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西海唯二一名正常人也转为了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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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那少女第一次开门的时候,我就注意到她了,也只有那傻逼双头狮那么迟钝,光长脑袋数量不长脑子,猎物在面前都没反应。但我就是没动,啥你问我为什么不动?懒呗,而且又不饿,之前死人吃的可够多了,这理由足够充分不?”我正打算用看傻子的眼光扫视眼前乖乖坐着等我讲故事的小兔几们,突然想起来它们是好几天没吃饭了,于是临时又改成了充满母爱和同情的目光。
同样是怪物,差别可真够大的,像我们每天都能吃香肉喝辣肉,这些可怜的小东西却只能啃藤蔓,也是有点心疼。
心疼归心疼,我可不能把这些话说出来,不然丫们火了一拥而上要啃我,那心疼的对象可要变了。
“言归正传,总之我可没想到那妹子还有勇气再进入一次,再次看到她的时候,我可忍不住要鼓掌来着,虽然鼓起掌来整房间都会掉毛来着啊哈哈哈哈哈。讲个冷笑话而已……不过咋没人笑呢?不好笑吗!?你们觉得不好笑吗!?”
眼前的兔几们叽叽喳喳地吵嚷起来,还有几只作势就要离场。是谁教育的这些小混蛋们,不知道要尊重长辈吗!我气得简直要炸毛,不对,掉毛!不过身为长辈不能和它们一般见识,姑且整理了一下凌乱的羽毛,我憋着怒气继续讲着故事
“……还有那可是真是件奇怪的事。那妹子本来都要死不死的状态了,然后看了我一眼她竟然就爆了种子,我长得有那么嘲讽吗?!亏我还每天仔细照镜子整理仪表,只求给人们留下一个好回忆好开心上路,那些研究员们简直该给我颁个‘感动心塞方’的奖!顺便说一句,我不是为了那个傻逼双头狮打扮的,不是!”
离场的小兔几们越来越多了,不过这些我都不在乎了,强者注定孤独,这是这个世界永恒不变的真理。对,我是最强的,没抓到那妹子只是因为我懒而已。
我继续慷慨陈词,然后当回过神来时,房间里只剩下了我和唯一一只小兔几。“那些可恶的小婊砸!”我狠狠地啐了一口,然后满面笑容地朝它飞去,“看你为我留到最后,真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啊。”
均匀舒缓的呼吸显示着面前的小兔几正在做一个美梦。我气的几近发颤,翅膀上又掉了一根羽毛下来,可恶,这样下去就要面对中年危机啦!
“秃鹫先生……”
哦?这孩子竟然在梦话里提到我?看来还不是无可救药,可以考虑给它一本我的签名故事集。我开心地伸出翅膀准备推醒它,告诉这幸运的小家伙这一好消息。”
“好想吃肉……”
“日你丫的!!”我一巴掌打翻了这小婊砸,然后头也不回地飞回了屋顶上,对着光亮的墙壁准备梳妆。
然后我发现了一个更可怕的现实——
双头狮你对发际线高的人有啥看法吗!!!!!!!!
房间里回荡起了我绝望的叫喊。
“如果说因为布丁很好吃而感到很有趣的话,那么你能够好好活下去的吗?”
他把一双夹子无规律地将我的刘海夹起,露出笑容。
“果然夹起来好看多了,你果然还是女孩子啊。”
我歪歪头。
※
我睁开双眼。
“……啊……早上了。”
我点开了手机,现在是上午10点,陈铭修肯定还在睡觉吧。头好痛,昨天是喝了酒吗……想吃早饭……陈铭修还没醒的话就算了。
冰箱里我记得有前几天买的布丁……冰箱……最后一个草莓味……
我爬下床,走到冰箱前面,打开。
空空如也。
“啊。”
对了,我在船上啊。
在船上啊。
“……”
清醒以后发现,这里的房间好小,空气中也填充着一股腥气的咸稠的大海味。空间在不停地摇晃着。
还要杀人……好麻烦啊。
我不想杀人。
不如说不想做无意义的杀人。
“性格懦弱,优柔寡断,怎么样说都好,事实上不过也就是普通的,用怕麻烦就能够概括的事罢了呢。”
对于这种事情,我也不是太了解,但是觉得非常的有道理。
“没办法,我没上过学啊。”
感情之类的呀——也是后天才学习到的。
对了,是陈铭修教给我的。但是关于那一方面的记忆我已经忘却得差不多了,大概——大概是因为自己也很讨厌那一段时间吧。感觉莫名其妙的东西,总是一点让人觉得开心的理由都没有。
“喂。”
我歪着头对身后的她说。
“你能帮助我吗?”
“……说什么呢。”
她坐在床边半眯着眼睛:“自言自语也要给我个度。”
也是。
※
结果又睡着了。
我到底是为什么会睡那么多啊。
“想要的话就能做得到喔。”
梦里的人一直都是这样对我说。
我没什么想要的。梦也是,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可能只有一些微小的乐趣罢了吧。也许就是梦中那些与现在的生活完全不同的事情,每次和陈铭修说,他都会皱眉头,然后说“完全搞不懂”又转头投入他的想法中去。我也是感到很无趣的。但是能看到他那张不爽的脸,我就能够稍微有些愉快,嗯,看到他不爽我就很开心。
回忆和梦很像吧。
“……快1点了……”
要中午了。这艘船竟然还是意外的平和。
我有些闲,便翻起本子写起日记。
※
x月a日 星期b 天气晴 上午
在船上的第一天。
今早醒了以后想吃布丁了。
如果带陈铭修来就好了,说不定可以吃面条。
餐厅好像有好吃的东西,虽然想去但是现在很困,我要休息。
现在是中午,快下午了。睡醒了以后不知道为什么又睡着了。睡着了很饿。也没有什么体力打架,所以我想去吃饭了。
对了,船上的伙食只有盒饭。但是蛮好吃的,昨天我就吃了6盒,如果不是F——就是那个目标老头死了,我还想吃啊,还没饱呢。
现在我的女子高中生色诱不知道还行不行得通。不过总而言之就是扑克脸就对了,如果露出表情的话,就会暴露自己耶。这个是陈铭修教的,要是死了——嗯,怪他好了。
因为武器被调换的原因,我的爱刀变成菜刀了,想到这个我就烦。又不是什么中年失足妇女,不是什么病娇人妻,也不是菜市场砍猪肉的大妈。这种混帐武器到底是谁给的啊。我要怎么用菜刀杀人啊,难道船
有厨师吗?
这样可能就能理解了……
有厨师的话,我绝对会最后一个杀掉他的!这个是敬意啊。
首先还是要先出去,不然我只是个家里蹲。
经历了什么就在这里写写好了,反正也不能算是日记这样的东西。
see you,my friend☆
※
写完了,我还是出去吧。
扭开了门把手,然后看到了一个人刚好走过的样子。
“啊。”
不走运。
于是我把门关上了。
“话说没有带pocky。”
甜点的话还是这个好啊。
于是我全副武装准备去大吃特吃我的早饭的时候,大概……午饭。因为也差不多是下午了。
扭开门把手,拉开门,这个门是向里开啊。不过地图好像也有标注倒是。
“唔。”
出门吧。
※
走廊里没什么人。
不如说一个人也没有。
面无表情的女子高中生,感觉是最近的潮流点啊。
话说165的女子高中生合理吗!?大概吧!?
……食堂……好像是楼下。
准备下楼梯走的时候,背后传来了脚步声。
我稍微低下头,侧了一些,往后看到了金色的麻花辫。大概是个女孩子,脚步很平稳,大概也不是有想要刺杀什么的动机——唔,至少没有杀气什么的东西。
我转过头继续走。
“卡拉。”
非常清脆的声音——
我的菜刀掉了。
菜刀掉了。
菜刀,到了。
“……”
后面的孩子意外的镇定,弯下腰捡起来:“你的掉了。”
“……哦……”我忍住羞耻得想要狂奔的心情,颤抖着接过,“……谢谢……”
我转过身快步走。再也不想考虑别人的事了。
走向了热闹的餐厅。
“嘿,你不想从这里逃出去吗?”
穿着白色针织衫的少年从门口探出头来,摆摆手用口型比划着。过长的袖子遮住了他半张手,外带上柔顺的短发和清秀的轮廓,他十足地像一个女孩子,比躺在被仪器包围的雪白床褥上的家伙更像。
带着氧气面罩的家伙现在没有办法回答他,只是微弱地侧了侧头,用那双已经失去了光泽的绿眼睛望着稀有的来客。
他绝对没有放弃一丝一毫的希望,绝对没有,只是他现在太累了,已经到了不能给予相应反应的地步。自从来到这个地方,早就已经过了两年之久,昔日跟随父母或是朋友外出的记忆时时刻刻都会出现在被麻醉剂赠予的梦里,犹如恶魔的叮咛般告诫他真实的世界到底有多么广阔而醉人。
一开始还能够用笔和画纸,对着窗外的那点小花园写上或者画上一天,然而渐渐的,因为身心的疲惫,连提起它们的力气似乎都已经要消失殆尽了,剩下的也不过就是笼中之鸟的哀怨而已。
嗯?你问他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吗?
“说出来有点像小说里的剧情,但是这是真的,他家里的所有人,都被他肃清了。”
主治医生一遍又一遍地在门口的少年耳旁低语,告诫他躺在床上的人到底是有多么的危险且不可原谅。值得庆幸的是,少年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听着,好像从未让那些话语在脑海中停留半分,他所热衷于做的只是一次又一次饶有兴趣地看着主治医生摇着头离开,随后走上前去坐在床边,用手将那双本应当呈现东洋人所没有的漂亮色泽的眼睛覆盖上,过那么五六分钟、确定它们已经闭上后再松开手,对方阖眼时长长的睫毛会轻轻从手心上蹭过,痒痒的就像是什么小生灵的骚动一样。
少年的名字叫做利尔。
谁也不知道他来自哪里,为什么有能够不告诉任何人便进入实验室的权利,只知道他每次都会略过所有实验体的屋子,却偏偏走到最危险的一个跟前静静地坐下。他从来没跟对方用声音“说”过什么,在对方还能够提笔写字的时候,他总是把所有的话都打在手机上,然后递给对方看,在对方已经不能起床的时候,他便就单单坐在床上重复方才的口型和动作了。
只是,这一次没有等他走远,左手便被一把拉住了。
“出去……哪怕……一次……”
没有声音的回答,对方只是用食指在床单上简单地划了几个单词,双方心里却都已心知肚明。
利尔也是第一次听见了对方的回应,雪白的身影很明显地愣了一愣。
“收到。”
良久,青年终于翻过对方的手心,轻轻地往上面写了这个词语,是个郑重的承诺,他写得稍稍有些用力。
“两个星期后,我来接你。”
他继续写道。
“准备好,直到你可以走出这扇门。”
即便是非常轻微的动作,他也看见对方点头了。
心满意足的愿望,连利尔也都开心地笑起来,紧紧地握住了对方的手一会儿。
任何一个时代中的逃走计划都会让人心跳加速,这一次也不例外。哪怕有50%的几率会失败,也掩饰不了这份心情。
可是谁又知道那一天的结局会是怎么样的呢?
站在几近席卷整一个地区的漫天火光之中,罗尔夫看着连带倒在血泊中的白衣少年,有生以来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对自己犯下的罪过手足无措,这是连弑亲的时候都没有体验过的情感。
他是故意被自己所杀的吗?
还是说真的只是出于自己单方面的罪孽呢?
不论是哪个答案,都已经没有了去倾听的机会,现在站在热浪唯一出口间的他,只能默默地看着自己在这里唯一的友人,渐渐地也被火焰所吞噬。
……
回忆到此结束。
也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自从加入了这个庞大的谋杀计划后,他几乎每一天都会在早晨回想起那一次的“意外”。
将饭盒里的汤汁倒掉,随后再把空盒子丢进房间内唯一的垃圾桶中,然后竭尽全力地去忘掉那些被埋没在垃圾桶最底层的腐烂的水果和自己无法倒掉它们这一事实,紧接着才是整理好衣服出门放风。
今天会遇到什么样的人呢?
是昨天的“医生”,还是雄壮的巨汉,亦或是性感的美人儿呢?
哪个都无所谓,现在需要的只是感知到一个人身上有趣的故事,然后盖掉因为清晨回忆所带来的沉重感。
“咚咚咚”
从楼梯的下方传来了跑步声,像是女孩子的靴子亦或是皮鞋所踩出来的声音。
看来首先遇到的会是可爱的小鹿?小山羊?……只希望不要打起来就好了。
随着脚步声的渐渐变大,一个身着黄色兜帽衫、带着兔子耳朵头饰的少女奔跑着出现了,从脸上的表情上看起来颇具几分杀气,然而面对挡在了三楼楼梯口的自己,她显然更为不耐烦了。
“让开!”
她喊着,粗暴地将穿着黑色大衣的男子推到了一旁。
“那个……”
大概判断对着这只跑出了山羊效果的小兔子自己并没有掏出武器的必要,罗尔夫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哈?”
“如果您需要帮忙的话……哎——”
尽量用恭敬的词汇表达着自己的善意,可少女却不领情地看了一眼就转身跑走了。
或许她并不需要什么帮助吧……
在这艘船上,没有打起来就算好了,别在意会不会被搭理的问题了,更别提能够一起作弊生还的朋友。
深呼吸一口气调整下状态,罗尔夫再度向下走去,并且隐约地听见了女孩子们谈话的声响。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将脚步刻意放得很轻,像是刚刚放走了一只小兔子,害怕再惊动几只小知更鸟一样。
“当啷”
不应景的声音,在他从楼梯拐角走出来的时候,小刀掉在了地上,优雅地站在走廊前方的几只小鸟顿时警觉地将目光投向了自己,尤其是站在最右侧的那一只。
“啊啊,抱歉。”
尴尬地笑了笑,罗尔夫弯下身去捡起了那把明晃晃的凶器,并试图加入鸟儿们的对话一样地往前走了几步,可女孩子们却对面前高大的青年保持了应有的警惕,用戒备的眼神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其中一人还下意识地往同伴的旁边挪动了几步。
“请问你是?”
扎着粉色蝴蝶结的女孩子率先开口道,并将靠近她的同伴往身后拉了一拉。
“失礼了,我是罗尔夫•赛迪斯法利安,俄国人。”
将右手按在胸前鞠了个躬,他放缓了语气接起话:“请问三位美丽的小姐能否告知我你们的芳名呢?”
“山口崎。”
第一个回答的还是那个扎着粉色蝴蝶结的女孩子。
“瑟兰达。”
白色头发的女孩子小小声地回应着,似乎说出这话耗费了她挺大的勇气。
然而剩下的,唯独那个棕红色卷发的小女孩没有接任何的话茬,那双精致的绿色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两只可爱的小手也紧紧地攥着,好像是在看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罗尔夫感到很奇怪,毕竟自己大概没有显露出任何的恶意,然而女孩似乎对着这样的自己有着过度的防备,亦或是说,她的防备里面带着别的什么东西,像是憎恶或是愤怒一类的。
这是今天第二次被女孩子讨厌了,他想,并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没有女人缘。
但是相比这个问题,当务之急的是要让面前的那只小鸟转移一点儿注意力。
“小姐?请问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
他开口重复了一遍问题,女孩子的嘴唇动了动,但是也没有多出声,只能从唇瓣间用目光读出那两个字约莫读作“谨桕”。
“谨……桕小姐?”
对于西洋人来说是个难以发出的音节,更何况配上了笑容,嘴唇运转地越发不利落了。
“好吧,谨桕小姐,很高兴认识您,”看着少女们没有说更多的意思,他顺势凭着“小说家”的直觉从三位背负了心结的女性中间随意选了一个继续搭讪,“您看起来背负着许多故事呢,不是吗?如果可以的话,或许可以来我房间喝杯咖啡?”
“嗯。”
少女冷淡地回应着,但是似乎对这个话题起了反应,眼睛里有了正在思考的色彩。
“不过,”顺着对方的套路,罗尔夫故作神秘地转了下话锋,将食指轻轻地放在了自己的嘴唇上,“秘密呢,都是需要妥善地保守一生的啊。”
他固然知道这句话会让对方产生不悦,但是没想到下一秒与他所期待的唇枪舌剑和威胁相反的,少女拿着匕首朝自己刺了过来。
糟糕……玩大了……
下意识地将对方突刺的手拉过来,随后便一个转身将少女空翻摔了出去,然而对方则在空中敏捷地转体,随后顺着惯性向后滑了几米,平稳落地。
“敏捷判断,A。”看着再度冲过来的人,他冷静地评价着,随后再度用左手将对方突刺的右手用力地打偏了方向,让刀子只是往自己的右臂上擦了一道,紧接着他不甘示弱地抖出小刀顺着对方的腰际往上狠狠地划过。
“啧……”
听见了对方不满的抱怨,然而随后就感觉到对方以右腿为支点旋过,用膝盖朝自己撞来。
“力道判断,D,比昨天的‘医生’还差一点儿。”
用手挡下攻击后,几乎是单手抓住了对方的小腿就再度把她朝走廊的另一侧甩去,让那娇小的身体立刻朝着她的同伴们摔过去。
“小心!”
山口崎喊着,不顾危险地挡在了瑟兰达的面前,随后接住了被抛过来的谨桕,却发现怀中的人意外地轻巧。
然而顿时间来不及感叹地,罗尔夫不知什么时候就冲到了她的面前,又一刀即将朝着谨桕的心脏方向扎下——也就是在那一刻,山口将谨桕快速地推到了瑟兰达的怀里,让刀子只是在友方的手臂上擦过,扑了个空,自己则快速地用身体撞向了对手,让对方即便转身躲过也还是踉跄了一下,给予了起身的谨桕从后面偷袭的机会。
“噹!”
刀子快速地朝自己刺来,罗尔夫只得用自己的小刀尽量挡下了对方袭来的匕首,但山口崎竟趁机将左手封在了背后,不给予自己挣脱的机会。
“快!瑟兰达!用你的刀给这个家伙最后一击!”
趁着谨桕给罗尔夫一个手刀,将他的右手也掰到背后封住的空档,山口朝着瑟兰达喊道,只可惜等来的是对方惊恐而踌躇的眼神。
“快点!”
已经来不及细想为什么力道如此大的男人会没有挣脱的迹象,山口继续紧张地喊道,可瑟兰达仍然只是抽出了刀来,挥砍的那一下迟迟没有发生。
“不行……我……不想杀人……”
没有等崎继续催促,白发的少女双手颤抖着,连长刀也发出了轻微震动的声响,并在对面男子平静的注视下只顾向后退了几步。
“你不杀了这个家伙的话,我们很有可能都会因为你而丧命,这和你亲手杀了人有什么不同?”
崎的语气一瞬间就冷了下去,要不是必须封住对方的行动,她觉得自己或许会为了救两个同伴而去夺下瑟兰达手上的刀,帮她完成这一步,大概。
“不要……我不要做这种事情!”
瑟兰达抗拒着,用力摇起了头,连她到底是在拒绝杀死罗尔夫,还是拒绝间接杀死两个同伴都无法判断。
她踌躇不前着,也顾不上崎焦急的眼神和谨桕催促一般地暗示,只想要放下刀转身逃离这个现场。
要是没有意外的发生,或许这一幕会持续到青年等得不耐烦而想方法挣脱束缚、杀死三个少女为止吧?
值得庆幸的是,世界上就是有那么多的意外——
“抱歉,请问可以借过一下吗!”
另一侧的房门在这个瞬间打开了,跑出来的是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女性,焦急的她也顾不上对方是不是真的让开了,于是直径撞在了瑟兰达的身上。
持着刀的少女一瞬间朝前面倒去,眼看就会砍到面前的人,这使她紧紧地闭起了眼睛。
“啪!”
刀一瞬间被谁打落到了地下,随后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诶?”
下意识地往上看去,瑟兰达着实下了一跳,因为方才还被封住动作的青年正温柔地看着自己,并用余光注视着自己的同伴们,似乎正准备说些什么。
“居然让如此美丽的小姐来杀人,两只可爱的知更鸟还真是坏心眼呢。”
由于变化实在是太快,所有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况,连谨桕握着小刀的手,都不自觉地放松了下来。
“以及这位,”罗尔夫朝着红发的少女走了过去,无视了走廊另一侧看戏青年的目光迅速地在她手上落下了一个吻,“每个人都有不想被别人知道的秘密吧?我也是的,对方才的无礼,我感到很抱歉。”
这话说完他就迅雷不及掩耳地跑出了走廊,似乎连他自己也害羞一样,让一切都回归到了沉寂。
[完全是跑题大会(。
楠弥 dia 冷温知和古渊与谨桕组的强制互动。
实际上除了自己根本没别人的事(x]
睡了不知多久,已经是清晨。
那个金发自从闯进来之后简直就像缠上了自己一样,那之后自己心里也一直战战兢兢的,表面上没什内地里却心神不宁。
当然,觉也没睡好过。
F死了,整船人全是黑吃黑。
200万美金早就变得不重要了。
相互残杀,只为生存。
这都什么狗屁规则。楠弥默默地吐槽着,迅速的起床穿衣。
昨天和那小子把自己的弩换了回来,现在手里感受着熟悉的沉重感,一阵温暖涌上心头,心里踏实了不少。
虽说已经是有工作的人了……嗯地下酒吧……嗯那也是份工作啊……自己还是放不下这把弩,休息日也是偶尔会练习。
在那之后已经是过了多久呢,曾经也是这样登上了船。不过那时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混小鬼,完全不考虑什么就上了贼船。
这次不同。
说实话,邀请函又一次的送到自己手里的时候,楠弥非常的恐惧,但又充满了好奇和希望。
会不会能再见到那两个人。
楠弥是下定了决心再一次登了船。
抱着这个愿望给母亲打了电话说要出趟远门。
只是旅行而已啦,你好好的在医院养病啊,会好起来的。楠弥这么说。
但愿。
母亲的眼睛说瞎也不瞎,医生的诊断也看不出什么,只是怀疑眼部突发病变。并不是难治,
只是需要很长时间的治疗。
究竟到什么时候,医生也不知道。
这样的花费往往是积少成多,巨大的费用对这种单亲家庭来说真的不轻,何况失去双眼的母亲已经不能工作而辞职了。
为此楠弥才去了一家待遇很高的地下酒吧做一个酒保。
工资高,做的事肮脏。
跟黑社会牵扯,或是腐烂的高官。不时的被私下派出去[处理垃圾],或是[解决],[稍微的陪一下某人],[特别“服务”]。都是些运用自己的[皮囊和话语],去毁灭人心和欲望的事。
都是肮脏事,之前也干过。
楠弥靠在窗前看着外面。
明明什么都看不到。
悉悉索索的杂声渐渐消失,楠弥走到门口,对着面前的金发男人说道。
[dia,去餐厅吧?]
清晨的船上意外地安静,所有人都在蕴藏着心机,灯光无精打采地为走廊提供光亮,儿那些照不到光的阴暗的角落里散发着尸体和死亡的味道。各处的房门紧闭,即使它们都没法上锁。
即使有人活着也没有任何的生气。
到处都是令人压抑的空气,楠弥一直觉得非常的难受,不是空气稀少的原因,而是视线和气息。
楠弥见到另外两个人,打了个招呼。
随便拿了一盒盒饭,坐在了古渊和冷温知的邻座,dia当然紧挨着楠弥,坐在了自己的旁边。
对桌是三个小姑娘,当然咯,是敌人。
楠弥尝了一口盒饭。
这味道…………这…………我勒个去这是什么玩意……………………
入口后仅仅只是触碰了舌尖,一股奇怪的味道迅速的在味蕾中散播开来。过多的醋和过淡的咸味完全是一方压制一方,蔬菜不知道是否炒熟,咀嚼后浓郁的土腥味已经占领了整个口腔,炒的过老的肉分不清是什么物种,干涩的口感让楠弥非常的想喝水……
楠弥抢过dia手里的水杯灌下水冲净嘴里的味道,整杯水下肚后口腔还是会残留令人反感的味道。
楠弥想着上次的那一顿晚饭。
肉质细腻肥瘦适当,经过dia的处理和烹调更加凸显肉本身的优点。
入口的那种味道楠弥至今都有些回味,浓郁的香料味迅速的侵占自己的口腔,温热的肉随着牙齿的咀嚼更加肆意的释放着肉香味,这种肉香味与调料的香恰到好处的混合,咽下去后楠弥绝对自己的身体变得温暖了起来。
不过还是很疑惑这些食材从哪来的……是这边餐厅某处的冰箱之类的?可是这肉质新鲜,不像是经过冷冻的肉。
[好难吃……温知你来尝尝不……]
[走开啦我才不要吃这个啊啊啊同体啊同体你把我的储备粮藏哪了我的食物呢费列罗呢同体同体你回答我啊同体同体同体同体同体同体同体同体同体同体同体同体……]
……看来听不进自己的话。
[确实很难吃呢,不过我有番茄酱就够了。]
[诶?]
楠弥抬头看向对面的人。
一个……抱着番茄酱包直接吸食的…………女孩子吗。
[……番茄酱?]
[是的。]
……楠弥疑惑的盯着少女。
总觉得少女的动作有种异样的违和感,却又说不出来。
[……小姑娘你叫什么?]
[先告诉我你的比较好吧?]
[……楠弥。]
[谨桕。]
[……哦。]
……话题结束了。
楠弥默默地看着一桌人闹,无趣的浇着盒饭里的饭菜,努力地找着话题。
[啊, 说起来,现在这个局面……]楠弥一脸无趣的说着。
[不死几个人是不行了吧……?]
话音刚落,楠弥感受到了来自各处的视线。
全都是防备的看着自己,表面再怎么装平静也是掩饰不了眼神的嘛。
[别激动啦……话说你们的武器都被掉包……喂。]
话没有说完,已经有人用武器指着自己了。
[……我都说了别激动,我只是聊聊天嘛。]杀你们还不是时候呢。
[再说了,大家是生命只有一次,好好珍惜一下,尊重生命嘛。]
楠弥面向众人,满不在乎的笑着。
[还不是时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