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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是主线点名的参战人员
这篇只为了水分
能博君一笑便是我的成功
细节如与相关参战人员剧情BUG
不要犹豫
我是假的
^_^
崩云来的时候,海德正含着满嘴的漱口水洗漱,听完崩云抱怨般的诉说调查经历,海德憋着笑好险没把一口辛辣的漱口水咽下去。
“咳咳……所以……就没个好好打架的?”海德呛咳着顺着气。
“……唯一一个好好打架的现在玻璃心都碎成末了。”崩云面无表情。
“确实是赶巧了,地上那位收小污枭的口味真是愈发清奇”海德认真地回忆一遍崩云提到的对手,“说起来修女小姐碰见的那个杜克,我跟他也是一段孽缘……”
崩云皱眉,从情报来看,那个杜克的武器同海德一样是伞,不过从Rowling提供的消息来看要比海德的传统许多。海德和他老师反目的事他也有所耳闻,据说杜克始终单手插兜,似乎在掩饰什么,海德当年用什么开的地上那边的门来着?
崩云越想越觉得复杂,难道说……
“他是我师母。”海德语气严肃。
崩云:“……”
“诶诶诶有话好好说你别走啊!!我开玩笑的呀这个事儿可是说来话长你别真信啊!!”海德赶紧冲上前一把拉住黑着脸转身就走的崩云。
“这扇门开了这么长时间,这里竟然还这么宁静?这俩兄弟挺会克制的啊!”再次伫立在甬道门前,海德不禁感慨。
通道已经开启了将近一个月,预想中无休无止的战斗却并没有立刻爆发。市区与树林之间飞快地清出一条道路,其间明岗暗哨层层拦截,树林内部却没有大动干戈地建设工事,只在暗处给自己人留下了些许指引。原一郎按兵不动,这几日地上也不曾有大动作,不知是以守带攻,还是山雨欲来。
“也不过是表面上的平静罢了。”作为一名树懒组成员,崩云总是会得知更多的消息,在表面脆弱的平静下,如月曾派出组员进入甬道调查,也数次与地上成员遭遇,不过对方似乎保持回避的态度,因而虽然甬道中摩擦不断,但总归没有发展到大规模的交火。然而这些行动并没有雾之枭核心成员的身影,关于他们的调查进度,仍然止步不前。
这种情况下两方终将爆发一次大规模冲突,到时候两方的实力,一试便知。
重新走入甬道,拾级而上,两人一边观察上次战斗后墙壁上留下的痕迹,一边在心里与同事们的陈述作对比,观察着墙壁上的弹孔,扭曲的钢板,崩塌的岩石,战斗的情形慢慢在脑海中成型。
“嗯?”海德忽然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包包装精美的糖果,“这是哪来的?”
“我好像在Gary那里见过这种糖?”崩云看了看,回忆道,“还是放回原处比较好。”
“这包糖在这里放了一个月也没人动过,也是厉害了。”海德把糖果放回原处,摇头道。
崩云顺口接道:“这有什么?我上次把相机落在公厕一整天,回去找也没被人动过啊。”话音刚落,崩云就后悔了,然而覆水难收,海德狐疑地问话已到:“你带着相机去厕所干嘛?”
崩云还准备挣扎一下:“毕竟我是情报人员……”
海德疑问更深:“男厕里你能偷拍到啥?难道说……你有那种爱好?”
崩云目瞪口呆:“并没有?!我从来没在男厕偷拍过你想到哪去了??!!”
听了这话海德已经震惊地问不出话,合着崩云其实是在女厕偷拍的?他一个大男人是怎么光明正大进了女厕的?!变装?为了情报变装成姑娘去女厕偷拍?!为了工作这是怎样的一种奉献精神啊,平日里总觉得崩云对树懒的工作不大上心,如此看来这是何等的爱岗敬业啊!崩云老板我错怪你了!!
说完刚才的话崩云悔得肠子都青了,可惜,晚了,海德看向崩云的眼神,庄严肃穆。
主干街道上一如既往的车水马龙,人行道上众人按预定好的轨迹行色匆匆,这是一个普通至极的晴朗星期一。街角背光的阴影里,海德向上伸出手,似是要触碰碧蓝的青空,阳光划过伞沿在指尖留下黑白分明的交界线,海德像是与旧友重逢般喃喃道:“好久不见。”
虽然只能藏身于阴影,望着头顶灿烂晴空,两人有一些恍惚——朝思暮想的这一天,竟以如此平和的方式,到来了。
短暂地抒发一下感慨,两人迅速将心思回归到任务上。崩云打开手机借着来地上的机会飞速更新了一下地图,六年的时间对一个城市来说说短不短,街景看似没变,在地图上实则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当年雾之枭的创始人竟连这点都不放过……”崩云将两个城市的地图重叠,两座城市的设计竟是完全错位的。早在发现甬道时就有人收集附近树根带回去化验,其结果令人惊讶:甬道附近的树根早已死亡变为空壳,其地上的部分早就应当消失。两幅地图的重叠更是应证了这一想法,地上地下的城市规划,完全避开了彼此的中心区域,又留下树根作为错觉,让人无法将两个城市对应起来。
“还是先专注在任务地点上吧,附近变化挺大的,你以前是昆丁区的?这附近可能还是我熟悉一点,我带你过去。”崩云关上手机,对海德招手。
“我确实没怎么来过这边,”海德点头,转念一想哪里不对,“嗯?你怎么知道我以前在昆丁区?!”
崩云没说话,意味深长地看了海德一眼。
海德扶额,那个全组直播的任务啊……艹!
“主力部队到底什么时间到啊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枪炮轰鸣声中海德震惊地高喊。
“只说了攻占酒吧不知道他们的具体部署啊!”崩云扯过一个雾之枭组员,用他挡住流弹后一剑刺穿心脏。
“这还是我们温柔和善满心悲悯的修女小姐吗?!!这是人形自走炮台吧?!”海德翻身躲入吧台后,撑伞挡住飞溅的碎片。
半小时前,两人按照既定的计划潜入这个老旧酒吧,从室内的情况来看已经废弃已久。靠近窗户的厢座沙发已经褪色,玻璃杯积满灰尘,墙角布满蜘蛛网,老旧变形的地板踩上去嘎吱作响,墙壁受潮洇出斑斑霉迹。如果不是崭新的门锁,根本不会有人认出这是集会地。
还没等两人仔细调查,一队雾之枭组员推门而入,两人连忙躲入暗处。那伙人似乎还在等待组员,话语间透露出将有核心成员到来。崩云和海德甚是欣喜,正准备继续窃听,酒吧的门又被推开——Rowling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
一打照面,两方皆是一愣,急情之下崩云要上前护住Rowling,然而还没等他走出藏身处,Rowling一撩裙摆,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取出枪械毫不犹豫地大开杀戒!
一时间破旧的酒吧化身枪林弹雨的战场,在她毫无间断地无差别攻击下,即使是崩云和海德这两个自己人也只有躲闪的份。
“咱地下的姑娘们有几个不是大杀器啊!”崩云一个滑铲挤进海德伞下,凭着职业本能顺手接住从柜顶落下的酒杯——虽然接到手只剩下半个——看到残缺不全的酒吧标志,崩云非常愤怒,“妈的这不是我以前的酒吧么?!!”
你都走进自己家门还没认出来啊?!海德憋着这句槽想吐不敢吐,最后只能嫌弃地翻个白眼。
崩云起身沿墙绕过去,向海德招手:“不给修女小姐添乱了,来来来老司机带你走后门……”
说着要伸手推门:“如果我没记错这个门是通向商业区后街的,一般不会有什么……”
“吱呀”一声,后门却自己开了,崩云手僵在半空中,到嘴边的“人”字生生咽了回去。来人看到崩云先是一愣,接着越过他的肩头看到海德,脸色霎时一黑。
海德看到来人立刻神色凝重,一手扯回崩云,另一手撑伞护住两人。下一瞬,一声巨晌,两人皆被震退几步。海德非常崩溃:“真是冤家路窄!!”
崩云抵挡着亚当的攻击,觉得世界崩塌:“这是亚当?!你不是说你是跟个姑娘打了一架么?!怎么变男的了?!”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是个姑娘了?!”海德也是莫名其妙,转念一想,啊,当时在星云酒吧人多口杂,他为了敷衍随口一说,好像还真说的是个姑娘……
亚当脸色更为深沉,听了这话更是无视崩云,直朝海德杀去!
亚当冲劲正盛,不多时两人便被逼回前厅,然而仅仅几分钟,前厅的局面已经大不相同。
前厅正陷入一片死寂,Rowling端着枪,正与一人对峙。那人同Rowling一样,一身宗教服装,伫立与满室鲜血中,脸色不比亚当好看到哪去,指尖缠绕着金属丝折射出危险的光线,一看便不是纯粹的装饰品。
海德心里一沉,如果说之前3对1胜率稳妥,现在加上这样一位来路不明的人,恐怕免不了一场恶战。
“黑暗……鲜血……蜘蛛……杀戮……”那人缓缓开口,一扯手中的金属丝,“向神忏悔吧!”
“诶?老板?”听到那人开口,Rowling收枪,满脸惊讶。
“啥老板?”交战中崩云也分神用余光瞟了一眼,“Able老总?!”
听到这一声“老总”,Able身上的戾气刹那间消失全无,金属丝一收,目光游离:“什么老总,我不是,你们认错人了。”
Rowling不依不饶:“老总老总我是你的营业部部长啊!在我的管理下鸭脖手癌霜销量六年来连续增长连起来的手癌霜瓶子可绕地球三十圈你都忘了么老总!!老总我们大过年的回来团(要)圆(债)来了啊!”
Able面无表情:“什么员工,我不认识,你认识吗?”
崩云死缠烂打:“老总过年了结账了!我六年的工钱该结了!之前我在地下你死活不用网银现在我追上来了您该还钱了啊!”
Able一脸面瘫:“什么债,我不知道,我从没雇过员工。”
海德被亚当撞到在椅子上直抵在墙边,抬伞死死架住当头劈下来的一刀,面带微笑咬牙切齿:“你们公司气、氛、真、好!”
Able嘴角抽搐:“好个屁啊,你没见员工都反目了啊!不认识,这都是谁,这不是我的员工。”
头顶机械声响起,海德脚下一蹬强行跃至半空,亚当电锯落下,海德之前坐的椅子霎时间被五马分尸。
海德惊出一身冷汗,一边抵挡亚当一边怒吼:“认完亲没啊!没看见这儿都要出人命了吗?快来帮忙啊!”
Rowling微笑,向Able做了个“请”的手势,温和道:“既然我们都是侍奉神的仆役,那就让神来裁决我工资的归属吧。”接着施施然走到靠窗的厢座边坐好,摊开圣经。
Able颌首:“我也正有此意。”他欣然坐到Rowling对面,打开手机播放器,《Ave Maria》圣洁悠扬的旋律回荡在酒吧中。
Rowling神情严肃:“我惧怕的时候要倚靠你。我倚靠神,我要赞美他的话;我倚靠神,必不惧怕。血气之辈能把我怎么样呢?”
Able摇动着咖啡中的银匙:“这是诗篇56:3-4,我将这些事告诉你们,是要叫你们在我里面有平安。在世上你们有苦难。但你们可以放心,我已经胜了世界。”
听到汤匙撞击咖啡杯的叮当声,海德挥退亚当,震惊道:“你哪儿来的咖啡?”
崩云将另一杯咖啡放在Rowling面前,脸上是标准的职业微笑:“请慢用。”
海德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崩云你哪儿来的咖啡粉?还有那个白瓷杯,我刚刚明明看见它是褐色的。”
崩云理所应当:“我以前在橱柜的暗格里放了一袋上好的咖啡豆,小污枭们挺够意思,还给我留了不少。”
经过一整天世界观的崩塌与重建,海德心里满满都是槽点:“六年前的咖啡豆你还敢拿出来给人喝啊!”
崩云理直气壮:“军用咖啡豆,保质期十年。”
海德挥伞,强架住亚当雷霆万钧的一击,逼近调笑道:“你之前来这里有没有喝过咖啡?”
亚当一愣,在角力中艰难地点头:“BOSS让喝过,那又怎样?”
海德故作震惊:“保质期十年的咖啡你都敢喝?你对你们清BOSS真是爱的深沉啊!”
“这两件事之间没有关系!”亚当手上一挥,武器换为手炮模式,刺目的光芒闪烁,电磁蓄势待发。
在如此之近的距离海德根本避无可避,只能撑开伞盾强行抵挡。无论是亚当的有心设计还是在被激怒时的冲动之举,精妙的机会把控都体现着亚当优秀的战斗素养。
千钧一发的时刻,崩云终于一剑杀到,剑尖角度刁钻直指要害,亚当不得不调转炮口防御。海德抓住难得的机会,接连开枪,七分经验三分运气,子弹摧毁了机括,将亚当的武器锁死在手炮模式。
“挺伶牙俐齿的嘛,要不要来我们手癌霜公司做宣传部长?”Able轻抿咖啡,向海德发出邀请。
崩云的参战让海德终于得到片刻的喘息之机,他转头笑道:“行啊Able老总,我入股40%,全年红利咱俩三七开,你三我七,按小时计数,按周结钱!”
Able讥笑道:“你还敢跟老总谈条件了?“
海德不屑道:“我们洛兰向来缴获归个人,我跟你三七分你个小污枭还不乐意了?“
Rowling笑得红红火火:“海德可以啊你,以后我就跟你混了!“
崩云笑得恍恍惚惚:“你还真以为鸭脖公司有盈利?“
“认真点!”武器受到破坏让亚当的怒气攀升到顶点。即使武器被锁死在手炮模式,亚当依然运用自如,以一己之力压制海德崩云丝毫不落下风。亚当武器运用自如,每一击都带着雷霆之势,却受能量所限畏手畏脚;崩云和海德动作灵敏诡异,力量上却无法与亚当抗衡,一时间两方打得火热,却谁也奈何不了谁。
接下来便是海德记忆中最为混乱的一场战斗:
“他使我心灵复苏,以自己的名义引导我走上正义之路,即使踏过死亡庇荫的山谷也不畏惧灾害,因为 你与我同在,”Rowling垂眸,抬手接住飞来的酒瓶,反手一甩,酒瓶磕偏亚当的炮口。
“闪开!”
“他过来了!”
“你用杖引领我,用棍护我,在我的敌人面前为我摆设筵席,你用油膏涂满我的头,使我福杯满溢,”Able语调平稳毫无波澜,指尖银光一闪,金属丝甩出袭来的木条,磕偏崩云直击要害的一剑。
“死吧!”
“我一生一世必有恩惠慈爱跟随我,我且要住在耶和华的殿中,直到永远,”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Able的白袍,Rowling的金发上,熠熠生辉,温暖而平和。
亚当炮口光芒闪耀。
圣歌走向高潮。
“轰——”
“阿门。”Able和Rowling低叹。
后来酒吧里发生了什么,海德不太清楚。
亚当聚集起武器中所有的能量,发起前所未有的强力攻击,海德和崩云即使用尽全力回避也仍被巨大的冲击力抛飞,重重撞在墙壁上。
短暂的晕厥过后,意识恢复时,酒吧中已没有亚当的身影。
离开酒吧时,Rowling和Able依旧相谈甚欢,两人最后选择去街对面的鲜X仙稍作休息,顺便等待下一步指令。
选择鲜X仙的时候,海德特意拿崩云重合的地图对比了一下,确认上次自己的导航真的指向正确的方向,只不过是地上的……
※
“请问……这里是nebel酒吧么?”
“这里早就改名字啦,到这里来,Odin”
“诶呀好可爱的孩子,来,姐姐给糖吃!(小声)虽然是在甬道捡的糖……”
“这个糖……”
“嗯?”
“虽然现在我或许没有资格……但是……Gary他还好么?”
#感谢胡桃姐同意让我先发这个前置QAQQ
#无关第三周
#终于下定决心当(一段时间的)文手xxx
#之前的Anthem好活泼太ooc,这次发一个夹杂着糖的刀子来表明他依旧安安心心地抑郁着xx
#思维跳脱注意
#本期单曲xx Sam Smith —Writing's On The Wall 歌词自翻ww
I've spent a lifetime running(我用一生去逃避)
And I always get away(也总是能成功脱身)
————
我在这个奇怪的医院里待了三周。
而下一周将决定生死——如果没有人陪我继续这个竞赛,我大概会被感染上那该死的疫病然后死在这里。
无人知晓地死去。
我并不厌恶死亡,相反我期盼它。从13岁开始我每年生日都许下心愿——“愿死于26岁之前。”(十三岁之前的生日我就许“死于13岁之前”)。但愿无上的主能够听见,虽然希望结束自己的生命远远不是一个虔诚的教徒应该祈祷的。
有人很难理解我们的抑郁心理,以我的体会打个比方——进食是维持生命的基本需求,但我连举起叉子都觉得费力而苦恼。
事实就是如此,对于一个抑郁症患者而言,死亡远比苟活来得轻松。
我清楚我是个什么烂货。
说回前三周。
如大道寺 律所说的一般,她不清楚自己的心情究竟如何。
我何尝不是如此。
我的心情挣扎在“保护”与“爱恋”之间,我觉得我更像一个恪守骑士道的骑士,而不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
我始终在她们身后。我愿意做一个无欲无求的保护者,也许有时可以胜任男朋友的角色,但本质依然是一个无言的guardian(保护人)。
对大道寺 律的亲吻也完全出乎我本人的意料,我不该这样,我只是一个沉默的骑士,我怎么能那么做……
可是一切发生得那么自然,好似我这是理所应当。而且其实在别人看来也不过只是一个男孩亲吻他喜欢的姑娘。
就仅仅是这样。
我知道我的性格有缺陷。
我不擅长与人交往,人心难测,我讨厌在这种事情上多费心神。但这同时也是融入人群必须做的事。
如果走路会摔跤,那我宁愿一辈子不再走路。
这是个笑话,可我的心情真的也就是个笑话。
“如果不愿猜测人心,我可以一辈子一个人吗?”
同样我害怕失去,因为我一无所有。
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所以不管失去什么都觉得心要在下一刻碎裂成千万片。
所以我厌恶玊晢,因为他夺走我的弟弟。
所以我抓紧前三周的每分每秒,努力留下愉快的回忆。因为这短暂的三周会陪伴我走过我的余生,谁也不想一辈子只能想着一件悲伤的事的对吧?
……我很抱歉。
我欺骗了你们。
……其实我不过是个会讲些漂亮话的倔脾气小鬼头而已。
我始终,还是不希望自己一个人。
在这个世界,没有人能独自活下去。我也一样。
How do I live how do I breath(我该如何生存 该如何呼吸)
When you're not here I'm suffocating(若你离开我也将窒息)
I want to feel love run through my blood(愿爱能在我血液中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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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还活着的时候,我希望能感受到一次爱。
我愿倾其所有来达到这个愿望。
For you I have to risk it all(为你我愿搏命一赌)
Cause the writing's on the wall(因为我们的命运已紧密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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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摆弄着一个崭新的手机,这是我来到这家医院的前一天玊晢塞给我的。不过他给我时里面还没存上任何人的电话号码,即使是他本人的也没有。
现在倒是存上了一些——医生的护士的室友的我的那些一周搭档们。
我看着那个人的背影。按下了确认发送键。
我相信她会在接下来的某一刻看到那条我打了很久的短信——
“嗨,你好。我是Anthem。很高兴和你一起度过了愉悦的一周,如果下一周你也愿意和我一起……请回过头,我就在你身后。”
如果她回头。
我就走上前去。
管他一步两步三步,管他之间隔着多少人,管他结果如何——我会走上去牵她的手。
我会这么做。
我会。
————
But with you I'm feeling something(但与你在一起我感觉与众不同)
That makes me want to stay(这让我贪心的想要留下)
.END
擅自响应抱歉!!
这篇写在第二周结束时,所以文内提及的一切互动以当时为准xx
题目Invitation是邀请的意思,三位搭档如果还有人玩第四周的话挑人的时候请看看这里的Anthem!!QAQQ
【Anthem把短信发给谁了?
当然是答应他互动第四周的人惹(doge)】
情人节 鬼头-月
你已经忘记了存在本身的意义了吧。想起来,连同约定。
“鬼头,你只睡了四个小时,不用多休息一会么?”黑色长发的人忧心忡忡的看着坐在桌前一言不发的鬼头月有些担心。
“不用,我有自己的打算。”她坐在桌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键盘,像是演奏中的钢琴家一般不疾不徐。二月十四日,人类消失后的日子也没有鬼头月想象中那般难以度过,只是不用上班,白吃白喝不用遵守秩序的日子偶尔会像蚁虫噬心一般难受。
毕竟她曾经是个警察,现在的规则却违反了以前自己的生活规则,自己还不得不妥协。
对方没有理会自己的提议,有些无聊的境飘飘悠悠的来到餐桌前张嘴闭嘴间违反常理的吐出了泡泡:“鬼头你一周前可是说了要做义理巧克力的,今天都已经是情人节了不打算做了么?”
今天是二月十四号,今天是情人节。
加入了所谓的生存游戏后,很多事情变得毫无意义,现在就连一项自傲于记忆的她也在不经意间忘记了今天是个节日。她从位子上起身,去厨房寻找材料。即便现在没有了可以送的人,材料还是不能浪费的,就当是给自己紧绷的神经放松好了。
将黑巧克力切碎倒入碗中隔水加热并不停搅拌。境盯着黑巧克力由固态变成半液态,喊了声:温度到了。电子炉叮铃一下切换到了待机状态,鬼头月戴着隔热手套将装有巧克力的碗拿了出来,搅拌动作不停,直到搅拌棒上的策温仪滴滴地发出警报,电子炉再次开启。
搅拌完成,融化后的巧克力晶莹的可以倒映出人的影子。鬼头月把巧克力倒进裱花嘴离挤入模具,最后放入冰箱冷冻室。
“不应该放进冷藏么?”境歪着头问她,手指一抬开启了清洗工具。
“无所谓了,成型更快。”除了个别物品,鬼头月对食物的味道并不挑。她将用完了的裱花嘴扔进垃圾桶并在餐桌上提前铺好吸油纸:“境帮我烧水我要泡茶,顺便放你最喜欢的那首曲子。”
“好的。检测到原曲是中文,需要转换成日语么?”
“不用。”
“为何在颓然之地要盛放被眼泪浇灌的花,为何在那空洞躯壳中响彻遗忘的话。”
西域乐器与低吟浅唱交汇重合的的前奏过后,偏中性的少女音踩着鬼头月叫不上名字的乐器拉响的拍子徐徐歌唱,她单手捂着心脏位置,感觉那里莫名的压抑着的疼痛。
“所想所知所有的一切,皆无人替我应答。维系着数亿思念这一次又该流放到哪家停下。”
从开始这个游戏后,她有很多无法思考清楚,亦或是找人商量的事情,不过又能找谁呢?现在最后的人类,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杀死其他生者。虽然自己仍然在地球上,周围依旧是熟悉的场景,不过,这和被放逐又有什么区别。鬼头月想起以前不知道从哪本书上看到过,一个人的死亡并非真正的消失,不过一旦世上再也没有一个人记得他承载着他的回忆,那他就是真的消失了。闭上眼,想起千岚、泷羽、持田前辈还有那么多人。线的衔接口只剩下她,如果自己也消失那这些思念又该由谁维系。
“跋涉过秋夜冬雪与漫长沉默的夏,来年初春将苏醒对谁的牵挂。”
鬼头月蓦地睁开眼睛,手悄悄摸向了腿上别着的枪,就算有歌声作为掩盖,她还是听到了冰箱被打开的声响。
身为智能管家的境不可能会做这种事,她单手持枪,却没有选择打开日记去看究竟是怎么回事。鬼头月完全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怎么进来的,贸然掏出日记可能会有危险。
“呐,月做的味道果然比你好很多。”
“什么啊!泷前辈你不要动月的巧克力啦她会不高兴的!”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传来,鬼头月愣在了那里,千岚和泷羽,他们不应该已经消失了么?
“月不要发呆了啦,我们都在等你……泷前辈你可以帮忙关下音响么我们准备出门了。”千岚走到鬼头月面前将雕塑一般的她扯了起来,顺便把一颗巧克力球塞进了她的嘴里:“当当~我的最新配方~最先给月尝哦~”
“你确定你不是最先要月的命么?”泷羽将一块巧克力扔进嘴里,叼着牙签笑的意味不明。
嘴里的巧克力不仅是苦,还带着一股烧焦了的味道。千岚又没把握好火候啊。巧克力在口腔内融化,并不香甜美妙的气息流淌过舌尖带给味蕾微微的颤栗。消化千岚做的巧克力是小事,重点是鬼头月还没有搞清现在的状况。
是幻觉还是梦?这未免也太过真实,却又不符合逻辑。
“啊……月你的表情……看来我又失败了。算了算了我们快走吧。”千岚在片刻的沮丧后不由分说的推着她往外走。
“我的箱子……”
“月!今天过节还是难得的休息日你就别带你那堆工作用品了!”
做梦吧这绝对是做梦吧,在现实中,千岚和自己怎么可能同时存在呢?如此安慰着自己,鬼头月终于给了自己一个可以信服的理由让自己去接受。紧绷的神经最后还是稍稍放松了下来。
如果这是梦的话,就享受下这份虚幻的美好吧。鬼头月从一直默默走在最后到快步向前跟上其他两人。路边的行人们看着这个日子并肩而行的两女一男多少有些奇怪,小声的议论着探讨谁才是电灯泡,咬着耳朵窃窃私语。
然而……千岚和鬼头月的听力都是很好很好的。
千岚左脚脚跟点地,以其为轴心转过身来,举起拍立得就是几张连拍。尔后举着相片蹦跳着来到鬼头月面前:“月你看~”
“拍的还行,不过我不是记得你不喜欢拍人像的么?”鬼头月接过其中一张照片,沉默着等待图像清晰后问了这样一句话。
“啊咧?”千岚歪着脑袋,眨巴着眼不是很理解的看着对方:“我哪有拍人啊我拍的是汪星人啊。”
“境你这句话也就不准确了。homosexual也是有可能的。”泷羽笑的像一个奸计得逞的小恶魔。
“你们好坏啊。”二人的谈话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不远处开始议论他们的人憋着通红的脸也不好发作。鬼头月这样感叹着,又忍不住在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也可以放心离开了吧。
“月,你今天格外不在状态啊。”看着又在不知不觉中陷入沉思的鬼头月,千岚有些不满的嘟起嘴,配着因为冬日静电有些炸的头发颇像一只受惊的刺豚。她单手手指并拢手掌平伸在对方面前晃了晃,尔后想起什么似的收回手笑得不怀好意:“莫非是泷前辈在这……”
“有这时间不如多去资料室看看以前的案例,不要学泷羽那家伙开无聊的玩笑。”千岚话还没说完就被鬼头月用手弹了额头,不过没用多大劲。
“绝对是……月你以前可不会这么做……我去买小吃你们等我下。”千岚小声嚷嚷着说完了前半句,侧身一个滑步溜到最前方报明了自己的去向,唱起了自己最喜欢的曲调:
“跨越了黯淡静止那不变时间之罅,似尘埃般脆弱的言语能否传达。”
鬼头月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2162年2月14日。日期并没有什么问题。趁着千岚这个科学主义者离开的空挡,她开口说道:“你相信平行世界么?”
和千岚不同,从最初被通知到后来联系过去的日记持有者再到最后十二组的集会,鬼头月接受力可以说超乎寻常。虽然说最开始以为这是梦境,不过她并不认为梦境的完整度能有这么高。而如果说是平行世界,相对而言更说得通。
对着泷羽这个人,鬼头月总感觉他知道什么,可在她刚发觉之时,对方已经消失了。
而现在这个机会不问更待何时呢?
“月你……”泷羽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露出了鬼头月记忆中那个昙花一现般的严肃表情:“欢迎来到这个世界,辛苦了。”
……你果然知道些什么。尚未来得及追问什么,泷羽突然将她紧紧抱住。“先别动。”
过往的人流自觉在并不宽敞的路上腾出空间给这一对看起来甜蜜的小情侣。鬼头月没有说话只是配合的反身回抱。根据自己并不长的侦查工作期培养出来的第六感,有陌生人正看着他们。
为了长远考虑,还是先假装不知道好了。
“月你太不诚实了唉唉……我这个电灯泡还是去找葵葵子好了……咳咳”千岚提着章鱼烧走了过来,也不知道是被刚做好的章鱼烧呛到了还是烫到了,连连咳嗽。
“千岚,你还没告诉我今天要去哪。”鬼头月也懒得解释,反正她也不介意各种事,而且要带偏千岚的话题可是相当容易。
“我们去模拟婚礼!”
……现在回到自己的世界还来得及么。
模拟婚礼,并未结婚的情侣们想要体会那种神圣时刻的不二之选,一般秋叶原一年会有那么几次,少则两三对多则二位数的情侣们挑选自己喜欢的的礼服提前许下幸福的诺言,也不算什么新鲜事。
鬼头月看着各式各样的服饰没有说话,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持田前辈我不想休息了有什么紧急案件么……”
“月,临阵脱逃可不像你!”此时几人的动作像是演练了无数遍一般契合到不可思议,泷羽用手肘勾住了鬼头月的脖颈,葵葵子抱住了她的腿让她寸步难行,千岚眼疾手快抢走了她的电话说了句:前辈你什么都没听到~就挂掉了电话。语调简直像女仆咖啡厅里面的吉祥物。
没法掏枪,手机在千岚手上,箱子没带,跑也跑不掉……即便是在反抗成功率不到一成的情况下,鬼头月还是想逃跑。要是普通的模拟婚礼她也认了,可这所谓的创新是什么鬼!
可能是因为秋叶原的模拟婚礼进行了太多次,也可能是因为这次模拟婚礼的策划脑袋被撞了。这次模拟婚礼参加双方先抽签选取各种服饰,然后要在规定时间内穿着完毕去寻找对方,其中一方会在这个酒店的随机房间内……
衣服有什么婚纱埃及款什么的她就不想吐槽了,关键是还有个规则……寻找搭档途中发现和自己是一对的婚服……双方强制完成模拟婚礼,他们这种纯属娱乐的就算了!你这是要棒打鸳鸯么!
简而言之好端端的模拟婚礼就被弄成了限时cos,开箱乐和随机配对……呵呵。
I choose to go die……
“放弃挣扎吧鬼头桑~你家千岚我带走咯别恨我~”葵葵子难得没有穿工作服,一身朝气青春的打扮引得不少人频频侧目。
“千岚都去了你不去?”泷羽一脸坏笑的提醒道:“哎……要是境在找到葵葵子之前先看到了配对婚服……万一对方……”
“咔!”鬼头月手里面的矿泉水瓶被生生捏变了形。她脸色阴沉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去!”
“这才对嘛~”
从一方而言,千岚这个人的性格很好把握,而从另一方面而言,鬼头月这个人虽然精明却也很好掌握。毕竟有千岚这个软肋在这……她不得不妥协的事情可谓是相当之多。
经过协商,也为了防止莫些人惹事,葵葵子和鬼头月是寻找方。各自佩戴好配对手环后每个人被领到了封闭的空间抽取自己的服饰。
葵葵子和几人分别后在房间等待别人抽取时不安分的跳来跳去,显然已经是按耐不住想要一展拳脚了。现在她前面的男子也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然而……他抽到了屠夫装【屠夫:CS生化模式可选角色】……
就算是没有鬼头月那般抗拒,葵葵子也在一瞬间有了不参加的想法。晃了晃脑袋把杂七杂八的想法扔出去,她深吸了一口气,按下抽取按钮。
“三花猫?”葵葵子看到屏幕上的文字停止滚动后,有些欢喜有些愁,三花自己很喜欢这种猫二,但是……自己抽到的该不会是玩偶装吧。
算了,总比丧尸好。如此安慰着自己,来到换衣间发现早已准备好的工作人员递上了服饰,还有毛茸茸的猫耳猫尾。
还来不及庆幸是拟人而不是有些滑稽可笑的玩偶服饰顶个大脑袋到处找人,手环已经开始用滴滴声提示她计时开始。
啊快点快点自己了不想第一环节就被淘汰。
计时时间十分钟,葵葵子在六分钟的时候就连猫爪也佩戴完毕,自己运气的确不错,拟人的lo装相当好穿戴。
因为考虑效果问题,通过了第一关的参加者需要去化妆。葵葵子推开化妆厅的大门,在左右之间犹豫了片刻后到一个身穿中国风衣裙的黑色长发的女子后面排队等待。
不得不说尽管活动扯了点主办方还是在服装上下了不少功夫,渐变的红色如同活的一般在衣服上流动,金线满绣,银线勾勒,浴火的凤凰仿佛下一个瞬间就会冲破屏障直上云霄。化妆师专门准备了黛笔和老式水粉胭脂,眉心还煞有其事的点了红妆。
“衣服很适合你。”戴好凤冠,伊人转身看见她时嫣然一笑。
而葵葵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熟悉的声线,分明是……
“头发是假的。你快点化妆弄好了我再和你说。”
葵葵子话费了好些功夫才消化了这个身穿凤衣的人就是鬼头月。说实话在十分钟内要穿好一件复杂层多如笋子的中国古装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是千岚从某些方面而言对中国文化可以说到了痴迷的地步。鬼头月耳濡目染会穿这个东西也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不过……她看了看几乎走一步踩自己裙摆一脚的人再看看自己毛乎乎肉嘟嘟的猫爪……
这一个手残一个寸步难行在一起真的有前途么!
“我已经拿到了酒店万能钥匙,走吧。”
“诶好……等等!”葵葵子的脸几乎要和鬼头月的贴在一起了。自己是个勤劳本分安分守己积极向上富有正义感的好公民,怎么和鬼头月待在一起画风就变成了溜门撬锁强行闯入啊!“不是根据规则敲门里面的人必须打开门么!你这东西哪里拿的快还回去啊……”
“我给值班经理看了警员证。”鬼头月单手将一左一右贴在自己脑袋上的猫爪扒开,显然对此并不在意。
是谁一个小时之前才说不想来……现在要不要这么拼……
好说歹说总算让鬼头月放弃了直接开锁的念头。如同其他参加者一般一个个去敲门。
旁边一个戴着蓝色假发围着围巾的男士敲了敲门,开门的一瞬间衣服上的服装配对器骤然开始发出鸣叫,房间内的绿色双马尾的少女惊讶至于忽然向对方靠近。右脚向左前上步的同时左手向外挡抓,掌心向外;右手前仰上挑,用右肩顶 对手右肩,右臂弯曲,将对手右臂夹住,同时左脚在右脚后背步,两腿弯曲;上体迅速向左后转体向下弯腰,两手猛力下拉,同时两腿蹬直,臀部上顶 ,两手变拳置于身体左侧……
快准狠的过肩摔……旁观的葵葵子看着都觉得疼。绿发少女又趁着对方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手刀敲在了侧颈。
“小葵快来帮忙。”
听到对方声音葵葵子感觉自己又要碎裂了,方才还在想怎么现在的妹子一个个都像上过军校,原来就是境千岚。
她郑重的双手像包着肉片的汉堡面包一般夹住千岚的手:“千岚没事。不管你多暴力我都会要你的。”
“甜言蜜语,快来帮忙。”
鬼头月沉默着看着两人,因为自身服饰的缘故不好上前帮忙。放在袖中的手机震动提示着主人有电话到来。“喂?”
“你们找到境了?想要双份奖品么?”电话那头传来了泷羽的声音。
“不,不用了。”鬼头月垂下眼眸,转过身走到了走廊的拐角处。她迟疑了片刻,对着电话那头说道:“她们就请你多多照顾。”
没有等待电话那头的回话,她直接掐断了通话。将手机放入袖中,顶着墙壁死角上扭曲挣扎着向四周蔓延的藤状花纹:“艾普,看够了么?让我回去。”
回到我应该在的那个世界去。
周围的景色像是破碎的玻璃一般凋零陨落,鬼头月还是在自己的房间的沙发上,境依旧不疾不徐地播放着未完的曲子。
“姐姐是怎么发现我的?我记得你没有见过我才对。”红发的小恶魔笑吟吟的坐在冰箱上,吃着鬼头月刚做好的巧克力。她甚至可以听到杏仁咬碎的硌嘣脆响。
“那本未来日记。”鬼头月花了一晚上的时间看完了和千岚过去出现变化的两年份日记,而在过去那个时间点未来日记游戏开始的时候,千岚完完整整描述了这家伙的声音样貌。
“哦~姐姐和那个过去那个姐姐都是很有趣的家伙呢。”艾普吃完了巧克力,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鬼头月见状随手将手边上水果盘里面的苹果扔了过去。对方也毫不客气,接住后就咔嚓咔嚓地咬了起来。
“你吃了我的东西,我是否也应该索要回礼?”
“有趣,姐姐你居然向恶魔提要求。”艾普放下苹果,单手两指随意的夹着苹果梗将其晃来晃去,另一只手则撑在脸颊上。
恶魔向恶魔讨要交易,这并不奇怪,而且把我们变成恶魔的就是你们。未经任何人同意擅自让我们加入这一场厮杀,揭露人最丑恶最黑暗的一面。鬼头月看着艾普,保持着面瘫的表情。实际上艾普和泷羽从某些方面是很相像的,他们都是红发,同样也是长时间保持着笑容。不过不知为什么,她对前者没有丝毫好感,对后者却是可以信赖托付生命的人。
也许这是因为人和恶魔的区别。
无话,相望无言。反而是艾普先受不了这个气氛。“不过姐姐也对我不错,如果姐姐肯唱首歌送我的话,我考虑考虑。”
小恶魔这句话说的异常巧妙,考虑,并非满口答应,果然这些家伙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过鬼头月还是同意了。
I don’t want nobody to get killed.【我不想任何人被杀。】
I’ll come and get you,I am always ready to fight.【我回来帮你,我总是准备战斗。】
So don’t take all of the blame.【所以不要把一切归咎于自己】
We are all as bad.【我们都那么糟糕。】
Ah wait,don’t take all of it way.【等着啊,不要把它的一切都带走。】
You always do.【你总是这样。】
We will always be something you can not control.【我们将总是你无法控制的。】
We will overcome,your salvation has begun.【我们将克服,你的救赎已经开始。】
No suns,no lights.【没有太阳,没有光。】
Such a mess over all.【这样遍地杂乱。】
Don’t kill your hopes.【不要扼杀你的希望。】
You make me realize who I need.【你让我意识到谁是我需要的。】
I’ll be there,hold on.【我将在这里坚持。】
But it changes somehow.【但它不知何故改变。】
So where are you now?【所以你现在在哪里?】
I’ll reach you,my darling.【我将得到你,我的宝贝。】
The shadows of the earth.【地球的影子。】
Illusions so bright.【幻想如此光明】
There’re falling in just to run.【这里正在坠入运行。】
Let them know.【让他们知道。】
When it’s the pain that makes us so human after all.【当它始终是一种使我们如此人性的疼痛。】
Toward a city,a border patrol.【朝着一个城市,一个边防。】
One thousand precious words.【一千个珍贵的词。】
Just to start with a spark.【只是为了开始与一个火花。】
To the core.【到核心。】
“满意了么。”许久不曾完整演唱一整首歌曲,鬼头月的声音有点哑,她走到水壶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可以啊姐姐。”茶叶在沸水中舒展开了自己的枝叶,整个房间内充斥着苦香味,艾普吃完了苹果的最后一口,把果壳扔进垃圾桶。“很适合现在情况的曲子嘛~”
“一百多年前的,不过是我这个恋旧的家伙经常听的罢了。”喝完茶,鬼头月又坐回了沙发上,像是一个头发斑白的垂暮老人一般在那静默着。
“那我问姐姐一个问题吧。我送给姐姐的惊喜姐姐不喜欢么?”
“请你今天离开。”
“诶?”小恶魔有些不解。
“我要的回礼,今天,请你离开,不过分吧。”
“好好~下次找我记得准备苹果哦。”艾普消失的无影无踪,而鬼头月终是长舒一口气,松开了仅仅握拳的手,手心里那张不大的纸条已经被汗水沾湿。
现在这个电子信息极度发达的世界,纸条变成了人们容易忽视的存在。也是因为如此,那个世界的泷羽的那张纸条也得以保存。
音响中单曲循环,依旧是那首曲子低吟浅唱。
不喜欢?鬼头月盯着纸上那短短一句话,片刻后将其折好放在一旁,双手撑住脑袋。
“所见所闻所有的牵绊深刻却不会留下,触摸着湿润眼眶别忘了为谁悲恸至声嘶音哑。”
怎么可能不喜欢,那个没有人消失没有生存游戏自己和千岚都存在的世界,自己怎么会不喜欢。不过那不是自己的世界,哪怕想拼命留下一点痕迹,别人也会认为是那个鬼头月所留下的。
那个世界越是美好,越会反衬这个世界的千疮百孔。
“追寻吧回想吧也偏执的去相信吧,别害怕留不住指缝间的晚霞。”
不过还好,现在,自己加入了这个生存游戏,也并不是没有一点办法……她会陪着那个境千岚,将游戏走到最后。
楼外街边的电线杆上,有人正饶有兴致的观察着屋内人的情况。
“哟,哥哥。”艾普没有丝毫征兆的出现在白发人身侧,悬在半空中和他打着招呼。
“哟,艾普。”白发人简单的和他打了个招呼,眼镜还是没有离开室内的人:“这场游戏的参与者,果然有趣。”
“是啊是啊,我明明抛下那么大的饵,还是不上钩。”
“哦?什么饵?”白发人终于舍得将目光收回来。
“我见过一个白恶魔。”艾普说着,背后的尾巴左右摇晃着显示主人心情愉悦。
“停驻吧遗忘吧碎成泡沫吧,终究会在新生世界再次相遇吧。”
鬼头月闭上眼陷入浅眠。那个纸条的意义在现在并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赢下这场游戏。
舍弃亦或拾起,也只是即将黯淡的微光。
梦里,鬼头月恍惚看见了那个人对着自己说活下去。
为了自己。
Part1
伊格觉得很烦,她原本只想来这里安静的给人疗个伤打个支援,但却没想到居然会不得不和看上去就很麻烦的家伙对峙——一个习惯性板着脸仿佛一堆人都欠她钱还经常琢磨出各种或明或暗的主意坑人一下的蔫坏德鲁伊。
听上去就是伊格自己。
也的确是伊格自己。
双眼映照下的真实,也有可能是故意捏造出的虚妄之景。
伊格觉得,若不是手指的擦伤还在隐隐作痛,她或许真的会认为自己在做一场古怪的梦。
然而这梦太蠢。
超越自我听上去是个很不错的事情,然而放在她身上,可没有这种雄心壮志,也不可能在现实映射——梦境里明火执仗的摆出和自己打一架的架势。放在她身上,做这种梦的可能性大约比路上捡到钱包里面鼓鼓囊囊塞满金币还不是诈骗陷阱的可能性还低。
她一点也不喜欢这种对顶着和自己同样脸的人猛下黑手的差事,不过好像也没有谁愿意亲眼目睹自己的狼狈一面。
归根到底,在伊格的认知范围内,对方只是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假货而已。
“大概随便几下就能打发了吧。”
原本还在质疑对方是否空有其表的伊格,在看到那张万年扑克脸于几百米开外就慢悠悠掏出箭矢瞄准的时候,瞬间意识到事情似乎并不如她所愿。
“没事干先射几箭再说,万一蒙中了呢。”
某个喜欢变猫家伙的教导,显然同样烙印在对方的骨子之中。
那个“伊格”,看上去确实在某种程度上拷贝了自己,无论是抽出箭矢的模样也好,还是不紧不慢架起弓弦瞄准的姿态也好,在对方手中做起来都如同已模仿练习千百遍本体的动作般毫无生涩。
试探的头一箭未曾射中,甚至连衣服角都没擦到,镜像的射术和本体相若这点可以暂且确认,毕竟本体隔着这么远也基本是十射九歪。
作为回敬的是,擦着镜像耳边堪堪而过的箭矢。
运气不错。
战力的评估是相互的,对伊格来说,最差的情况不外乎镜像在法术位无损耗的同时囊括着思维方式一同复制,寒暄般的对射对于己方来说起不到太大作用,你一箭我一箭除了消耗箭只存量外无法获得更多的信息。
放在镜像身上亦然。
但似乎并没有一方愿意主动将试探发展成搏杀。
最先将战火燃旺的居然是咬成一团的两只小狗,不分胜负的两只柯基,在一旁滚来滚去如同两团毛球打架,两个人类皱起眉头,不分先后。
“啊……果然如此。”
当一团雾气翻滚着涌出并将镜像团团包裹后,伊格撇撇嘴表情写满了“不出所料”。
若是自己法术位足够的话,也铁定会在不明朗的僵持局面下使用这个神术,在这点上二人倒是达成了惊人的一致,云雾术无论是在埋伏冒失鬼上还是在偷偷埋陷阱做手脚上都无比便利。
用于破解的造风术自然能够随时使用,但目前看起来似乎有点不值,若是对方打定主意在雾里躲到自然散去也只能它开心就好。
不过,那可是自己的镜像,要是在察觉到对手无法肆意使用神术后还不做点什么,那就太蠢了。
“当然不排除那个蠢货把所有的法术位都一股脑的用在放陷阱上。”
伊格不无恶意的想象了下过分谨慎的镜像埋头甩陷阱的姿态,再联想下自己面对刺客时疯狂种蘑菇的举动,觉得还是有那么一丁点的可能性。
“或者是隔着云雾对着自己疯狂轰击神术外加用弓箭乱射一通?”
联想下自身个性,还是后者可能性大一些。
现实令她大吃一惊。
镜像自动从云雾中走出,端着那根之前为了更方便刺杀僵尸而将匕首固定在上面的长棍。
伊格的眉头彻底拧成川字。
不光是因为对方居然暂时放弃地形优势主动离开防线,同时亦诧异于为何那根简陋武器并未被其弃之不用。
记忆里,她并没有系统的学习过和长枪有关的任何知识,对这件兵器的运用仅限于举起来向前扎而已,临时改造成这副模样也是在面对行动迟缓的僵尸时能造成更多有效伤害,若是真要用于一对一战估计伊格会立马取下枪头。
她可不想抡棍子的时候一不小心把自己划伤。
她也的确趁着那家伙躲在雾里时这么做了。
“拎着个没用过的鱼叉是不是傻。”
挑衅没有收到应有的回应,镜像吝啬到连白眼都不屑露出。
伊格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Part2
伊格终于想起,那件该死的事是什么了。
那柄怪模怪样的赶工武器,此刻正在镜像手中熟稔的舞动着,看上去可笑无比的枪杆似乎成为了它手臂的一部分,用指哪打哪收放自如来形容其练度毫不为过。
“夭寿……”
是的,阴魂不散的前世,偏爱的武器中就有长枪的身影。
至于为什么镜像也会这一手原因不言而喻,躲在幕后的黑手确实完整复制了自己的个性和记忆——连带着那些她懒得去理会甚至刻意避开不愿融合的部分。
而这些被伊格扫进脑海垃圾堆的东西,于此时此地正无比鲜活的以另一种方式鼓动。
用棍棒架于身前费力挡开突刺而来的枪头,却被对方借力反震而起,枪杆小幅弹起直指肘部,镜像双手发力稳定住因枪杆质地问题不甚如意的武器,硬是凭借精确的控制将偏移范围缩小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有点发懵的活靶子肩上挨了一枪,从交战开始,镜像手中的那杆枪便仿佛活了过来,招招不离要害逼她回防,不但如此,即便是成功挡住明面攻势,那柄武器也会像长了眼睛一样从各种无法顾及的死角戳出,或多或少咬出些伤口才施施然离去。
战果对比也是十分明显。
一阵短兵相接后,对方只是胳膊上被伊格不痛不痒的敲了一棍,而她看上去倒是凄惨不已——被削掉的几撮头发倒是无伤大雅,除了右肩正汨汨淌血的伤口外,身上大大小小的划刺伤不计其数。
这并没出乎伊格意料。
镜像正是明了本体近身战不甚娴熟的软肋,才选择主动迎上以绝对优势迅速打垮的战术,而伊格在短暂的对峙时间内,甚至从镜像的眉宇间品到丝微不可察的遗憾。
是叹息为何本体如此孱弱,还是感叹枪杆的柔韧性不足不能于大开大合间刺穿眉心?
“不要小看人啊喂!”
无论结论是哪个,被复制品看扁的感觉,都让伊格有点火大。
体力不如人,备用的神术没它多,唯一的赢面只有在脑力上了。
然而寄希望于对方突然犯蠢好像不太现实,浅薄的陷阱也难以令镜像中计,至于茶砖的助拳更是别想,两只小狗正咬的火起,都不知道已跑到哪里去开辟第二战场。
从这点来看,茶砖还是多多少少挽回点了面子,你咬我一嘴毛我咬你一嘴毛,好歹算是平分秋色。
虽然嘴上秉持着输人不输阵的原则,但伊格的眼中仍是一片冷静。
——先解决那柄武器。
临时赶制出的长枪不光枪杆柔韧不足,就连枪头的固定方式也简陋异常,绳索的简单捆绑外加小型卡榫,便构成了卡住匕首柄部所组成的简易枪头。
换句话说,只要想办法去掉这两个碍事的东西,仅凭光秃秃的木棍镜像也无可奈何。
绳索在打斗的过程中已不知不觉的自然脱开,所剩的机关只剩下那块小小的榫头,只要稍微扩大点缝隙,枪头就会如她所愿脱落在地变回匕首。
而在来来往往的交战中,伊格亦清楚窥见固定处已开始松动。
或许,只需一下重击便可达成目标。
机会来的比预想中的要快。
面对朝着小腹横刺而来的虚枪伊格不闪不避,原本用作干扰及诱敌之用的招式自是不会用足力气在上,枪头不偏不倚的插入轻甲之中无力前行,趁着镜像后力未继之际,匕首从袖中划落猛然在接缝处重重一撬。
血液从枪尖缓缓淌下。
即便是见机不对立马抽身,亦是被刺破腹部。
镜像单手持枪与腰平齐,枪尖微抬遥指伊格胸口,笑容轻蔑。
——到底是谁给你的自信,认为我蠢到连这点不安定因素都无法发现?
捂着腹部神色不定的伊格,隐约间似是从风中听到如是宣言。
——放弃吧,死掉的只会是你。
Part3
伊格有点想感叹这玩意没法打。
从近身战开始一直处于劣势不说,还被压制到连自然变身的机会都不给,镜像完全是揣着趁你病要你命的心思不管如何先打死再说。
肩上的伤口已影响到了她的正常行动——每当伊格想举起手臂时,从伤口传来的剧烈疼痛即会强行约束其余部位违反大脑发出的命令。
这种感觉太糟了,糟糕到伊格有那么一瞬间忘记了腹部受创的现实,在她意图改变发力方式以腰为轴通过扭力来格挡攻击时,原已受损的肌肉再度被大力撕扯。
——这样下去不行。
舍身战术在无战果的同时还令局势进一步恶化,好运也不会一直眷顾着她,不是每次都能幸运到内脏毫发无伤仅是戳穿肌层,不仅如此,该死的伤口还在源源不断的向外涌血,温热的液体逐渐从体内缓缓离去,伊格的指尖甚至都能感到轻微的阵阵麻痹。
这可不是好现象,再这样下去光是对方一心一意逃跑拖延时间都会使战局输掉,自己因流血过多而晕厥可是迟早的事。
而且,还有莉芙。
眼中的忧心闪逝,虽然不知道莉芙在搞什么名堂,但这种状态下,伊格不能担保自己的镜像会去袭击她从而令伊格主动露出破绽,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颇有自知之明的伊格确信,若是自己处于镜像的立场,说不定的确会采取这种行动。
不过这次,她倒是低估了镜像的下限。
对方自始至终穷追猛打的只有伊格一人,一丝转移目标的意愿都未曾暴露。
是不屑一顾,还是胜券在握。
或是二者兼而有之。
总之,要快点解决这家伙。
可是能办到么?
伊格不清楚,此刻她满脑子已被如何是好这一问题所萦绕,猝不急防下又凭添了几道划伤。
心火烧炽更旺。
她此刻正像输红眼的赌徒般满心只想翻盘,唯一的不同大概只有伊格还能带着几分冷静,于脑内翻江倒海思考手中所有的筹码。
然后她悲哀的发现,哪怕能够押上生命去赌,也没有什么胜算。
自己手头的牌,已经被对手看光了。
枪影愈发绵密,已然超过伊格印象中自己所能达到的极限,即便现在立即让她拥有同样的经验,凭借全盛状态时的体内也似乎无法办到,镜像使用了神术作为辅助必是无疑。
这么一想,镜像从雾中站出到现在应该也过了挺久,或许急迫的攻势背后,对方神术加持的时间也快到了吧。
重刺再次扎穿身体。
这次受损的是右胸。
镜像敏锐的嗅到空气中散发出的气馁,下垂的嘴角高高挑起。
——现在发现这个事实,还不算晚。
木枪终于挑飞苦苦支撑者手中最后的防线,棍棒应声而落溅起土尘。
——还不死心么?
枪杆重重抽向意图拔出匕首的完好手臂,痛呼下身影急速后退,脚步踉跄已逐渐失去平衡。
——乖乖认输吧,早死早托生。
镜像迈步向前紧追不舍,哪怕对方唯一的防御手段只有躯干所覆的轻甲,口中不时咳出的血沫表明她已接近强弩之末。
——单方面的虐杀真是无趣。
行动迟缓的标靶再无失手可能,枪手眯起双眼端起武器,枪尖直指脆弱的喉管,速度之快以至于带起残影。
它很满意这巅峰状态的一刺,毕竟在武器不算趁手的情况下能发挥出十二分的战力,这在前世的记忆中也是罕有之事。
运足了十分力的长枪轻松捅入目标。
血花飞扬,伴着撕裂骨肉的钝响。
以及低低咒骂。
“刺得开心吗,没用的复制品。”
野兽般暴戾的双目令镜像微微一愣,在其复制的记忆中从未见过本体露出过如此凶神恶煞的眼神,和普通的心怀杀意不同,布满血丝的双眼内少了几分见惯自己或是他人生命流逝的冷漠,更是毫无死亡降临的不甘,唯一所存只有拼死一搏的觉悟。
落入陷阱的凶兽舍弃性命也要在猎人身上重重撕扯下大块血肉。
它退缩了。
穿透掌心的枪尖罕见的没有继续前行被骨头所绊。
一瞬间的迟疑换来的是字面意思上的含血喷人。
从肺中鼓动涌至喉头的鲜血毫无意外的溅入镜像双眼,说不定其中还混着点器官碎片。
算准了它急于杀掉自己的心思,伊格于千钧一发之际不顾肩伤用手紧紧挡在喉前。
她幸免于难。
而右臂,看起来是暂时不能用了。
Part4
伊格一点都不想死。
她还有好多事想做,比如扭着莉芙的耳朵质问她为何在场地另一边站着发呆。
伊格一点都不怕死。
她现在要做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赌上命让赝品好好瞧瞧真货的厉害。
哪怕前者更加优秀。
她已经坦率接受了身陨的可能性。
她不能接受死后镜像杀死莉芙的可能性。
——不能拉着这家伙陪葬,也要让它和自己一样无力再战。
哪怕已知道对方出老千,无法脱离牌局的赌徒也要咬牙一搏。
这次押上的筹码,是全部身家。
被喷了一脸血的镜像并无慌张,用以替代视觉的产物为数不少,链接了犬类的嗅觉后,寻找伊格的踪迹易如反掌。
即便趁着揉眼的功夫逃到再远,鲜血都是最好的指示剂。
它放弃了躲回雾中洗净双眼直到对方流干血液的策略,另一侧战场隐隐传来不稳的气味,那个叫莉芙的牧师显然没有眼前的德鲁伊好应付。
即便误打误撞以笨蛋状态被复制后再无声响,但作为不安定因素也太过显眼。
何况,眼前的对手,和待宰的羔羊毫无二致。
它不得不承认,它的确被那一瞬的眼神所惊摄。
然而被拔去爪牙后,再过凶猛的野兽也只是个移动标靶。
——眼前这个,更是失血过多的迟缓标靶。
伊格想要翻盘,她拼命的从脑海中搜寻那些几近被彻底遗忘的记忆,想要战胜出千的牌局发起者,所必须的只能是不为人所知的牌。
甚至包括踏进此地前一刻的自己。
无视循着血腥而来越发逼近的脚步声,伊格缓缓闭上双眼。
再度睁开时,已是一片清明。
“有种就过来啊,破烂假货。”
镜像皱起双眉。
甫一赶到此地,它便受到了如是挑衅。
哪怕目不可视也能凭空描摹出对方眉宇间的洋洋得意。
毕竟,那是它无法否认的模板,也是它自诞生意识以来最熟悉的自己。
——是虚张声势?
记忆中,那个愚蠢的本体在之前的防御中几乎将法术位压榨至空,断不会有足够的能力来布置必中的陷阱。
然而这无法解释为何她如此自信。
镜像决定用嗅觉简单查探,因为对面那个狡猾的家伙随时可能在它释放神术时来个突然袭击,困兽犹斗,它潜意识中还是认为,伊格不可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结果并未令它失望。
伊格别出心裁的在自己周围打造了个套索阵地,密密麻麻到毫无下脚之地。
出卖陷阱的,自然是她身上浓郁到无法掩盖的血腥味,这股气味同样也浸透于那些葛藤之中。
镜像有点想笑。
颇为拙劣的防御圈表面上看去的确很好用,恰巧超出长枪的距离不说,同样也算准了手头无箭,双方都无其他远程攻击方式的情况下,竟是逼迫它消耗神术来赌上一赌。
毕竟二人心知肚明,出于无奈,事前所准备的能用在此处的神术只有一个——召雷术。
——可惜,我不会给你和我赌博的机会。
镜像以德鲁伊之身,开始呼唤周遭的自然力量,自然不会因为其身份不正而拒绝回应,来自大地与风的气息瞬间将其包裹其中。在赶到此地之前短暂的失神更是让它坚定下迅速除掉伊格的决心,那个牧师好像已触摸到了胜利边缘,而它,绝不允许此事朝着难以预料的方向继续延展。
——你不配和我赌。
咆哮的黑色狼犬口中低低咆吠,四爪生风在一段助跑后以惊人的跃力从陷阱上方掠过,目标当然是阵中那个站立都有一定难度的家伙,显然,布置多个陷阱大约也耗尽了她的最后一丝体力。
伊格被扑倒在地,毫无还手之力。
利齿抵住喉管。
它清楚感受着动脉顽固的搏动。
她清楚感受着野兽狞恶的呼吸。
“蠢货。”
她吹响了噙于口中的哨子。
那是她在寻找陷阱材料时,从背包最深处翻出的桦木狗哨。
也是唯一一张,连她自己都忘记扣在手中的牌。
听到尖利哨声的黑犬如糟雷击,竟是主动松开口中猎物呆愣后退半步。
这是伊格成为德鲁伊时养父的馈赠,本是用于驱兽,但因其吹奏出声时令群狗生厌早被她抛在脑后。
她只能一赌,赌对方在消除不安定因素时以同样的健忘略过此节。
效果拔群。
片刻的呆滞已可决定胜负。
黑犬不住后退,此刻镜像才发现,原来那些陷阱都是图有其表并没有任何效用。
然而为时已晚。
左胸和口中不住溢出的鲜血有如泉涌,哪怕化为人形时也没有半分好转,转眼间衣襟已被大股红色所染。
它跪倒在地,不住咳出血液。
伊格也并不好受,捅向镜像的那一刀令她自己更是元气大伤,虽不至于致命但全身上下伤口之多竟令她生出不知该捂何处之感。
而且,她似乎也马上要到极限了。
双眼愈发沉重,伊格勉力撑起身摆出架势以防镜像的最后一搏,尽管她无比清楚哪怕是轻轻一戳便有可能再次颓然倒地。
“是我赢了。”
她喘着粗气,用仍能抬起的胳膊拾起匕首比在对方颈间。
镜像晗首。
碎归水雾。
6061字,这都害羞得不好意思发真是超级害羞薯√【代发莉芙留【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