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光,来自平静的天际;
花束,来自寂寥的森林。
悼念者,悼念自己的回忆;
已逝的亡灵,
并不期盼着谁为自己叹息。
墓碑,苍白地矗立,
生者为此,慨叹沉寂。
”
(流水账选手来也)
人好像在手机没有信号的地方更能胡闹了,毕竟不用再理会同事、老师等等现实中的烦扰了。
名为管家的黑猫自我介绍道自己的职责是管家,已经换上藕色荷叶边衬衫和深紫色蓬蓬裙、用大蝴蝶结扎了个马尾辫的小熊睡衣女孩在苏珂的身边咯咯直笑。
现在苏珂知道她名叫牧慕熙了,她比苏珂小5岁,正在读研究生。因为她在感谢苏珂提溜了她一把免得她跌倒的时候,热情地把自己名字、对方名字、年龄职业等等基本信息都套了出来,还挽着她的胳膊说缘妙不可言。
这疾风怒涛般的熟络速度令睡眠不足的苏珂晕头转向,一定是这里的气氛使然,她在之后的糖果交换活动中也开始跟着大家尽情胡闹。
“那我和你选一样的钥匙。”在被告知需要选房间后,陷入选择困难的苏珂脱口而出了这句话。
“好耶!我也想和小珂住一间房间!“迅速给苏珂起好昵称的牧慕熙造作地皱起了眉毛撅起了嘴,”学姐~你怎么留级和学妹我住一间宿舍了呀~”
“因为学姐答不出门环的提问,没法回宿舍写作业,学姐好惨呐……”
“好可怜的学姐,你可以多喝点六个核桃!”
既然又叠加了拉文o劳学院的设定,牧慕熙选了那把星球形状的钥匙,说是这把钥匙可以让门环闭嘴,直接打开天文塔的门。
“那看来我今年可以顺利毕业了。”
“我会想你的,我会带俺们这滴特产猪又炖粉条来看你滴。”
胡闹的一天过后,由于房间还没准备好,今天只有大通铺睡。苏珂早早地洗漱完毕,而当牧慕熙来到她们的床铺时,未见苏珂其人而只见一床高高隆起的被子。
当她看到被子下面伸出了细长的手脚,还有一头毛绒绒的天然卷时,终于忍不住开口了:“需要帮忙吗?”
善于动手的牧慕熙三下五除二帮苏珂铺好了床,这时苏珂钻被子时憋红的脸才稍稍恢复正常。
“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铺好被子才发现还有一条床单,想在不弄乱被子的同时把床单铺好。”
“想什么呢,当然要把被子先放到一边啊。”
“唔,这样的吗……”
“……噗!”牧慕熙不禁笑出了声,“你看上去那么能干,没想到却不会铺床呢。”
苏珂脸上刚褪去的红色此刻又爬了回来,“哼!”她愤愤地钻进被窝把自己裹成了一团。
“不来枕头大战吗?”牧慕熙试探地戳戳她,惊讶地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做室内设计师真的好辛苦……”
好在第二天一早她们就被带到了一起挑选的房间,是一间关了灯就能看到浩渺星空的小房间,有事先铺好的床(苏珂:“谢天谢地。”)和盖在床上的白色长绒毛毯子。她们没能找到投影仪之类的设备,只将星空解释为魔法,躺在毯子上凭着贫瘠的天文知识瞎比划,这里是南十字星,那里是猎户座,倒也产生了一种躺在云上看星星的错觉。
“要不要再加点魔法?“
牧慕熙掏出两颗糖果,是昨天糖果交换活动中多出来的两颗包装一样的糖果。
”试试,希望不是什么太离谱的。“苏珂的玩心也起来了。
幸好这件房间没有被安排其他人,她们数好一二三同时把糖果丢进了嘴里,随即砰地一股烟雾迸出来,烟雾散去之后……
to be continued...
感冒的我只能缓慢地爬……下一话会是非常密集的战斗回所以会更慢,在爬了在爬了……
“多伊阁下,我想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这是维德不知道第几次拒绝多伊明里暗里的暗示。自从多伊发现维德就是那个传闻中可以瞬间炼成物品的炼金术师之后,他便总是试图证实被快速生成的一次性武器并不算是炼金制品。
“维德的东西明明很好用哇。”反而语气有些骄傲的人是康佩,也许是白茫茫的环境让她有点无聊,碰到她熟悉的话题终于能让她精神一点,“而且也没有嘭啪咚的效果,给罐头用应该可以吧?”
“你想让我被阿迦杀了吗?”维德反问她,康佩立刻像吃了螺丝一样闭紧了嘴巴。
“唉……”多伊感觉很不公平,感受兰诺雪山的冷空气是四个人的事,但是只有他一个人需要硬扛这份寒冷。坏心眼的炼金术师不但不给他可以用来保温的火石,连备用武器都不肯支援给他,“早知道我也去领一点保温药水好了……”
明明黄金之家建立的初衷是让所有人都能感受魔法的恩泽,但如今却唯独把魔纹骑士排除在外,这简直可以说得上是一种霸凌。虽然多伊没有直白地把心里话说出来,但维德依旧感受到了他的弦外之音,幽幽地同他讲:
“也许阁下加入佣兵的阵营就能使用这种方便的道具了,这也很公平。”
“不过多伊先生真的对炼金术很好奇啊。”埃里知道维德的话里带刺,虽说多伊可能不太会介意,为了气氛不会特别僵硬,他还是选择站出来打个圆场。
“这是为了正义。”多伊小声答道,他不敢说自己一点私心都没有,但有了炼金武器的加持,魔纹骑士确实可以更好地守护这里。他承认维德说得没错,人们对龙化佣兵的敌意与炼金术师对魔纹骑士的偏见都是源于过去的血仇,这并不公平,却也无可奈何。他自顾自地嘟囔着,像是给自己安慰,也像是回答维德的问题:
“如果我得了龙化病那就没机会了。”
维德瞥了多伊一眼,半晌后才嗤笑一声,评价他道:
“阁下真是一个非常无趣的人。”
但在那之后,他再也没有拿话刺过他。
“真是非常抱歉,耶茨先生。”爱苪丝呼出一口白气,有些难为情地不知第几遍同护送自己的骑士道谢,“连累您要陪我们来这种地方。”
“没关系。”这也是耶茨不知第几次回答爱苪丝,虽说是护送,但他始终与面前的两位女士保持着微妙的距离,仿佛他只是一个过路人一般。反正即使不陪你们来,希德尔多半也会让我护送他过来,耶茨在心底想着。正因横竖都要来这里,究竟是和谁一起来,对他而言并无关紧要。
他知道爱苪丝为何会如此过意不去。雪山上恶劣的环境仅仅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因为这种安排会让他的立场十分微妙。从贵族的角度来说,在爱苪丝的双亲去世后,觊觎紫藤一族遗产的人不计其数,而守护最后一株紫藤的利刃偏偏在此时患上了龙化病,那些自诩本家的人显然已经按捺不住。而从骑士的角度来说,举报患上龙化病的金泽维娜几乎可以说是他的义务,但他此时此刻却正在协助她们“逃离”银顶城。无论从哪个角度而言,耶茨日后的处境都定然会尴尬、甚至可能面临危险。
在和耶茨“相熟”之前,爱苪丝也很难相信这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骑士会主动答应这次护送任务。严格意义上来说,耶茨也确实不算主动答应,他只是收希德尔指派才过来的。只不过从本心来说,他并不抗拒这次任务。
“只因为一个怪病,就要处决以前的同事果然很奇怪吧……”耶茨低着头,嘟囔着毫无逻辑的话。爱苪丝误以为他有些疲惫,问他是否需要休息,而他则顺势岔开了话题:
“如果你们只是想去一个安全的地方,雪山绝对不是一个好去处。”
“……我知道。”爱苪丝说着,下意识地拉住了金泽维娜的手,“但是有一种学说认为,龙血是治愈龙化病的良药……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也不想放弃。”
“龙血啊……”耶茨也跟着念叨着这个词语,而就在这是,像是回应这个称呼一般,远处传来了如同巨龙吐息一般的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