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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一年前。
听到了轻轻的哼歌声,伴随着带有呼吸感的气音传入耳廓。
天海万结的声音空灵而澄澈,那是透明且温暖的音色,她拾起我房间角落里的乐谱,在房间里还充斥着铅笔划过纸面发出的噪音的情况下就那样轻声哼了起来。那声音让我不禁想起了八音盒——接着我就这样停下笔,鼓起掌来。
万结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乐谱,弯起了她那双如同水晶石一般空明澄澈的眼睛。我不止一次的这样想着,天海万结是个如同她的声音那样空灵又温柔的人,大概,只有这样的人才会让我安心的待在她身边,不用怀疑,不用进行无趣又庸人自扰的猜忌。接着我不禁为自己这种连自己都为之作呕的表里不一而变得难过起来。
“万结的声音果然很好听。”这是我少有的真心话也说不定。
她的脸颊似乎微微染上粉红,这次是真真实实的笑了出来:“千华的曲子也很不错啊...但是...”
“你是想说,太过严谨了吗?”
似乎是一语中的,虽然说是似乎,但其实是有80%左右的确信率——从万结的表情里我几乎毫不费力地读出了这一点。她什么都没说地垂下了头。用手抚摸着纸张上微微凸起的部分,那是音符的纹路,这些小小的图案构成的画面里谐波能量的吻合率很高[1]。但是本质上,却只是完完全全的,不和谐。
没有太过在意万结的沉默,我一意孤行的说了下去:“怎么说呢,最近写的曲子,音符永远是中规中矩,缺乏灵动和跳跃。甚至是压抑的,窒息的,灰色的...已经完全找不到以前的感觉了。即使是灰色的曲子...也完全写不出想要的感觉....[2]”说着忍不住扬起嘴角,这笑在万结看来一定虚伪的不可思议吧。
在那之后的几秒间我们之间被沉默覆盖着,我很清楚,现在的万结也是处于一个迷茫的状态。但和我不同,她是前路被迷雾覆盖。而我,则是仿佛整个天空都被无情的撕裂那般,仅留下片片灰暗压在头顶——令人呼吸一紧的窒息之感。
而后,万结那轻柔的脚步声打破了这种气氛,她的双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那着实是柔和又温暖的动作,接着她缓缓开口:“虽然我对作曲没什么了解……但是以我对于千华的了解来说,还是先把作曲的事放一放,休息一阵比较好?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啦。”
我什么都没说,大概是不想破坏这种仿佛被冬日稀薄的阳光的感觉,只是轻轻的把手覆上了她的手背,然后闭上了双眼。
可笑的是,在那之后的将近一年间,我都没能打破这种禁锢——
仿佛是被一叶障目。
02
五天前。
夜晚的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泥土气息,风还算凉爽。一抹墨蓝注入绀色的天际,然后就那样相互交融晕染开来。也许是因为这夜空清澈且不含多少杂质吧,星星点点的星尘格外清晰。
我站在了自动贩卖机的面前,和身边一位陌生的青年面面相觑——这件事的起因是在不到三分钟前,当我准备按下小豆汤下方的按钮的时候,手指与什么略微粗糙却温暖的物体相触碰。对,就是这样充满了少女漫画味道的开端,使我遇到了这名紫发的青年。
他很高,即使我穿着高跟鞋,想要对上视线还是必须扬起头,通过视觉估计的话,他大概有185厘米左右那么高吧,在日本这个国家还真是比较罕见的身高,说不定是有在打篮球的人。我忍不住想入非非的时候,青年一句小声的【...请问】才让我认识到此时的情景是多么的尴尬。
“啊,抱歉,我走神了。”迅速的收回指尖,就像是条件反射一样露出笑容,“您先来吧。”甚至还不自觉的用上了敬语。青年只是无言的摇了摇头,接着指了指显示剩余数量的屏幕,很糟糕的是,小豆汤只剩一瓶了。
“你请吧,是你先来的。”
“不,我们算是同时摁下的吧,不用那么客气也可以的,我喝可乐就好了。”话说出口的下一秒便摁下了可乐的按钮,实际上我并不喜欢碳酸饮料,但是这样的相互推辞继续下去显而易见的更加麻烦。也许是因为我的行动太过于斩钉截铁,他沉默着迟迟不做出行动,直到我准备蹲下身把可乐取出来的时候,才听到他摁下按钮的声音。在心里松了口气,我单手拍了拍裙子准备站起来,
却在起身的那一瞬间,天旋地转,接着我的头无法控制的、像是岌岌可危的定时炸弹般疼痛起来。
这个瞬间我明白自己的老毛病又在不应该的场合发作了,我有低血糖和偏头疼的毛病,偏偏又很喜欢熬夜,亦或者说身体比较习惯于睡眠不足的状态。毫无疑问,这加重了我身上的这些毛病,我却没有想过去治愈它们,因为比起它们,显然是用睡眠时间换来的作曲时间更加重要。我知道这反而证明了我是多么的不可救药,但是我必须这么做。
脚步变得轻飘飘的,我似乎是向后退了几步,之所以如此含糊其辞是因为那短暂却难耐的沉闷痛楚让我不能好好的思考现在所处的状态。我感觉自己被拉住了,那强而有力的温度包围手腕的瞬间痛楚减轻了些——接着是更加切实的温度。
在大脑清醒些之后转而需要面临的,是比刚才还要尴尬的情况。
大体是过了微不足道的一两秒,我发现自己靠在了青年的肩膀上。很显然,这是刚才他为了让我不摔倒而拉住我后,在惯性的驱使下产生的结局。虽然我可以很冷静的分析当前的情况,可还是无法预料,无法避免,无法抵抗的,心脏的跳动骤然加快。听到细微的呼吸声,伴随着变得急促而响亮的心音一起。然后是热度,它顺着脖颈一点点爬上脸颊。
十分难以启齿的是,我很不擅长应对男性,因为除了我我的父亲和那位温柔过头且容易操心过度的烂好人哥哥以外,从小几乎都是在全是女性的环境下成长的我几乎没怎么体会过这种青涩又有些奇异的滋味——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吗,不合时宜的产生了如此的念头。
也不知道是我们两个谁先撒手的,总之,和他分开后,虽然我的步伐还是有些不稳但勉强能站定。青年那双看不出表情波动的眼睛里似乎流露出一丝担忧,我冲他笑笑,接着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疼痛的余波袭来,我再一次捂住了额角。
“唔...”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青年就好像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至少从他的语气里我是这么推测的,但也说不定他只是单纯的语气平淡。无论是哪个,听到这样的,让人能隐约想到大海的声音之后,我的心的的确确的安定了一些。
“真是抱歉...还要麻烦你...可以帮我拿一下药吗,就在这个包前面那侧。”
青年按照我的话从包中拿出了药,他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我再一次莫名的正襟危坐起来。以前凉月曾说过我在男性面前太过拘谨,当时我不屑的以为他是夸大其词,现在看来并没有说错,不得不佩服那个人还真是心思细腻到了可怕的地步。
“给。”
“谢谢,也谢谢你刚才接住我。”从小瓶子里取出药,含着药片含糊的向他道了谢,然后拉开可乐的拉环让那苦涩的药片顺着液体流进喉咙里,这种滋味,我早已习惯。
那一天在我看着青年远去的背影中落下了帷幕,只是那时候的我还未意料——也不可能预料到,我们之间就此结下了可以说是【孽缘】的奇妙缘分。
03
三天前。
因为家里没有钢琴,我一如既往的来到咖啡店里练习钢琴——亦或者说,是练习自己谱写的曲子。
听到那个少女的鼓掌声音之后我在琴键上活动的手指被按下了暂停。转过头看到的是一张明媚到几近刺眼的笑脸,这位少女好像也是孚日艺术大学的学生,我曾在学校与她有过匆匆的一面之缘。按理说我很难对只见过一面的人产生明确的印象。这名少女是个例外,因为那双折射着阳光的异色瞳孔太过耀目——就像是她的笑脸一样。
被那双眼睛直勾勾地打量着,少女似乎想要说什么,她的嘴唇激动的颤动着,也许是因为觉得就这样跟陌生人搭话不太好吧,看着她这副模样,我轻轻的笑出声来,“你是想说什么吧?”
少女长长的出了口气,接着是带有疲倦感且慢悠悠的声音,那声音虽然是像小鸟的歌喉一样灵动而婉转的,像是孩童一样天真烂漫的字字句句,却像利刃一样,让我哑口无言,“真的是首好曲子呢,但是感觉还是少了点什么?怎么形容呢……大概就像是生物学上的那个吧!卡蹦卡蹦~连起来的那个[3]!明明更适合用吉他先生来歌唱,但是为什么要让钢琴小姐流泪呢?”
(她明明是半路出家的,真以为自己那么厉害啊!)
(就是就是,曲子本来就很自私的只适合自己!难度又那么高,真以为她像她妹妹那么厉害,不过她那个妹妹也是惨,会自闭都是因为这个姐姐吧!)
杂音,藏于我心灵的间隙的,曾经被我假装漠视的声音,嗡嗡作响着,让耳朵都疼了起来,让那个时候不可一世的我第一次认识到自己是个不可以适合和别人合作的约拿[4],不知怎么的,这名少女的话让我回想起了那时的声音。我想说些什么,却不能很好的发出声音。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就像是整个天空都撕裂了一样,露出灰蒙蒙的,令人窒息的颜色,它就那样压在我的头顶之上,让我喘不过气——正是这种难耐之感,让我的手指即使碰到吉他,也会很快的甩开。
就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的那样,我扯出灰白的笑脸:“因为我很喜欢吉他曲,却不会吉他,蛮可笑的吧。”
只能,虚伪的语言掩饰着自己。
04
几小时前。
宴会这种场所一向是和我无缘的,虽然我还算是能和身边的人很快的聊起来,可以说,在掩盖自己真实想法这一点上,我真是不折不扣的属于【森永】这一家的一份子。即使那只是无趣的社交辞令,但他们可以说是为了生存不得不拥有的技能,我一意孤行的这样认为。
千雪让我穿的裙子的长度让我感到十分不适,室内的冷气让腿忍不住微微打颤,薄薄的丝袜并不能起到任何防御的作用。坐立不安的感觉让我忍不住在整个开学典礼的会场上兜兜转转,不停的往下压蓬蓬的群摆。如果被万结看到了,她一定会露出那种想要笑却不敢笑的表情吧。
几天前我问过她为什么要进入这所大学,回答如我所料是一句含糊的【我不知道】,那是可以用来逃避一切封闭自我的句子,但我并不能说万结什么,因为我也和她一样,对自己为什么会成为这所大学的学生的原因,连自己都不甚清晰。
如果非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那就是被凉月那张温暖的笑脸让我无法拒绝他的提议,他的笑容总是这样让我的一切语言褪色的力量。但这并不能解释为什么我会再填志愿的时候将这里填到第一行,我不能再细细追究源头,那只会让我的思维被困在死角,原地踏步而已。
看到了离我有一小段距离之外的万结的侧脸,这是我可以看清她唇部动作的距离,但是万结并没有注意到我。那张被深亚麻色的发丝遮住些许的脸画些淡妆,那很适合她温婉内敛却又带着些少女般的可爱的气质,当我用略带开玩笑的语调夸奖她的时候,万结总是会略微红着脸轻拍我的手臂。事实上,虽然我不是在意那些的人,但作为女生,看着她的时候多多少少还是会产生一些倾羡与不甘的。
顺着万结的视线看过去,手中的杯子差点滑落。
是那个人,五天前的夜晚递给我药的人,也是让我少有地感受到那种暧昧的滋味的人。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和他外貌有些相似的少女,可能是妹妹吧。我在瞬间认出了这个人是谁,也是立刻就产生了躲躲闪闪的心思,即使我确信他应该不会转向这边。
万结的嘴唇动了动,她的声音融进了略微嘈杂的环境里,不甚清晰。 か,た,や,ま,我学着万结的模样在心里默念着。用汉字写出来的话大概是片山,这就是那个人的名字吗。也许是因为我一个不慎零落了一丝声音,青年的头部有了动作。
我怔怔的注视着那里,他的视线偏离了。
我猛地收回视线,他看向了我这边。
我移开了目光,他似乎不解的歪了歪头。
余光中我瞥见他似乎想走到这边,那一瞬间我手足无措的低下头,然后慌慌张张的快步离开,混迹在了人群之中,直到确认了他,或者万结没有追上来,我才停下脚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连我自己都不明白,那个瞬间突然加速的心音和急促起来的呼吸代表了什么,我只知道,那个瞬间我有种被剥除了所有伪装的无处遁形感,的确是有所夸张,但真的是,更准确的说,是接近于这种感觉的慌乱。
现在。
手中没能很好抱着的一摞乐谱因为与什么人的相撞而散落一地,有一两张被风吹远到了我无法触及的前方。那脆弱的白色让我想起了片片白羽,如果能在这样一个有浅粉的樱花花瓣飘落的日子见到白羽,一定很美吧。
还没来得及看清面前人的面影便低着头道了谢后蹲下身,准备捡起乐谱的时候手臂和对方的手臂相碰——这一幕总觉得有些熟悉。
而后我,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头来。
几乎是早有预料那般,在对上那双如同平静无风之时的大海深处的水平面那般宁静又带着些深邃的蓝色眼睛的时候,我差一点有些自嘲的笑出声来,然后内心就像刚才那般,泛起了五味杂陈的波纹。
他捡起我的乐谱,低头看了一会儿,那一刻我产生了一种强烈的逃跑欲望,但是我,没来得及站起身,他就那样直视着我的眼睛,让我再一次地,无处遁形。
他开了口。
“请问你,愿意做我的搭档吗?”
“成为搭档的话,至少你...要先知道我的名字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佯装平静的说出从唇瓣的间隙挤出了这样的话语,却是【森永千华】这个人无可救药的证明。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在我只是一味的看着那压在头顶的灰色天空的时候,忘记了一件事,我脚下踩着的,是澄澈透明的空蓝的,连着丝丝缕缕的云一起。却是如同片羽那般,支离破碎的残片。
而且我却不曾注意过它,只是一叶障目一般,编写着不和谐的声音。
-TBC-
[1]:谐波能量的吻合率越高,音调越和谐。
[2]:可以参照NAO'YMT的曲子来感受,顺便塞一个私心的小安利。
[3]:指生物中的碱基配对,梗来自流歌亲妈阿御。
[4]:比喻害群之马。
后记:
总之是把初遇写完了,有OOC请尽情抽打我。
写不出互动的三位千分之一的帅和可爱,我默默下跪。
好久没写第一人称挺意识流的也不太好理解,埋梗很多就不一一解释了。
千华弹的店里的钢琴是类似四月里面薰在前几集弹过的小钢琴,具体是什么样我记不清了。那段本来想接个尾巴后来感觉还是停在这里比较合适,写的比较草阿御轻点打我。
本来想具体解释千华为什么不喜欢合作但是我懒了....下篇会解释的请相信我。
总之先这样,谢谢看到这里的你。
顺便说一句,片山,真苏。
下面修學旅行的內容設定是在沖繩的那霸發生的(不重要的設定)
雖然是修學旅行,但因為中間有前夜祭的練習,所以不要臉的打了前夜祭的tag()
正文字數4246。
01
「你們都知道了八月學校會舉辦前夜祭了吧?」秋前輩看著我、晃……不,栗花落同學與孝太前輩,畢竟我與栗花落同學是剛入學的一年生,而孝太前輩今年才從鄉下轉學過來,難怪三年級的前輩們會問一下我們知不知道這件事。
「學校有貼一些海報通知我們,所以把心交給我們吧!」孝太前輩回了一句很奇怪的話。「把心交給你們?」秋前輩聽到後皺一皺眉。「就是『放心』的意思啦!放心就是把心放下,那我是想告訴你『可以對我們放心』,所以就是『把心交給我們』……」這到底是什麼奇怪的冷笑話啊。
「……孝太前輩的笑話,很有特色。」
「哈嚏!對,對不起,剛剛悠你說什麼?」
「……沒什麼,不要在意。」跟孝太前輩説了的話他絕對會把這當真的,還是不要跟他説吧。
「原田同學這樣説別人似乎不太好啊?」栗花落同學稍稍的跟我説,雖然這句話聽起來更像是在挑釁我。「……這與你無關。」
「雖然不知道你們在説什麼,不過吵架是不好的啊?」這時晴前輩走進來,並拿著一張紙。晴前輩一看到我們在談話就會覺得我們在吵架可能是因為之前幾次練習的時候,我們一站在一起就會莫名其妙的開始吵起來。……怎麼辦啊,不可能每次練習都在吵的吧。
「晴你回來了嗎,手上那張是前夜祭表演的申請表?」秋前輩望著晴前輩手上的那張紙,晴前輩便把申請表遞給他。前夜祭的表演形式不一定是要普通的偶像表演,沒有記錯的話表演的類型可以是相聲、合唱、曲藝、舞台表演、還有那個……那是什麼來著?
「我之前與隔壁組合Lilac的隊長聊過了,這次我們會與他們舉行聯合表演,這次因為時間關係而沒事先跟組合的一二年級説就報名了,抱歉!」晴前輩依舊十分溫和的跟我們説著表演的事,而我們三人均很快向他表示諒解。
「隊長就別在意這種事了,」晃,不,栗花落同學很快就露出了笑容。「我們這次會與Lilac舉行什麼表演?」
秋前輩看著表格,看了一下後説:「這個啊,是料理比賽與舞台表演的混合來著?」
「!」
「……栗花落同學你又怎麼了。」
「沒什麼。」他擠出了一副笑容。「我,很榮幸能與前輩們一起,表演!」
「你額頭在冒汗啊。」說實在栗花落同學這笑容與其說是第一次見面時的那副營業式笑容,不如說是在很勉強的強顏歡笑。「那是因為,夏天天氣熱啊,你整天戴著帽子,不熱嗎?」……這幾天不太熱吧。這次我懶得回答他了,除了因為繼續說下去,我們一定會開始吵架外,還是因為我覺得晃他聽到料理比賽時,神色有點古怪。雖然他很快就試著用回平常說話的方式與我們對話,但是果然還是有什麼地方不太對……
算了先不管他了。「如果晴能提起幹勁的話,我們應該可以快點通知你們來著……算了。」秋前輩把我們的對話當成是兩個人普通的拌嘴,沒有把這段對話放在心上。「因為我懂得做一些小餅乾啊,所以我就這樣向新聞部的音提議了~」晴前輩依舊表現得一臉懶散的,另外「新聞部的音」就是Lilac的隊長,這個我之前也有聽晃——不,栗花落同學提過。「廚藝嗎,以前在老家有看過爺爺煮飯,我會盡全力的!」孝太前輩雖然偶爾會說一些意義不明的冷笑話,但是他是那種下定決心就會好好把事做好的人,感覺是個可以依靠的前輩呢。
「老家……鄉下……對了一年級好像快要去沖繩旅行了?」晴前輩突然盯著我們。「Lilac那邊也有兩個一年級的,你們兩個就趁修學旅行與他們練習一下吧!」秋前輩與孝太前輩聽到後也點點頭,還説他們會在學校安排前夜祭的事。雖然從他們的眼神來看,我覺得他們也很想去沖繩玩就是了……
Lilac的兩個一年級,一個是格林姆爾.L.德瓦普,是純正的美國人,但也能説流暢的日語。另一個是出云清和,聽說在法國住過,還是富貴人家的小少爺?
……感覺好厲害。
總之,7月22日,我們的修學旅行開始了。
02
沖繩,日本最南的縣,由大量的島嶼組成,每年的夏天都會有大量的遊客來訪。夏天的沖繩最能吸引遊客的當然是那蔚藍色的大海,以及那燦爛的太陽。不過沖繩的美食同樣十分吸引人,至少我之前在網上找資料時,就找到了很多不同的食物。
在飛機上,坐在我與栗花落同學前面的格林與出云,從乘上飛機的那一刻就開始在聊沖繩有什麼好吃的。總覺得他們好像不記得,這次旅行同時還要練習的樣子,果然是因為沒來過沖繩嗎。不過旅行本身就是要輕鬆一下吧,總不能老是在談練習的事。
校方似乎沒有詳細的定旅行的行程,只是很簡單的説了哪幾天會待在什麼地區、住的酒店在哪裡之類的,簡單來說就是自由時間很多。但是這也方便我們規劃行程,自由度大還是有好處的。
到沖繩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老師們替我們把行李送到了酒店。「那麼我們先找地方吃點東西吧?」栗花落同學首先建議去吃東西,而其他人都餓了,所以大家就一起去找地方吃午餐,最後找了一家麵屋。沖繩的麵是淺黃色的,吃起來粗粗的、很有口感,與平常吃的麵條的味道有點分別。
「日本的和食文化真是太棒了!」格林一邊吃麵,一邊對面前這碗麵讚歎不已。
「格林同學……真喜歡日本的傳統食物呢……」看著格林的吃相,我仿佛明白了何謂「外國的月亮比較圓」。也許是因為自己在媽入院時都會自己煮麵吃,我倒沒有這樣感慨。不過麵是真的挺好吃的……
「悠不用叫得這麼見外,既然之後還要一起參加前夜祭,直接叫我們的名字也可以呢。」清和慢慢的吃著麵,微笑著看著我們。「好的,清和與格林……那,那麼以後也請多多指教!」栗花落同學坐在我旁邊,忍不住説了一句:「原田同學你就不可以流暢的説一句完整的話嗎?」
「但這樣總比晃,不,栗花落同學你這個流動營業式笑容好。」
「晃先生與悠先生別吵架了——抱歉,一不留神就加了敬語!」格林眼見我們快要吵起來,便打斷了我們的對話。「沒關係的,這種事就不用道歉了——咦都這個時間了啊?」突然栗花落同學看了一下手錶。「晃你有事要做嗎?」清和把最後一小口的麵吃完後,問了栗花落同學一下。「是的,我約了新聞部的人去採訪。既然我們都吃得差不多了,那付錢後我就先走了。」
最後我們約了晚上六點在酒店大堂等,然後一起吃晚飯。栗花落同學去了找新聞部的東同學,而我就與Lilac的兩個一年級一起到處逛逛。
「悠與晃的關係果然不太好嗎?」格林走著走著就說起了我與栗花落同學。「組合結成了一段時間了,但你們叫對方時還是互相叫對方的姓。」
「……是的。」被這樣問到,我也只能如實回答。「開學的時候印象就很差了,結果還要在同一個組合。」
「可是你們這樣的對話,意外地能說出很多對方需要改善的地方吧?」清和見狀也插嘴了。「而且剛剛在麵館,悠你叫了一次晃的名字來著?」
「……比起這個,你剛剛不就買過甜筒了嗎。」我給了清和一個白眼。「為什麼你又買了一個甜筒啊。」
「悠,糖分可是,上天給予我們的珍寶啊。」
「我也是甘黨,可是吃太多會胖的。」
「這我也明白,可是這種甜甜的口感實在是不能抵禦——前面又有一所賣甜品的!這次是賣可麗餅的!我也買些給你們吃!」清和説罷就跑走了 。
「……」
「清和對甜食的執著真是無人能及呢。一會兒我們三個一起拿著可麗餅拍照吧。」
我們看著清和的身影漸漸遠去……算了你高興就好。
「那好像是沖繩特有的甜品——」
「你別再吃了!」
03
逛了幾圈後,我們最後到了波上宮神社。這是沖繩那霸市的一所神社,附近有一個沙灘,雖然海景被一條橋擋住了,但是海水十分清澈。我們住的酒店就在這裡附近。
我自己是不太相信神社內所謂的「神明」的,這大概也是因為以前發生過的事所帶來的影響?不過這種想法可不能隨意說出來吧。
被其他人聽到後,我會被認為在「褻瀆神明」吧?
格林與清和他們二人倒是認認真真的參拜了一下,然後就買了繪馬準備許願。
「悠你不寫繪馬嗎?」清和拿著繪馬看著我。
「…………你們先寫吧,我想畫一張素描。」我坐在地上,拿出一直放在背包內的畫本與筆。
「那我們就先寫吧。」他們二人開始拿起筆,討論著要寫什麼願望,而我就開始畫掛繪馬的木板。與其説是我覺得這木板很適合用來素描,還不如説是我不太想寫繪馬。
寫了繪馬的話,願望就能實現了嗎?
不一定的。
此時我隱約聽到二人的聊天內容。「那麼我寫好了!」是格林的聲音。「很快就想到願望了呢,我還在想到底要寫什麼。」清和應該是想了很多願望吧?「因為回校後就要舉行前夜祭了,所以我許了要讓表演成功的願望。」聽到了繪馬被掛上的聲音。「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個!那我也這樣許願吧!」
「……畫完了。」我站起來。「……不如,我們現在就去練習一下吧?想表演成功的話,」格林與清和看了過來。「不能只靠許願,我們也得要付出努力,才可以成功。所以……去沙灘練習一下唱歌吧?」
「……」
「……」
他們二人沉默了。這絕對不是因為我不想待在神社,而是我覺得這個地方,很能讓我平靜下來。很適合,練習。完全是單憑直覺而作出的判斷。
「……怎麼我們就沒想到這個呢?好提議!」清和首先回答我。
「不如我們比賽,看看誰最快能跑到那邊的沙灘吧?順便鍛煉體能!」格林說完這句就開始往沙灘跑,然後清和就追著他跑。
「你們兩個怎麼突然開始跑起來了?等等我……等等我!追不到你們了!」
04
「唱歌時這樣呼氣,會更容易一口氣唱完一句的。」
「1、2、3、4、1、2、3、4!」
「……為了追上其他人的腳步,我也要更加努力!」
我們從四時半開始練習,練習到五時四十五分。一開始我只是打算練習唱歌,結果最後不知怎麼的開始在沙灘附近的平地上練習了跳舞。格林是體力好,但是不擅長跳舞,而我體力不好,也不太懂跳舞。雖然看起來有點像三個菜鳥在跳舞,不過我們三個就這樣開始了第一次的練習。如果晃也在就好了……我怎麼又把栗花落同學叫成了晃。
「我們不如就在沙灘這邊吃晚飯吧!」格林突然提議。「好的,沙灘這邊的夜景一定很漂亮。」清和十分贊同格林的想法。「……這裡距離酒店很近,是個好提議呢。」我也贊成他們的看法,清涼的海風與黑夜的景色,總覺得聽起來很浪漫。
此時我的電話響了。
「栗花落同學?」
「新聞部採訪完了,我現在在酒店大堂,你們現在在哪裡?」
「在酒店附近的沙灘……我帶你過來吧?」
「好的,你不要迷路就好。」
之後栗花落同學就掛綫了。為防失散,我問了格林與清和二人的電話號碼後我就跑過去酒店了。
不過,如果我能走得慢一點的話,是不是就能阻止那事件發生呢?
「那邊有個沒人用的——」
05
我與栗花落同學來到沙灘時,天色已經暗了不少。從我們離開酒店的那一刻起,我就有一種會發生不好的事的預感。
而這預感,並沒有錯。
「你們來了嗎?」清和坐在一個角落朝我們揮手,燈光雖然有點暗淡,但我大概能夠看到,他們圍著一個燒烤爐。
「——!」晃、晃同學的臉色開始不太好了。
「栗花落同學?」
「這裡附近可以買燒烤用的食物與用具,所以我們今晚就燒烤吧。」
「等等——」
「……晃?」
火被格林點亮了。
剛點起火,晃的臉色就很不好,我從來沒看過他這副樣子。
他蹲了下來捂住耳朵。
「晃?晃你——?」
看來出事了。
To be continued.
後續:http://elfartworld.com/works/121783/
雜七雜八的修學旅行(。)
說是以那霸作背景,真的有寫出來的設定好像只有波上宮(……)
也許會把Lilac的兩位一年級寫崩了……?(躺)
能看到這裡的各位,十分感謝!
前文:http://elfartworld.com/works/1154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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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斯卡娅致克罗恩·H·霍夫曼的信]
亲爱的卡尔(克罗恩的昵称),已经许久未获得你和洛恩(施特洛恩的昵称)的消息,不知你们可否还好。听说战线又再次吃紧,请答应我,一定要保护好你们自己,好么?请不要为我而担心,我已经跟着后方战线撤离到了勃兰登堡郊外,一切都尚且还好。后方的一切都很好,我们也暂时安全没有受伤,今天艾维斯还说你们完成了一项很关键的任务但是你和施特洛恩都去了战地医院。愿仁慈的父保佑你们,我多么希望我能在你们身边,哪怕什么都做不到,仅仅只是看着你们也好。至少这样我不会因为没有你们的消息,或者书信无法送到前线而得不到你们的消息而一直提心吊胆。
对了,卡尔,你能和洛恩说一下因为战线的扩张我们在两天后还要继续往后撤大概六十多公里的样子,希望他不要为我而担心。我只是一个女人,无法为你们做些什么,或许我能做的最现实的事情就是你照顾好自己不让你们担心,然后每天在仁慈的天父面前为你们祈祷。祈祷上战场的小伙子们保护好自己,祈祷战争能够早一些结束,祈祷被卷入的无辜者能够安息,也祈祷你们能够完整无缺的回到我的身边。
最后……答应我,保护好自己好么卡尔?你是施特洛恩仅剩的亲人,照顾好自己,虽然我知道你为了你认定的战斗可以用自己去换他们的生命,但还是要记住。你,对施特洛恩,对我都是无可替代的特殊存在,好么?
毕竟,我是施特洛恩的妻子,他爱的一切自然也是我爱的一切。克罗恩,你和我那个阵亡弟弟很像,所以我不希望你和他一样,好么?
最后,亲吻你的额头。
爱你的长姐,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斯卡娅
[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军部致克罗恩·H·霍夫曼的信件]
尊敬的德意志联邦国防军第五装甲师第六侦察营下士,克罗恩·H·霍夫曼。基于你在战争中所表现出的无畏,不畏艰险英勇拯救队友,救死扶伤的行为以及人道、博爱、奉献的精神。经过联军高层的评定,我们郑重的宣布,我们将授予您联邦十字勋章。希望您能继续保持您突出的表现,为在前线的少年兵军医做出表率。
荣归故里风万卷,誉名终是英雄得。
最后,向您致敬
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军部少将:马歇尔·V·布莱曼
字数2268 感谢取名小天才傻儿3
内容都是我瞎掰的,别信。
除你武器 Expelliarmus
终了结束Finite:和咒立停同效
昏昏倒地 Stupef
快快复苏 Enervate
第一段因为英文更能写出恰好的感觉所以没有用中文。
-黑魔法防御教室-
“那么,亲爱的小巫师们,接下来我会和你们亲爱的唐娜教授一起做个决斗示范~”诺拉教授握着魔杖,脸上带着她招牌一样的阳光笑容,身旁站着温柔笑着的唐娜教授,“对观众的要求是,只许鼓掌,不准喝倒彩!就算我出丑了也不可以哦,明白了吗?”
“明白——”
而这些个“观众”里,有一个金色脑袋和亚麻色脑袋正凑在一起,说着什么。
“居然是和唐娜院长的决斗,还真是没白来啊。”
“赞成。”
是伊文娜和摩提梅尔。
现在是十月,这个时段里学校里各种俱乐部正在流行。他们一起参加了由诺拉教授指导的决斗俱乐部,伊文娜纯粹是因为听说是“狮院那个诺拉拉”指导的所以才参加的。真正抱着学术的心态参加俱乐部的,只有梅尔一个人。
而艾尔达,则跟着獾院的于祁跑到不知道哪里去了。想到这里伊文偷偷瞄了一眼梅尔,却失望地发现他一切正常,没有伤心没有失望甚至没有波动,和以往的每一天的梅尔一样。
“那么,开始了!”
“请多指教,唐娜~”
“请多指教。”
她们摆正脸色,将魔杖像剑一样竖在胸前,再撇到一边,手腕弯了一个优美的弧度,然后相互鞠了个躬,直起身来,迈着赏心悦目的步伐走向两侧。
两人将手臂举过肩膀,摆好架势。台下的学生们数着数字。
“1-2-3!”
“Expelliar——”“Finite!Stupefy!”
“3”的嘴型还未完全消失,唐娜院长率先挥舞了魔杖,不过诺拉不愧是黑魔法防御教授,她以非常快的速度反应了过来,并在唐娜院长完成咒语之前施展了终止魔咒,这就够令人瞠目结舌了,没想到她还以更快的速度抛出了一个昏迷咒。
台下一片静默,唐娜院长毫无防备地昏倒了。
“呜啊——唐娜!!!!!!”诺拉冲过去把唐娜院长扶了起来,“Enervate.”
“你们不准用用昏迷咒哦……唐娜对不起对不起我下意识就……”
“我不要紧的,都说了……不要让我来啦。”
“真的十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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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开始了吗?可以的话我就数123了?”
“可以了!”梅尔做了一个“ok的手势。
“好,那么,1……2……”“一万那!!!!!!””
两个人都被这一声一万那搞得差点心脏病发,试想一下,一个高度集中的状态下随时准备拔剑出鞘的情况下一个人突然冲了出来把你撞到在地上,大概就是这两个斯莱特林现在的状态了。
伊文用可以拧断脖子的力气转过头,看见了七年级的塞恩·卡特和艾布里·卢瑟。刚刚那一声惊天动地的一万那就是那个红头发的艾布里喊的。
“别跟那个傻莫提妹决斗啦,跟我决斗——”
“谁管你啊!吓死我了。”伊文娜在塞恩的头上用力地弹了一下,“傻恩你下次再这样看我不告诉薇姐!”
“喂明明是小红喊的你干嘛打我啦而且我是学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学长!!!”
“哈哈哈塞恩学长好糗哦!”
“小红你小心我打你哦!!!”
而梅尔,站在圈外,一脸平静地看着这里的风起云涌。
-以下的咒语是中文-
"一万,我要数数了!"
"好。"
他们摆出了标准的格斗姿势,姿态严肃,仿佛这并不是一场练习,而是一场非常正式的巫师决斗。塞恩的脸上也难得露出了伊文从来没看过的正经表情。
"1!2!3!"
“盔甲护身!”伊文飞快地转动着手腕,给自己施展了一个防护咒语。这个咒语她其实并不熟练,魔杖里喷出的只是一点银白色薄雾。似乎并不强大的模样,但伊文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必须,争分多秒。才有机会试图赢过对面比自己高一个学年的塞恩。她抬头看向塞恩,却看见他露出了八颗牙齿,高扬嘴角,心情很好地“嘻嘻”了一声。
“速速禁锢!”
伊文心里不禁有些奇怪,这个傻恩,我不是都念了盔甲护身了吗怎么还往我这里丢咒语??
她看着塞恩的魔杖里喷出了一根粗绳,以高速向自己飞来。绳子转了个圈,缠住了伊文的白色护甲。摩擦了几下之后,粗绳突然像蛇一样开始收缩自己,可以看出力气十分之大——“咔擦”一声,伊文的护甲碎成了大块的白色碎片,在空气中化为光粉,消失了。
于是伊文惊讶地发现自己被捆住了。
她抬头看向塞恩,高个子男孩走了过来,揽住了她的肩膀,嘿嘿笑了两声,“一万那你记住以后决斗不要念自己不熟的咒语啦!!诺拉拉不是讲过盔甲护身有可能在大实力大于自身的咒语会变得无效吗?”
“那不是只是有可能吗????”
“哦,我运气怎么好肯定是可能啦。”
“……”
“所以我们还是不要决斗了去喝红茶吧。”
而另一边的战况。
“1……2……3!出你武器!!”.
“除你武器。”
然后梅尔顺利地拿到了艾布里的魔杖。而艾布里则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心,然后蹲了下来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我没输!!!!!!!”
“呃,艾布里,下次念咒语不要太激动念标准就好了……发音很重要的。”
“好的!!!!!我没输对吧!!!!!”
“……你的魔杖在我手上哦。”
“……”
“梅尔!!!你看那边!!!一万那在叫你!!”沉默了几秒之后,艾布里突然惊讶地指着亚麻色头发男孩的背后。梅尔顺从地回过头去,但他没想到艾布里马上“咻”地夺回了自己的魔杖。
“YEAH!计划通!”艾布里咧开嘴角,对着梅尔露出了一个爽朗的笑容,“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哦。”
……你身为斯莱特林的涵养呢!?
梅尔突然明白了伊文经常说的“和少根筋的人在一起说话会觉得胃疼”是什么感觉了。他觉得现在的他急需要伊文的胃药。
“学长,我们去喝红茶来庆祝一下平手吧!”
平什么平啊!!!哪有你这样耍赖的!!!
梅尔微笑着点了点头,内心仿佛有一万头巨怪奔过。
-休息室-
我这辈子都不要和旁边这个人决斗了。
伊文和梅尔两个人以一种优雅的姿态看着对方,然则内心却有着无数想法轮番交替。而坐在身旁的塞恩和艾布里,十分快乐地享受着红茶时光。
场面,十分诡异却带着一丝诡异的和谐。
所以说到底为什么要喝红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