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少量R18描写,介意请叉
1.
Elvis在岛外的时候,是交过几个女朋友的,男性也有,不过大多都没能持续太长时间。也说不上来原因是什么,相处的久了,总觉得会有些不自在,像是属于自己隐私的某一部分被窥探了,带来的微妙偏差感总会让自己觉得有些厌烦。
所以到最后一直陪着自己的,也就只有抽惯了牌子的香烟。虽然对象换过又换,但Elvis其实是恋旧的类型,一旦习惯了,就不愿意改变。
比如从16岁就开始抽的烟。
比如18岁作为成人礼物拿到的枪。
再比如从很多年前开始,一直陪着自己的Judex。
以及明明只有一年多,却熟悉得过分了的,Frey。
他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无论如何都不算长。即使已经记不清第一次踏进这间酒馆的日期,总不会超过两年,从一个冬天,中间隔了一个冬天,到了这一个冬天。
可是就是很亲密。
这点Elvis能清晰地感觉到,也不仅仅是自己,酒馆的熟客也都看的出来。
甚至有八卦的人就直接问过,你们是不是恋人。
对此Frey当时的回应只是普通地带开了话题,笑容不置可否。
Elvis也不知道该如何定义他们的关系,只是有点在意答案。
结果就一直在意了好久。
没能沉淀下去的这份在意,反而日益强烈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直到他想借着酒精,装作毫无意识,口无遮拦地问一句他。
毕竟,他们谁都没说过喜欢。
2.
Elvis身上的酒精味很浓,Frey一拉开门,比自己高了十几公分的人就扑在了身上。嘴里嗫嚅着,都是醉话,听不清说些什么。
Frey只觉得很重。酒精的作用下,Elvis自己使不上多少力气,体重大半都压在了他身上。他连拖带扶,才勉强把人丢到了大厅客用的沙发上。看着仰面朝上醉倒在沙发上的人,Frey倒也没觉得烦,反正酒馆里应付醉酒的客人的经验他也不少,于是转身准备去给他先拿杯茶,再拿两片阿司匹林防止他第二天醒来头疼。
然而这些只停留在了想法的程度。
因为下一秒,他就被Elvis拽住手拉倒在了他身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Elvis已经从沙发上半坐了起来,Frey被他这一拽,正好坐在他怀里。两条温热的臂膀就随即就从背后缠了上来。一只手扣住Frey包着绷带的左手,另外一只手蹭上了他的脸颊,稍微用了点力,把脸向后扳了一些,带着酒意的唇舌就覆盖了上来。
格外热烈的亲吻。
吻的急促,而且直接,舌头几乎是撞进口腔的,没给Frey任何躲避的空间。比起平日里前戏意味浓厚的接吻,这个吻里更多的是占有。从Elvis身上传来的味道很重,酒味混杂着发苦的烟草气息,密密地织成一片。扣住左手的手用的力道格外大,整个人如同被他囚禁住,无处可逃。
Frey试图打断对方,只是不知不觉,呼吸就被他毫无章法的亲吻带走了。等到分开的时候,两个人的喘息都有些急促。Frey用手肘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他,示意让他松开,Elvis用鼻尖又蹭了几下,才慢慢放松了身上的力道。
“你要是能动就去洗澡,味道很臭。”
“……你陪我。”
“你去洗,我给你去泡个茶让你洗完澡出来醒酒。”
“你陪我。”
“拜托,让你洗个澡而已我陪你能做什么。”
“……陪我,好吗。”
语气一下子放的很低。
像是带着祈求。
Elvis知道如果用这种姿态,他一定会说好。
因为这个平日里对谁都表现的漠不关心的人,其实比任何人都来得容易心软。
这是只有过分熟悉他的自己才能独有的,小小的手段。
3.
结果到了浴室,第一开始只是想帮脚步有点不稳的Elvis换个衣服擦擦身子,然而一进去,就被他拉到了浴缸里,随即吻就落了下来。
Frey本想一把把人推开,然后再揍两巴掌让他醒醒,结果不小心对上了Elvis的眼睛。
深蓝色的眼睛里并没有太多情欲成分,反而把感情全都盛在了里面。仅仅是对视,就如同被击中了一样。一点渴求,一点期望,还有一点Frey几乎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的情深,太多的感情混杂在一起,让人移不开眼。
伸出去的手顿时就停住了。
如果不是他后来在动作中失手碰开了花洒,倾涌而下的水喷了他们一身,绵密又细致的吻,冗长地不会结束一般。
被水激了这么一下,Elvis看起来也稍微清醒了一点,动作也停了下来。
两个人的衣服都湿了,Frey的白色衬衫贴在皮肤上,发梢滴着水,眼角因为亲吻也变得有些红,衬得那颗泪痣格外明显。
“你这是喝了酒发情吗,拉着人就要做。”
“……不是。”
“那就赶紧自己洗了澡出来,我去换衣服。”
然后就又被Elvis拉进了怀里。鼻子里呼出的热气刚好停留在耳朵的位置,脖子上先缠上来的是舌头,接着是嘴唇,最后变成了牙齿,并不重,只是轻轻地噬咬,用着刚好能留下痕迹的力道。
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停留在脖颈附近,直到那一整片皮肤都变得发红。
Frey没再推开他。
因为在亲吻和抚弄的过程中,两个人都不出意外地勃起了。
4.
Frey对待床伴大多都是下床就一拍两散的态度,或者说,自己爽了就好。
让Elvis能住进自己家里,第一开始也只是因为他长得好,话不多,技术也不错,可以当个长期高质的搭档兼炮友。
然而处着处着,关系就慢慢变了质,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他也记不清楚。
一住就是一年多,甚至还到了把命相交的程度。
可是依然给不出定义。
像是亲人,又像是挚友,却都只是像,但是不是。
至于恋人,他没往那边考虑过,不如说,他拒绝思考到那一步。即使他能察觉到Elvis应该是有些喜欢自己的,他也不讨厌。
但喜欢依然是一个禁忌,说出来的人就犯了规。
只能离开。
既然都有了需求,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格外顺理成章。
Elvis喜欢和Frey做爱,也喜欢Frey。
喜欢到看着他因为自己的动作,脸上的从容慢慢消退染上情欲的模样,就忍不住希望自己拥有能让时间停止的能力,让这一刻无限延长。
Elvis在床上多数都是强势的一方,这和本人的性格有关。Frey第一开始也喜欢占据主动,后来发现他的习惯了之后,就懒了下来,任凭他在自己身上亲亲摸摸,反正也并不是不舒服。
只需要呼吸和享受快感的情事,Elvis觉得,对于Frey来说,应该称的上是喜欢。
在插入的时候,他折起Frey的腿,在大腿内侧留下了个不深不浅的咬痕,下体感受到内部在一瞬间收紧了,顺从地吸吮了起来。
Elvis不知道自己的感觉对不对。
他也知道,今晚的自己有些缠人,一半是因为酒精的作用,一半是他想借着酒精的理由,肆无忌惮一次。途中几次,他都在思忖Frey是不是会对这种过于亲昵的接触生气。
可Frey身体的反应十分直白。
直白到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太兴奋才产生了幻觉。
和身体直率的反应不同,Frey始终把脸别开了,没正对着他的眼睛。整个脸颊连同耳朵都红成一片,嘴里的喘息声也带着压抑,时断时续。
就如同在浸满情欲的脸上,隐匿着害羞一样。
5.
结束后两个人一时都没有说话,只听得到缓缓平复的心跳声。
Elvis没退出,就着两个人交合的姿势把人抱了起来,让Frey坐到自己大腿上。浴缸里地方很小,没多少挣扎的空间,于是也就顺着力道靠在了他的颈窝上,只调整了下姿势,让自己舒服一点。
“行了,洗澡吧?真得跟你一起洗了。”
“生气了吗。”
他沉默了一下,惯用的沉默。
“……没有,就是有点意外地缠人。”
“但是你喜欢。”
不是疑问句,不是反问句。
而是肯定句。
“……我发现你喝醉了,真的很缠人。”Frey伸出手,拧开了水龙头,水一下子喷了下来,浇了两个人一身。
依然不置可否。
“其实我们算是什么呢。”
手用的力道很大。
并不是希望得到什么答案,可是就是会在意,在意到有时想起,就会心烦意乱。太过模糊,无法介定,只是一组依靠自行理解的凌乱镜头,凑不成一段感情。
呼吸在沉默里被慢慢拉长,就在他想说点什么换个气氛的时候,Frey开口了。
“非要说的话,恋人吧。”
6.
Elvis觉得自己大概真的喝多了。
醉的不轻。
出现了幻听。
回忆里的画面突然就被串了起来。
500多天的情景,每一天都都格外清晰。
“我也觉得是。”他说。
Fin
——————————————
写完纠结了一段时间,还是发了。
时间线上来说大概是第三章的时候
算是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吧,不饶圈子了。
然而即使说了也不会有什么明显的改变,因为他们的相处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加一个定语去修饰也不会产生太大的意义就是了(。)
由于人数还未达到预期加上负责分数据的人现在还没上线…决定由各位亲妈自己分配,记得按企划书所说各职业高低分配,角色不要太过厉害,担心分错可以私信或者群里直接问。
----2246字----
一
她一直在,但是偶尔才会被想起来。
随着阿伦德尔冒险的展开,她被想起来的次数也渐渐减少。
实际上现在的她也不常被需要,因为她是阿伦德尔母亲临终前才送给年幼诗人的礼物,不熟悉又不能丢弃,因此身份有点尴尬。
“她只能吹出七个音符,这点上跟别的诗人用的不一样,所以也被说过不堪大用。不过好在她比较小,可以随身携带。”跟奥列格和Suzette讨论起吹奏笛子的时候,阿伦德尔把她从背包里拿出来。因为讲到了自己的乐器,所以诗人变得比平常更活跃了一点。
“我还以为阿伦更喜欢弹曼陀林呢。”注意到阿伦德尔一直用女性代词指代排笛,奥列格在座椅上晃起双腿。他的脚悬空,有点怪怪的奥兰吉放在膝盖上。奥兰吉是他亲手制作的乐器,要说喜爱至于珍重也不为过,但平常称呼也是“奥兰吉呀奥兰吉”或者干脆用指代无生命物体用的“它”,跟阿伦德尔怀着奇妙语气的称呼有差很多。
“你这样区别对待,曼陀林会吃醋哦!”晃着腿,还不忘补上一句,“我听说有的诗人会把乐器当成情人……”
“欸?会吃醋吗?”
诗人听了前半句,露出一个有点惊讶的笑,听见后半句的时候笑容变得有点无奈:“请,请别这样说,感觉好变态。”
“确实很变态。”Suzette不冷不热地插嘴道。即使并不知道她说的是谁意指的又是谁,阿伦和奥列格也知道继续这种话题可能不太对,毕竟一开始是奥列格在教Suzette吹笛子,而阿伦德尔只是照料完中毒昏迷的蓝,轮班之后碰巧路过,莫名其妙地加入了话题而已。他跟队友稍微聊了两句,现在就要独自离开继续影舞者的修行。
半精灵诗人把排笛塞回背包。
他跟平常一样朝无名之城的某个方向走,走的不用很快,因为时间不太赶,他习惯提早出发提早到达。不过相应的脚步要轻,因为等着的人习惯安静。他要去找躲在无名之城里的一位影舞者学习潜行,和其他更多的东西。这个人的身份成谜,似乎不属于任何队伍,也不喜欢提到任何队伍。他看起来不是临阵脱逃的冒险者,但是事实上他不传送到别的时间,不参加任何活动,更不在人前露面。他只是莫名其妙地出现,莫名其妙地把阿伦德尔抓住,莫名其妙地跟他交流成为影舞者之后的思想感情罢了。
无名之城缺乏生命力的房屋雕塑从身侧闪过。
就如同他第一次使用这种追踪的步法时,阿伦德尔在角落里屏住呼吸,放任自己接纳空气,消失在随便一块影子里,一边在阴影里潜行一边思索着“稍微有点变态”这件事情。
他的排笛是母亲的遗物,拥有纪念意义毋庸置疑,他留着她是纪念母亲。虽然仅仅过了几年而已他就忘了临走前的样子,虽然连母亲坚持一辈子的女神信仰到他这里都不太被想起来,不过他还记得母亲圆润的嗓音,不论是说话还是背诵诗歌的时候都非常悦耳。
但说实在的,撇开纪念母亲这个理由,更深层还有一个让他自己都觉得害羞的原因:排笛在家乡的诗歌是精灵的象征。
阿伦德尔是半精灵。
到达猎人小屋,等着的人没说话以表示对此番步法的赞许,室内空气安详地缓慢流动,阿伦德尔滑落在角落,用左手食指中指第二个关节敲敲墙壁。
“你见过精灵吗?”
在遗都的时候阿伦德尔就见过精灵,在那片圣木支配的森林里,阿伦德尔则见到了更多。美丽高贵纯洁强大平和圣洁,那些显得浅薄而夸张的赞美词都可以给精灵安上去。
按照礼貌应该要回话的人没说话,阿伦德尔复问一次。
“你见过精灵吗?”
二
眼前一片漆黑,阿伦德尔揉揉眼睛,才适应了漆黑的环境。成为影舞者之后的训练让他能够在黑暗里视物,现在派上了用场,他把有点失去平衡的蓝扶了一扶。这位巡林客在树梢上游走时都没有失去平衡,在黑暗里反倒像是退化了。阿伦德尔这么做完才意识到不对,蓝在昏迷后某一天突然从床上爬起来,也不戴面具,就笑着跟队员们打了个招呼,然后自我介绍说是个梦妖,在真正的蓝沉睡的一段时间里借用他的身体。现在在使用蓝的身体说话行走动作的都是一个陌生的梦妖罢了,阿伦德尔后退一步环顾四周,不再说话也不再动,静静地等待小队成员都摆脱传送带来的眩晕感。
四周如同诗歌里的地狱般,还传来悉悉索索熟悉而不详的声音伴随不知名的鸟叫。
原本就是一片漆黑,漆黑里又有更黑的阴影,像是蛰伏的邪恶生物,不过好在那些影子不动,仿佛死物。又因为事先队长保证过这次不会有什么树木植物,所以他忍住心里暗自涌上的不安,开始仔细凝视黑暗里更黑的地方。那些更黑的东西,下方呈现圆柱形,上方有许多分支,就像……就像树枝一样,枝枝杈杈伸向高处,上面好像还有类似树叶东西,随着微风摇摇晃晃,声音听起来跟树林里一模一样……
所以这不就是树林吗?
阿伦德尔感觉自己心理压力肉眼可见的增加了。
大概几分钟之前,传送之前,奥列格很有活力地朝队友们挥手喊话:
“这是我们要去的第三个世界,有没有觉得超激动啊?能传送突破这么多世界的人很少哦!喂喂你们怎么不那么激动啊?”
在休息到一半的时候被通知下一个传送就要开始,瓦尔哈拉的队员们都没有队长那么有活力。而且蓝还因为在圣木之林里的冒险而身体状况不甚乐观,要不是被明确告知“一定要出发”,他们说不定会想办法躲在无名之城里消极怠工。
“我说你们啊……”看见队员们迟迟疑疑的样子,奥列格·尤里·谢尔盖,这名担任队长很久的侏儒用与外表不符的大人姿态叹了口气,挨个摸了摸队员的头。“不要闹别扭不要闹别扭,我们可是拯救世界的冒险者小队瓦尔哈拉啊!而且这次不会有什么植物的!”
于是如此这般的被骗到这个世界来了。
“队长,我觉得我们似乎被传送到一个松林里了……”发现队伍里只有自己能看清周围,阿伦德尔突然有种奇妙的欣喜,但传送到树林里给他带来一种被背叛的感觉,他加重了语气,有点冷漠地去念“松林”这个词,然后理所当然地听见队友们抽气,然后又接了一刀:“我们周围全是松树。”
写的完全不行,有空的话会改一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