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上井学校的校长……”
茉莉带着面具靠在墙角,将自己埋在阴影里,白色绷带缝隙里的红色喰眼没有盯到实处。他漫不经心的听着上面那人微笑着讲话,目光虚晃着不知道在看哪里。
那个戴着白色棒球帽和黑色面具的蓝色头发的家伙,正是传说中那个消失已久又重新回归的DS首领,与茉莉之前从情报上得到的消息完全不同。但毋庸置疑的是,他的出现昭示着一场大战在所难免。尤其是站在他旁边的,还有那个一直带领着白鸽扫荡喰种,能够让喰种闻之色变的CCG老大。
虽然这件事对黑街好像没有太大的影响,但好歹这是DS难得出现的集合通知,茉莉还是不情不愿的被兴奋过头的孔雀拉到了这里。只是孔雀那家伙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并没有跟随在DS的队伍里,反而鹤立鸡群的站在了一群人类中间。
难道说他想趁乱和CCG老大打一架吗?茉莉暗想,完全没有办法否认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
“……就是Melodious研究所所长,现在……”研究所三个字将茉莉的注意力完全吸引过去,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亚伯那个小家伙就是研究所的吧?难道他也在被攻击的范围内吗?
心中猛然炸开的不适感让茉莉有些烦躁,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想要试图通过残留气味留下的踪迹来判断是否能追踪到亚伯目前的位置,却没想到那股让他记忆深刻的味道根本就近在咫尺!
在那边!
茉莉猛地将头转到一边,被他带着侵略性目光突然盯着的蜘蛛浑身一颤,随即茫然的看了他一眼,却发现茉莉的眼神穿过他正在看一个墨绿色头发的家伙。
大抵是茉莉的眼神过于炙热,一个人站在一边的亚伯也回过头来看到了茉莉。两人的喰眼突兀的对在了一起,双目交汇,亚伯却慌忙将脑袋转到了一边,再不看茉莉。
“找到你了~”茉莉喉间传出一声轻笑,他正欲上前搭话,上面的演讲却已经停止,两队人马分道扬镳,向着不同的目的地行进。
亚伯像一只惶然逃窜的兔子,三两下就消失在茉莉的视野里。
茉莉毫不介意亚伯的离去,他盯着亚伯消失的背影,面具下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
“呐,蜘蛛,我们要做的事情是什么?”自从上一次蜘蛛告诉茉莉她也是DS的成员之后,茉莉就毫不客气的把蜘蛛变成了自己的搭档,什么有关DS的事情都找她一起商量,基本上已经将她当做一个大人来对待了。
“啊……”一直以来对打架比茉莉还上心的蜘蛛却不知道为何有些心不在焉,她的声音经由面具的传播显得闷闷的,“我们先去,嗯,清理研究所那些失败的半成品,然后就去和CCG回合,一起去……杀掉,不,打败校长小泉将人……吧。”
“哟西!那我们可要加把劲儿,不能让CCG那帮家伙小瞧了呢。”茉莉握紧了拳头,一想到一会儿和CCG回合就可以见到亚伯就不由得充满了干劲,并没有发现此刻蜘蛛变更的措辞和反常的沉默。他揉了揉蜘蛛的头发,带着自信的笑意低头说道:“不要担心,如果害怕的话,到时候躲到我身后就可以了,我可是很强的哟。”
“……嗯。”一直看着地面的蜘蛛一如既往的乖巧的点点头,她抬头看了看战意盎然的茉莉,缓缓地将目光投向了别处。
没有人看到,她袖子里的手掌握的死紧,指尖抠进肉里,印下了深深地痕迹。
大战,一触即发。
[Time0:00]
——在第二时段正式开始之前,先说一场互动吧,因为这种事情怎样都好了。
在这艘船上有一个规定,尽管是一个不需要任何人遵守的约定。毕竟这是类似于C的单独行为,这个行为就是每隔八个小时播报一次死者的名单。
作为昨日和今日的连接点的凌晨,听起来好像是C的声音在所有的房间的广播中响起,“好了受我邀请来到这艘船上的诸君——”
声音沉稳,不管怎么听都有着一种绝对不容质疑的气质,尤其是从底子里透露出来的土豪的霸气……不对我在想什么……阿克斯抱住了头。
“这里算是一个特殊的福利吧,为了让你们多多少少能够了解一下战况,我将会在每八个小时播送一次战死者的名单。”
“目前的死者——Iron,以及F。”
“如果有不认识的人也没关系……这一点你们自己去判断吧。”
喂喂喂你这是不是略显不靠谱了啊C!你确定不是在玩我们吗。
阿克斯略显无语地盯着广播。
“作为第一时段来说其实我还是很高兴地……虽然只是死了一个人,但也算是让我见识到了颇为不凡的杀人技巧呢。”
C(大概是)的声音里透露着一种愉悦的心情,仿佛在船上的“小丑们”表演得的确让他很尽兴一样,“我接下来也是很期待你们接下来的表现喔……那么诸君,让我们在八个小时之后再见面吧。——虽然我不可能和你们直接见面就是了。”
呵呵。
这种事情还真是一点都不好笑。
阿克斯所能够想到的就是战死者名单上的家伙越多越好,但是至少不要有remila或者说是自己的名字……如果自己这么快就死掉了真的是太死不瞑目……
不过、remila吗……
没有任何穿衣服的准备,因为在道馆长年以来一直被师傅在凌晨吵着起来,为了避免类似于迟到之类的行为,简单地说就是为了腾出多余的练习的时间,阿克斯在从小就已经养成了睡觉的时候穿着衣服的习惯——尽管这个习惯曾经被自己的好朋友说了不少遍,但是现在让阿克斯脱掉衣服睡觉还有点不习惯的感觉。
“这个时候要不要去找一下remila……讨论一下后来的战斗方针呢。”
莫名其妙从心底里冒出来的念头。阿克斯端住自己的下巴,稍稍皱起了自己的眉头……这种想法其实还真是奇怪……因为要讨论的话其实明天早上也不晚,但是莫名会有种明天早上有很多事情的感觉。
“所以说现在赶紧去会不会好一点?”
阿克斯心里想到。
作为一个常年练剑的家伙靠的更多的是直觉,如果想得太多的话反而会妨碍自己的判断,既然已经想到了这个想法又觉得早上再过去可能会有什么麻烦的事情,那么现在过去的话只能够是自己唯一的选择了吧。
……如此想着的阿克斯开始动身前往remila的房间。
[Time0:25]
虽然说是要到remila的房间,但是C的手笔也的确不算差……虽然这艘船在某种意义上相当令人残念,但是毕竟是土豪的手笔,就从外表上来说还是相当壮观的,就连内部的房间似乎也被弄得很高级的样子,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门这么朴素门以外的地方就这么华丽,金光闪闪简直亮瞎人的眼睛……C你就这么在意这点小钱吗,反正都已经把整艘船买下来了都有着两百万的美金可以支付为啥就不能稍微阔气一点把这艘船装修的在华丽点稍微让我满足一下成为土豪坐在土豪船上的小资心理啊!
——如此在心里吐槽了C和土豪之后,阿克斯继续开始了自己的旅程。
这艘船要说大的话也的确很大……remila的房间时H03,和阿克斯的A05差距其实还是蛮大的,按照阿克斯所发现的房间格局要找到remila的房间其实根本不是一件什么难事,所以阿克斯还是相当容易地找到了remila的门前。
话说,如果开门的话自己应该说什么话才好呢。
阿克斯颇有些烦恼地捂住了头……他并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不可否认remila的确是他曾经的青梅竹马——要说现在的话也的确算是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一种想不起来的感觉,可以的话阿克斯想尽量避免下和remila的见面,因为他有种如果见到了remila就会被砍得很惨的感觉。
尽管remila现在手中拿的武器是毒簪子而不是一把刀。
啊对了刀……如果能看见自己的打刀的话就能拿回来了……这两把小刀用起来真的不咋样啊。阿克斯只能够在自己的心里默默抱怨着这两把小刀与自己的不适合。
既然已经到了门前,那么就没有不敲门的道理,尽管还没想到应该说什么话但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有什么办法肯定会迎刃而解的吧……阿克斯这么想着,所以他接下来没有丝毫犹豫地敲响了H03的房门。
“——砰砰。”
“吱嘎——”
几乎是在阿克斯敲响了H03的房门的同时,remila在房间里也迅速地开了房门,这两件事情衔接的速度简直不是一般的快速。
“哇……你怎么这么这么快就开门了。”
阿克斯不由得眼角抽搐——Remila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了吗,竟然练成了一种相当高的境界的凌波微步?在听到了响声的同时就已经到了房门的面前?
“啊这件事情啊。”
Remila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也的确贴合着她那一副三无少女的风格,“你在准备敲门的时候我就已经在门口用猫眼看见你了……既然如此你敲门的话我没有不开门的道理吧。”
“你就不怕我是别人假冒的?”
“假冒的……我想不出来怎么会有人无聊到这种程度呢,而且这艘船上能够办到这事情的人不多,就不说遇上的可能性……算了。”
话说到一半,Remila仿佛就像是失去了继续谈话的兴致,硬生生地切断了自己和阿克斯之间的对话,从而强制改变了对话的话题——“呐,你,要不要进来谈谈好了,在外面不会觉得不方便吗。”
如果外面没空调里面有空调的话那么对话的格式是不是就应该是你说房间里面有空调所以要不要来我的房间里谈话呢这样的话应该会舒服上不少吧——类似这样的感觉,有种莫名其妙的、大石刑警(寒蝉鸣泣之时的一个人物……因为最近在看这个所以莫名地想要用一下这个梗,看来我用的不咋样)的感觉呢。
“女孩子的房间吗?哈……这还真是……”
阿克斯一脸的受宠若惊。虽然平时是一副花花公子的性格,但是勾搭良家妇女随随便便就到女孩子家里约炮的行为他干的真的不多——要说的话他也算是个彻头彻尾的良民。
“什么啊……以前不是经常进来的吗,还说天天进入女孩子的房间是我的梦想什么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么羞耻的话了,我怎么不记得!?
“嘛算了……”
Remila满脸的失望,就连语气也失去了对阿克斯的兴趣一样,听起来就像是病弱无力的女孩子,“要进来吗?还是说去厨房找一些吃的东西……我有些饿了。”
“饿了?我记得船上是有服务人员的……”
“服务人员?喔你是说那个……”
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Remila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个实在太不靠谱……你跟我一起过来算了,你不吃吗,酒会上说实在的正经的东西真的不多。”
“也是啊……”
阿克斯一脸赞同的点了点头。酒会上因为F的突发死亡,再加上C突如其来的广播,要说吃了什么的话也的确没有……因为后来自己就被亚当拖过去打架了……说起来现在也算是饥饿的状态。
“没有填饱肚子是大敌——”
Remila恍如一个娇俏的少女把食指按在了阿克斯的鼻尖上,“我记得……你以前经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吧。”
“……哈。”
这倒是……虽然现在不是很经常提起来就是了。
Remila安然自若地踏出了房门,顺手关上了H03的房门。阿克斯赶紧让出了路让Remila走出来,本来想问一声“房卡呢”,阿克斯才突然想起来C的这艘船上的房间根本就没有锁……房卡什么的都是渣渣啊。
“走了。”
[Time1:08]
简直就像是戏剧一样的发展,不管是阿克斯还是Remila似乎都没有预料到这种突如其来一般的发展,仅仅只是腿稍微不稳,然后阿克斯口袋里的两把小刀掉了出来。
……掉了出来。
……了出来。
……出来。
……来。
“马丹这是什么情况——”
阿克斯死死地盯着突然掉在地上的两把小刀,不管怎么思考都无法想象到这种可能性,简直就像是被C特意指引想死亡的F的一样,这种剧情看起来出乎意料但是实际上确实是发生了——怎么感觉这是F的前兆一样。
“啊这个……掉出来了。”一个看起来很弱气的少年过来捡起了阿克斯掉在地上的小刀——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却是谁都没有预料到的。
“——————————”
无声的咆哮一般,跟在弱气少年背后的蓝发青年突然暴起,全身散发着一种在大街上突然拿出刀砍人的神经病一样的气息——事实上这个蓝发青年也的确是拿着一把刀然后无视了中间的弱气少年向阿克斯砍去!
“那是……唐刀吗!?”
阿克斯猛然一惊,但是蓝发青年明显不是一个易于之辈,从动作上来说也绝对不是一个新手,即便是阿克斯在一瞬间也没能够反应过来,蓝发青年的唐刀就已经砍下了。
砍下了!
这家伙想要在这里直接灭掉我们吗?就连那个弱气少年其实也只是一个铺垫?
在唐刀砍下来的这段细小的时间段中阿克斯一下子闪过了许多想法,但是不管怎么想都改变不了唐刀已经确确实实砍下来的事实,而他自己也的确展示出了符合新阴流免许皆传的实力——他有着这个门派最精致的奥义。
无刀取!
明明只是几秒钟的事情,但是在所有人的眼里就好像放慢了一样。
“不杀人,我们以不被杀为胜。”
也许新阴流一开始的确是为了杀人而存在的,但是并不代表它不存在着《活人剑》——更何况柳生新阴流真正的真髓……就在于不杀人!
“呼——”就算是无刀取也是要看情况的,中间夹着一个人总归算是不方便,尽管从形式来讲相当接近于中国的空手接白刃,但是阿克斯在无刀取上的研究更加接近于“躲过别人的攻击”,而不是“夺取别人的武器”。
一把拉起了弱气少年的身躯,他手上的银质刀具在餐厅的灯光下闪闪发光,阿克斯才陡然想起来自己的两把小刀在别人的手上。
如果说这个时候把自己的武器丢掉了就实在是太无谋了,就算本来想着不想受伤但是为了拿回武器阿克斯还是要必须承受下滥发少年的攻击。
“给我——!”阿克斯在拉起了弱气少年后强行从他手中夺回了他手中的两把小刀,但是这也就意味着蓝发青年的攻击他不可能躲开了。
“小心——”
直到刚才为止都在袖手旁观一样的Remila终于算是反应了过来,反应果断地抽出了自己的毒簪子引上了蓝发青年的唐刀之锋!
但是这毕竟只是个簪子,不管Remila的力量究竟是怎么逆天但还是有些比不上蓝发少年的样子,在簪子与唐刀触碰的下一个瞬间,两人就被各自的力量震开,但是却都没有后退。
“这家伙的表情……有些奇怪——”
阿克斯盯着蓝发青年的表情,感觉就好像是突然受到什么控制一样。
虽然觉得有些不可能……难道说,C在广播里放了什么可以进行精神污染的东西吗?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为什么他们都没有事情,就只有这个蓝发的青年出了事情?还是说、这个家伙是比较特殊的吗?
有一种“啊啊这肯定是C特意的安排”这样的感觉。
但是不管怎么说,两方都算是正式开战了。
“喂和一快回来!”跟在弱气少年和蓝发青年背后的一身黑的少年大声喝道,大概是他们三个人当中的谋士,但是蓝发青年明显不领黑发少年的人情,继续操着自己手中的唐刀低沉地吼着“呜噜噜”的声音向着前方砍去。
“这家伙明显不正常了……先退后,Remi!”阿克斯也是大声喊道,Remila毕竟也不是一个本人,面对唐刀的大开大合一样的攻击她也不得不退避。
“死——”根本就是中二病发狂一样的家伙!难道又是一个亚当吗!?
阿克斯只能够在心底里崩溃地大喊,但是现实却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弱气少年——看起来是被称之为和一,他已经后退到了黑发少年的旁边,暂时脱离了蓝发青年的攻击范围,但是他却丝毫没有一点放下心来的心理:“古伊?你到底在干什么!”
没有回答,只有一味的攻击。
所以说这种神经病我最讨厌了啊!
考虑到唐刀的攻击性和各种可能造成的威胁,阿克斯发现自己所能够做的最大努力不是使用无刀取而是进行远程的距离战,以此获得可能的胜利。
面对一个没有理智并且毫无了解的敌人,贸然使用无刀取只是一个无谋的举动。
但是现在不管是阿克斯还是Remila都没有能够和这个叫做古伊的蓝发青年正面对抗的手段。一个人拿着用不惯的两把小刀,另一个是毒簪子,不管怎么看都是对方更加具有优势吧。
“看他们的样子也不像是要故意和我们为敌呢。”
Remila淡淡地说道,声音不大,但是足够让阿克斯听到了。
“啊看到了,估计是那个家伙发了什么神经吧。”
古伊没有给阿克斯和Remila多余的讨论时间,那一把锋利的唐刀在古伊的手上挥舞得虎虎生风,阿克斯不由得在心底里偷偷掂量着自己如果拿着九字兼定的话能和古伊打到什么程度。
“——”
不知不觉就想到了Berserker那样的生物。
狂战士,以牺牲理智为代价而获得超过了大多数勇士的战士,那些依靠野性一样的战士也同样获得了超越同等级战士的能力,如果说是这样的话那就只可能是这个家伙发疯了,达到了类似于狂战士的等级。
……但是这种事情不管怎么想都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所以不是说了这种事情真的太麻烦了不是吗混蛋!”
阿克斯露出了一副崩坏的表情……这种事情真的是太烦了不是吗。明明自己过来只是为了救一个朋友而已,明明自己过来仅仅只是要杀一个家伙而已为什么非要这么无聊地演变成全船大混战,白白的两百万可能就这么飞走了好吗,这样的话那家伙的姓名未来的土豪生活不就这么拜拜了好吗!
简直!——
“啊咧……我在干什么。”
蓝发的青年突然停了下来,好像是瞬间清醒的样子——这个行为让阿克斯的神情瞬间呆滞下来,就连瞬间暴起的肌肉也慢慢地回复了原来的样子。
“这算什么……”Remila不满地皱起了眉头,阿克斯嘴角抽搐。
——可是。古伊却没有因此停下了自己的行动。
唐刀砍了下来。阿克斯的鼻尖露出了一个血滴,半天没有垂下来。
没有反应过来。
刚才的出手太过突然——不管是当事人的阿克斯还是Remila或者是后面的黑发少年或者是弱气少年和一……都没有反应过来。
差一点就……如果古伊刚才真的下手的话,那么阿克斯现在的处境简直就是想想就可以明白的了。稍微想象一下大概就是整块头被切割开来……脑浆迸裂什么的景象吧,到时候餐厅肯定到处都是各种东西呢。
……这种事情在丧心病狂的家伙的心里稍微想想就可以了,如果是在这里的家伙们的话估计没有一个是会喜欢这种场面的话。……当然Remila就……“好了赶紧住手吧古伊!”
弱气少年一把抱住了古伊的腰,好像在害怕这个男孩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算了……”叹了一口气,古伊收起了唐刀,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有着高手风范的痞气少年——这是古伊给阿克斯的直观感觉。
“还在愣着呐?这次算是饶过你了吧,之前算是我的错。”
这个青年毫不犹豫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啊看来是这样呢。”阿克斯也同样是毫不犹豫的回击。
“你是小孩子吗笨蛋。”Remila在阿克斯话音刚落的瞬间就拍打了一下阿克斯的头。
“嘛总之就是这样了。”
黑发的少年把身前的和一和古伊拉了下来……“虽然很抱歉但是这件事是古伊的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请你们谅解。”
“……喔。”看了一眼古伊,阿克斯也渐渐收回了自己准备动手的气势。
……这群人看起来很强的样子。如果能够不招惹的话那当然是最好的。……当然,如果自己手里拿着九字兼定的话……这可就难说了。
“在下是西泽尔……那么,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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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写了不想写了不想写了不想写了不想写了不想写了不想写了不想写了不想写了不想写了不想写了不想写了不想写了不想写了让我死啊啊啊啊啊啊!!
青花的互动还有两三千字还有一个米落的互动让我在二十三个小时里面赶出来是不是要让我死的节奏啊啊啊啊啊!!
除去分割线和下面的东西,全文5751字。
让我死让我死。。。。
其实很多东西都应该写出来的但是烦心事太多真的不想写对不起啊啊啊啊
限时战争——第二时段
Shadow
死亡总是突如其来的。
当听到广播的那一刻,华尔茨几乎无法动弹。他记得广播所说的那个女孩,正是他在走廊上遇到被古渊所调戏的女孩。
“怎么回事?!”他想起先前C所说的话语,“当真要我们自相残杀?”
在那一刻之前还觉得是玩笑的冰冷话音,突然变得真实了起来。
他蓦地想起了餐厅遇到的那个女生,他隐约记得她的名字似乎是叫做塞莉娅。她没事吧?应该是按着他的话待在房间里,并没有受到袭击吧?
一想到这里,华尔茨便再也无法在房间里坐下去了。他看了看时钟,午夜零点刚过了五分。虽然已经是这个时间了,但这种非常情况之下估计没人可以睡得着……想到这里,华尔茨决定还是亲自去赛丽娅房间确认一下为上。
即便什么事也没有,至少也能让自己安心一下。
一边这么想着,华尔茨便朝C05的方向走了过去。他循着记忆,不出片刻便找到了那间房。房门紧闭,看上去对方有按照他所说的话没有出门。
华尔茨敲了敲房门,过了半晌,才听见房内传来的窸窣声响。
又过了好一刻,房门终于徐徐打开。华尔茨看到娇小的身影发着抖自门后战战兢兢地看着自己,她的双眼里闪烁着恐惧的光芒,仿佛华尔茨便是死神。
“你……你是来杀我的吗?”
华尔茨忍不住发愣。
他蹲下身来,直视着眼前的女孩,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女孩似乎被他的举动吓得一颤,惊疑不定地抬眼看着他。
“放心吧,我不会杀你的。”华尔茨看着她,金色的双眼里飘荡着光辉,“我会保护你的。”
华尔茨看了看表,俨然已经深夜十二点半。
“赛丽娅……你是叫赛丽娅吗?”
女孩轻轻地点了点头。
“赛丽娅。”华尔茨站起身来,双手依旧握着对方的手没放,“睡不着的话,要不要一起去散个步?”
华尔茨和赛丽娅两人绕着船内的走廊走了一圈,一路上幸运地没有遇到什么人。华尔茨不禁在心中暗暗松口气,要再给他遇到古渊或者是之前那个基佬,可真是够呛了。
一直到两人走到甲板的出口处,华尔茨再度发现了不对劲。
甲板的门上了锁。
“这是?”华尔茨再度用手摇了摇门锁,门依旧紧锁无法开启分毫。
他还记得,C曾经说过,这艘船是自动行驶的。
“也就是说,她一开始就在谋划这种事吗……”华尔茨轻揉着太阳穴喃喃自语。这个人真是太可怕了,虽说当他发现除F以外所有人都是因那两百万而来的那一刻,就隐约有所察觉。
他们从一开始,就被C这么个人物,玩弄于手心之中。
本想着带赛丽娅上甲板散心的计划就这么泡汤了,华尔茨最终只能和女孩在船内大致地走了一圈,便送了对方回房。
途中他与某个男人擦身而过,那男人身上散发着一股戾气,眉眼被淡蓝色的发遮住,看不清相貌。可他浑身上下无一不是危险的气息,华尔茨不禁多打量了他两眼。
他不记得之前是否在酒会上见过这个人了,当时情形过于混乱,他无法记住全员。至今他全船记得名字的人不出十个,对他来说并不是个好现象。
因顾及到身边的赛丽娅,华尔茨最终并没有去往深处追究,而是带着对方离开走廊回到她的房间。
回到了C05后,两人便伫立在房门处,谁也没有出声。赛丽娅深深地低着头,两手绞着衣角不曾放开。
华尔茨看了她片刻。
“这个夜晚,会很漫长呢……”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轻手按住她的肩头,“不论愿不愿意,我们恐怕都需要跟陌生人战斗了。”
被按住肩头的赛丽娅抬起头看他,茶色的眼中闪烁着令他看不懂的光芒。
“总之……”
华尔茨静静地看了看时钟,似乎已经一点了。
“保持体力是第一优先的。”
两人约好十分钟后再在餐厅碰面,找点东西吃好保持体力。与赛丽娅道过别后,华尔茨便朝自己房间走去,他隐约有种感觉,觉得房间内能够找到什么线索。
在房内搜索了一番却一无所获,华尔茨看了看表。
现在十二点五十分。
华尔茨不禁皱了皱眉,刚刚在赛丽娅的房间看到的时间已经过了一点了,现在却又才十二点五十?
“表坏了吗?”说着华尔茨又看了看房内的时钟,依旧是十二点五十分。
看来是赛丽娅房内的时钟时间快了。
等会见面的时候跟她提一下吧。
来到餐厅后,果然是夜深,餐厅一片。华尔茨环顾四周,没有丝毫人影与气息。只有F的尸体横陈在大厅中央,乍看之下显得特别寂寥。
华尔茨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F的手上,应该还拿着那把水果刀的。
而在他还没有做出任何举动之前,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响。安静、沉稳,不曾紊乱的脚步,绝非属于赛丽娅的。
华尔茨定了片刻,默不作声地转过头来。他看到先前在走廊上与他们擦身而过的那个男人,他一头浅蓝色的短发,一声不作地盯着华尔茨看。
而他的双手,皆持着一把刀。
他暗红色的瞳孔紧缩,脸上挂起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
而后是短暂又漫长的寂静。
华尔茨试图张口,然而他一张口却发现喉咙干涩得仿佛被异物卡住一般,嘶哑得可怕。
“赛丽娅呢?你把她怎么了?”
对方竟只是笑。
“这个嘛……你觉得呢?”
他不敢去想。
船上的房门一律无法上锁,若是对方有心,怕是早已……
“可恶!”
而下一刻,对方的话语已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你叫什么名字?”
又是这个问题。
“我不告诉你,你就不攻击我了吗?”
男人传来了一丝轻笑。
“你可以试试看呢?”
“……华尔茨。我的名字,叫做华尔茨。”
“华尔茨吗?真是个好名字。”对方直视着他,“我的名字叫做南•沃尔德。”
只是刹那。
空气的流动改变了。
沃尔德随着阵风舞动双刀,大步跨过地板便朝他迎面冲来。
“……啧!”
华尔茨急忙拉开两人的距离。
然而随即便被沃尔德迎面赶上,被逼得无路可退的华尔茨一脚踢到了F的尸体。情急之下他只好抓住F便朝对方扔去。
被尸体挡住视线的沃尔德停顿了两秒。
趁此空隙,华尔茨闪身藏躲在固定于地板上的餐桌下。桌布之下,他看到沃尔德焦躁地踏了踏脚。随即便开始翻弄起每一张餐桌的桌布。
这只是权宜之计。不出几分钟,他的行踪便马上会被发现。
华尔茨借着桌布的缝隙向外窥视,环视着整个餐厅的周围。
有没有,有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餐厅里除了一次性筷子,不论桌椅都是被固定在地板之上。有的只是这些能暂时遮蔽他身影的桌布而已。
这样不行。
没有武器的他,只会任由对方宰割而已。
华尔茨暗暗地锤了锤地板。
不甘的情绪如同一道暗涌,奔腾在他的体内。
就没有什么,可以扭转情形的武器吗?!
如同一道雷鸣闪在他的脑中,华尔茨灵光一动,他想起来了。
F手中的水果刀还在。
只要拿到那把刀,应该就能有所转机才是。
刀,刀在哪里?
华尔茨撑着地面看向F的尸体所在之处,方才被他扔向沃尔德的F手中,早已没有了水果刀的踪迹。恐怕是掉落在哪里了吧?
他的视线四处搜索着水果刀的存在。
这个时候。
他听到了沃尔德的咋舌声,似乎是腻了一张张桌子地翻桌布寻找他了,沃尔德开始利用语言进攻。
“华尔茨先生?赛丽娅小姐可还没死哦?”
——什么?!
“但是,你不出来的话,她可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哦?”
——!?
有那么一秒,华尔茨觉得自己如坠冰窖。那个人的声音,凝聚着冰冷的寒气如同毒蛇,伸出毒牙嘶嘶地低吼着朝他盘旋而来。
已经无法可施了吗——?!
“华尔茨先生?再不出来……可就不客气了哦?”
沃尔德的脚步在他面前走过。
就是那一刻。
华尔茨掀开桌布便伸出脚绊住沃尔德,随即抓住他的脖子试图将他按到在地,卡住他的喉咙再压制住他的行动。
意料之外的是,沃尔德仅仅只是被绊住了一下,却没有倒下。他没有回头,只是反手抓住了华尔茨扑过来的手,一个扭转,便将华尔茨摔倒在地。
电光火石之间,华尔茨只看到刀光伴随着沃尔德扭曲的笑容朝着他的左眼直面而来。
“——!!”
几乎是下意识地,华尔茨伸手紧紧握住了眼前的刀。
千钧一发。
还差数毫米,刀尖便会刺中他的眼球了。
没有喘息的余地。华尔茨甚至没有注意到手掌被割伤的疼痛,他将手紧紧握住了刀刃,手腕一个旋转便将刀抢了过来。
随即他反身起跳,倏然远离沃尔德数米之远。
手中的刀俨然如同护身符一般,此时的沃尔德也无法轻举妄动了。
“这样子……就势均力敌了。”
华尔茨摆出打斗的架势,金色的双眼如同猛兽般紧紧地盯着对方。
沃尔德愣了一秒,却立刻收回了脸色,反过来狠狠地盯住他。手里愈发握紧了另一把刀。
时间停止了。
连华尔茨也不知道他们这场对峙僵持了多久。
他们都摆出一触即发的姿态,冷淡又热烈地注视着对方。
彼此都在等待对方迈出第一步,然而谁都不曾动弹。
空间里一片死寂,就连汗滴滴落在地面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滴答。
滴答。
时钟的声音传来了。
不妙。
华尔茨皱了皱眉。
似乎是失血的原因,他眼前的画面开始出现模糊扭曲。
这样下去,对他百害而无一利。
“你不攻过来吗?”他开口了,“僵持下去,你也不好受吧?”
“那你呢?”沃尔德回道,“你不是还流着血吗?”
——啧。
被发现了。
这样下去,只能先发制人了。
华尔茨滑动着右脚,摆出向前冲刺的姿势。几乎是同一时,沃尔德做出了与此对应的姿势。
“速战速决吧。”
“正有此意——!”
仿佛一声炮响。
两人踏开双脚,举起刀锋便向着对方前冲——
“不要!!”
一声尖叫将华尔茨的注意力瞬间抽离,下一刻他见到赛丽娅娇小的身影冲进他们两人之间,眼见就要被他的刀锋刺中——
“小心!!”
来不及收手的华尔茨立马将右手翻转,刀刃擦着赛丽娅颊边的刘海,刺过空气向前猛冲。无法稳住身体的他只能伸出左手抱住赛丽娅的头,翻身将她锢在怀中,背部狠狠撞击在地面之上。
“唔!”
几度翻滚,两人终于停了下来。华尔茨看了看怀中的女孩,似乎没有任何地方受伤,只是受的惊吓过度,一时无法说出话来。
他不禁松了口气。
一抬眼,他发现沃尔德竟只是伫立在原地看自己,脸上满是纠结之色。
最后,对方叹了口气,耸着肩放松了身体的力道。
“唉,本来不想把赛丽娅小姐牵扯进来,才刻意让她受了催眠的……没想到居然意外地耗时间啊。”
他抬眼看向华尔茨,暗红的瞳孔里已不再是狂风暴雨。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并不想伤到女士。”
“……我也是同感。”见对方没有敌意,华尔茨也放下了防卫的姿态,松开了手中的刀。
沃尔德几乎是公式化地朝他点了点头,便大步流星地转身离开了。
在他离开之后,华尔茨总算是放松了下来。
“华尔茨?”怀中的赛丽娅似乎终于恢复了神智,随即她低头看到他已是血迹斑斑的右手,“你受伤了?!”
“没事的,只是小伤。”华尔茨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带了急救箱来,在我房间里。”
“这哪里算小伤了?!”女孩非同往常一般发出了尖利的音量,她伸手抽下自己丝带便给华尔茨包扎了起来。
而后她抓着华尔茨的手把他拉起身来。
“你房间在哪里?我们赶紧去处理一下吧!”
片刻后,几乎是被拖着回房间的华尔茨,被强行按在床边乖乖坐好。一动也不敢动地任由赛丽娅在他房内翻找急救箱。
女孩找出急救箱后,便急忙给他处理右手的伤口。
“你不能这样,”女孩一面轻柔地给他消毒,一面碎碎念叨,“你不能任由自己受伤啊!”
女孩包扎完伤口后放下他的右手。
“还有哪里痛么?”
她看向华尔茨的双眼里一片关切。
“没事的。”华尔茨轻轻摇头道,“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女孩沉默了片刻后,突然生起气来。
“你也稍微担心自己一下啊!”她按住他的头猛摇起来,“以后不许再这样了哦!”
华尔茨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来不及反应视线便已经天旋地转了起来。好不容易挣脱之后,看着嘟起了嘴的赛丽娅,只好苦笑了起来。
“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似乎是第一次见到他的笑容,女孩突然定住了几秒。随后她的脸涨得通红,手忙脚乱地便站起身来要离开。
“那那那我先回去了!你你好好休息一下!”
说着便如同一道风一般关门而去。
空荡荡的房中,只留下华尔茨一人陷入了不为人知的沉默之中。
他的头一摆,人便轻声仰倒在床上。华尔茨举起右手,看了看手上的绷带。
灯光之下,他金色的眼中,静静地闪烁着奇妙的光芒。
那个女孩子,并不是个小孩。
他深刻地明白到了这点。
——————第二时段 shadow(完)————
薄野一开始只是想去看看saka的。
“如果佩里拉不在,就给我打电话!”薄野摇晃着手中的手机,“想吃什么也告诉我,来的路上给你带哦。”
“嗯。”紫发的少女露出笑容。
薄野曾经是这样和少女约好的,和挚友的妹妹,saka。
——如今却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形下去履行约定。
在背叛了友人的情况下,在与世界为敌的情形下。
因为看到了saka发来的邮件,薄野站在这片随时可能爆发硝烟的土地上。
下午3点,因为一些不可抗的因素,可能是因为风向,因为湿度,因为运气,让薄野遇见了,不去说是被撞见。在这里——在动荡的13区,遇见一个随时会爆发的人。
本来以为要是带上口罩,避开那个男人所在的街道,像一个普通的东京市民,若无其事地拐进小巷里,就能和平时一样,逃离那些远远察觉到的危险。
但是可惜,那都是“本来以为”。
“喂。”好像是身后传来的声音。
这条为了躲避而应急拐入的小巷,薄野并不熟悉这里,也不知道这里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包括现在。他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不管身后是谁,为了远离那个男人所在的街道,和任何人搭话都会浪费时间……
“我在叫你呢。”
薄野停下了。没有回头。
口音,口气,口吻,以及音调。
神经瞬间紧绷。
“远远地就看到你了。”声音的来源用玩笑的口吻,“和情报里说的一样,擅长撇开麻烦,提前逃离现场——游走。”
恐惧。
以空气为介质
传来的恐惧。
在男人开口的那一瞬间就动弹不得。
陷入从未有过的僵硬。
气压,气温,仿佛在急速下降。
在薄野脑内的情报库,搜索的结果,映在脑内的只有一个人。
布莱克·德内斯。
CCG最强。
“今天运气该说好还是坏。正好在我烟抽完了,脾气正差的时候遇到难得一见的东西。”布莱克迷起双眼笑着,看着不远处的背影。
“爱逃跑的燕子,来玩个游戏吧?”
薄野阳必须逃走。
逃走逃走逃走逃走逃走逃走逃走逃走逃走逃走逃走逃走逃走逃走逃走逃走逃走逃走逃走逃走逃走逃走逃走逃走逃走逃走逃走逃走
这条13区的小巷,根本不熟悉的地形让薄野无法集中于逃跑,必须注意随时可能被死巷子葬送。
‘当你回到属于你的高度的天空’
背部的重击。
在原有的加速度上,更大的力道,超过地面摩擦力数十倍的重击——将薄野整个横冲进路边的杂物堆里。
布莱克,从薄野背后的腿踢。
“我说过的,我会再把你打下来。”
尽管只是物理攻击,根本没有使用库因克,薄野还是受到了重创。全身的筋骨似乎因为这一击被打散,薄野回过神来的时候布莱克仍然站在有点距离的位置。
“你是在玩游戏吗……”薄野从杂物堆中脱身,撑着身体站起来。布莱克的态度,让薄野紧绷的神经接近断裂。
“我会在杀了你之前先把想要的东西要到。”男人看着稍有狼狈的少年,露出兴趣满满的微笑。
瞬间,薄野想要投降。如果是有目的而来的话,如果是为了情报而来,卖出情报是否能救自己一命。
哦,不行。又在一开始考虑失败了。
佩里拉说过,战斗要上心啊。
“我要知道小泉将人的一切。”布莱克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男人的近身攻击速度非常快,薄野每一击的回避都显得十分紧迫。若是分心半秒就会被下一个动作击中,然后陷入循环。
惨败,就会死。
擅长中距离战斗的薄野此时就像被扣上了枷锁的鸟,无法如意的伸展羽赫和过快的战斗使他除了防御以外没有心思考虑反击的机会,羽赫也只是在帮助防御根本来不及发射赫子。
记得曾经有传言说,布莱克不擅长长期作战,如果拖延时间——说不定有逃跑的机会。
“你在考虑持久战吗。”布莱克后退一步。
“?!”不妙的预感。
“不用了。”伴随狰狞的笑容。“已经看透了!你的动作!”
男人挥动手中的短刃。
库因克瞬间伸长了半米——长刀。
“原来会变形的吗!”薄野还没来得及吐槽,布莱克的攻击紧随刚才的步伐加力直冲过来。攻击范围瞬间宽出半米的同心圆,战斗的节奏的加速让薄野来不及提升状态。
陷入了被压制中的,防御无。
长刀虽然没有直面劈开,但布莱克的每一次攻击都零碎地落在薄野身上。
手臂,大腿,胸口,无一例外地划伤。尽管都是浅伤口——但这样的战术,在看透对方的防御之后,零碎的消弱对手,才是布莱克的目的。
库因克,喰种的天敌。
痛。非常痛,是平时不常体会的痛哭。有些部分的伤口似乎在流血,全身上下传来的痛楚让薄野有些意识散乱,面对面前这个疯子的攻击,羽赫防御的同时不停地被长刀剥削,而精神也是如此。
都要撑不住了。
像是平稳的四四拍进行曲,突然被砸向键盘的钢琴摧毁一样,节奏瓦解了。
“告诉我啊!小泉将人的事!!”一直以来压抑的持久战使他爆发了。男人一脚踢开少年在身前防御的羽赫,完全不在意被划伤或被反击的危险,力道大到改变了薄野的重心。
双手挥动长刀朝那个空隙劈去。
不再是刚才有规律的攻击招式,而是没有任何来路的爆炸型攻击——这就是真正的疯子布莱克,不在标准线附近的最强。
根本来不及躲开,也没料到这样的攻击。死亡在一瞬间出现,失去重心而毫无支撑点的情况下,薄野挥动另一只羽赫。
擦边球。
库因克避开了薄野的颈动脉。
而是划过了他的右眼。
右眼的视线被暗红色占据,和左眼视线的融合,映在薄野眼中的红色的魔鬼——疯子mental。
接下来的一切,布莱克都没有放水。
攻击,攻击,攻击,攻击,攻击。少年已经没有精神去判断这是否是ccg最强的全部实力,仅仅是躲开布莱克的接连而至的攻击和每一个都看起来会致命的劈斩,甚至是短刃和长刀之间毫无违和感的转换。
像一个调皮的孩子,看到想要逃走的宠物,发怒而对其施以虐待一般。
夏季灼热的太阳,在下午3点。
在这个巷子里已经不知道这样退后了多远,薄野的意识在失血、痛楚、疲惫的精神中开始模糊,仅仅是防御,僵硬地。可能只有几秒,这样的感觉像是过了半个世纪。
当时间开始凝固,视线开始被昏白笼罩时。
“小泉将人在哪里!!”布莱克打断了薄野。,“哈……玩腻了,既然什么都问不出来,”布莱克停下动作,薄野惯性的后退使他们之间拉开了十几米的距离。
“那也没必要留活捉了。”
爆发式的起跑。
尽管只是十几米的间距,布莱克的发力却相当惊人,薄野周围的空气仿佛在震动。一切都在急速中完成。看似要起跳的劈击,这一击如果被打中,将必死无疑。薄野摆好架势,布莱克就在两米不到的位置——
下蹲。
“得手了。”
漆黑的刀刃刺进腹部。
比原来还长了将近一米的刀身。
冲撞力使薄野直接倒地。
而长刀因布莱克冲刺的惯性向肉体更深的内脏捅入。
要死了。
正中,被贯穿的应该是胃,或者是肝脏,或者是脾脏,或者是膈肌。薄野不知道,背部着地的疼痛已经被腹部的致命伤掩盖。
“唔!!”
布莱克扶着刀身,走近倒地的薄野。
“居然陪一只燕子玩了这么久,我真是好人。”男人抬起原本光亮的皮靴,一脚踩在薄野的腹部。
拔出了库因克。
“啊啊啊啊啊啊——!!!!!”
薄野扭曲了表情,腹部的衣服完全被自己的鲜血侵湿,被拔出刀身的瞬间,伤口涌出更多的血。
“结束了,游戏。”
“…还没有!!”
想办法活下去,我一直这样激励自己。
薄野的身后,除了散乱布满伤痕更多的羽赫——
瞬间伸出数根昆虫节足般的赫子。那是在刚刚的混战中没机会使用的,薄野发育异常的第二个赫包:甲赫。
天生的赫包因为是发育异常,无法在战斗中得以用处。尽管如昆虫节足一样纤细,却在这个距离的状况下成了救命稻草。几乎是使出全身的气力,数根甲赫直逼布莱克的眼睛。也许是过于突然,布莱克并没来得及反应用库因克挡下,而是反射性的向后跳跃了几米。
“到这里,我就赢了。”
不知不觉到了熟悉的地方。薄野自己都不知道有这样一条捷径可以通向这里:
红眼的住所附近。
腹部的致命伤没办法让薄野进行长距离的逃脱,但这里可以。熟悉的地形,是成功的要素之一。
龙少 第一日 日记
伐开心。
伐开心。
伐开心。
本少爷现在非常伐开心。
到底是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啊?!
(这里是撒脾气的乱线。)
我很害怕,现在已经死了两个人了,这绝对不是开玩笑的,小梅安慰我,让我别担心,但是我办不到,我不想死,更不想小梅死,他妈的我还在这里看到了未成年的小鬼!到底是谁干的?!要是让本少爷知道,本少爷一定要让他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日记翻了一页)
总之,我要跟小梅一起活下去,我们约好了。
(点了几个点)
不能跟小梅住一间房伐开心!
(扔笔)