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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篇小学生的斗智斗勇,小学生的流水账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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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一月初旬松阪星在厨房里打了一个喷嚏,店长像是如临大敌一般狠狠地推开了他,用身体护住面前的菜。
“过分。”松阪揉了揉肩膀抱怨道。
“过分!?你知不知道我们可是服务业啊,如果你得了感冒,害得客人被你传染了怎么办!”店长严声指责道。
松阪揉了揉有些发痒的鼻子:“才不是感冒,只是鼻子有点痒而已——阿嚏!”
看着松阪发红的鼻子,店长有些许担心:“我说啊,如果真的得了感冒了可要好好请假去休息啊。”
“不,不会的,我很少生病的!”松阪拍着胸脯保证,“阿嚏!”
“我是说真的——记得提早打电话给我,你知道了吗?”店长露出了偶有的严肃神情看着松阪。
“啊——”松阪张了张嘴。
“啊?”
“阿嚏!”
一天后,松阪妥协般的向店长请假去看病了。
***
周日 早上,就诊室。
“只是普通感冒而已,多喝水吃药好好休息最快三天左右就会好的。”医生边快速写着单子边说道,话刚说完便“刺啦”一声撕下了单子递给了松阪。
而松阪只是呆滞着看着医生,迟迟未接过递到手边的单子。他脑袋微微上扬,带着略微挑衅的角度。
“——还有什么事吗?”医生问道。
“医生你——你有纸吗?”松阪答道,“我觉得自己鼻涕快流下来了。”
医生有些无奈的帮他撕下了一段卷纸塞进了松阪手里,松阪反复擤了擤鼻子,然后乖乖折好扔进了脚边的的纸篓里。
“谢谢医生。”他终于接过了单子,转身打开了诊断室的门。
***
周日 早上,就诊室。
怪人。
几乎是开门的第一时间,松阪心里就闪过这个词。
宽大的墨镜和口罩遮住了整张脸,还夸张的配上了帽子和围巾,两人之间的空气微妙的停顿了一下,松阪才意识到自己堵着门了。
“抱歉,你请——阿嚏!”
该死,松阪暗骂一声。
虽然他及时捂住了口鼻,但是他感觉鼻涕沾到了手心。他红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盘算着这时候是不是应该不动声色的离开。
大家都不用说话,互相心照不宣的点点头,离开这里就好了。
这样思考着的松阪鼓起勇气对着对方点了点头,而对方却动了动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纸巾。
“给。”
“万分感谢。”松阪接过纸巾,虽然说着感谢心中却涌出了万般愧疚,在前几分钟之前他还暗自想着对方是怪人,现在来看原来是一个好人。
“行啦行啦,早日康复。”那人摆了摆手,小声说道,便摇摇晃晃走进了房间。
虽然声音有些沙哑,还蒙着口罩,但是他的声音却并不陌生。
似乎在哪里听过,松阪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耸耸肩拿这点小事忘在了脑后。
***
周日 下午,住院部病房。
松阪星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刚刚发生的事情。
在自己去药房配完药之后,几乎是马上,立马,当下,立刻整个医院响起了广播。
“爱川医院将封院一个月,期间请诸位安心在院内生活,本院将提供一切衣食住行。“
嗯?这是什么意思?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松阪甚至来不及思考,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住院部病房的床上。
而他的室友则坐在另一张床上和他大眼瞪小眼。
正确的说是墨镜瞪小眼。
这不能怪他,在来医院就诊之前他可没有想过自己会被关在医院整整一个月,也没有想过今天早上才遇见的人下午就会和自己对视到天荒地老。
可怕的是什么,可怕的是他们告诉你,这位将会是你一个月的室友,请你们好好相处。
更可怕的是什么,更可怕的是他们同时告诉你,这位还会是你这一周的对象,请你们好好相处。
对象,什么对象?
恋爱,什么恋爱?
他们竟然让刚认识的人谈恋爱!
“那个,今天早上非常感谢你。“
最后松阪还是先打破了他们之间微妙的气氛,在这场沉默的眼神较量里,他先移开了目光,宣告着自己认输了。
“啊, 哦,没事。“
“那,那个,我叫做松阪星。“松阪觉得自己就在现在,可能得了名为尴尬的癌症,”请问,你,你的名字是?“
那人没有回答,却握紧了拳头。松阪提着胆子又问了一遍:“您,您的名字是?“
“梅——“松阪发誓他一定皱紧了眉头,”梅清太郎。“
“咦?梅清太郎先生你——“松阪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什么?“梅清太郎如临大敌。
“你是不是——“松阪仍然用疑惑的表情打量着他。
“——!“梅清太郎握紧了拳头。
“你是不是声音沙哑的有些严重了?“松阪问道。
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有些害羞的摸了摸后脑勺说道:”啊,不过感冒的时候确实会沙哑,我嗓子也觉得有点不舒服,过几天会好起来的。“
梅清太郎松开了一直攥紧的拳头,从口罩里发出了“呼“的一声,似乎松了一口气。
“就我们两个很无聊吧,要不,要不——“为了防止之间的气氛再次降回冰点,松阪试图找新的话题,正好一眼瞥见了柜子上放的遥控器,”要不我们看会儿电视吧。“
说着他按下了开机键,“哔“的一声电视画面变亮了,播放的正好是最近正在热播的动画——《家乐福海盗》。
梅清太郎双肩瞬间僵硬了,他从墨镜后面偷偷观察着认真看着电视的松阪,然而松阪动了动遥控器画面切换成了一档综艺节目。
过了一会,梅清太郎张嘴问道。
“你,你看过家乐福海盗吗?“
松阪摇了摇头:“我不怎么看动画,啊?难道梅清太郎先生想看吗?“说着,松阪立即拿起了遥控器。梅清太郎连忙阻止他。
“不不不,我不想看。“
“哦,好吧。“看着激动到微微起身的梅清太郎,松阪虽然很吃惊但是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放下了遥控器。
“梅清太郎先生,你不把围巾和帽子拿下来吗——“松阪问,”最起码墨镜和口罩——“他比划了一下。
梅清太郎似乎思考了一下,最后还是动手解开了围巾拿下了墨镜和口罩,再抬头看见松阪呆张着嘴看着自己。
“怎,怎么了?“
“不,没有,梅清太郎先生你长得——很好看啊。“松阪夸道。
“谢谢,还有我说啊,你可以不用加先生两个字。“梅清太郎摘下了帽子,终于完全放松的坐在了床上。
“是吗,那——“松阪摸了摸鼻子:”梅——“
“梅清太郎先生主演的家乐福海盗正在全国引领着一股新的海盗风——“
电视突然闪出了一句话,松阪和梅清太郎都下意识转头去看,女主持人说着这话的时候,左下角甚至配上了梅清太郎的头像,随后甚至播放了一段动画。
一个好好的综艺节目,为什么要介绍这些?
梅清太郎有些崩溃。
“啊!“
松阪指着电视机,来回对着他的脸和电视机上的小脸看,梅清太郎终于放弃了抵抗。
就算下一秒松阪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就是家乐福海盗的主演啊,他都会堆起营业笑容说,对,没错,是我,只要能让他享受一个月的安静生活,一个签名一个合照他都欣然可以接受。
不出他所料,松阪果然指了指他指了指电视说道:
“梅清太郎先生!“
“对,没错,是……“
“他和你同名唉!“
“……“
“你们长得好像,难道是亲戚?“
“……“
“虽然声音有些不一样,但是真的好像,哦!难道是兄弟?好厉害啊!“
“……“
“那,那个梅清太郎先生,你,你好好说话,可以放开我的衣领吗?“
保田秀一和楚医生的相遇。稍微写写两个人各自的过往。欢迎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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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田秀一匆匆赶到食堂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晚上八点半。
平日里就算错过了用餐高峰,总还会有些刚刚结束了繁杂手术的医生护士,或者贪玩晚归的年轻患者;可是现在,大厅里几乎什么人也没有。保田秀一端着盛有食物的铁质餐盘,茫然地望着空阔静寂的饭厅——洁净的白色墙壁,白漆的地面和清一色配套的白色桌椅——也许是食客太少的缘故,这偌大的空间显得分外空旷——并且森冷。
黑发青年觉得有些窒息。他不喜欢待在室内,尤其是这样一个寂寞的夜晚——如果食堂的餐具可以随意带走,他更愿意选择爱川湖边那个可爱的木质凉亭。
一整片苍冷的白色中间,只有一处渺小而突兀的黑色,像是晕开了一块小小的墨斑。一位医生坐在大厅正中的位置里,一言不发地应付着面前餐盘里所剩无几的食物。那男人看起来比他年长一些,一对儿细长的凤眼透着种凌厉与干练;黑色短发打理得整整齐齐,就连白褂下面着的立领唐装,也是深黑色的。
那人胸前漏出的一小截儿铭牌上明晃晃地印着一个“白”,可他却是黑色的。
保田秀一不认识这位医生。他右手的小指不知何故只有短短一截——那让他看起来有些可怕。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黑色的医生突然抬起头,挑着眉眼对保田秀一招了招手。“来坐么,您?”男人用一种京味儿十足的腔调说:“今儿可清冷。”
秀一眨了眨眼。他在原地浑身僵硬地犹豫了好一会儿,发现对方依然好整以暇地等着他过去,只好捏紧了手里的餐盘,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保田秀一——他知道这个后脑受创的孩子:青年昏迷不醒的时候,男人曾受托为他验明颅骨的损伤状况。
楚江白看着那孩子把手里的托盘小心翼翼地放在他对面。他有对儿剔透的绛色眸子,映着饭厅顶灯投下的白光,像是血红的璀璨宝石;虽然身材颀长、身形也足够结实精练,可是单薄的臂膀让他看上去仍是个未及弱冠的孩子。
他听说保田秀一失去了入院前的所有记忆。
“白……”黑发的青年小声说,眼睛直盯着他胸前的铭牌。
“楚江白。主治医师,骨科儿。”楚医生把铭牌从大褂的皱褶里拉出来。
青年面无表情地低下头,沉默在餐桌上蔓延开来。过了好一会儿,他说:“……秀一。保田秀一。”
“今年多大了?”
“好像……是十八岁。”
楚江白把最后一筷子沙茶牛肉放进嘴里,展开食堂附赠的餐巾纸擦了擦嘴。洁白的纸巾几乎立刻便被略泛着红的汤汁沾污了。
十八岁呵……多曼妙鲜活的年纪。——那一年的夏雨,倒在暗夜里的、被触目惊心的血泊和暴雨所湮没的夏雨,不也正是这如花儿初绽般的年龄?
“楚医生……”
男人回过神来,发现对面的青年正定定地看着自己。
“小拇指……疼么?”保田秀一犹豫地问,“它为什么不见了?”
楚江白把右手举在两人之间,让那一小截儿残肢完完整整地暴露在青年的目光之中。
“曾经痛得刻骨铭心。”他回答,“年少轻狂所应得的训诫——这儿的饭菜不合您胃口?”
男人轻描淡写地岔开了那个关于雨夜、关于夏雨,关乎死去和新生的话题。
保田秀一愣了愣,顺着楚江白的目光看向面前的食物。盘子里堆积如山的蘑菇通心粉被他的叉子不断翻搅着,却并没动几口;当做饮料的、巨大的玻璃牛奶罐却是已经见底儿了。
“不……”青年血红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他垂下眼睑,睫毛在面颊上留下一小片灰色的阴影。“也许……有一点。”
楚医生隔着桌子向前探出身体。“保田秀一。”他用一种谆谆善诱的声音说,“还记得……母亲的味道么?”
楚江白的问题已经超出骨科医师的辖域了。保田秀一抬起头,发现对方细长的凤眼正炯炯地盯着他瞧,带着迫人直视的霸道威压。
没有记忆的青年抿了抿嘴。他想告诉对方自己什么也想不起来,脑袋里着实只有空白一片——可是一种太过熟悉的味道哽住了他的喉咙,让他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
舌头上柔软温润的触感,带着些许鸡蛋的清甜——节约的缘故,砂糖加得并不算很多;加上微酸适口的番茄酱——
甜的煎鸡蛋卷。
那是谁?他突然想道。
那个会把盛着加了番茄酱的煎蛋卷的、绘有三色堇的盘子端给他的人,是谁?
——那个笑着嘱咐他要细嚼慢咽的,是谁?
尖锐的剧痛在他脑袋里炸裂开来。酸涩从他如若刀绞的心底里翻涌而出,可是还未及从咽喉、从眼中奔涌宣泄,便生生被止滞了。
保田秀一苍白的手指攥紧了裤子柔软的布料。
——那个扶起因跌倒而哭泣的、年幼的自己,温和地教导他男儿不应哭泣的人——是谁?
倾盆的暴雨砸落下来。透骨的风夹杂着冰冷的雨水,恣意肆虐在昏黄的天与地之间——然而他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寒冷。一个怀抱紧紧地包裹着保田秀一,将他幼小稚弱的身躯与那寒冷的世界隔绝,像是令人心安的温暖襁褓——
——是谁抱着自己奄奄一息的稚弱身躯,赤着双脚奔跑在覆世般的雨幕之中?
是谁跪在医院冰冷的地上、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救救我的秀一”?
被他遗忘的——是谁……
“秀一?”一个声音穿过疾风骤雨,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你看上去不太好。”
一个沙哑的字符从他微张的嘴里挤了出去。
“救……”
远远地,传来一声叹息。“放松——跟着我,放轻松,秀一。”一双温暖的手掌包裹住了他疼得几乎就要裂开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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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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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两个人的过去多少都和雨有关系~
接下来楚医生给秀一按摩头部的画面就交给秀一了~~XDDD
秀一记得定时来我大骨科按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