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平行世界夏夜夜的故事,对人物性格有一定影响
*501字
*请叫我小学生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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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
铺天盖地,流淌着,奔涌着,突然间沸腾起来,像是岩浆爆发一般要吞没一切。
四肢冰凉,无法动弹,声音静止。
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你一个人。
——One person's world。
*
夏夜夜猛地睁开眼睛,急促的喘息声在偌大的卧室里清晰可闻,她忙不迭的打开床头的小台灯,柔和的光线总算让她逐渐平静下来。
这个噩梦已经缠绕着夏夜夜渡过了不少时光,像是永远无法逃脱的枷锁。
那段远去的,可怕的记忆,是心底无法抹去的疤痕。
夏夜夜从床上起身,白皙的脚踝伸进黑白熊团子头的拖鞋里,怀里抱着软软的兔子Dirs,慢吞吞的踱步到厨房给自己倒水喝。
这是一间小型内双层式建筑,卧室在二楼,而厨房在一楼。灯光照射在木质的扶手上,红色的木漆给人一种温暖的假象。
夏夜夜紧抓着扶手慢慢的下楼,似乎一松手,她就会被莫名的力量从这个地方拖入无底深渊。
从两年前开始,这栋屋子里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存折上的数字足够夏夜夜一个人无忧无虑肆意自在的活到80岁,可是,这并非她想要的生活。
哭也好,笑也好。
悲伤也好,喜悦也好。
无人承担,无人分享。
热水在杯口晕出白色的淡淡雾气,夏夜夜将马克杯捧在手心里,盯着杯子里面的水发呆。
为什么她不能像其他人一样,有家人陪伴在身边呢?
无论是谁都好。
随便是谁都好。
不要让她,一个人。
*[Dirs]功能说明:显示目录记录
男人的手顫抖著拂過古籍的紙頁,在無名的興奮與恐懼中狂笑了起來。他環視四周,地上所畫的法陣早已深深滲進木材的內部,以血液構成的法陣無疑能為他召喚來那些古老又難以言狀的——神,惡魔,或是奇跡——無論是哪種稱呼都不重要,他只知道,那可能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傾聽我的召喚,您的僕人正歌頌您的名諱。”男人垂下頭,開始儀式,高度集中的精神讓他背後留下了一身冷汗,稍有差池都可能招來不幸,這就是他現在必須面對的處境。他在心裡祈禱自更高維而來的“那位”不會遷怒于他。
“我的神啊,我照耀于頭頂的明星啊,請讓我回去!回到我的家鄉,我願以三分之二的生命,與永世的神智作為交換!讓我回到我的家鄉吧!”他痛苦不堪地吟誦著書中的文字,瞇著眼看向眼前的法陣,他感到自己的頭腦中似乎有什麼被打開了,腦髓則即將被抽走,可他還不能放棄,“Thu’okula!”
法陣毫無反應。男人先是愣住,隨後痛哭了起來。他詛咒起這異變的時空點,還有進入這裡來的自己。那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變成無聲的啜泣,再成了寂靜。幽暗而寬大的房間裡沒有任何聲音,男人放棄了希望,轉而開始收拾起自己的東西來。
就在這時,“他”來了。
——男人甚至沒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個眨眼的功夫,眼前的法陣上卻多了個纖細的少年。少年——也有可能是少女,差不多比男人要矮上半頭,身材纖細,從還未鼓起的喉部來看,甚至未經歷青春期。
“你……您,您就是‘那位’嗎?”男人驚呼起來,以雙膝跪拜,用舌頭舔舐起少年的赤腳,感受眼前的神跡。
“你就是召喚我來此處之人?依你所言,你要向我奉上三分之二的生命,與永世的神智?”少年輕聲問道,聲音聽不出高低起伏,又或男女之別,既說不上沙啞,也說不上圓潤,雖然並未傾注多少感情,但也並不像人造機器的聲音那般生硬不堪。男人自認為懂得如何分析人類的情感,但他竟聽不出少年聲音中的意圖來。
男人點了點頭,略有些緊張地選擇著措辭:“是的,是的大人……請您帶我回到我的家鄉去。”
“那麼,你確實要奉上三分之二的生命,與永世的神智,是嗎?”
“是的、是的……”
少年笑了笑,抱住了男人的臂膀,像對待一個老朋友似的。男人有些詫異地看著他,卻沒敢推開。就那麼一剎那,時間過得仿佛永恆,已經衰老且失去了神智的男人疑惑地看向了少年。
少年鬆開了男人的身體。那具形如枯薧的尸體像是石塊般癱軟在了地面上。
“你剩下的壽命,甚至不足夠三分之二啊,可憐。”少年輕聲說,再度一腳踏入虛空。可這次,他卻回不去了。
……
“就是這樣,除此之外沒別的。我就像個游到寶特瓶的金魚,只能進,不能出,要出去一定要找個比之前更為隱秘的角度……哎,算了,我說這些你也不會懂吧。”Tholania如是說,擺弄著手中的布偶。
坐在他對面的男性歎了口氣,說道:“你可以把那個布偶放下了嗎?”
“嗯?哎?抱歉,我沒注意到你,剛剛一直在和他說話呢。”黑髮的少年說著抱緊了手中的布偶,看向了與他對坐的男人,“你要說什麼呢?”
“……所有想在醫院裡的人,都要獻血。”
“哎,原來是這種事啊,早說嘛。不過我沒有血液那種奇怪的液體就是了,需要肉的切片嗎?”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