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文是在手機碼的,也是在手機上丟出來的,不知道格式會不會有點亂(什麼)
字數不含標點的話是50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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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我出生以來,見過最震撼、奪目的景色。
耀眼的燈光、雀躍的觀眾、配合著稍然開始的音樂。
我從未想過自己能站在台上,親身目睹這樣的情景。感覺就像以前自己是在遠遠地看著一幅油畫,而現在自己卻身在油畫之中。感覺,很奇妙。
以前雖然有參加過合唱團,但是合唱團的表演與偶像的表演,感覺完全不一樣。
縱然如此,我還是故作鎮定的轉頭瞧了一眼身旁的晃。
「……台下的螢光棒,很紅,有點像火?……你不害怕嗎?」
「真正的火又不是這種顏色。」
「……嗯」看來我是被他當成傻子了啊,可惡。不過他大概也沒發現我內心其實很不冷靜吧,沒被發現,這很好。
音樂越來越響亮,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過去的我,大概不會想到自己也有作為偶像而站在台上唱歌的一天吧?
而這一切一切,都是因為自己那時無意說出的一句話。
01
過去的某日。
女子張開雙眼,隱約看到一個人影。「……媽你又暈倒了啊。」少年看到母親醒來後,稍微安心了,把母親扶起後,就去把自己帶來給母親的日用品放好。「還好這次是在街上暈倒,醫生也說了只是留院一兩天就好,要是像之前那次一樣,在家裡暈倒就糟了。」女子被扶起後,看了一下四處的情景後,似乎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原田悠把東西放好後,就拿了一張椅子放在床頭,然後坐下。他自幼就知道母親身體不好,幾年前那個人有外遇並與母親離婚後,她的身體就越來越差,每隔一兩個月就會突然暈倒或是因為頭疼之類的小毛病而入院。最近母親入院的頻率更是比以前高了,這無疑是會令人擔心的狀態吧。
二人就這樣保持沉默地呆坐著,即使二人思考著同樣的問題,但誰都不願意先開口提及「母親身體差了很多」這事。
兩分鐘後,母親首先意識到沉默不能解決任何問題。「身體最近越來越差了,再這樣下去,我有生之年還能看到小悠出人頭地嗎……」
悠愣了一下。他猜到母親會先說自己身體不好的事,但下半句卻把話題轉移到自己身上,這點他可是萬萬想不到。
「呃,出人頭地大概是想指什麼?」悠勉強試著回答了問題。
「嗯……變得有名?」
「媽你真的有在回答我的問題嗎,完全沒有解釋清楚」
「原來沒解釋清楚嗎。」母親聽到後只是輕輕笑了一下,「不過我是真的希望小悠可以出人頭地,有成功的人生——咳!咳!」
「媽你先別說話了,我去斟一杯暖水給你喝吧。」悠趕緊拿了一個水杯,並去病房的另一邊斟水,同時他開始在想能快速成名的方法。母親對他而言是世上唯一的親人,可以的話他是想盡力實現母親的願望的。不過要成名……上電視?上電視的話……只靠畫畫是不可能的吧。但也總不可能是去參加才藝表演之類的東西?嗯……
此時,病房外突然傳來了幾個人的聲音。
「P*fume可是全國數一數二的女子天團!P——*——F——U——M——E——!老哥你竟然連這都不知道,還沒看過她們的Live?太過分了!」
「哈?現在全國數一數二的女子天團分明就是Cl*is!P*fume的時代早就過去了,你這傻孩子就別在胡扯吧!」
「這裡可是醫院!梓紗,小滿,你們給我過來,別在這裡丟你們媽的面!」
……他們是一家人吧,好吵啊。不過當偶像……現在偶像確實是很流行來著,當偶像的話是不是可以快點成名呢……「哇,水要滿了!」突然悠發現水差不多要斟滿了,就慢慢的走回去拿水給母親喝。
不過他一邊走回去,一邊還在認真思考剛剛在想的問題。原田悠有一個習慣,就是當他思考的十分入神時,會不知不覺地把自己在想的東西說出來。
於是當他走到床頭時,他自言自語地,説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如果當偶像能成名,那我也不是不能成為偶像……媽你怎麼這樣盯著我?”
02
開學日。
早知道自己的媽還會隨身帶著一份私立夢之咲學院的申請表,我就不説那句話了。
倒也不是討厭或是抗拒偶像,不過偶像什麼的,真的要當的話還是挺麻煩的吧?我還是挺討厭麻煩的事情的……不過現在才來埋怨也是無補於事,話說這所學校還真大啊。
時值初春,學校四處都是各種大大小小的花,有些很早就開了,但更多的是在準備含苞待放。剛剛好像在什麼地方看到幾棵櫻花樹?學校這麼大,我都忘了到底是在什麼地方看到它們了,不過它們開花後一定會開得很美吧,到時一定要把它們畫下來。
……再在學校轉了幾個圈後的就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了,這學校也太大了吧。
我看了一下手錶,還有5分鐘就要遲到了,得要快點找到路回去,也許我應該找人問路?不過都這個時間了,大概不會有人在這裡逛——
還真的有人在往這邊走啊。
來者是一個與我一樣,穿著偶像科校服的學生。他的領帶是綠色的,沒記錯的話應該就是三年級的學生。淺啡色的長髮被束成一條低馬尾,如果不是他比我高整整一個頭,而且穿著校服,我大概會把他認成女的?但是現在不是盯著人不放的時候吧,我得要趕緊過去問路才行。雖然有點怕向陌生人說話,但是他看起來很溫和,完全不可怕,應該能放心問路的!
我快步走了過去。「那,那個……不好意思!請問……主校舍在、在哪裡?」
前輩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你是迷路了?」我望上去,點點頭。仔細一看他的眼睛是紅色的,顏色固然不像紅寶石般漂亮,但是卻十分有神,很能吸引人。這就是「偶像」的魅力嗎?
「我也正準備回去主校舍了,一起走吧?」説罷他就拖起我的手。「啊……」我很少被人拖著手來著,有點不習慣,「啊,是我太大力了嗎,不喜歡被拖著的話,我可以鬆手……」不,我沒有這個意思……我搖搖頭説:「前輩的手很溫暖……我不討厭……」
「不討厭的話就好了,繼續走吧!」然後他就開始帶我回去,順便教我怎樣認學校的路。原來每年都總會有幾個新來的學生迷路,果然這所學校很大,對第一次來的人而言還是挺容易迷路的。看來我遇到了一個很好的前輩啊。
「對了,現在是不是快整點了……」
「不是吧,你看看那邊那個時鐘,才54分」
「……真的是54分啊。」……我的手錶怎麼會快了整整5分鐘啊。
「嗯,我們到了。」前輩指了一下前方一座建築物。「對了你叫什麼?」
「啊,我是1-B的原田悠。」
「我是三年級的椎名晴。那我先回教室了,你也要快點回去啊!」說罷他就往校舍跑去了。椎名晴……晴前輩嗎。是一個好前輩呢。我也得要快點回教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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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級……新組合可能需要一年生的新成員呢……」
03
到教室後不久,班主任就進來了,然後編了一下座位。編好後我看了一下坐在身邊的學,望望左邊的,再望一下右邊的,然後就是後面——視線對上了。坐在我後面的那個人有一頭黑色短髮,夾了一個黃色的髮夾,與他的眼睛顏色一模一樣,還帶著了一副白色框的眼鏡。我們互相望了對方一下後,我就把頭轉回去了。
該怎麼説呢,明明只是對望了一下,但是我現在莫名其妙的,很不爽。
總之就是不爽。
老師把座位的編排都寫在黑板上了,於是我決定看一下身邊的人的名字。後面那個的名字……這怎麼讀啊。
寫作栗花落晃……姓栗花還是栗花落?應該沒有人會叫落晃,就當他姓栗花落吧。栗花落,沒聽過的東西啊。這是要逐個逐個字拆開來讀嗎。栗是くり,花是はな,落是おち,最後的晃是……あきら?是讀作あきら吧?那麼名字連起來就是くりはなおち あきら(Kurihanaochi Akira)……這名字好長啊,有這麼長的名字嗎?不管了,雖然他看著令人很不爽,但還是先打個招呼吧。
我把頭轉了過去後面。「你好……」晃聽到我在叫他,就看了過來。「我是坐在你前面的原田悠,你是叫……栗花落晃吧?」是這樣讀吧,くりはなおち あきら。讀起來很奇怪不過算了。「以後就……多多指教了。」
他聽到我叫他後,先是愣住,然後對著我擺出了一副營業式微笑。「原田同學你搞錯了。」我果然讀錯了。「我的名字讀作つゆり こう(Tsuyuri Kou),而不是你剛剛的那個叫法。請務必好好記住。」
這個人雖然擺著了一副笑容,但他分明是在不爽吧。
他分明是在不爽吧。
是.在.不.爽.吧。
配上這副虛偽的笑容,越看就越不高興!
「是的,對不起,現在知道你的名字怎麼讀了,栗.花.落.晃.同.學。」以後再也不會搞錯你的名字了。「要是因為我讀錯名字而覺得不爽的話,可以直接說出來的,請不要強逼自己擺出這種笑容。這種表情,看著就很不爽。」我試著很冷靜的把這串話說出來。讀錯名字確實是我的問題,但是看著他,就是不想好好的道歉。這種表情,真是令人不快。
「是嗎,那我會改的,原田同學。」他依舊擺出那副營業式微笑。可惡,看著真想糊他一臉。我再這樣對著他的話,恐怕第一天上學我就要跟人吵架了吧。老師似乎沒注意到這邊,於是我趁老師望過來前,先把頭轉回去。居然要與一個這樣的人同班,真是……超不爽的。
沒猜錯的話,晃也很不爽吧。也許在第一眼看到對方時,彼此就已經看對方不順眼了。萬一之後部活,甚至組合一樣的話,那就實在是太痛苦了。
在這裡讀書,部活與組合都是必須參加的。部活的話,我還是找個可以畫畫的部活參加吧,但組合的話——之後我應該有一段日子都要在找組合吧。老師好像説可以一年生自己組,但是這所學校沒什麼與我相熟的人就讀啊。不知道晴前輩的組合會不會招人?唱功的話應該問題不大,以前被拉過進去一些合唱團唱歌,就是偶像唱的歌與合唱團唱的歌類型不一樣,發聲技巧會有分別。……最大問題應該是體力吧。身體雖然不像母親一樣差,但是體力不好這點……
真的能夠找到組合嗎……
04
幾天後,我發現身邊不少人都開始找組合了。有組合是由幾個同級的同學們一起組的,也有一些組合因為原成員畢業而要招收新成員。
——當然也有些組合,是二、三年級的人們新建的。
Aposta。晴前輩新建的組合。我還以為晴前輩是在其他人的組合裡面,沒想到是晴前輩作為Leader,自己新建一個組合。話說Aposta是什麼意思……這個圈圈、盤……啊,是……賭場?所以Aposta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看團徽,這個是以賭場為主題的組合吧。晴前輩與賭場……?
試著想了一下晴前輩在賭場裡面的樣子。嗯……?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進了這組合後,會發生各種很神奇的事。不過晴前輩是好人,有他在的話應該會沒事吧。
應該。大概。可能。會沒事吧。
無論如何,就先試試申請加入吧。不過申請後我還要經過考核才能正式加入,考核到底會考什麼呢?唱功、舞蹈……唱功的話要一些時間練習,估計自己練習一下唱歌後就能回到以前被拉到合唱團時的水準。就是舞蹈,需要體力,而且——我不懂跳舞……這個……
聽起來就很麻煩。
可是,成為偶像可是我的夢想——
不,這真是我的夢想嗎?
這個「夢想」並不完全是我的「夢想」。
「偶像」的意義,到底是什麼呢。
我到底是為了什麼而來這所學校的?
面對這樣的前路,我很迷茫,很害怕。
「……我怎麼走到了天台了。」學校天台今天放學沒什麼人在,正好可以讓我安靜一下。當然從四周傳來的喧嘩聲還是十分響亮的,但四周沒什麼人這點就足以讓我稍微安靜一會兒了。我找了一張長椅坐下,靜靜的望著天空。
為什麼要成為偶像?
為什麼要實現母親的夢想?
為什麼要唱歌?
為什麼?
手機突然響了。鈴聲是我小時候第一次在合唱團時表演的歌。那次雖然是一大群人一起在唱歌,但是母親在表演後一看到我,就很高興的抱住我,又摸頭又讚我厲害之類的。
「媽?是的……你今晚親自煮晚飯?不會突然在廚房暈倒吧?……不會嗎,不我還是先回家吧,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媽你別笑!那我先掛線了!」
是的,那天表演後,母親笑得十分燦爛。
「唱歌」的意義,是「這個」嗎。
那成為「偶像」的意義,大概不會與「唱歌」的意義差很遠吧。
「原來,是『這個』啊。」
05
在那天之後,我算是稍微理解了一下,「偶像」的意義。
笑容。為自己帶來笑容,以及為觀眾們帶來笑容。
雖然自己總是沒什麼表情,但是努力一下的話,總有一天我也可以,成為一個帶著笑容而閃閃發光的偶像吧?
考核那天除了考了唱歌以及舞蹈外,我最後還被問了想當偶像的理由,於是我就把那天我領悟到的事,說出來了。這不僅僅是要實現母親的夢想,而是為了自己的未來。
最後我終於成為了Aposta的一員。
「這裡就是練習的地方啊……」推開大門,我首先看到了晴前輩,然後就看到了另外兩個成員。他們很快就自我介紹了一次,髮色偏紫、髮尾還染了淺金色的三年級是一之瀨秋,看來與晴前輩挺熟的。橙色頭髮二年級是赤堀孝太,感覺是個老實人呢 。
不過組合不是有五個人的嗎,還有一個在哪裡呢……
「晃你回來了啊。」後方傳來了開門聲。「是的前輩,是最後一個成員——」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名字。
我把頭轉過去。
怎麼是你啊。
「啊,原田同學嗎。」我們互相對望了一下後,晃先給了我回應。「……是的,原來我與栗花落同學是在同一個組合呢。」這下就尷尬了,不過其他人還沒有意識到我們的關係不太好。最壞的事態啊。
這時秋前輩拿出了軟尺,説是要量一下隊服的尺碼。「前輩,我們的隊服會是怎樣的?」晃問了他隊服的外貌。「那個嗎,之前我們已經設計了一下了。圖應該貼了在那邊的白板上。」於是我看了看。等等那兩套短褲的是什麼一回事。
「你們兩個會穿那兩套有短褲的隊服,」
還真的是給一年生穿的啊。
「還會加上兔耳朵。」
……當我們是兔女郎嗎。
「畢竟說到賭場就是兔女郎吧,可我們幾個高年級的做不到這種角色。」
還真的當我們是兔女郎啊?!
前途多災多難啊。
序章 END。
*
不知不覺就寫了好多雜七雜八的東西出來,第一次寫這麼多東西,不知道算是寫成怎樣,而且好像不是太掌握到組合成員的性格_(:з」∠)_不過廢話倒是很多(???)
放了少許捏他在文章其中一部分對話,看得懂的自然會懂(?)
孩子媽以後有時間可能會丟場外,畢竟場外沒有限定交設定的時間,有空的時候再去找組合裡面的人幫忙吧( ˘ω˘ )
總之能看到這裡的各位,十分感謝(。・ω・。)ノ♡
目前场内还可以报名的职位包括:
反坦克助手(弹药手)1人
重机枪助手(弹药手)3人
榴弹手1人、步枪手1人
场内人数不限的职业都可担任班长,目前班长还差1人
[1]
“嘿……哟。”
铃响之后不久,断断续续地下了阵雨。这一轮游戏以来就总是如此。不同于暮春时节的梅雨季,二月的雨是更为阴冷绵长、更没有盼望的。日复一日冲刷着人们对于晴天的希冀,逐渐将它打磨成了消沉的样子。
好在值日将近尾声的时候,雨水敲击砖瓦的声响终于有了渐慢渐弱的趋势,堆在耳侧肿胀的透明面团随之融化。汐见在放松下的神经的同时,忽然改变了主意。他将垃圾袋抱得更紧了一些,向着偏移原本路线一个钝角的方向走去。
校舍后方的小路偏僻又静谧,抬起头也只能看见高墙与高墙阻隔出的狭小视野。也不知是哪班的学生粗心将木板伸出了窗外一大截,经过雨水的洗礼后染上了深褐色,突兀地侵入了汐见自在的空间,让他下意识地蹙了蹙眉。
“……。”
——不,不对,比起这个还有……
确认四下无人,汐见拨开墙根附近的灌木丛,弯腰拾起几天前被他丢弃在这里的饭盒。
蓄积的雨水濡湿了袖口。
[2]
“汐见同学。”
将做过手脚的午餐设法换给早川的隔天早晨,汐见尚未来得及落座,就先被转过身来的前桌叫住了。
——被察觉了吗。
第一反应如此的汐见望着早川,无法从对方一如既往漠然的神情中猜出他的心绪。按理说,应该不会有特别明显的痕迹,但若碰巧早川同学是对味觉特别敏感的类型……
——不,还不必慌张,就算是被发现了也可以装作不知情。
——只要推给不存在的加害者就可以了。
早间教室独有的嘈杂不知为何而被无限放大,用尽全力撕扯着耳边的空气,这让汐见一瞬间听见了夏日蝉鸣的错觉。由喧嚣引起的浪从教室的每一侧汹涌而来此起彼伏,强硬而不留给汐见任何逃窜的余地将他吞没,向头颅中灌入几近晕眩的感觉。冥冥之中是谁在用锐利的目光锁住自己,又是谁看着他做着“施害者”的口型?
汐见呼吸急促,心乱如麻。他紧紧抓住课桌的边缘,仿佛只要如此,就不会被罪戾的黑洞卷入其中。
“昨天——”
扣住桌沿的手指不自觉地施力。
“谢谢。”
放松了。
或许是不擅长道谢吧,不明真相的受害人隐隐露出难堪的神色。他将前一日借来的饭盒物归原主:“已经洗过了。”
汐见暗暗呼出一口气,懈下紧绷的神经。
“唔、……哦,谢……呃……没什么、奇怪的味道吧…呃。”
正因如此,仅能存在于心底的语句才一不留神趁机掉了出来。汐见自觉失言,猛地抬起头,刚好对上早川迷茫的眼。
“诶?”
“啊、这、这个……那什么,我对自己的料理水平不是很自信!而且、而且因为我味觉从小就有点和别人不大一样——所以!有点在意,哦对了!”
不留给早川细想的余地,汐见连忙转移话题。
“午餐!今天的午餐,我打算去食堂买面包来着,需要帮你带一个吗?”
早川一瞬间露出了迷茫的神色:“不、我自己……”
“上位的家伙、差遣我去…买午餐来着。”汐见打断他的话,努力扯出无奈的笑脸。他的余光扫过周围一圈,没有找到多余的视线。“还是说……”
“?”
汐见缓缓眨了眨眼:
“你找回…你的、饭盒了吗。”
[3]
新年的那个早晨,汐见不记得自己究竟是如何回来的。醒来时,天空正涂抹着蔓越莓的颜色。
腹中的沉吟提醒着少年这并非是一日之初的朝霞,这让天空看上去又多了分莫须有的悲凉。他忽然想起忘记给民绘发拜年的短信,匆匆忙忙翻出手机后却又霎时失去了所有力量,任凭它摔在床沿、落至地毯中央。
“……………………。”
汐见长叹一声,支起胳膊,将额头压在手背上。思绪避开不想碰触的漩涡,左兜右绕,向着比昨天更为久远的地方奔去。
“……对了…三千院…………”
虽然是带着试验的想法实施出的行为,少年仍是提心吊胆地度过了最初的几日不安。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且不说事件的受害者,唯一的目击证人也没有充当正义的使者,甚至如选择性的失忆症般从未向汐见投去任何多余的目光。
也是呢。即便是感同身受的被欺凌者,汐见对于那个时候被殴打的少年选择的也是淡然漠视,更何况不知下层疾苦的上位者。只是当时少年怀揣着的是不被人挑衅就不去招惹别人的心思。现下试验的结果、连带着参与游戏的蠢蠢欲动,在这个时点从被遗忘的搁浅中复苏。
可惜的是,那一轮游戏的King过于温和,连带着整个班级的氛围也更偏向于和睦,即使想做点什么也无法享受到游戏的乐趣。
这次就不一样了。
身为曾经的被欺凌者,汐见深谙在暗地里无声无息地使绊子的各种方法——幸运,而又不幸的。
[4]
然而计划归计划,实际操作又是另一码事了。
上午的课一结束汐见就疾步溜去了小卖部。幸好是男校,为了早点吃上饭而行色匆匆的学生大有人在,脚步再赶也不会引人怀疑。炒面面包的味道足以掩盖药粉,视觉上药粉即使没有完全融化也不会被特别留意。
关键是在哪里下药。
在太过偏僻的地方反而可疑,显眼的地方却也不方便下手。汐见一边在自己的面包上咬了几口作为记号,一边四处寻找着适合做手脚的地点。时间的流逝不容他再多纠结,汐见瞄准广场的一个角落不紧不慢地走去。
兴许是因为难得的晴天,广场边缘三三两两聚集着享用午餐的学生。汐见背抵着石柱,小心翼翼地掀开包裹着面包的保鲜膜。他努力试着让呼吸平稳下来,再三往衣摆揩了揩手心的汗,从口袋摸出一小包药粉。
存在感稀薄在这个时候变成了难能可贵的优点。即使形迹可疑,也没有人将自己的目光投向神色慌乱的少年。于是汐见强行克制住喘息,将粉末均匀地洒在炒面上,注视着药粉的颜色慢慢变深,慢慢溶解,慢慢消失不见——
将包装重新裹上面包之后,汐见抱膝蹲下,将脸埋在臂弯里长长舒了一口气,平复心境。
——搞定了。
“……汐见同学?”
“?!”
然后就被身后的某个声音吓了一跳。
“什、什么事…”
汐见的思绪霎时中断,一直萦绕在周身的轻风忽然变得格外凛冽,寒意隔着外衣从背后的石墙传入身体,连手脚都瞬间变得冰凉。他甚至来不及收起表情就抬头向着声音的来源看去,正对上了双海好奇的眼眸。
“我没事啊,倒是你有什么事?”双海从墙的后面探出头,歪着脑袋狐疑地打量汐见。
汐见不知双海究竟来了多久、看了多久,又或是,从一开始就已经在这里注视着自己。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为自己辩解。
“……。”
——拜托你先说点什么吧!!
就像是听见了汐见心底的祈求,双海握拳将食指的关节抵住下颚,难得的揪起了眉头:“难道说……”
“不……”
“是生病了吗?”
“啊?嗯,是、是啊,被发现了呢。”今天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撒了谎,连反应都变得灵敏了许多。汐见苦笑着放松了四肢,偷偷抹去又一次渗入掌心的汗渍,“大概是……肠胃炎。”
双海点点头:“呐,汐见同学。这样的话要不要去趟保健室?”
“好……啊不行。”再晚的话早川可能就不一定会等着自己了。倒不如,“那个,双海……”
“诶?”
“保健室的话,我,一会儿自己去就行了。但是,这个……”汐见将装着面包的袋子提起,“能不能、现在……先帮我交给、早川同学?”
“嗯,可以呀。”
——只有两个面包。理所当然的,早川也势必会拿没吃过的那个,所以拜托别人转交也没关系。
——只是……
“双海。”汐见再次叫住正欲离开的少年。他合下眼睑低垂视线,很快又张开,目光笔直地看向这个素来好奇心爆棚的唯一友人:
“请你、务必……不要偷吃啊。”
——虽然并不会有什么的影响。
——虽然,你并非是我期盼着的存在。
望着轻笑着“那不是当然的吗”的双海,汐见自己也说不清,内心揪起的那一块奇妙感触,究竟是有着什么样的名字。
[5]
回家的时候天空又下起了雨,不过汐见事先带了伞没有受到影响。但随着夜色的加深,雨势却越来越大。担心雨伞的骨架支撑不住这狂风骤雨的侵袭,汐见只得先躲进附近的候车亭。
雨水顺着玻璃一波接着一波向下淌,恶作剧似的将世界涂抹成了扭曲的模样。主干道上车流不息,明黄的灯光在布满水迹的玻璃上铺散开,转瞬即逝,却又如海潮一般屡屡复返。
“……。”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雨点不连贯地敲击着遮蔽物。
——说来,那时也是。
汐见忽然就想起了,初秋的那一个夜晚。是身为靶心时,为了不让自己的处境越来越无可挽回而采取了某个行动的那个夜晚。
回荡在空旷校舍的脚步声,暗夜中静静绽放的妖冶的花,深入骨髓的寒冷秋意,无法克制住战栗的身体,以及……
——以及……是什么来着?
他摘下眼镜按按额角。
——想不起来了。
无意间的侧目一瞥,衬衫的袖口还残留着浅浅的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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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没动笔退化得一塌糊涂……角色也有点记不清楚了()老实说自己写的时候也比较混乱所以应该有ooc吧……果咩!!
谢谢早川同学借角色让我干坏事(合掌)拖了这么久不好意思……!
然后感谢阅读UuU
吼——第一章的主线,三家参与的废院深夜战,到现在就结束了!
23日上午八点,将会公布最终战果!并且公布各个阵营得分最多的战力最强!
23日至25日为休息日 请好好犒劳各家的战力最强,然后休息休息右手吧!
第二章主线将会在26日下午发布!
作为企划主对各位诚挚地说一声辛苦了!第一场战斗就如此火热,实在是感动非常感动…叽叽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