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舞舞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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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斯的手指
当老爷将提议砍下小姐手指的庸医赶出家门时,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我家小姐年幼丧母,生下便失去了嗓音。但仿佛是神为了弥补小姐的不幸,小姐得到了缪斯的馈赠。她小小年纪便展现出音乐上的才华,如同一只琴弦上的精灵,振动翅膀便能撒下灿烂的仙粉,呼来春天的暖风,手指轻轻一抚,便能融化冰雪,苏生万物。
她五岁便在音乐界崭露头角,七岁便穿着金色的礼服在音乐大厅演奏,每当国家有重要使节来访,便会有大臣恭敬地向老爷递上一封白底金边的邀请函……
我因母亲聋哑学过手语,有幸成为了小姐的贴身女佣。我虽会手语,但最重要的工作却是保护小姐的手指。我每天都为小姐擦护手油,我用最顶级的动物油脂和玫瑰蜂蜜涂在小姐手指的每一寸指节,让她白皙的手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小姐如此完美,那必定有歹人心生妒恨,就像所有童话故事里的完美公主一样,小姐也遭遇了邪恶女巫的恶毒诅咒。
那是一场为底层穷人举办的慈善晚会,除了一般慈善会都会分发的食物和旧物,老爷们还心血来潮地为这些穷人准备了音乐。
小姐作为上流音乐家的代表,出席了这场晚会。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完成了演奏之后,她便亲切地为穷孩子们分发起了糖果和点心。我与小姐专心于慈善,一时大意没有设防,突然,一只混进孩子队伍的矮小侏儒捉住了小姐分发糖果的手,在小姐那双涂满牛奶与蜂蜜的手上涂满了污泥一般的脏污。
我尖叫,冲上前去,想要扯掉那侏儒的脏手,但它如此用力地握住小姐的手腕,让小姐也疼得哭了起来。警卫很快赶到,拉扯起了两人,想把那侏儒和小姐分开。在侏儒的奸笑和警卫的呵斥间,我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别弄伤小姐的手”。
我从未见过那侏儒一样的邪恶生物,它与小姐无冤无仇,却能毫不在乎地毁坏别人最珍贵的东西。警卫打断了那侏儒的双手,它不但不痛苦哀嚎,反而挥舞着断臂发出了刺耳的讥笑。我扶住惊魂未定的小姐,拿出手帕擦拭着她手上的脏污,那侏儒被警卫拖出了会场,但它却唱着诡异的歌,那歌声仿佛有魔力一样,不管那侏儒被拖出多远,都缭绕在我的耳边。
“你的好日子,你的好运气,到头了,统统到头了!”
啊,我的好日子确实到头了,我一生中最大的幸运就是能服侍在小姐的身边,但今天小姐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遭遇了如此的不幸,她甚至因此伤到了她最为宝贵的手指,如论如何我都难辞其咎。就算回家以后老爷气得一枪崩了我,那也是我应得的。
我能活到今天,仍陪伴在小姐左右,全得益于小姐的仁慈。
小姐宽恕了我,并许我继续陪伴在她的左右,我仍给小姐擦护手油,但她的手却不再像以前那样洁白无瑕了。
她的手被那侏儒涂上了黑色的污泥,还被掐出了数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医生说她的骨头被捏坏了,污泥跟着伤口进入了小姐的皮肉里,小姐的手上永远都会留着几道黑色的印子。
那以后,小姐仍会练琴,但再没有出席过音乐会了。
门庭变得寂寥起来,不但请小姐演奏的人变少了,请老爷演奏的人也变少了。
老爷仍锲而不舍地寻找着全国各地的名医,不断地购买秘方膏药,家中值钱的东西被一一变卖,最后值钱的东西只剩下了小姐的那架名家手作的琴——但小姐早不再抚琴了,她的手被厚厚的药膏纱布包得像个沙包,根本无法拨动琴弦。
一个又一个的佣人因为说闲话被解雇,或者在被解雇前自己辞了职,等回过神来,家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佣人。
我的佣金被拖欠了一个月又一个月,但只要能与小姐和这个家共进退,那我也别无所求了。人不是只为金钱而活的,对我而言,长年累月与小姐共处的情谊,比佣人的佣金更加重要。
我最重要的工作仍是护理小姐的双手,但在小姐双手上涂抹的东西从香甜的护手油变成了刺鼻的药膏。那几道黑色的抓痕仍留在小姐的手背,我褪下小姐手上的纱布,忽然触到了坚硬温热的触感,我吓了一跳,这触感来源于指腹,绝不是指甲的触感,我一把撸掉了小姐手上的纱布,只见小姐的指尖变成了金色——那金色长在小姐的骨肉上,就像小姐的手指,是小姐的骨肉变成了金色的金属?是小姐的手指变成了金块?
我忙叫来老爷,老爷捉着小姐的手,却怎么都不能把金块从小姐的手上摘下。小姐手指在老爷的手里被掰折来掰折去,眼眶里渗出泪来。
老爷比谁都知道小姐的手的金贵,但小姐的手真的变成了金子,老爷却不再爱惜这双手了。
他穿着粗气,问我给小姐涂了什么药膏。
我哆哆嗦嗦地拿出药罐,他看了一眼,便披上大衣夺门而去。
他拖来了给小姐开药的医生,医生目瞪口呆地看着小姐金色的手指,发誓这决不是药膏的问题,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医生还舀了一指药膏涂在自己的手上,他坚称自己的药没毒,还当着老爷和我的面舔了一口。
老爷陆续叫来其他医生,他们也坚称自己的药没问题,只教了按摩手法的医生倒是安逸,他们被老爷一股脑儿的叫来,只需说这是药膏的错就行。
其中一个医生,是略懂巫术的巫医,他见了小姐的手指,便咬定小姐中了诅咒。这种诅咒会一点点把人变成金子,最后夺人性命。
一听小姐会死,我忙问医生治病的药方,结果医生说这毒无药可治,只能将变成金子的手指切下,这样还能保全没有变成金子的肉体。
老爷将这庸医赶出了家门。
这是当然的,小姐的手指可不是一般的手指,它可是缪斯的馈赠,现在她的双手只是变成了金子,如果得到医治,肯定能取回这份馈赠,让这个家重振旗鼓;如果听从这庸医的处方,早早切了小姐的手指,那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老爷找到了琴的买家,用对折的价格将琴卖了。
他用卖琴的钱请了一个又一个懂巫术的医生,他们对小姐的诊断倒是一致,都说这是一种诅咒,不少医生还提到了同一个病症的名字——黄金症。
他们给出的处方,自然是将小姐的手指切下,当然也被老爷当庸医赶了出去。
小姐变成金块的部分一点点地向心脏蔓延,从手指蔓延到手腕,从手腕蔓延到手臂,然后她的脚趾、她的头发也变成了金子,医生说那是金子顺着血管到了这些地方。医生也不再提议切掉小姐变成金子的部分,改给小姐开了内服的药。
小姐的手脚都变成了金子,整日躺在床上。我也不用再给小姐护理双手,每日只需为小姐擦身、服药。
“你的好日子,你的好运气,要来了,就要到来了!”
我惊觉那是侏儒的歌,它是如此欢快,就像节日的乐曲,仿佛有一支庞大的节庆队伍,从窗下经过。我猛地推开窗子,窗下哪有什么节庆队伍?什么都没有。
老爷不再请那些无用的庸医。药也不再买了。
家里变得空空如也,不知何时起,宅邸的门口挂上了一块“待售”的牌匾。
小姐的手指还在手上,缪斯的馈赠却不在了。
我仍一日日为小姐擦拭双手和身体,她的腰背也变成了金子,全部变成金子只是早晚的事。小姐变成金子以后我会怎样呢?我是为了小姐才在这的,我的使命是保护小姐的手指,但现在小姐的手指变成了金子,小姐也快要不在了。
小姐能看见的血肉只剩下她的脸了。小姐出事后,我心中有愧,没敢对视过她的双眼。今天我鼓起勇气打量起她,发现她的脸就像戴上了石头面具一样了无生气。
小姐本就无法开口说话,所以一直安安静静。失去了手指以后,她无法动笔写字,也无法使用手势手语。我这才想起,自她出事以来,我就再没听她一个字。
她的耳朵变成了金子,我不确定她能不能再听到声音。我想用手语和她说些许话,却不知说什么好——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小姐的手指、小姐的性命、小姐的希望,早就不见踪影了。
我只能胡乱挥着手势,小姐的眼睛跟着我的手指左右移动,就像我曾经跟着小姐的手指一样。
我“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如果当时好好看好小姐的手指,就不会让那侏儒乘虚而入了。
我哭得如此伤心,甚至惊动了老爷。
老爷以为小姐没了,火急火燎地奔来,他发现小姐安然无恙,又把我训斥了一顿。
小姐并不是平躺在床上,她的腰背变成金子的时候,是靠坐在床上,所以她现在也以靠坐的姿势靠在床头,我的悲伤和父亲的焦躁,都被她看在眼里。
她咧开嘴笑了起来,然后变成了一尊快乐的金像。
一切都结束了。我失去了我的小姐,但心中却没有空虚和遗憾。
老爷结清了我的佣金,为了感谢我为小姐的付出,他给我的报酬相当可观,似乎是将卖琴剩下的钱都给我了。他对我唯一的要求是,为保全小姐的名誉,不可告诉别人她染上诅咒的事。
我离开了老爷的家,不久便找到了新的主人。我对小姐的忠诚似乎成为了一段佳话,新的老爷听到我的上家,二话不说地雇佣了我,为他热爱绘画和雕塑的聋哑儿子负责手语的翻译。
我在新老爷家中的工作非常顺利。
然后有一天,我在少爷交好的收藏家家中见到了一尊熟悉的塑像。
那是一尊做工精美的少女金像,她保持着靠坐的姿势咧着嘴笑着。
收藏家说这尊金像是他在拍卖场拍下的,因为这块金块的重量非常可观,竞争相当激烈。
他看重的是金块的纯度和质地。其实他不喜欢金像过于直白的表情,也不喜欢金像过于僵硬的坐姿,这金像只有发丝和体态的做工有点意思。他希望少爷能将它塑造成更加美丽圣神的姿态,令它能够配得上它的名字——《缪斯的手指》。
你好,■■■
像我之前说过的那样,雅尔丁的君主对那些没有恶意的来访者总是很宽容,但它要求你能自己前往森林,而不是由我出来迎接。
因此,为了保证你旅途的安全,你要尽可能地多了解这个地方的生物。根据你提供的出发地点,你在这次旅途中会经过她的住所,我希望你能先去拜访她,并把随信附赠的三块石头交给她。
她的名字是叫风铃(Windbell),她住在雅尔丁西北部湖泊边缘的一个小沙洲里,在她的领地附近种植了许多竹子和蕨类植物,这些植被和森林常见的树木类型完全不同,相信你一眼就可以认出来。
不同生物在观察风铃时将得到不同的结果,风铃在你们人类看起来像个浑身漆黑、身形娇小的年轻女性,她有一对巨大的角、细长的脖子、四条手臂和如尖刀般锋利的双腿,她那三只大大的、明亮的紫色眼睛让她看起来十分*美丽*。这就是她通常示人的形象了。
这里我还要说一句,如果你带上了非人类的同伴,那么风铃的模样在对方眼中可能并非如此。
拜访规则:
1.你到达沙洲附近后,就可以开始呼唤风铃的名字了,她会从水底上浮,问你发生什么事情和是否需要她的帮助。不要被她的眼睛吓到,风铃对人类非常友好。
2.在与风铃对话时,你需要在每句话中加入风铃的名字,否则风铃会认为你没有对她说话而不搭理你。
3 风铃眼睛的颜色代表着她的情绪,所以需要你时刻观察她的眼睛,以避免发生意外。紫色代表正常,白色表示她正在高兴,红色意味着她很激动,黑色暗示她有点伤心。黑色是你唯一需要注意的颜色,风铃伤心时你是危险的。
4.风铃在通常情况下很有礼貌,只是有些多愁善感,希望你不要浪费她的善意,如果你不礼貌的行为冒犯到她,记得礼貌地道歉,风铃会原谅你的。
5.你可以向风铃询问任何问题,当她认为这个问题的答案你不适合知道的时候,她会回答你“这不可说”。
6.尽量避免和风铃有任何身体接触,她对自己的力量一无所知。你可以把石头直接丢进湖里,风铃会去捡回它们的。上一个来拜访风铃的人类就有点笨,不小心跌进湖里了,风铃想把他托举回岸边,结果只托举回了一滩肉泥上岸。
7.风铃的宠物从外表上看是一个人类青年男性,你基本上不会遇到他,但你需要对他的存在有个印象。他的眼睛完全被黑布遮了起来,但不要不要以为他的眼睛被蒙上了,他就看不见你。他真正的“眼睛”可不在头上。
8.在与风铃的对话中不要提到和天空相关的内容,包括云层、星星、太阳、月亮等,风铃讨厌这个话题。
9.在拿到石头后,风铃通常会邀请你去她家。风铃的家在湖泊的最深处,如果你不能在水底下憋气3天以上的话,你最好回绝这个邀请。
10.如果风铃伤心,黑暗会迅速爬上她的眼睛直至变为纯黑,她马上就会流下眼泪,尽量在这一切发生之前安抚她,或者远离沙洲,她的宠物会把这视为发起攻击的信号。
11.试图与风铃的宠物对话是没有意义的,脖子是他唯一的弱点,扭断或者斩断他的脖子会让他暂时陷入恐慌,给你制造逃跑机会。
12.如果其他办法都失效了,你应该在意识消失前大喊“■■■■■■■■■”。风铃会发出一种尖锐的低语,她的宠物会立刻放弃狩猎回到主人身边。这只是个万不得已的解决方法,风铃将抽泣着躲到湖底,你安全了,暂时的,因为风铃的宠物已经彻底记恨上了你,他相当的难缠且执着。
以上就是你需要知道的关于风铃的全部了。我觉得先去拜访她会让你对雅尔丁有一个大致的了解,为了保证你旅途时的安全,你要尽可能地多了解这个地方:对于人类来说,森林里最友好的成员的随手一指,就已经足以让你丧命,因此如果你执意前往雅尔丁,就必须遵守在这里的规则。
你真诚的,玛丽安娜女士
伊戈尔趁着哥哥不注意,花了十个积分点买了个舍友以及一整套相关工具,帕维尔好奇这小子哪来这么多钱。到了休息时间,两人决定回宿舍看看那个被发放到房间的舍友。
在房门口就看到房间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
伊戈尔示意帕维尔往后站,把铁链拿在手上戒备,先听听看有什么动静没有。“要不开个门看看?”帕维尔贴近伊戈尔的耳朵,轻轻的说。
里面似乎有水声,“……”伊戈尔慢慢把门推开。同时里面的水声也停止了,有什么人和他同时,推开了卫浴间的门…
——
金发,蓝眼
“?”
“?”
伊戈尔和帕维尔同时看看对方又看着那个从卫浴间出来的人。
那是只裹着一条浴巾的“伊戈尔”,或者姑且用伊戈尔在游戏里的昵称称呼他吧,“羊尾”
“……你好?”空气凝固的第五秒后,伊戈尔慢慢问出。
“你好?”另一个伊戈尔挠挠头,也回应伊戈尔。他异常自然地在你们面前换上了和进门的伊戈尔相同的衣服……哪来的衣服啊??
“你就是我们的新室友吗…
“你也是实习生吗”靠在伊戈尔肩膀上的帕维尔问到。
“是啊!我是新来的室友,我是羊尾!”羊尾非常有活力地回答。
伊戈尔正在观察面前这个自称羊尾的舍友有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观察了一番,发现这家伙完全和你一模一样……一模一样的意思是指,刚刚他换衣服的时候伊戈尔看得很清楚,羊尾全方位的和他一模一样…
伊戈尔面色一沉,“……你是从哪来的?”往前走两步靠近他。
室友也向伊戈尔靠近一步,热情地拉住你的手,“你在说什么啊?我是因为你才来的啊!”
帕维尔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两位…俊男俊男,如同镜子的两端,握着手,好似下一秒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如果除去伊戈尔拉下来的脸的话。你的室友也向你靠近一步,热情地拉住你的手,“祝你们幸福”帕维尔开玩笑的说了句话。伊戈尔知道哥哥吃醋了,“……?”用力甩开了羊尾的手!
“?”羊尾被甩开了手,他呆呆地看着伊戈尔,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似乎大受打击。
看着对方用自己的脸变换着表情实在是别扭,但是又对着那张脸说不出什么话“……抱歉,我有点不习惯和刚认识的人接触。”虽然有点愧疚,但伊戈尔还是后退了一步。
帕维尔向前走一步挡在伊戈尔前面。
“………………”一如既往的,没有回应,沉默……
帕维尔实在好奇面前这个“舍友”的本质,用了个不太常用的问句“你是人类吗?”
对方小声说了些什么,伊戈尔没有听清,“啊?”别说伊戈尔了,帕维尔都听不清…
“……………………为什么?”羊尾呆呆的说。
“……什么为什么?”难得的异口同声。
“为什么……你不需要我了吗?”羊尾看向伊戈尔。
“…倒,倒也不是”伊戈尔想了想说,“你能为我做些什么吗?”
对啊…作为一件商品,理论上应该为购买者所有吧,包括使用权,支配权…等。
可是作为一个购买过来的……“室友”,好像只是一个室友呢。
“我……我?你是谁?为你做什么?我是室友,你是羊尾,你是谁?”你们面前的金发少年开始喃喃自语,在他的认知里似乎面前这个长的和他一样的人类就是羊尾,那么他所说的室友是谁呢?
“我是室友,我是谁?我是,你是羊尾,你是室友,你是我,我是你……”
伊戈尔和帕维尔静静的注视着面前的羊尾,像台下的观众看着台上的小丑一般。
“……我是羊尾?我是羊尾!”金发少年在无数个质疑自己的问句中,通过根本不存在的原因和前提,推出了他是羊尾这件事情。好厉害,这算一点也不充分条件假言判断吧。
伊戈尔还在看着羊尾发疯,帕维尔已经抢先一步,大声道“对,”
“你是。”
“你就是羊尾!”
“!!!”羊尾获得了肯定,猛然抬头看向一边的帕维尔。
“然后呢?”
羊尾选择暂时性地忽略有人问他问题,“啊……对,我是羊尾。那这家伙是谁?”指向伊戈尔。
一个邪恶的想法在帕维尔脑海中浮现。
“他是你哥。”
“叫养胃。”
“…………”羊尾思索。
伊戈尔不知道哥哥又在发什么疯,想着试试能不能把羊尾收进物品栏里。
“我有这么个哥吗?他看起来好危险啊,哥,不然我们把他轰出去吧?”哦天呐,事情似乎朝着另一条不在帕维尔推算之内的轨道上去了呢。
帕维尔心一惊,连忙说,“不,不行的哦,一家人就要好好一起生活啊~”与此同时,羊尾已经悄悄靠上来了,距离很近的挨着帕维尔。
“………操。”伊戈尔有点气血上涌,一种如临大敌的第六感使人面目全非。
“这家伙还说脏话!”羊尾听到那声c的瞬间拉住帕维尔,“哥你看他!”
帕维尔不知道说什么好,抱住“羊尾”,“走我们去睡觉不管他”
“哥………?”这个声音就好像伊戈尔被帕维尔始乱终弃了一样,明明只是一个类似克隆体一般的东西,为什么哥哥…
“你也要一起吗?”帕维尔笑了笑,揽着“羊尾”和“养胃”往床上走去,“三个人也不是不可以。”
“……”伊戈尔的大脑在宕机…
“……”羊尾好像没有被涉及到这个模块就克隆出来了,也沉默了。
“……行。”伊戈尔半天憋出了一个字,抢先他们一步躺倒床上横在中间,不留给他们躺一起的位置,顺便把铁链抱在怀里。
帕维尔松开揽在羊尾肩上的手,躺在伊戈尔旁边,抱着neto玩偶。
帕维尔偷偷调出公屏,给其他宿舍的玩家群共享了情报,给伊戈尔发了几句话。
『你不是有什么控制器啥的,不用一下?』
羊尾现在很听话的躺在了伊戈尔的另一边。
『明天吧,看看能不能爆点什么东西出来』
“………”
三人躺在了浪漫的珍珠贝壳床上,中间甚至还有插足的NETO,度过了浪漫愉快的夜晚。
第二天早上~
帕维尔和伊戈尔都醒过来了,发现旁边不是哥哥/弟弟——羊尾把他们一左一右的揽住了…
伊戈尔率先爬起来把羊尾和帕维尔分开顺便把羊尾弄醒。
唔…寒意从被挣脱的怀抱中钻入,贝壳大床的玩偶虽多但是并不太温暖。
“啪!”
明明只是要弄醒羊尾,不知道哪来的念头,使伊戈尔的手掌落在了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上。
“这室友怎么还会打人?!哥,他疯了!我们还是把他轰出去吧!”羊尾怒目圆睁地瞪向伊戈尔,又楚楚可怜的挽着帕维尔的手。
“你先等一下,我刚刚和他在打架而已,不是故意打到你的…”帕维尔本着无为的思想,准备柔性劝导一下…
“……神经病,我先把你轰出去!”伊戈尔此时不在顾及羊尾对他是否有用了,拽着羊尾的领子往门外拖。
两位羊尾旗鼓相当,你来我往,打得酣畅淋漓!
不知道是什么问题,伊戈尔感到无力,他无论如何也奈何不了羊尾,因为他们一模一样
全方位!!一模一样!!
旗鼓相当的容貌,赏心悦目的力气…(这里运用一个互文的手法)
帕维尔在一旁抱着neto不知道要笑多久。
“……哥!帮我把他拖出去!”伊戈尔大喊!
帕维尔的笑容瞬间消失。体力是自己选择的,面板上两位羊尾的体力都有4,而他…烂泥,只有2…
“……哥!帮我把他拖出去!”羊尾大喊!
“…?”帕维尔恍惚了一下,两位羊尾同时看着他…“……??闭嘴!谁让你叫他哥的!”
伊戈尔转头恶狠狠地盯着羊尾。
帕维尔也下定了决心,把手搭到了羊尾的领子上。
羊尾难以置信地看着烂泥,“哥?!你不帮我??”
“谁特么是你哥,那是我哥!”
帕维尔摆出了一个无奈的笑,这是烂泥最不擅长的狠心环节…
系统一比一复刻的羊尾还原度实在是太高了,包括如临大敌时的颤音…
“不好意思,伊戈尔他陪了我21年…”
帕维尔终于还是狠下心肠,顶着弟弟心碎的表情,上前帮助伊戈尔一起将这个羊尾拉出了房间。
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明明刚刚还和伊戈尔势均力敌的羊尾,被二人钳制住。
他们按住羊尾挥动的上肢,那截手臂在你们的扯动下绵软地被从躯干上撕扯下来,鲜血涌出,喷溅在你们身上。
血液在空中喷洒,幸好他们先见之明的把羊尾带到临近门口的地方,不然可能要睡在自己/弟弟的尸体旁边了…
伊戈尔看着羊尾的惨状,想着既然都如此了…
直接一不做二不休给羊尾的脸再来一拳!
而帕维尔在撕掉羊尾手臂之后就抱着neto退到一旁去了,他看着弟弟打着弟弟感到一阵牙酸,而后又转念一想,会不会可以吃…
[?]感受到烂泥的想法,系统都坐不住了。
毕竟这个游戏,他们已经分食了‘瑞士花生’的手臂,享用了‘别抱团分开送’的尸体,吃一个小小的室友应该不算什么吧
嗯!你虽然走了,但至少…我胃里有你…
伊戈尔对这个用着自己的脸,喊着自己的哥哥哥(自行断句),抱着自己和自己哥睡觉的家伙没有半点同情之心,上前一拳砸在了对方的脸上…
伊戈尔感觉他的拳头像是砸在鸡蛋上一样,打碎了一层薄薄的脆壳,陷进了羊尾的脑袋中
羊尾被他…打碎了…
帕维尔在一旁看着,心想,哇塞(⊙o⊙)这就是搬运工的力量吗。
但就算羊尾头部破碎,四肢残缺,他还是不断在活动着…和本人一样的不屈服呢…再一次体会到了新生科技的细心,以及进一步认识全方位这个名词的含义,伊戈尔掏出了购买的室友控制器…
就好像主食总是最晚端上来的黑心餐馆一般,也许早点使用就不用经历这些了吧。
他们成功用锁链困住了已经血肉模糊的东西,被束缚住之后,羊尾不再动弹了
“要是真是我弟应该早死了吧…”帕维尔看着眼前这一幕有感而发…“这要真是你弟还不至于被一拳打爆脑袋。”伊戈尔边捆边说,“这就是个怪物,别太在意了。”
“等一下,打都打了干脆把他整个拆了看看吧。”这个念头促使伊戈尔停下了捆绑的动作,帕维尔疑惑的看着他的弟弟……按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人类躯体,将其当胸破开…
真实的触感和灼热的温度包裹伊戈尔的双手,喷出的血液溅在他的脸上身上
“……哦不”帕维尔捂住了neto的眼睛,neto从∩w∩变成了*w*
[羊尾的内部也与你自己的内部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帕维尔和伊戈尔同时沉默
[你重金购买的羊尾彻底被你拆卸了,他应该不会再动起来了]
“…就…就这样…?”
伊戈尔眨了眨眼睛,“那我现在能把他收进物品栏了吗?”
[仍然不能,他变得就像是房间里的垃圾一样,无法被收入背包]
帕维尔汗颜…伊戈尔很有公德心的拿清洁工具来把走廊清理干净,不要吓到其他人,顺便留下最开始扯下来的手臂放宿舍里留个纪念
[好的,你勤勤恳恳地清理了地板,室友存在过的痕迹……只剩下手臂了]
[你们的房间获得了很完美的装饰物,【室友羊尾的手臂】]
场面从血腥变得诙谐了起来,不过这本来只是场游戏而已吧…
帕维尔抱着neto准备上床睡个回笼觉了,但他没注意的是伊戈尔从背后揽住了他。
“哥啊,Импотенция是什么意思呢…”
帕维尔紧张的打着哈哈,“啊没有啊,随便说的,分散羊尾的注意力嘛…”
俄语上羊的尾巴应该是Овечий хвост,也就是sheep's tail,但是刚刚帕维尔说的是Импотенция,也就是Impotence(男性性能力下降的意思)但是伊戈尔取这个名字的时候并不知道在中国Овечий хвост和Импотенция在拼音上一模一样,虽然烂泥也是进了游戏和简小姐认识之后才知道这件事的,刚刚嘴一快就说了出来,不知道得有多打击伊戈尔啊…!
(记420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