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个角色分析骗更加复健。
我想即使是原创小说,也不存在从一开始就讲拟定角色的性格完全揣摩清楚的事情,在进行剧情创作的同时,会因为不同的细节不同的选择从而对主基调如此的角色进行细微的调整。
鹿又与鹤见在写到十四章之后,整体跟捏人设时期的思路已经有了很大的区别。
我说鹿又是亲女儿,鹤见是过继的女儿,这个说法不仅仅是因为鹿又的人设来源,也不仅仅因为鹿又是零歌画的而鹤见是别人操刀——说起来肥肠不好意思,画鹤见时我连主体颜色都没有指定,只要求对方画紫色短发,所以后来看到很多人画鹤见时候将发簪和腰带作为标志画出还感觉很哈子卡西,因为那不是我定制的属性。
把话扯回来,之所以说鹿又是亲女儿,是因为鹤见的存在在一开始是完全附属于鹿又的,我对鹿又的黑历史,背景故事,抉择,都做了很多很多思考和构想,但是鹤见一直到开始写为止,关于她的全部设定就只有设定纸上的那几个字,我不认为我能在企划中寻找到默契的搭档让我随性发挥,那最有效的做法是我自己给鹿又捏一个搭档。
到开始写的时候,野人给起了名字,野人给设计了梗,从这个角度野人更像是鹤见亲妈,更不用说突然之间有人问鹤见能不能作为cp,于是我才重新回过来看鹤见,最终在迟到的恍然里再一次提炼了主题。
鹿又的过去与鹤见的未来。这个概念是在写到第五章的时候才确定下来的。也就是说刚下笔的时候,我并没想把这篇文用双主角的形式写下去。
回过头再看我的人设纸,应该有人能发现鹤见的“自毁倾向”在正文里基本消散了,虽然第一章和人设里都提到她认为自己死了更好,但一路的对话举止看下来,我写出了她的阴暗和坏脾气,但她全然没有做好面对死亡的准备,她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那么她一开始的那类言论就是肤浅的发言,而肤浅的原因是,她并没有真正活过。
她是在阅读中完善了自己性格,因为鹿又的介入被逐渐激活对生活的理解,然后,关于她的隐藏事件(,其实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理
我可能会在之后借一只鲤来重新强调这个转变,不过等我写到再说(
而鹿又,一开始的定位就是,她会不择手段活下去,两度易名,三次重生,她的过去是被种种意外割裂开的,挣扎在想过普通人的生活与将一切彻底搞明白的矛盾里,是她对赤羽说“想要新生活”的内因。可是逐渐写下去我又在想,她真的不顾一切想要活下去么?父母和姐姐因为莫名的理由失去生命,在东谷山时刻经历死亡的威胁,行至江户则又重温了关于蚂蚁的因你而死的指责,鹿又的自毁倾向比鹤见要真实且自然得多。
我还考虑过要不要写两人的决裂这样的剧情,不过考虑个人精力和剧情长度还是算了(
两个少女的共同成长和支持,不是爱情却比爱情更真挚深沉的关联,总之,尽量写写看吧。
怎么讲,我打开时间轴看到都是自己的文的时候还是很难过的,不奢求大家都喜欢鹿鹤但是偶尔回一个互动多好啊……真的写得很烂么?我实在很难理解,虽然每次都在文章结尾兴高采烈地写作者有话说但是几乎没有留言给我……
唉
病句如果本是有误的那算不算一个大大的实话呢。
“医生,最近我老头疼,您看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啊。”一只鲤百无聊赖地耷拉在上野医生的肩上。
上野医生是上野束花不知道表了多少表的表哥,虽说算一个上野家的人,事实上也不过是主家的一个仆人,只是比较受到上野雄的赏识,又有几分能耐便成了一家的主医生罢了。
“鲤兄,你最近气血不通,面犯青白,走路又虚飘飘的,看来是积劳成疾。”上野医生并不排斥一只鲤,反而因为一些原因很喜欢他:比如像一只鲤这种没钱的家伙一般医生也不会待见他——可能这个就是原因之一。
“积劳成疾?”一只鲤愣了愣,转笑为涕,“医生,哈哈哈,最近我可没有做什么涝害身体的事情,况且我也有喜欢的人了,人家可要为自家美人洁身自好啊~”
“你还是洁身吗?”上野说着把一只鲤从肩膀上扯了下来,按在了桌面上,“还有,一只鲤,上野家的事情你还是不要多管比较好。”
一只鲤定睛看了看医生,在想些什么的样子。
医生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随手把一只鲤甩到了一旁,自己又开始在木桌上捣用那些奇奇怪怪的药材:“白丁,杞子,松香……”
既然医生生气了,一只鲤也不会自讨没趣的留在那里,拿起一旁的汤药便走出了药房。
上野束花的虽然是醒来了,身子却不见得好,反而因为昨日一阵萧寒而越发严重了,一只鲤手中的药便是用来给上野束花躯驱寒气。
一只鲤正打算敲门进屋时,屋里却传来奇怪的声音,听来不像是女人的声音。
“束花,走,跟我走。”
“您在逃避什么?怎么又要逃呢!我是不会和您一样只会做个胆小鬼!”
“放肆!”上野雄一时恼怒,正要朝自己的女儿打去,上野束花空手接住了父亲欲下的手,一改平常的神色,语气也变得坚硬起来,“父亲!您还打算逃下去吗!那是您的报应您应该想办法解决!”
“他们会杀了我!会杀了我!”上野雄精神开始变得恍惚,“你知道,他们会像杀了管家那样,会像当初我做的那样,报复我,他们要报复我,天哪!”
“主人该走了。”另一个声音。
“束花……”上野雄像似哀求般的眼神。
但是上野束花却很坚决地表示不肯离开,上野雄万般无奈……
这时,屋内已经没有了任何声响,一只鲤越发感到迷惑,又是“当初”,一只清晰的记得在信田家的时候信田也提到过当初的事情,看来当初是发生了些什么。一只鲤越来越怀疑自己身处的世界了。
“上野小姐,药好了,记得吃哦~”一只鲤还是如常用着戏谑的语调打着招呼便匆匆离开。
信田家。
信田的弟弟死于非命不到几天,信田家本该彻夜哀啕几日以示那些虚无缥缈的敬上之礼,然而并不如此,信田家倒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照样出照样进,里里外外的人也都如平常一样各忙各的,也确实像信田忠一的做法。
“你弟弟刚刚才那个,你要不要稍微表示一下嘛。”一只鲤靠着自己的翻墙本领再次潜入信田忠一的房间。
信田反倒是已经习惯一般很平常德答复了这个不请之客:“我的心里在他死的那一刻已经哀悼完了,没有什么好表示的。”
“啊!!!真是无情无义的挚友啊,哪天我死了,连个送的人都没有啊!哭泣哭泣哭泣——”
信田皱了皱眉头,反感地说道:“鲤兄请收回刚刚的话,信田绝不会让鲤兄比自己早死的,也不会让你死——只要我活着。”
额……哦……一只鲤翻了翻身子,侧躺着静视着信田良久。
“鲤兄是在怀疑信田的话吗?”信田忠一说着放下手中的笔,用一种十分庄重的神情看着一只鲤,害得一只鲤直打颤。
“话说回来,信田君为何对俺那么好呢?”一只鲤其实都很疑惑这个问题。
“因为……”信田顿了顿,笑着说,“我懂鲤兄,鲤兄知我,就是这样。”
又是这个回答,就像是对情人的敷衍一般的好不实际的回答。一只鲤起身,盘腿而曲,正坐着表现很严肃.
“你知道十八年前发生了什么吗?”
“额,怎么突然问起这么早的事情,而且我与你年纪相仿也并不对那时的事情知晓多多少啊。”
一只鲤扣了扣榻榻米,显示出一副“我不听我不信”的样子。
“好吧,十八年前有一场大火和一次背叛。大火烧了当时在江户有名的藩主的本家,一连烧了三天,那个藩主家的人没有一个逃了出来全死了;藩主当时正在割伐,说是有叛乱之心天主暗下隐士将其绝杀。”
“还有这种事情!我虽不是在这坂本长大却也不曾听这种事情。”
“因为没什么好谈的,况且十八年该过的也该过……只希望有些人也是这么想。”
“嗯,不过话说那个藩主叫啥名字啊?”
“八神重明。”信田用手抚了抚额头表示自己已经很累,便催促着,“鲤兄,天色不早了如没有什么事情你先回去休息吧。”
一只鲤很听话的离开了。
“少爷,您可别太劳累了。”田中小心得为信田披上了外衣。
信田摆了摆手,“无碍,只不过一只鲤今日的话有些奇怪,除了男女之事,市井小事之外并不会与我聊及其他,反之我平时与他提起他也是倍感厌恶,全然对他人种事无意。”
“恐怕,鲤少爷被卷入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已经叫人去严查杀人者了,尽量让坂本那些不堪之事不流走到一只鲤的耳里,想来那些人是故意让一只鲤卷入其中。”
“少爷您已经做的够多了,还是休息一下吧。”
“田中管家,我待你如亲人您不会不了解我,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况且相比鲤我做的根本就不够。”
“这并不是您的错啊……”
“好了,别说了,你下去吧。”
一只鲤像没了气的皮囊瘫坐在樱花树旁,望着眼前潾潾的水面,在月光的照耀下有一层淡淡的薄雾透了上来,笼罩着这一里之地,似梦似幻,还有远处一闪的黄光,娇小的身影一窜而过,到了最盛的那株草丛便停了,像似等着什么人。
一只鲤嘴角勾起一抹笑,他自然知晓来人是谁,不过相比起来眼下的事情更为重要。重要的,令他发现他好像失去了什么。
头犯晕,走路虚飘,脑子里总有一闪而过的什么,而且每每想要回忆起便十分胆颤,极力克制着,却仿佛总有一个声音说着“想起什么吧!”“想起来!”,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若想知晓这个声音是谁,像只要解决这件“杀人案”就可以明了了。
“快跑,快跑。不要回来!”“少爷请转过身去。”“弟弟,我们去玩吧。”“死吧!女人!”“忘了吧。”。。。
夜晚灯火明亮,就算是再明亮也是在夜晚下的装饰罢了,说到底也不过是黑的。
“相士可否为我算一卦,近来怪事是否会降临在我身上。”神色惊慌难止的一男子向一个白发算卦之人问道。
“天命在理,你没做亏心之事,厄运必然不会在你身上。”
“若……做了……但是……!!那个可与我无关啊!!!那个!!与……”正当男子因为极度恐惧而嚎啕时,白发之人已经把手中的木签掷与其人脖颈,卒。
“搬下去。”白发男子冷冷地说道,“与你无关,但与你家族可有莫大的关系
在岛屿这弹丸之地上,码头已经近乎被战火吞噬殆尽,残破的吊架,焦黑成碎片的集装箱,仿佛时光让这片岛屿荒废了百年。亓天行走在林立的残垣断壁间,浓烈的火药味和血水的刺激让他不禁眉头微蹙。现在的亓天无法将自己的知觉与血腥的世界隔离,他能做的只有靠自己的肉体忍耐,再尽快找到能带他离开这的那个人。
他凝视手机屏幕,确认好那人的长相,躲在集装箱的碎片后从茫茫人海中搜寻他。
蓝发和白衣,在人群中应该比较显眼。
找到了。
既然是我妻真二介绍的人,亓天本以为对方会和真二一样一脸凶神恶煞情绪不定,远远看去,他只是坐在勉强可以支撑重量的残垣上,忙不迭地给那些血迹斑斑的学生们治疗着。他身边只有非常基本的医疗用具——碘酒、棉球、绷带和剪刀,但似乎只要把手放在患者的伤口处,它们就会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开始愈合,伴随着若隐若现的绿色微光。
治愈系的元素能力……
亓天伸手触摸方才被真二强行扎破的耳垂,血已经止住了,但说不定很容易化脓——要直接去找他吗,以疗伤的名义。
他唯唯诺诺,不怎么想迈开脚步。这里聚集了太多的元素使,换言之,太多的不定因素,甚至带来性命之忧。好在元素神是个被动又无动于衷的家伙——和他一样,这也免得他跑出来跟别人一句一句寒暄得起劲,从天南到海北,把他这个复仇者的身世和刚才的事情当做话家常一样毫无防备地公之于众。
不过我得离开这个岛。亓天握紧藏在外衣内的折扇刀,他现在有点缺乏安全感:从前一直和晴子做人类的捕猎者,就像是凌驾于生物链的顶端,除去那些惹人烦厌的元素猎人,他们仿佛就是主宰;然而在这个岛上,战争,战争,不断地进行着战争,即使伤被医治,那种令人作呕的感觉依然留在心里,就像喝过难喝的饮料一辈子都会记得它的味道。
不能让任何人威胁到我的生命了,包括自己。
这样想着,他一边四顾防范着他人,一边强装自然地接近对方。
这里没有人认识我,他们不会注意到我。不要和我搭话,你们的手中或许都藏着刀子……或者干脆麻痹他们的感知……可恶,现在这样根本不会有理想的效果……
亓天总算意识到小小的装置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影响。元素能力被削弱,连抑制自己心中的情感波动都收效甚微。他已经做不到像当初那样淡然地看待一切,更加自然地,他的内心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开始以正常的十五岁少年的角度重新审视这一切。
他感到危机和不安。
他很少有过这样的感情,这让他无法适应。
于是他表现出过激反应。
这才是我妻真二强行把耳钉给他的真正意图所在。对方早就看穿了自己,恐怕这样对一切都淡然的态度无法被他所用吧。
不想面对,不想面对,不想面对,不想面对,不想面对…………
亓天疯狂地想驱走盘旋于内心的那些情感,它们令他痛苦,令他动摇,它们像铁锁般紧紧箍住手脚,他无法再逃避,那桎梏的重量也似乎马上就要拖他堕入地狱。
……停下来……不要再束缚我的元素……
他忍无可忍,甚至癫狂地抬手想直接扯掉牢牢锢于耳垂的罪魁祸首。
但是他的胳膊突然被人抓住。他抬头,眸子里点染着惊恐,对方却意想不到地送去关怀:“你没事吧……?等下,马上帮你处理伤口。”
亓天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对方面前。他呆呆保持原有的姿势,等待对方用棉球小心翼翼擦去耳边的血迹,又取下耳钉,将被刺穿的部分一并消毒,最后擦拭耳钉的尖端,重新帮他戴回去。
“抱歉,我的元素只能让细胞生长,消毒还得人工来。”他笑了笑,尽管面容看上去稚气未脱,语气却已然一副大人风范。他放开手,继续说:“放心,应该不会化脓,但就算瘙痒也不能用手去碰的。”
好像完全被误会了。亓天默默收回手,暂时放弃这个打算。还好不需要用元素治疗,否则耳钉的事情可能会被发现。想到这,他有些释然。还有一点,刚才取下它的时候,他看到了类似纽扣电池的装置——这说明元素被抑制只是一段时间的问题,再坚持一下,自己就不用受这般苦痛了。
亓天拽了拽青年的袖子,用平淡得近乎像是命令的语气说:“能过来一下吗。”
在这里对话可能会被人听见。他不知道复仇者一旦被人发现身份会怎样,更不知道被元素猎人动过手脚的人会被如何处置。这个势力曾经视一切为敌人,包括元素学院,就算亓天本人不曾怀有仇恨,「复仇者」这个名号也会让他百口莫辩。
他现在必须小心谨慎,为了生命安全。
青年愣了一下,随后想都没想就点头应许。他跟身边的人交代什么后,和亓天一起来到被集装箱阴影覆盖的角落。
“有什么事吗?”
“我妻先生说你可以帮助我离开这个岛。”
“诶……”青年突然听到近半年来音讯全无的名字,稍微想了想,“前辈果然当了元素猎人吗……”
亓天对青年感叹的事情并不感兴趣,他只希望对方尽快切入主题——他要离开这儿。
“等等,你不是学院的学生吧,元素使?复仇者?他为什么放过你还要我带你离开这?”
青年抛出一连串的问题,矛头直指核心。亓天沉默了一会,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是他弟弟。”
亓天不确定青年会不会真的帮他,至少他不像是真二那样说做就做的人。但他过去似乎和真二关系不错,如果说是弟弟的话,他总不会扔下自己不管的。于是亓天依旧为了自身安全,扯了个并不明智的谎言——他当初开口第一句便叫了「我妻先生」。
“他说你能确保我的安全,请带我离开这里。”
死马当活马医吧。亓天再次重复了一遍他最迫切的、也是唯一的愿望。
“前辈竟然有弟弟……我都没听说过……”
青年——青崎一树并没有注意到那一点,反而轻而易举地相信了这件事。他不去考虑事情本身的真假,而直接越过这一点串联回忆去了。
这个人没有我妻先生那么麻烦,应该很单纯吧。亓天在心里像评判一件物品一样对青崎下了定义。
“我在中国长大的。”
这句倒是事实。
“哦哦,原来是这样。”
青崎回应道。
接着两人不约而同地陷入缄默。
“呃……我妻君?”青崎小心翼翼地称呼着对方,看到亓天的表情没有变化,便继续说下去。“来加入学院吧?”
“为什么?”
“为什么……那个,既然都是元素使加入这边不是很好吗?既是学校,又能提供庇护,大家还都是身份相同的人,这样就可以没有歧视和痛苦地生活在一起……”
“对不起,这有悖之前和我……哥哥的许诺,我不能答应。”
答应别人的事情践行到底,这是应事没有原则的亓天少有的原则之一。虽然这原本体现着儒家伦理道德的观念早就被他扭曲了。
青崎依旧借他的正义感劝说面前有几分可怜的少年:“前辈身为元素猎人本身对你来说就是威胁!以前辈的性格……就算他真的要保护你,他能做的事情也是有限的,如果被其他元素猎人发现,那就……”
“小森——!!!”
青崎的话被突如其来的嘶喊所打断,他犹豫地望着亓天,想继续说下去却又不能对那边置之不理,何况听对方的语气像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
“小森你在哪——!!!洛基,洛基他受了重伤,快去救救他————”
听闻洛基的名字,青崎的脸色一沉,立即浮现出震惊和担忧的神情。“抱歉,我必须去救洛基,你去找一下琳波小姐吧,她是鸽组的研究员,也是前辈认识的人。”
撂下一句话,青崎便匆忙地跑出去,询问对方究竟发生了什么。听罢她带着哭腔的解释后,他脸色变得更加苍白,立刻跟着对方离开了。
亓天有种青崎也要哭出来的错觉。跟他和“哥哥”相反,对方还真是把什么都写在脸上……那么,他推荐的人也应该没问题吧?
“不过鸽组是什么……?……研究员?”
亓天一个人自言自语道。他拿出真二的手机,翻看电话簿,果然找到了琳波的名字。
这次他直接拨通了号码。
“……喂?”
电话里穿出成熟中年女性的声音,不愠不火,不紧不慢。
“琳波女士,我是我妻真二的弟弟。我是元素使但不想加入学院,所以哥哥想拜托您暗中带我离开这里。”
有了前车之鉴,这次他成功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出更有信服力的谎言,而且十分流利。
“……”琳波沉默了片刻,在等待的时间里,亓天第一次切身感受到紧张会带给心脏多么大的负担。
“你在哪里?”
“医疗点附近,红色和蓝色集装箱的角落。”
亓天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看来他总算不会被抛尸荒岛了。
十分钟后,绻发白衣的女性带着他从一条偏僻的小路走到轮船停泊的港口,从鸽组才知道的通路上了船,并将他藏在自己的房间。
“可怜的孩子,因为元素受了很多苦吧。”
返程的时候,琳波什么都没有问,和亓天在一起时也只是不断重复着一句话。
亓天本想问问鸽组到底是什么,他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太想和这个人进行交流。
之后,鸽组似乎还要做些善后工作,琳波出了门后再也没有回来。
船终于靠岸,亓天等到外面的喧嚣都平息后,才悄悄溜下甲板。万幸,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久违地再次踏上陆地——这次是真的大陆,亓天找回了他原有的感觉。元素抑制力场在不断减弱,现在似乎快临近崩溃的边缘了。
他终于等到了自由,或许现在是个机会……
——“就算他真的要保护你,他能做的也是有限的。”
亓天从荒僻的小路逃离港口,途中突然想起青崎的话。
他是说,和我妻先生在一起,性命依然会受到威胁吗?
——“学院能为元素使提供庇护。”
亓天转头望向穿着红白色制服的学生们。他们三两成群,被白发的男人引导着。另外一些身上没有制服的人则正被黑发男人询问些什么,尔后露出安心的笑容。
“…………”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回转。他无意识地被那种安逸所吸引,他要向着伊甸园,向着不会再担忧性命的地方前进。
“久等了~”
在亓天迈出脚步的前一刻,手腕被人有力地攥住。他被对方拉着向最初的方向扭了回去。
“不是说回来就联系我吗?我不放心来这里看看还真是对了,本来还以为多此一举。”我妻真二十分不满,手上加重了力道。而亓天的元素已经不被抑制,他看着自己的手腕由红变紫,没有任何情感的波澜。
“这样啊,这玩意也差不多没电了。”真二松开手,抱怨一句“无聊”。
“说起来青崎还真的把你弄回来了,那家伙比想象中的能干嘛。”
“不是他,是琳波。”
亓天纠正道。
真二一副遇到难缠家伙的样子,撇了撇嘴。
他更不爽了。琳波帮忙可不是免费的,这代表着他又要去求猫山帮他从老大那里偷点不共享的资料出来——那位鸽组的研究员需要数据做研究。分享资料不算什么,他从来不会在意,而求猫山这件事,还不如让他去死。
账都全在黑兔晴子的头上。
真二把亓天推进他的黑色轿车后座,连安全带也懒得系,猛地一踩油门拐向宽敞的公路。和车身一样已然是老古董的引擎发出轰鸣,仿佛在替主人倾吐着怒意。
这辆保时捷喷泄出黑色浓烟,缓慢而缥缈地散入天空,被一抹湛蓝吞噬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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