒木内点头致意后,将聚焦点拉大,直至包围整个三年三班。
身边年龄相仿的少年少女都与小野杏子一般,各自成团,有着属于自己的交友圈。他们自如地打着招呼,倾诉春假期间的趣闻及烦恼,分享从别处带来的土特产。
包括她自己。
与外界鬼祟的议论不同,班级呈现出来的,是与其他班没有任何区别的氛围。
荒木内环顾四周,唇角勾起一抹意义不明的微笑。
——你们的笑容,是真实的吗。
***
毫无实感的【灾厄】所带来的冲击,直到意义不明却拥有权威的投票开始后,才体现得淋漓尽致。
被委任为对策委员的五十岚拓人,相貌英俊却自带让人莫名想要吐槽的滑稽。此时他正与其余三名班干部站在讲台上,以自认为潇洒万分的动作越过刚刚给自己递糖的小野杏子——夜见山北中学三年三班保健委员——站到了讲台中央。
他微笑着,事不关己一般:“接下来……为了大家的安全,就按照传统来选出‘不存在之人’吧。”
人大多是自私的,即便表现得再道貌岸然,也总希望生活能够顺着自己的意发展。
他人的意愿与权力?那些都不重要。
我心仪的对象也喜欢我就好了。
今天的甜点是你不喜欢的巧克力,那我正好可以多要一份呢。
虽然你受伤了很可怜,但是我因此拥有成为首发的资格,还是谢谢你呢。
亦或是……
因为我想要活下去,所以你为了我成为奉献给邪神的祭品又如何呢?
……
自私之于人性,并不是多么罕见的存在。
因此,为了甚至不知道从何谈起的传说,及莫须有的【灾厄】,牺牲他人的【存在】似乎也就不是什么需要探讨的事情。这一切显得如此自然,别说抗议,甚至没有任何人提出质疑,隐藏着情绪,理所当然地提起笔,在派发下来的白纸上毫不犹豫地写下了自己心目中的那个名字。
【想要活下去】,似乎比一切都来得重要。
而名字公布的那一刻,所有人在暗自松口气的同时,都将视线投向荒木内左前方的位置,包括她。她记得这个与自己同班一年的男生,沉默寡言,总是一个人行动,阴郁得很。
此时,他蜷缩在狭隘的座位内,似乎无力承受众人的目光,正低着头,瑟瑟发抖。
【移开你们让人恶心的视线,你们这群推诿者。】
呐,你是这么想的吗?
***
“是谁呢,还有谁投了我一票。”
没有如愿,TA会感到不满吗。
***
女班干迟来的自我介绍适时响起,打破了微妙的沉默。其余30人默契地别开了视线,投向讲台那位优雅的少女。
她说:“各位有困扰或希望向老师传达的事情,都可以告诉我们。”
希藤雪野温柔的视线环绕教室,试图鼓励在座的所有人,唯独略过了角落越发低沉的存在。
紧接着宫村悠介——夜见山北中学三年三班的男班长——做出的自我介绍后,下课铃声准确无误地响起,教室外立即传出热闹非凡的,仅属于青春的嬉闹声。
而三年三班的时间似乎比其他班级的人慢了那么一丁点,直到站在一旁的班主任宣布下课后,才陆续有人站了起来。
荒木内看了看已经被一群女生安慰着离开的宫泽璐璐比,还没来得及向一旁的不知火阳子发出邀请,对方已经退到门口,用十分抱歉的语气告知自己必须先行离开的消息。
“没关系,业君在等着不是吗,你快去吧。”
微笑着目送不知火阳子的背影,随后,荒木内转身跟教室内熟悉的同学告别,独自一人离开了三年三班。
余光可及之处,苍白的少年仍坐在专属于他的座位中,沉默不语。
自此,秋本秋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不存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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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耽搁了些时间,超市已经过了特卖的时间。荒木内也没有做饭的心思,寻思着如何才能最简单直接地解决晚饭,待回过神时,已经站在家附近的便利店里。
店员充满元气的【欢迎光临】由于过于用力而显得怪腔怪调,荒木内向对方微微鞠躬后,径直向放着熟食的地方走去。可惜没走几步,便被眼前的物体挡住了去路。
眼前的人,穿着惹眼的超短裙,亮色的头发柔顺地披散在后背,略微有些短的上衣因她的动作而往上撩,露出一小节纤细的腰身。
她从装满零食的购物篮中抬起头,看到来人后,哭喊着站起身:“Ruri酱——”
【Ruri酱】,唯有住在隔壁的,目前由隔壁班进化为同班的邻居宫泽璐璐比会在心血来潮时这么喊她。罗马音在她口中,显得十分可爱。
荒木内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她后,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到店里准备给客人的餐椅上:“等我会。”
宫泽璐璐比点点头,漂亮的蓝色眼睛如今因泪水而稍微带了些红,包括那张漂亮的脸蛋也布满了泪痕,我见犹怜。
当她拿着两盒雪糕回来时,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宫泽璐璐比又瘪着嘴走过来抱住她,小声抽泣:“人家不想在三年三班啦——”
因她的话,荒木内脑海中闪过放学时的画面,想来那时候的大家都是在安抚因分到三年三班而感到打击的她吧。再扫一眼购物篮内的零食,感情她是准备通过暴饮暴食的方法发泄呢。
“你不想跟我同班吗?”
提着问题,掰开窝着自己的两只手,将雪糕分别塞到里面,荒木内满意地看到宫泽璐璐比将它们放到了已经哭红的双眼前,开始进行简单地冰镇。
“想啦,但是不想在三班嘛!我就知道我的霉运还没走到极致,呜呜——”宫泽璐璐比用未拆封的冰棍按摩着眼部,却又突然抬起眼盯着她,“对了,你来便利店干什么?”
看着她委屈的样子,荒木内忍不住在心里感叹宫泽璐璐比的思想之跳跃。
“买便当,晚餐。”
“……今晚来我家吃晚餐啦,顺便陪我说说话。”
想了想,的确不乐意准备完成,也不想吃外食的荒木内爽快地颌首答应:“好。”
将已经融化的最后一口雪糕解决后,宫泽璐璐比和荒木内正好回到了两家所在的巷子。
“我回家换好衣服就过来。”荒木内接过宫泽璐璐比手里的雪糕盒,做出短暂的告别。
“好!今晚不醉不归!”经过冷敷后,宫泽璐璐比的眼已经没有那么红了,不专心看的话,其实看不出来刚刚经历过怎样的残酷状况。
“……你会被你妈妈揍哦。”在记忆中,宫泽家的主母是一位雷厉风行的俄罗斯贵妇人,似乎不允许自己的孩子有懦弱的地方,若知道她的女儿因担心传说的灵验而买醉,应该会抓着她便开始说教吧。
对,比起买醉,她觉得宫泽璐璐比会因为自己的胆怯而被念叨的概率更大。
“没关系啦,爸爸会保护我的。”宫泽璐璐比停在自家铁门前,吸吸鼻子,“待会见~”
“待会见。”
荒木内往前再走20步,也来到了自己家门前。
【荒木】的姓名牌悬挂在门前的石栏上,因时日久远而呈现出难看的蜡黄色。荒木内在进屋前告诉自己,要记得找个时间好好把门牌擦一擦,打打蜡才行。
***
推门进屋时,玄关处的老旧固定电话响起了突兀的铃声——由于使用时间过久,提示音乐的跑调十分严重。
在21世纪这个人手一部手机的科技时代,她的父亲——荒木清——走在时代前沿的高科技外企公司职员,却对固定电话情有独钟。荒木内视之为【对独居女儿的监视】,因为只有他会往这个号码打电话,并把时间掐得格外精准。
宫泽璐璐比曾就此做出“不愧是大企业的高层,真是滴水不漏。”之类的评价。
“喂,爸爸。”夹着话筒,荒木内将脱下的鞋子随手丢到鞋柜旁,“对,刚回来,待会要去璐璐比家吃饭……您还没到家吧?”
电话那头隐约传来电台的交通路况,荒木内靠着矮柜,猜测对方目前可能正堵在路上。他总是爱在堵车的时候给她来个电话,做出适当的关心,并美其名曰利用时间。
“嗯,分班了。”等待电话那头的人把话说话的时间,荒木内抬头看了看表,思考着去宫泽璐璐比家蹭饭时带些什么伴手礼比较好,“挺好的,跟朋友们都在一个班,你不用担心。”
阻塞的路况有了短暂的缓解,荒木清发动引擎,缓慢前行。了解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荒木清便没有怀疑家人的理由:“当然。”
言已至此,似乎也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必要。
若在平时,荒木内会寻找恰当的时机及理由,好尽快结束这通电话。可今天,她却抛出了新的话题:“爸爸,你在夜见北上过学吗?”
“当然,你操场旁边那排榕树,倒数第三棵,可是有人在那里跟爸爸告白过呢!”女儿的关心唤起沉睡的回忆,过于遥远的青涩记忆替握着方向盘的男人染上笑意,却因远在故乡的女儿一个简单提问而烟消云散。
“那……你知道三年三班的传说吗?”
短暂的沉默蔓延后,荒木清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间接给出了答案:“你是不存在的人吗。”
“不是,不是我。”思考后,她决定坦白今天自己所做的决定,“可是我投了自己一票。”
“内,不要做多余的事情。”或许是线路的问题,荒木清的声音略微有些低沉,“遵守规则,我相信这对你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
“爸爸,你相信这个诅咒对吗?”
“早点休息吧,我找天去看你……记得,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荒木内并没有戳穿父亲的避而不谈,“嗯”了一声后,便按着惯例,叮嘱他不要再熬夜,多陪陪妈妈和弟弟。琐碎的话题将空气暖化,似乎刚刚导致气氛变得诡异的话题从未出现。
直到挂上电话,她才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情。
荒木清是个成功的社会人,他有着自己的一套生存理论,而那套理论恰好让他在这个社会混得风生水起,也支持着他恰到好处地处理家庭的琐事。
他从不会说多余的话,做不必要的举动。
那么,不知道对他而言,这个问题是否值得回答呢:
“这个家的人,是因为【灾厄】而【离开】的吗。”
荒木内环顾四周,突然对这一切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
一墙之隔,你我皆为不凡之物。
上接【http://elfartworld.com/works/75319/】
蔚蓝的空无一物的天空、纯粹的碧绿的树丛。
像这样的自然物,是我所喜欢的。
未步这么想着,信手拍了一些“毫无意义”的照片。
正是因为拍的是这些司空见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东西,因此到了晚上,翻阅相机相册的时候会删掉。
真正有意义的才会保留下来,传输到自己的笔记本里,抽空再洗出来。
虽然很无聊,但是未步如同上瘾一般每日重复着。这样无聊的重复,也让他安心。
规律性,重复,日常,普通。
就算被说成是『死水一谭』也无所谓,
他喜欢这样。
稚名家人都喜欢这样。
*
重复的事情还有很多,如同每日进食,虽然吃的东西都不一样,『进食』这个行为却是不变的。
因此『摄影』、『发邮件』这类的也被他归为不变的东西。
日子如水一般流过,很多东西都是“不变的”。
*
正如弟弟妹妹给自己定位是『裁判』与『播报员』那样,自己也应当是『摄影师』才对——
然而被『大学学生』这个身份束缚着,不能“纯粹”。
“——能够什么都不管的话就好了,对吧mipo?”
——当年她的话至今仍旧时常出现在未步的脑海里,他已经习惯了去无视。
如同无视路上对你打招呼的人一样,习惯了,也就好了。
被无视之后他下次还向不向你打招呼,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
——“未步,将来大学想去哪里?”
对了,是有这样的事的。
——“不是说夜见北不好,只是你也可以选择大城市去上大学。”
前几年的事情吧,『父母询问儿子关于进路』的事情。
只是他们语气并非『询问』,而是像闲话家常那样。平平淡淡、没有起伏。
其实内心深处也不在乎他怎样回答吧,只是公式化地,认为要履行父母的义务罢了。
毕竟稚名家的人都喜欢把自己限制在某个职位上,好隐藏在人群中平凡地度日。
只要能观察他人,无论是什么职位都无所谓。
“夜见山北的学校就好。”于是他这么『回答』了,“这里风景很好。”
——“不是因为女孩子吗。”
——“未步好无趣。”
弟弟妹妹如此发表了『评价』。
——“我觉得很好。”
作家、大哥永步如此说了。
——“无论舞台在哪里,有趣的角色总能上演有趣的剧目的。”
*
回忆结束。
“我不有趣,也不打算有趣。”
未步喃喃地说了一句。
如果被自家人视为『有趣』,那么自己下场一定很惨。再也不会是他们的『家人』了——
“有趣的观察对象”。这可不是什么好词。
咔嚓。
未步又拍了一张『无意义』的照片。
那么家人对于现在的自己,应当算是『麻烦』吧。
毕竟自己,也有着“不想被家人发现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