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由于赶不及要出门了,但是写不完五月又要杀人开始狂草
*等我回来写第二部分!重点都在第二部分!
*互动的那几位对不起!写的不帅气结果我还抱了孩子就跑我会赎罪的!
*如果今天之后有时间我会好好修改qvq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短发的年轻死神吃力地招架着面前的基利安,刚刚接二连三的攻击已经耗尽了他几乎全部的体力。说是招架格挡可能不太合理,因为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只是在拼尽全力逃离大虚的狩猎范围罢了。
他从真央灵术学院毕业其实还没有多久,也才刚刚适应十番队的生活,但是因为前不久瀞灵廷的大乱,缺失了不少人手的护廷十三番队只能将经验还不足的他派去现世,代替前不久牺牲的他的前辈,担任了维持灵魂秩序的重要工作。
对一个新人来说,一只虚就已经是比较难以对付的存在了,更不要说今天现世的架势,对他而言简直闻所未闻:
本来蔚蓝的天空从中间生生被撕裂出一道巨大的开口,这道缺口的另一端像是没有穷尽的黑暗,要将周围一切靠近它的东西吸引过去,让他们彻底消亡不见。
但是接下来,从那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里出现的东西,却更是吓得他无法动弹。
他从未曾见过如此多的虚一同出现,密密麻麻地从那个裂缝中探出头。若是普通的虚他尚可一战,然而不提这数目,那些空虚的,堕落的灵魂,大多又都是基利安。他们庞大的身躯簇拥在一起,争相探头想要从那对他们来说有些狭小的缝隙中迈出。这让人有些恶心的场景不由得让他想到了互相缠绕的蛇群,想到了相互堆叠的鳄鱼池。基利安们空洞的眼睛让他想起那些冷血动物可怕的眼神,那一排排的白齿让他想到了鳄鱼是如何撕碎猎物,而那大张的口前所聚集起的红色虚闪,好像是吐信的毒蛇。
他好似突然被投入了最寒冷的冰窖之中,恐惧完全攫取住了他的心脏,死亡掐住了他的咽喉,威胁止住了他下一步的动作。他甚至就只知道维持着先前握着刀柄的动作,忘记了下一步拔出那还未能始解的斩魄刀。
直到他看着那个虚闪在他面前炸开,红色的光将一切的一切炸裂成碎片然后尽数吞没进去,他才意识到危险仅仅与他咫尺相隔。
斩击,鬼道?这些招式对于大虚来说并没有什么用。他能想到的不过是一味地向前逃跑而已。
因为,因为他还不想就在此刻,在现在命绝于此。
“谁都好,谁能救救我!!!!”他一边奔跑一边声嘶力竭地喊着,恐惧和不甘在内心激烈地斗争着,而求救,也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话音刚落,他觉得自己好像突然被什么力量拎着衣领提了起来。他低头看到了自己已经离地的双脚,刚刚想回头看看发生了什么,便听到耳边一句轻声的警告:
“闭上眼睛,如果你不想再也看不见的话。”
下一秒,他感觉到自己似乎腾空飞越了起来,想来应该是被那力量给“扔”了出去。他听着耳边呼呼作响的风声,回忆起刚刚所听到的话语,比起反抗和疑问,此时的他选择了信任:他紧紧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天地乍明,大日霊!”
如果他回头看的话,就会发现随着少女的话音落下,在一道足以使人失明的强光闪过之后,厚厚的镜壁倏地拔地而起,将基利安发出的虚闪尽数反弹向四面八方。白色长发的少女放下了手中的斩魄刀,长吁出一口气。
“还好赶上了,”她轻声地低语到。
“辛苦了,明智副队长,”站在她身边的同僚对她说道,下一秒那身影便突然消失不见,只留下了后半句话语,“也请让我助你一臂之力吧。”
“涅槃吧,火凤。”
胁差大小的斩魄刀变化为他手中锋利的匕首,随着他的身形一同隐匿在了空气之中。
下一个瞬间,面前最近的基利安被从上至下切成左右两半,而裂口处所溢出的火焰将那两半身体吞噬至尽。
而与此同时在另一边……
“缚道之三十七 吊星。”
有灵力所编织成的网稳稳地接住了他。他看向声音的来源,蓝色短发的男子正看着他的方向。
“水无月那家伙,居然直接把人扔过来了,”他漫不经心地嘀咕着,“真是暴力。好了,我来给你治疗吧。”
“明智副队长,空岛副队长……”小死神有些不可置信地望向基利安倒下的那个方向,“还有水无月副队长?!这里究竟……”
“这还真是说来话长啊……”
不消一会儿,赶来支援的死神们配合水无月苍鸾和明智式一同解决了眼前的几只基利安。
“这是什么……”
听着周围死神们惊讶地感叹,水无月苍鸾抬头望向他们所注视的方向。
巨大,突然显现的风暴开始吞噬起周围的东西,而且他隐约可以感受到那个体育场的方向,好像有自己珍贵的,犹如家人一般存在的三席——入隐泉下的灵压。
“这里的伤员就拜托你了,空岛副队长,”他认真地看着自己的同伴,“我有点担心那边的情况,先走一步了。”
如果说原来他所想的最坏情况只是要与相当强大的敌人对决,他也有些许把握可以凭着斩魄刀的能力救走泉下,那么面前的情况着实出乎了他的意料。
水无月苍鸾从未思考过与队长为敌的情况,他未曾想到过有一天自己会站在花鸟院五月的对立面。队长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更是一直以来引导着自己成长的导师。若说五月是太阳,那他便愿意做永远望着阳光的向日葵。
但是这个人,面前这个身着邢军黑色劲装的黑发女性,已经不再是花鸟院五月了。
样貌并没有任何的变化,他却感受不到丝毫属于队长的灵压,更何况相比起那个令人尊敬的,强大的女性死神缺少了非常重要的东西:那双赤色的眼眸中,毫无一丝属于花鸟院五月的光彩了——那份坚定的,势要追随自己老师的信念,现在消失得无影无踪。血色的瞳眸涣散开来,似乎再无属于自己的神智。
而那双曾经将自己从大虚的攻击中救下的双手,现在正手执着斩魄刀,准备将自己推入死亡的深渊。
“明智副队长,泉下,”他看着队长对周围所靠近她的对象形成的无差别攻击,尽可能保持冷静对身边值得信赖的同僚说着,“请务必尽快撤离周围的死神,免得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现在的队长,不,花鸟院五月只是一具空壳而已,”他紧握着自己的斩魄刀,“不确定何时她会使用那破坏力巨大的卍解,如果把其他人卷进去那就糟糕了。”
作为副队长,他也没有见识过自家队长的卍解,不过是耳闻过那名为“雾雨”的斩魄刀巨大的破坏力。最接近的一次也只是看到了骨骼被完全扭曲的,被队长押回来的犯人而已。
“那你呢?”入隐泉下有些担忧地皱起了眉,“副队长你……”
“我要留在这里,”水无月苍鸾回头说道,“队长一定不希望自己这么做,如果可以的话……”
“那我一定要在这里阻止她。”
距离格兰纳离开已经快有半个月。最开始玫拉罗还惦记着要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没坚持几天就原形毕露。
魔法界的气象明明是人为掌控,却奇妙地与外界保持了一致。此时正值夏初,专属于梅雨的时节。空气里充斥着水分,雨却断断续续。拜此所赐,玫拉罗的平时自然垂至腰侧的卷发全都炸了起来。她烦躁地将其扎成长长的麻花,全然忘记了魔法的存在。
“黄梅天啊…”女生将视线转至窗外,从这里可以看到操场。今天也有个位数的新生入学,才来这个学校半个月的玫拉罗不知这数量是多是少。她看着面露惊奇之色的少女少女有些失神,却忽然诡异地笑了起来。
(对了对了,之前偷的校服应该还没有丢掉——)
***
“完全——没有人啊。”
七月是暑假的日子。期末之后校园变得冷清,再加上虽说遇雨的可能,没事会在校园里晃悠的人少之又少。换上校服之后的玫拉罗在教学楼边上驻足了半晌,却始终没能找到搭话的对象。她有些无聊地用手指缠绕胸前的麻花辫,在花坛的附近恶作剧似的不断换步,以阻挠着忙着搬家的蚂蚁的去路。
远远地听见了鞋跟敲击路面的声音,玫拉罗顺着声音来源看去。巧克力色的长发一半被盘起,用海色的丝带盘成俗称为包子头的发型,留下一半长发跟在身后,随着少女规律的步伐轻轻摇曳。在这个允许对学生的自由度与容忍度都极高的学院中,见惯了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从办公室的窗口看,都能看出有明显改动了校服的学生,将校服的设计原原本本的保留下来的少女,在玫拉罗眼里简直是异端一样的存在。
但是,换个角度讲,少女或许是这个学校为数不多地老实本分者,确实十分适合做被自己戏耍的角色。
选定目标之后,玫拉罗一合掌,放过了调戏半天的蚂蚁,匆匆地跟上少女。在少女走上礼堂前最后一级台阶后,玫拉罗从石阶下出了声:
“学姐!”
少女的脚步一顿,很快辨别了声音的来源,自高出朝着玫拉罗看去。
“学姐,打扰了。”玫拉罗抱着虚假歉意地一笑,微微屈身行礼。原本搭在胸口的麻花辫随之悬空,不等它停稳又轻飘飘地落回原处。“我是新来这个学校的,学姐有时间的话可以带我参观一下校园吗?”
“嗯…”石阶之上的少女发出了迟疑的音节,乘着风擦过玫拉罗的耳边。是想拒绝吗?那可不行。玫拉罗眨了眨眼,拖长了音将每个字都咬得清晰:
“呐——学•姐?”
虽是充满了撒娇意味的一句,语气之中却是无法抗拒的强硬。已然被玫拉罗打上“好欺负”标签的学姐欣然一笑,答允道:
“可以啊。”
“呼——太好了呢。”玫拉罗夸张地装作松下一口气,按着裙摆小跑着上了阶梯。脸上不自觉地露出胜利的微笑,玫拉罗趁着低头看台阶的时间,将那弧度修正成礼节。
少女等玫拉罗来到她面前站定后,就再度迈开脚步。她轻笑一声,晃动了一下脑袋。原本在头顶休眠的睡鼠忽地被惊醒,失措地顺着少女柔顺的发丝滑到她的肩膀,再次沉睡。
“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那个…呃……”
对于少女的迟疑,玫拉罗心领神会。她默默将自己的名字倒着拼写了一遍:“瓦拉莱。”
“Flavia。”报上姓名之后,少女再次重复刚才的问句,“瓦拉莱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有。坚守在喉咙口的理智将这个以光速袭来的字瞄准,使出全力挥舞球棒击出了全垒打——但是不行,毕竟是新生的身份。
“嗯…没什么。”于是她说。
“这样啊。”Flavia点了下头,而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不过我在学校这么久,常去的也只有植物园……还有图书馆而已。”她说着用右手拿住从刚才起一直抱着的书本,稍微凑近玫拉罗晃了晃。
是诗集,作者的名字有点眼熟。“「爱情使人心的憧憬升华到至善之境」?”
Flavia微怔,将手臂恢复成之前抱着书的姿势:“唔……确实是这个作者的名言之一没错。不过这本书是诗集,因此并没有收录这句话。”
“啊啊我知道——”玫拉罗别开了眼向上看去,视线随着头部的移动扫过天边一朵水墨色的云。“只有有人说过而已,我对读书并没有什么兴趣。”
Flavia了然颔首。她转变了话题,履行起自己此行的责任。沿着屋檐外的路已走到了尽头,Flavia微微俯身避开裙摆所带来的盲点走下楼梯,玫拉罗跟上。不多久,二人来到玻璃房前。“植物园。”Flavia拉开门,示意玫拉罗先进去。持书的左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藏在了身后,玫拉罗视线之外的地方,玫拉罗没来得及细线就被眼前的景像抓住了全部注意。
薄薄的一层玻璃隔绝出的俨然是另一个世界。无论是否适于这个季节,这个地点,目及之处,万木争荣。入口附近的高树郁郁葱葱,开门带起的风悄然拂过叶片,形成一条翠绿色的河流;西南角的爬架被藤蔓所覆盖,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顶上挂着的一串串石榴石。这所魔法学校总是在这里拾起了尊严,初入这里的玫拉罗想。
“……”
作为植物园常客的少女难得话多地介绍了起来。轻快的字符串在进入玫拉罗的听觉领域之后被高斯模糊,一点点失掉原有的色彩与形态,只剩下了气流钻入她的左耳又从右耳冒了出来。耐性好比幼童的玫拉罗无心听讲,尽管是她拜托的对方。她好奇地左顾右盼,视线被不远处的一小块空地吸引住了。说是空地也不完全,光秃秃的土地上屹立着一块小小的石头,虽然有些淡了,却依然残留着种植过什么的痕迹,在整个环境中显得格格不入。
她打断Flavia:“那个是什么?”
“嗯?……啊。”少女顺着玫拉罗的视线看去,很快明白玫拉罗所指什么。“那个啊……是墓碑吧?”
“吧?”玫拉罗捕捉到了最后不肯定的疑问词。
“我不太清楚,问问奥斯德说不定知道……”Flavia坦白地说。看着玫拉罗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少女反应过来补充,“是这里的管理者。”
“这样啊。”玫拉罗点点头,心下已有几分猜测却碍于身份不好验证。她怕自己待的时间太久忍不住去探测而露出马脚,于是主动拉开门:“去下一个地方吧。”
“诶?……好。”
虽然有些茫然,Flavia仍是点点头听从玫拉罗的决定。玫拉罗伸长手撑住门,待Flavia接受后便松开,俏皮地向外跳了几步:
“那么接下来……”
打断她的是突如其来的雨。毫无防备的玫拉罗措手不及,等意识发生什么了之后,Flavia的表情早已变得微妙。
密集的雨点拍在玫拉罗的身上,却没有打湿她的衣襟。相反的,那水珠有如触碰到了无形的屏障,反弹开来——在意识到要被淋湿的瞬间,玫拉罗条件反射的使用了魔法。
Flavia忽然笑得灿烂:
“新 • 学 • 生?”
玫拉罗也回以同样的一笑,企图蒙混过去:
“骗 • 你 • 的☆”
她退开一步,解开绑麻花的发绳,极富少女神态地将手背在身后,轻盈地向后转了半圈。蓬松的卷发散了开来,漱漱落在身侧。恶作剧成功的大龄儿童背对着Flavia,又迈出一步:
“以上是,为这个学校的某为学生带来的见面礼。”
她回过身,双手一提裙摆,
“你们新来的常识科教师——”
向Flavia行了谢幕的一礼:
“玫拉罗敬上。”
***[从这里开始是我在神智不太清的情况下写的,睡一觉起来可能10号就过了所以先发了,总之不建议看,直接跳到评论好不好(哭]
Flavia将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凝神看去还有些微的颤抖。
“噗。”
以这个音节为信号,少女紧绷的脸由下巴的线条开始破了功。Flavia再也抑制不住,畅然地笑了起来。她抬起手掩在鼻下,而笑意却止不住地从眉目间流出。玫拉罗不明所以,眯起眼重新打量起对面的少女。
“哈哈哈哈…”
她的身体因笑而微微抖动。也许是正对上了角度,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
是左手上的戒指。
(……戒指?)
说来从见面起,Flavia的左手不是掩在身后就是借由抱书的姿势将左手关节隐在右手的臂弯中。这所学校除了第一年外,皆是最大14岁入学,八年后毕业,早已到达婚龄,即使在左手无名指上戴了戒指也不为过。
(那么刻意地隐藏,无非是下意识地想隐瞒自己的年龄。其原因是——)
玫拉罗有了不妙的猜想。
好不容易收敛了笑意,Flavia抽出魔杖在顶端聚集冷冽的寒气。她轻轻挥舞魔杖,在空中描绘雨伞的形状。
“那么,我就代替学生们收下了。”
冰制的伞为Flavia留出一片不受雨滴侵扰的空间,Flavia打着伞走近,浅浅欠身还了一礼:
“作为魔药科的教师。”
(……果然。)
玫拉罗不满的鼓起脸颊,失落地松下了挺直的背脊。
(居然愚弄我!)
玫拉罗全然忘记了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一头卷发不知是因湿气还是怒意夸张地弯曲起来。她恼怒地发出“滋滋”的声音,那来源于俗称为磨牙的动作。
(这个家伙!我记住你了!)
她飞快地脑内罗列着报复计划一二三四五六七,低头考虑起使用的适宜。不过在此之前,首先要打探到住处,另外……
“啊。”
魔药教师忽然惊呼了一声,打断了玫拉罗的思索。玫拉罗不快地瞪向她:“干嘛?”
“是说,我突然想起来之前好像见过你…也是假扮成新生。”Flavia用食指撑了撑下巴,眼神飘向过去,“大概是第五学期的时候,我毕业后的不久。”
(事到如今,搬陈年往事也没有办法增加我对你的好感度……等。)“你是在这所学校的毕业的?”
“是的。”
(什么——嘛。)
了解到这个玫拉罗才终于释然,脸上的阴霾瞬间散开,松下一口气的同时也自觉忽略了某些自以为不必要的细节:
“这样的话,我喊你学姐也没有错嘛……我说你是学生也没有错!所以说—-”
她恢复了原来的精神力,不知从何而来的骄傲感让她又一次扬起脸,神采奕奕地进行单方面的宣告:
“是我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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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拉罗】
得到【植物园的情报】×1
完成成就【假扮新生】
结梁子【3/∞】(其实仔细一想这个比较勉强姑且算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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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醒了,开始话唠x
这篇的时间线应该是在抢了Echo三个面包前,写的时候是这么打算的然而(望天
玫拉罗的文章大概每篇末尾都会有上面这样类似概括的结算,植物园的情报其实没有什么卵用,并不是玫拉罗线里的主要因素(所以为什么要特地标出来|||
虽然我还蛮喜欢小Fla及其中之人/hx(别),然而之前居然完全没有互动过;e;感觉非常ooc真的抱歉(土下座)愿意被响应真是太好惹;e;
阅读感谢
*文中写到的“爱情使人心的憧憬升华到至善之境。”是意大利诗人但丁的名言
*还有一条死线要赶,写完那边再来修正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