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in Symphony】
BGM:《He’s a pirate》】
天地合 风云改写 久违的浩劫重现
盛宴终结 天的水晶箭 千万簇驰向人间
琼浆泼洒 华服沾污 溃逃与惊呼凋零了歌舞
御兽师被挣脱 信使中箭坠落 歌仙与舞者都花容失色
战士斩不断混乱 匠人的工具在箭阵中脱手
上苍打湿了贤者的眼 死亡哽住了药师之喉
大地尚未湿透时 探险家高呼 让众人躲向花草站立的地方
那里高于四周 不至于立刻被死神追上
坠地的信使被人在疾跑中扶起 水晶箭贯穿的一瞬 差点以为魂魄会被冲离身体
鸟兽带着主人前往安全之地 每一株草木之下都有人聚集
贤者伫立在花下凝望不远处:
“在高高的百年花树上有一口朽窟 若是能到达那里就能得到她的庇护”
闻言者望向那里 仰头到脖颈都酸痛的程度:
“我们要怎么才能到达有十几人高的朽窟?”
“我的鸟儿在羽毛被雨水打湿之前 还能作三次往返”
御兽师说道 用还未受伤的那只手抚摸他的小鸟
“御兽师们的小鸟能把我们都带到那里吗?”有人问
“加上为它领航的主人 一次最多只能带过去三人”
“这样的话 剩下的人要怎么办哪?”
匠人倒掉随身工具包里的水说:
“如果有足够大的树叶和足够长的荆棘刺 我们可以造一座浮桥通往树下”
“我们去收集树叶和荆棘刺”探险家接过话茬
“就算到达了树下 我们要怎么往上爬?”
呲啦——一位舞者撕下了她的长裙摆:
“不介意的话 可以用它”
探险家已经上路 带着大家的重托
众人都脱下不要紧的礼服 扯成长条结成绳索
御兽师的小虫突然不安地想跑开 主人大呼“不妙”之后有庞大的蟾蜍排山倒海而来
战士们高喊着“退后!”迎上前去 眼中闪烁起兴奋的神采
“呱——咕——”
蟾蜍不知道自己走错了路 也不认识面前的小小生物
微微弹动簧舌 就能将他们裹进巨腹
“不要硬上 正面对抗只会增加无谓的伤亡”
贤者上前一步 隔着雨声冲着战士们的方向:
“驱赶它们 千万别让它们到达这地方”
雨声里夹杂箭音 水光里浮动着刀光
面对顽固的战车 战士们一次次冲上
“匠人在哪?材料送达!”草叶间出现了搜寻归来的探险家
“药师在哪?有人受伤!”采集途中发现的伤者伏在探险家的背上
前线在淫威下后撤 御兽师们也带着坐骑加入了守卫战
药师们看见被带回的伤者中 有人的瞳孔已扩散
灾难的降临始料未及 纵然知道这样的伤势该从何医起
最基本的必需品都不在身边 最高明的药师也回天无力
“谁能帮我们一次?去我们的营地取回急救的物资?”
“我们带路”上前的是几位年轻的药师
“我来运输”御兽师牵来了他的鼬子
“由我保护”人群中走出佩刀的女战士
物资小组快步走远 匠人们协力将浮桥的工程开始
第一片叶子一端被固定在了还算坚实的泥土里
第二片的尖与第一片的梗被用长长的棘刺钉在了一起
棘刺深深扎入水下的淤泥 避免了浮桥被流水冲离……
等迷蒙的意识再清晰 伤口里的秽物都洗净
颠簸在简易的担架里 浮桥上的队伍冒雨向花树靠近
惨呼声撕心裂肺 他们又失去了一位战士
血色很快在水中消散 桥上望着那里跪地不起的人失去的是他的孩子
御兽师的鸟儿带着绳索飞上朽窟 在最近的枝桠上将之缚住
也带去了匠人斫出落脚之处 接应最早到达的队伍
“伤员无法送到上面 运输的过程让他们承受死亡的危险”
药师拉住了热心的探险家 无措和坚决写满了双眼
“这里发现了根拱的大厅 高出水面很多 且覆满苔藓不会被雨水入侵”
御兽师的小鼠立了大功 找到了一片伤者可以安身的穹窿
不断有伤者被送入其中 而远处战士们的一招一式已注满了悲痛
战斗持续到黑夜的中央 说着“准备好火堆等我回来”的人仍在战场
朽窟中的人们俯瞰黑夜 终于看见白鼬带回急救物资挽救这一切
防线已经支撑不了多久 浮桥这端还有一处阵地不能失守
蟾蜍一时还无法靠近 积水却逐渐困住了根拱下的生命
贤者问御兽师:“战场那边是什么情景?”
御兽师的言语翻译自他的猛禽:
“那里的战士已经所剩无几 蟾蜍却前赴后继
它们堵住了可以排水的渠道 就连战士们站立的地方水位也快齐腰”
贤者蹙眉 接着长袖一挥:
“信使们只要还能飞就做好准备 为了大家的生存豪赌一回!”
信使们穿透雨幕飞到他们身边 抱起每一位还未倒下战士的穿过蟾蜍之间
蟾蜍追逐着自己模糊世界里的移动小点 一个个转过了身扭过了脸 跟着也许是食物的东西缓慢向前
肥硕的身躯拱开了淤泥 积水迅速填满它们拖行的痕迹
抱着战士的信使们在花海中穿行闪避 一路引诱一路回击
蟾蜍开出的渠道将积水引向了花海那头的低地 解除了花树这边的危机
泥水从这些怪物的头顶咆哮着冲过 本就暧昧的视野被完全剥夺
信使和战士们趁机从它们上空越过 冒雨跌跌撞撞飞回花树那边的篝火
探险家扶着战士与信使在火堆边落座
御兽师们心疼着自己冻僵的小家伙 四处寻找可以点燃的柴火
匠人早已精疲力竭 与舞者歌仙们一同安歇
贤者和药师仍在努力 给伤者以迟到的治疗和慰藉
英雄凯旋 可惜尚不能举办庆典
此处还有漫长的一夜 在等待天光重现
某种程度也算是E搞向了,人物OOC有,亲妈和粉丝都打脸打轻点。有不合适的地方请联系我更改。
作为生贺已经迟到太多,我去切腹。总之祝漫漫快乐,保重身体!
另外题目暗指文章内出现名字的角色,不仅仅是一个人。
最后的结尾接第三章的校园祭动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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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尼迪克特是一个任性的人,一直都是。同时他也是一个好奇心旺盛的人,生来如此。
这点千纮早就知道了。当然,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宁愿不知道,给这个心愿加上个时间的话,那就是永远。
可惜世间还有这么一句话,叫天不遂人愿。
“初等部自然系二年级的千纮,我是高等部精神系二年级的贝尼迪克特,现在正式向你发出挑战。请在明日正午十二点整于你猜的某个地点与我一战。
“至于这个‘你猜’是什么地方,我会给你留下相关的提示,你可以将它视作本次校规战的一个环节。不要抱怨,规则都是人订的,而我恰好是这次战斗的发起人。要怪就怪你为什么不先向我发出挑战,不是吗~?不过我可以大发慈悲地告诉你,我只需要你按时到达对战地点,至于你怎么来,中间运用了什么方法,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如果你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逾期未到,比如说猜不到对战地点啦猜不到对战地点啦以及猜不到对战地点啦之类的原因,那这场对战算我赢。
“总之,就是这样,明天见!”
千纮第一次有了与之交好的某位同学经常挂在嘴边的一个念头,好耶我马上就要成为大大了从此当上CEO迎娶KA……白富美从此走上人生巅峰——你逗我呢?!
虽然对于宣战的人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印象了,但是能当着全校的面用广播进行宣战,又是那样一副腔调,千纮想自己多少能猜到究竟是怎样的人。
到底是自信过度还是目中无人还是过于浮夸,总之完全想不到自己是如何与这样的人会有交集。BY现在心好累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千纮。
“哇塞你听到了吗?!”
身旁的同学发出惊呼,千纮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期待的光。
“全校广播啊,浪不浪漫?!”
——你还是当你的CEO去吧。BY现在觉得心更累了别问我静静是谁的千纮。
所以,当千纮努力回忆了从入学到现在的所有事情,甚至觉得再用力就要开始走马灯了之后,他依旧没想起这个贝尼迪克特究竟是何许人也。算了想不到就不想,反正明天自会见到。这么打算的千纮站起身,开始寻找对方口中所谓的线索。
贝尼迪克特心情很好,好的几乎不能再好了。他正满脸笑容哼着一只歌。
“这就是你之前说的很感兴趣的人?”
友人冷眼旁观,长期的相处已经使他快要对贝尼迪克特的所作所为处变不惊,但对方似乎总能变着花样给他惊喜。
“对,他很有趣吧?”
“是那个校园祭的那个?”
“对对,那个橙发的。”
“不是有两个橙发。”
“长一点的——”这么说着的贝尼迪克特用手比划了一下,“长的。”
“你却把东西给了短发的。”
“喔——是这样吗?也许因为两个人都很有趣吧,或者欲擒故纵懂不懂?那些都是无所谓的事,他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找到答案。告诉我,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
友人望着一脸戏虐笑容的贝尼迪克特沉默着,似是在思考。
“我想,既然你说了‘任何方式都可以’,那最快的方式就是直接问你吧。你还特意留下了姓名。”
“你每次都能令我感到惊喜,”贝尼迪克特假装露出夸张的表情,然后慢条斯理地说,“现在,让我们等。”
贝尔纳多合上手中的书,他也听到了刚才的广播。当那个有点长的名字从它的主人口中蹦出之前,他就已经知道对方是谁了。
那日在校园祭上,自己参加的借物竞走得到的纸条是“喝空的榴莲汁易拉罐”。当他终于找到拿着这罐饮料的人,发现已经有人捷足先登。
另一个人得到的要求是“一整罐易拉罐榴莲汁”。
对方似乎进展的并不顺利,绿发的男生一脸坏笑似乎并不打算给予协助。就是在这个时候贝尔纳多走上了前。
“我在参加借物竞走,内容是这个。”
扬了一下手中的纸条,贝尔纳多习惯性地露出微笑。
“请问能否借给我空的易拉罐?”
绿发的精神系男生眼睛滴溜溜地转,来回打量着贝尔纳多和另一名借物少年。
“好。”
这么说着的对方将饮料扔给贝尔纳多,然后带着朋友走掉了。
在那之后贝尔纳多在不少场合都遇见过那名绿发男性,毕竟对方向来是如此高调的人,他也在机缘巧合下知晓了对方的名字。
抚摸着书封面上凹下去的烫金字,贝尔纳多稍微被提起了点兴趣。从目前的接触来看,贝尼迪克特似乎永远都是出其不意的,令人很难预料他下一步想要做什么。
“……以及,到底想要什么。”
贝尔纳多不自觉地笑了,今天真是个好天气,想必明天也是如此。
当风再一次拂起的时候,千纮正在贝尼迪克特的怀里。
说的准确点,是他正被一个男人公•主•抱着,从教学楼上缓缓下坠,并正与对方十指相扣。
千纮觉得大脑有点空白,他想想些什么又什么都不愿想。他甚至连刚才的对战都有些不记得了,只是隐约有印象最后的最后,他召唤来的风刃袭向对方,却被完全没有打算躲避的贝尼迪克特吓了一跳。
“我猜你会停下攻击。”
贝尼迪克特露出一个招牌式的笑容,只翘起一边的嘴角。
“你看,我赢了。”
操控着千纮的身体而御风,贝尼迪克特就这样抱着对方降落在风纪圈出来的一片空地上。
现场一片寂静。
千纮突然间觉得失去了压迫,他重新获得了身体的支配权后立刻一个咕噜滑出对方的怀抱。
他真后悔自己当时没一个风刃劈了对方,好让他不要这么得意地笑。
“所以,你要什么?那个规则‘战斗胜出后满足你一个愿望’究竟是什么?”
贝尼迪克特看到人群中离去的一个身影,认出那是那天向他借东西的另一个人。他想他当时之所以将物品交给对方并不是没有理由的,就像千纮在某些方面于他而言有着奇妙的吸引一般。
“我想想看,”眯着眼睛的贝尼迪克特说,“那你就笑吧。”
千纮露出疑惑的表情,贝尼迪克特弯下腰,附在他的耳边说:“不是你经常用的那种,我要真的。”
然后他直起身,投下的影子笼罩了千纮。
“你懂我的意思,对吧?”
“你们这里不卖关东煮还开什么女仆咖啡店?”
翘着二郎腿的贝尼迪克特坐在由教室改装的咖啡屋,一本正经地问自己的学生们。
“老师你别闹了好吗,有那玩意才不是咖啡店吧!”
“所谓的女仆咖啡店就是满足客人幻想和愿望的神圣的地方,现在,我只是想吃个关东煮,连这样的卑微的愿望都没法满足吗?”
“想吃关东煮就出门右转不送谢——”
刺耳的嗡鸣声打断了自家学生的话,也中断了贝尼迪克特难得的消遣。他有些不太痛快。
“你的问题可真有趣。”
他听到广播里有人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